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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权 作者:白长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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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父母说你前几天去了一趟灵山?”叶辉问道。 

  “是去了。干妈来电话告诉我说,你这次调动惹干爹生了一肚子气,我不得过去劝劝吗?叶辉,你来之前为什么不同我说一声?事先我一点也不知道,像你这种人在蓝江这个鬼地方是很难呆得住的。” 

  叶辉从靳小朋的语气中体会出,他对蓝江没有什么好感,对他的生存环境很失望。但他是一名警察呀!鬼地方这样的话他能说出口,看来他不止是在宣泄,怕是遇到了什么事。 

  “小朋,你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多年,我怎么就呆不住?” 

  “你和我一样吗?我只是公安局基层的管理人员,一个看守所的教导员,怎么能同你一个政法系统的领导干部相比?蓝江市政法系统这潭子水浑着呢!你管得了吗?别人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你能行?”靳小朋的神情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心和忧虑。 

  “小朋,你找我不是要劝我返回阳江吧?” 

  “那倒不是。” 

  “那好,咱们俩是兄弟,我叶辉的为人你不会不清楚,我不贪不沾,你说,就凭这我怕什么?就算是蓝江的水再浑,还会把我给搅进去不成?小朋,你放心,只要我叶辉敢来我就不怕!直说吧,找我到底为什么事?” 

  “这样一来怕是要给你添乱了,有可能还会连累你,我是担心你呀!这件事叫谁沾上都够受,可我实在没别的办法,所以,你一到蓝江我就想到你,但我又一直下不了决心,我是怕把你往火坑里推。”直到这时靳小朋还在犹豫,手中的茶杯端起又放下,放下再端起来。 

  “小朋,你既然想到了我,也下决心找我,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其实,有些事不一定这么可怕,也许是你考虑得过于复杂了吧?” 

  靳小朋抬起头看着叶辉,“你听说过周江涛的事吗?” 

  “这件事我知道。”为缓和靳小朋的心理压力,叶辉的表情依然是平静的。“听说周江涛在抓江都大厦工程时犯了贪污罪,批捕后没等到开庭就死了,据说是突发性心机梗塞。” 

  “周江涛决不是因病死亡!他是让人害死的。什么突发性心机梗塞,那是专案组下的结论,这里面有阴谋。周江涛的案子背后有很大的背景,我发觉有人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脚。” 

  叶辉震惊了!自从接到那个匿名电话,他也曾想到这会不会是一起连锁案,也曾怀疑过司法审理过程中有违法操作的行为,甚至还把审理案件的相关人员过了一遍,而惟独没怀疑到周江涛的死因。 

  叶辉问道:“小朋,你有什么证据?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我就敢动手,如果拿不出来……” 

  没等叶辉说下去,靳小朋道:“周江涛被害,我就是人证。周江涛被押到市局看守所一直由我负责看管,我从来就没发觉他有什么病,更没有什么心脏病史。周江涛死亡的那天夜里我一直在场,当时的情况我都清楚,我怀疑有人杀害了他是有十分把握的。另外,周江涛死的前几天留下一封信,还放在我这里。” 

  “信带来了吗?”靳小朋提到的这封信引起了叶辉极大的兴趣。 

  “没带,这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交给你。这封信是周江涛准备发给中纪委的,我没敢拆也没看过,不过,里面的大体内容周江涛全都和我谈过。其实周江涛的贪污情况我也清楚,最多就判个十年八年。当然,他本人更清楚,可是他万没想到他会被判死刑。当周江涛得知他可能被判处死刑时,就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是代人受过替人顶罪。这样他就偷着写下了这封信,托付我转交给中纪委,在他写信那几天我给他提供了很多方便。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发出去,距开庭前一周,周江涛就死了,这封信也就押在我手里……” 

  靳小朋正要往下谈时,叶辉的手机响了。 

  “您好,啊!姚书记,请讲。” 

  电话是市委主管政法、宣传工作的副书记姚德林打来的。“叶辉,我有个事要和你谈,很急,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下,我等你。” 

  叶辉接完电话对靳小朋说,“小朋,今天咱们先谈到这里,改时间再详细谈。现在我向你交待几个问题,你一定要记好!第一,你以上所谈的决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在这以前你有没有向谁谈过?” 

  靳小朋想了想说道:“记得在周江涛死亡的那天夜里,看守所乔所长也在场,当时我们俩议论过。我同他谈了周江涛死亡的疑点,谈得很简单,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谈论过这方面的事情。” 

  “那好,到此为止,以后和他也不能再提了。第二,周江涛写给中纪委的那封信你一定要保存好,你要清楚这封信的分量,它是周江涛被害的重要证据!至于什么时候拿给我,我再通知你。” 

  “放心,信放在家里,很安全。” 

  “第三,从明天开始你就着手做好举证准备,有关周江涛被害的情况,和周江涛与你谈的有关蓝江的问题,你要认真回忆。”叶辉看了看表,站起身把手伸向小朋。“小朋,你我要有思想准备,既然下决心要干,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能怕!下次谈话的时间咱俩再约,我看地点就在你家,正好我也想看看玉兰嫂和丽丽。” 
 二
  叶辉来到姚德林办公室,见他神情有些焦急,于是客气道:“姚书记,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姚德林见到叶辉,轻轻地舒了口气,脸上有了笑容。“明天省委要召开政法工作会议,要求蓝江市在会上做个典型发言,实际上就是经验介绍。材料已经整理完了,我也做了一下调整,你再看看替我把把关。”说着姚德林把一份印好的材料交给叶辉。 

  叶辉觉得姚书记急着把自己找来实在没必要,材料早已定稿,作为政法委副书记有必要再做改动吗? 

  姚德林看出叶辉的心思,“我发言时还能照本宣科吗?我想你还是仔细看看,最好能从改革工作的实际考虑,从旅游城市的特点考虑,找出能体现蓝江市的新思想新路子,实实在在地让人看到,社会治安工作和综合治理工作在目前形势下的重要性。” 

  叶辉听清楚了,姚书记对这份材料不满意,他一再强调从蓝江的实际情况出发,已经说明了他的观点。 

  “那好,下午我把材料看完,晚上再加加班,明天早上我把意见交给您。” 

  “明天来不及了,今天晚上咱们俩得连夜赶往省城,省里的会议是明天早上9点。现在是下午3点,晚上7点以前你必须把意见拿出来,时间紧了点,你要受点累了。” 

  叶辉事先没接到会议通知,感到很突然:“姚书记,怎么还要我参加?” 

  “省里通知中要求主管政法工作的市委副书记参加,我今天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么重要的会,作为政法委的领导也应该参加。我已同省里联系过,同意你和我一起到会。” 

  12月19日,全省政法工作会议正式开幕,会上传达了中央政法委和国家公安部关于在全国开展“打黑除恶”专项斗争的指示。 

  下午一点半,蓝江市主管政法宣传工作的副书记姚德林走上主席台,做典型发言。 

  会场外,姚德林的司机接到了蓝江市委办公厅的电话,通知姚德林和叶辉会议一结束,速回蓝江参加常委扩大会。 

  司机走进会场找到叶辉,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叶辉立即起身走出会场。 

  “叶书记,办公厅电话讲,今天上午市局看守所的一名警察被害。”两人走出省委礼堂后,司机对叶辉说道。 

  “被害的警察是谁?叫什么名字?” 

  “具体情况办公厅没说,只是说案情重大,要姚书记和您会议一结束无论多晚也要赶回去。” 

  “被害人是不是还活着?”这是叶辉最希望知道的情况。

  “这……电话里没提。”司机答道。 

  叶辉马上给史向东去电话:“喂,我是叶辉,究竟是谁被害?” 

  “靳小朋。”史向东答道。 

  “人怎么样?” 

  “已经死亡。” 

  听到史向东的回答,叶辉一下子呆愣在那里。 

  12月19日中午12点,蓝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姜云峰驾驶着警车,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市局,一路鸣叫驶向东城区。上午,东城区莲花街8号楼内发生了一起入室杀人案。姜云峰是11点56分接到的报警,当赶到案发地时,史向东和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李克林也随即赶到,莲花街派出所已将出事地点封锁起来。 

  走进现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市局技术人员勘查后,向史向东、李克林报告:死者是市局看守所教导员靳小朋,年龄48岁。被害人住所的门锁无任何损坏,窗户关闭,没发现有人越窗进出的痕迹。作案凶器为圆形铁锤,击打在被害人脑顶部位,共连续击打两次。从被害人脑部损伤的情况看,击打的力量很大,颅骨深度塌陷,脑浆大量涌出。丢失物品为两千元现金和少量首饰,被害人随身携带的枪支失踪。另外,房间内茶几上放有一杯茶水,经鉴定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作案时间为上午9时左右。电讯部门通话记录显示,上午8点30分有一个电话打到被害人的家里,这个电话是从五公里外西城区平山路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来的。 

  靳小朋侧倒在沙发上,脑骨崩裂,头上喷溅的血迹随处可见,身上的警服血迹斑斑,一双无神的眼睛茫然无措地盯着对面那扇门,僵硬的面孔上带着惊恐的神情。房间被翻得很乱,衣服被褥和各种各样的物品满地都是,床下存放的鞋盒子和破纸箱都被翻了出来,就连洗手间的储水箱也被翻动过,有几块地板被掀开。案犯把整个房间所有部位全都搜索遍了。 

  当天晚上,叶辉的思绪一直沉浸在案情里,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看到一个人,手里拿着刀一步步向他逼近,突然这个人手中的刀子变成了枪,对着看守所乔所长连打两枪。当他和史向东赶到时,只见乔宇满身是血,脑浆四溅,这时他看见凶手站在窗外哈哈大笑。他愤怒之下伸手掏枪,可枪没在身上,回头找史向东时,身后一个人也没有。情急之下他抓起一件东西,可什么也没抓到,却看见史向东的枪口已顶在凶手的脑袋上。“好!看你往哪跑!”叶辉喊出声,一下子坐起来。 

  一梦醒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觉得浑身酸软,脑袋胀痛,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摸了摸头,感觉有些热,便下床找出几片药吃下,回到床上准备再睡一会儿。这时电话响了,他借着台灯的光线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电子钟,是凌晨3点。 

  “叶书记,对不起,又打扰了。”声音很清楚,正是一个月前的那个人。 

  “你现在才来电话还有什么意义?一切都发生了,太晚了!”叶辉有气无力地说道。 

  “叶书记,那是因为我没搞清楚你的身份。” 

  “现在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 

  “这么说你认为我是中纪委的人喽?” 

  “你不是!那是传言,我已经调查过。”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中纪委的人,为什么还要找我?” 

  “因为我很清楚你对刚刚发生的这起案子决不会罢手,我想帮帮你。” 

  “想帮我?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叶书记,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靳小朋的死的确是个血的教训。今后我会注意,决不会让这种事情重演。” 

  叶辉决定要见见这个人,于是问了句:“既然这样,咱们见个面吧!” 

  “不行!不过,我会随时向你通报情况。”说完电话挂了。叶辉意识到这是一个重要的知情人。看得出他不仅掌握了周江涛案子的内情,对靳小朋遇害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他愈加感觉这是个神秘人物。 

  叶辉的父母赶到蓝江时,天色已晚,明月高悬在半空,满天的星斗也亮起来。叶辉陪着二老去了市中心医院,进了病房。 

  靳小朋的妻子肖玉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护士给肖玉兰打过镇静剂,她睡着了。女儿靳丽丽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趴在妈妈的身边也睡了。母女俩睡得很沉,病房内静得出奇,似乎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 

  三个人走进病房没一会儿,史向东、李克林、姜云峰和看守所乔宇所长也赶了过来。丽丽被惊醒,一下子扑向叶辉的父母,抱住爷爷泣不成声:“爷爷,奶奶,我爸爸让人给害死了,我再也见不到爸爸了。他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被害死呢?” 

  二老含着眼泪扶起丽丽。 

  “丽丽,别哭。爷爷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你爸爸是个好人,他和爷爷一样,一生从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你爸爸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清楚!他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亲朋好友。丽丽,可你爸爸是警察呀!干警察这一行哪有不死人的,成天和坏人打交道能没有危险吗?” 

  “爷爷,我懂,我是担心爸爸死得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父亲重复着丽丽的话,加重了语气,“他是我的儿子,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丽丽,爷爷先把话放在这里,等到案子大白于天下时,你再看看爷爷说得对不对。”父亲的两只手一直扶在丽丽幼弱的肩头上,一字一句地说着,不时地给丽丽擦去脸上的泪水,随之自己的泪水也洒落下来。 

  老爷子把头转向史向东,问道:“向东,你是局长,我想听听你对小朋的评价。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别顾及我的面子。” 

  “大伯,小朋这个人很不错,工作敬业,责任心也很强,这是全局上下有目共睹的。”史向东说道。 

  老爷子又看了一眼乔所长问道:“乔所长,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小朋在看守所的十几年里,几乎年年被市局评为优秀民警,人品又好,管理工作细心周到,对待犯人从不吃拿卡要,确实很难得。”乔宇的评价很具体,语气中透露出真情实意。 

  “李副局长,你对小朋是怎么看的?”老爷子又问李克林,因为是第一次同李克林见面,说话不像同史向东那样随便。 

  “大伯,我同靳小朋同志来往不多,要说评价嘛,看法同史局长大体上一致。总之,对靳小朋同志还缺乏了解,太具体的我也说不好。”李克林说话时先看着叶辉,又看着史向东,最后才把视线转到老爷子的脸上,似乎是要照顾到方方面面的情绪。 

  “李副局长,我是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向你们了解了解小朋的情况,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是想干涉你们的工作,希望你们别见怪,别误解。”老爷子做了一番解释,又转向乔宇说,“乔所长,听人说小朋参与了黑道上的交易,说他的死同这件事有关系,你觉得这话可信吗?” 

  乔宇一愣,瞬间就恢复了常态,说:“小朋和我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我决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传出这种话的人肯定有目的。要我看这是往小朋头上泼脏水,无非是想给破案工作制造点儿麻烦,转移公安人员的视线。” 

  “乔所长,看来咱们俩是想到一起了,这么说小朋遇害的事不会那么简单!说到泼脏水倒让我想起一个问题,你说,这脏水早不泼晚不泼,为什么偏偏等到小朋死了才泼?真是怪了。” 

    包云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蓝江,虽然出乎叶辉的意料,但叶辉并不觉得稀奇。同包云天共事十几年,他太了解这位市委书记了。 

  吃过晚饭,叶辉驾驶着史向东给他弄来的那台旧奥迪,来到了潮州饭店,进门后把一条中华烟放到桌上。 

  “这是孝敬您的。” 

  “哟!到了蓝江档次也提高了。”包云天接过烟,脸上泛起了笑容,“怎么样,还是这地方好吧?谁送的?” 

  “有眼力,是姚副书记送的。” 

  “既然这样,那就是说你在蓝江这里干得不错,连姚德林对你都器重啦。那好吧!咱也不客气,笑纳,笑纳。你找我有重要的事吧?”包云天问。 

  “您说呢?您不也急着找我吗?”叶辉反问道。 

  “蓝江不是发生了一起案子吗?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包书记,您清楚‘12·19’案件的内幕?”叶辉忽地站起身,急切地问。 

  包云天摆了摆手:“我清楚?我一不是神仙,二不是算命先生,我怎么会清楚?但是‘12·19’案件发生后,我就在琢磨江都大厦与周江涛以及‘12·19’案件三者的关系。如果把这三件事联系起来,该如何解释呢?看来这个问题就得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把它解开。” 

  “包书记,在靳小朋被害的前一天,我们俩见过一面。靳小朋认为在周江涛的案子背后潜伏着一个很大的背景,他还讲到周江涛的死因,他认为周江涛是被害致死,决不是突发性心机梗塞猝死,他说他有足够的证据,人证物证全有。当时靳小朋说周江涛留下一封密信,委托他发往中纪委,可靳小朋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周江涛就死了。‘12·19’案发后,在现场我们没能找到这封密信。” 

  “这就是说周江涛让靳小朋转呈中纪委的信件已落入了案犯的手里。” 

  “确定无疑!包书记,我们晚了一步,让人给算计了。” 

  “叶辉,你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是输了呢,还是赢了?” 

  “依我看,这第一步是彻底输掉了。” 

  “胡说!我就敢断言这盘棋我们赢定了,必胜无疑。虽然牺牲了一位同志,但是我们已经撕开了蓝江这道坚固的防线,下一步就要让这帮王八羔子一个一个地露出原形。”包云天走近叶辉,用那只肥厚的大手狠劲地拍着叶辉的肩头,“看来,我包云天没有看错人!你来蓝江才这么几天,已经把这里的贪官们搅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包云天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叶辉,我估计你目前的处境不会太好,但你是公安局长,该如何保护好自己你自然清楚。另外,下一步你要尽快同蓝江市委联系,争取组织上的支持。” 

  “我是想尽快找市委领导谈谈,只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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