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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地上,扬着脑袋看她,不看那双眼睛,该会是多么粉雕玉琢的一张脸,让人爱不释手,恨不得拥入怀里,好好疼爱。
可是,那已经有两岁左右孩子大的身体,让蓝儿却步!
才几天的时间,他那疯狂成长的躯体,宣誓他的与众不同,以及那融入在他身体里的,深深的魔性!
蓝儿站着,看着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勇气,靠近他!
他动了动那透着异样红润的唇瓣,“你……是谁?”
细小的声音,别外的动听,宛如灵动的鸟啼,如果不知道是他,该是多么的讨人喜欢!
“我……”
蓝儿几次动唇,却发不出声音来。
他站了起来,可能还是年纪小吧,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可是很快就稳住了身子。他迈步,朝着她,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过来。光裸的小脚丫,玉雕般的精美,透明的仿佛会发光,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让人觉得那是一种残忍!
蓝儿的眼睛,忍不住地在他的脚丫上逗留,暂时压下那恐惧,心里犯了嘀咕:为什么不给他穿双鞋子?!
他逼近她,就差两尺,蓝儿回过神来,有些很没志气地,微微后退了半步!
他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太过精美的脸蛋,用那双与众不同的红黑眸子盯着她,一动不动,就那样看着她。
那仿佛会慢慢地被他看入灵魂深处的眼神,让蓝儿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再不开口打破这沉寂,蓝儿觉得自己肯定会在惊叫中夺路而逃!
喉咙不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终于出了声:“我……我来……看看……你!”竟然是那般的沙哑!
“坐下来!”虽然是幼稚的声音,却是带着命令的。蓝儿不想搭理,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腿软了下来,弯着,跪坐了下来。
就这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让蓝儿的心开始惊叫,突然之间明白,在他面前,无论是过去成年时那冷鹜的他,还是此刻绝美纯真如稚童的他,都是可以轻易地主宰她的。只要他想,那么她便无法抗拒!
真是令人悲哀!
蓝儿郁卒地闭上了眼,有些自暴自弃地放开了!
再睁眼,真的无所谓地看着他!
这个白嫩嫩的他,这一次,没有任何阻碍地走近了她,凑过了脸——
蓝儿还是不受控制地、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眼睛惊恐地瞪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却见他,微微眯起了眼,动了动分外小巧可爱的鼻子,在她的头发上闻了闻,然后,白嫩的小脸,贴着她的脸,沿着额头往下,闻过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唇,稍微顿了顿——
蓝儿冒了冷汗!
然后,他继续了诡异的“探索”,下巴,脖子,锁骨,胸口,腰腹……
他跟着半跪了下来,端端正正地看着蓝儿,白嫩的脸,大大的眼,微抿的唇,无辜地好像没有丝毫威胁性的稚童!
偷偷的……蓝儿稍微地喘了喘,再不呼吸,她肯定要窒息而死!
“你……好熟悉!”
这是他几乎将她全身都闻遍之后发出的结论。
蓝儿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也不想从他嘴里听到“熟悉”二字,这绝非是她的荣幸!
“你怕我吗?”冰凉的小手,突然伸了出来,轻轻地贴在了她的脸上,仿佛一块冰!
她抖了抖,好……冷!
“你怕我吗?”他红黑的眸子,渐渐的更红了,似乎有鲜血在那眸子里涌动,冰冷的手,缓慢的下滑,留下了蛇行而过的冰凉,停在了她的脖子上。似乎只要她答错了,那漂亮却冰冷的小手,会刹那间,割断她的脖子,如苏艾之前那无端被割下的胳膊!
蓝儿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违心,却分外坚强地说:“我……不怕!”
死死咬住了唇瓣,怕那因为过于畏惧而颤抖的唇瓣再抖几次,会不留情地揭破她的心中事!
唇,不堪重负,破了,溢出了血,铁锈味,钻入了她的口,让她惊惧地刹那间,脸上再无人色!
温暖的触感,轻柔的舔舐,嫩嫩的,柔柔的,是什么?
竟然是那般的温柔!
她睁开了眼,看见的是,是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小脸,以及那可爱的粉红小唇。那粉红色的舌尖,轻轻地,一点、一点地舔掉她唇上溢出的血,直到,那伤口再也不往外冒血。
他缩回了可爱的舌尖,微微眯上了眼,脸上出现了迷醉的神情,似乎是在享受血餐的盛宴!
“好甜!”
他竟然笑了起来,甜美地像做了一个最美的梦,然后,猛然睁开了眼。
措手不及的蓝儿,在那双血色淡去的黑色眸子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那张充满着惊惧的、苍白似鬼的脸!
“不要怕!”他轻轻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摸着蓝儿的眼角,又轻轻地碰了碰蓝儿那微微挺翘的睫毛。
蓝儿怕,怕他会突兀地毁了她的眼眸!
可他只是留恋地摸过蓝儿的眼眸,细声说着:“只要你不怕我,我就不伤害你!”
说完,他缓缓地垂下了手,将漂亮的脸蛋,慢慢地贴在了她的胸口,小手,极其自然地,一点一点地围住了蓝儿的腰。
动作慢的,仿佛踏出摸索这个世界第一步的婴儿,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
蓝儿已经怕得麻木了!
任凭他抱着,动也不敢动!
他似乎是睡了过去般,就那般靠在她的胸口,一动不动的,安分乖巧地在她的怀里窝了大概有半个钟头!
“蓝儿……”
自己的名字,那般突兀地从他的嘴里飘了出来,飘忽地宛如蓝儿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我知道是你!”
他轻喃着,挪开了脑袋,两只嫩小的手,拽过了蓝儿的一只手,贴紧,慢慢地拉了过来,贴在了自己的小脸上,轻轻地闭上了眼,嫩白的眼皮完全盖住了魔魅的双眸,漂亮的黑色睫毛翘立在那,让那稚嫩的脸,透着一股安详。
然后,轻轻地,他的脸微微地动了动,蹭了蹭她的手,放开。
那神情,仿佛爱娇的孩子,在对着唯一眷恋的母亲在撒娇一般!
蓝儿怕着,也……心揪着!
他放开了她的手,摇晃着站了起来,回到了原先坐着的地方,用后背对着她。看上去特别小的后背,透着一股悲凉的寂寞的味道,蓝儿不忍再看了,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踉跄地半走半跑地出了房间。
苏伯这个时候,似乎也变得体贴了,在蓝儿离开房门的刹那,也瞬间将大门给合上了,瞬间,挡开了那孩子,似乎,也将那无尽的恐惧和害怕,挡在那扇门之后。
扶着墙,蓝儿脱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阴森森的,没有丝毫起伏的苏伯的声音在蓝儿的耳朵边炸开!。
“原来,蓝儿小姐是不同的!”
没有一丝生气、透明的宛如玻璃珠子的苏伯的眼,映入的是蓝儿刹那间抬起,惊惧又迷惘的脸!
012 魔魅的第一眼
不同?!什么地方不同?!
不知道该算是恭维,还是嘲讽!
回去之后的蓝儿,每每想起苏伯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就会止不住地觉得周身发冷,然后恐惧!
那冰色的空洞的双眼说出这话的时候,那一种诡异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头,迟迟不去,仿佛有一种冰冷的咒术打入了她的身体一般。
她觉得害怕!
离开!离开这里!
这个想法,再一次地在她的脑中冒了出来!
害怕,太害怕他了!
他有那种说不出的魔力,那毫不费力地就控制她身体的魔力,还有那嗜血的笑容,每每想起,都会让她惊惧。蓝儿大概能明白,以前为什么每次姐姐从城堡回来,脸色会那般的惨白和怪异!
只这么一次,就吓坏她了!
那冰凉的小手摸上她的脖子的时候,他嫩红色的唇瓣舔着她嘴唇上的血的时候,那黑的不参杂任何杂色的脑袋瓜埋入她怀里的时候,怕,好怕呀……
只要一想到,以后的以后,她要一次次地面对他,为了阻止他和姐姐的接近,将自己送到他的面前,承受他那一身莫名的邪恶和森寒,身子,在温暖的房间中,不可自以地颤抖了起来!
不想呆在这里了,真的不想!
她好怕呀,好怕呀!
蓝儿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的泪花,那种特别委屈的无助在她心头汹涌,仿佛凶猛的大浪要把她给瞬间扑灭一般,她觉得她好像快要窒息了!
那沉重的秘密,从两年之后带来的秘密,没有一个人可以分享,就连现在对他的恐惧,都不能说,瞒着关切地问她的脸色为什么那么不好的姐姐,瞒着轻笑着柔声问姐姐迷雾堡是否好看的娘,瞒着勤勤恳恳拿着木具做木匠活赚钱养这个家的爹,瞒着一听她说要搬走就立刻不高兴地表示反对的哥儿们……
“好累呀!”
蓝儿无力地躺下了身子,摔在了床铺上,盯着那深褐色的屋顶,她的心,在那深褐色之中,似乎也溺水般地要沉溺下去了!
改变,她有信心改变着一切,去不曾想,会是这么累!
叹息声,缓缓地滑出了她的口。
静默地躺在那里,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猛然间想到自己这样的无所作为未免也太悲观、懒散了,蓝儿猛然间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她想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个人可以跟她一起分享的!
桑儿,她的好朋友,那么的知识渊博,又那么的善解人意,是她的话,也许可以为她出出主意的!
桑儿的亲人都已经离世,只剩下了一个弟弟,她开了一间小书屋,维持着生计。
蓝儿找过去的时候,不费力地就一眼瞧见了桑儿!
小书屋开在楠村这么一个村庄里,生意肯定是不会如大城市那般的红火的,蓝儿到的时候,书店里没有一个客人。
“蓝儿啊!”桑儿看见蓝儿,笑了起来,将手头的书,缓缓地放下。
不同于蓝儿的男孩子气,桑儿是个处处洋溢少女气息的漂亮姑娘。大眼睛、俏鼻子、不薄不厚的甜美小嘴,以及那小小的鹅蛋脸,让她看了起来很美,是楠村里排的上号的小美人。那一头快到腰的棕色长发,有些微微地卷曲,让她看上去柔美中透着俏皮,是一个很温柔的、很可爱、又善解人意的漂亮女孩呢!
蓝儿摸了摸鼻子,也不费力地掩藏自己的情绪了,低垂着脑袋,走了过去。
“桑儿!”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桑儿要是还看不出来蓝儿的不对劲,那么这好朋友就是白当了!
轻巧地踱出了柜台,桑儿将书店的门关上,挂上了“停业”的牌子。
蓝儿见了,怪不好意思的。“对不起啊,桑儿,打扰你做生意了!”
桑儿摇摇头,“本来店里就没人,真心想买书的啊,也不在这个时候,现在,要紧的是先让我来听听你的烦恼!”
蓝儿的心中,涌过阵阵的暖流,将从山洞开始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保留了她从两年后回来的事实。
桑儿深深地皱紧了眉头,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半晌后,才开了口。
“蓝儿,你怕那个孩子,是吗?”音若晚风吹过叶尖,轻轻的柔,淡淡的沙哑,独特而又很迷人。
蓝儿点了点头。
桑儿明白,蓝儿猜测的不错,那个孩子,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更有可能,那还是一个魔物。
“蓝儿,听说过魔魅的第一眼吗?”
蓝儿摇摇头。
桑儿冲她眨了眨眼,有些神秘兮兮的。
“这世上的魔物,有后来由各种生物衍生而成的;也有,是因为魔物的结合,像人类小孩一般,从母体身上诞生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后面这一类魔物,这一类的魔物,有纯种的魔物的血,他们睁开眼所见的第一眼,被称为魔魅的第一眼,看到的第一个活物,就成为绝对特殊的存在,被他们极端的厌恶或者喜欢着。
他们会厌恶到,生饮那活物的血;喜欢到,绝对的占有。
所以,蓝儿,你不用太烦恼。那孩子第一眼看见的是苏艾吧,他肯定不会找上你的!你只要避着他就没事!”
桑儿能这么想,那是很正常的,但凡孩子生下来,第一个看见的,不都是自己的母亲嘛!也就是如此,一般的魔物,才不愿意产子啊!
所以,如今纯种的魔物,尤其是高等的纯种魔物,才数量稀少啊,除了生殖率低是一个原因,本身的不愿意也是一个原因。
但桑儿这一次是估计错误了,蓝儿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见状,桑儿心中一紧,口气变得焦急了起来:“蓝儿你……你该不会告诉我,他第一眼,看见的是你吧?”拜托,千万不要啊!
蓝儿摇了摇头,脸色依然没有好转!
桑儿的眼中闪过喜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却在听到蓝儿的下一句话之后,心又沉了下去。
“我……我是和姐姐一起被他看见的!”
013 魔王的传说
一起?!
桑儿的心又一沉,蓝儿竟然……竟然被看见了,还……多了一个红儿!
蓝儿紧促了眉头,因为,她看到桑儿的脸色不好。
“桑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桑儿定睛睛地看着蓝儿的脸,半晌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还故作轻松地冲蓝儿笑了一下。“没有的是,我刚说的,只是传闻罢了,你现在好好地站在这,就说明那传闻是不可信的!”
她不能说实话,吓到蓝儿!
“可——”蓝儿想到的是桑儿刚才说的,极端地喜欢到,绝对的占有!
难怪,之前,他对姐姐那么的执着,明知道姐姐怕他,还执意要娶她,是因为……那魔魅的第一眼吗?
她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让姐姐被他给瞧见了!
蓝儿有些痛苦地咬了咬唇,有些沮丧,可她似乎忘了,这一次,她自己也是被他看见的一个!
而桑儿没说的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不幸的。前者,因为厌恶,那是必死无疑的;后者,最后的结局,似乎也是死,因为魔物,尤其这种纯血的魔物,大都是没有心的,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占有而占有,不会有别的情愫,于是活物会无法忍受想要逃脱,而魔物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被背叛,他得不到的就只能毁去,所以那活物就只能死!
桑儿庆幸着,蓝儿现在还活着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对蓝儿的担心,这一刻,将会萦绕她的心头,因为,她可能是属于后一者!
“你想搬走吗?”
蓝儿在桑儿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桑儿,我很苦恼,想要搬,可是——”
桑儿笑着接了下来,“是舍不得这里吧?”
蓝儿又点头。
桑儿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蓝儿来这里,是希望她能给她出一个主意!
让蓝儿搬走吗?不行,不可以,不能让离开这里,她舍不得蓝儿离开,况且,这里的环境,对蓝儿来说,是最适合的。蓝儿要是去了外面,以她的能力,肯定是不能保护住蓝儿的!
蓝儿,不可以离开这里!
桑儿咬了咬牙,知道有些话,是不得不不往外说了。
“蓝儿,听我说一个故事吧!”
故事?蓝儿迷惘地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这这个时候,桑儿为什么要给她讲故事,可是出于对好友的关爱和信赖,蓝儿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一个关于上万年前的魔王的故事,宛如音符般,流出了桑儿的口!
…………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久的,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多久,也许有一万年,又也许,有十几万年,又或许,是百万年……
谁知道呢?!
传下来的那些零星的讯息,告诉世人的是,在那久远的年代,曾经出现一个绝无仅有的魔王。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因何而生,可那结局,永远地记在了人们的脑中。
那魔力无边的魔王,用所向披靡、无人可挡的魄力,横扫了整个大陆,让所有的魔物,都恭敬地臣服在了他的脚下,听从他的调遣、安排。那是个魔物统治的时代,那魔王理所当然地,就成了整个大陆的王,被捧上了最至高无上的位置,被人恭敬着、爱慕者、敬仰着,那据传俊美无比的容颜,让无数的人为之痴狂,有魔、有人、甚至还有神,他们疯狂地迷恋他,崇拜着他,能够跟随他,是所有人一生的梦想!
可那么令人崇仰的魔王,却不知为何,选择了沉睡!
那么的自我、任性、狂傲,毫不留情地抛下了那些疯狂迷恋他的人、魔、神,就那样沉睡了下去。
人们恸哭、迷惘,哀伤、绝望、疯狂,于是,整个大陆,都阴暗了!
魔王手下的四大魔君,也跟着失去了踪影,于是,整个大陆开始分崩离析,魔物们开始个个自立门户,再然后,就开始了狂乱的杀戮,然后,人类承受不住魔物的嗜血和贪婪,出现了降魔师,开始专门对付魔物。
而桑儿想告诉蓝儿的是,现在这个世界太乱了,魔物四起,外面到处潜伏着危险,即使有降魔师,也不能阻止魔物任性而为的杀戮,人,对魔物来说,是食物,也是玩具。出去了,谁也不能保证,会在哪一刻,被魔物吃掉!
可蓝儿现在踩的这块土地不一样,这里是安全的。
因为,据传,很久之前,这里是魔王的领地,很久之前,魔王,以及他手下的四大魔君,还有那令人胆寒的魔王军,就驻扎在这片领地上。
外面的世界,很乱,很乱,杀戮,每天都在进行;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或被人发现断手、断交地死了。可这里,包括楠村在内,却很安全,魔物们不敢来这块土地捣乱,那是,出于对上万年前的魔王的敬重。他的威名,即使他沉睡了,还积压在一代代的魔物的心里。
“据说,这里是魔王的沉睡之地呢!”
桑儿神秘地笑了笑。“据说,四大魔君相信,总有一天,他们的王会从地底苏醒过来,重新带领他们走向另外一个盛世呢!所以,这里是最安全的!蓝儿,别离开这里。外面危险的世界,会吃了你的。你再想想你的姐姐,她那么美丽,魔物……”
“魔物是最喜欢美丽的东西的!”蓝儿的脑中很自然地想起两年前桑儿对她说的话,以几乎跟桑儿同步的语速,说了出来。
桑儿有些吃惊地看着蓝儿,“你……你也知道啊!”
蓝儿苦笑着点了点头,因为她来自两年后啊。
“所以,我们要是搬出去的话,姐姐很容易就会被魔物盯上,然后……遭到不测吧?”
桑儿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蓝儿叹了叹气,然后扬了扬了唇,自我解嘲地对桑儿笑着:“看来,我是绝对不可以搬家的,也好啊,断了我的想念,让我以后不用在这上面费神了!”
蓝儿也只能苦中作乐地这么想了,而蓝儿的这点洒脱,也正是桑儿喜欢的。
“蓝儿,不用太过烦恼。那孩子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不怕他,他就不会伤害你。纯血的魔物,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