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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明乡人(不好意思发错了,已修改)
“耻作北朝臣,纲常郑重;宁为南国客,竹帛昭垂。”
望着垂在“明乡人”祠堂上门口的这副楹联,蔡通的脸上露出一种坚定的色彩,作为郑克臧在广南地区的代表,他认为自己有义务将这种孤悬海外的反清义民队伍带回台湾去,不过他的信心很快就将遭到一次挫折。
“下官,都察院经历司经历、权摄通商司宾童龙商馆事蔡通见过陈总镇。”
“总镇?亡国之人早就不是什么总兵了。”皮肤黝黑,脸上满是麻点的陈上川声如洪钟的回应着,尽管他接受过朱成功册封的高雷廉三镇总兵头衔,也呼应过吴三桂反清,但素来以明室忠臣自诩的他,对形同割据的明郑方面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自然也不会给年纪轻轻的蔡通好脸色看。“请蔡大人不必再提往事了。”
“亡国?此话从何说起。”蔡通事先是做过功课的,当然知道陈上川一直是奉永历帝为明室正朔,至于明郑方面拥立的明监国却并不为其承认,不过所谓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怎么说,明室的旗帜总归是要打一打的。“大明尚有国土保全,监国及鲁王等宗室也具在东宁,陈大人何以谓之亡国?”
“东宁?那不是你们郑家的地盘吗?”陈上川冷冷的说道。“也就延平郡王当年还怀有忠义之心,可惜早逝了,郑经僭称王位,十余年不朝监国,这还算是大明的臣子吗?”
“陈大人大概不知道吧。”蔡通强辩着。“世孙继位之初已然谒见过监国,监国亲口赐先王为武荣郡王,并追谥靖。”蔡通把郑克臧跟朱术桂见面的过程说了一遍,自然把后面龌蹉的部分给隐去了,说罢,蔡通问道。“如此陈大人还以吾主有不臣之心吗?”
“好手段,好心机,”陈上川抚掌大笑着。“比之魏武也毫不逊色,可惜作出一副礼敬的架势有什么用,不归政与主上,威福自用,说到底还是权臣枭臣!”蔡通被说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此时就听陈上川逐客着。“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位大人还是请自便吧。”
“哈哈,哈哈!”蔡通闻言狂笑着,他自付无法说服陈上川,所以也只能使出激将法了。“陈大人是想学田横吗?可惜啊,本藩还敢为汉家天下与鞑虏一拼,倒是陈大人你这位明室的大忠臣宁可坐视国破家亡,百姓为异族凌辱,却吓得遁走异国他乡,这算什么?五十步笑百步?不,不,至少东宁人的骨头还是硬的,陈大人却吓软了!”
“大胆狂徒竟敢污蔑将军!”边上的护卫纷纷拔出刀来,蔡通却不为所动的看着陈上川。
“请将不如激将,贵上确实选对了说客。”陈上川不动声色的撇了蔡通一眼。“不要以为余不清楚你的来意,无非是准备为你的主子收拢了这三千老弱。”陈上川站起来,指了指周边的战士。“他们为大明流了太多的血、太多的泪了,如今心累了不想打了才勉勉强强苟且偷生下来,余绝不允许有人再将他们驱上战场。”
“陈大人误会了。”蔡通眼睛一眨,他似乎感觉到对方语气上的松动,不禁一喜,于是趁热打铁着。“吾主可看不上贵方的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蔡通用自豪的语气说着。“且不说本藩尚有五万旧军,可堪一战,就说世孙组建的新军吧。”所谓兵不厌诈,夸大己方的实力从来就是使者的一项本能,蔡通也不例外。“离开本藩之前,世孙已经组建了三镇新军和一路水师,其战力十倍于旧军,根本不需要大人部属再重新披坚执锐。”蔡通满意的看到陈上川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异之色,于是这才透露着自己的真实来意。“梁园虽好非久恋之家也,广南嘉定也是亦然,大人经营的再好终归不是华夏版籍所在,吾主的意思,还是请陈大人率部返台,做一个中华臣子。”
“去东宁?”不但陈上川脸色有异,边上的人也窃窃私语了起来。“这不可能,且不说百姓刚刚把地垦熟了,去台湾又要从头做起,可谓劳民伤财,就说福建的清军对台湾虎视眈眈,要是贵藩不敌,余等不是自投罗网,去休、去休,不必再提。”
“十万福建清军?不过是十万土鸡瓦狗而已。”蔡通极尽夸张的说到。“下官想跟陈大人打个赌,若本藩挡不住这十万清军,那自然是一切作罢不必再提,但若是打赢了,不知道陈大人可愿率部入台侍卫明室?”
“入卫明室?”陈上川的眉头一挑,很快就冷笑起来。“蔡大人的口才在下算是领教了,不过一切还是先等贵藩打赢了再说吧。”说到这,陈上川袖子一挥,命令道。“来人,送这位蔡大人出去”
陈永华的去世对陈纤巧的打击很大,守灵期间甚至还出现过晕厥,对此郑克臧很是担心,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每天除了正常的工作外,一回到内院就直赴芙蓉院里陪着对方,甚至连一步之遥的荷院也不进去。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近三个月,直到太医查出:“恭喜世孙、夫人这是又有喜了”
消息迅速传开了,很快谢紫菱、童春娘、方玉娘纷至沓来,围着陈纤巧就是一连串的关心,而李顺娘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抱着郑克举亲自过来贺喜。
李顺娘好歹算是长辈,郑克臧自是不能失礼,等送走了对方,郑克臧这才遣走了眼中多少有着嫉妒之色的诸女,并在赶走了一应内侍、女官之后,拥着陈纤巧倒在了牙床之上。
夫妻两人这时才有机会说说私房话:“纤巧,岳丈虽然不在了,但是你还有余,有金娘还有肚子里这未出世的孩子,所以接下来可不准让余再担心了。”
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陈纤巧缓缓的点了点头:“妾这些日子任性让夫君操心了。”
“这话不要说了。”郑克臧伸出手指放在陈纤巧的嘴边。“咱们夫妻一体,你的哀痛,余是深感同受的,岳丈的去世让余想起了阿母和父王临走的那些日子。”也许是怕再度勾起陈纤巧的伤心,郑克臧话锋一转。“但哀伤的日子总要过去的,接下来,余希望你每日都快快乐乐的,这是为了余,也是为了孩子。”
陈纤巧浅浅的应了一声,突然推了推郑克臧的手臂:“夫君在芙蓉院已经快三个月了,姊姊们怕是已经等苦了,如今妾有孕在身,不好再迎奉夫君,夫君还是去其他几个院睡吧。”
郑克臧猜不透陈纤巧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手抱得更紧了:“她们那里你不必担心,余会抽空去的,倒是如今你有了身子”
陈纤巧打断了郑克臧的话:“妾也不是第一次了,夫君还去别的院子,省得姊姊们哀怨。”
“从来只听说过为了独占恩宠而不择手段的,”郑克臧伸手在陈纤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倒是大度,想往外推,不管,余赖定了,不想走。”
陈纤巧眼里不知不觉又冒出了泪花,郑克臧轻叹一声替她擦拭着,就见陈纤巧突然张口在郑克臧的肩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郑克臧夸张的惨叫一声,惹得陈纤巧急急松开了口,饶是这样,肩上还是被咬出了血痕。
“这算是噬臂为盟吧?”郑克臧摸着伤口,苦着脸对陈纤巧说道。“可夫人也不用这么大的气力啊。”一句话说得陈纤巧破涕为笑,郑克臧这才重新揽住她。“敢咬人,不给你个教训不行。”说着郑克臧的手就直袭女人的敏感区而去,嘴中还叫着。“服不服管教。”
“夫君,不要,不要,”陈纤巧大叫着。“妾怕痒。”但郑克臧依旧手脚不停,不得已陈纤巧又叫道。“孩子,妾腹中的孩子。”有这个大杀器在,郑克臧不得不悬崖勒马着。“夫君!”看到郑克臧故作的委屈相,陈纤巧主动奉上香舌,气喘吁吁的吻了半天,两人才分开了。“来生来世,妾还想嫁给夫君。”
“有纤巧做妻子”郑克臧的情话自然也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说到情动处,两具火热的身子不断摩擦着,眼看就要擦枪走火,但郑克臧终于还强忍住了自己的**。
“夫君,还是去其他姊姊那吧。”看到郑克臧忍的很辛苦,陈纤巧劝说到。“憋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再说,妾肚子里的未必就是男孩,为了郑家的香火和大业,夫君”
郑克臧再一次捂住了陈纤巧的嘴:“说过了不去,余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
但陈纤巧的脸却沉了下来,郑克臧知道她的用意但又怕她伤了身子,所以最终还是从己方的立场上退却了:“好好,去去,不过今天就不去了。”
陈纤巧心里千回百转,既是高兴又有心酸,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将头靠在郑克臧的胸膛之上,郑克臧轻轻拥抱着她,两人半躺半坐,目光各自游离,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
113。想法
两面斜桁帆及一面主桅上帆吃风微鼓着,推动着飞虎号在海面上犁出一道白色的波浪来,其瞠乎其后的速度让途中遇到的明郑船队都惊的目瞪口呆,以至于那些水手们从外表上看绝对看不出它其实只是一艘中西混合的实验性船只。
不过双重底和水密舱的构造还是给飞虎号带来了不小的消极影响,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为了弥补有效载荷下降而将火炮的数量由同尺寸的飞天号的两舷十四门减为两舷八门………虽说口径全部扩大为了四寸,但火力密度的下降却是不争的事实………为了弥补作战能力的损失,为此飞虎号还实验性的利用滑轮组和阻拦硬木构成后坐装置,希图籍此增加炮速从而达到在一定时间内投射弹丸重量不减少的最终目的。
离开相对较繁忙的东宁至琉球航线后,飞虎号开始转向正北,它将在舟山与淡水之间做一次巡航,以为郑克臧未来的计划测算出一个大致的时间。
“这条船还真是不错。”原左虎卫营将何义之孙何祁虽然也是甲寅生,但由于入营是岁数较小,所以拖了两期才转入正军,不过他资历够老,又在童子营中做过两期的领队,所以放到水兵营后没多久就升了班长,如今更是做到了飞虎号大副的位置。“常天远估计现在妒忌的连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说到这,何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不容易轮到他拿船了,居然还只是拿到一条旧船小船。”
“谁让他在台江队耽误了时间呢。”从骑士号船长的职务上调任飞虎号的陈一淡淡的说着。“不过以他的资历,一旦日后有了新船,一准要先换给他的,倒是杜虎吃苦头了。台江队领队?在澡堂子里划船,不做也罢。”
“话也不能这么说。”何祁却不是这么认为。“前头还有巩天和琉球营的一干领队挡着路,余和杜虎这样班长衔级的大副想得一条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去台江队熬两年也是值得的,只要职衔上去了还怕将来做不了船长吗?”
“这倒也是。”陈一明白了,原来自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身为船长的他跟还没有机会拿船的那批同侪之间判断同一事务的眼光已经不一样了,于是他笑了笑爆料道。“听说了吧,世孙可是让马原他们四人各带一队工匠,同时开工,说好了在年内要造四条新船出来,其中两条是和飞天号一样的双桅横帆船,另两条则是和飞虎号一样的上帆双桅纵帆船,只是不用双重底和水密舱的船体,估摸着这次有不少人摩拳擦掌呢。”
“一次四条船?”何祁顿时惊呼了一声。“乖乖,这可是大阵仗啊,可惜造的再多余也是轮不到啊。”何祁唉声叹气了一会,忽然回过神来。“不对啊,船场有这么多的内澳可以造船吗?”
“又不是都放在童子军船场造,”陈一解说着。“再说了,童子军船场年前不是又挖了一个大的内澳,说是只要能解决了龙骨,将来就能造五千料的大船。”
一提到大船,何祁就想到了那次放纵的佛郎机船:“真想现在就拥有这样的大船啊,想想上次,那个憋屈。”
陈一显然也有同样的感触:“谁说不是呢,可是西面的鞑子虎视眈眈,施琅那汉奸可是一门心思准备到东宁来的,搞不好今年年底、明年年初,一场大战就迫在眉睫了。”
“船长的意思是说清虏会在年内就攻打澎湖和东宁?”台湾上下都对施琅征台的大军心存担忧,童子军也不是绝缘体,自然也会受到家人和邻居的影响。“没错到时候北风一起,北虏确是有可能乘风而来。”
何祁说着,情不自禁的在手上加了把力,于是在轮舵的作用下,飞虎号划出一条弧线,甲板也出现了一定的倾角。见到这个情况,何祁马上一回舵,船体马上平稳了下来。由于飞虎号的船员们大多依次在台江队、琉球营和远航营历练过,所以刚刚的突发状况不但没有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甚至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出现。
何祁本人对此也不甚在意,只是将舵回正后向一本正经的陈一询问到:“船长,你说,到时候会不会让咱们充当第一阵啊?”
“这事可说不好啊。”陈一回应道。“到时候双方几百艘战船大战,咱们这就算加上新造四艘也不过十艘而已,连个零头都算不上,军中宿将又多,怎么会让咱们去搏这个头彩。”
何祁点点头,他也是将门之后,自然也明*中的规矩,这容易出彩的和容易得到功劳的事一般都是先分给那些资历够老的人才能让大大小小的军头们心平气和。
“船长说得也是,再加上主帅必然是武平伯,咱们这些世孙的门下想从中分润些功劳基本是没有可能了。”可尽管明白将遭遇到什么,但何祁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失望。“真是不甘心啊,这么好船,这么多的炮”
“有什么可惜的,”陈一宽慰着。“武平伯若是挡住了鞑子和汉奸,也就不缺咱们这几条船,若是挡不住,那咱们就是世孙最后的依仗,再说了,武平伯如今也五十多了,十年、二十年后,还不得看咱们的”
东宁的使者是二月底到的长崎,一晃三个多月了,日方丝毫没有动静,对此,代表东宁出使的蔡政的次子蔡汉襄却稳坐钓鱼台,每日只是派人去长崎奉行所例行打探一次,随后便在驿馆里读书作画,日子也过得十分的写意。
不过他在长崎安之若饴,可江户的德川幕府高层却对是否该接待他产生了极大的分歧,曾据理力争让德川纲吉得以继任第五代将军的下总国古河藩藩主堀田正俊就坚决反对让蔡汉襄来江户递交所谓的国书。
“明国就剩下台湾区区一藩之地,石高不过五十万,如何是拥有几百国的清国的对手,若是日本盲目的支持明国,那将来清国一定会对日本进行报复的,虽说不可能效仿蒙元跨海征讨,但要是生丝什么都无法输入,日本的繁荣就一定会破灭的。”
“堀田大佬是不是过虑了。”老中稻叶正休对这位因为一句话而攀上幕府最高位的大佬充满了嫉妒,在他看来,对方只不过是一介投机的小人而已,自然要处处跟他唱反调的。“清国力主海禁,已经没有多年没有一船货物到长崎了,而明国,呵呵,也就是郑藩,素来以海贸立国,他们得到唐土的统治权对日本才有好处嘛。”
“丹后守说得有道理。”另一位老中阿部正武是武藏国忍(城)藩主,做过幕府寺社奉行,为纲吉推荐过儒生木下贞干等人,并深受流亡日本的朱之瑜(注:朱舜水)的影响对明室充满好感。“郑藩秉持义理坚持故国国号,乃是忠贞之士,日本应该和这些忠贞之士交往,而不该为了蝇头小利去阿附清国。”
“荒唐。”堀田正俊也是一个脾气耿直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跟权倾一时的下马将军酒井忠清硬顶。“忠贞之士若是日本自然是应该表彰,但国与国之间唯有利益而,余看不出支持明国残余对日本有何利益。”
“怎么没有利益,这几年到长崎的唐船都是来自郑藩,万一因为拒见国使,让郑藩恼怒,不来船贸易了,这国内的生丝由谁来供应,各地的豪商岂不是要跳脚了吗?”
“兵部少辅的意思,豪商们已经可以干涉幕府的权威了?”
“堀田大佬不要曲解在下的话。”三十万石的彦根藩藩主、幕府若年寄井伊直兴皱了皱眉头。“在下的意思是日本还做不到不假于外求的地步,一旦郑藩切断对日供应,清国又继续禁海的话,少不了会对日本的民生造成影响。”
“兵部少辅不必担心,郑藩没有这个胆子。”堀田正俊信心十足的说到。“日本固然需要郑藩输入生丝等一应物件,可郑藩也需要日本的硫磺、金银、红铜以及太刀,所以他们轻易不敢中断彼此的联系的”
“真是伤脑筋啊。”等会议不欢而散了,几位中老、若年寄面面相觑着。“堀田大人一定会动用大佬的权力来拒绝和明国使者的交往,万一引起战事的话,日本已经六十多年没有经历战火了”
“是啊,是啊,就是郑藩不敢打过来,万一真的中断了明日贸易,大阪和江户的豪商们又该如何安抚,堀田大人一意孤行,可出了事情则要咱们一起承担的。”
“是不是请柳泽大人去探一探将军大人的想法。”
所谓柳泽大人是指纲吉的侧近人柳泽吉保,他拥有向老中传达将军的命令和将老中的呈报传达给将军的权力,虽然地位比不上大佬、中老、若年寄,但就亲信程度而言,更得将军纲吉的欢心,是老中们对抗堀田正俊的最佳人选。
“眼下也只好这么办了”
114。假冒梗
永历三十六年八月,东宁淡水安抚司下平埔番十二社因为不堪繁重的劳役而联兵造反。接到消息后,鉴于郑军陆师主力正分散各地就食一时难以集中,郑克臧便调用童子军第二镇全部及銮仪卫第一标前去镇压。
何乾亲率三千人日夜兼程,靠着已经修到浊水溪畔的水泥官道的便捷,他两天之内就出现在叛乱地区,对新港、竹堑诸社大开杀戒,一举斩杀叛番六百余人,并将抓获的四百余人械送淡水矿区充作奴工。在何乾的屠刀下,社番纷纷逃入山中,然而山中食物匮乏又面临高山番的威胁,不得已各社派人向何乾请降。
何乾不但不允还派兵分头进山清剿,各社奋起反抗但终因为精壮损失太大而不得不进一步的向内陆高山迁去,至此仅仅十天,北路平定。随即郑克臧作出释放海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