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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教师在大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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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此,张籍左手持书,右手提笔挥毫不停。

    不知不觉间摞起来十余张书稿,杜十娘一一拿过去细细品读,只见清峻绝妙的小楷落在淡黄的纸笺上,言辞精妙,字斟句酌,层次清析,条理明确。倏尔少女的一双美目再落在张籍的认真的脸庞上,眼中尽显钦慕之情。

    此情此景当真是有几分“从此绿鬓视草,红袖添香;眷属疑仙,文章华国。”的意境。

第二百零三章 胶泥块与黑漆门板() 
    大明万历十年,冬,十月丙申,苏州、松江诸府大水,冲坏民居以千、万计,漂流田禾十余万顷,死者二万余人,上诏振之,并蠲免钱粮。

    江浙地区水患频起,对沟通南北的大运河也带来了一些影响,今时较往年的来往商船明显减少,旅人也不多。城内几处码头附近的茶棚中有不少码头民夫和闲散船工。

    在家中备课两日,今天是张籍第一天去清渊书院上课,所以张籍带着随从张成很早就出了家门。

    张籍喜好临清城的各种特色小吃,主仆二人并未在家中吃饭,而是去了狮子坊桥边的馄饨摊吃早餐。在吃早点的时候张籍和馄饨摊的老板闲聊了几句,才知道了南方水灾的消息,又看到水患给沿途运河带来的变化,不禁感慨万千,思绪纷乱。

    现在的大明正处于小冰河时期初期,天气突变,北方旱灾南方水患时有发生,可以说气候变化带来的极端天气也是导致大明帝国迅速衰弱并灭亡的一大原因。因为在内气候突变和水旱灾害,导致大明农作物失收减产,从而农民起义频发;在外则迫使满洲建奴离开白山黑水,四处征讨既为土地也为粮食。

    我大明命途多舛,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家。

    前一阵子托张百万家的关系在南方沿海诸省打听玉米地瓜土豆的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回信了,得抓紧去催催。

    “老爷等等……”

    张籍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气喘呼呼的叫喊声。

    主仆二人吃过饭后,一前一后沿河走在去书院的路上,张籍心中有想着事情足下脚步很快,跟在后面的张成身体瘦弱个头又小跟不上他的脚步,这不知不觉间就拉开了一段距离。

    “张成,你还是有待锻炼啊,走得慢不说,这才几步路就累成这样了。”张籍停下脚步转身笑道。

    张成紧赶几步小跑着到了跟前小声道:“原来吃不饱饭,等我以后再长大些就好了……”

    是啊,吃不饱饭,吃饭问题在古代是一直是困扰着人们,限制着社会发展的问题。想到此,张籍迫切想要得到玉米地瓜土豆这些高产作物的心情更加急切了。

    张籍的课是在下午,所以并不着忙,他先带着张成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地点。说是办公地点其实就是一间客房,和初到清渊书院时张老夫子住的那间格局相似,都是外有客厅内为卧室。

    收拾一番后,将书本教案放好,张籍带着张成出了房门去找书院的斋夫。张籍上午来这么早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他要自制一块黑板。

    斋夫们都住在前院,张籍到时正好看到那个接待过张籍好几次的老斋夫在院中洒扫,他在书院的后勤人员中算是老资格了,一些书院的琐事找他准没错。

    “老丈,我今天初来清渊任职讲郎,需要一些东西做教具,不知老丈可否帮忙找寻。”张籍走到老斋夫跟前拱手作揖道。

    “诶?这不是解元郎吗,不必多礼不必多礼,王教习昨个儿和我们说了张小郎君你要来书院做讲郎,有什么事小郎君尽管吩咐。”老斋夫把手中的大扫帚立在一旁,双手在围裙上一擦,笑呵呵的道。

    “那有劳老丈给找几块平整的木板,最好是能钉在一起,拼成一大块,大约一丈宽,半丈高吧……对了,还有黑漆。”张籍和气的道。

    “唔,能钉在在一起的木板,还要能拼成一大块……”老斋夫想了想道,“小郎君,不知道门板可以吗,后院菜园的院门前段日子坏掉了,换上了一个新的,那旧木门还放在菜园的草棚中。大小上差不多。”

    “有现成的门板?那也行,正好省去了钉在一起的功夫。那黑漆?”张籍又笑着问道。

    “黑漆得到木匠铺中去找,外院做饭的老王头他儿子是做木工活的,我带你去去菜园看看那扇木门合不合适,看完再去找老王头帮忙。”老斋夫对张籍的事情甚为热心。

    “有劳,有劳。”张籍谢过之后,三人一起走向书院的菜园。

    这菜园张籍是第一次来,就在书院第二进院子角落处的一个大门后,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成片的白菘,也就是大白菜和露着绿色萝卜缨子的白萝卜,冬天的菜园种的东西只有这两种。整个菜园大约有两亩地的样子,平时都是由书院斋夫负责种菜维护。

    菜园的草棚就在不远处,在老斋夫的带领下,几人推开了草棚的栅栏门,正见一扇边缘椽子断裂的破旧门板。正如老斋夫所说的,大小正合适。只不过平整的那一面漆面剥落有凸有凹。张籍走上前去支起这扇门板边看边想着该如何处理。

    看出张籍的不满意门板不平,老斋夫笑道:“小郎君,莫急,不如咱们先去找老王头,他儿子惯做木工活,这不平的一面,可以让他刨平……”

    张籍闻言点了点头,专业的事情就让专业的来做,自己负责出思路就好,当下就放下木板,跟着老斋夫向外院食堂走去。

    “张小郎君?饿不饿?是来食堂吃饭么,这过了饭点了,现在没饭了,要不我再做一份,你稍等,一会儿就好……”老王头是认识张籍这个书院黑马的,因为食堂乃是吃饭之地,人来人往很多,在别人的谈论中老王头知道不是张籍的事迹。这会儿看到张籍和老斋夫,还以为他们是来吃饭的。边说着就要去动炉灶。

    “老王头,张小郎君和我不是来吃饭的,听说你儿子是做木工活的,不知道有没有黑漆,能不能到书院来一趟把一块板子给刨平?”

    “黑漆是有,哪里的板子,做什么用?”老王头疑惑的问道。

    “就是菜园那块旧的门板……”老斋夫催促道。

    “行,张小郎君你们先等一会,我回家一趟把我家大小子给找来。”老王头脱下围裙擦了把手,就向门外走去。

    约莫一柱香后,老王头带着一个背有木盒的青年进了食堂,此人就是他大儿子,因排行老大,故称之为王大。

    有专业的木匠在此,张籍详细的向王大说了自己想法,王大也是一点就通。

    几个人来到后院后,抬出门板夹在案子上,王大先是把板子刨平,露出新鲜木纹后,刷上两边黑漆,最后又打了个支架将黑板放上,一个可移动式的黑板就这样完工了。

    张籍拿出早先在乡下家中时用黄胶泥晒成的硬泥块,抬手在黑板一侧熟练的竖着试写了几个字——壬午年冬。

    字迹清晰,手感不错。

    胶泥块加黑漆门板,教学更配噢。

第二百零四章 自我介绍() 
    冬日午后的阳光虽然明亮但似乎毫无热量,不能在寒风中为世界带来了一丝丝暖意,书院丙班讲堂的前后端各放了一个炭盆,加上几十个人形小火炉,讲堂内倒是挺暖和。

    “陈兄,你听说了吗,今天咱丙班要来一名新讲郎。”

    “啊?没听说,自葛讲郎走后,咱们下午不都是温书吗,难道找到替代讲郎了吗?”

    “冀兄,你知道来的是哪位先生吗?”

    “不清楚,但好像是也是咱们书院的……”

    下午课前,丙班内的学子们议论纷纷,都对即将到来的新讲郎充满了好奇心。

    “让让,让让……”讲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在学子们好奇的目光中,从门外走来了一个抬着架子的书童和两个搬着一扇黑漆门板的斋夫,那书童正是张成。

    “放这……放这就行……”张成将架子放在了讲堂前方的案几后,又把一个装着胶泥块的布兜挂在了一侧。

    两个斋夫依言将黑漆门板放在了架子上,若站在学子们的角度看去,这块门板和东墙面略呈斜角把讲堂前方的书架给挡住了。安放好这自制的黑板之后,张成三人便离开了讲堂。

    三人刚走,讲堂中就热闹了起来。

    “这个门板是做什么用的?”有几个学子围到了讲堂前指指点点。

    “这个布褡裢里怎么是一些泥块?”好奇心重的打开那个布兜看了看。

    “难道这是要在这块黑门板上写字?我小时候用土块在木板上练过字……”说这话的个家中条件较差的学子。

    众人对这黑板的作用纷纷猜测起来。

    下午上课的时间已到,这边张籍在自己房间整理好衣冠后,手中拿了教案和《大明律》中的《户律》一卷就向丙班讲堂走去。

    书院安排的寝舍和丙班讲堂隔了一进院子,过荷塘,穿竹林,不多时就到了丙班外。

    此刻的张籍经过一年多的锻炼和充足的营养补充,虽然十五岁,但身量已经接近一米七和成人的个头相仿,只是面色还有些青涩。为了让张籍显得成熟稳重些,杜十娘特意连夜为他做了一身青色儒袍。

    张籍双手拿着书本负于身后,甫一进门,热闹的讲堂顿时安静了下来,三十名学子齐齐看向踏入讲堂的这个年轻人,站在讲堂前面的张籍头戴黑色四方平定巾,身着一身青色宽松儒袍,腰间系深蓝色宽丝绦腰带,举止之中略显沉稳,儒雅之间不失风度。

    清渊学子们几乎都认识新晋解元郎张籍,但是丙班除外,因为丙班有十几人是刚刚进入清渊书院的。

    因此不少人心里生出一个疑问,难道这个少年就是新来的教授杂学的讲郎?

    学子们惊讶于新讲郎年轻的同时,有四五个人更为震惊,他们就是原本张籍在丙班的同窗,其中就包括那个白白胖胖的冀永贞。

    他们还在丙班蹉跎岁月之时,曾经的同窗已经少年高中解元郎,如今又是来到了丙班成为自己的先生,这人生际遇之不同,身份角色的变化之快,怎能不让冀永贞几人震惊!或许在这震惊之余还有那么几分怅然……

    张籍站在讲堂前面的书案后环视全班,将所有的学子的表情尽收眼底,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仿佛又回到了后世那挥洒自如,意气风发,指点文字的课堂之上,那时自己面对的是一双双清澈明净、充满求知欲的孩子的眼睛。

    好熟悉啊,张籍心下感叹一句。

    脚下虽无三尺讲台,心中已进授课状态!

    张籍将手中的书本放在案几上,回身取出胶泥块当做粉笔,刷刷的在自制的黑板上写下一行字——辛巳年冬丙班清渊学子,壬午科乡试解元,张籍。

    这一行字用粉笔写成,比用毛笔写的还要潇洒流畅。写过粉笔字的都知道,因为粉笔写字容易形成斜面的特性,粗细变化极易掌握,而书法之美正是在这点画转折顿挫、线条粗细变化间体现出来的。只有点、线、面、块相映成趣才能成就一幅好字。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乃是诸君今后的杂学课讲郎,张籍。诸君可以称我为张先生,或者张讲郎。我也曾是丙班学子,今日再回丙班……”张籍看着众位学子朗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看到黑板上的这一行字,听到这不曾听过的自我介绍,学子们一片低语,诸多惊讶。

    认识张籍的老同窗是为张籍的进步神速而感叹,初次见面的学子或是因为新讲郎竟是今科解元郎而惊,或是因为张籍竟能仅用一年时间就能从蒙童直中解元而赞,或是因为张籍竟也是出身丙班而感到奇……

    关注点不同,三十名学子的心里变化也有不同,总之都是被张籍的解元身份和学业突飞猛进的经历镇住了。

    这也是张籍做这番自我介绍的目的。

    时下的讲郎们新入职可不会向自己的学生做什么自我介绍,顶多就说上一句我姓甚名谁就完事,更多的还是不介绍自己,让学生自己去打听。

    从教经验丰富的张籍深知第一堂课的重要性,在第一堂课上学生对老师的印象,将影响这一届学生直到毕业。写在黑板上的那一行字和说的这些话可不是为了显摆。

    “辛巳年冬丙班清渊学子”是在说明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讲郎也曾是清渊书院丙班的学生,这样可以拉近师生之间的关系;“壬午科乡试解元”是在彰显张籍自己的课业水平,虽然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讲郎年轻,但是他的学识渊博,要知道整个清渊书院举人功名的讲郎不少,但是解元身份的只有一个,若是按照科举功名排序,张籍仅在希伊先生和王、陈二位教习之下。

    看到这番自报家门取得的效果很好,张籍随后拿起书案上的呼尺一拍,讲堂中顿时一静。

    “拿出大明律《户律》卷,今天我们来学习《户律》。”张籍边说着边在黑板上正中的位置写上了“户律”两个大字。

    清渊书院张籍执教第一课,正式开始!

第二百零五章 授课新法() 
    张籍的书院读书经历简直就是大明版的科场学霸之路,这学霸之气一振,顿时收获丙班学子一片仰视的目光。

    有如此钦佩尊敬的心态,众学子自然是认真听讲,不敢因张籍的年轻而生出半分不敬或散漫。

    “汝等在蒙学之中当是学过一点《大明律》,虽说科场之上经义为正,律法条令、身言书判为杂,但是科场之下,和我们生活最贴近的却属杂科,在往年的县试、府试、院试这童子三试中经常考到,今次壬午科乡试亦有提及。此等题目考校得是汝等辨别是非,撰写公文的能力……”张籍侃侃而谈,直言学习律法条令、身言书判的重要性,学子们一听也来了精神,纷纷提起毛笔坐直了身子看向讲堂前方认真听了起来。

    诸生态度端正,全神贯注,故而张籍教起来颇为省力,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有个良好的课堂纪律都是一堂高效课程的基本前提。

    经过大约一盏茶时间的听讲,学子们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张籍和时下的讲郎们不同,在他的讲课中,那块架在讲堂前面的黑色门板和布褡裢中的泥块占据了很重要的角色——当然学子们眼中的黑色门板,张籍更愿意称之为黑板。

    原本的葛讲郎和当今大明大多数先生一样,都是以口述为主,除非是教写字基本上用不到笔,只口述而无板书的课堂是个什么样子的呢,其效率低下可想而知。

    张籍教书自然而然的按照后世的方法,一边讲述一边写板书,期间还穿插着提问与讨论,这些对于丙班学子们来说很是新奇。

    半个时辰过去了,随着张籍的讲述,讲堂前方的黑板上一株大树以“户律”两字为树干向外延伸出七个粗壮的枝条,分别冠以钱债﹑婚姻﹑仓库﹑课程﹑市廛、户役﹑田宅之名,就这样一副颇具美感的思维导图出现了。

    当然黑板上的不止这些,又有四步解读方法列于黑板左上角,分别是意义、适用、作用和判词。

    顾名思义,意义指的是这条法律的精神、代表的阶层以及为何颁布制定,当然张籍讲的多是表面上的意义,并未深层次去分析,否则就要被冠以离经叛道之名,视为异端邪说了。

    适用,即是法的适用,大明律中多为判例法,是又一个又一个的案件事实组成的,学子们往往不能第一时间准确的去理解掌握如何运用。而张籍直接站在授课过程中,对学子们多加提问,采用启发式教学思路引导学子自己思考并推断归纳适用范围,由此在学子们心中形成明晰且印象深刻的概念。

    作用就相对简单了,预防、制止犯罪事件的发生,惩戒参与犯罪的人。

    最后就是结案时所用到的判词了。如果说前三项是只是头脑中的思路,会与不会、知与不知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那么判词就是上传下达的正式文书,是要落在纸面上交于上官或他人评判的,看过之后,是草包还是人才就一目了然了。无论是今后做幕僚还是为官为吏,判词都非常重要,也因此张籍在判词上讲的很多。

    不同的教学方式让丙班学子们耳目一新,听得认真,接受的自然很快。

    “今有一钱债类案,且仔细听来。”张籍讲解到钱债这一类目时,举了一个例子道,“某年仲春,正值耕种之时,有两农家之农人向当地知县控诉,起因是二人的耕牛相斗,结果造成两牛一死一伤。于是失牛的农人要求另外一农人赔偿其牛,而另一方告对方牛伤了自己之牛,两家互相斥骂,不可开交。适逢当地知县外出访察民情,两农人遂拦路告状。试以此案,替知县拟判,诸生谁能为之做判词?”

    张籍提出此问,环视讲堂内诸生,见无人应答且目光所向多有躲闪之色,于是道:“给汝等一炷香的时间探讨,一会儿再当众作答。”

    张籍话音一落,学子们就近小声讨论起来。

    还是太过拘谨放不开,看到讲堂内的学子们的动静,张籍心中暗道。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满堂灌的教学方式由来已久,不仅积极回答问题的习惯需要培养,这小组讨论的思维方式也要培养,急不得啊。

    “时间到,停止讨论,此案判词汝等谁能为之?”一炷香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当张籍说停止讨论的时候,有几个学子还意犹未尽。

    “刘永平,你来回答。”张籍在上面看得真切,一个曾经的同窗有些跃跃欲试,但许是碍于经义中的中庸之道不想第一个出头作答,表情甚为纠结,于是张籍直接点了他的姓名。

    “禀……禀先生。”面对曾经呼兄唤友的同窗变成自己的先生,刘永平称呼上有些不适应,“此案当判伤牛者赔死牛者牛,死牛者为伤牛者医治,如此两家当可满意。”

    听到刘永平的答案,张籍闻言一笑也不说是对是错,却言道:“户律一卷调诉讼,里纠纷,其意皆出于《礼》……”

    诸生听到张籍的点拨,均发现了刘永平判词中的缺点,这不符合钱债法条文中调理阴阳,中庸维和的礼治精神啊,按这个判罚,伤牛者要赔一头牛,死牛者要赔一笔钱,时值春耕牛价高昂且甚少人卖,一时半会儿两者的诉求都满足不了,更会误了春耕,简直是双输双败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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