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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无比的火焰冲天而起,甚至燃烧到了和城墙同样的高度,灼热的热浪扑面而来,烘烤得连站在城墙边上的兵卒就算是初春的寒夜里也出了一身的大汗。
瓮城当中的方悦兵卒在火焰当中狂乱的奔跑着,惨叫着,然后被火焰追上,包裹,最后只能看到在一团明黄当中隐隐约约的黑影,最终消失在一片火光当中……
“杀!”
率先反应过来的黄成兵卒士气大振,齐声大喝。排成一列的刀盾手顶着盾牌,依靠在一起,奋力的向外拱去,在瓮城上方的黄成的弓箭手也没有了从瓮城下方的威胁,开始专心的对着城墙之上的方悦兵卒进行压制。
虽然方悦的想法是美妙的,但是过于理想的东西总是会在现实面前碰得鼻青脸肿。
派上去的精兵亲卫部队和猛然遭受火焰惊慌失措的普通兵卒混杂在一起,并没有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用,反倒是因为普通兵卒的散乱,导致了方悦的这些精兵并不能完全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从侧面射出的箭矢更是让方悦的兵卒防不胜防,接二连三的被箭矢射中,要么扑倒在地,要么惨叫的跌落城墙。
“不!”方悦有些抓狂,幸好他并没有跟着大部队进瓮城,而是顺着云梯爬到了外城墙之上,虽然暂时没有火焰的威胁,但是看到手下兵卒的惨状,仍然是痛心疾首,眼眶都快瞪裂了。
烈焰似乎到处都有,到处都在燃烧,方悦士兵相互推搡着,有一些人被推倒在地,然后就是几十只大脚踩踏了上去,惨号了没几声就断了……
兵卒们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心思继续进攻,个个都只想着尽快的逃离火场,于是在壶关的外城门口许多人卡在了一起,挤成了一堆,动弹不得,往城外逃生的速度反倒是更慢了。
“将军,怎么办?”
瓮城当中的兵卒几乎就是废了,而城墙之上的兵卒也冲不过去,进退两难的方悦痛苦的脸庞都扭曲了起来。
不过很快,黄成就替方悦做出了选择,七八枚火球越过了瓮城的上空,往外城墙的城楼处飞来!
几枚火球直接砸到了在外城门拥堵城一团的方悦兵卒身上,顿时将这些倒霉的人吞噬在火焰当中,其中有两三枚的火球高了一些,径直砸向了城门上方方悦的所站之处!
“将军小心!”
几名护卫见火球来袭,便举起大盾顶到了前面。
一枚火球飞行的势头已尽,“噗”的一声落在方悦的卫队之前的城墙边上,砸得火焰火星在空中四散飞溅。
“啊……”
没等方悦前方举着大盾的护卫将一颗提起来的心放下来,就听到身后的方悦忽然一声惨叫,猛回头看竟然发现不知道什么地方喷溅而来的火星引燃了方悦身上的衣物,瞬间开始蔓延开来!
几名护卫连忙冲上前去,不断的拍打,试图拍灭方悦身上的火苗,但是令其惊恐的是,这燃起的火苗竟然怎么都拍不灭,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将军!甲!快卸甲!”
护卫不顾被火焰灼烧的疼痛,撕扯着方悦身上的衣袍和战甲,终于在火焰完全蔓延开之前,成功的将方悦扒了个干净。
护卫将慌忙将燃烧的战甲往旁边一扔,然后发现这衣甲竟然点燃了地面,一股更大的火焰冒了出来,吓的连忙保护着方悦就往后躲!
“撤!快撤!”
被扒拉得几乎赤条条的方悦就像是一只被蜕光羽毛的鸡,下意识的裹紧了一旁护卫脱下外袍,再也没有了半点凶残的气势,慌乱的就想要撤离,忽然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连忙扶着女墙站立起来,顺着云梯准备逃出城外去……
又是一枚火球腾空而至,砸在了城门楼的楼角之上,燃烧的草料和木枝骤然散开,向下方的正准备逃离的方悦等人笼罩而去!
接触到了火苗和火星的这一段女墙毫无征兆的猛然燃烧起来,顿时就将扶着女墙准备从云梯之上下去的方悦舔了一个正着。
“啊啊啊啊啊!”
单薄的外袍和须发顿时被火焰点燃,方悦连忙用手去拍打,却没有想到手臂竟然也瞬间被火焰点燃,手拍到哪里,哪里的肌肤就开始燃烧,痛的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将军小心啊!”
护卫的提醒声已经晚了,被火烧得疼痛难忍的方悦腿脚一软,顿时带着火焰从高高的云梯上跌落,像一朵燃烧着的花一般,“咕咚”一声落到了地面之上,抽搐了几下,旋即在火焰中没有了动静……
第七七零章 杨瓒的进攻()
“城内各坊的安抚兵卒都派出了么?”贾衢站在壶关关北城门里,一边皱着眉看着城门洞的这些死士,一边问道。
“都已派出了。”一旁的军侯拱手回答道。
贾衢点点头。
这么大的阵势,肯定会引起城内的人员恐慌,没有兵卒巡逻喊话,说不定这些人头脑一热,或者是有些破皮想要浑水摸鱼……
现在巡逻队已经开始上街,强令各家各户必须留在家中,一旦在街面上见人员活动,一律格杀勿论。
城南交给黄成黄校尉来处理,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顾及到那边了,只能是先将这边的事情手尾做干净了才好。
杨瓒,始终还是要收拾掉的。
这是一个杨瓒等待而来的机会,难道不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一夜的混乱,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为这一场莫名的暴乱下注解,而失败的人,则是永远带着真相埋葬于黄土之下。
虽然方才贾衢是有一些猜测,但只是大体上的猜测而已,应为根据实际的情况,想要在城门洞里面向外发出信号,也就无非就是哪几种方式而已。
从最后的那个人的反应来看,似乎自己猜测好像是对的,但是……
杨瓒毕竟是一个沉稳的人,否则也不会再城外一直等到了现在才发动,所以,单单一个简单的信号,未必能将其全部诳进来,还是需要一点其他的布置。
贾衢挠了挠眉心,沉吟一会儿,想到了一些什么,然后就开始下令。
而此时北城外,杨瓒正带着人马略有些焦急的等待着。城南的喧嚣和冲天的大火就像是千百只的小猫爪子一样,在心中挠着,却又不得不在此静静地等待。
杨瓒知道,自己的这些手下和方悦的兵卒不太一样,至少方悦的兵卒还是上过战场的,但自己手下大都是前一段时间才招募而来,也就是经过了一些粗浅的训练,还没有真正的实战过,所以并不能马虎大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正当杨瓒认为是不是杨三郎已经失败了,开始琢磨着要不要趁乱强攻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眼尖一些的兵卒欣喜的叫道:“使君请看!城门似乎打开了!”
杨瓒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定睛细看,在壶关城南的漫天火光下,黑乎乎的壶关北城门洞似乎是透出了一些光亮来。
有一个人像是半佝偻着,艰难的举着火把钻出了城门洞,然后用火把左右摇晃了几下,却并没有发出和杨瓒约定好的信号,然后就猛然间直接扑倒在地,火把也掉在了地上……
“好像……打……打起来了!”
前方一些的眼尖的士兵看见城门洞里,人影火光乱晃,似乎有人在门洞里面争夺打斗,不由得带了一些惊慌的语气叫了出来。
“温军侯,带二百人……不,带四百人上前,接应三郎!有何变故,速遣人来报!”杨瓒来不及多想,立刻下令让人前去支援,城门毕竟是重中之重,能不能顺利打开城门,对杨瓒来说就是天壤之别。
温军侯是温家的人,曾经也是壶关驻守军队的一员,所以对于壶关地形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更重要的是温家也希望能够拿下壶关来洗刷曾经的耻辱,所以自然和杨瓒的目标是一致的,杨瓒也就不用担心温军侯在其中会有什么二心。
因此就算是没有约定的信号,见到了城门内的打斗,杨瓒便将手中的兵卒派遣了上去,不过杨瓒多少也留了点小心,只是派上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一方面四百人也足够支援杨三郎进行一场争夺城门的战斗了,另外一个方面也可以充分的探知城门的情况……
温军侯点齐了四百兵卒,发一声喊,便向着壶关北门冲去。
北城门之上也响起了阵阵的报警的铜锣声,然后一些人乱糟糟的叫喊着,从城头上射下了一些箭矢。
“噗!噗!”
“啊啊啊啊!”
“我中箭了!中箭了!”
虽然箭矢并不多,但是准头却似乎不错,温军侯左右不时的有兵卒中箭倒下,发出惊慌的惨叫,引发了队列的一阵骚乱。
“向前!快点跑!进城就安全了!”温军侯挥舞着战刀,大声的向左右吼道,“射得就是跑得慢的!”
这些新招募不就的兵卒在温军侯的激励之下,重新恢复了秩序,各个都迈开双腿,蛢命的往城下狂奔。
温军侯冲到了城门下一看,一具尸首横在门洞前的地面上,几只箭矢扎在背上,火把滚落一旁……
“快快!快关城门!”
还没等温军侯仔细辨认,就听到城门洞的另外一侧传来一些杂乱的脚步声,一些人大呼小叫的越来越近。
温军侯一个激灵,连忙举起了战刀,大声呼喊着:“来人!杀上去!抢夺城门!谁先进城可立首功!”
兵卒听了号令,呼啦啦的簇拥着便往城门冲去,迎面便撞见了壶关的守军。
城门洞其实并不大,大概就是两辆半马车的宽度,半开的城门就成为了双方的争夺焦点,壶关的守军堵着城门洞,清一色的长矛兵,三十几只长矛不断的捅着,而温军侯第一批冲进城门洞的拿什么兵刃的都有,自然短兵器就吃了大亏,瞬间就被刺倒了一批。
一个拿着战刀的杨瓒兵卒疯狂的用战刀拨打着不停的捅来的长矛,尽最大努力的向后躲避着,然而被身后的涌来的人潮硬生生的推着改变了方向,不得不向前方一步步的接近了长矛的杀伤范围,面对越来越多刺来的锋利的长矛矛锋,不由得发出绝望的吼叫声,旋即被一柄长矛刺中了腹部,倒在了地面之上……
虽然长矛兵给与了极大的杀伤,但是毕竟温军侯的人多,不得不且战且退,最终撤出了城门洞,在城门洞外形成了一个弧形的包围。
杨瓒的二十几个兵卒跟着想要一起冲出门洞,却被迎面一阵乱箭直接射倒了大部分,吓得剩余的几个兵卒连忙连滚带爬的缩回了门洞,也导致影响了许多其他的兵卒也不敢贸然往前冲了,而是一个个缩在有盾牌的战友身后……
“上啊!上啊!”
温军侯气的血都差点吐出来,这群新兵蛋子,一窝哈怂!动不动就往后缩,都只懂得卖沟子,又怎么能拿下壶关城?!
第七七一章 贾衢和衢门()
“冲啊!冲啊!”
温军侯连声发喊,驱赶着一群有一群的人冲进门洞,原本要缩回门洞的兵卒被涌进的人潮给推了出来,但是对面不仅有排成弧形的长矛兵,刀盾手,还有站在土胚墻上的弓箭手,一波波的一连冲出几波的兵卒要么被刀枪所杀,要么被被迎面而来的乱箭射倒之后,尤其是看见刀盾手冲出去也被从侧面射出的箭矢射中身亡,剩余下来的兵卒从疯狂当中清醒了过来,便再也不肯动了,只是一个个的缩在门洞的友军盾牌后面,任温军侯如何再喊,也都装作没有听见号令的样子。
城上零散的弓箭减弱了许多,估计是转移到了城内土胚墻那边去了,温军侯贴着城墙站着,躲在城上射不到的死角阴影之下。
温军侯清点了一下人数,就这样一转眼功夫,自己带来的兵卒就死伤了一百多人,实在有些不堪重负,而且现在刀盾手确实有些少,挡在城门洞这边防守着一个方向还算是可以,一旦走出门洞,被上下左右的箭矢射击,简直就是白送一般……
温军侯拽扯过一个兵卒,令其到杨瓒本阵那边的去传递信息,按照现在的情形,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刀盾手结阵,他才能冲的出去,否者面对对面长矛手和弓箭手,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兵卒冲出去都是属于送死的行为。
另外,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后援的大部队,还是督战队,都在杨瓒那边,现在这个情况,就靠自己手下两百余名残兵,确实是攻不进去了……
接到消息的杨瓒很快就带着剩余的兵卒赶到了城下,弓箭手也开始抵达了城下,对着黑灯瞎火的城墙上飞来箭矢的方向盲目的进行的射击压制,但是没能起到什么多大的效果,时不时的还有箭矢飞下来,被射中兵卒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刀盾手!上前!”
“云梯呢?什么,放在后面?!还不赶快回头去拿!”
“温军侯!温军侯在哪里?!看见三郎了没有?”
杨瓒刚刚抵达战场,就下达了一连串的号令。
温军侯上前禀报说道:“使君,卑职没见到三郎……来的时候已经打得很厉害了,城门口的人都被弓箭所杀,恐怕……”
“三郎啊……”杨瓒挤了挤眼睛,举起袖子,搽了搽眼角,旋即下令道,“立刻向前攻击,绝对不能停在这里!你带着人向前冲,若不得进,我便令人攀爬城墙,支援于你,如此上下夹击,定可取得壶关!”
新的有生力量的加入,再加上督战队的“温柔”敦促,杨瓒的兵卒开始集结在刀盾手的盾牌后面,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杀啊!”
结成阵型的盾牌果然起到了不错的遮蔽效果,杨瓒的兵卒不断的向前推进,而守军的防守却越来越无力,箭矢也越来越少,似乎是先前的一轮轮的攻击已经耗光了箭矢一样……
“杀啊!”
没有了箭矢的威胁,杨瓒的兵卒重新恢复了一些勇气,在督战队的不断的“提醒”之下,疯狂的向前冲锋,很快的就追着守军撤退的步伐,在土胚墻附近开始展开了新的一轮争夺。
没有完成的瓮城土胚墻大概只有不到一人高,宽度倒是有十来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土墩子而不是城墙。
“杀啊!”
杨瓒看见双方兵卒在土胚墻上相互拼杀,也忍不住扯着脖子高声喊道,脚下也不知不觉的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城墙越来越近。
一队落在后面去搬运云梯的兵卒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向杨瓒禀报道:“使君,云梯已经取来了,要现在开始攀附么?”
壶关南城门上,静悄悄的一片,似乎是没有了任何兵卒。
杨瓒抬头看了几眼,便说道:“好!即刻攀附,让弓箭手上城墙!”正愁着弓箭手没有办法射击到土培后面的兵卒,现在能上城墙了,自然是最好。
或许是半夜的天气比较寒冷,杨瓒忽然感觉到了有一些寒意,不由得将身上的大氅裹得更紧了一些……
而此时在南城门城池上,贾衢却在城门楼的阴影的掩护下盯着杨瓒的身影。
在贾衢的身侧,则是三十名手持强弩的弩兵,正一个个的全神贯注的瞄准着杨瓒,就像是黑暗当中盘起身躯准备进行攻击的眼镜蛇。
“……”贾衢沉默着。
到了这样的时刻,贾衢还是有一些犹豫,做出的种种布置,就是为了引诱杨瓒,之前只用弓箭进行攻击,也就是为了麻痹杨瓒。
虽然现在杨瓒还是站在一箭之地外,但是对于强弩来说,还是处于属于有效的射程之内的,并且强弩有弓箭所没有的优势,可以长时间的精确瞄准。
三十枚弩矢露出幽幽的寒芒,在寒芒之下,是杨瓒裹着大氅的身影……
虽然贾衢心里面清楚今夜趁乱杀掉杨瓒,对于斐潜来说利还是大于弊的,虽然太原和弘农方面肯定不会相信所谓的官方声明,肯定会有后面的报复性行为,但是目前会给斐潜争取到一段相对较长的时间,至少太原和弘农在没有获得什么确凿的证据之前,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主要是还是心理过不去。
现在自己要杀得可是一州刺史啊……
这几乎就等于是谋反之罪啊!
只要自己的命令一下,就算是没有证据,也等于自己从此只能站在斐潜这一边,再无其他任何退路了!
“令君!他们要准备攀爬城墙了!”贾衢身侧的护卫轻声提醒道。
贾衢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刻,在他的脑海当中闪过了许多的画面,这些繁杂的画面跳来跳去,最终定在了平阳桃山之下的那个门牌坊上,硕大的“衢门”二字迎面而来,又似乎重重的砸在了贾衢的心田。
贾衢重新睁开了眼,目光当中少了几分的犹豫,多了几分的决断。
“射!”
“嘣!嘣!嘣!嘣!”
随着贾衢的一声令下,三十名强弩手几乎是同时扳下了悬刀,弩矢激射而出!
双方的兵卒拼杀的吵杂声掩盖了一部分弩矢的破空之音,黑夜又遮掩了弩矢的部分身形,导致这些致命的弩矢临近了才被杨瓒的护卫发现,惊恐的大叫着连忙举起盾牌企图遮掩护卫杨瓒……
但是已经迟了。
一枚弩矢在护卫举起的盾牌间隙当中穿过,猛地扎中了杨瓒的胸膛,旋即又是另外一枚弩矢射中了杨瓒的腹部……
伴随着弩矢和肌肤、骨骼撕扯撞击的声音,硕大的血花绽放了出来,杨瓒带着一副错愕的表情,被强大的弩矢动能击得向后抛飞,跌倒在地面之上。
“继续射!击鼓!举火!泼油!全军出击!”贾衢一边命令弩兵持续的向杨瓒的位置覆盖射击,一边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他不仅要让杨瓒永远的留在这里,还要讲这些兵卒一并留下,这样才能震慑那些心理还存有其他想法的人……
第七七二章 南匈奴王庭()
初春的草原上,总是让人感觉到了勃勃的生机。
细嫩小草上的湿润是晨曦的露珠,湛蓝天空下的帐篷是胡人的王庭。
远处,在青草点点的露水光华当中,牛羊散布在青绿色的草地上,几头牦牛在山坡上阳光下舒懒地躺着,偶尔听到其发出几声惬意的哞哞声。
一望无际的草原被这些牛羊点缀的生趣盎然。
春天似乎也唤醒了草原的美丽,脱去了一身或是枯黄或是黑灰的颜色之后,除了一望无际的嫩绿之外,还有忽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