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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示威性的两声佛号,便已证明两僧对他早怀成见,早已接受唆使者的一面之词,不问情由先用武力威吓,不但不像有道高憎,简直就是尚武的豪霸强梁。
“施主既然知道老衲是谁,居然如此狂妄。”高胖的老和尚是云水僧释法可,脾气最为暴躁,声色俱厉,“孽障无状,老衲只好超度你了。”
“师兄且慢!”矮瘦的无虚僧释法基工于心计,伸手虚拦阴阴一笑,“这位张施主既然有备而来,当然没将九华双神僧放在眼下,不但此来志在必得,也必有所恃,何不先问明他的来意,看是否能有化解的良方?”
“师弟问他好了。”云水僧强按怒火,当然心中也不无顾忌。
“南无阿弥陀佛!”无虚僧装腔作势合掌问讯,“施主光临九华,真是为财为色而来的?”
“放屁!”他粗野地叱骂,“张某家财万贯,甚至不止万贯。如果我要女人,在金陵十六楼我一天晚上可以叫上百个千娇百媚的粉头开无遮大会,犯得着跑到九华山来寻财觅色?任何一个香客,身上决难找出十两二十两银子,你把张某看成什么人?可恶!”
当他决定以强梁面目现身时,凭他的人才、气概、武功,都具有豪霸的充分条件,这时的他,威风凛凛,气势慑人,与那些财大声粗的大豪大霸一样神气万分。
无虚僧无名火发,气得半死。
“老衲容不得你这孽障撒野。”无虚僧迈步接近,脸色铁青,右掌一提,一字一吐,咬牙切齿,“这时打发你,以免你的血玷污九华佛门圣地,老衲要出手了。”
“你那两下旋风掌与云水僧的风雷掌,还不算掌功中的绝学,省些劲吧!”他也一拉马步,“你还有机会保全令名,赶快向后转。”
“老衲却是不信。”
“那就动手呀!”
一声沉喝,无虚僧一掌拍出,风雷乍起,罡风回绕,像是陡然刮起一阵旋风,掌劲不走直线,而是绕右外侧汹涌而至。旋风掌名符其实,劲道之雄浑,直有如狂涛排空,涌起千层浪。
他哼了一声,长驱直入,衣袂飘扬中,身形破浪疾进,掌劲一涌及体,他的身形仅快速地扭转,让掌劲旋出偏门,右掌闪电似的贴上了无虚僧的左肩。
一声闷响,无虚僧倒飞出丈外,仰面便倒。
“你的风雷掌!”他大叫,向云水僧冲进,发掌,主动抢攻。
云水僧大吃一惊,挫马步大吼一声,双掌连环拍出,掌一发便响起一声有如霹雳的气爆,连拍三掌便是三声霹雳,阻止他接近。
他的身形一顿,双掌左拨右引,澈骨裂肌的雄浑风雷掌力,近身便化为狂风向两侧逸走。
“礼尚往来!”他沉叱,一掌吐出。
没有风雷声,没有劲流的呼啸,这一掌像是虚攻,但看他出掌的手,行家定可看出澎湃的潜劲,从这有力的手猛然迸发的异象。
云水僧双掌齐封,以推山填海硬接,其实已来不及闪避,非硬接不可了。
一声气爆,罡风乍起,劲流迸散,呼啸有声,与云水僧所发的风雷声有异。
不远处人影飞掠,来势如流光。
云水僧嗯了一声,双脚沉重地连退七步,方能稳下马步,脸上的红光倏然消退。
“好哇!压寨夫人来了!”他大叫,额上见汗,这一掌他耗了不少真力,总算把云水僧击溃。
共有四个女人,来势如电火流光,其中之一,赫然是林翠珊小姑娘。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树下取过竹杖,一声长啸,向已接近至二十步外的四个快速女人扑去。
“林夫人速退!”狼狈爬起的无虚僧急叫,“这小辈武功可怕……”
来不及了,双方对进,接触快逾电光石火,二十步距离眨眼即至。
四支剑两前两后,不可能齐头并进。
他向前一仆,竹杖随贴地前滑的身躯上升,拂扬,一攻下盘取双脚,同时分攻最前面的两个女人。
两女非常了得,剑不可能在快速冲进中下沉,双腿上缩,身形飞腾而起,前空翻三匝,最后扭转身躯飘然落地,身法轻灵美妙,惊世骇俗。
在后面的两女,却没有这般幸运了,竹杖急升,人亦跃起,两面一拂一扫,两女一中左膝,一中右腿,惊叫声中,收不住势向前栽,砰然摔倒,狼狈万分。
他大旋身一声长笑,向前一扑,一手压住一位侍女的肩背,一手夺了一把剑,飞跃而起。
这一连串的变化似乎在刹那间完成,变化之快令人目为之眩。
双方接触的一连串变化,已超出人的体能极限,是经过千锤百炼训练出来的超人反应与从经验中悟出的神意控制。
两个侍女反应稍差,腿被击中,支持不住摔倒了。
有剑在手,他已无所顾忌,一声长笑,向手上剑光华熠熠的林翠珊冲去。
九华双神僧已稳下马步,大喝一声,有如天雷狂震,同时拉断念珠,四手连续挥扬。
念珠一颗连一颗,化为珠网向他飞射,阻止他向林姑娘母女接近,有效地封锁了进路。
他不得不止步,两个老和尚发射念珠的劲道可怕极了,飞行的锐啸刺耳惊心,保证可以击破气功高手的护体神功,老和尚已用了全力。
剑光连闪,急逾满天雷电,一颗颗念珠在他的剑前爆炸成碎屑,菩提子居然发出金石声。
他退了两步,无法冲破念珠撒下的珠网。
两串念珠,共两百十六颗。两神僧是当代的高手名宿,手劲之猛烈可想而知,他真不想冒险与念珠玩命,也无此必要,双方并无深仇大恨。
他放弃接近的念头,退出三丈外。
“你两个老秃驴给我牢牢地记住。”他轻拂着长剑说,“你们最好多准备几串念珠,因为我会到只园寺找你们讨公道,届时我会用暗器回教,你们最好记住这笔债,我一定可以送你们下地狱,和刘四娘作伴。”
据传说,地藏王菩萨的母亲叫刘四娘,在地狱受苦,地藏菩萨利用禅杖和佛经,闯破鬼门关把母亲救出地狱,却让万千鬼魂逃出了鬼门关,信不信由你。
林翠珊与其母女飞卫姜云卿,已惊骇莫名,退至两僧身侧,对他能用剑一一击碎小小的念珠,感到心中发寒。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肉眼几乎不可能看到速度惊人的念珠,而且是两个高手同时用连珠手法发射的,怎么可能奇准地一一加以击碎?
两个侍女也一瘸一瘸地绕一侧会合在一起。
一比六,他不想和六个人拼命。
“老衲等你。”云水僧口气仍硬,不再浪费念珠,其实心中暗懔,“九华山仍有几个人,容不得你撒野。”
“你最好叫所有的人小心,恼得在下火起,捣散这次香会,把九华变成血海屠场。”他凶狠地说,“我张三不是善男信女,你最好不要忽视在下的警告。”
九华楼方向,人群掠走如飞。
他大喝一声,将剑向两僧飞掷,剑急剧旋转,幻化为光圈,划空呼啸,声如风雷。
两僧怎敢逞强接剑,向两侧急闪。
他向后退,跃登横枝提了背箩,跳下地向东如飞而去,三两起落便消失在茂林修竹内。
共来了十二个人,领先的是尚义小筑主人、三眼功曹林柏森。
荀明萱在房中收拾行囊,将衣物与日常用品打了一个大包袱。
女人闯荡江湖,如果孤身行走没有侍女,衣食住行皆十分不便,至少不能穿华丽的衣裙,雇人提行李也是累赘,落店更不能往小客栈睡大统铺。
她换了短衫裤,像一个农村的小家碧玉,卸下了满头华贵的首饰,改梳了两根黑油油的大辫子,剑用布袋盛了,佩剑的皮护腰隐藏在青布外裳内。
房门响起三声轻叩,进来了三女妖。
“师叔真的要走吗?”大女妖不安地低声问。
“是的,我要自己走。”她也有点黯然,“一直就跟着你们东奔西走,冷眼旁观无所事事,再这样下去,决难闯出什么局面来的。”
“师叔……”
“你们久走江湖,已经创下不小的局面,举目江湖,你们的成就蜚然,所以我无权以外行人的目光来干涉你们的作为。”她正色说,“尽管我对你们的作为并不苟同。我要自立,或许回青城苦修,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日后相见,希望彼此都有所成就。”
“师叔,请小留一段时日好不好?”大女妖沮丧地说,“师叔如果不在,计算大乾坤手的事更为棘手了,弟子不希望数十万金银珠宝轻易从手中漏掉……”
“放手吧!你们还不死心吗?”她摇头苦笑,“天垣宫留在山门的人,已经不是你我所能应付得了的。他们已派上山的高手,实力更为雄厚,就算你们有三倍的人手,也禁受不起他们一击。张三这一关,我们也过不了。放弃吧!就算有百万金珠,赔上性命何苦来哉?”
“师叔,人不能没有希望!……”
“没有成功可能的希望,那是妄想。”她郑重地说,“自不量力,结果是相当可悲的。”她抓起剑挑起包裹,“我走了,你们保重。”
第十一章 鹿死谁手
张文季进了城,花重金找到一家民宅借宿。
他不想过早上山,时机未至。
山上不能闹事,那会伤及不少无辜,伤及无辜将千手所指,菩萨不佑。
在各处走了一圈,熟悉环境最为重要。
一个老江湖如需在某地小作勾当,一定会先熟悉环境,拉长耳朵,睁大眼睛,便可概略看出吉凶的先兆。
他在购买行囊时钱财露了白,四十锭元宝是一笔可观的大财富,所以消息不胫而走,他成了众所注目的人,自然引起有心人的兴趣。
青阳算是偏僻的城市,金与银的兑换率比较低,甚至有些人拒收黄金,比率是一比六上下。
在南京,金银的比率是一比七。四百两黄金,值两千四百两银子,在青阳足以称富豪了,受到注目理所当然。
未牌末申牌初,从两路汇合的香客便陆续到达。入暮时分,县城内外涌到三两千香客,似乎全城都活跃起来了,脏乱的情形也可想而知。
有所图谋的人,愈混乱愈对活动有利。
青城三女妖所寄住的农舍,同时接待了二十余名香客,所有的厅和房间都住满了人。男士们在厅堂打地铺,女的在厢房挤在一起凑合凑合。
隔邻的农舍,寄住着为她们效力合作的七个人。至于玉面郎君,则带了两个人住在城里的客栈,便于找朋友联络,也便于争取合作的人。
三女妖并不介意师叔离去,虽然少了一个得力的人,实力减弱了一半,但少一个小长辈干预,她们才成为真正的领导人,可以为所欲为,没有碍手碍脚的顾虑。
反正她们已决定着手网罗羽翼,像所有的豪霸一样,发展实力,成为主人首领,多一个小长辈在身边,在心理上就有大权旁落的感觉,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主人。
小长辈一走,她们并无遗憾的感觉。
她们也在用手段招兵买马,玉面郎君则分头进行找人合作。
天黑了,她们寻找目标的活动不得不停止。今天这一批香客中,没有一个是高手名宿,连二流人物也没碰上一个,颇令她们失望。
玉面郎君派人传来的消息,也令她们沮丧,没遇见朋友,也没碰上成名人物。唆使尚义小筑的人向张文季挑衅大计也失败了,尚义小筑的人已经离开县城。
有关张文季的消息,颇令她们不安,张文季竟然在县城落脚,用意不明。
假使张文季找上了她们,她们毫无抗拒之力,即使师叔仍在,也对付不了张三。
张三没有不走的理由,他被天垣宫的人整治得九死一生,应该尽快远走高飞,怎敢还在天垣宫左近逗留?会不会影响她们招兵买马的行动?
洗漱毕,她们在房中品茗,商议今后行动的一些细节,自然而然地提及此行的目标大乾坤手。
“这个大豪的行事,委实令人莫测高深。”大女妖坐在床口,一面无意识地挑亮灯火一面说,“我们在南京发现他一家老少,那时人数不足十个。他们不乘船而走陆路慢慢南行,也令人大感意外。接着,人数一天比一天增加,他的得力朋友一一现身,我们下手的机会愈来愈渺茫,现在更是毫无希望。在江湖得意多年,我们从没想到招纳一些人,扩展实力,称雄道霸,创建自己的局面。现在情势不利需要人手,这才发现我们浪费了多年的岁月,毫无根基无人可用,后悔已来不及。”
“大姐,我们现在进行,还来得及,亡羊补牢尚未为晚,短短的几天,我们已经有十个以上的人可用了。玉面郎君甘愿帮助我们,这是最大的收获。”三女妖显得乐观,一点也没有后悔的神情流露。
“我有点担心控制不住他。”大女妖眉梢眼角有隐忧,“他的野心很大,而且他的女人很多,日后如果碰上他心爱的女人,他会把我视如蔽履的。在武功的真才实学上,只有师叔可以胜他一分半分。师叔一走,我们克制不了他的。”
“可惜。”三女妖叹了一口气,“如果能留住张三,该多好?他居然能不受三阴绝脉手法控制,比玉面郎君强多了。”
“师叔很怕张三,知道为什么吗?”大女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惑然向两位师妹问。
“她为了救我们,败在张三的剑下,我们亲眼看到的,她当然怕啦!”三女妖自以为是。
她们都不知道张文季侵入住处逼迫荀明萱的经过。荀明萱当然不便说,也不想说。
“还有,师叔怎知道天垣宫的事?”三女妖也提出疑问,“她说天垣宫的山门在这里曾经劫持张三,她怎么知道的?可能吗?”
“她不进一步说明,谁知道呢?”大女妖苦笑,“师叔有时冷得像冰,你问她,如果不愿回答,就用冷冰冰的目光瞪着你,实在令人浑身不自在。她是长辈,我们实在无奈她何,她走了也好,受人管束毕竟不是愉快的事。”
“这两天我们都不在一起,分头踩探活动。师叔的武功比我们高,更受了师祖的道术衣钵,消息比我们灵通,该是意料中事。”二女妖替师叔辩护,“她说天垣宫的山门在这里,我们最好相信她的话。我们在江湖消息灵通,迄今仍然不知道天垣官的底细。她竟然一语惊人,说天垣宫的山门在这里,决不会是信口开河,师叔不是胡说八道的人。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留意天垣宫的人。天垣宫在外行走的星主,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有许多神秘的杀人灭门谋财害命大案,很可能都牵涉到他们。总之,离开他们远一点大吉大利。”
三个女妖住在这间厢房内,香客甚多,住处不足,挤一挤理所当然。在房中,可以隐约听到借宿香客嘈杂的声浪,门窗简陋,不可能摒绝外面的声波。
大女妖是武功最高的一个,经验丰富,精明机警,突然似有所觉,打出噤声的手式。
人声寂然,香客嘈杂的声浪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传入了,房门外听不到任何声息。
刚起更,香客不会早早就寝。
“有古怪。”三女妖变色低语,首先抓起床头的连鞘剑和百宝囊。
砰一声大震,房门被踢开了,门闩折断,灯火摇摇。
三个女妖大吃一惊,僵住了。
涌入五个人,领先的佩剑彩裳美妇风华绝代,珠翠满头,异香满室,高贵得像仙女或女皇,明亮的水汪汪大眼冷然注视着她们。
四个穿黑劲装的星主,有两个捧着匣弩。
如果她们反抗,两具匣弩够她们受的了。
“咦!你……你们……”大女妖骇然惊问,不敢移动,以免引发巨变。
“你们知道我的来历,是吗?”彩裳美妇冷冷一笑,“我知道你们的来历底细。”
“坦白说,我一点也不知道你的来历,可否明告?”大女妖沉着地说。
其实,她心知肚明,说曹操,曹操就到,天垣宫的人找来了,她硬着头皮说谎。
“真的不知道?”
“青城三仙姑已是老江湖,在江湖有我们应有的地位,决不会灭自己的威风,承认自己见闻有限。我,大仙姑幽虚仙姑安琼。我该称你夫人呢,抑或该称小姐?”大女妖身处危境,依然能保持镇定。
“你可以叫我二宫主。”
“宫主?”大女妖脸色骤然吃惊的神情装得十分逼真,“什么宫主?九华山没有宫,黄山才有。”
“我问你,对张三这个人,你知道多少?”二宫主另起话题。
“知道不多。”大女妖心中一跳,“很了得的一个年轻人,可惜他快要死了。”
“他快要死了?”
“对,快要死了,至迟明天。”
“为何?”
“我擒住他,要他向我投效,用三阴绝脉手法制了他的任脉,期限是三天。他拒绝投效逃掉了,明天是脉断的时限。”
“真的吗?似乎你对你的三阴绝脉手法颇为自满呢!你可能真的擒住他了,青城三女妖的迷香是颇有名气的。你要他投效……”
“帮我们计算大乾坤手。他本来就从南京跟踪大乾坤手前来的,人孤势单,不敢半途下手。他很愚蠢,竟然不识抬举。我们不再理会他了,反正他活不了多久。”
“他目下在何处?”
“住在城里一家民宅中。”
“迄今为止,你所说的话大部分是正确的。”二宫主表示自己消息灵通,“凭你们三个人,就敢妄想计算大乾坤手?”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二宫主,不要小看了我们青城三仙姑。”
“我没小看你们,所以要求你们合作。”
“合作?”
“对,合作对付大乾坤手。”
“你们也……”
“我们也在计算他,人手仍嫌不足。我的要求是要活的,死的大乾坤手不值半文钱。你们的迷香虽然品质不是第一流的,但仍可派用场。我的条件是,双方是合作关系,有司令人而无主从之分。追出金银珍宝,你们可以分一成半,如何?”
“一成半?这……”
“不要太贪心,大仙姑。”二宫主沉声说,“我可以在口头上骗你给四成,一成半我是诚意的。”
任何口头上的承诺都是骗人的。真等到金银珠宝到手,那一定是皇天保佑。双方实力悬殊,势弱的一方注定了要人财两空。
“我能有异议吗?”大女妖心中一凉。
“不能。”二宫主答得简单俐落。
“灭口?”
“擒住带走。”二宫主冷笑,“本宫有一套十分灵光、万无一失的控制异议分子法宝。除非万不得已,决不处死有用的人才。你们就是有用的人才。”
幽暗的房门外,突然飞入两根套索,一左一右无声无息抛入,奇准地套住两侧捧弩的星主脖子。
绷弦乍响,六枝弩箭穿入房顶,击碎了屋瓦,透屋顶飞走了。
两个星主叫不出响音,被仰面拖倒丢弩挣扎。
大女妖机警绝伦,一掌拍灭了油灯。
狂笑声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