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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的眼睛又眯了一下,半信半疑的看着封梓尧。
“你刚才写了什么字?”严少辰直接将电脑的屏幕转向他。
然后他点开了刚才的文档,按了撤销键,却什么都没看到,电脑屏幕还是白色的一片。
梁缓笑着撇了撇嘴,还特别无辜的耸了耸肩,“真的什么都没说!”
“明天你们两个不要随意行动!”简泽霖扫了两人一眼,扔了这么一句话。
“梁缓是可以不用去的,我是一定要去的!”封梓尧靠在迟渊的肩头,一下一下的捏着他的手掌。
梁缓又撇了撇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薛之言的声音,突然从电脑中传了出来。
薛之言抬头看着狄薇,她淡定的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记事本,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着迷的内容,神色很是严肃。
“狄薇,你让我来,就是跟我说一下以前的事情,然后就让我看着你在这里看小说是吗?”薛之言努了努下巴,指了指狄薇手中的那本记事本。
狄薇将视线从记事本上移到了薛之言的脸上,她看着薛之言时,毫不掩饰她眼中的嘲讽。
“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啊?”狄薇说着晃了晃她手中的记事本,眼中的嘲讽愈加的明显。
薛之言皱了皱眉头,她不明白狄薇说的真相是什么,更不理解她对着她晃了晃手中的记事本是什么意思。
“别打哑谜好吗?”薛之言挑了挑眉,她很不喜欢狄薇这种打哑谜的说法。
她本来就不是个爱玩你画我猜的人,所以对于狄薇这样做法,她很是不屑。
她更喜欢有话直接说,拐弯抹角的方式,只会让她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死光了。
“不急,薛小姐咱们不急,我还有一点点就看完了,看完就能说给你听了。”狄薇笑了笑,“我刚才说了,我很喜欢看到你愤怒的样子。现在我要补充一点,你一脸不解的样子,也很是可爱呢!”
狄薇说着伸手捏了捏薛之言的下巴,“你说,你是不是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吸引了简泽霖所有的注意力的呢?”
“时而聪明,时而蠢笨,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从来不会想着为他的情绪考虑,一切都是以你自己为主的。”狄薇仔细的打量了薛之言一遍,“他怎么会喜欢这么肤浅的女人呢?”
薛之言有点无语,她这是肤浅的表现吗?她怎么不觉得?
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让她为了迁就另一个人,就让自己受委屈的。
她当然要做一个真实的自己了,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了。她干嘛要违心的睁眼说瞎话?那样的她是虚假的,罪不真实的。
而且她从不认为那种什么爱他就要迁就他的说法,那根本就不是爱,说白了不过就是委曲求全。
而简泽霖,需要的是一个真实的伴侣,要有喜怒哀乐的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只知道以他的想法为想法的机器人。
薛之言看着狄薇,觉得她的这一席话,再次刷新了她对她的看法。
薛之言以一种没药医的眼神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努力挣开她捏着她下巴的手,重新陷入了安静之中。
狄薇见她不说话,冷哼一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继续看着那记事本里的内容。
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惊讶的表情,薛之言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
面对这样多面善变的狄薇,薛之言只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果然不适合那所谓的上流名媛的生活,整天勾心斗角的就算了,时刻都要戴着面具活着,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薛之言重新闭上了眼睛,她想休息一会。
在这一刻她才真的知道了前段时间简泽霖有多累,一边要担心她的生命安全,一边在她的生命威胁解除之后,还要担心着她会不会走进牛角尖,做出什么傻事来。
她突然很感谢迟浅救了她,给她机会让她知道,原来她薛之言也有偏执的一面,偏执起来真的想要让人揍她一顿。
薛之言觉得,她突然就想开了,她要好好的活着,带着迟浅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她恨纳明历,恨狄薇,也恨自己,可她却决定,把对自己的恨,悉数转为对迟浅的感谢,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迟浅是希望她开心的,希望她不要自责的,那她就得带着迟浅的希望,一直好好的活下去。
然后亲眼看着纳明历后悔到要死,看着纳明历一个人孤独终老,终生得不到所爱。
薛之言觉得自己一定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所以她现在的心理有点变态了。不然她怎么会在想到要看着纳明历孤独终老的时候,怎么会笑出来呢?
林漠看着突然笑出来的薛之言,觉得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到薛之言的身边,低低的说,“喝水。”
薛之言乖巧的张开嘴,喝了一口矿泉水,喝完继续噙着嘴角的笑,闭目养神。
林漠知道狄薇恨薛之言,但是他是不会放任薛之言不管的。
他跟封梓尧有账要算,但是祸不及他人,薛之言完全就是他要利用的棋子,但是他没有虐待棋子的想法。
而且薛之言活的好好的,他才能保住他自己的命,至于狄薇,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林漠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怂包,可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怂就怂了,怎么说他已经保住命了,不是吗?
狄薇看完记事本上最后几页内容之后,一抬头就看到林漠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的脸,她的脸上却挤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好啦!薛小姐,我来给你讲故事吧!”狄薇收回落在林漠身上的视线,对着薛之言淡淡的说。
第六百九十六章 你真是最大的笑话!(一)
薛之言笑着摇了摇头,“别说故事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你是想看我愤怒,还是想看我茫然的样子,我都尽量配合你,怎么样?”
薛之言嘴角的笑刺痛了狄薇的双眼,这样淡定的笑容,她只在那个她倾慕的男人脸上看到过。
如今薛之言的脸上出现与他如出一撤的笑容,让她心底的恨意翻滚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吧?这就是所谓的爱人之间的默契了吧?
她跟简泽霖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有过,也从不敢有跟他一样的表情。
而薛之言跟简泽霖在一起之后,不光让简泽霖转变了他高冷的形象,变成了一个暖男男友,还时不时的会露出跟简泽霖一样的表情,而那些表情更是让简泽霖开心不已。
这就是她跟她不同之处了,狄薇想。
可是看着薛之言那一个鼻子两只眼,狄薇又很不甘,明明两个人都是女人,为什么她薛之言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这样不甘的狄薇,偏执的将所有的罪过都扣在了薛之言的头上,她认为,薛之言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勾引了简泽霖。
她将椅子向着薛之言拉近了一些,她跨坐在了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翻着记事本,还时不时的打量薛之言一眼。
薛之言不悦的皱眉。
“薛之言,你曾经说过,你最讨厌的就是隐瞒与欺骗?”狄薇问道。
薛之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不知曾经,现在也是,隐瞒与欺骗,是我最讨厌的事情。”
“哈?哈哈哈……”听了薛之言的话,狄薇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
听着狄薇那有些接近变态的笑声,不光薛之言皱了皱眉,就连林漠都皱紧了眉头。
狄薇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薛之言,她那样的眼神让薛之言整个人都很不爽。
“薛之言,你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笑话了!”狄薇笑着摇了摇头,很是同情的看着薛之言。
薛之言皱眉,狄薇那充满同情与调笑的眼神,真的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好像她什么都没穿,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走来走去的,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人看的清楚一样。
“你要说什么,痛快的说,不要罗七八嗦的!”薛之言是真的很讨厌说话拐弯抹角。
“薛之言,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是想要拐弯抹角的,而是这件事情,真的没办法直接跟你说个痛快呀!”狄薇说着又翻开了记事本,翻到她做了记号的那几页。
薛之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很多,对着狄薇手中的记事本努了努下巴,“那是什么?”
“这?”狄薇晃了晃手中的记事本,眉头挑了一下,“在简泽霖的抽屉里翻到的沈碧华的日记本。”
薛之言皱眉,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她得笑话下。
沈碧华的记事本,在简泽霖的抽屉里。
薛之言仔细的看了看狄薇手中的记事本,可不就是在整理沈碧华的遗物的时候,她在找的那个记着很多重要联系电话的记事本吗?
先不管它是怎么跑到简泽霖的抽屉里的,既然是躺在简泽霖的抽屉里,怎么又会跑到了狄薇的手上?
薛之言的视线紧紧的落在了记事本上,她想着记事本会落在狄薇手上的可能性。
她突然想到了前阵子观海别墅被闯空门的事件,简泽霖明明跟她说什么都没丢啊?
不对,他原话说的是,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
薛之言皱眉,看来简泽霖又骗她了。
可是既然是沈碧华的记事本,他干嘛不交给她,还保存在自己的抽屉里,不让她知道这本记事本其实早就已经在他手上了?
难道这本记事本上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而事情又已经被简泽霖知道了?
薛之言皱了皱眉头,她觉得她的脑子有点乱,着信息量真的是不小了,她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
沈碧华失踪的记事本突然出现在简泽霖手上,简泽霖又瞒着她保存了沈碧华的记事本,记事本又被狄薇给偷了出来。
现在狄薇又用记事本里的内容吊她的胃口,这件事有点乱。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那本记事本里肯定记录了跟她有关的事情,不然狄薇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情。
不过薛之言不是会让人看笑话的人,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缠成了团的思绪。
她看向狄薇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冷淡了起来,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屑的说道,“没想到狄小姐还有当盗贼的天分!”
林漠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很清楚的能从薛之言的脸上看到疑惑,可是她还是能够淡定的说出冷嘲热讽的话。
这样子,真的跟封梓尧很像很像。当初他就是被封梓尧这样清冷的一面吸引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林漠收起了渐渐飘远的思绪,他得盯着狄薇,不能让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啧啧,薛之言,你这人真没劲!明明很想知道记事本里的内容,可是又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狄薇合上记事本,不屑的看了薛之言一眼,“你这样子,也就能够让简泽霖跟你妥协了!”
你******知道我想知道还要吊我胃口!贱不贱啊你!薛之言在心理狠狠的骂了一句,对着狄薇却是再次冷笑出声。
“你想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何必要求着你?不过你不说就不要让我有机会得到那本记事本!”薛之言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隔着电脑听到薛之言说这句话的封梓尧和梁缓突然嗤笑出声。
封梓尧指着电脑说,“缓缓,你信不信,薛之言已经在心里无数次问候了狄薇的祖宗十八代了!”
梁缓笑着点了点头,可是她的视线却直接落在了严少辰的身上,她冷静的问道,“那本记事本里到底记载了什么?以至于让简泽霖拿了那么久,都没有跟薛之言提过它的存在?”
呃……严少辰噎了一下,扭头求助的看向简泽霖。
封梓尧一边笑着一边扯了迟渊的耳朵,笑眯眯的说道,“对啊!那本记事本里的内容,你们都应该知道了吧?”
迟渊讪讪的笑了笑,却是直接看向了简泽霖。
简泽霖淡定的嗯了一声,慢悠悠的说道,“沈碧华的记事本里记录了一些与薛之言有关的事情。”
“很重要?”封梓尧松开了迟渊那被她拧的红红的耳朵。
苏凌旋点了点头,“那里面记载了薛家事故的所有经过。”
封梓尧和梁缓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第六百九十七章 你真是最大的笑话!(二)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薛之言,一直都活在一个大谎言里。”狄薇笑了笑,她真的很想吊足了薛之言的胃口,可是她又不想看到她那副淡定自如的表情。
薛之言那平静如水的表情衬得她自己,反倒是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
薛之言也不说话,她就打算做一个安静的听众了。
她的脑子里现在很乱,很多事情都纠结在一起,她不知道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不会说出什么刺激狄薇的话,然后她突然就不说话了。
由狄薇来说出那些让她纠结不已的事情,倒是省的她浪费那个心神去思考了。
这样她坐着,由狄薇来诉说,真的是帮了她很大的一个忙。
所以,她就乖乖的吧!
薛之言在心理恶趣味的想,这也算是有求于狄薇了,就不要刺激她了!而且让狄薇来当一个讲故事的人,能更生动的讲述所有事情,比她自己在一旁想来想去的要生动的多了。
所以,薛之言秉持了沉默是金的原则,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敛金子,一句话都不说。
而狄薇,只以为薛之言是在震惊她说的内容,万全没想过,薛之言其实是想让她帮她解开她脑子里那一团糟的。
所以,狄小姐完全没有辜负薛小姐的期待,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虽然说的过程有点慢吧,还时不时的卖个关子,却也真的帮助脑子里面一团糟的薛小姐很大的忙了。
“你所处的环境,就是一个最大的骗局!尤其是你那个信任了十几年依赖了十几年的女人,竟是这个大骗局的策划者!”狄薇说到动情处,还伸手在空气中画了个大大的圆圈,以此来代表薛之言所受的那个骗局。
听到这个话,薛之言就知道她在说沈碧华,可是她不明白狄薇口中说的沈碧华策划的大骗局是什么。
她的眉头紧蹙着,继续安静的听着狄薇说的话。她知道,只要她一直拧眉,狄薇就会忍不住全部都说出来。
她不用浪费一滴口水,狄薇就会毫无保留的全都说出来。
薛之言也说不好心理学上的这个词,但是她觉得以狄薇的性子,还有她的倾诉欲,她绝对会毫无保留的,以尽快的速度说出来,以达到刺激她的目的。
对,薛之言看出来了,狄薇就是想要让她受刺激崩溃,看着她失态的样子,就能满足她那现在已经变态了的心理。
而薛之言现在也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那么早就满足狄薇的**。
万一狄薇看到她崩溃的样子,就不继续说了,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极致的煎熬啊!
你想啊!你在听故事的时候,突然插播了一段广告,或者是跟你说,请听下回分解了,你会不会抓狂?
薛之言觉得她自己,此时此刻就是那个听故事的人。
所以她得尽量扯住狄薇,让她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你知道吗?养了你那么多年的人?其实是你最大的仇人!她养着你,不是因为爱你!她爱的人是你早就已经去世的父亲!她养着你,是因为你是薛黎的女儿!是因为你身体里有薛黎的血脉!”
“而你,之所以会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也都是因为那个疯狂爱着你父亲的女人!她是策划那场车祸的主谋!她本意是想要让你和你的母亲在那场车祸中丧生的!”
“可是她没想到,你父亲和你爷爷也会上车,而且还会为了保护你丢了性命!所以你觉得她是爱你的吗?其实不然,她根本就不是爱你,她是恨你!而她一直养着你,也不过是想要通过你,跟死去的薛黎有那么一丢丢牵扯,而不是因为她真的爱你!”
“所以,我说你薛之言,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对一个害死你全家的恶毒的女人感恩戴德了十多年就算了,还一直生活在她为你营造的满是骗局的生活中!”
薛之言瞬间就睁大眼睛看着狄薇,她不相信狄薇口中说的一切,但是又由不得她不相信。
因为在她睁大眼睛的同时,狄薇已经将记事本翻到了记载着相应内容的页面。
黑色娟秀的字迹瞬间就映入了薛之言的眼帘,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了。
薛之言只觉得有一个很大的雷,突然就炸在她的脑子里了,震的她的耳朵嗡嗡作响,以至于这么近的距离,她都有点听不清狄薇说的话了。
“而你爱的那个男人呢!知道了这个真相,却又不告诉你,还一直瞒着你这本记事本的存在,你说你不是生活在骗局中是什么?”
狄薇冷笑一声,看着薛之言的眼神,尽是无法言说的嘲讽。
“而你,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你的生活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隐瞒和欺骗,你爱的那个男人,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剥夺了你对事情真相的知情权。你信任的那个女人,却直接欺骗了你那么多年,甚至剥夺了你有一个幸福的童年生活的权利!”
“你说你可笑不可笑?我都觉得你可笑了!”狄薇捏了捏薛之言的下巴,“你看,隐藏最深的其实是沈碧华不是吗?她真是给你上了一课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即便是救了你的人,也不能相信她的!”
狄薇说完这句话,摸着下巴思索着,还自言自语到,“好像是这个意思的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不记得了……”
而薛之言,跟本就没有听清楚她后面的话。她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本记事本的页面上。
她觉得眼前看到的字和破旧厂房里的东西,都开始颠倒混乱了起来。
她想不接受,可以吗?
不可以。
狄薇的话,和眼前看到的记事本上的内容,都不断的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沈碧华那记事本上记载的内容,就是她对她父亲无限的爱恋。
她看着那字体,想着狄薇说的话,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