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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雕正庆得手,忽然眼前红影一闪,那条“血龙”已是破腹而入,一声惨唳,便已坠
落地上,双翅扇动了几下,嗒然死去,两只钢爪不再有力,自然再也攫不住了。
锦蟒劫后余身,逃命要紧,眨眼窜去。
先前啄食蟒胆的黑雕,睹此情形,自是大骇,即使美食当前,也难以下咽了,双翅猛然
一振,扶摇直上。
它逃走得不可谓不快,然而,“血龙”乃天地间灵物,一声长啸,穿空而起,倏隐倏现
间,已将黑雕追着,那只黑雕迫不得已,返身再战。
黑雕虽是势猛力沉,转折灵活,但要比起“血龙”来,却是望尘莫及。
别看“血龙”肋下没有生翅,但他嘘气成云,在云彩中,若隐若现,变化莫测。
数合之间,那只黑雕便步它的同伴后尘,被“血龙”咬破腹部,坠落绝壑死去。
“血龙”想是大显威风,高兴之余,竟在空中演起“云龙九现”来。
游龙子黄小龙虽然也会使用,但这是武学上的招式,觉得没有这“血龙”使出之妙,遂
不禁低喝了一声采。
“血龙”见主人激赏,状颇得意,一声低啸,复又回到黄小龙手臂之上。
游龙子黄小龙,这次来到绝壑,不但饱了眼福,而且,还意外地得到一条“血龙”,本
应欢愉才是。
当想到邝飞莺姑娘惨死之事,便不禁涌起万分难过,同时,他又想到侯丽珠姑娘,定是
蒙受了不白之冤时,更感叹世事无常。
陡地,他想起自己下壑已久,岸上的金燕,同邝飞燕小妹妹,不要在上面时间等得太长,
遂从紫色巨石掠下对岸。
地上到处布满了一些亮晶的粘液,深恐不慎中毒,遂施展轻功,在没有毒液的空隙上,
脚尖轻轻一点,沿着削壁寻去。
找了半个多时辰,竟不曾发现邝飞莺姑娘的尸体,心想:“要是真的葬身蟒腹,也不应
连一点残骸也没有!”
他沿着削壁,朝前面走去。
此时壑中已趋阴暗,想是太阳已坠向西边天际,日力均不能及远。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阵沙沙之声,接着一人说道:“刚才所见碧鳞蜈蚣、和金鳞锦蟒,
无一不是宇宙中绝毒之物,大概咱们的黑雕,吃得过饱,不能起飞了。”
他这时已有经验,知道这些武林人物,狭路相逢,极易发生冲突,何况对方双雕已死,
更易引来纠纷,心想:“何不缘绳而上?”
他已无心再听后面那人说些什么,身形一闪,便朝垂绳之处掠去。
那晓得不迟不早,绳上吊下一个人来,那人本还相距四五丈,这一发现下面的黄小龙,
—声欢呼,撤手丢绳,凌空扑来,娇声道:“小龙哥,快接住我。”
黄小龙暗道—声“糟了!”但他此时已无法可想,双臂一伸,同时纵上迎去。
邝飞燕柔若无骨的娇躯,立刻投入怀中,说道:“莺姐的尸体,你找到了吗?”
话声未落,两缕喋喋怪笑之声已自丈余之处飘来。
游龙子黄小龙抱起邝飞燕坠落地面,放下后,跨前一步,拱手说道:“想来阁下必是武
林前辈,顷因敝师妹自崖顶不慎跌下,晚辈等前来寻找尸体,如有打扰之处,敬希原宥!”
他说得很有礼貌,两个怪人虽是残暴,总不能说丝毫不近人情。冷冷说道:“这不关老
夫之事,你们自个儿找你们的尸体,少罗嗦。”
邝飞燕本想反唇相讥,一见小龙哥以目示意,便住口不语。
黄小龙从这对话之间,已看清来人,左面是一个身材,像貌普通的中年汉子,看不出什
么特征,只是两太阳穴高高冒起,作乡农打扮。右面发话之人,鹞眼高颧,面容瘦削,却是
精芒暴射,穿一袭灰色儒衫,手摇摺扇。
以黄小龙近年闯荡江湖阅人之多,虽觉这两人比不上黑水魔尊彭岑老怪,但并不在咆哮
夫人焦娇,及碧眼活佛之下。
是故落得借机溜走。
当他拉着邝飞燕向一旁走去,只闻那乡农打扮之人,粗嗄嗓子说道:“老楚,那女娃儿
好像还不服气呢?”
原先说话那人“哼”了—声,说道:“这是她沾了那娃儿的光,如果她胆敢出言冒犯老
夫,嘿嘿,你总晓得我那‘摧心透骨手’,来到中原,该也发发利市。”
邝飞燕虽不曾听说这“摧心透骨手”是那门子武功,顾名思义,想来必甚歹毒,不由打
个寒噤。
黄小龙因她紧靠在自己身上,也感觉到了,遂附在她耳边低语道:“燕妹,别怕,有小
龙哥哥呢。”
说话问,那两个怪人,已离开原来地方,朝山涧边走去,同时,口里发出啸声,显然是
在呼唤黑雕。
黄小龙知机不可失,一拉邝飞燕手腕,掠回原地,将长绳连拉三下,沉声说道:“燕妹,
快些缘绳而上,那两个怪物的双雕已死,说不定会立刻前来找麻烦。”
邝飞燕后而沉住气,道:“莺姐的尸体呢?”
黄小龙发急道:“快些上,令姐的尸体没找着,回头到崖上再作详谈。”
邝飞燕撒娇地道:“小龙哥,那怎么行,咱们应该祸福与共。”
就这么一延捱,那两个怪人,已是去而复返,那粗嗄嗓子的乡农怒吼道:“他妈的,是
什么东西把老子的双雕全弄死了。”
另—人道:“咱们问那娃儿去。”
跟着便传来步履之声。
黄小龙慌急之下,抱起飞燕,便拉着逐寸上升的长绳,向崖上吊去。
还上升不到三丈,两个怪物,已相继抵达削壁,忽然发现长绳不见,继即仰首上望,同
声道:“嘿嘿,两个小家伙,到也溜得真快。”
邝飞燕一张嘴那会饶人,樱唇—披,说道:“哈哈,即使咱们不走,两个老匹夫又待怎
样?”
这一来,可把两个怪物激怒了。
那乡农打扮的说道:“本来老夫这次来到中原,可为还不到杀人之期,是以适才破格相
容,没有想到尔竟是这般不识好歹,冲着你这贱婢之言,就非宰了不可!”
黄小龙心中叹息一声道:“这冤家结得真是不值。”
可是怀中的飞燕,琼鼻一耸,道:“别风大闪了舌头,有种,就上崖来,咱们等着你!”
她竟公然挑畔。
黄小龙不住央求道:“好妹子,少说两句可以吗?”
邝飞燕笑嘻嘻的说道:“小龙哥,只要是你的话我都听!”
黄小龙一怔。
就在这时,那乡农打扮的汉子,身形一长,—式“鹰隼出尘”,飞升三丈七八,呼的一
掌劈到。游龙子黄小龙陡感一股热浪,向腿弯袭来,那敢怠慢,双脚一点崖岩,霍地拔升三
尺,堪堪避过。
可是,这样一来,崖上拉的人,陡觉双手一轻,忽又猛然向下一沉,要不是事先将长绳
绕过一株大树,上面拉绳的金燕,不被带下削壁才怪。
就这样,一个失手,黄小龙同邝飞燕两人,反而滑下去一丈,直吓得尖声惊叫。
两个怪物如果一同扑上,四掌齐发,就算黄小龙有天大本事,这时一手抱着邝飞燕,—
手攀着长绳,即使不死,也要受到重伤。
那知鹞眼高颧文士,自恃身份,没有动手,只是不屑地说道:“如此脓包,居然大言不
惭,真是妇人之舌,为害之阶。”
那乡农打扮的汉子道:“楚兄,你且评评俺农魔田尔耕‘洪炉掌’火侯如何?”
何字甫落,身形立挺,向上一掌发出。
黄小龙知道此时怠慢不得,立展“龙游大荒”之术,将“太玄揭谛神功”,从脚心“涌
泉穴”迫出,顿时身形如鸢升天,长啸声中,挟着邝飞燕姑娘身躯,一鹤冲天而起,眨眨眼
间拔高两丈。
邝飞燕—声不响,从小龙哥背后抽出“碧玉剑”,执在手中,待上升之势—竭即嚓的—
剑,刺入壁中,两人就借这剑柄上的力量,提气轻身,浮在空中。
饶是黄小龙应变得快,衣服下摆,仍被掌风拂中,烧焦了一大块,不由骇然!
削壁下的农魔田尔耕,与那灰色儒衣文士,见少年陡然拔升两丈,避过“洪炉掌”,不
禁各自“噫”了—声。均不曾料到这俊美少年,竟有如此佳妙轻功,如果换了自己,在此情
形下,未必便能办到。
农魔田尔耕虽是破口大骂,暴跳如雷,然又奈之何哉,对方已升至八丈削壁。
蓦然,灰色儒衣文士鹰眉—掀,说道:“田兄,这样吧!让我助你一臂!”
农魔田尔耕,闻言腾起四丈左右,再被灰色儒衣文士,两掌一托,旋又升高两丈四五。
正要将“洪炉掌”透臂而出,忽见一缕红影,其疾如风,朝自己前胸射来。
他虽是具有罡气护体,仍然,御不住,一声惨唳,身子陡然下坠。原来,他已被“血龙”
在前胸开了—口大洞,自背后穿出,焉得不死。
不禁把崖下的灰色儒衣文士,及黄小龙怀中的邝飞燕,一个在上面,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格格娇笑不止,一个在下面胆裂魂飞,那还敢再生事端,挟着农魔田尔耕尸身,悄然遁去,
这一去,有分教!
正是:众魔犹自猖獗。
群邪又将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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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情窦初开 邝飞燕人小鬼大
危机一发 金姑娘力竟智穷
削壁下的灰色儒衣文士一走,邝飞燕在黄小龙怀中,笑得花枝乱颤,一面任由长绳将自
己两人往上拉,一面说道:“小龙哥,你刚才放出去的是什么玩意,如此厉害,竟把那个自
称农魔田尔耕的家伙,一下就解决了?”
黄小龙举起左臂往邝飞燕面前一晃,说道:“看清楚没有?就是这个。”
邝飞燕以为是一串琥珀手环,用手抓,忽闻“血龙”一声低啸,直吓得花容失色,说道:
“小龙哥,那是什么啊?”
黄小龙道:“那是我最近修出的本命元神。”他是故意说笑来着。
那知邝飞燕定睛细看,果然是一条血红的小龙,盘绕在小龙哥手臂之上,不禁有点觳悚
不安。说道:“真的么?”
黄小龙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当然是真的。”
邝飞道:“那么,小龙哥,你看我的本命元神是什么呢?”
黄小龙若有其事,对她端详一阵,说道:“了不得,你的本命元神,竟是—只……”
邝飞燕心想:“要不是一只天鹅,便应该是一只凤凰。”是以抢着问道:“快说呀!究
竟是什么啊?”
游龙子黄小龙笑着道:“是……是……一只小狐狸精嘛!”
邝飞燕陡然明白过来,嗔道:“小龙哥,你欺侮我!”
言罢,两只粉拳不住在黄小龙栗肉虬筋的胸脯上倏起倏落地擂着。
姐姐死了,竟无半点悲戚之容,黄小龙心想:“究竟还是一个小孩子。”是以让她闹着
玩。
眼看还有六七来丈。便将到达崖顶,忽然,崖顶的长绳,竟是停着不动,即使偶尔上升,
也不过一尺半尺左右。
黄小龙道:“可能崖顶出事啦! 咱们得准备应变。”
变字一落,便迅即从身上撤出“碧玉剑”,在残阳斜晖中,光耀夺目。
邝飞燕道:“小龙哥,我可不怕。”
黄小龙道:“为什么?”
邝飞燕竟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因为我与你在一起呀!”
黄小龙笑了,说道:“飞燕,你这不是孩子话么?”
邝飞燕道:“谁是孩子?人家今年都快十六岁啦!”
她说到这里,面容一肃,说道:“小龙哥,以后可不许你把我当孩子看侍。”她说得非
常认真。
黄小龙听得—怔,心想:“人就是这么奇怪,年老的人,最忌讳人家说老,年纪小的,
却偏想装大人。”
他如此一想,便叹息一声道:“好吧,就算你是大人好啦。”
邝飞燕仍然不依,道:“小龙哥,大人与小孩有什么区分吗?”
黄小龙一时真没办法,说道:“比如年岁啦,生理心理啦,等等……”
邝飞燕道:“如说年龄,人家十五六岁做妈妈多的是。如说心理,我已经有着成年人的
感觉,如说生理……”
她貌如春花的脸上,微微泛起一阵羞红,低声道:“小龙哥,你看我什么地方还不如金
燕姐姐她们。”
黄小龙这才觉得搂在怀里的飞燕,果然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宛如一枝含苞待放的蓓蕾,
只是,在自己心目中,还保持着三四年前,梳着两只小辫子的飞燕,难怪她不服气呢!
黄小龙道:“好妹子,过去都是我的错,以后绝不把你当孩子啦。”
他原本是哄她,岂知这无心之言,铸成了千古恨事。
邝飞燕嫣然—笑,道:“好哥哥,你说从什么时候起呢?”
这话问得太以狡狯,如果说从现在起,她即是大姑娘啦,自己如此将她抱着,算什么呢,
否则,便是自己否认了适才所说之话。丈夫说话,焉能反覆无常。
他微一沉吟,心想:“这妮子太过刁猾,还是不要正面答复的好。”于是道:“依你
说……”
邝飞燕道:“那么,应该自前儿晚上才对!”
黄小龙陡地想起前夜,一时神思恍惚,误把飞燕当作金燕,被他偷吻了一事,曾说别忘
今宵,不想如此认真,这岂不太糟?
他想到这里,也有些面红耳赤。
邝飞燕反而行所无事,娇声道:“小龙哥,我不会令你为难的,只要你记得我,就好
了。”
黄小龙苦笑一下,便又凝神谛听崖上的动静,只是松涛稷稷,山风飒飒,听不到崖上响
动。
心想:“不要遇上了敌人,要知这藤条,一旦被人割掉,自己便将与飞燕坠崖惨死,即
使自己目前依仗‘碧玉剑’,能够维持不坠,那也只是短时之事,时间一长,仍难支撑。
再加长绳,在右崖上往返拉动,其中一处,已被磨损,仅剩下二分之一,邝飞燕和黄小
龙两人,看得冷汗直冒,已是千钧一发之时。
且说崖上的金燕,自邝飞燕下得削壁,长绳已有讯号传递,遂伸手往上一拉,那知这与
往下垂落沉重费力气得多。
尤其,突然之间,重量消失,使得她芳心为之忐忑不已,蓦地,忽又感到猛然一沉。要
不是事先有准备,差点被拉下削壁,不禁汗流浃背。
她知道小龙哥决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定是遇上了强敌。
于是,她沉着气,一寸一寸地往上拉动。
须知这长绳约有六七百丈,就是普通绳索,吊着两人的重量往上拉,也会吃不消的,何
况还是用皮藤蔓混合,编绞而成,自然是无比的粗糙。
可怜金燕姑娘一双柔嫩的手掌,只拉到二分之一,便已被擦破皮了,鲜血直流。
幸而她身上备有手绢,但那薄薄的手绢,管不了事,愈往上拉动,破损之处愈多,鲜血
汩汩直往上冒。而且,那种痛楚,几乎令人难以忍受。
金燕姑娘知道这是放不得手的,只要一放手,下面的人便没命了,同时亦不能停手,只
要一停,恐怕再也不会有力气拉动了。
她这才失悔,不该让飞燕也下壑去,这时崖上,如有两人便会要好得多。
她那里晓得,假使飞燕留在崖顶,绳上只有小龙一人,重量也会减轻一半。
身上的汗,手上的血,使得她一身衣衫,全是湿辘辘的。
金燕姑娘咬紧银牙,忍受痛苦,仍然不断拉着,两只手臂,更是疼痛难禁。
眼看就要将小龙拉上崖顶,陡地背后风声飒然,金燕骤觉背心“俞胆”穴上,被人一掌
按住,说道:“丫头,快说崖下之人是谁?”
听那声音,这人分明是一个女人,,而且还非常熟悉,谅系黑狱谷中高手,答道:“你
是谁?”她是企图用拖延政策。心想:“还有十来丈了,只要把小龙哥吊上,还会怕你么?”
是以她口里虽是问话,手上依旧没停。
那人俏笑一声,说道:“你何不猜猜?”
金燕姑娘,这时已听出她是宇内四奇的画魔巫蕙莲,却故意道:“嗯!你怕我不知道么?”
那人道:“那么是谁?”
金燕姑娘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咆……哮……夫……人……焦……娇。”
背后那人道:“你猜错啦!”
金燕姑娘在这说话顷间,又将绳拉上一丈左右,故意沉吟道:“莫不是画魔巫蕙莲吗?”
后面果然漾起一缕银铃脆笑,道:“算你会猜,不过你得告诉我,绳的下端是谁?”
金燕姑娘如果谎称那崖下的人,是邝氏姐妹,这妖妇也许不会为难,只因金燕觉得拖延
政策,已具奇效,眸子一转,说道:“前辈何不猜猜?”
画魔巫蕙莲,一看金燕姑娘,双手被擦破无数伤痕,有的正在流不止,有的血液,已作
碧色凝固。心想:“这人定与她有深切关系。……”
想到这里,脑海里灵光一闪,不禁呵呵大笑,道:“他呀,就是游龙子黄小龙!”
金燕姑娘全身一震,这才知道弄巧成拙。急忙否认道:“巫前辈,你猜错啦!她是邝飞
燕姑娘!”
她越是否认,画魔越是认定不错。再加上适才金燕身躯的震动。以及她拉着吃力的样子,
综合起来,更加深信不疑,说道:“丫头,停下手来我有话说。”
心爱的人,生死击手一发。如何肯罢手。立即运动手臂,猛往上提,又被她拉起六七尺。
画魔巫蕙莲撤下背后长剑,霍地一挥,说道:“再不听话,丫头,我就一剑斩断长绳,
管他是谁?”
这家伙,淫荡而狠毒,她真是说得出,做得到,金燕吓得一颗心,几乎往肚子里跳出来。
那里还敢违拗,道:“别动手,我停下啦!”
画魔巫蕙莲好不高兴,说道:“丫头,你与黄小龙的性命,都操在姑娘手里,如果想活
命的话,就乖乖听我摆布。”
受制于人,金燕又急又怒,她有着倔强的性格,宁死不屈,说道:“生死何足道哉。前
辈,你就把我杀了好啦!”竟是毫无惧色。
画魔巫蕙莲一声脆笑道:“妹子,你这般年纪青青,如此美丽,便落得粉身碎骨而死!
岂不可惜!”她是硬的不行来软的。
金燕姑娘毫不考虑,说道:“死则死耳,那能顾虑那多,”竟是软硬不吃。
画魔巫蕙莲,忽然眸子一转,柔声说道:“难道你连游龙子黄小龙的命,也不要了!”
金燕不禁柔肠百转,知道自己一死不打紧,小龙哥与邝飞燕小妹妹,恐怕将落个粉身碎
骨而亡。银牙一咬,说道:“前辈,你要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