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廷轩看着一瘸一拐向前走着的苏三,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色,追了上去。
这一举动,令远远注视着这一切的薛傲云大吃一惊,掉头向还未走远的郭云飞问了一句:“二殿下跟她是什么关系?”
郭云飞皱紧了眉头,道:“可能是朋友!”说完,就匆匆地离开了。
第八章 告密脱身
“你等等!”薛廷轩的喊声掠过苏三的耳边。
苏三掉头瞪了他一眼,也不停下脚步,踉踉跄跄地走到沁沅庭的门外。
薛廷轩按了按紧皱的眉头,追上前一把抓住了苏三的胳膊,嘘出一口长气,欲将开口说:“你在生气吗?”可话未出口,几名太监就从远处走了过来。那时不时向这里瞟来神秘兮兮的目光,令薛廷轩惊觉,这样抓着苏三的胳膊似乎不妥,以至手上的力气也渐渐没了,逞强似的找借口道:“宫里的路你不熟悉,我送你一程!”
苏三稀里糊涂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堂堂东域殿下,随便吩咐个太监领我回去就行了,何必要亲自送我呢?一会儿我怕自己都搞不清楚你是小翼还是殿下了?”
薛廷轩不语,故作糊涂不懂苏三在说什么,紧紧地跟随在她身后,却未料苏三突然转过身来,“你怎么不说了?当初把我当成个笨蛋一样欺骗,这样很有趣吗?”说完这话,苏三心中又开始有点后悔了,他是殿下,即便被欺骗了,也该装作不知才对!她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对殿下说话?
但薛廷轩似乎并不介意,就想这么自然地和她说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若我当时告诉你我是薛廷轩,东域二殿下。恐怕你我之间就会疏远,还能这般自在?估计我们连朋友都难做成!”话到这儿,他的声音突然不禁低了下来。似是后悔自己不应该回答得那么干脆!可是,即便能收回方才的话,但是她秀女的身份是无法改变的!
苏三心中顿觉失落,身体不由得有些僵硬了。半晌,转过身去,轻轻地说了一句:“是啊!你也别送我了!”就继续向前方走去消失在了薛廷轩的视野里,闷闷不乐地回到芳华宫。
这时,魏公公从门外迎了出来,见有外人在场,不好当场发泄出心中的怒火,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安小主今儿上哪儿去了?”
我去那儿管你什么事?苏三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了一趟沁沅庭!”
“去哪儿干嘛?”
“你问那么多干嘛?”苏三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目光正好瞟见,魏公公突然拉长的脸,这才好言好语,简短地说:“随便逛逛,怎知就碰上了帝王和两位殿下!”
“什么?”魏公公充满疑惑地望着苏三,似是有点不敢相信苏三有这个福气,能碰上最近因国事缠身,把应选秀女之事一直延期处理的帝王。
“帝王跟你说什么没?”
“没有!”苏三坐在椅上,假装很疲倦的样子,希望魏公公能饶了自己,别再一个劲地追问,这才发现暖阁里未见到姑姑的身影,便向魏公公问道:“姑姑人呢?”
“午时出去寻你,到现在都还未回来!”
苏三轻轻地“哦”了一声,起身就像外面走去。魏公公问她上哪儿,她也不说,但看样子像是去找姑姑……
……此时,出来寻找苏三的姑姑在这犹如迷宫的帝王宫里突然迷了路,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能继续大步流星地朝前方走去,一个不留神,在长廊转角处和前行而来的一名雍容华贵的妃子,也正是兰妃的死对头陈妃撞在了一起,两人身子立马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慌乱之中,姑姑几乎出于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东西来稳住平衡,未料伸手一把抓住了那陈妃的衣衫,带着陈妃一同摔倒在石拱门的另一边。
“娘娘!”陈妃的贴身侍女小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觉惊慌不已,错愕地张大了嘴,急忙上前去陈妃搀扶,为她拍着衣衫上的尘,却被她伸手一把推开,一声不吭地盯着眼前冒冒失失撞到她的姑姑,眼睛里直冒怒火。
天啊,姑姑望着陈妃那张阴沉铁青的脸,呼吸也不通畅了,就仿佛看到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自己即将要面临重重困难似的,而心中惶恐地不禁皱起了眉头,躬身施礼,向陈妃陪罪道:“娘娘……对不起……”
可话未说完,陈妃似是再也无法按捺满腔的怒火,伸手掴了姑姑一个耳光,姑姑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陈妃压抑着心底的愤怒一字一顿地问道。
姑姑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一点更大大触怒了陈妃,一张脸红得像着了火一样,“你这随心所欲的狗奴才,来人,给我带回宫去,我倒要好好调教!”
话音未落,姑姑脸上掠过一丝惊慌,心底冒出一丝勇气,恳求般地喊出:“娘娘饶命,我有一事相告!”
陈妃不屑于理会像姑姑这种低贱的女婢能说出什么,吩咐小云道:“给我掌嘴,直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啪!啪!啪!”几记耳光重重地就打在了姑姑的脸上,姑姑挣扎着推开小云,抬起头来,眼角湿漉漉的望着陈妃,欲将开口之时,忽然意识到自己将要做的,几乎是一件冒险的事,可是眼下唯有一搏!
突如其来的冲动也再次让姑姑开口说道:“娘娘,我想说的事实关于兰妃的!”
闻言此话,陈妃顿时瞪大了眼睛,“小云住手,让她说!”
“兰妃她,”姑姑的声音萎缩变小了,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在这次秀女入宫的途中,暗中派人杀害她们!”
这个震撼的消息,令陈妃目光不由一悚,很快颜色缓和,余光瞄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法才伸手扶起姑姑道:“这事可大可小,怎能仅凭你一面之词?”
“娘娘!”姑姑哽咽的声音混着泪水,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陈妃慢慢抬起头望着姑姑,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道:“我量你也没这个胆,敢诬陷他人!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以免牵连无辜,本宫要你详细说明!”说完,陈妃带着姑姑就向寝宫的路走去。
直至半盏茶过后,一名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在陈妃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陈妃脸色顿时一变,望着跪在膝下的姑姑,只紧紧闭了嘴不说话。
似是因苏三今日和帝王见面的事被传开,而姑姑又是苏三的女婢。所以,陈妃不知这个主会不会被帝王恩宠,以至不该如何处置姑姑有点犯愁起来。
半晌,陈妃开口道:“回你小主身边去,今天之事若走漏半点风声,就让你家小主为你收尸吧!”
“多谢娘娘!”姑姑手不由得地微微发抖从地上站起身,像逃命似的直向门外奔去,正巧遇上出来找她的苏三。苏三没敢喊她,从亭子后面绕了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这一举动着实吓坏了姑姑,令她眼神慌乱,嘴唇轻轻地颤抖着……
“姑姑?”苏三转过她的身子,见到她那微微发红的眼角和脸上刺目的手掌印时,心突然像被针扎般刺痛起来,问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了你吗?”
“没……没有……”姑姑的声音里透着恐慌,心中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咬紧牙关,赶紧掉过头去,不想苏三看见自己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张嘴闭嘴竟说些苏三不懂的话语。
“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这帝王宫果真不如宝邯县城,到处都布满了冷森森的刀尖,一个不留神,随时都有可能被鲜血染红!”
“……?”苏三微微一愣,略微张开她那粉红色的嘴唇,仔细观察着姑姑脸上复杂变化的神情,脸上浮起不安交织的表情,疑惑地问道:“真的没有?”
姑姑甩了甩头,恢复了常态,说:“真的!”可思绪却飘向了远方,想起那个令她不敢直视的陈妃,想起自己哆哆嗦嗦的狼狈样,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苏三望着神情恍惚的姑姑,感到很不安,总觉得姑姑好像隐瞒了什么秘密似的?而问她,她又专拣那些‘晦涩难懂’的字眼来蒙骗苏三,这使苏三也不好再多问,沉默着,牵着姑姑的手回了芳华宫。
苏三说,“我去给你找药敷脸!”
姑姑一把拉住了她:“我自己来,你先歇歇脚!”
“可……”话犹未尽,姑姑人已向里屋走去。苏三立刻就显得闷闷不乐,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望着窗外。而她所站的角度,正好瞧见一溜太监呈着衣物从长廊外迤逦而进。
第九章 隔墙有耳
这时,一群蓝衣太监们在肖公公的带领下,向苏三施礼请安,随后,挥手命身后的小内监把礼物放在桌上,满面笑容道:“大殿下特地命奴才将礼物赏赐给小主。”
这一举动,顿时引来在院中戏嘻的秀女们的目光向这边望过来,那眼色颇为古怪,其中或多或少都夹杂着些许的妒忌在里面。
苏三微微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原来是薛傲云!也令最初的紧张感顿时消失,满面欢喜道:“多谢大殿下的美意。请公公向大殿下转达臣女的谢意!”
肖公公点头称是,“奴才一定会转达!”
“这儿还早,公公不如喝杯茶再走?”
肖公公摇了摇头,声称还有要事在身,便匆匆离去!而他这一走,几个不知深浅的秀女步辇立抬进了门内,跑来巴结苏三。
苏三咽了口唾沫,瞥了瞥无缘无故跑来献殷勤的秀女们,感到不知所措的拼命地揉着衣衫,正准备让她们喝茶时,一位姓夏婉茹的秀女突然来到苏三身旁,说道:“在过两天,就是皇上钦点名册了,长乐妹妹一点都不紧张吗?”
“有点……”苏三话未出口,一旁的周秀女接口道:“长乐姐姐有何可紧张的?今儿听说姐姐还在沁沅庭遇见了帝王,想必钦点名册之时,姐姐一定能被选中,成为妃嫔!”
苏三满不自在地道:“这个可不能这么说,今年入选秀女个个都秀外慧中!”
何秀女说:“虽说个个都秀外慧中,可都不及风姿绰约的长乐妹妹!”这话一出,其他秀女都发出赞同的话语声,而离苏三最近的夏婉茹,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从袖中取出一支玉钗,硬塞给苏三道:“昨日我听内监大人说,长乐妹妹是宝邯县人,我正好和妹妹你相邻。本来我早就想前来拜访妹妹,没想到今儿一来就聊上来,说明我们特别投缘,不如就结为金兰?”
闻言此话,苏三微微一愣,沉默地垂下了眼睛。
夏婉茹见苏三一直沉默着,忍不住唉呼一声道:“难道妹妹嫌弃姐姐出身寒微?或者说不喜欢这支玉钗?”
“不是……”夏婉茹见苏三这么说,脸上顿时笑颜逐开打断苏三的话,道:“既然妹妹都说不是,那就让姐姐帮你戴上。”
正动手,芳华宫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其中还伴着甲片锵锵而鸣的声音一下子涌了进来。
苏三怔了怔,茫然眨眼,益发不解地转过目光,正好与从里屋走来的姑姑的目光在空间相遇。
姑姑微一皱眉,也益发不解出了什么事?迈步跟在苏三向门外走去,挤过人群,望着从眼前走过的禁卫军们,那银色的头盔和铠甲使得他们那特有的冷静面孔显得格外深沉。而其他宫女太监们惶然侍立一边,不敢乱动,大气也不敢喘。
看这架势有些异常,气氛也有点僵。苏三伸手拉了拉身旁一宫女的衣衫,用随便的口吻问:“出了什么事吗?”
你宫女动了动嘴唇,声细如蚊道:“听说,兰妃乱用私权派人在入都城的途中,暗中行刺秀女,帝王知晓此事,正命人明查,暂时收监兰妃娘娘!”
闻言此话,姑姑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以异样的目光看着禁卫军之后,才望着缓慢地移动着脚步,未画眉鬓淡传粉,衣着白绸的女子。她轻咬着嘴唇,垂在两侧的手像根本不听使唤,痉挛般地颤抖着。
这个应该就是兰妃了!
苏三露出一副沉思的神情,一面向暖阁的方向走去,一面向身后姑姑问道:“这兰妃乱用私权派人行刺秀女的事,你觉得是真是假呢?”
姑姑眼神闪烁地回答,“我不知!”但转念一想,这兰妃被收监了,那跟她一伙的魏公公的下场也好不到那里去吧?那么从今以后,她与苏三在这帝王宫内便自由了?想到此,姑姑眼里满是无限的憧憬。
苏三凝视着姑姑,觉得她那眼神好像是在期盼些什么似的,不禁问道:“在想什么?难道你也在想这事?”
“没!”姑姑回神,转身关上大门和雌窗时瞄见还在院里逗留的秀女们,忍不住补充道:“小三若有这个功夫顾及别人的事,倒不如想想自己。”
“我?”苏三瞪大眼睛,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似是不懂姑姑在说什么!
“你忘记方才跑来献殷勤的那群秀女?这说明你已经受人瞩目。”姑姑目光看向苏三,“要是在钦点名册之日,你被帝王选中,恐怕会遭来别人的妒忌,一不小心就会像兰妃一样!”
“哪有你说得这么恐怖?”苏三回答得很快,好像她早已胸有成竹,对整个帝王宫以及生活在这里面的人都了如指掌了似的。
“那是你太稚嫩,没看着方才那群秀女们,那谄媚的笑容和含情的眼神?虽然她们出身官宦之家,但实际就像那些借凭着与帝王床笫之欢后,飞上枝头变成帝王妃的低贱女人。”
这话姑姑说得十分透彻,但苏三根本就不那么想,笑道:“姑姑,我看是你想多了吧?人家前来串门,是想今后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帝王宫内有个能说得上话的知己!”
姑姑皱眉,觉得苏三终究还是个孩子太稚嫩了,跟她说这些,她不会明白,以至声称有点困,连晚膳也不吃,就上床睡觉!
苏三顿觉无趣,独自坐在椅子上,取过一支笔和一张宣纸,在上面到处乱涂乱画,横一笔竖一笔,信手涂鸦着……正巧这个时候,夏婉茹又跑来串门,轻敲房门。
苏三起身拉开门闩,夏婉茹探进头来冲她笑道:“妹妹还没安寝?”
“快了,姐姐你呢?”苏三侧身把她往里屋请,夏婉茹却婉转谢绝,伸手递来一个竹篮道:“家父怕小女在宫里吃住不惯,特叫人做了几道家常菜托人送到宫里,而这‘相思丸’是特别留给妹妹的!”
“额?这怎么好呢?”
“你我姐妹一场,还客气什么!”话音一落,夏婉茹立时把竹篮硬塞给苏三,就离开了。苏三愣了一下,伸手滑上了门闩,一边走,一边拉开盖在竹篮上的方巾,看着里面正冒着热气,泛着油脂嫩滑的丸子,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加快脚步来到床前伸手推了推姑姑,说道:“姑姑,快起来吃丸子!”
姑姑眯着眼睛慢慢悠悠地侧过脑袋,“你吃吧!”就不再言语。
苏三挑了挑柳眉,坐在床前独自品尝着,口感滑嫩,清香鲜美的丸子,总觉得这丸子的味有点不对?那里不对她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她从未吃过这么美味的丸子的缘故,以至她没太在意,吃了两个丸子就上床休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风带来一阵悠扬地笛声。
苏三顿时醒了过来,抹黑起床,推开雌窗。
窗外,金色的月光洒照在汉白玉玉面上,闪烁着粼粼的光芒,混合着笛声一同涌向苏三,苏三不由得愣住,喃喃自语道:“是他吗?”随即转过目光望着桌上那还未收敛的礼物,略微迟疑片刻,才循着笛声向外面走去!
这整个静悄悄,被笼罩在白晃晃月光中的帝王宫,就像黎明前的层峦叠嶂,神秘而又令人不寒而栗!
“你?”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声,吓得苏三稍稍顿了一顿,立刻把身体往树后躲藏,探头向外观望,却未见任何人影,不绝感到奇怪,“我明明听到有人声的?”她喃喃自语着从树后走了出来,又耳闻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从一间房间里传来,覆盖了笛声,使这一片漆黑的帝王宫格**森恐怖。
苏三感到莫名的恐慌,对这帝王宫的路径不太熟悉,想要原路返回身后却漆黑一片,只能胡乱摸索着,突然听见对面楼阁底下传来清晰的说话声。
苏三感到费解,这大半夜的,谁没事诡笑吓人?便走了过去,透过微微敞开的房门,苏三看见兰妃伫立在房中央,凄婉的目光望向这边,嘴唇动了一下,“是你?”
此话一出,苏三大脑的神经全部膨胀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勉强一笑,正欲将伸手推门进去之时,黑暗中走出一个女人,是陈妃。
她笑了笑,淡然地看了一眼兰妃道:“我们姐妹一场,如今眼见你落魄到这种地步,我心里感到很不安,所以前来看看妹妹你!”
兰妃冷哼一声,大概是因为气愤过度,声音非常不稳定,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随即转身,“我人不舒服要安寝,不送!”
闻言此话,陈妃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叹气道:“妹妹身体不适?那做为姐姐的我,今夜就为你添福又添寿!”
语毕,陈妃的贴身太监来福领着两名个太监立刻走上前,伸手就抓住兰妃的胳膊,把她按在桌上捆绑着,兰妃挣扎着,仿佛如梦初醒般,恶狠狠地盯住那两名太监,目光中杀气腾腾。
“狗奴才,滚开!”
“娘娘,奴才会为你添福又添寿,你就安心上路吧!”来福笑嘻嘻地说着,随即接过一名太监递来一把黑色草药硬灌进了兰妃的嘴里。
兰妃越是挣扎,来福就越是用劲,黑色草药的汁顺利地流下她的喉咙,令她喉咙嘴巴一阵麻麻痛痛的感觉,凄厉的叫声也停止了,因为麻药的作用,使兰妃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转过脸来,用憎恨地目光望着陈妃,却无意之中瞧见门缝外有人影闪动。她极力让自己的神志保持清醒,努力望着那道身影,以受委屈的眼神,恳切地凝望着,希望通过那人能获得求救。
可门外的苏三已经懵了,整个心内可怖到极点,手足无措地打着冷战。虽心底涌起一股按捺不住地愤怒,可是渺小的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双眼里,缓缓地滚动着泪水。
接着,来福从兰妃的嘴里取出草药,转身接过太监递来沾湿的黄表纸,一层层蒙在她脸上,堵住她的口鼻,那窒息的痛苦,令她的手在空中挣扎了几下,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祝兰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来福阴测测的声音传了出来,吓得苏三险些喊出了声,幸而她反应快,立即闭上嘴,却突觉自己颧骨处痛痛痒痒地,仍不住伸手去抓,未料到衣衫勾住了花瓶架,令苏三愁眉苦脸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拼命扯着衣衫。
这时,里屋的陈妃欣喜若狂地瞟了一眼兰妃,再把目光调到来福身上,“初出道的雏儿也敢跟我斗,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