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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颗珠子则打在了士兵的胳膊上,那士兵未发现是有人发暗器作怪,以为是剑芒的威力震得他向薛廷轩直刺而去。
薛廷轩眉头紧皱,突觉身后有一阵劲风以及全是进攻令人血溅黄沙的招数,迅如怒狮地攻了过来。
薛廷轩不由地怔了一下,目光深沉地望着士兵们,似是不想再拖延时间,怕赶来的士兵会越来越多,到时就真的支持不住,而凌空一个翻腾,化出千万剑影,猛攻而去!也未想到身后那个穿着内监服,斜斜向他靠来的人居然是苏三,反手就是一剑!
众人心中一骇,脸现讶色!
“……长……乐……”薛廷轩神色惊慌,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嘴唇惨白失血,弃剑上前轻轻抱住了苏三。
苏三微微一怔,眼底一片茫然,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怎么一会事?就见这个戴面具的男人,手中的长剑,横扫直击插入了自己的腹中?
他不是来救我的吗?又为什么要杀我?他到底是谁?
苏三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全身绵软无力,本想用一点力伸手去取薛廷轩脸上的面具,看清眼前杀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怎料喉头已是一阵阵腥气直冒,一口鲜血直咯出来。
即使知道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但她就是不死心,手指一根根地绷紧了起来。
薛廷轩心中一慌,未及躲避,面具唰地一下被苏三揭开了……
苏三脸上的表情骤变,冷冰冰的似笑非笑,神情很是可怕。又似是惊醒,垂下目光看着,绽裂的蓝色衣服上渗出的鲜血,在阳光的斜照下,鲜血竟散发着一般疯狂的光芒,像在炫耀着这个男人潜藏的威力把自己的整颗心给震碎了。
“……薛……廷轩……”
“长乐,我本意并非如此,你要相信我!长乐!”薛廷轩急切地分辩着,他的心啊,痛得不可收拾,那是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恐怖。
此刻的苏三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心正在一寸一寸地向下沉去,猝地,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的关系,令她跌进了一个死寂的黑穴里。紧接着,所有的声音都在她耳旁逐渐消失,只剩下薛廷轩的一声叹息,渐成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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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呼吸的痛
这时,接到苏三畏罪潜逃的消息的帝王在苏睿和钟凌的陪同下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帝王皱起了眉头,在转过目光望着努力伪装着情绪的薛廷轩,深知他此刻的心里很不好受,而面色微变,命苏睿去看看苏三是否还存活!
苏睿领命,上前一步,试了试苏三的鼻息,见她还有呼吸,便声音低沉嘶哑地帝王回道:“帝王,她还活着,不知帝王要如何处置安小主?”
“送到月寒宫去,她是生是死就看她的造化!”说完,帝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以后,若有人在宫里提起安长乐的名字,斩立决!”
听完这句话的薛廷轩,忽然愣住了,他要将她送去月寒宫?不就等于让她去死吗?一想到此,薛廷轩微微抬起头,望了身边的苏睿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薛廷轩对帝王说:“不行,不能将她送去月寒宫!”
“什么?”帝王愕然,不禁愠怒道:“你对我说不行?”
“父王!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我求暂时将长乐留在文翎宫,等她身体康复在做决定?”
说着说着,薛廷轩的双眼充满无奈的悲凉神情,却丝毫感动不了帝王,反令帝王深感烦困地说,“朕没有将她关入地牢,已是对她网开一面了!廷轩,父王今日所做出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父王,只要你答应廷轩的请求,从今以后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什么?他是在跟我做交易吗?帝王的脑部突然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向薛廷轩逼近一步,心情复杂地望着他。
见此情形,苏睿顿了顿,示意薛廷轩别在提这事,然后下领命周遭的士兵和大内高手齐齐下跪道:“请帝王三思而后行,对安小主网开一面!”
这一举动,着实让帝王吃了一惊,无言以对,转开头看着远方静静地立着,暗叹红颜祸水,好一个安长乐!
而大家都注意着帝王的反应,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帝王妥协了,答应了薛廷轩的请求,只是他却将苏三交给假意从远去急急赶到这里来的薛傲云,并冷冷地下令将安长乐贬为宫女,待她醒来再审理兰妃一事!
闻言此话,薛廷轩面如死灰地盯着带走苏三的薛傲云,无限凄苦地摇了摇,暗忖,那一剑不仅仅碎心,是决裂。
玉涵宫。
烛火飘摇,模糊的光影中,太监宫女们端着一盆盆血水从一间暖阁内走了出来。
房内,御医站在床前,解开苏三的衣衫,见那仍在淌血的伤口,深入了内腑,若用金疮药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并且苏三目前的情况很是不妙,气息时有时无,手指也变得冰凉。
御医眉头微皱,伸手摸了一把冷汗,取出随身携带的针袋,将数十枚银针疾速插入她的穴道内,用针灸的办法封住血口,以免她失血过多而亡。最后,一针一线地缝制伤口。直至夜深,御医才把苏三身上的伤口处理妥当,向薛傲云交待道:“微臣已极力而为,她是否能保住性命,就靠她的造化了!微臣先去御药房熬药,就先告辞!”
薛傲云点了点头,送走御医之后,来到床前,神色十分复杂地望着苏三,伸手拂过她苍白如纸的脸颊。
肖公公见状,微感诧异,不禁问道:“殿下是否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薛傲云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又有谁不动心呢?”
这话肖公公不懂,“既然殿下喜欢她,那又为何要暗中投暗器伤害她?”或者说?肖公公声音突然微微一变,续道:“是因为二殿下喜欢她的关系吗?”
因为他记得,打从被帝王派到玉涵宫服侍薛傲云的那天起,就发现只要是薛廷轩喜欢的东西,薛傲云即便不喜欢,都会去争去抢,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也搞不清楚!虽然他跟随薛傲云多年,但依旧无法摸清他的性情。不过倒是曾听闻有人说起,薛傲云与薛廷轩两兄弟之间的不合,是因为帝王的偏爱造就而成,以及皇位的继承!
想到此,肖公公不禁一叹!
薛傲云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皱眉反问他道:“你觉得这跟薛廷轩有关系吗?”
肖公公一惊,沉默地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周遭顿时弥漫着一种神秘又令人说不清的诡异气氛的同时,一位太监走了进来,说是薛廷轩前来看苏三,人已在外厅。
“告诉他,明儿再来!”薛傲云回答得毫不犹豫。
这令那名太监微微一愣,犹犹豫豫地领命退下,去内厅把话转告了薛廷轩。薛廷轩立刻明了薛傲云的意思,回宫等到次日一早就匆忙赶了过来,结果薛傲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诸多借口把他挡在门外。
直至第三天的晌午,大脑一直处于眩晕状态中的苏三,身体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耳边忽闻一阵笛声……
这是幻觉吗?若是幻觉,声音又何以如此这般熟悉?我现在又身处何处呢?苏三想睁开眼睛,看看周遭的环境,可眼皮却沉重如山,眼球只转动了几下,便又昏了过去。
这浑噩昏沉的日子里,苏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亦真亦幻,难以分别真假。她只觉自己回到了宝邯城,那间简陋的茅屋内。而姓安长乐的女人又来了,她拿着一封信函,托苏三去安府送信。
苏三一愣,正伸手去接信函之时,神志突然有了一丝清明,那本已僵硬的身体也骤然恢复了知觉,霍地直起身来,手捂着腹处的伤口,喊道:“别,别叫我为你送信——”
站在雌窗前的薛傲云骤闻此声,立即转身来到苏三身边,“长乐,你醒来了?”
“这里是?”苏三转过目光用悲伤的眼神望着他,忽然感觉一片茫然。
“玉涵宫。”
“玉涵宫?”苏三仿佛耳语一般,低声地说着,那痛苦的表情显露无遗,几乎到了让人怜惜的程度,“按照王法,我这个有罪之人,不是应该在地牢度过我的下半生吗?”
“那是因为……”薛傲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想要用自己手心的温度去安慰苏三那颗疲惫不堪的心,“我不想让你死!”
闻言此话,苏三竟有一丝丝害怕,手像筛糠一样地抖着,沉默了许久,她问他:“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十日有余吧?”薛傲云一脸严肃。
“是吗?原来已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何有些事我总是历历在目呢?”苏三无意识地说着,也就在这个最为恍惚的时刻,脑中想起了他,心脏也像被锋利的刀刃狠狠划过似的,剧烈的抽痛起来。
“在想什么?”薛傲云见苏三望着虚空愣愣发呆,不禁出声问她。
苏三摇了摇头,欲将起身下床,怎料薛傲云小心翼翼一把把她按住,柔声道:“你身子尚未康复,不要到处走动,有什么需要你吩咐我便是!”
苏三垂下眼眸,有气无力地说:“我想找姑……我的丫鬟素心?”
“她去为你煎药去了?一会儿就回来!”说完,薛傲云伸手拂过她的发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不断晃动着问她:“对了,上次你托肖公公给我的东西,是谁给你的?”
苏三不知是没有听清,还是依旧沉浮在悲痛中,半天才回神,道“是夏答应,怎么你怀疑那食物有问题?”
薛傲云看着苏三眼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凝结的泪珠,摇了摇头,语带宠溺地说,“我只是随口问问,还以为那食物是你亲手做的,不好意思赠我,而说了反话!”
苏三淡然一笑,像是那颗沉重的心突然变得有点开朗了起来,不过这也只维持了一下子,毕竟那些还未来得及埋葬的悲伤,像哼着凄凉的曲调聚集在了心脏,实在是令苏三难以承受,让她陷入了沉默中。
薛傲云看着苏三,目光灼灼,伸手捧起她的脸,却惹来一路泪痕,令人见了很是心痛!也在这一瞬间,薛傲云觉得苏三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长乐?”薛傲云温柔地用手指抚摸着她细嫩的脸颊,然后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说,“若真的撑不下去,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我薛傲云的胸膛,会永远为你敞开!”这句话里那句真那句假,恐怕也只有薛傲云知道了!
但对苏三来说却如遭雷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猛地抽回手,岔开话题道:“我想见素心?”
薛傲云眼神转暗,尴尬地扔下一句“好,我去喊她!”就转身离去!
第十七章 闲语无心
这时,一名宫女蹲着汤药走了进来,见苏三起身有下床走动的意思,便上前去阻止,无奈她劝不动苏三,只能让她在房间里活动活动下筋骨和苏三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起来。
苏三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从秀女被贬成宫女了。不过这对苏三来说,在这帝王宫里,任何身份都不是她想要的,迟早有天她会离开!
不过那宫女不知苏三此时的伤感是否为被贬有关,而无心地说:“其实安小姐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即便被贬为宫女,但是你仍然可以光宗耀祖。”
苏三不懂,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宫女!
宫女笑了笑,分析道:“你想嘛……你当初是秀女,将来会成为帝王的妃嫔,却和二殿下相爱了,那可是被禁止,越过了道德的爱情。但现在不同了,你已不再是秀女,大可可以和二殿下再续情缘!”
哪知,这话却大大激怒了苏三,令她气急攻心,娇yin一声,险些吐出了一口鲜血,不耐烦地道:“不许再我面前提起那个人!”
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
宫女愕然,脸上顿时现出古怪之极的神情,长久不敢说话,委屈地垂着脑袋退到一旁。
苏三见状,暗忖自己不该迁怒他人,如今房间里静谧得很是可怕,连两人呼吸声似乎都隐约能听闻到,令她难以忍受!
是否那些伤痛,就会借助这个空隙在顷刻之间将她淹没。于是,苏三脸上再度挂上笑脸,把宫女叫了过来,又和她聊了起来,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她的思绪转移,不去胡思乱想就足够了。
却没料到在一番嘘寒问暖过后,那宫女心头一热,顿觉苏三是这宫里前所未有的大好人,以至苏三问什么,只要那宫女知道,统统都毫不保留地告诉苏三,导致命运的悲惨就从这一刻开始。
苏三讪讪地问她:“那你可知道大殿下的性情?”
那宫女一阵惊愣,谨慎地望了望四周,然后才低声说:“我也不太了解大殿下,跟随他这么多年,只觉得他是一个特别能隐藏自己的人,心机也特别深!”
“是吗?”苏三端起药碗啜了一口,觉得药太苦,就放下不再去碰。
“而且,大殿下的欲望很强烈。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一定就要得到手,不管用什么办法!”
“若得不到呢?”苏三默然思索一阵,好奇地问。
那宫女回道:“得不到就毁了,反正他就是绝不让给别人!我记得有一次,大殿下想听梅师父唱戏,可是哪天梅师父偏偏和二殿下有约,就让公公回去告诉大殿下,说午时再来玉涵宫。可是大殿下等到午时,梅师父也没有来,找人去催促才知他还在二殿下的寝宫。”
“最后那师父怎样了?”
“大殿下治他一个怠慢之罪,就将他乱棍打死。从那起事间后,帝王后就罚大殿下每日抄诵静心咒一百遍,直到她满意为止!”
听完这话,苏三正想说点什么,却瞧见薛傲云的身影正朝这里走了过来,那宫女赶紧退了下去!
薛傲云瞟了一眼苏三桌前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不禁轻轻叹了一气,“为什么不喝药呢?”
“太苦了!”苏三简短地道。
薛傲云浅笑,从怀囊里取出一个锦盒放在苏三的手中,“好在素心我没找到,给你带了一些蜜枣回来!喝完药吃一颗蜜枣,就不会觉得太苦!”
苏三微微一愣,手指无意思地触摸锦盒上雕刻的花纹,觉得薛傲云其实是一个蛮有心的男人,一点都不像那宫女说的那样,而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我发觉其实你可能是太隐藏自己的心声,以至别人都对你不太了解吧?”
薛傲云先是一愣,察觉出苏三此时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太寻常,而眉头略皱,双目略带不屑地转身望着窗外,用最平常不过的语气向苏三问道:“谁告诉过你什么吗?”
“不,不!”苏三转过目光,眼神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我只是想了解你,做为朋友,我却对你一概不知!”
“哦?你直接询问我不是更好?”薛傲云勾了勾嘴角,一抹笑容在苏三眼中绽放,令人
看不出那笑容意味着什么?
“额?”被薛傲云这么一直盯着看,苏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飞快地垂下了头,思索良久,才道:“我曾听人说,想要了解一个人,就要从他的外部着手!”
“是吗?那他们都告诉了你什么?”薛傲云露出一副无心的表情问道,但他的眼底却有寒光,可惜苏三没有看见!
“我就是觉得,你与那宫女所说什么心机沉浮很深的完全不相符合!”苏三腼腆地一面笑着,一面抬头望着天空,“也觉得你杀梅师父并非是得不到便毁去?”说完,苏三发觉自己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而慌忙补充了一句,“估计其中大有渊源吧?”
“没想到这玉涵宫的人,会跟你说这些事?”薛傲云脸上的神色暗淡了下来,眼底的寒芒凝结成了冰,只是他说话的语调却很平静!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苏三起身来到薛傲云的身前,望着他那幽深的眼眸,薛傲云微怔,赶紧掩饰好自己的面部神情,眼神逐渐平和,挤出一丝笑容道:“不,我只是觉得有点诧异!对了,我现在得让肖公公送你去宗人府!”
“为什么?”苏三心沉到了谷底,简短地问:“我不是已被贬为宫女,被派到玉涵宫打杂吗?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去宗人府?”
“这是帝王的意思!他说等你醒来,要亲自审查兰妃之死一事!”
“原来如此!”
苏三脸上露出了极度失望的表情,跟随正站在门外等候的肖公公,走了出去!薛傲云望着苏三的背影,突然叫住了她:“长乐,你会记得回来的路吗?”
苏三脚下略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一旁的肖公公听得眉头越来越紧,不懂薛傲云极力想要拴绑住苏三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与薛廷轩有关?正当他浮想联翩的时候,前方传来了钟凌的一句话,打断了他:“帝王已在大殿等候多时!”
苏三点头,向钟凌俯身行礼,随即苏三眼前的两道大门,缓缓地敞开,里面传来几声司礼监太监尖利的口令声。
肖公公低下头,轻声地对苏三说:“奴才没有得到帝王的召见,就不随姑娘你进去了!不过,姑娘还是当心点,切忌不要对帝王的任何话语提出疑问,甚至激怒了帝王。你要铭记,他乃九五至尊,上次能对姑娘你网开一面,已经很仁慈了!”
苏三黯然垂下眼眸点了点头,无声的回答肖公公,“谢谢,我会小心的!”就走进那气势恢宏,豪华得让人窒息的大殿!
第十八章 期限死刑
殿内,薛廷轩表情稍稍有些倦态,但他嘴角依稀挂着一丝微笑,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至身后响起,他缓慢地转过身来,静静地凝视着身形消瘦,面容苍白如纸的苏三很憔悴,眼里写满爱意与思念,还有一丝心痛。
“长乐?”
他喊她,声细如蚊却深深震撼了她的心,令她微微一愣,嘴唇轻轻地颤抖着,脸上因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对着龙椅上的帝王盈盈俯身,叩拜道:“臣女安长乐参见帝王,愿帝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王微皱眉,问她:“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苏三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似是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反问帝王,“长乐何罪之有?”
帝王微一变色,目光中神色难辨道:“怎么,兰妃之死就与你无关了吗?”
闻言此话,苏三眼神迷迷朦朦的望着帝王有刹那迟疑,沉默半晌,道:“臣女是冤枉的!”
“那夜你到底有没有去过月寒宫?对那只鞋又作何解释?”帝王目光转向钟凌手中拖来的鞋。
苏三见状,微微一愣,一瞬间放弃了要辩解的念头,正欲将开口说“有”时,一旁的薛廷轩,是否早已料到她会这样,于是抢先开了口,“父王,那夜她和我在一起!如果说,长乐和兰妃的死有关,那么儿臣也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