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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教师在大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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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巨响传来时,从提学道衙门外一名府衙的差人飞奔入内,大喊道:“马颊河涨水了!马颊河涨水了!”及得他到了堂前,只见这一报信人面带哭色跪于堂前向左提学道:“提学大人,府台大人差我来禀报,城外马颊河涨水,离岸不过三尺了,特来请些人手前去守堤。”

    提学道衙门是有兵丁一队二十人的,护送提学官至各地督考。刘知府这会儿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护堤人手不够,城中民夫一时难以调集,先到各个衙门前去相求。

    “这……”左提学一时间却迟疑了,他的手中的确是有人,但那是督学仪仗,院试完结后要归还卫所的,不好差遣啊,而且若是出动仪仗自己也要跟随,这风疾雨急的去大堤上,即使堤岸无事,这雨也能要自己半条命啊。

    这名报信衙役也是东昌府城中人,马颊河的水情关乎他的家小,见到左提学迟疑,他又急急的道:“提学大人不必前往大堤,只须派出人手在衙门安坐指挥即可,东昌府地势北高南低,即便、即便……也淹不到这边,若真的发生,还望提学大人大开考院之门安置百姓……”

    水情如此紧急,若是不派人手前去,即便主要责任不在自己,也得落个见死不救的名声,况且左提学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心中还留有那一份读书人的质朴,不然他也不会在朝中上奏言明张居正政令中的错误。

    面对险情,是道义还是私利?左提学的脑海中激烈的斗争着。

    终于左提学一起身,正气凛然的决然道:“同处一城,事有从权,吾岂能迂腐,如此险情,吾岂能置身事外,你去通知刘府台,我这就排仪仗兵丁前去。”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报信衙役连连叩首。

    左提学又看向堂中的士子们,豪气冲天的道:“吾辈读书人秉承圣人之言,教化万民,今至东昌府,适逢雨骤水急,汝等可愿随我去大堤上一行?”

    “弟子愿往!”

    “弟子愿往!”

    ……

    似是被提学大人的豪言所感化,也似乎是被刚才的那碗姜汤暖热了心胸,左提学一言问出,堂下应者云集,齐齐响应。

    “好,诸生以汤代酒,再饮一碗姜汤后,吾等一同前去。”左提学举起手中汤碗道。

    “诺!”众人齐齐应声。见到士子们也去守堤,报信衙役向着众人激动的连连拜谢。

    说是即刻动身,但是也不那么容易,新晋士子中有七八个年老体衰的老者,他们自然是不能去的,去了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还有生病的士子也不能去。

    左提学招来幕僚,也叫着张籍、叶增两人一同商议行动计划。叫着张籍和叶增是因为两人在两府士子中威信较高,对众人的情况也较为了解。

    左提学居中统筹,幕僚去安排仪仗兵丁,士子这边就以张籍为主,叶增为辅安排。

    张籍让选出来的二十名老弱病的士子去考院准备屋舍,粮食等物,以防万一堤岸决口能供灾民入住。

    一切安排妥当后,众人穿上雨具在衙役的引领下,向着城外马颊河大堤走去。

    大雨把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铺天盖地的白茫茫中,雨声风声雷声呼呼而啸、隆隆作响。

    左提学、两名幕僚和督学仪仗兵丁走在前面,张籍,叶增和五十多士子跟在后面,一路上到处都是水,池塘已满、沟渠已满,千家百户的雨水汇在一起,在街道上汇成了急流,经过墙角树根向南流去,越往南走积水越多,

    整个东昌府城都被这场大雨惊动了,一路上可见到城中各个坊市都有衙役兵丁前去叫门征发守堤民夫,接近城门口,又有几股民夫汇合,提学道衙门一行人跟在大部队后面默默前行。

    雨促、雷鸣。

    人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第一百三十三章 马颊河大堤() 
东昌府南门外十里处即是马颊河,经过两个城外的小村庄,远远就看到了那雨幕中高耸的堤岸。经过几百年的河沙淤积及堤岸加固黄河早已是地上河,作为黄河的支流马颊河也是如此。

    雨中前行,官道早已被雨水冲刷的看不清,行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平时出城后只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众人走了一个多时辰。

    大堤上风更猛烈,雨点打在脸上生疼,往日里堤岸上栽种着婀娜的垂柳,挺拔的白杨,在踏春郊游之时是文人们吟哦赞美的对象。在今天的这场大雨里也已是柳枝凌乱,杨树弯腰,不见半点昔日的风采。河边旱季耕种出来的田地,已经被高涨的河水淹没,南北两侧白茫茫连成一片,偶尔能看见的几处树冠样的事物,那是长在田地垄上的树木。

    刘知府带领着大队民夫在此指挥着大堤的加固工作,见到左提学一行人到来,连忙走了过来,甚是焦急向左提学拱手高声道:“左兄,这大堤上风雨甚大,你这么大年纪何必亲到现场,派出人手即可。”

    风雨声甚大掩盖了不少刘知府的说话声,左龄只是隐隐约约听得清一言片语,也是大声喊道:“水情紧急,提学道也在东昌府,吾岂可袖手旁观不施援手。况且今次有院试生员到场,吾身为座师岂能不到。”

    落难之时方见真情,堤岸上风高雨急,说话基本靠喊,刘知府的声音早已经嘶哑,也不再多说,将左提学让到背风处的帐篷中歇息,接手了提学道众人的指挥权。

    仪仗兵丁被安排去砍伐树木,加固成大排,用以预防堤岸决口。张籍等人则被分成了两队,每队二十多人,主要工作是帮助民夫推车,往堤岸上运送土石。

    读书人给人的印象都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文弱样子,但那是清朝时对文人的高压政策抽掉了精气神所致,在这承平百余年的大明,年轻书生们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都是不错的,骨子里传承下来与蒙古骑兵对抗的勇气还未消退。

    一辆拉着石块的板车经过泥泞的路面往堤岸方向走来,两名民夫前方拉车,张籍、方毕、袁永、陈正四人分两侧在后推着。艰难的向大堤上走去,此时书生们早就没了什么风度,长衫下摆系在腰间,脚上靴子扯了布条绑住以防陷入泥潭,斗笠早就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只身披着蓑衣在雨中奔波忙碌。

    平时在乡里作威作福的衙役,班头们这会儿也帮着赶车下桩,万一堤坝不保,倒霉的可是他们这些有家有产的小地主,大自然的伟力面前可不管你是班头、主事还是市民、农夫,统统一视同仁。

    好不容易推着车辆到达了大堤上,张籍一眼望去,几十米宽阔的大河白茫茫的一片,平时温顺的河水如狮子般暴怒着拍打着堤岸,水中靠岸处插着一根量杆,水面距离不到一丈!有一个长年住在河边村子的老人戴着斗笠在那蹲着观察,忧心的不住道:“这寸头寸头的涨,不管涨多少,都是不行啊……”

    刘知府派出的刘班头带着几名河工老手和一队兵丁在大堤上来回巡视——反麻痹、防松懈、查隐患是他们的主要任务。因为脚下年久失修的大堤在苦苦支撑着,虽然已经被泥水遮住了表面,但从一些边角上还可以看到风化碎裂的基石,若是水再不退,仅仅靠这河水的冲刷浸泡,即便是不漫过堤岸,这大堤也是危矣!

    人与大水就这样拉锯式的较量着。

    ……

    干了一上午的活,中午轮班休息吃饭。

    背风处的帐篷中,从城中运来的粮食都放在这里,雨中生火不易,只有一处帐篷烧汤,其余干粮咸菜是凉的,只有姜汤,米粥是热的。张籍等人一人一只大碗,取了馒头咸菜吃了起来,这得之不易的热汤让士子们青白的脸色好了些,夏天的衣衫单薄,雨水的凉意,狂风的寒意早已渗透进每个人的身体。张籍看向诸位同年,手上磨了血泡,脚上满是泥水,心下不禁有些自嘲,后世的自己只曾听说过当年沿河整村整村的人上大堤护堤,自己可没亲身经历过,不想竟来到这大明朝,参与了护堤。彼时只知道新中国时守堤护堤的艰难,在这没有大型机械,甚至铁锨都不能人手一把的古代这艰难几可放大十倍、百倍。

    凑着这吃过饭休息的空,张籍仔细回想起后世防洪的一些策略,手中拿着树枝在地上随手写写画画,一时之间倒真是想到了一些点子,自己和刘知府不熟,也说不上话,打定主意后便向后面帐篷走去找左提学。

    “水情紧急,一应从简”这是刘知府的令谕,张籍到了帐篷外略作通报就被值守卫士准许进入。帐篷内一应事物非常简陋,不过数张邻近村落的拉来的木板矮凳充作桌椅,桌子上铺开一张马颊河东昌府段的地形地貌图。

    东昌府的首官刘楠,同知、通判、推官、左提学、千户所指挥使等各部门主官都在此处,他们对面还站着几名老农样的人物,看上去是参与过治水的河工和有经验的船家。

    “张籍,你来此何事,速速道来。”张籍通名时报得是新晋生员,前来找大宗师有治水之良方禀报。

    “回大宗师,各位大人,学生曾在古籍中读到关于黄河治水旧事,有一二治水策呈上。”张籍拱手行礼道。

    “这人是谁?”刚刚正在与人讨论的刘知府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张籍,见到是一名不认识的少年,向左提学问道。

    “此子乃是今次院试案首张籍,他带着一队生员跟随老夫前来守堤。”左提学解释道。

    “奥?院试案首。”刘知府进士出身,也是历经县府院、乡会殿一层一层考上来的,以他的经历深知考场得头名的难度,但是四书五经中可没有治水的良方。

    不过洪水无情,万一堤破大水淹了东昌府城,他的前程可就到此为止了,因而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询问道:“有何良策,速速道来,若有益于治水,当少不了你的功劳。”

    所谓病急乱投医也就是如此了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献策() 
一方四品大员问一个白身秀才,能言辞和气许以重诺由此可见刘知府内心的急切。对此张籍自然不敢怠慢,他早已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胸中已然有了腹稿。

    “府台大人,昔大禹治水《国语》有云采用堙、填之法,如「堙洪水」、「以息土填洪水」;《墨子》书中又载有疏导之法,以疏堵两策并行为总纲应对当前水情可有如下八法。”

    张籍这辈子没有治水经验,他所知道的护堤策略都是来自于后世报纸杂志中对“九八”洪水、一五年大水的描述,这些经验都是经过实践验证过的良策,今生的自己不过是一少年,若是直言是自己所想,难免不会被人认为是异想天开、空口白牙,为了增强说服力,张籍只能假托古书中先贤曾记载过这些方法。

    稍作停顿,张籍又道:“其一为捆扎“防浪排”,此排制作简单,可就地取材,门板、条木、树枝、麦梗、草把子等皆可用作材料;其二,水涨至此,大雨又急,若有塌方,可用麻袋贮石以填埋加固,可用篷布遮盖以防雨水侵蚀;其三,马颊河大堤是土堤,经年日久不曾遇到如此大水,还望加派人手不只在堤上,也要在堤腰处巡查,发现人字形水沟,立即填石排渍;其四,排查之时,若堤岸薄弱处出水,渗水,当立即内填之以砂石树枝,外筑围堰以防漫水……”

    刘知府初时以为张籍不过是有些许见解,想出的法子有一个能派上用场就不错了。但这一听之下,张籍的娓娓而谈之间,将守堤能用的工具及材料说的清清楚楚,经此一法,就不再只是砂石泥土这些沉重之物了,还有其他的种种能遇到的险情及应对之法都讲得明明白白,头头是道。

    难道古书中真有记载,否则这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哪来的如此见解?刘知府心下还是将信将疑,忽听一侧站立的老河工道:“大人、大人,这位小相公所说的确是有用了,有几种险情老朽往年也曾见过。”河工说完,一旁熟练水事的船家也连连点头附和。

    刘知府一听,心下一定,加之他在江南为官时的水患见闻,终于信了张籍所说的话,只听他道:“何书办,刚才张秀才的所说的话记录下来了吗?”

    “并府台大人,卑职以全数记下。”在案几一侧的一个胖胖的吏员起身拱手道。

    “好,江千户,还请派人去寻刘班头等人告知此事,以免贻误险情治理时机。”刘知府又向左侧的一名戎装中年道。

    江千户也是慨然应声道是,东昌府卫所就在城南,卫所士兵战时为兵,闲时务农,生长于此已经百多年,这里也是他们的家园,江千户的大片良田也都在此处,很快就要麦收了,若是大堤崩溃冲了田地,这一年都要颗粒无收了。家业在此,江千户这些卫所官兵不得不认真。

    一并安排妥当,刘知府方才对张籍说道:“张籍,待水退后,再做论功行赏,当务之急仍旧是水情,你且退下吧。”

    张籍拱手行礼道:“学生献策非为功赏,但求大堤无事,百姓平安,学生告退。”

    刘知府点了点头,待张籍出了帐篷,他对左提学道:“左兄,你可是收了一个好门生啊。”

    左提学捻须不语点头,心下也是十分欣慰,暗道这一任督学也不算白来一遭,有好友家子弟叶增才思敏捷,又有张籍这般文采卓绝兼得能通实务之俊才。

    虽然有了治水的思路,但是现在还不到放松的时候,刘知府等各衙门主官又针对水情做起了安排。

    不提帐篷中张籍走后发生的事情,出了帐篷张籍仰面朝天,这会儿雨势小了许多,但空中阴云密布,一点放晴的意思也没有,这天气不知道还要持续几日。

    下午的张籍和众人们仍然一起向大堤上运输着加固堤岸的砖石,木料等物资,张籍的意见得到了采纳,巡逻险情的队伍增加了,稍晚些时候有不少的防浪木排、草排也运了上来。

    得天之幸,虽然雨一直下不曾停过,但在这个下午巡逻队只发现两三处小的险情,都一一被准备充分的民夫们及时处理了,并未扩大酿成灾祸。

    晚上众人吃饭的时候,雨势更小了,量干处的观察者也传来了好消息,水位下降了半尺,这让人长出了一口气,但就在人们以为水灾要过去之时,在半夜时分不知从何处又来了雨云,倾盆大雨接连不断。

    刘知府闻讯,连夜加派的巡堤人手,并设置处理突发险情的预备队,张籍等新晋秀才人也在这预备队中。

    上哨棚、巡堤角、查管涌、观散浸,整整一个晚上都在进行着,这些似乎毫无惊人之举、毫无惊险之处。其实,惊险就包含在平静之中,任何一个隐患都有可能酿成大祸,成败往往在眨眼之间。从这个角度看,查险是最枯燥、最平淡的,同时也是最基础、最重要的,不可有丝毫马虎。

    在休息换班的帐篷中张籍看到了正在休息的叶班头,这个平时在城中甚是威风的三班衙役头领,此时一身狼狈,脸上满是疲惫,扒拉几口热饭后,靠在帐篷内的草垛子上就睡着了,他不得不抓紧休息,现在组织成立的巡逻队中他是最先开始实施巡查的,经验也是最为丰富的,下半夜他还要带队去巡逻。

    大堤上所有人的神经都被水情牵扯着,十里外的东昌府城中,同样也是如此。

    南城区的一处小院落中,一个母亲抱着孩子望着窗外愈来愈急的大雨悄然落泪,怀中的孩子奶声奶气的问道:“娘,我爹怎么还不回来?”

    “你爹上大堤守堤去了,等明个儿雨停了就会回来。”母亲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柔声对孩子说。

    “那就快快雨停吧,我想我爹。”孩子喃喃的道,不知不觉的孩子在哗啦啦的雨声中沉沉睡去,而孩子的母亲却是失眠了。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祈求雨歇云散。

第一百三十五章 险情() 
大雨中的东昌府,城东的叶家宅院中,叶增的父亲叶茂德站在府内明德堂中,他的身旁一个妇人不住的抹泪,“我可怜的增儿啊,怎么这一去就去到了大堤上,咱增儿何曾做过这等粗活啊……”

    叶茂德此刻也是心烦意乱,叹了一口气道:“我差人打听了,这是左提学的提议,除了老弱病幼留在考院其余都去上了大堤,提学大人都去护堤了,增儿作为门生怎能不去!还有,新秀才们都去了,你让我去叫回增儿,那以后他如何与同年相处!”

    看到自己的夫人还在哀哀的哭,叶茂德扶起了她温言道:“不要担心了,刚才有家里人来通报,增儿在大堤上并无大碍。还有提学大人和大哥有旧,想来也是会照顾一二的。”

    听到这,叶茂德的夫人也知道当真是不能将叶增叫回了,止住了哭声,看着天空暗暗祈祷大雨快停。

    ……

    早上雨势稍歇,马颊河大堤迎来了新的一天。

    从量杆和各处“消息树”传来的消息,河水并未涨,稳定在了离岸三丈处,得天之幸,整整一夜虽有小惊但无大险。

    物资的运送还在继续,巡逻队还在这段二十余里的大堤上来回巡视,只要雨还未停就不能放松警惕。

    “浚哲维商,长发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外大国是疆,幅陨既长。有娀方将,帝立子生商……”站在大堤上张籍看着宽阔的河面,奔腾不羁的河水,心中蓦然浮现出《诗经》中的句子,三皇五帝之时,古人何以治水?整个华夏文明的发展史就是在于这条大河的奋斗史。

    忽然,不远处仿佛炸了锅一般,声音突然沸腾,不少人连滚带爬的四散而开,几声凄厉惊恐的叫喊声响起:

    “涌水了!涌水了!”

    这段堤岸早先来看算是一处比较安全的所在,所以有经验的巡逻和老河工们并未在此处,人群之中并未有熟悉护堤事宜的,两个在此处的监工衙役也被吓得傻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人群中没了主心骨。

    乍一听到人们的呼喊,张籍心中也是极度恐慌,难道要溃堤了,难道要溃堤了!霎时间脑海中后世电视新闻里见过的洪水破堤冲来的骇人场面纷沓而至……

    堤破了,

    自己要死在这里么……

    我才刚刚考中秀才……

    我还没回家看爹娘……

    我还没回去见十娘……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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