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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各家官家小女的丫鬟仆人们便搀扶着姑娘们上车端坐,恭恭敬敬地小声传达一家之主的话语……这边是县丞的千金,此时已泪如雨下,那边是将军的女儿面上笑若春风,不知是喜是悲了。
那么,中间这辆一直未被人掀开车帘的马车是谁的呢?只见上面挂着安府长乐的牌匾,可是里面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三人呢?魏公公浑身一震,望着马车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他忽然脸色一沉,谨慎地向一旁的侍卫说道:“快去安府叫那野丫头出来,要是耽误了时辰可就麻烦了。”
侍卫领命退下,向安府走去。
此时,苏三正坐在房中左手托腮,右手把玩着倾入一只瓷瓶中的露水莲花,眼神迷茫地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姑姑站在一旁,整理桌上摊着的诗集,远远地就瞧见一个人影走来,“有事吗?”
“魏公公有请姑娘出去,说是入宫的时辰已到。”
姑姑点头回应,转身打点了一下才唤醒苏三,轻轻道了一句:“出去吧!”便伸手去搀扶全身素裹在层层叠叠淡紫罗衣中的苏三向外走去。或许是走得太急,苏三被裙衫绊住了脚,险些跌倒在地,令她忍不住埋怨道:“穿成这样,真是累赘啊,还比不上咱们的麻衣来得轻便。姑姑你认为呢?”
闻听此言,姑姑愣住了,突觉这几日为一些琐事操心,好像从未仔细看过苏三一眼。眼下,她慢慢地转过目光,打量着眼前轻纱飘飘,走路似是弱柳拂风的苏三,心中暗叹真是个天下之佳人,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都城!
或许因此,令姑姑心中感到眼前的苏三有些许陌生起来,以至眼神中竟透出一种迷茫又有些向往的神情,好半会儿似是无奈地道,“或许吧!”
苏三并未察觉出,只是含喜微笑看了姑姑一眼来到魏公公身边。
魏公公面露难色,但心底终于暂且松了口气,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差点误了时辰?”语气中明显夹杂着不悦在其中。
苏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抬头瞟了一眼坐在黑马之上的郭云飞,好奇地向魏公公问
道:“他是谁?”
“多嘴!”魏公公紧皱着眉,翘着兰花指示意一旁的姑姑搀扶苏三赶紧上车,自己侧退到一旁,途中却又走了回来,似是不放心地叮嘱苏三和姑姑道:“记住,你们入宫之后谨言慎行,以防脑袋搬家!”
姑姑不禁一震,随即一脸惶恐地点了点头,算是做为回应。可苏三却没当回事,伸手拉下车帘,不想看到魏公公那张碍事的脸,和姑姑絮絮起一些琐事来……
此时,车窗外的天空逐渐变得阴沉起来,雨也越下越大,雾蒙蒙的令人看不清前面的路来。
郭云飞紧皱着眉头,伸手一挥,身后一辆辆饰有铜铆的木轮马车,在舆人猛鞭快马下,疾驰起来,搅碎了周遭堆积不散的雾!
第四章 路遥漫漫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辆马车在郭云飞的带领下,来到了入帝王宫的必经之路——伏漫山。
这伏漫山就像一条婉蜒数百里的长蛇,一直由北向南迤逦而去。眺眼一望,此地虽无细雨,但浓雾依旧,袅绕如柳絮般飘游。
“郭将军!”
“什么事?”郭云飞转过头望着一旁的魏公公。
魏公公说:“此时阴雨虽已停,可山路湿滑恐怕难走,我们今日不如在此先歇一歇,明日再继续赶路?”
闻听此言郭云飞犹豫了一下,发现此地静得很是可怕,偶尔只有蚊虫“嗡嗡”飞
过的声音。这令郭云飞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而不禁皱起眉头,如刀一般犀利的眼神向瞥了一眼周遭,续道:“魏公公在宫内当差多年,难道不知此地乃龙蛇混杂,不讲人情之地?”
魏公公被问得一时语塞,好半会才道,可他的声音中,难掩他心中的急躁。
“郭将军,虽说这伏漫山属于东域与西域的交界处,不在两国管辖的范围之内,可是这一路颠簸,秀女们怎能抵受了?若秀女在途中有个闪失,你我怎能担当得起?”
“就你这话,那魏公公倘若我们在此歇息,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此事又由谁来担当这个闪失?”
两人抑扬顿挫的争辩声显然有些过大,把马车中昏昏欲睡的苏三吵醒了。她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掀开车帘把头向外探去,无意之中瞧见前方的草丛中,人影幢幢,由于看不真切,约莫对方只有二十余人的样子,并且在林中迅速分窜隐匿了起来。
苏三心中一怔,伸手揉了揉眼,身怕自己眼拙给看错了。怎料,待她再次向哪里望去时,
忽听一里外,一阵强劲的马蹄声在道路上骤然响了起来。
这阵响声,令郭云飞顿时像被雷击中一般,霍地转过头去,望着那支犹如一股银色的旋风从山下地而来的马队,是否看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心里开始惶惶不安起来,不禁厉声向身后的侍卫喝道:“看样子对方恐怕是冲着这次的秀女而来,大家保护好小主们!”
话音一落,只见对方领头人未支吾半句言语,手一扬,他身后的人马一齐举着手中的长剑划开一条血路,向装载秀女们的马车冲了过去。那剑上的寒芒,令周遭的空气冷得凝结成冰似的,使得寒气也无孔不入地渗透入体。
马群像受到惊吓似的发出悲嘶,一声又一声,拖着一辆辆马车摇摇晃晃着向四周急窜而去,吓得车内的管家小姐们魂飞魄散叫道:“啊……救命……救命……”
“小姐……”
“保护好小主们!”郭云飞惶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他瞪大了双眼,皱眉看着这乱七八糟的情景,真不知这群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马是从哪儿窜出来的,胆敢对秀女行凶,也真恨不得一剑将敌人全部给杀死。
“姑姑……”苏三大惊失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在车内一阵左右乱撞,磕得她头破血流,只觉一阵头晕眼花,险些被扔出了车外。
“苏三……”姑姑额角全是冷汗,从暖坐上爬了起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正要伸手去搀她时却犹豫了片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有些神色恍惚起来。
“姑姑?”苏三踉跄着走了过去,乘机想半挨半倚靠在姑姑的背脊上稳住身子,怎料,马儿又像发了疯似的开始乱窜,疾跑起来,一直朝悬崖的路跑去。
此时,仍旧保持原有姿态,那么立着的姑姑忽然眼波微转,回过神来,似是无意地一个转身,竟把苏三撞飞了出来。
“苏三……”姑姑惊得喊了出来,可四周呼啸过来的风,吹散了她的话语声,也吹在苏三的脸上,令她感到一阵刺痛。
“姑姑……”神经处于极度恐慌中的她,好像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了,只能任凭身子不断向下飞坠。时间仿佛也凝固了一般,她微微仰首向着天空,仿佛一眼便看得很远,天地间没有尽头,永无止尽地一直延伸着……
“苏三?”姑姑呜呜地哭了起来,见马车一停,便带着自责与恐慌的心从里面飞奔而出,趴在悬崖边上,茫然地下面,直呼:“苏三!”
就在这时,一条绳子如绸般从姑姑的头上飞过,绳子的那一头伸向苏三的腰间,紧紧捆绑住了她。
也令姑姑顿时止住了哭腔,霍地转过头去,五脏六腑一阵颤动,完全懵了。恐怕连在场的所有人也是一样。
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衣着华丽,腰系绣有龙纹丝绸宝带,一刀一剑佩于左边。外貌天资卓越,俊美绝伦。特别是他那一双像朝露一般,透着清澈迷人光芒的眼睛,以及他那犹如娇嫩欲滴的花瓣的双唇,完美得就像先生笔墨中毫无瑕疵,神秘恍如仙的美妇人。
如此俊美又不失霸气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抵抗他的诱惑。就连他的名字也尽显霸气——薛廷轩!
“二殿下!”郭云飞第一个先反应过来,立时开口叫道。
薛廷轩点了点头,算是做为回应,正准备把苏三拉上来之时,由于绳子无法承受住苏三的重量,在岩石上磨损严重,应声裂开了,随着苏三的身体轻飘飘直往下跌去。
“糟?”薛廷轩脸色聚变,望着苏三眼中似孩子般的无助,皱起眉宇犹豫了一下,似是想把心安定下来,以大局为重,才向身后赶来的士兵吩咐道:“众士兵听令,誓死保护秀女们的安危!”
话音一落,刀光剑影如毒蛇般吞吐,一时杀声震天高声狂喊,齐挥剑刃,展开人仰马翻的大混战,情势顿时大乱。
令敌军领头人心中一阵惊颤,见形势不对,立马扯腿就跑。
薛廷轩眉头微皱,从一名士兵的马鞍上取下弓和箭越到半空。“嗖!嗖!”两声,箭支擦过风声忽泛起火光,直袭敌人的心脏。
“二殿下的箭术,真可谓是神箭穿云啊!”战乱一平息,这魏公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拍着薛廷轩的马屁,使其郭云飞轻蔑地望了他一眼,才转过目光,道:“不知殿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最近东域边境一带贼寇猖狂四游,与猎户族勾结起义聚众反国,父王命我安定骚扰,正好经过此地。”说到这,薛廷轩忽然沉默了,那是因为姑姑的哭泣声传入了他的耳中,这才令他想起跌下山崖苏三。
“云飞你先护送她们回宫,我去悬崖下看看那名秀女是否还活着?”
“可是?”郭云飞皱眉,犹豫了。这令一旁的魏公公表情骤然变得难看起来,他道:“这悬崖深不见底,恐怕安家小主早已身亡,殿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闻言此话,姑姑哭得更加凄厉起来,就像积累了好几十年的委屈一般,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哽咽着喊着苏三的‘名字’:“小姐……长乐……”
这使薛廷轩心中一震,手指僵硬握成了拳,暗忖倘若自己当时出手相救,那秀女或许还有得救,可是现在也总不能光凭想象就断定她死去吧?思忖及此,薛廷轩面色凝重地道:“没有可是,这是命令。在这里多待一刻就多一份危险,你们立刻启程!”说完,他转身就向悬崖低谷走去,也许是走得太急,他竟然没有觉察腰牌松掉,掉落在了地面。
姑姑捡起腰牌,觉得有点奇怪,握着腰牌纳闷着正准备给郭云飞之时,魏公公一把夺了过去,压低声音告诫她道:“这给我便是。另外,若那野丫头有个三长两短,你入宫之后好好把握,你要知道没有本领的人,便会被淘汰!”
“我会好好……”话未说完,姑姑的声音渐渐地低落了下来,许是她的心中有一丝对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吧。然后,在魏公公的催促下上了马车,望着在眼前逐渐远去悬崖,暗暗说道:“苏三,保重!”
此时,掉入谷底早已晕厥的苏三幸得被悬崖石缝间生出的顽树藤蔓缠绕在了一起,才捡
回了半条命。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薛廷轩的身影在半山腰间闪现。
他抬目望着叠嶂群峦的山岭间,暗暗地叹了口气,感觉这样找下去犹如大海捞针。但要他就此放弃,他脑中又会想起苏三跌下悬崖时,眼中露出似孩子般的无助神情。
薛廷轩提了一口气,疾奔而下,转瞬便到另一座山下,正愁思苏三叫什么名字以便呼喊时,只听见有什么东西掉地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那是苏三的耳坠。
薛廷轩的脚步顿了顿,道:“谁?是你吗?”见无人回应,他不禁皱了下眉,一边思忖着一边移动双脚往前面走去。
就在这时,晕厥中的苏三,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即醒了过来,但由于受惊过度,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现实,以为方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姑姑……”
苏三开口喊姑姑,孱弱的声音犹如丝丝缕缕的雾气,被风吹散在了空气里。
苏三等了片刻,见无人回应,才慢慢地抬起目光望着陌生四周,不禁眼泪直流,内心觉得可怖到了极点,手足无措地打着冷战,一阵乱晃,从藤蔓中掉了下来。
“啊——”
第五章 意在言外
闻言此叫声,薛廷轩立刻走了过去,也不说话,伸手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苏三,凝视着她双眼的那一刻微微顿了一下,对眼前衣饰配饰并不出众,长相却楚楚动人的苏三,心底莫名涌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紊乱,促使他抬起手想去触摸她的脸的那一刻,惊觉自己失态,尴尬地咽了口唾沫道:“你没事吧?”
许是薛廷轩的力道太大,令苏三手臂感到有些刺痛而回神一愣,谨慎地望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的陌生男人,眼眸中透出一股凉飕飕的寒气,心惊得赶忙甩开他的手,回头就向前方跑去。
“喂……”薛廷轩好像不记得苏三的名字了,只能迈开脚步追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为打消她的戒心道:“我是奉郭将军之命前来寻你,你不必惊慌!”
闻听此言,苏三犹有余悸地再次把目光转向薛廷轩,见他穿得体体面面不像方才那群前来捣乱的人,这才放松警戒。但遗留在她心中的那份恐惧,却令她双眼又凝满了泪水,从脸颊流了下来。
这到令征战沙场多年的薛廷轩感到束手无策起来,不知所措地愣在一旁望着苏三,苏三突然止住了哭腔,脸上挂着一副活像小媳妇受了委屈似的表情,道:“我饿了!”
“啊?”薛廷轩一愣,好半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说我饿了,你不懂吗?”苏三伸手擦了擦眼泪,不知是嫌层层叠叠的罗衣太碍眼,还是对薛廷轩的不满,一把撕掉裙摆,道:“你还愣着干嘛?难道需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去打野味?”
薛廷轩一怔,她居然敢命令堂堂东域二殿下去给她打野味?是皮痒了还是活腻了?幸得薛廷轩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也没有回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苏三一眼就走开了,没隔多久便提着两只兔子回来。
他说:“现在天色已暗不易赶路,我见前方有个山洞,就先在那里委屈一下暂避夜晚随时会出现的险境。”
苏三说:“好!”随即跟在薛廷轩的身后向山洞走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薛、”刚报出姓氏,薛廷轩却又隐隐担忧起来,怕苏三这个秀女知道帝王世家的子孙,于是转开话题道:“我去拾干柴,你先休息。”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呐!”是否没有魏公公在的缘故,苏三咧开喉咙大声嚷嚷,一点都没有官家小姐的风范。也使薛廷轩手中的动作略停顿了一下,不答反问:“那你的名字?”
“苏……”苏三顿觉不对,立马改口道:“安长乐……”
“长乐?”薛廷轩似是对她颇有兴趣似的咀嚼着她的名字,嘴角勾出一摸若有若无的笑容来到她身边,把拾来的枯枝堆积在一起,拿出火折,嚓地一声脆响,热流涌起,火舌微舔枯枝。
朦胧的火光中,他望着她,眼神渐渐陷入沉思中……
她也望着他,从他的双目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什么?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苏三不禁微微皱了下眉道:“帝王是不是也像你这么好看呢?”
薛廷轩笑了笑,道:“你入宫之后,不就知道了吗?”随即把剖去内脏的兔子穿在树枝上,伸向了火中。
苏三舔唇了唇,揉住隐隐作痛的额角,问他:“你是一将军吗?”
薛廷轩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嗯”了一声。
“那你应该经常在帝王宫内走动吧?”
“嗯!”薛廷轩有些疑惑地望着她,道:“你想询问什么?”
苏三道:“听说帝王后宫中妃子如云,各个姿色卓越。我入宫之后,你觉得帝王他能专心待我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薛廷轩把烤熟的兔子递给苏三,续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与其想这些费脑的事情,不如不入宫,让你爹娘托人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一起双宿双飞。宫里只会让你饱受苦果!”
“真的吗?可是?”苏三叹了一口气,轻咬着嘴唇,忽然有些黯然神伤起来。她想起了自己还有‘把柄’落在安老爷和魏公公的手上,以及正前往入帝王宫的姑姑。
薛廷轩舒了一口气,“赶快吃吧,吃完就早点休息,明日我们还要赶路。”
苏三又叹了一口气,突然没了食欲,把兔子放在一旁就靠着石墙望着洞外的风色出神。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外面的天空中一轮朝阳正缓缓地升入当空。
薛廷轩和苏三的身影此时也在郁郁葱葱山脚下闪现。
薛廷轩走在前方,苏三在他身后,伸手抓了抓昨日被树枝割伤,此时已经凝结成疤的伤口,时不时抬头看看前方,暗忖:还要走多久才到城里?全身都脏兮兮的,真想洗个澡!却忽见前方竖立铸有“日林溪”三个浑宏大宇的千年石碑,这使苏三满脸堆笑,道:“小薛,等一下!”
“……?”薛廷轩停下了脚步,纳闷地望着她。从昨晚起,她就小薛小薛地叫他,谁叫他不肯告诉她名字呐。
“小薛,你看我全身脏兮兮的,别说跟你回宫了,一进城别人会以为我是乞丐耶!”说完,苏三亦有所知地把目光转向小溪处。
薛廷轩明了她的意思,“我去前方那片竹林等你,你小心!”就离开了。
苏三点头称是,就往缠绕着绿树的小溪边跑去,捧着冰凉的溪水洗脸,看着金色的阳光中洒在水面上,宛如星芒耀眼地点缀闪烁着。突然警觉性地回头望着身后的薛廷轩,好一会儿才迅速脱掉了身上的衣衫咕咚一声跳进了水中,溅起一朵朵水花。
在水中,苏三欢快地舒展开胳膊尽情地畅游,时而钻进水底,时而从水中探出头看着苍茫的云海,幻迷流烂的阳光,好生舒服。
却未成察觉到溪中的一块大石后,一具浮尸正随着水势正逐渐向她靠近……等她发现时,一连“啊……啊……”地发出好几声凄厉的喊叫,不甚咽下一大口溪水,胸口立时顿觉骤痛。
在竹林里的薛廷轩骤闻此声,心中一惊,每根神经顿时处在了紧绷之态。他什么也没想,转身飞快地向小溪边跑来。
一边是浮尸,一边是薛廷轩,顿时令苏三双眼委屈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心中又急又怕,慌忙地钻近水中,往另一边游去却不慎被水底的水草缠住了脚难以挣脱开,使得她就像一个完全不懂水性的人久久地困在水中,因闭气过长,使其大脑开始昏弦,竟毫无知觉的逐渐沉入溪底。
“长乐?”薛廷轩瞟了一眼溪面上无苏三的身影,于是深吸一气跳入溪中潜入水中,寻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苏三双目紧闭,脚被水草缠绕着,躺在溪底。他伸手撤掉水草,握住她纤细的手臂,稍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