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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努力,以蓝儿残破的一魂一魄为本,运用宇宙洪荒之力,搜捕着那些被他亲手掐散的灵魂碎片,一点一滴地缝补着那残破的灵魂,直至成型,亲手送她投胎,默默地注视着她的出生、成长。一晃,已是16年了。
这一次,不能再错过!
这一次,不容再失去!
看着眼前的小女子,与心心念念难忘的她,那般相似的容颜,那般想死的性情,那般想死的气息,一切,鲜活地仿佛只是昨日。可是昨日与今日之间,辗转而过的千年,三千白雪,尽化成烟,千山重嶂,数度颜色改,枯寂的等待、煎熬,还是让他幽幽地叹出了声。
“我的名字,告诉过你的!”
她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开始细想,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他手臂收拢,紧紧地抱住了她,沙哑动听的声音宛如琴音一般地流泄了出来。
“回家吧!”
“噢!”她呆呆地回应着,竟然还是没想到要从他身上下来,仿佛被他抱着,是极其自然的事情。脑子里则还是一个劲地想着,到底是谁?这么好听的声音,她不可能忘了的啊?到底是谁呢?!……
他抱着她,踱步离开,往村长家方向走去。
离得远了,愣在一边的村人,终于炸开了!
“谁啊?他是谁啊!”
“怎么和我们的蓝儿这么亲呀!”
“对啊,他怎么一直抱着蓝儿啊!”
“是他家亲戚吗?”
“感觉怪怪的,还带着钢盔!军人吗?”
……
“呵呵……我觉得可能是那一位噢!”张大婶笑得有些暧昧了。话一出,立刻招来了追问:“谁啊?谁啊,快说?”
张大婶笑得一张脸都快要开花了。
“我猜啊,应该是蓝儿的未婚夫,打一出生就定下来的那位!”
“未婚夫?!那个娃娃亲?!”
人群中又一次炸开了!
蓝儿定亲的事情,村里人都是知道的。以前不知道,是最近几年才知道的。蓝儿长得又不丑,还是一村之长的女儿,蓝儿过了十三岁,自然就有求亲的人巴巴地上门了。然后,就传出了蓝儿已经订过亲的消息。
这下大家可就好奇了,问蓝儿,她是一问三不知。对男女之事,她似乎天生比较迟钝,村里人都替她好奇和紧张,她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问道几次自己的父母订亲的事情,父母三缄《奇》其口之后,她也就《书》没问了。天天还是一门《网》心思地琢磨着她的法术,指望着哪天能一鸣惊人、傲视四方。对男女之事啊,她根本就不开窍,这方圆百里的小伙子,对她来说,都是哥儿们,从来就没见过她春心萌动过!
这下,来了一个外乡人,还有可能是来娶蓝儿的。整个村子里都沸腾了,大家不约而同地迈步往村长家凑过去。
怎么说,蓝儿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这万一是蓝儿的未来夫婿,他们这些当叔叔婶婶、哥哥姐姐的,也得帮着看看不是?!
……
115
被抱着回了家,蓝儿还是没想起来抱着自己的男子的名字!
屋里一个妇人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看着蓝儿,不苟同地皱起了眉头。“蓝儿,又去哪里野了?”
此人正是堂堂的村长夫人,蓝儿的娘,苏氏是也。
蓝儿被苏母这么一说,立刻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娘亲那怒气冲冲的脸色,她吐了吐舌头。这次,肯定又要挨娘说一次了。不过从小到大,她野得不得了,被娘说,都成了她惯性的事情了。所以,她也不当一回事。
苍夜在一边插嘴:“先让她换一身衣服吧,别着凉了!”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无法让人拒绝的气势。
苏母睨了蓝儿一眼。蓝儿见状,立刻从苍夜的怀里滑了下来,跟着她娘进去了。
那边村长,也就是苏爹,笑呵呵地出来,迎苍夜入内,神色间,透着怎么都掩饰不去的尊敬。苍夜的身份,村长早就已经知道。
蓝儿偷偷地问她娘:“娘,他叫什么名字啊?”
蓝儿她娘摇头:“我也不知道,你爹估计知道,可是我怎么问,你爹都不说。直说,时间到了,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蓝儿好奇,她就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这个人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她可真是对他好奇死了!自然,他刚才露出的那一手武艺,让蓝儿太垂涎三尺了。她自己没这个练武的本事,所以对武功好的人,特别的羡慕加崇拜。
匆匆地擦了擦身子,又套上了干净的衣服,蓝儿急匆匆地就往客厅跑过去了。
“你又要去哪儿啊?”苏母急着叫她,“家里来客人了,你不准再给我出去乱逛了!”
“呵呵,我就是去找客人去的。”蓝儿转身,没干还披散着的黑发在转头间扬起漂亮的风采。同时,双腿迈开,跑了出去。、
苏母在后面摇摇头,看着自己这宝贝疙瘩,真是无可奈何:“你啊,规矩一点,别把客人吓跑,知道吗?”
“知道啦!”
此时,蓝儿都已经跑出去老远,拐弯了。
快靠近客厅的时候,她听到爹在和那位神秘的客人小声地说着什么。她偷摸地踮着脚尖,悄悄地靠近。她倒是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呢,嘿嘿,兴许就能知道这位客人是何方神圣了!
可不料,客厅里面一下子没有动静了。她偷偷地探出了脑袋,掀开一角门帘,往客厅里面瞅去。脑袋瓜才探出那么一丁点,她就对上了苏爹气鼓鼓的一双眼,瞪得老大,带着苛责。
她吐了吐舌头,掀开门帘,走了出来,乖巧地唤了一声:“爹!”
苏爹哼了哼:“坐吧!”
蓝儿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就笑眯眯地朝苍夜走了过去。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一点也不认生的样子。
“爹,娘说咱们家来客人了,这位客人是谁呀?”
她就是好奇这个人的名字,他不说,她非得要知道不可。
可是苏爹没有正面回答她:“客人就是客人,问这么多干什么!”显然是依照苍夜的嘱咐行事。
转头,苏爹对着苍夜笑了笑:“你跟她聊着吧,她脾性直,性格又单纯,还有点野,你要多担待!”
这个她,蓝儿一听,就知道在说自己了。她在心底吐了吐舌头,看着自己的爹果真离开了客厅。她立刻就偏过头,睁着漂亮的双眸,定定地看着他,有些苦恼又有些认真地说道:“我想了很久,可还是没想出来你的名字。你还是再告诉我一遍你的名字好了!我保证,这次我肯定不会忘了!”
她渴盼地看着他。
可苍夜只是很肯定地看着她:“以后,你肯定会想起我的名字的,我保证!”
蓝儿嘟起了嘴,有些气呼呼地看着他,倔强地撇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个名字嘛!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她从小到大,哪有这样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的。他干嘛要搞得这么神秘啊,不过是一个名字嘛,还这么肯定地说她一定会想起来,弄得她好像罪孽深重的样子,这让她有些不爽!
她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再看他。
然后,她感觉到他似乎站了起来。
难道,他要走?!
蓝儿咬咬唇,更加地不高兴了。
他该不会生她的气了吧?!其实,她还有好多话要问他呢!
他不会这么小气的吧?一个大男人,要是真的这么小气,她……她以后都不理他了!
她开始胡思乱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这么在意!
总之,他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她肯定不会饶了他!
然后,她的头发动了动,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很温柔地捧了起来,好似在被温柔地擦拭着。
“头发都没干,就这么乱跑?!”低哑的男中音,仿佛轻轻拨动的和弦,听着让人沉醉。温暖的手指,轻柔地在她的头皮间擦过,让她一下子间有一种被电到酥麻的感觉。
首次,她莫名地羞红了脸,稚嫩的心开启了一片她从未探过的领域,只是她依然不知罢了。
轻轻扬起头的时候,她瞥到了白色的毛巾,然后望入了一双温柔的黑潭之中。她的心紧了紧,跟着抖了抖,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双眸。
他……他既然给她擦头发,那她……那她就姑且原谅他好了!
她心里义正辞严地给了自己一个借口,其实在不自觉之间,已经乐开了花,心里有一种蜜罐被打翻了的甜。
虽然母亲也给她擦过无数遍的头发,可是身后这个男人跟母亲是不同的。他的手,也是跟母亲不同的。他的动作特别的轻柔,在她的发间轻抚的感觉,仿佛海浪在细沙间滑过,别样地温柔。
她眯起了眼,有一种特别想呻吟的冲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成了一只小猫咪,然后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也跟着懒洋洋的,特别舒服地想打个滚。
这个比喻,让她笑了起来:“呵呵……”
然后,他的动作顿了顿。
她察觉到了,立刻止了笑,不好意思地立刻咬住了唇。一张本来恢复了正常颜色的脸,又猛地变红了。
她觉得,有点丢人!
她在他没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她的眼睛转了转,又扬起头,抬头看他,很好奇地想看看,他现在是怎么样一副表情。
她的额头异常的光洁,仰头之后,那白嫩的额头仿佛会发光一般。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滴溜溜地透着鲜嫩的水汽,鲜活得仿佛会说话。她俏生生地咬着唇看他,那种欲语还休的模样,让苍夜的心弦轻轻地动了动,眸色微微地转暗了一分。在听到她熟悉的笑声的时候,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情潮,那一刻,他特别地想吻她。吻这个他等了千年的小女人,吻她可爱的睫毛,吻她会说话的眼睛,吻她娇俏可爱的鼻子,吻她甜美诱人的红唇,吻她千思万想的脸蛋……
只是理智,瞬间让他恢复了如常。因为,还不到时候。千年,他都等过来了,还在乎再等上一年半载?!
蓝儿有些失望,因为她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别的特殊的表情。他看上去好似有些冷呀,不苟言笑的样子,不过,奇怪的是,她竟然觉得很亲昵。而且,她还觉得,奇*|*书^|^网他这种有些冷的样子,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要是换了一种别的样子,她估计就不喜欢了。
真是奇怪!
她皱了皱眉头。
“疼了?”他问,眼眸竟然是时时刻刻注意到她的。
蓝儿赶紧摇头,很舒服的,她可一点都不疼。这个男人的手艺,比娘亲还要好呢。她可记得,娘亲有时候手下不留情,能把她头皮扯痛好几次呢。
她的头发不算太长,也就到胸部那块吧,所以,很快,头发就擦干了。他将毛巾挂在了椅子上,她看了看,感到有些奇怪,难道他刚才一直有拿着毛巾的?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就被她给抛下了。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他干嘛要带钢盔啊,半张脸都让他给遮住了!
“你……”她伸手指了指他脸上的颈盔,“你把这个脱下来吧!”
他摇头,再一度地拒绝了她,这让蓝儿老气馁了。
“戴这个不难受吗?”她试图跟他讲道理。
他还是摇头。
“你干嘛要带这个啊?这样,我都不能看清楚你的脸了!以后,我要是再碰到你,估计都认不出来你了!”
“你肯定能认出来的!”他有着莫名而又强大的自信。
蓝儿被堵了一下,想想,又觉得心有不甘。他既不告诉她名字,又不让她看清楚他的长相,这个人,真的有点过分哎!
“你……你莫不是长得很难看吧?所以用颈盔遮着脸?!”聪明的姑娘,立刻采用了激将法。
他诡异地眉毛略略一弯,似乎在笑。
她惊异地瞪大了眼,嘴里像个疯子一样地嚷嚷了起来:“笑了,你竟然笑了!”
潜意识里,她觉得他的笑,珍惜得仿佛六月飞雪一般。也许,她还是认为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吧。
他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脑顶,低斥:“大惊小怪!”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
她隐约地感觉到了这种温柔,也隐约地觉察到他也是一个会对她好的人,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觉得他似乎会纵容着她。
于是,她把对父母撒娇的那一套,都搬了出来,那么地自然,几乎就没做别的任何猜想。
“好嘛!让我看看你的脸吧!”她拽着他的袖子,娇声,“一下,就一下下。我不会把你的长相给说出去,我保证。哪怕你很丑,我也不会笑你,不会嫌弃你。好不好,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就一下!”
他纹风不动。
她可怜兮兮地哀求:“求求你了,就让我看看吧,看看吧……看看吧……”
要说一开始她还只是好奇和不甘,那么在她说出这些话之后,那些肤浅的理由立刻化为一种深沉的渴望。她想看看他,看看他的脸。那是她心里真实的冲动和渴望!
“那么想看?!”
蓝儿心里一喜,感觉眼前的男子有些被她给说动了,立刻小鸡啄米一般地连连点头。
“那好,嫁给我,我就给你看!”
她愣住了!惊讶地看着他,难以置信那么一个感觉上很严谨的男子会那么随随便便说出这样、似乎带着一点轻佻的话来!
她的脸,现在肯定红得堪比小辣椒了!
“你——你想得美呢!”她气呼呼地朝他大吼,出于女性本能的羞涩,她慌声反驳着他的建议,然后语无伦次地表达她的羞窘,“谁稀罕看你的脸啊,我……我才不稀罕呢!你……你一定长得特难看,对,所以你才拿颈盔遮丑!”
说到他的丑,她慌乱的心立刻就平稳了起来。在她脑海中晃过的一张张丑陋的脸,立刻有了一种镇邪的效果,立刻驱散了他带给她的心慌意乱。而且,还增加了她反击的勇气和力量。
“你啊,肯定是个歪嘴,下巴还布满了疤痕,又或许,你的下半张脸都是红色的小豆豆,长得像马铃薯一样、一个坑又一个坑的;嗯,或许,你长了一口大龅牙,嘿嘿,比兔子还像兔子;又或许,你的下巴上突突的都是毛,嘻嘻……”
想着想着,她就笑了起来,单纯地仿佛一个孩子!
可是,对面的他,神色间没有一丝的不快和不耐。他静静地看着她,那一股子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纵容的温情又让她隐约地察觉到了,然后,她笑不出来了。
呐呐地低下头,蓝儿一手抓着自己的一角,突然有一种特别看不上自己的羞愧。面对他,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而且,还是那种有些恶意的无理取闹。
她觉得她错了,她不该这么说一个人的。
她的性格中,有着天生的纯和真、善和美。
所以,她立刻道歉了。
“对不起!”她歉疚地抬头看他。这一次,白嫩的脸再度涨红,是因为羞愧。
“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你,我收回刚才的那些话,对不起。我想跟你说,无论……无论你长得什么样,我都不会介意的。嗯,就算你长得很丑,很丑,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有些担心自己刚才的话伤到了他,她立刻追加了几句:“真的,我不骗你。其实……其实你挺温柔的,我……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她又觉察自己这话似乎有点问题,因为他刚才还说让她嫁给他。于是,她又急急地摆手:“哎呀,你别误会,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啦,而是那种喜欢,这个喜欢……那种喜欢……你……你懂不懂啊?”
她自己都快要把自己给绕晕了。披散的黑发包着她的脸蛋儿,衬托着脸上透红的羞粉,让她一下子间美得不可思议——那是一种清纯中可以掐出甜香的美!
“呵呵……”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本人都没觉得怎么样呢,这个傻姑娘,就这么着急忙慌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了,还有些理所当然地安慰她所认为的“他受伤的心”!
天哪!蓝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116
苍夜堪堪忍住笑,对着蓝儿摇了摇头。
“放心,我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呼——”她松了一口气。脸上立刻忧愁尽去,变得欢快起来,连声问:“你从哪里来的啊?家在哪里?来这里干什么啊?你会呆多久?是不是就住在我家了?你不告诉我的名字,那我以后怎么叫你啊?!”
他含笑不语。
她急得够呛,暗想,这个人看来是非常地不喜欢说话。也有可能,他的身份是相当、相当的神秘!
想到这,她突然双眼一亮,眼中猛然流过极其绚烂的色彩。她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周围,明知道她们家的客厅应该没有人围着观看的,但是她还是惯性地表达自己的小心翼翼。
她走到了苍夜的身边,轻轻地蹲了下来,凑到了苍夜的耳朵边,小心翼翼地问:“喂,你是不是来做什么秘密任务的?”
天哪,秘密任务啊,她一想到,就觉得一阵的激动。然后,她那狂野的脑子开始幻想——说不准他们桃花村有什么宝藏什么的,有或许,他们桃花村隐藏着什么绝世高手,然后这个神秘男子登场,揭开了一个绝对会让众人瞠目结舌的大秘密。
她抿着唇,心跳开始不听话了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他那没有一丝瑕疵的半张脸,期望着能从那被颈盔遮着的嘴巴里面吐出她希望的答案。可是这个少言的男人,真是让她气死了,一句话都不说。
“喂!”她半个身子几乎都倒在他身上了,清甜的呼吸全部扑在了他敏感的耳垂上。“你告诉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蓝儿可是这整个桃花村嘴巴最紧的那个了,什么秘密过了我的嘴,没有当事人同意,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而且,你初来乍到,要想找宝藏或者找人什么的,我绝对可以帮你的。我肯定,你会需要我这个帮手的!”
苍夜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实话说,那热甜的香气让他有些难忍。这个小呢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举动,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力。他之所以忍到她十六岁了才出来,就是怕自己忍不住,趁她还小的时候,就把她给吃了。现在看来,他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
他不得不伸手,把她从他的耳边拽了过来。实话说,她这么可爱的性子,再一度地取悦了他。千年前,他与她,每次都是聚少离多,加上还有重重误会挡在他和她之间。两人之间唯一没有芥蒂的日子,也就只有在落水村的那半个多月。可就是在那时,他和她之间也不是纯粹地享受生活,因为,危机和不得不面对的责任,还压在两人的心头。
现在,他和她,都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费神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