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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我们没在拍拖。”
曲怀奕刚张嘴想解释,可姜宁静回答地更快,言初乐耸肩不以为然道:“我不过打个比方。”
曲怀奕看她无所谓的样子,有点不开心了:“你倒是懂得挺多。”
言初乐挑眉:“恩,我姐告诉我的。”
姜宁静面色坦坦然,很诚恳地对言初乐说:“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可能要被打死!”
言初乐“嘿嘿”一笑:“客气客气”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现在这件事情可以说是轰轰烈烈简直如同脱了缰的哈士奇,因为主人公郎才女貌不说,就单是“公主抱”这个动作就能把一群女孩的心苏化了,她其实和她们一样都是不明情况的吃瓜群众,可却提不起加入一起八卦的兴致。
直到听宋许默说两人现在独处一室,还有老师赶去,短短几秒的时间脑子里真的想了很多。
要是两人解释不清怎么办?
要是这关系坐实了怎么办?
要是在压力下两人被迫承认怎么办?
要是真的在一起怎么办?
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医务室门口了,隔着门板一听,恰好听见里面的老师有套话的意思,就想也不想地推开了门。
她
只是来拯救他们的。
没有任何私心
绝对没有!
言初乐在想些什么,另外两个人自然不知道,曲怀奕甚至觉得她们之间的气氛好得过头,反倒自己显得很多余,于是抓着脖子站起身来,说了句:“我上个厕所。”
言初乐坐着没有回应,姜宁静双手扑腾着被单欢快地说:“走好呦!”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言初乐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一时间坐立难安,姜宁静倒显得十分冷静,又往嘴里灌了口热水,开口道:“你没误会真是太好了。”
言初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误会什么?”
姜宁静暧昧地眨眨眼睛:“曲怀奕抱我的事情啊。”
言初乐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耳朵直发烫,但还是嘴硬道:“怎么会?英雄救美嘛,我理解,我理解”
姜宁静往后趟去,整个人陷在靠枕里:“你们俩挺像的。”
言初乐:“啊?”
姜宁静“噗嗤”一笑,摇着头说:“都嘴硬。”
言初乐伸手抓了抓额头:“我没你了解他。”
姜宁静外头凝视着她,随后道:“我了解也没用,他可不希望被我了解。”
言初乐坐直了身子,张了张嘴又闭上。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初中和他表白过。”姜宁静冷不丁来了一句。
言初乐差点又被口水呛死。
姜宁静见她双颊绯红,笑得很没心没肺:“你别紧张呀,我被拒绝了呀!”
言初乐捂着嘴,盯着姜宁静长长的睫毛和灵动的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他是不是瞎!”
姜宁静张大了嘴,愣在当场。
言初乐又无所适从起来:“额那个”
姜宁静又笑了,这次笑得十分夸张,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夸言初乐道:“哈哈哈你也觉得吧!我当初被拒绝的时候除了有点难受之外,也觉得他是瞎了啊哈哈哈不过现在”
姜宁静停下来,托着腮帮子望着她:“我有点理解我为什么不行了。”
言初乐被她看得浑身难受,赶忙转移话题:“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没什么,”她回答地很快,还伸直双臂伸了个懒腰,“我可不想当阴险狡诈的白莲花啊!”
言初乐有点佩服她的脑洞,正打算开口解释两句,曲怀奕就开门进来了,他见言初乐正要开口却在看见他的瞬间闭上了嘴,心里有点发憷,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四周,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姜宁静竖起食指放在唇上,一字一顿道:“秘,密。”
“切,”曲怀奕做到言初乐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晃着椅背:“别是在说我坏话吧。”
言初乐斜了他嘚瑟的双腿一眼:“巧了,就是呢。”
曲怀奕重心一偏差点滚下来。
言初乐对此毫不在意,语调平平地说:“姜宁静说你体力太差,跑两步就喘。”
曲怀奕难以置信地看向姜宁静。
姜宁静摊手以示无辜。
曲怀奕气急败坏地叫起来:“言小猫!你才体力差呢!今天中午谁带你跑了这么久的!”
言初乐不甘示弱道:“你还敢说!我就不该跟你跑!教练****菜饭做砸的人去小卖部买零食吃!我差点废掉半条命不说现在还饿着呢!”
曲怀奕自知理亏,看她气鼓鼓地仰起脸和自己对视,梗着脖子吼不出来了。
可以,他的确被萌到了。
就是这么没节操。
怎么地了?
“你们俩气氛倒不错,不过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姜宁静做出无奈的样子,“赶紧回去吧,吵得我头疼!”
曲怀奕一看表:“也是,差不多了。”
言初乐抱歉地朝姜宁静点了下头,也赶紧起身:“那我们回去了。”
姜宁静毫不含糊地挥手道别:“帮我和老师他们说一下,我傍晚集合的时候就能回去。”
“别太勉强了,”曲怀奕皱着眉回过身,“不然又要晕倒。”
“你就别咒我了,比起这个,”她朝言初乐的背影努努嘴,“关心关心别人吧。”
曲怀奕白她一眼,嘀咕了一句:“懒得管你。”
看着半开的门被轻轻掩上,两人的身影并排消失在从门缝里透进来的最后一丝光影,姜宁静嘴角恬淡的笑容慢慢枯萎下去,她把自己摔在柔然的枕头上,睁着眼睛直视天花板上的明亮的灯罩,直到双眼酸涩像是要爆裂一般才不甘地闭上眼睛,可一陷入黑暗,满脑子都是他们两个刚才斗嘴的样子。
你们很配。
所以我不想见到你们。
42 当时少年()
两人并肩而走,一路无话。
曲怀奕产生一种自己中午的努力功亏一篑的感觉,不过这也怪自己没脑子,引起骚动不说,还把无关人士牵扯了进来。
终于,他鼓足勇气开口道:“多谢了。”
言初乐脚步一顿,接着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谢什么?”
曲怀奕一看有戏,继续真心实意地说:“你特地赶过来救我们呀!”
“我也没帮什么忙,”言初乐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同学那边我可解释不成,毕竟八卦不嫌多,你现在回去估计还蛮轰动的。”
“我也不是很在意别人怎么说,不过”曲怀奕侧过脸去看她的表情,试图找到一点失落或是气恼的表情。
然并卵。
言初乐表情淡然毫无波动,宛如一尊超凡脱粗的佛像。
曲怀奕感到深深的无奈,甚至有点胃疼。
“言小猫。”曲怀奕轻轻叫了她一声,尾音里竟然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言初乐被吓得后脊梁发麻,一脸嫌弃地转过了身,可对上的视线却没有意料当中的轻佻,而是严肃的,带着纯粹明朗的光亮,她甚至能从那两个如墨般的漩涡里,看到绚烂的夕阳。
曲怀奕难得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开口说道:“如果是你晕倒,哪怕就在老师面前,我也会第一时间冲上去的。”
字字掷地有声。
言初乐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看着他紧绷着的表情,竟然还特别想笑。她突然觉得,今天累死累活的奔跑,是非常值得的。
难得有夏天的晚风,拂过曲怀奕的发梢和衣摆,言初乐眯起眼睛打量这个面容俊朗的少年,微锁的眉头和紧抿的薄唇,漆黑的眼眸里是如黑夜般的安稳,余晖下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狭长的眼下扫出一弯淡淡的阴影,还有随风扬起来的校服轻巧的衣摆。
一切是那么真实。
又显得不真实。
言初乐笑了,也如这风一般和煦温暖,随后她俏皮地转过身,举步的同时侧过脸来,用余光看着身后依旧站在原地的人,然后说道:“这是自然,你要是无视我的话,要你好看!”
曲怀奕听她语调活泼,低低地笑了两声后,急跨两步迅速跟上,两人回到并排的位置,和一开始一样,他们再也无话。
但又有点,不一样了
不出言初乐所料,曲怀奕气定神闲地从人群中穿过,耳边都有若有似无的议论声。
本来,他的长相就是惹人注意的类型,现在一出这事,简直就如同在苍蝇堆里滚过的一坨屎。
当宋许默搬出这番比喻时,他是拒绝的。
当面对几个臣子幽怨鄙夷的目光时,他是愤怒的。
当刘原西心惊胆战地问起言初乐时,他是欣慰的。
当看到皇上不明所以的微笑时,他们,
是害怕的。
张志扬虚弱地捂住心口:“皇上你别这么笑行么?体谅一下老奴,老奴心发慌。”
曲怀奕心情上佳,才懒得管别人死活:“发慌就发慌,让武状元给你治治。”
“别别别!”没想到刘原西这次不仅没有感激,还伸出尔康手拒绝,“我也发慌,不仅发慌,还想吐!”
曲怀奕徐徐地鼓起掌来:“看来武状元是有喜了!敢问是哪位姑娘的?”
宋许默打趣道:“张志扬的吧。”
曲怀奕趁另两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宋许默说:“别闹了,张志扬早就被净身了!”
张志扬:“”
你丫才被净身了,你全家都被净身了!
刘原西坏心眼地凑上去,作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问:“那怎么办?”
曲怀奕很淡定:“那就自己生!”
张志扬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
宋许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听见没有,你就是被压的命!”
“放屁!”张志扬怒从胆边生,一巴掌挥开肩膀上的爪子,吼道,“老子凭什么被压!老子是上边的!”
宋许默看向刘原西:“他说他是上边的。”
刘原西看向曲怀奕:“皇上你评评理。”
曲怀奕摸着下巴略一思索:“有的情况,也是可以的嘿嘿嘿嘿嘿”
宋许默:“嘿嘿嘿嘿嘿”
刘原西:“嘿嘿嘿嘿嘿”
张志扬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们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暴起道:“你们够了!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吃黄土长大的!”
众人:“嘿嘿嘿嘿嘿”
张志扬:“”
言初乐和曲怀奕分开将近十分钟,才发现自己的耳根开始发烫,尤其是不经意间回忆起他当时的眼神和颤动的睫毛。
她扑在洗漱台前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脸颊颜色感人,情不自禁地为自己兀长的反射弧点了个赞。
其实那番话也不算暧昧,连变相告白都算不上。对着普通朋友,给她一个类似的情景,她也可以说出口。
可是啊!
言初乐又往脸上扑了点水,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怪就怪他的眼睛太奇妙了,只要是做出深情注视的样子,让你去死都像是在说情话好嘛!
太不要脸了!
大大的不要脸!
言初乐狠狠往自己脸颊上拍两下,告诫自己要振作!怎么能轻易地对着别人犯花痴呢!她赶紧对着镜子鼓起腮帮子作了个包子脸,可不到一会儿就任命地漏气了,温度根本降不下来!
一会儿可就要上台了啊,这样狼狈怎么行
可以说,这一个礼拜,言初乐躲得就是今天的傍晚。
她甚至刚才在病房看见虚弱的姜宁静都产生一种羡慕的情绪。
她也很想一病不起。
作为一个出色的营长,自然要把手下的兵训练地英姿飒爽、整齐有序,而检阅的时刻,就安排在最后一晚的晚会上,开幕时每个学校都要全体同学一起完成人浪,考验同学们的默契度,顺便调动晚会的气氛。
但这人浪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来了,得根据营长的手势进行,伸出五指是准备,向下一按是开始,指向左边从左开始,指向右边从右继续,五指握拳人浪收拢,要求瞬间安静。
现在的言初乐,回忆着这些繁杂的指令心有戚戚,特别是看到教官捧着个大喇叭上来的时候,恨不得张开双臂拥抱空气,从看台上一跃而下。
死!而!无!憾!
她向来不擅长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会很容易烦躁失去干劲,因为底下的人当中,多数都是她不熟悉的,可她需要他们的配合,这样突如其来形成的一种关系纽带,让她觉得诡异。
教官集合完毕后,很是大度地把大喇叭转交到了她的手上,她现在很想学孙悟空灵魂出窍,飞到别处看看其他营长是怎么做的。
管他怎么做呢反正肯定比自己做得好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举起了喇叭,抬眼的瞬间下意识地瞥向了右边的方向。
最右边的排首,曲怀奕站得笔挺,眼含笑意地向她行注目礼,见她望过来,挑了下眉毛后立刻偏头正视前方,同时用手拉低了帽檐。
言初乐不觉得生气,因为她不仅看到帽子底下露出的白皙尖削的下巴,还有微微翘起的唇角及那抹熟悉的痞笑。
言初乐心里莫名感到安然,将大喇叭拿到嘴边,深吸一口气。
开始了。
43 未形之患()
言初乐突然觉得,美男子的魅力,或许也不是那么大。
反正她只交代了几句,就两腿发软没有力气了。
教官猫在一边看得直叹气,总是忍不住交代言初乐几句:
“说响点呀!”
“让他们安静!”
“再练一遍啊!”
到最后不仅言初乐听得烦了,教官自己都觉得口干舌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抢过喇叭,对着台下一通河东狮吼,吼醒了不少灵魂出窍的人。
教官看到底下的学生成功被他震慑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喇叭重新递给言初乐,语重心长道:“看见没有,要像这样训练!”
言初乐两眼发光地郑重点了点头,然后在教官期待的目光中再一次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了这个方向就先练到这里”
教官:“”
我也是醉了。
言初乐无奈地仰望了一下天空,然后举起右手拳头,说道:“明天最后的时候请大家务必看好我的手势,尤其是最后收尾的时候,看见我右手握拳请各位一定要快速恢复安静!一定要看着我的手势!”
底下宋许默几个人推推搡搡:“皇上要看,可要好好看了!”
曲怀奕站得七扭八歪,用胳膊肘把后面那帮人顶了回去,骂道:“别烦!我他妈热死了!”
“这不合理,”张志扬扯了下领口,“这个环节应该放在洗澡之前的。”
“别吵吵了,”刘原西把人拉到身边来,压低声音说,“大小姐又要发火了。”
这时几个人才注意到,周围犀利索罗的交头接耳声就没有停过,刚才言初乐的那番话,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听了进去。
曲怀奕烦躁地皱紧眉头,有点担忧地看向台上。
言初乐本来都不想管了,毕竟一开始的鸿鹄壮志早就已经烟消云散,可是看到被这么多人无视的场面,心里还是有点难堪和失落的,于是她求助地看向教官:“教官,帮我吼一嗓子吧”
这次教官很有节操地回道:“你现在是营长,自己学着吼吼。”
言初乐没办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端着个大喇叭像是入了定。最后教官实在看不过去,略一倾身提醒道:“八班没有安静过!让她们停下!”
言初乐听到“八班”两个字有点敏感,犹豫了半拍,还是把喇叭举到了唇边:“八班给我安静!吵什么吵!再说话给我列队出去!”
这一声不算响亮,但足够让所有人听见。果然被点名的效果显著,八班的一帮人几乎是瞬间回到了原位,重新站直默不作声了。
言初乐这才松了一口气,趁着现在安静的大好时机,耐着性子把要求重复了一遍。
揉着酸痛的肩膀回到宿舍,言初乐张开双臂呈“大”字型像床铺扑去,可她高估了大通铺的柔软度,只听见“咣”的一下巨响,秦艾闻声从门外探出脑袋来的时候,言初乐已经捂着鼻子蹲在地上了。
秦艾忙不迭赶过去,幸灾乐祸道:“你这是又被撞了?”
言初乐:“”
秦艾还想开口嘲讽两句,突然传来有人拍打窗户的声音,秦艾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男的趴在窗玻璃外面!
秦艾捂住嘴:“变态!”
言初乐抬眼一瞧,跟着捂住胸:“流氓!”
曲怀奕满头黑线,继续孜孜不倦地敲着窗玻璃:“过来开开窗!”
秦艾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要撮合言初乐和高晨风的呀!这么暧昧的情景怎么能让他们两个有机会独处?
于是她二话不说,趁言初乐还还蹲在地上半死不活,豪迈地“刷拉”一下打开了窗。
看着对面高高在上的那张脸,秦艾在心里猥琐地抚摸下巴:果然还是养眼啊养眼。
可惜对方完全不理会她“欣赏”的眼神,反而带着唾弃的口吻问道:“怎么是你来开?”
秦艾立马就不乐意了:“我怎么不能来开窗了!这也是我宿舍好不!”
曲怀奕朝她身后努努嘴,盯着言初乐萧索的背影轻声问:“她怎么了?”
秦艾轻笑一声:“撞床板上了,现在正在系统重启。”
曲怀奕没有搭理她,而是从身后拎出了一大袋的零食,在秦艾惊愕的眼神中越过窗台递给了她,交代道:“这中午她买当午饭的,现在都还没吃。”
秦艾一听险些暴起:“你陪她去的?就你陪她去的!卧槽!你们两个在我不注意竟然去干这么奸邪的事!我要去找高”
她差点说漏嘴,赶紧挠了挠额头缓解尴尬,可是曲怀奕明显察觉出了一点端倪,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盯着秦艾问:“你要去找谁?”
秦艾连退三步,手指快要被晃得飞出去:“没谁没谁!皇上这大晚上真他妈阳光明媚,你赶紧趁着黑灯瞎火滚回宮里就寝吧!”
随后二话不说就摔上了窗拉上了窗帘,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窗外的曲怀奕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道德的沦丧和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