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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龙麟凤-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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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一个红衣女子也从后面来到了院中,只见此女子长相不弱草冉、尤羽,冰清玉洁的眉宇间却有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冷酷,一身的红色衣服,自是韩恬。韩恬见状,依然显得安之若素,王宇志看到韩恬,便飞落到了院中,韩恬忙上前去问出了何事,哪知王宇志刚一落地,就吐出了小半口的血,说不出话来,韩恬忙扶持在其一侧。

那老僧人貌不惊人,武功倒也不弱,一直与烈日力拼着掌力,在房顶一动不动,只是面色上,烈日明显占到了上风。王宇志虽已吐血,却是比较清醒,被韩恬扶着,看向房顶二人,看出那老僧人处于弱势,便硬撑着对韩恬说道:“快去请乌潇大师!”

韩恬却说道:“乌潇大师长年坐禅于屋中,从不出来,如何请得?再说,我去了,你怎么办?还是我与你一起去吧!”

韩恬此语多半是放心不下王宇志,而王宇志见周围的和尚都是散了开去,也用不到他们去通报口中所言的乌潇大师,便对韩恬说道:“好,我与你一起去!”

第十九章 彻云潇

此时的王宇志已不能单独站立,韩恬一人在一侧搀扶着,没有任何一个和尚上来帮忙,韩恬也觉得正合心意,便扶着王宇志向内院走。烈日见王宇志要走,便不愿意了,掌上突然发力,使那老僧人退出半步,自己便要飞落下来,可是刚一起步,那老僧人便出手攻来,烈日不得不回手去挡,二人几个来回,王宇志已被韩恬扶着出了院中,院中少有的几个和尚,也都是散的没影。

韩恬扶着王宇志出了前院,又到一个院中,此院比前院更大,正院中有一尊石头雕刻的大型观音像,高三丈有余,体态偏瘦。观音石像之后,便是一个大殿,二人绕开石像,却并未向殿中走去,而是进了一侧不远的一个偏门,门内又是一院,此院全是屋舍,二人一进来便向左首一屋走了过去,此时屋外已有七八个和尚,似是早已来此通报之人。

此屋之门并没有开,几个和尚见韩恬与王宇志走近,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都是撤到了两侧站着,一看便知是这乌潇大师并未答应他们出来说话。王宇志上前对着紧闭的房门说道:“我与大师一见如故,今日突然遭此大难,还请大师出来主持公道!”

王宇志刚一说完,门便开了,一个灰袍僧人背对房门坐着,屋内再无旁人,气氛有些沉寂。王宇志与韩恬又走近门口一步,便听灰袍僧人依旧坐着淡然说道:“如何不见格空师侄?”

王宇志听得问道,却未回答,看向一侧一个中年和尚,和尚忙回答道:“格空方丈与格迦师伯到西方婆罗国求学佛法,寺中只有格桑师叔理事!”

灰袍僧人又问道:“那格桑呢?”

“格桑大师正在前院与来犯的烈日打斗到了一处,很快便会落到下锋,还请大师援手!”王宇志即刻说道。

只听乌潇又是淡然说道:“你们二人进来吧!其他寺中人都各安其事,想来既是为了王少侠,他也不会无故找你们事端,也让格桑退下吧!”

乌潇所说的二人既是指王宇志与韩恬,王宇志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和尚,便与韩恬进入了屋内,等二人进得屋内,几个和尚便先后散了。

王宇志一进屋,乌潇便让他坐到了其前面,哪知刚一坐下,就听得烈日在大声喊道:“王家小儿!王家小儿!再不出来,一把火我烧了这观音寺!”紧跟着便是轰的一声,似是前院的一个的大物件轰然倒地了。

乌潇只顾给王宇志看伤势,王宇志一听却有些坐不住,乌潇便对其说道:“恶相本善相,善相徒恶相,王少侠血气方盛,切不可乱了心境!”

王宇志立刻安静了下来,乌潇又说道:“施主既然到了寺中,贫僧也就不远迎了,还请到陋室一叙吧!”

乌潇之言,加注了其深厚的内力,在屋中声音不大,却传出了几十米远,直接传到了烈日的耳中,烈日也很快便飞落到了乌潇所在的院中。见只有一个屋门开着,烈日很快就到了乌潇的门前,看到韩恬与王宇志,又看到一个灰袍僧人背对着自己坐着,落拓不羁说道:“原来这穷乡僻壤之地,还有一位高人啊!”

乌潇正在为王宇志输送真气,一边说道:“没想到几十年前的北辰岛二侠士,竟落得如此模样,你师兄呢?”

乌潇的简单一问,却把烈日给惊住了,烈日忙问道:“你是何人?”

乌潇继续说道:“我本是江湖一恶人,只因前行所致,放下屠刀,立地求佛,只记得有过一个俗名,彻云潇!”

烈日一听,更是一惊,竟然惊惶失措般说道:“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被少林寺的天衷大师给掌毙了吗?”

二人的说话,也把一旁的韩恬与坐下王宇志给听的目瞪口呆,乌潇又说道:“天衷大师,我佛慈悲,一语道破我的苦海,我便归依了佛门!”

“荒谬!简直是荒谬!”烈日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罢便是一跃,瞬间没了影子,竟然很快安静了下来。

乌潇继续为王宇志输送着真气,王宇志不动声色的看着,过了一段时间,乌潇才停了下来。停下后,王宇志就说道:“原来大师便是大闹少林寺,又力克天山群侠的奇人尊者,彻云潇前辈!”

乌潇淡淡说道:“奇人尊者?有六十多年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听你一叫,还是记不得了!”

王宇志又道:“大师的名讳,直到今日还能吓退北辰高人,看来昔年的传闻,定然不虚!”

“虚如何,不虚又如何,万物皆已无是无非了!”王宇志站了起来,乌潇便又说道:“你的伤势已无大碍,但事端并未作罢,听王少侠言语,倒不似与人结怨之主,定是有人自起祸根,还望少侠思量啊!”

乌潇话音刚落,便见两个和尚来到了院中,他们不见烈日,见到乌潇房门开着,便跑到了门前,一个和尚惶恐的说道:“不好了师叔祖,格桑师叔圆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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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明亮,微微有些小风,夹杂一些星辰,虽没有花,倒是有些美景。

鱼星枫与舒婕二人来到了无形山山脚下,鱼星枫还是背着一把刀,舒婕也还是男装打扮,唯一与之前不同的,便是二人显得是越来越轻闲,越来越随心。

没有停下,二人便侃侃而谈、说个不停,停下后,又听得舒婕漫不经心说道:“你会不会打过王宇志啊?”

“我与王三侠只有两次照面,言谈也了了数句,至于功夫上的高低,就难能辩论了!”

“那你感觉呢?”

鱼星枫一笑,说道:“感觉,感觉我是技不如人了!”

“看你多虑的,我也只是问问而矣,那你肯定打不过我哥了!”

鱼星枫笑着问道:“你为何这么在意别人功夫上的高低啊?”

“当然在意!王宇志打不过我,才被我经常欺负,我哥也是一样!”

舒婕得意的说着,鱼星枫也不知是真是假,得意的听着,听后说道:“那你真厉害,我怕是万不能及了!”

一听鱼星枫夸道,舒婕更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鱼星枫看她笑,自己也乐了。

二人说话间,都没忘记来此的目的,舒婕是一直在看月光下的无形山山状,随后说道:“我先上,你随后!”

说完便要动身,哪知却被鱼星枫拦住了,鱼星枫即说道:“不可,山上极是危险,还是我先上吧!”

“你先上?你又不跟我打,我如何知道你的功夫比我强啊,再说,是我报仇,当然是我在前面了!”

鱼星枫听舒婕说着,自己却还是拦着不动,又找不到理由,正自思索,却听舒婕又说道:“要不我们比比脚力,看看谁先上了山顶!”舒婕说着便飞身而起,跃过了鱼星枫,直接跃到了山石上,又是一跃,便上去两三丈。

鱼星枫忙转身而起,向舒婕所上方向,飞跃而去,一去也有数丈,二人瞬间便离开了山脚,奔山上而去。

……

烈日大闹观音寺后,第二天寺中就办起了超度法事,火化圆寂的格桑,场地正是在大殿之前的观音石像一旁。

这一日,大大小小的和尚皆数来到院中,不见乌潇,也看不到一个身着袈裟之人,倒是王宇志与韩恬仍在其中。十几个中年和尚围成一圈,盘腿而坐,手中的木鱼不停的敲着,经文也是在口中不停的念着,他们的中央堆放着柴木,柴木上便是格桑的遗体。

王宇志显然很是愧疚,必竟格桑是因他而故,站在一侧默默看着,韩恬在其一侧,眼神中却满是愤恨。不时,一个和尚燃起了火把,绕着柴木堆点了起来,其他众和尚或立或坐,都开始念起了超度经文,等小火变成了烈焰,王宇志则也学着和尚,双手合十,低头祷告了起来。

火化仪式完毕后,一些和尚都陆续离开了,王宇志与韩恬还在院中,只听得王宇志对韩恬说道:“知道你我二人在观音寺的,只有我苑中人,烈日远道来此横生事端,看来,苑中一定出了事!”

韩恬随道:“那我们即刻动身,回莫天苑吧!”

王宇志看着仍旧在地上念经的和尚,淡淡说道:“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我岂能如此草率离开,我打算在此为格桑大师念佛百日,江湖事就暂搁一旁吧!”

“什么?念佛百日?苑中的事你都不管了!”韩恬即说道。

“苑中之事,有师父与大师兄他们在,自会处理妥当,你也不用留下,近日便回莫天苑吧!”

“如此一说,那我也留下!”

“你怎么如此不明白事理,苑中一定出了事,我是出于良心不安,才不得不留下,你又留下做何!”

韩恬听出王宇志有些怒色,看着王宇志,王宇志自知格桑之死与自己有关,多了些情绪,见韩恬看着自己不说话,便又放低声音说道:“还是早日回莫天苑吧!我意已定,便不与你一起了!”

王宇志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看着王宇志走,韩恬是半句话没说,留在原地,等王宇志走出很远,才跟了而去。

第二十章 老太婆

到莫天苑后,舒莫延很是悠闲,第三日便与草冉到后苑的菜地里忙了起来,与之一起的,还有闻袖。

虽然各自忙着,但关于所忙事务之外的事物,舒莫延与草冉却津津乐道,忙中也不忘彼此调侃。闻袖一本正经在一侧远处忙着,这边就听得舒莫延对草冉苦笑道:“让我讲故事,你还真难为我了,我这人心不笨,还就嘴笨!”

草冉一边拔着野草,一边说道:“这我不管,我听又不是旁人听,我不笑你就行了!”

草冉说得倒自然,可把舒莫延给难住了,舒莫延想了想,还是如堕烟海,顺手用水瓢浇灌了一道青菜,还是说道:“我都没有听过故事,如何跟你讲啊,不如跟你讲一些江湖奇闻吧!”

“好啊!随你!”

“那你愿意听谁啊?”

舒莫延随口一问,却让草冉停了下来,思索着想听什么,半天才说道:“那你就说说二十年前的大义门吧!”

舒莫延便无可讳言的说道:“二十几年前的大义门,是很强大的,门主林极北,武功高强,自比天尊,十个分门门主,功夫也不弱,分别有义甲门尚冬舟、义乙门吴温礼、义丙门李昊莲、义丁门鲁来龄、义戊门郑应豪、义己门袁玄逸、义庚门宋史济、义辛门肖卫屺、义壬门图思仑、义癸门丁率卿!”

舒莫延一连说出了这么多名字,草冉便问道:“这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天尊又是谁啊?”

“天尊当然是指奇人尊者了!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名讳,宇志也是烂熟于心的,还有一些当时在大义门的侠客,独臂鸢翔空儿、丑奘婆甘遂、刀神单毅、火狐一棍清、牧童宫宁,这些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听你这么一列,也难怪大义门敢于整个武林为敌,只是为何这些人都能听命于大义门呢?”

“当然是为了财,大义门虽是门派,但大部分的门人都立身于商铺、客栈、酒楼,所以他有大量的钱财来收买人心,或者收留浪客,以致于日渐强大!”

草冉自是觉得舒莫延言之有理,又问道:“如此强大的阵式,又怎么会一击而溃?”

舒莫延叹道:“多半是不得人心了,自从大义门有了对整个武林的不义之举,很多人都离开了大义门,其中就有刀神单毅与牧童宫宁,听说还有两个分门的门主,肖卫屺与图思仑!”

“既然林极北已经很有势力与财富,却又为何要独霸武林呢?”草冉又问道。

“这一点,我也始终想不通,这样的阵势,对付任何一个门派都占优,但要对付整个武林,就有些妄自尊大了,少林寺不论,就是天山派、剑峰山,也够他们受的了!”

“大义门又重新成立,掌门人便是林极北之子林和,要你说,林和会为父报仇吗?”

舒莫延一听就笑了,显然是觉得草冉的问题可笑,说道:“斗杀林极北的可是少林寺的天莫神僧,比林极北还要高两辈人,林和还能拿什么来报仇呢!据说林和重新成立大义门是为了要回囚于少林寺的林代,能如愿就不错了!”

“师母经常说,大义门不可小视,依我看,大义门刚刚重新成立,江湖中就兴起了浩劫令,多半又是大义门的人在捣鬼!”

草冉的顺口一说,却让舒莫延愣了一下,随后舒莫延才说道:“应当不会是大义门,因为自从大义门溃散之后,所有钱财与物件都分给了死者家人,在二十年内,要想重塑辉煌,是很难做到的,再者说,也没有听说他们在之前有何大作为!”

草冉将手中所拔的草丢到一旁,站直了身子,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觉得有些刺眼,就闭上了眼睛。

舒莫延没听到她继续往下说,便看向了她,见她站那不动,便笑着说道:“我明天就要离开莫天苑了,你要是无事,与我一起出去玩几天吧!”

舒莫延话音未落,草冉便睁开了眼睛,乐道:“真的?答应与我一起去少林寺了?”

“怎么,不去少林寺就不能玩了?”

草冉马上又变了脸色,疑惑说道:“你不是要去少林寺?”

“先不去少林,小婕一个人在外面,我得先去找找她,一道查一查浩劫令,十天半月之后,再去少林寺!”

草冉不是太乐意,不过还是笑道:“那你去跟师父说一声,我便与你一起去!”

舒莫延笑道:“这没问题!”

看着舒莫延笑着,草冉却又说道:“你刚才讲的都是些什么呀!大义门的事,我也知道这么多,一点都不稀奇,再来一个!”

草冉说着就又低身去拔菜间的野草,舒莫延则又苦笑道:“神啊!你就别难为我了,还再来一个!”

草冉头都不抬,跟之前的语调一样,说道:“这我不管,要不你就讲讲你的经历!”

舒莫延很是熟悉草冉的脾气一样,说道:“那我还是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是我爷爷讲给小婕,我在一旁听到的!”

“好啊!随你!”

舒莫延拿着水瓢,又移了移近处的水桶,思索半天,才开始讲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土寨子,寨中有个叫李大胆的年轻人,本事不大,也不会功夫,但特别能吹嘘。有一天,寨子的后山上突然来了一只猛虎,很多人都不敢上山打猎、耕种,李大胆就开始吹嘘了,说自己可以除掉猛虎。结果寨主听到了,就让李大胆带领三十个弓箭手一起上山打虎,李大胆一听,就又开始吹嘘了,说是带三个人去抬死的猛虎就可以,不用那么多人。”

舒莫延见草冉认真的听着,就浇灌起了菜,一边又说道:“于是李大胆带着三个弓箭手上山了,第一天就碰到了猛虎,哪知李大胆直接吓得爬上了树,其他三人更是跑的没影,猛虎在树下,李大胆是死死抱住树枝不放,硬是等猛虎走了,他才松了手。李大胆下来就想啊,要是这样回去,岂不被人耻笑,他便到猛虎的洞穴外大树上想法子,一想就是两天,他突然发现猛虎的洞穴细窄,每次进洞,猛虎都是倒着进去,他便想,等猛虎出去觅食时,自己先钻到洞中,岂不能把箭全插到猛虎的屁股上,最后,果然如愿了,成了寨子里的英雄!”

舒莫延讲完了,一开始草冉还听的仔细,后来就笑了,不过,她笑的并不是故事的内容,却是在笑舒莫延,只听她说笑道:“这也算故事,我怎么越听越无趣啊!”

“看你说的,我就知道你会笑我,以后再不与你讲了!”舒莫延无奈说道。

“别呀!我不笑就是了!”

……

田铮铮与杨柳离开大义门后,到了海梁派地界便也离开了严复兴与梁彦,回到海梁派,几天来,倒也安然无恙。然而,平淡、安稳的日子,很快就显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甚至有些接踵而来。

当日,田铮铮还不自知,也没有一丝预感,还与杨柳在海梁派的后院一起说笑。院宅不大,不像是普通的习武场地,有几棵树,也有几株红花,只有不大的一片空地,还能说上是一个院子。田铮铮正在空地上练剑,杨柳反倒是在一侧坐着看书,二人虽各顾各的,却皆与言谈并行不悖。

只见田铮铮一边慢挥着剑,一边说道:“我感觉,梁彦最近几日就会来下聘礼提亲,你倒是帮我想个办法啊!”

杨柳继续看着书,笑道:“看上去,你比我都淡定,是等不及还是偷着乐啊!”

“他人不晓得,你还不晓得,你就在那乐吧!”

“那只能逃婚了!”

田铮铮还是慢挥着剑,听杨柳漫不经心的说道,自己显得很是生气,把剑乱挥了一下,竟拿一侧的花撒气,挥剑将一株花的花冠横劈了一下,瞬间花瓣便散落一地。

杨柳一看田铮铮把剑收起,立于一侧,一脸怒色与忧伤,便收起书站了起来,正经说道:“还是之前我说的,既然不喜欢,就跟师娘说明白,师娘就是再不同意,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女儿逼上绝路吧!”

田铮铮看了一眼杨柳,紧绷的眉毛松弛了一些,还是不说话,又看起了地上的花瓣。正在此时,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突然跑了出来,还提了一把剑,一进到院中就大声疾呼道:“不好了师姐,有个恶人闯进来了!”

田铮铮与杨柳几乎同时把目光转向了他,之后便听田铮铮向其问道:“何人闯进来了?现在何处?”

“在院中呢!二师兄已经去通知师父了,你们还是去看看吧!”

少年说罢,便转身就走,田铮铮与杨柳对视一眼,忙跟了上去。等田铮铮与杨柳来到少年所说的院中,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田铮铮一览无余,很快便站到了一个中年男子一侧,刚一站住,就见一个七旬老太婆手持拐杖,立于院子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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