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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众人一边吃着烤肉,一面听着马雄远的叙说。
在江南有个叫古胡的波斯商人,他在行商南海之时,在一个孤僻的岛屿上遇上了一头恶蛟,幸亏所带的部属中有几个高手,在死伤了十几个人之后,终于把那头恶蛟杀死,随后在恶蛟的洞|穴中找到了紫晶玄铁,他想把这玄铁贡奉给当今天子,希望能获得永久的通商经海权,却不料这个护送紫晶玄铁的队伍却被狂风巨盗给盯上了。
说到这里,马雄远的脸上露出惊悸的神色,续道:“那可是三百来人的队伍啊,其中有五、六十人是武威镖局的镖师,还有二百来人是朝庭派出的带甲士兵,却在狂风巨盗的一个冲锋下,死伤殆尽。事后我去现场看了,虽说狂风巨盗利用了陷井和檑石、弩弓等物,但那些死去的甲兵和镖师大多是一击毙命,这种强大的杀伤力,想起了也让人心惊呵,不过狂风巨盗也受了很大的折损,现在只剩下一、二十人,而且大都还带着伤,现在他们正在前面那个山谷中休息呢。”
朱隶盯视着马雄远,目光中闪动着一丝疑问。在朱隶的目光下,马雄远感到一种难言的精神压力,不自禁的开口道:“参与这次围杀狂风巨盗行动的还有三十多个兄弟,他们有的是和我们一样的赏金杀手,有的是和狂风巨盗有仇的仇家,此时他们都分散在这山谷的四周,只等三更时分,大家一起杀入山谷。”
朱隶脸上终于露出了然的神色。
唉,自己怎么把什么都跟这年青人说了呢,这可是和自已的本性大不相同呀,为什么在这年青人的面前,自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呢,马雄远不解的想着,他不知道的是,朱隶一直以魅影迷心心法控制着现场几人的潜在意识,实际上类似于现代的催眠术,能够这样的原因,恰恰是刚才交手时渗入三人心中的无敌的形象所起的作用。
张大鹏这时插口道:“那紫晶玄铁大家商量了,卖了钱后大家一起平分。”
海震天却热情的邀请朱隶道:“老弟和我们一起来围杀狂风巨盗吧,有了老弟这样的身手,我们的胜算增加不少呢!”
不知为什么,朱隶对海震天这种坦诚豪爽的性格很是欣赏,这也许和他终日置身于勾心斗角的环境,身边的人独独缺少真性情的流露有关,再说了,参加这样的厮杀,不也正是一种实战的历练么。
于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朱隶微笑着答应了下来。
※ ※ ※
月上中天,正是三更的时候,随着一颗流星烟火飞上半空,聚集在谷口的众人向山谷中冲杀了过去。他们早在悬崖边沿绑有滕索,顺索而下,正是那山谷的入口,每个人的头上都系有一条红丝带,以用来分别敌我。
吩咐了刘佳莹藏好身形,等着自己回来汇合后,随着众人一起行动的朱隶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似的。
转过山坳,只见有四十来人汇集在谷口处,手中拿着各式兵刃,而前面只有百十来步远的地方便是狂风巨盗的帐篷。发了一声喊,众人一起冲了过去。
“等一下,情况不对。”朱隶喝道。
他终于想起是何处不对了,那就是太静了,静的连虫鸣之声都没有,就算是狂风巨盗身疲有伤,但盛名之下无虚士,想来他们也会在这入谷处派有暗哨,决不会是这样毫无动静。
而朱隶的灵觉更隐隐感应到,前面的帐篷是空的,有无限危机藏伏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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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来个人听到陆遥的喊声而停了下来,但都面带不耐之色,看着朱隶等待他的解释,这其中也包括云中三怪,因为朱隶毕竟是他们带来入伙的。
还不等朱隶开口解释,冲到最前面的人已传来惊呼惨叫之声,其中夹杂着机弩绷簧的声响,转瞬间箭如雨下。由于这些机弩都是属于建文帝的军队专用的神龙机弩,虽是远不如自己军中所用的连环弩和火龙枪,但对江湖厮杀而言,仍是称得上箭力强劲,速度迅猛,一般的功力很难加以格挡,所以冲到最前面的二十来人在一瞬间便死伤惨重。
朱隶他们由于距离较远,箭支飞到这里时力度减少了许多,以朱隶的长剑、海震天的巨斧和另一个中年汉子的长剑交织起来的光幕,才把大部分飞箭挡住,他们这十多个人大都因此而保全。
这种机弩可以一次放置十二支箭,依次发射,但有一个缺点,就是发射完后,需要较长的时间进行装置,朱隶他们熬的就是那发射完了的一刻。
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等待仿佛没有尽头,众人都有一种身疲力尽的感觉。
朱隶因为经常以双修之法修炼魔功,阴阳相生,所以每到力尽的一刻,便用真气强行透过玄关,内力便立刻又充盈起来,而那个拿剑的中年汉子已被箭射中了肩膀,退了下去,换上了一个使九节鞭的,海震天也变的手忙脚乱起来,身上也中了几只箭,不过他练有护身气功,所受的伤害倒不是很重,但那种窝囊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爆炸开来。
他看见朱隶在此刻仍是神定气足,每一剑挥出时,劲力四射,不由在心里奇道,这年青人看来竟真的比俺老海强上那么一点点。
箭雨终于停了下来,但随着箭雨的停止,十来个黑衣人出现在四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血红的狰狞面具,向他们攻杀了过来,虽然只是这么十来个人,但气势却如千军万马冲杀敌阵一般,行动之间亦如狂风扫落叶般,让人观之胆寒。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如山的人,他脸上的面具尤为可怕,手提一柄双尖长矛,奔行速度最快,他显然看出朱隶是这个阵中的中流砥柱,所以直奔朱隶而来,在朱隶身前丈许处便扬声作势,随着一声大吼,长矛化做了一条恶龙向朱隶扑击而来。他的动作给人一种协调完美的感觉,似乎全无半点的勉强,浑身上下亦无丝毫破绽,显然也是一个修为进入了化境的高手。
朱隶收摄起心神,累年的沙场征战中的修行使他瞬即近入寂静的极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眼前的对手和对手手中的那柄长矛,其它再无所有,厮杀声、惨呼声也变的遥不可及起来。
这可以说是朱隶自跨越了魔胎成型的阶段后,第一次的实战较量,只是想不到头一遭碰到的就是如此修为的高手。
那柄长矛来势强猛,显然是对手聚全身功力于一击,所求的是,就算不能把自己立毙于当场,也要让自己躲闪退避,从而令对方人马可以趁势杀入己方阵中,使阵形混乱,无法有效的进行防御,那么己方的败亡便只在瞬息之间了,对方的战法确是高明无比。
朱隶挺剑直取中宫,身形有如在怒涛下的磐石,待长矛离身周还有五尺许时,发出了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吼,竟然全不顾来势汹汹的长矛,以剑作刀顺势劈出,生出一股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惨烈气息。
这一劈无论是步法、眼力、身形、手法、气势无不混成一体,更难得的是显示出了一股强大的与敌偕亡的决心,就算是死也要让对方付出不能估算的代价。
朱隶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正是这种没有表情的神态更能显示出坚毅无比的决心。就算能把朱隶立毙于当场,黑衣人也清楚的感觉到那一剑也会要了自己的命。
长矛稍快一线的在接近朱隶胁下时回收内旋,和朱隶劈出的长剑交击在一起,由于是黑衣人主攻,所以他能在这最后的一刻改变主意,避免了两败俱伤的结局。
但因为这种改变,已使双方攻守之势互易,朱隶双目如电,全不顾虑自身似的,剑势展开,崩发出了一道道闪亮的剑芒,有如银蛇狂舞般,组成一幕森寒的剑网,罩向黑衣人,他更在每一剑劈出时,手腕巧妙的加以抖动翻转,使长剑所劈的方向变化不定,莫测难防。
黑衣人挥动长矛苦苦支撑,心中愤恨不已,虽然他一开始就看出朱隶不简单,但绝没想到朱隶如此年轻竟有这样的功力和高明的剑法,能和他缠斗如此之久,而且还抢占到上风,早知如此,刚才真应该拼着受伤也要先把朱隶刺死了。
此时,众人捉对厮杀了起来,狂风巨盗最擅长联手攻击,但他们大都带着伤,而他们的首领又被朱隶缠住了,一时脱身不得,使他们不能结成阵式,发挥最大的杀伤力。
而朱隶这一方都是单打独斗的好手,虽然也有一些人受了箭伤,但都不是很严重,渐渐的在战斗中占据了优势。
其中尤以海震天最为凶猛,巨斧上下翻飞之间,更是让对手难以招架。陡然间大吼一声,巨斧直直劈下,竟把一个黑衣人连剑带人的劈成了两半,鲜血飞溅,连朱隶的身上也沾到了迸溅的血滴。
狂风巨盗的士气因此大受影响,反观海震天这一方,一个个斗志昂扬,气势如虹起来。
朱隶脸上沉静如故,长剑挥舞间,光华如电,紧紧的追击着黑衣人,仿佛永不知疲倦似的,但他内心清楚的知道,因为自己主攻的原因,体力的消耗远大于对手,黑衣人已能渐渐站稳脚跟,并开始展开还击了,这黑衣人的实力实是强悍无比。
黑衣人也感到了朱隶的窘迫,不过他更担心的是手下的部属们能否坚持到他把朱隶击败的那一刻,当下沉声道:“只要小兄弟你肯就此罢手离去,我保证以后决不找小兄弟你的麻烦。”
朱隶扬声笑道:“我岂是怕找麻烦的人,正好可以借你等来练剑。”随着笑声,伴着三记狠劈,一股豪雄之气让人心折。
黑衣人大怒,长矛一挺,和朱隶硬拼起来,这种贴身近战对于使长兵器的他是比较吃亏的,但他为了早点结束战斗,所以仗着功力深厚,也就顾不得了,而朱隶更是全不闪避,一时间,金铁交击之声大作,两人周遭数尺之地,劲气呼啸,有如风暴中心。
随着剑锋和矛尖交击在一起发出的一声巨响,两人分散开来。
这一声巨响全场皆闻,山谷中更是回音传荡,久久不散,相交的劲气使四周的人面如针刺,双目难睁,更隐约见到两只巨大的彩蝶在空中飞舞,仔细一看却是那黑衣人脸上的面具,被剑气割裂,飘荡在空中。
朱隶身如触电,双手仿佛已不是自己的,长剑差一点从手中掉落,连忙用剑拄地,更以无上毅力把一口要喷出的热血强吞了下去,此刻他已到灯尽油枯的境地,一时再无厮杀之力。
只是他面目依然是一派从容之色,仿佛随时都可以挥剑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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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持矛的黑衣人也在剑矛交击后,向后连退了十多步,在坚硬的沙石地上留下了一只只的脚印,面上一片灰白,不过他退行的步履忽快忽慢,玄奥异常,有种顺势消力的功用。
两个人身上都出现了血迹,朱隶的肩膀、手臂上鲜血飞溅,此时看上去和一个血人相似。
而黑衣人的脸上也出现一道伤痕,鲜血缓缓流下,形状可怖之极。
马雄远这时惊呼道:“中州矛霸风无涯,想不到你这名闻天下的大侠竟是狂风巨盗中的人。”
失去面具后露出的脸庞,是一张表情威严,有三缕黑须的古朴容貌,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此时目射厉芒,冷喝道:“世上想不到的事多着呢,岂是尔等所能预料的,今日你们都得死。”
正要扬矛上前,却感到刚才明明已经消溶的剑气忽然从丹田窜了出来,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下,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在全无防备下,竟受了不小的内伤,一时也已动弹不得,只能用目光恨恨的看着朱隶。
朱隶微笑道:“现在知道吹牛皮的后果了吧,哈哈哈。”因为说话,牵动伤势,脸色在这一刻变的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刚才朱隶的那一剑有个名目叫“阳关三叠浪”,练到极处能一剑三劲,每在不经意间发作,取敌性命在忽然之中,朱隶的剑法虽未大成,但也让风无涯吃了一个大亏。
海震天看出便宜,挥着巨斧便扑了上去。
就在这时,忽听剑吟声大作,一道炫目的剑光从谷口的山崖处飞掠而来,气势有如惊虹,正击中在海震天的斧刃处,剑斧相交,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两件兵刃粘在一起似的,跟着一个身穿彩衣的身影顺势而下,一只白玉似的手掌轻轻巧巧的击在了海震天的胸膛上。
海震天的脸上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色,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转身飞奔而去,势如奔马,转瞬不见。
只见一彩衣女子俏然站在风无涯的面前,手中反握着一柄光华流转不定的宝剑,身材高挑,秀发高高扎起,用纯白的逍遥巾绾上,一身简洁利落的玉袍,衬得她肌肤如玉,清秀绝伦,眉梢眼角间流露出的神态更显得高贵美艳,脸上罩着一袭白纱,使一张艳容时隐时现,那种朦胧的姿态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一股暗香在谷中缓缓流动,仿佛雾气升腾般,有种亦真亦幻的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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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身外化身
作者:天外一道
她看着海震天远去的方向俏声道:“想不到这猴子样的人竟练有一身童子横练功夫,不过,中了我的灭神掌,就算不死只怕也得变成神志全无的残废。”
风无涯沉声道:“宗主怎么现在才来,风某人可是等的很辛苦呵。”口气中暗含怨恨,如果不是为了等她,以狂风巨盗来去如风的行径如何会被别人盯上算计。
以他的武功实力,并不惧怕眼前这个宗主,但对方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和人物却绝对是他惹不起的。
因为这女子的忽然来临,使本来激烈的打斗渐渐停止了下来,马雄远和张大鹏的脸上露出了悲愤的神色,缓缓向这女子移动了过来,但离这女子越近,神态却越见痴呆起来。
朱隶忽然想起曾看到过的一份关于道宗情况的资料,不由大叫道:“大家小心,这是梦幻镜花香。”
“已经来不及了,梦幻无穷处,镜花缘自生。”那女子一边用梦境般缥缈的音色说道,一边轻舞着彩衣做了一个随风欲去的姿态,彩衣飘舞,意态轻盈,所有的人在忽然间都感到那女子化身成为了天上的仙子,流露出一种不是凡俗所有的美态,令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但随着女子眼波流转的扫了众人一眼,无限的风情尽蕴其中,再加上随风拂动而露出的雪肌冰肤,所有的人又觉得这女子忽然间又变成了无比风骚的荡妇,在邀你共赴阳台春梦。
有些性急的已经在咽喉深处发出了丝丝的低吼,有如野兽的嚎叫,可偏偏一步都动弹不得,只是沉迷在幻境中不能自拔而已。
只有风无涯和朱隶两人仍然保持着清醒。
察觉到了朱隶的异样之处,那女子的目光不由的盯在了朱隶的身上,眼睛一亮,只觉这年青人站在那里,竟有一种卓而不凡的仪态,虽然朱隶那化了装的外表并没有特异之处,但这种外相早已不是她所在意的了,而朱隶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有如冰山一角的深沉的气质和年青人特有的奔放豪勇,才最是让她动心的原因所在。
饶是朱隶这样在铁血的沙场上早已把意志磨练的坚毅如钢的人,此刻也不禁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倒不是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武学修为,因为就算是他也能勉强做到刚才那样的一击,也不是为了那梦幻镜花香,因为他从资料中知道这种香并不是毒香,只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强烈幻觉的药香,对于修为进入了先天境界,由外呼吸转为了内呼吸的人来说,并无太大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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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的是,自己如钢的心志竟会随着那女子的举手抬足而有丝丝跃动之势,全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如自己在欣赏自然美景时不能自抑的情景相似,偏偏这种感觉又是如此的美好,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深陷下去。
对方刚才所露出的那手功夫类似“天魔舞”和“花间醉”,都是极为高深的迷魂心法。但从其特征来看应是缘于道家的秘法,这女子的迷魂大法一定已经到了大成的境界,竟能使人在丝毫不起防范之心的情况下着了她的道。
风无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三寸长的扁形长盒,递给了那宗主,并道:“风某幸不辱命,已顺利的夺得紫晶玄铁,可恨却让这些混蛋给盯上了,使我损失了不少兄弟,更拆穿了我的身份,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到这里,他狠狠的盯了一眼朱隶,冷声道:“特别是这个人,他更使我身受重伤,如果不是宗主及时赶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宗主伸手接过了紫晶玄铁,笑语盈盈的道:“这些人得罪了风先生,自然就要由风先生来处置,不过这个年轻人风先生能否让给我苏静月一试其身手如何呢?”
“那是当然。”风无涯道。
苏静月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向朱隶行去,她行走的姿态给人一种高贵端庄之感,可骨子里又隐隐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朱隶为人最是不羁,对各种伦理道德也是颇为不屑,和马雄远、张大鹏亦并无多大交情,但在今日终究有伙伴之谊,自是不能眼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决定发动魔胎成型后方能运用的“身外化身”心法,给对方一个惊喜。
苏静月走到朱隶近处,她惊讶的发现朱隶的目光仍然清澈如水,显然并没受她的梦幻镜花香的影响,虽然在那里没有任何行动,但和她的迷魂心法却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种在朱隶身上表现出来的定力对于她来说可是极为罕见的,多少也有些伤了她的自尊心。
朱隶的神情也让苏静月感到很奇怪,她含笑的看着朱隶,道:“这位兄台,能告诉静月,你为什么不受梦幻镜花香的影响吗?”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纤纤玉手轻抚向朱隶的胸膛,就象一个妻子向丈夫撒娇般的相似,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样子,但朱隶却清楚的知道,自已胸膛处有三处要|穴尽在对方手势的控制之下,显然苏静月怕自己使诈,故而杀机暗藏。
仿佛从深海的最底处静静的浮上海面,又如从沉睡中忽然醒来。
此刻,朱隶感到内心仿佛有一座火山正蠢蠢欲动,等待喷发,他那冰雪般的心志全都化为了熊熊岩浆,而那熊熊岩浆此刻正在溶解他的神志,而这一切却全由不得他来控制,这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似乎有河水流淌的声音和鸟鸣的吟唱,还有林木在风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