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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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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给刘牢之修书,许以广陵郡公、开府仪同三司、镇北将军,命其为前锋,我大军跟随讨玄,再请主上下诏,数桓玄罪孽,数路大军齐发,玄之首可枭也!”
    “好!”司马道子信心大增,赶忙伏案书写。
    “对了!”似是遗漏了什么,司马元显又补充道:“父亲可另着刘牢之召刘裕领军入京,事成之后,允为下邳太守!”
    司马道子点了点头,写完一封,又写一封,不多时,两封诏令加盖印章之后,以火漆封好,唤来府卫快马送往京口。
    建康到京口一百五十里不到,第二天清晨,刘牢之接到了司马道子的诏令,当即召孙无终、刘敬宣、何无忌等众将商议。
    两封诏令传示了一圈,殿内响起了嗡嗡声,过了片刻,刘牢之双手一压,问道:“相王yù召我攻打桓玄,诸位以为如何?”
    刘敬宣跟着拱了拱手:“既是朝庭有命,理当出兵,何况相王给出的条件也不赖,辅国将军虽名号重,却是杂号将军,与父亲您的身份不符,镇北将军才名至实归啊,那开府仪同三司倒也罢了,父亲您实已开北府,朝庭上下默认视之,无非起个正名的作用,而这广陵郡公,相王终于舍得出本钱了,郡公是我朝异姓荣宠之极致,有此爵位在手,父亲只须因时趁势,我彭城刘氏或有挤身于高门甲族的机会,甚至再如桓宣武般位极人臣也不是没可能!”
    众将均是皱了皱眉,桓温是什么人,差点篡了司马氏的江山,如果不是扶立简文帝有功,恐怕早被打为乱臣贼子了,刘敬宣毕竟差的太远啊,即使有这份心思,如何能宣之于众?
    只不过,对于出兵一事,北府众将都认为没有拒绝的理由,孙无终也施了一礼:“将军,小刘将军言之有理,当可奉诏行事,数rì后发兵与元显汇合。”
    刘牢之却沉吟不语,即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这让在坐的众将纷纷以眼神交流,难道另有想法?
    “禀将军!”殿外突然有一名亲军奔来,奉上封书信道:“江陵南郡公(桓玄)有亲笔信与您!”
    “哦?”刘牢之招了招手:“拿来看看!”
    “遵命!”亲卫入殿,把书信呈上了刘牢之的案头。


第二一八章无形的绳索
    殿内一片沉寂,十余道目光望向了刘牢之,刘牢之却一遍又一遍的凝视着桓玄的亲笔信,还伴有显而易见的眉头微皱!
    众将都感觉到了不寻常,暗暗猜测着桓玄来意,刘敬宣已迫不急待的问道:“父亲,我北府与荆州素无瓜葛,桓玄何事找您?”
    刘牢之向左右示意:“念!”
    一名亲随捧起信件,放声念道:“将军功勋卓著,为国之栋梁,当深明大义,司马道子自执掌中枢以来,倒行逆施,任用私人,我朝国势rì渐衰微,危矣!玄不忍见江山倾颓,为天下百姓计,yù起兵讨伐司马道子,故邀将军共济大业!
    将军或会心存疑虑,但请听玄肺腑之言:自古戴震主之威,挟不赏之功,而能全者谁耶?越之文种,秦之白起,汉之韩信,皆事明主,为之尽力,功成之rì,犹不免诛夷,况为凶愚者用乎?君如助司马道子胜玄,玄敢料定,战胜则倾宗,战败则覆族,yù以此安归乎?不若幡然改图,则可以长享富贵矣,古人shè钩斩祛,犹不害为辅佐,况玄与将军无宿昔之怨乎?”
    桓玄这封书信并不长,寥寥百来字,却在殿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众将议论纷纷,但刘牢之依然不言不语。
    渐渐地,所有的目光陆续投回了刘牢之,刘牢之在起兵一事上并不表态,多多少少暴露出了他的心思。
    何无忌拱了拱手:“将军,桓玄说的不错,您与司马道子早已势同水火,元显征发奴客正是为了对付您,只是弄出了大乱子罢了,可早晚必会再出yīn招,与其坐等他下手,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将军恰可趁此良机除去司马道子,而桓玄理该是个明白人,既许下推心置腹,与您共富贵的承诺,料来不敢反悔,否则,我八万北府jīng兵岂肯答应?您还犹豫什么?”
    “嗯~~”刘牢之带着丝迟疑点了点头:“本将也担心朝庭不肯放手啊,允诺桓玄料来无妨,但我北府暂不必与朝庭刀兵相向,只须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诸位以为如何?”
    “这”孙无终眉头一皱,接过来道:“国家衰危,天下之重,全在于将军与桓玄,桓玄借父叔之资,已据有楚之旧境,实割我朝三分之二,倘若一朝纵之,使凌朝廷,威望既成,恐难图之,董卓之变,近在眼前,请将军三思啊!”
    “父亲,桓玄总是外藩,起兵攻打朝庭,恰如当初王恭逆贼,孙将军言之有理,您不可草率啊!”刘敬宣也向上急声劝道。
    刘牢之现出了明显的不快,摆摆手道:“本将岂不知今rì破桓易如反掌?但平桓之后,该如何自处?相王去了上游威胁,岂能不放手对付我?无终、万寿,本将明白你们的意思,无非是担心桓玄如桓宣武般觊觎神器罢了,不过,我有北府八万jīng兵虎视眈眈,他岂敢利令智昏?主上当可无虞!本将心意已决,都不必劝了。”
    孙无终嘴唇翻了翻,却没有开口,其实,他也能理解刘牢之的为难处境,在桓玄与司马道子之间,刘牢之左右不是人,但相对来说,司马道子占据大义名份,无缘无故发兵攻打形同于谋反,借桓玄之手除去司马道子不是不可以,可司马道子之后呢?桓玄站稳阵脚会不会是另一个司马道子?到那时步步凌迫又该如何?
    孙无终顿觉头大,在他眼里,刘牢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住,不挣扎,只能任人揉捏,动弹不得,可挣扎,非但挣不开,反而越缚越紧,最终被活活勒死!
    孙无终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北府八万jīng兵,并不能保障刘牢之安然无羡,而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荒谬,有强兵在手还有何惧?’孙无终啼笑皆非,把这念头强压下去,只是,他并不清楚如何才能帮助刘牢之走出困境,暗暗叹了口气之后,拱手问道:“将军,相王召德舆入京,允为下邳太守,这该如何处理?”
    刘牢之略一寻思,便道:“把相王原信给德舆送去,如何定夺由他自行处置!好了,今rì到此为止,诸位都散了罢。”
    “末将告辞!”殿中诸将都觉得心里生出了种不安,但具体又没人说的上来,于是纷纷施礼告退,不多时,诺大的军府大殿只剩下了刘牢之端坐在上首,凭着多年出生入死练就的敏锐嗅觉,他虽然也意识到了形势的不妙,只是,夹在桓玄与司马道子之间,身为次等士人的他还能如何?手握八万jīng兵固然在军事上无往不胜,可在政治斗争中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刘牢之怔怔望着殿顶,目中shè出了迷惘。
    接下来的数rì,刘牢之即不领军与司马元显会合,也不配合桓玄攻打建康,一副坐壁上观模样,司马道子虽然急的破口大骂,却拿刘牢之毫无办法,而这正是桓玄想要的结果,潜伏在建康的细作立刻起身,向桓玄的屯兵处浔阳奔去。
    细作是元月二十五rì由建康奔出,而这一天,司马道子的诏令被送到了句章。
    “先生,你看看罢。”刘裕看完之后,递给了刘穆之。
    刘穆之接来细看,眉头越拧越紧,好一会儿,才问道:“将军打算如何行事?”
    “这”刘裕迟疑道:“朝庭论功行赏,本无可厚非,凭孙恩头颅足以当得下邳太守,但相王或许另有考量,本将正是拿不定主意,请先生帮着参详一番。”
    刘穆之捋须沉吟:“下邳太守与句章太守虽同为太守,品秩都是五品,地位却大有不同,下邳是大郡,是朝庭的北方重镇,若能为下邳太守,对将军的将来大有裨益,只不过,您若允了相王,须先行入京听朝庭调度,辅国将军必会心生猜忌,当年王孝伯旧事他岂能不防?
    何况入京是与桓玄作战,而辅国将军未有明示,可见态度暧昧,若穆之没料错的话,我北府应是定下了袖手旁观的策略,姑且不论是否合时谊,但若是将军您不顾辅国将军的心意私自领赏,招来报复或许不至于,逐渐被边缘化却不可避免!”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刘裕深深一躬:“本将明白了,那么,就寻个借口推托过去,还留在句章好了。”


第二一九章回归京口
    “将军言重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此为穆之份内之事,穆之担待不起啊!”刘穆之连忙侧身让过,刘裕无非是做个姿态,趁势起身之后,刘穆之又把目光投向了屋外,捋须不语,似在斟酌其中的利弊,刘裕也不打扰。
    不多时,刘穆之缓缓道:“桓玄讨伐相王,相王虽有司马尚之与司马休之兄弟辅助,但这二人皆为庸才,论起军事,或许还比不上王孝伯与谢瑗度(谢琰表字),因此穆之料定相王必败,桓玄执掌中枢几成定局。
    古人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桓玄一旦在建康站稳阵脚,必会视辅国将军为心腹大患,倘若挟天子以图之,辅国将军如之奈何?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举兵相抗,但辅国将军先反王孝伯,再反相王,岂能三反桓玄?一人三反,如何立身于天地间?北府诸将必将离心离德!由此推之,辅国将军大势已去,我北府军或有剧变!
    值此非常时刻,将军岂能龟缩于句章袖手旁观?身为北府人,理当于危急之时挺身而出,力挽我北府于狂澜中不倒,当然了,身处权力争斗的漩涡中心必须要承担风险,而留在句章可安老此生,何去何从,将军请细细斟酌。”
    刘穆之的意思刘裕明白了,就那是弃刘牢之守住北府军根基,有朝一rì时机成熟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北府军军权大权,这不正是他做梦都盼望吗?不由jīng神一振,哈哈大笑道:“北府有难,我岂能置身事外?此事无须考虑,请问先生,我该如何行事?”
    刘穆之的目中现出了赞赏之sè,微微笑道:“将军可修书一封与辅国将军,就说孙恩已授首,实无留在句章的必要,而朝庭封赏,不敢妄受,请求回京口,重归于帐下听其调遣,如此,辅国将军必以腹心视将军!”
    “好,本将马上写!”刘裕顿觉心情大好,回到案前坐下,提笔书写。
    刘穆之却似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将军,朝庭将生大乱,您那好兄弟理该不会错失良机,若穆之没料错,他必将举兵响应桓玄,甚至率轻骑突袭建康,抢在桓玄之前擒杀相王全族为王孝伯报仇都不是没可能,如此一来,他或有机会跳出会稽,从此天高任鸟飞,只怕rì后终与您为敌啊!”
    “这”刘裕搁下笔,暗暗寻思起来,由于刘裕与卫风的关系暧昧难明,刘穆之也不好多说,只是等待刘裕作出决定。
    好半天,刘裕摇了摇头,苦笑道:“真是那样,本将还能如何?难不成出兵拦截?先不提兄弟之情,首先已卷入了桓玄与相王争斗的漩涡当中,有悖于辅国将军的心意啊,退一步说,我那兄弟言行高调,举止嚣张,手握数万雄兵,又有王谢为后盾,桓玄或不会容他,咱们先瞧着好了。”
    刘穆之点了点头,提到卫风,只为了提醒刘裕,要说对付,目前还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句章与会稽同朝为臣,平时又无龌龊磨擦,何况卫风屡有恩德于刘裕,无缘无故举兵相向总是不妥,更重要的是,会稽数万兵马,已今非昔比了。
    假如暗地里透露消息给司马道子,也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朝庭没有多余的兵力了,司马道子更不可能逃之夭夭,即使明知卫风会灭他满门,也只能洗干净脖子候着上门!
    刘穆之突然意味到,形势的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愿来变化,而是会推着人走,一步步完善自已的角sè,刘牢之、桓玄、司马道子都已陷身于局中无力脱逃,自家主公也将跳下去混水摸鱼,那么,这局面背后的推动者是谁?是卫风,还是另有其人?又或是天意使然?
    刘穆之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刘裕却没太多的想法,拿起笔重新书写,很快的,洋洋洒洒数百言一气呵成,以火漆封好之后,立遣快马飞送京口。
    刘裕目送着亲随离去,满脸的踌躇满志,直到背影消失,这才转回身道:“对了,先生,兴男回来已有一段rì子了,眼下即将进入多事之秋,不如趁这几rì空闲替他们把亲事办了罢,今rì,先安排兴男与令郎见上一面,如何?”
    “哦?”刘穆之早就等着呢,只不过,他提过一次亲了,即使刘裕是主公,也不方便再三催促。
    古人提亲与现代人不一样,现代社会是男方主动,女方被动,而古人往往在女儿适龄之后,由父母挑选合适的夫郎,女方占主导地位,这是由于女子是联姻工具,自然要选择对家族最有利的姻亲,正如谢道韫嫁给王凝之,便是谢安一手包办,而当时,谢道韫中意的却是王凝之的亲弟王徽之!
    刘穆之差点就一口应下,好在还未被欢喜冲昏了头脑,赶忙眉头一皱,为难的拱了拱手:“穆之代犬子谢过将军了,只是匆匆cāo办,恐怕唐突了令爱啊!”
    “诶~~”刘裕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时间紧迫,特事特办,错过今趟,下一次不知得什么时候了,咱们等的起,孩子等不起啊,这刚过完年,郡里也没什么事,咱们无非是等待而已,这样罢,现在是上午,又天气晴郎,你我索xìng各自回府,把他俩正午时分安排在海边见一面,如何?”
    “穆之恭敬不如从命!”带着满心欢喜,刘穆之深施一礼。
    “道和(刘穆之表字)何必见外,都要成亲家了,私下场合不须多礼了罢?啊?哈哈哈哈~~”伴着哈哈大笑,刘裕招呼上刘穆之,相携离开了郡牙。
    出了大门,二人各自分开,刘裕跨上王道怜送给刘兴男的那匹神骏白马,一路疾驰,仅仅半柱香已驰回了家里,还没下马,一阵有气无力的念诵声随风飘来:“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
    “嗯~~”刘裕不由点了点头,他虽然读书不多,却能听出这是后汉才女班昭所著《女诫》妇行篇中的一段。
    ‘看来兴男大有改观啊!’怀揣着十二万分的满意,刘裕下马步入院内,远远的,可以看到堂屋里,刘兴男端坐于几案前,目不斜视,嘴里念念有辞,臧爱亲面带欣慰的笑容连连点着头,刘娇则在一旁做着针线活。
    刘裕的到来惊动了三个女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去,刘兴男连忙惊呼道:“父亲,您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说着,又站起身摆了个迎接的姿势,臧爱亲与刘娇也款款相迎。
    这一刻,刘裕心里的满意已不仅止于十二万分了,而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女诫》果然是本好书啊,兴男才读多久?竟如此懂事,要早一点拿出来就好了,也不至于耽搁了这些年!’带着无比赞叹,刘裕微微笑道:“自家不用那么多规矩,都坐下罢。”
    “哦~~父亲您先坐,小女给您端碗茶!”仿佛真的脱胎换骨,刘兴男不再如以往般撒腿奔跑,而是迈开小碎步向后堂走去,不多时,捧着碗热茶出来奉给刘裕。
    刘裕接过,美美的饮了一大口,这才道:“兴男你坐下罢,先和你们说个事,桓玄即将起兵讨伐相王,朝中或会生变,因此我今rì已向辅国将军请辞句章太守,请求回京口重归于麾下,辅国将军理当应允,你们都做好准备,最多十天半个月,咱们得离开了。”
    “啊?这才当了多久的太守啊,才来就要走啊?”刘兴男的小屁股刚沾着地席,已忍不住的讶道。
    “嗯!”刘裕点了点头:“具体不能和你多说,但你记住,这或许是为父出人头地的机会!”
    说着,刘裕看向了臧爱亲与刘娇,臧爱亲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夫唱妇随,夫郎去哪儿,她跟到哪儿,这很正常,刘娇却是俏面现出了一丝黯然,回京口,也意味着与卫风的距离将由三百里重新拉远至一千三百里,原本刘娇还等着卫风忙完这阵子来迎娶自已呢,可如今看来,还得往后拖。
    刘裕似乎明白她的心思,摆摆手道:“阿娇,我那兄弟要为王孝伯报仇,岂会放过这天赐良机?照愚兄看,他必将率军杀入建康,灭相王满门,等他在建康安定下来,自然会迎你过门,你不要急,京口离建康不远的!”
    “哦!”刘娇一瞬间眉眼舒展,微红着脸颊低下了脑袋。
    刘裕又把目光投向了刘兴男,略一迟疑,便道:“兴男,你今年满十三了罢,虽然尚未及芨,但在我朝并不算什么,过一阵子,朝庭将变幻莫测,为父恐照料不到你,因此,特为你说了门亲事,是道成家的大郎君,名虑之,年方十六,面容俊郎,仪度不凡,堪有才华,可为你良配,趁这段rì子清闲,为父打算替你们把亲事办了,也免得到时抽不出空,耽搁了你的终生大事,如何?”


第二二零章刘兴男的约会
    “轰!”的一声,仿如一记晴天霹雳当头炸响,刘兴男顿觉识海中一片空白,稚嫩而又秀美的脸庞布满了不敢置信之sè,尽管家里曾多次提起今年将为她找个婆家,却也太突然了啊,原本她还以为父亲将忙于大事,再无暇理会自已了呢!
    ‘你呀,挺着个大肚皮怀孕产子,然后用你那干瘪瘪的小胸脯nǎi孩子,再然后乖乖的相夫教子!’刘兴男稍稍回过了神,卫风那yīn阳怪气的调侃声已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来回鸣响。
    ‘不行,自已不可以这么早嫁人,这一生不可以毁了,自已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已手里!’刘兴男猛晃了晃脑袋,强笑道:“父亲,兴男还小呢,哪能那么快嫁人?兴男还想多尽两年孝心。”说着,把乞求的目光投向了刘娇。
    其实刘娇时常在想,如果没有卫风的盅惑,刘兴男会不会接受兄嫂安排的婚姻呢?但这是个无解的答案,假设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谁都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暗暗叹了口气,刘娇接过道:“阿兄,先生为你的左膀右臂,与他联姻本无不妥,可自古以来同姓不婚,把兴男许给他家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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