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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薛之言回头,直直的看向狄薇的手中,在看到那发亮的银白色的吊坠时,眼神里终于有了一抹放心的神色,猛地点头,“嗯,就是这个!”
起先狄薇只是确定了这东西是薛之言的,却没想到这东西对薛之言如此重要,既然对你很重要,那就不如还给她吧?
“我拿过去给她。”狄薇收起眼底的阴狠,眨着眼看向简泽霖,待看到简泽霖点头,这才站起来朝薛之言走去,“薛小姐,稍等,我就拿过去给你,是你遗落在椅子上……”
“啊!”
薛之言才走了两步,就看到狄薇的身体一歪,整个人向一边倒去,而她手中拿着的链子和吊坠,同时飞了出去……
第二百八十九章 她眼底的绝望
“啊!”狄薇惊声尖叫,薛之言再看向她,整个人痛苦的趴在地上,小脸上全是惊慌失措的表情,甚至还有痛苦的表情。
而薛之言却没有时间多看她那痛苦的表情,而是原本应该在她手上的项链,这时候已经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心形的吊坠蹦啊蹦啊蹦,扑通一声,掉进了游泳池,溅起小小的水花。
薛之言的身体就僵在原地,看着渐渐沉底的项链,迟迟不能动弹。
“啊,好疼!”狄薇捂着自己的手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抬头看向简泽霖时,却发现简泽霖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的看向水面。
就连迟渊,都发现,气氛瞬间就不对了,看向薛之言时,发现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绝望。
“扑通!”薛之言穿着衣服就跳进了水中,用最快的速度游向泳池底。
薛之言在看到项链掉入水中那一瞬,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在她的心上攥了一下,疼!
薛之言顾不得自己的疼,奋力的游向泳池底,再努力一点点,再坚持一点点,再一下下就到了。
在那里!薛之言眼尖的看到湛蓝的水底下有一个黑点,在那里,唯一的念想,整安静的躺在水底。
薛之言伸手捡起池底的那颗她最珍爱的项链,将项链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转身,脚尖轻轻点在池底,奋力向上游去。
“呼!”薛之言大口穿着粗气,将额前沾湿的发向脑后一拢,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这才游向岸边。
“阿泽,好疼!”狄薇这期间一直都在喊疼,简泽霖却只是看着水面没理她。
就连迟渊都被她喊得烦了,不耐烦的瞪了她好几眼。不过这些都不影响狄薇继续演戏,她继续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冷冷的看着泳池的水面,嘴角却是挂着冷笑。
她还记得那晚从盛宴回去,自己的父亲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并且指着她的鼻子说赔钱货,连个女人都赢不了。
都是因为薛之言和封梓尧,她才会无故受了父亲的责骂。本就想不到什么办法讨回这一切,今天让她碰上了薛之言遗落的一条破项链。
看着薛之言大口穿着粗气,空洞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眼神的样子,她就心里暗爽。
薛之言,难过吧?以后会让你更难过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于童远,也不会得不到简泽霖的青睐!狄薇的眼神越加的凶狠,嘴角的冷笑更加的明显。
但是她始终都没忘记,嘴里一直喊疼,摔这一跤能看到薛之言痛苦,值!
“薛之言,你……”简泽霖看到薛之言静静的上了岸,游魂一般的走向门口,心里好像有什么被打翻了,说不出来的滋味,难受。
薛之言听到简泽霖的话,停下脚步,转身却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坐在地上喊疼的狄薇,眼神瞬间凌厉了许多。
“狄薇,戏演完了,该收场了。”薛之言颤抖着身子,冷,就连她的声音都很冷。
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眸子看向简泽霖,“因为你的纵容,我会做出什么事,也都算不上过分吧?别忘了,我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
薛之言转身拉开门,苏凌旋走了进来,看到浑身湿透脸色不好的薛之言,眼神中透露着绝望,伸手想要拉住她,“之言,你怎么了?”
薛之言却是目不斜视,侧身躲过苏凌旋伸过来拉她的手,冷着一张脸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怎么了?”苏凌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眉头紧皱,看向还泡在水中的迟渊,又看了一眼简泽霖,然后就是
“她怎么在这里!”苏凌旋气愤的指着坐在地上的狄薇,苏凌旋不由分说的走到狄薇身边,毫不犹豫的就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说,你又做了什么!”苏凌旋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事,薛之言才是那样一副鬼样子。
他从没见过薛之言那般绝望的样子,就连他当年出国没告诉她,她都不曾绝望。
“我、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一时没拿稳,就将她的链子丢进了水中……”原本还在得意的狄薇,没想到苏凌旋会将她拉起来,而且手上绝对是用了百分百的力气,捏的她胳膊都要断了。
“不小心?”苏凌旋嘴角轻扯,他招牌冷笑就出现在他俊朗的脸上,“那我也不小心一下好了!”
说完不待狄薇反应过来,苏凌旋大手一挥就将狄薇扔进了泳池里。
“啊!”尖叫,狄薇的尖叫,她完全没想到苏凌旋会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她也完全忘了苏凌旋的怜香惜玉只会对一个人。
苏凌旋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在水中挣扎的狄薇,“言之爱么?简泽霖,你毁了薛之言。”
说完大步离开,扔下一脸迷茫的迟渊,跟眉头紧皱的简泽霖。
苏凌旋站在薛之言房间里的浴室门口,已经有了半个小时,无论他怎么敲门,怎么喊薛之言,她都不予回应,只有潺潺的水声,算是对他的回应。
“之言,你开门,你说话呀!”苏凌旋再次敲门,而浴室里还是只有水声。
简泽霖和迟渊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赶到薛之言房间时,浴室里已经有水流了出来。
“怎么,不开门么?”简泽霖看着湿哒哒的地毯,心里就突然慌乱了起来。
“敲,敲到她开门为止。”苏凌旋应该是第一次这样没有礼貌,不停的敲门。
就连迟渊,严肃起一张脸,加入了敲门的战斗中,完全不理会脚底不断流过的水。
而薛之言,把自己整个人扔进了浴缸里,放着的水,也不是什么热水,而是足以让她从头凉到脚的冷水,而她手中,还紧紧攥着本应该挂在她脖子上的项链言之爱。
妈妈,对不起,我连你给我最后的东西,都保不住,对不起,对不起……
薛之言紧闭着双眼,将敲门声自动屏蔽,紧闭双眼,心里无数次的道歉,终于让她的心里好受了一点之后,又开始怀疑之前的决定是否正确。
妈妈,我是不是错了,我觉得我错的很离谱呢,本来以为可以相安无事的呢,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依赖他,可是,每次都会受伤,伤的很重,好难受,怎么办啊,妈妈……
第二百九十章 等等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门内的水声却是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哗啦一声,应该是有人站起来了。
很快门就被拉开,薛之言浑身湿答答的站在三人面前,依然是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是绛紫色。
“我要换衣服,你们出去!”没有请,薛之言直接下了命令。
又一次侧身躲过苏凌旋伸过来要拉她的手,径直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
苏凌旋简泽霖跟迟渊先后走出房间,薛之言重重的将门关上,上锁。三人就站在薛之言门口,神色紧张的同时,却都很安静,听着房里的动静。
薛之言很快,就将身上的水渍都擦干,找了一条黑色长袖连衣裙,白色的娃娃领,袖口是收紧的,穿上黑色的丝袜,又从一旁的鞋柜里,找出一双黑色的平底鞋,穿在了脚上。
薛之言走到角柜旁,在抽屉里一阵翻找,找到一个墨色的盒子,紧紧的攥在手心,骨节都已发白。
又走到首饰柜旁边,找了一朵白色的雏菊的发卡,夹在耳边,拉开另一边的门,从那一边走了出去。
而守在她房门前的三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听房间里的动静上,完全没注意到,一身素黑色装扮的薛之言,从简泽霖的房间里悄声无息的走了出去。
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简泽霖才发现自己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糟了!”苏凌旋想到,刚才开车出去的肯定是薛之言,匆忙跑了下去。
跑到门口时,连薛之言的汽车后尾灯都看不见了,更不要说她人了。苏凌旋抓住一个从厨房出来的佣人,“看到小姐没?”
“看见了,刚才穿了一身黑色的小姐,开着车出去了,脸色很不好。”佣人如实的回答着苏凌旋的话,“不过小姐好像没听到,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你说她穿了什么?”跟在后面下楼的简泽霖听到佣人的话,一抹担心的神色快速闪过眼底。
“黑色,头上还别了一个白色小花的发卡,我还夸小姐今天穿的素雅呢!”佣人见是简泽霖,更不敢说假话了。
素雅个屁!简泽霖从心里骂了一句,那******就是去参加葬礼的装扮好吗?
不过他却没说出来,只是对着佣人挥了挥手,佣人就继续回厨房去工作了。
“走吧,去墓园。”简泽霖的话说到了苏凌旋的心里,两人对视了一眼,尽管苏凌旋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走吧!”迟渊拍了拍苏凌旋的肩膀,第一个走出了简宅。
墓园,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薛之言将手中的两条链子,整齐的摆放在墓碑前。
纤细的手指拂过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和女人笑的淡然,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悲伤。
“爸爸,妈妈,对不起。”薛之言鞠了一躬,然后就靠在了墓碑上。
好累呀!藏了十三年,之言藏了十三年,本以为不会再回去了,可是还是回去了。抱着不想给他添麻烦的想法,却始终忍不住想要依赖他。就是因为自己不坚定,才会让自己受伤害的,也让他们受伤害。
妈妈,之言好累,抱抱之言吧?十三年了,都没有嗅到妈妈的味道了……
简泽霖苏凌旋和迟渊驱车到达墓园时,就看到了停在路旁的薛之言的车,顿时三人紧张的情绪得到了放松,不约而同的呼出了一口气。
三人走到薛黎夫妇墓前,却没有看到薛之言的身影,只有两条项链,整齐的摆在墓碑前。
一条是薛之言身上的言之爱,因为泡水的缘故,里面的照片已经彻底花了。另一条,是言曦的那条曦之翼,在车祸现场捡回来的,早就因为沾染了血渍,模糊了照片上的人脸。
而如今,薛之言将这两条项链拿来这里,就说明薛之言是想要让一家人团聚吗?
一家人?团聚!墓碑前的三个人,似乎都想到了这一点,瞪大眼睛看向彼此。
薛之言,该不会……
“不会!”苏凌旋的步子有点不稳,薛之言不是那种人,“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只是就算他相信薛之言不会做傻事,可是她又没开车走,这又没人,她去哪儿了?
苏凌旋一直都知道,言之爱对于薛之言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她的心,她的一切,她所珍爱的一切!
“找!”简泽霖不敢再乱想,他生怕薛之言这一次再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甚至都想好了,只要薛之言不会再次不见,他可以对她冷冰冰,不对她好,哪怕她整天都像只炸毛的猫,只要留在她的视线里,就好。
三人迅速的散开,墓园太大,不排除薛之言还在墓园里,三人各负责一片,寻找薛之言,电话联系。
而此时的薛之言,强撑着已经开始发烧的身体,脚步越来越轻,却真的是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将墓园抛在了身后。
这不是薛之言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却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那一次薛之言在观海路走回简宅,那时的她知道,她就算是走路,也要走回简家,那里有简国正在等她。
而现在呢,她要去哪里?简国正已经回去m国,而简宅,只有冷冰冰的屋子和家具在等她。那里太冷了,她不想去。
游魂一般的走在街上,只觉得头越来越疼,脚上也越来越没力气。街灯早已亮起来,昏黄的灯光,将薛之言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薛之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绕了多远,实在走不动了,抬头却发现,自己走到了等等门口。
等等没有营业,里面漆黑一片,薛之言就干脆席地而坐,盘着腿,嘴角含笑看着等等的牌子。
等等,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呢!薛之言心里很自豪,对于这家小咖啡店,她一直都很自豪。
时光啊,请你等等我,不要让我那么快就长大,请多让我,多让我享受一下那幼时的快乐。请等等,请等等,不要让他们那么快的离开我……
薛之言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脖子酸痛,她才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街上走。
啊,脚步越来越轻了!看来得赶紧找个地方了!
薛之言走到盛世凯晟和等等中间地带,要走过去,就要等红绿灯。
薛之言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她对面,一脸紧张与担心的苏凌旋,正紧张的看着她。
妈妈,我走了那么久,还是被他找到了,那他呢?
薛之言对着苏凌旋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呼!好冷啊,头也好晕啊!妈妈,想见你……
薛之言脚下一软,就向后倒去,却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如此熟悉。
意识还未完全消散,迷蒙的双眼,看到简泽霖紧张的脸,还有他拧在一起的眉毛。
啊,原来他一直都站在我身后……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疼
薛之言又发烧。第四次。
这次严少辰是真的束手无策,因为看到薛之言的样子,跟之前那几次,完全不一样。
薛之言整个人缩在床上,就像一只煮熟了的大虾,蜷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手,不允许任何人碰触。
最让人揪心的是她脸上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泪水,没有一丝血色的下唇,已经被她咬破了皮,鲜红的血液滴在床单上,流进她的嘴里,她就这样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一声不吭,无声的哭泣着。
简泽霖和苏凌旋都尝试过,要上前制住她,将她的手拉开,让严少辰帮她输液,可是都没用,只要严少辰一走进,她就会像疯了一样扭动自己的身体,不允许冰凉的针扎进自己的身体。
她的高烧一直不退,苍白的小脸上,因为发烧,面颊上的红晕一直都没有散去,在加上眼泪的痕迹,让面颊的红色看起来异常的明显。
最让人受伤的,不是薛之言消极的抵抗着治疗,而是他们几人,都看到了她偶尔才会睁开的眼里,流露出来的绝望与无助。
再厚的羽绒被,也不能让薛之言停止因发烧而引起的颤抖。眼泪依然在脸上肆虐,凌乱的长发因为被眼泪****,贴在她的额头和面颊上;被她的贝齿咬破的嘴唇,早就因为流血和伤口而肿了起来,薛之言最狼狈的样子,也莫过于此了吧?
苏凌旋和严少辰站在床脚看着躺在床上不配合的薛之言,急的直跳脚。简泽霖的眉恨不得扭成一条,要不是自己控制的好,估计他的薄唇也早已鲜血横流。。
“薛之言!”简泽霖看着她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薛之言这副样子,让人心疼。
床上的薛之言,在听到简泽霖的低吼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却没有睁开眼睛。
苏凌旋走上前,轻轻的抱起薛之言,将她头下枕着的早已****的枕头撤了出来,又换了一个干爽的枕头,在触及薛之言脑后的长发时,苏凌旋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
“她出虚汗了!”苏凌旋无助的看了一眼严少辰,“头发都已经湿了。”
急的直在房里踱步的严少辰,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次不肯配合的薛之言,说话声音也比之前冷了许多,“废话!她一直在发烧,盐水挂不上,药水喂不进去,这样下去会先烧死她!”
“叫梁缓她们来呢,说不定……”简泽霖的声音因为心疼,有了一些颤抖,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严少辰。
“叫个屁!她们来了分分钟就会把薛之言带走!”严少辰没好气的爆了句粗口,还记得上次他送梁缓回家时,梁缓在车上跟他说的话。
如果薛之言再因为狄薇生病不舒服,她们就会把她带走,离简泽霖远远的,直到她平安的度过这两个月,如果她还要回简家的,再让她回来。
作为简泽霖的朋友,他确定以及肯定,简泽霖肯定不会让那三个女人带走薛之言,虽然他死不承认,但是他就是很在乎她。
“看来只好用镇静剂让她睡过去了!”严少辰皱着眉看向自己的药箱,里面一直都躺着一支镇静剂,“你们两个压住她!”
似乎是察觉到了严少辰的用意,在简泽霖和苏凌旋分坐在她身边时,她不安的皱了皱眉,又重新缩了起来。
简泽霖看着她苍白的脸,紧皱的眉,颤抖着的肩,伸向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不忍心再动手。
“简泽霖!”苏凌旋低吼一声,瞪了一眼简泽霖,“你如果真的心疼她,就让辰帮她打针!”
严少辰也是不悦的皱了皱眉,看着简泽霖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丝愤怒。这个情感白痴,每次都是在把人伤害了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做的有多过分,把人伤的多重。
而床上不断瑟瑟发抖的薛之言,就是被他伤的最严重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薛之言眼里的绝望与无助久久不散,就连他和苏凌旋的帮助,都会想要拒绝?
“你要是真的心疼她,早就应该跟狄薇划清界限的!”严少辰看到被两人压在床上,还不停挣扎的薛之言,赶忙将纤细的针头扎进了她的手臂上。
只是瞬间的事情,薛之言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许多,人也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