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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泽霖在隔壁的书房看文件,他是这样跟薛之言说的,但是看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先看了严少辰给薛之言准备的食谱,记下了明天一天薛之言要吃的东西,这才放下食谱,拿出抽屉里的沈碧华的记事本。
记事本已经在他手里有一段日子了,他却只看了个开头,不是他没有时间,只是他没有那个勇气去看。
另外,他还有一种在窥探别人**的感觉,这中猥琐的做法,让他浑身不舒服。
但是为了薛之言,他还是硬着头皮看了前面的一部分,倒是没有什么东西,都是写的她对一个男人的爱慕之情,不过可以从她的字里行间读出来,那个男人对她并没有感情,甚至可以说,那个男人爱着另外一个女人,而且是深爱。
简泽霖对于这样的事情,很是不屑,也许是因为他经历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对这种插足别人婚姻的事情,很不齿,即便你是暗恋一个已婚男人,在他眼中也是很让他瞧不起的。
简泽霖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等他看完大半的日记时,他的脸已经黑的跟夜色差不多了。
如果关掉书房里的台灯,那肯定是看不到简泽霖的脸的,因为看了日记的内容,他的愤怒,让他的脸色早就跟夜色的黑有的一拼了。
不过他还是强压住了心头的怒火,收起记事本,嫌弃的把它扔进了抽屉里,靠在座椅里连着做了十几个深呼吸,才压住了心头的怒火。
如果他还是一个人,那他会毫不掩饰的发一通脾气。可现在薛之言就在他隔壁他的房间里,他不能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薛之言。
现在还不是告诉薛之言一切的时候,他还要去验证,去查证,等一切都得到了证实,到时候他在跟薛之言说也来的及。
只是他心里有一点不确定,那就是薛之言在听到他的复述之后,会不会情绪崩溃?
这一点是他不敢确定的,一想到了严少辰早上欲言又止,留了一半话没说完的样子,简泽霖就打开了自己的私密邮箱。
这个邮箱只有苏凌旋迟渊和严少辰知道,他屏蔽了所有的广告邮件,所以有邮件就只能是他们几个人发来的。
所以在看到邮箱的收件箱看到一条未读邮件的提示时,他是一点都不惊讶的。
他早就想到了,严少辰没办法发信息和当面跟他说,他一定会想办法告诉简泽霖他没说完的那些话的。
现在两个人身边有了薛之言和梁缓,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也注意了很多,不再那般的口没遮拦。
毕竟一个人的日子和两个人的日子,完全不同。
简泽霖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严少辰的邮件,只觉得心里狠狠的抽痛着。这样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直接就回到了年少时,可是现在的痛,明显比那个时候的疼痛更加的明显。
简泽霖合上了电脑,靠在椅背里重重的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非要经历那么多事情,尽管如此,在事情结束之后,为什么还不能过几天的安稳日子。
这难道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定要经历过命中所有注定的磨难,才能幸福吗?一定要像唐僧师徒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才能取得真经吗?
可是薛之言不是西天取经的唐僧一行人,何必要让她一个人经历那么多?非要让她历尽磨难,才让她得到那来之不易的幸福呢?
人的一生能有多长?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的是,在薛之言这一生中,前半生是经历磨难的,后半生的结果到底是怎样的,他不确定。但他敢说,只要薛之言的后半生里有他简泽霖一天,他就会让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严少辰的邮件里说,cat对薛之言做了个分析,发现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从之前那次的有意绑架事件来看,她之后的昏睡不醒,就是她的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邮件里还说了,cat说薛之言心里脆弱的同时,又很坚强,所以在遇到她不想面对的事情时,她脆弱的一面会让她选择逃避,那个时候她所有的坚强乐观向上,都会被逃避的想法取而代之。
如果薛之言再经历一些什么对她刺激比较大的事情,或者知道什么与她意识里相悖的消息,她极有可能会选择逃避,把自己保护起来,隔绝她与所有外界消息的接触,到时候她可能会重新陷入沉睡中。
这是她最直接明了的逃避方式。
她最近这段时间的嗜睡,可能跟她接受不了沈碧华的生病去世有关系。虽然她嘴上不说,心里甚至有点抵触沈碧华,但她大脑和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却控制了她的意识和身体。
这是严少辰对她的嗜睡,得出的结论。
同时严少辰还说了,薛之言会睡多久,他也不知道,cat也预算不出来。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要看薛之言自己的意志了,说白了,就是要看她的心情了。
简泽霖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厉害,他从没有想过,薛之言还会有这样的情况,这对于他来说未免太过于玄幻了。
可这不是别的人说出来的,是严少辰说的。如果是别人跟他说的,他还会觉得很可笑,甚至有可能因为他随便说薛之言,还会遭到他的一顿揍,可这偏偏是他最信任的严少辰说出来的……
严少辰的话,与他刚才看到的日记的内容联合起来,让简泽霖感到恐惧。
他第一次如此后悔做一件事情,他开始怀疑,他一直想要追查薛家事故真相这件事情,是否是正确的。
他开始害怕,他害怕看到薛之言知道一切时候的反应,可他也没办法停下来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了。
是的,先拖着吧!晚一天让她知道也好。
他是真的不想看到薛之言绝望的样子了。
第六百二十一章 她是他的良药
简泽霖回到房间的时候,薛之言已经睡着了,只不过眼睛上还贴着她的眼膜。
简泽霖轻轻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给她揭掉眼膜,看着她沉睡的容颜。
简泽霖心里没缘由的感觉到了安定。
仿佛刚才所有的慌乱都不曾出现过,只要看着她的脸,就能让他所有的慌乱都落荒而逃。
薛之言是他的良药。
简泽霖心里确定了这件事情。
他伸手将薛之言紧紧的揽在怀里,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长长的舒了口气。
仿佛只要有她在身边,所有的黑夜都不再漫长。
仿佛只要有她在身边,所有的怒火都可以被平息。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简泽霖吻了吻薛之言的额头。
在睡梦中的薛之言感受到了简泽霖的真心,舒服的在他怀里蹭了蹭,睡的更加香甜。
……
迟浅从恒远总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作为老板,为什么还要加班加到那么晚,重要的是,根本就没什么要加班的啊!
想想也是,看着那一堆数字,发了个呆,就到了下班时间了。
为了不让工作拖到明天,迟浅只好利用下班之后的时间,完成了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发呆啊!唉,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迟浅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走到恒远大门口才想起来,自己的车子还停在地下停车场。
转身想要走回大厦里,直接搭电梯到楼下开车,可是想想,自己又懒得开车了。
所以迟浅就走到了马路边,伸手,拦车。
纳明历的车子抢在一辆没有载客的计程车前停在了迟浅的眼前。
“不知道吃副总可有时间,与纳某共进个晚餐?”车窗才一落下,纳明历略带调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纳明历的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你迟浅为了躲着我都跑来恒远了,那我想要见你就更加容易了。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迟浅依然不买账。
她扫了一眼纳明历的车子,转身抬脚就走。
语气坐他的车,被他恶心,还不如回去开车呢!
反正开车回浅香小筑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情,再怎么累,这半个小时也是很快就会过去的。
没想到迟浅掉头就走的纳明历,推开车门,站在车门边,对着迟浅潇洒的背影大喊,“迟浅!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
迟浅顿住脚步,回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着嘲讽的笑,“纳总真会说笑,我怎么会不想见你呢!”
纳明历听了迟浅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只是不待他的喜色维持一段时间,迟浅就打破了他心中所有美好的幻想。
“纳总是我们恒远的大客户,我自然不会不想见你的!可是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是恒远的迟副总,你也不是恒远的客户,我觉得我没什么必要跟您单独见面。”
迟浅的话字字句句在理,说完之后不等纳明历反应,转身继续走。
迟浅心里悔啊!早知道会遇到纳明历,她就是累死也要去开车!这下可好,又被纳明历给膈应了,晚饭和夜宵还没吃呢!
纳明历恨恨的攥紧了拳头,看着迟浅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没多大的功夫,纳明历就看到迟浅的车子从地下停车场的出口开了出来。
离开之前还不忘对着他闪了闪车灯,还很礼貌的按了一下喇叭。
看着迟浅的车子消失不见,纳明历的眼神出现了一抹暗淡,同时有一丝旁人看不懂的情绪,快速的一闪而过。
迟浅回到浅香小筑,把米洗好,坐进了电饭煲里,就上楼去洗澡了。
s市的初夏,已经很热了。
一天天公式化的工作之后,让迟浅身心都舒服的,无疑就是能好好的泡个澡了。
泡在宽大浴缸里的她,闭目养神,无视在一旁震动着的手机。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除了纳明历,谁还会那样锲而不舍的打电话给她?
她想不到别人了。
她也不知道纳明历到底要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她,这真的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看着这样的纳明历,迟浅心中有点纠结。
曾经他忙着跟自己哥哥作对的时候,忙的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那个时候迟浅总是奢望,纳明历会扔下手中的工作,转身跟她约个会吃个饭。
可是一直到那件事情发生,纳明历都没有扔下手中的工作,跟她约会吃饭过。
现在两个人形同陌路了,纳明历却又纠缠她,想要她腾出一点时间跟他吃饭,跟他说话。
可是迟浅是谁,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她就不会再回去找回来的那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答应纳明历的请求呢?
迟浅不否认有一些其他的因素在里面,她完全不否认,她是在借此机会在整纳明历,可是即便是真的在整他,他又能说什么?
毕竟迟浅没有真的答应他,然后再对他失约啊!而且以两人的关系来看,迟浅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
纳明历并不能说她什么,即便她自己知道她是有点恶趣味了,那又有什么关系?
纳明历曾经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她只是折磨他一下下,有什么不可以的?
再说了,这折磨是纳明历送上门的,又不是她主动找上门的,她干嘛还要放弃这次的机会?
所以迟浅觉得自己这样做,没什么过分的。
电话终于不再嗡嗡的振动了,杯中的红酒也喝光了,浴缸里的热水也凉了。
迟浅伸手扯了一旁的浴袍,裹在自己的身上,头上包了大大的毛巾,鼻尖上还沾着一点点的泡沫,就这样下楼去吃夜宵了。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迟浅刚刚喝完半碗粥。
本就没吃晚饭,回来又耽误了一会时间,才能吃上东西的迟浅,很不满进餐被打断,纵使有百般的不情愿,她也不想让门铃声继续折磨着她的耳膜。
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迟浅是真的黑脸了。
她没想到纳明历已经难缠到这个地步了。
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的话,那就是死缠烂打。
“你!”迟浅很想甩上门,最好砸断纳明历的鼻子。
只是纳明历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她发出一个音节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抱住了迟浅,吻上了她的唇……
第六百二十二章 我会安排好的
迟浅觉得,自己不应该留在国内了。
因为不管她如何的躲避纳明历,似乎都会被他找到。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这个纳明历是不是在她身上植入了什么追踪的程序,所以他才能这么快的就找到自己的额位置的。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她想了想而已,她心里的想法却是另外一个。
她觉得,她是真的要出去散散心了。
在国内待了九个多月了,这是她留在一个地方时间最长的一次。
也许是因为其他国家没有她在乎的人吧,所以当自己决定要出去散心的时候,心里是有点不舒服的。
一想到要离开薛之言封梓尧几个人一段时间,她心里就有哀伤的泡泡冒出来。
可是又没有不让她出去散心的办法,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尤其是跟纳明历有关的事情,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迟浅想,如果她跟纳明历没有那么多交集的话,她也不用再次出国去散心了。
迟浅无奈的苦笑了两声,这不过都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就像三天前的那晚,她完全可以推开纳明历,然后狠狠的甩她一巴掌的,可是她没有。
她任自己沦陷在他的怀抱中,沉浸在他的亲吻里。
这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她不能不负责的把所有责任都推给纳明历。
既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这是这些年她养成的一个不算是好的习惯。
为了让迟渊放心,她特意接了圈子里的一桩生意,随着那对去拍婚纱照的新婚夫妻出国。
与恒远繁琐的事务相比,迟浅更喜欢做自由的化妆师。
不过迟浅的心情不好,怕自己把漂亮的新娘子,帅气的新郎官给毁了,这单子她转给了自己的一个同行业的朋友。
而她,只是借着这对新人做幌子,能够光明正大的出国,还不用跟迟渊解释突然离开的原因。
这样一想,迟浅就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当下就定了跟梁缓和严少辰同一天同一时段的机票。
这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薛之言做了四天的‘残疾’人,就忍不住想要下地行走了,迟浅看到她跟简泽霖别扭的场景,忍不住笑趴在他们家的沙发上。
严少辰和梁缓也终于敲定了去国外的时间,没办法,严少辰的那个魔女老妈,已经打电话催了三次了。
至于迟渊和封梓尧,继续着两人没羞没臊的女王和女王最忠实的仆人一般的生活。
至于迟浅,重新搬回了观海御景,这样不仅可以挡住纳明历,还让自己的胃得到了最大的安慰。
至于苏凌旋,因为言雯和苏建熙吵架了,所以他不得不带着所有的工作,还有他那个万能的秘书ben,早早的就赶往国外了。
而正在简泽霖办公室里绣着十字绣的薛之言,收到了一条奇奇怪怪的短信。
发信人竟然是她大学的校长。
薛之言一嘴咬着针,一边看着短信,眉头也拧的紧紧的。
至于她为什么会突然绣起十字绣来,那就要问那个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男人了。
在薛之言准备好晚上回去继续敷眼膜,当他秘书的第二天早上,才一坐到办公室的纯皮沙发上,迎面就飞来一个袋子。
薛之言惊慌的接住袋子,打开就看到了一副十字绣的八马图。
她诧异的看着简泽霖,简泽霖一边从饮水机里接水,一边淡淡的道,“把我去年的生日礼物补给我!”
说完就端起杯子,将杯子里的白开水喝了个干净。
这还不算,薛之言清楚的看到了他衬衣上的袖扣,那个小太阳的袖扣。
那是她亲手挑的,作为简泽霖生日礼物的第二个方案,谁让十字绣让简泽霖那个白痴给毁了!
“你身上不是戴着我给你的生日礼物?”薛之言不满的努努嘴,“我为什么要补给你?”
简泽霖沉了脸,走到薛之言身边坐定,搂着她在办公室里狠狠的亲了一顿,然后很傲娇的说,“我更喜欢你亲手做的!”
薛之言撇了撇有点红肿的嘴唇,推了简泽霖一下,“忙你的去,我给你绣还不行吗?”
然后,薛之言之后的日子里,就是每天绣绣十字绣,睡睡觉,烦了的时候,在简泽霖的监督下,在办公室里走两步,然后继续窝在沙发上,或者是躺在休息室的床上。
而简泽霖,则是忙着处理那些文件,薛之言的那张办公桌,也被林卓等人给搬了出去。
“简泽霖,你有没有收到那个土肥圆校长的短信?”薛之言将手中的绣线都绣完了,才抬头看向垂头忙碌在各种文件中的简泽霖。
简泽霖嗯了一声,抬头扔掉手中的钢笔,捏了捏鼻梁,“邀请参加什么鬼毕业晚会的?”
“嗯,就是那个。”薛之言点了点头,然后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紧张的看着简泽霖。
“怎么了?”简泽霖绕过宽大的老板桌,走到薛之言身边,先看了一眼她腿上的十字绣,才搂住她的肩,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薛之言想了一下,咬了咬下唇,“去年我申请的毕业,好像是跟这批毕业生一起发毕业证书的。”
简泽霖眼睛眯了一下,仔细的想了想,“你那次的毕业证还没法?”
薛之言点了点头,“当时校长说的就是,跟这明年毕业生一起发的。”
简泽霖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伸手揉了揉薛之言的头发,“那我明天让vic去给你拿回来。”
薛之言撅了撅嘴,很明显对简泽霖的提议不是很满意。
“怎么了?”简泽霖又亲了亲薛之言的脸颊,问道。
“你肯定穿着学士服拍过照吧?”薛之言偷偷的打量了简泽霖一眼,将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简泽霖想了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