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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荛握住了霍八爷刺过来的匕首,她不喜欢霍八爷看向她的眼神,一开始就不喜欢,握住匕首之后反转,直接刺进了霍八爷的心脏,许清荛的眼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匕首被许清荛拔出,血液飞溅了出来,而霍八爷也霍然倒在了地上了。
“把匕首放下,”
围过来的侍卫当中的领头人说着,可是许清荛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握紧了匕首,如果是霍八爷,许清荛觉得自己有机会逃生,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许清荛不觉得自己还能顺利逃走。
她这些日子调养得已经够了,她没有忘记她似乎与生俱俩的战斗本能,一把匕首对许清荛来说如虎添翼,虎虎生威,不断地收割着这些护卫的生命,比他们养了十多年的杀手还要厉害得多。
许清荛似乎认准了月中清冷男子的方向,一步一步向着那里靠近着。
“已经三天了……”
在石林中的木隽逸开口,目露深沉,“我们最后一次进去寻找,若是找不到,我们只能先离开……”
木隽逸的话并没有得到阿零和葡萄的回应,葡萄是一贯的沉默,而阿零则是出现了恍惚的状态,混混沌沌,能记住的东西不多,听到木隽逸的话,她飘忽的眼神,凝聚了一刻,又继续飘忽了起来。
“我去找,你带这个女人,先到聚英阁……”葡萄说完,并没有等木隽逸做出反应,直接化成了雾气消失在了这里。
葡萄一步一步向着法阵的中心而去,他的头发不断地拉长,而他也不断地长大,一个身高八尺的紫发男儿出现在了阵法的中央。
他和葡萄不像……
两颗黑葡萄一般圆滚滚的萌动的眸子不见了,换而是一对锐利,冰冷的竖瞳,纯黑的眸色变成了墨紫色,一袭黑色的长盔甲,也包裹不住他那锐利的煞气,而他的后背突然鼓起一个肉包,一下子张裂了开,一对黑色的肉翅暴露在了空气中,葡萄浑身的气息冷酷而黑暗,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从他进入这里开始,石林的气息就变得非常的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发生大暴乱,葡萄的竖瞳一下子放大,呈现出奇怪的符文,所有的巨石都开始以某种规则围着葡萄转动了起来。
在木隽逸和阿零追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暴乱的石头,却无法深入中心,他目露沉思,他一直都知道葡萄不简单,他熟读天一宗的所有宗卷,可是里面出来没有出现这样一号人物,他的出现,许清荛的出现绝不是偶然。
巨石的速度转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看起似乎趋于静止了,石林的中心出现了一个黑洞,长大的葡萄没有任何的犹豫一步踏入,一瞬间之后,所有的巨石恢复原样。
木隽逸和阿零又在这里转了几圈儿,都没有任何的发现,他看着越发浑浑噩噩的阿零,只能先带着她离开了。
“许清荛,希望能在聚英阁看到你……”
许清荛将气团分成了四股,分别往四肢而去,急速地向着她认定的方向而去,她的脑袋中出现了一个熟悉有陌生的声音,杀人不需要华丽的招式,最省力的蓄势,最简洁的出招,最致命的弱点,仅此而已。
男子身上的匕首本就不凡,可是此时却让人惊艳之极,许清荛几乎是例无虚招,每一招出去,必然要收割一个生命。
“少主,请退到安全的地方,”
几个围在男子身侧的侍卫低声说着,他们本可以放出弓箭手的,可是少主却挥退了这些人,而本来是叱咤一方的铁卫,在许清荛的面前居然是如此地没用,根本就不能阻挡许清荛前进的脚步。
许清荛已经出现在了男子的身前,只有两步远的距离,蓄势而上,没有任何的迟疑,今天不能生,就是死。
从她握住匕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第三百零六章 从天而降,碎天而去!()
“就这么想死了吗?”男子一个恍身躲过了许清荛锋利的匕首,可是许清荛的匕首一横,他的几根头发飘在了空中。
“不,”许清荛第一次开口,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她声音并不自然,可却是清脆好听。
没有人是想死的,她也不例外,可是永远没有自由的活着,许清荛宁愿选择死去,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和惧怕。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会安静的死去,也不会窝囊地死在自己的手中,她要足够的人给她陪葬,足够的鲜血为匕首血饮,至于那些人交给她的完成的事儿,完成不了,又有什么关系,是他们交给她的,她从来没有表示过,可以完成。
她的人生尚且如此悲哀了,为什么还要负担起别人的承诺,许清荛心中的负面情绪急剧翻滚,似乎被囚禁了这么久的怒气,方才显现了出来。
她不能选择自己的生,可是她若是想要死了,没有人可以阻挡。
“那就活着,我给你机会……”男子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无限的蛊惑,“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她截然一身,除了那个男孩的玉佩,还有什么东西,而且许清荛知道,给了,就算不会死,可是她一样是囚禁的命,她要的不仅仅只是活着。
回答他的是锋利而又刁钻的攻击,一反手刺中了男子的胸膛,可是那里却诡异地收缩,只伤到了表层,可是在男子的那些属下眼中,是他们的主子受伤了。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手,可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了,就算是事后主子怪罪,他们也顾不得了。
几个划破空气的声音对着许清荛而去,男子抬起手。却没有人听,也完全来不及了……
许清荛没有去躲,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一匕首上带着浅浅的雾气。就要刺入男子的腹部,而那些划破空气的利剑,也对准了许清荛。
男子还可以躲,可是许清荛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躲,都是必死无疑的。
匕首刺入男子的腹部,而弓箭也擦破许清荛的肌肤,这一瞬间似乎被无限地拉长,所有的攻击和动作,全部变成慢动作,慢到了几乎静止的地步。
这不是错觉。许清荛抬起头,小院的上空出现了一个黑紫色的漩涡,一个巨大的虚影笼罩了下来,像是黑夜里的邪神,所有的东西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许清荛是这里面唯一能动的人了。可是她才看到天空那个虚影,一转头,她的身侧就出现了一个人,微微靠近她,蒙在淡淡的雾气里,邪肆、冷漠、冰冷……
苍白得透明的肤色,锐利的双眼。猩红的唇色,每一个五官都不甚出众,可是凑在一起却有种独特的味道,像是诱惑,可却是致命的危险的诱惑。
许清荛只能看着他,她不认识他……
没有等许清荛反应。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一下揽住了许清荛,巨大的肉翅张开,一瞬间消失不见,所有的异象全部消失。
而那些箭也完全射空了,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
“主子。你没事儿吧……”男子的手下一拥而上,可是却不见了许清荛,只有他们的主子独自站着,而且他的腹部的鲜血不断涌出。
“您受伤了,快,快请大夫来……”属下们手忙脚乱,有去请大夫的,还有去继续追查许清荛的。
男子看着手中的鲜红的血液,沉默无语,望着平静地天空,却是笑了……
许清荛新奇地睁大了眼睛,她在飞,她在天上飞,他们的身前有一个气罩,那些快速飞行带来的罡风,并没有影响到她,只有习习的柔柔的清风拂过她的发梢,她喜欢这种感觉。
今夜的天空很美,似乎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美丽,明亮得微微泛红的圆月,一颗一颗闪得像钻石一样的星星,许清荛伸出手似乎就可以摸到,可是事实上,她伸出了手也摸不到的。
他们在一个光秃秃的山顶停了下来,许清荛荡漾的心情一点儿不剩收得干干净净。
许清荛除了看过他第一眼之后,就不再看他了,似乎这夜色中的天地,对她有无限的吸引力。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葡萄,在石林之外,那种烦躁的情绪又出现了,不是因为别的,肯定是许清荛出事了,他知道他此番行为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不是说了,不会再这样了吗?”葡萄摸着许清荛的头发,目光沉静而柔和。
“是……是我说的嘛?”许清荛对别人的情绪还是那样的敏感,这个人虽说是奇怪了点儿,可没有恶意,不,他还救了她,在她以为就要死了的时候,救了她。
“嗯,你说的,你答应过的,”葡萄嘴角一勾,疑似微笑,可是他这张脸似乎不太合适这种温和微笑的表情,看起来却是僵硬得奇怪。
“我叫什么……”她除了叫丫丫,应该还有大名的吧,可是每次她只要多想,脑袋里就跟糊似的,乱成一团。
“……”葡萄正要说,可是天空中却是劈下了一道雷,葡萄立马抱着许清荛躲开。
“不能说嘛?”许清荛看着那个被炸开的地方,敏感之极,对于这种异象似乎没有多么奇怪,对葡萄这种非人类生物,也没有多么地奇怪。
“是啊,不让说……”葡萄说得很慢,可是语气中却带着浓郁的嘲讽,他是这点儿雷声就能阻止得了的吗?
“我带你离开,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们不是已经离开了吗?”许清荛看着广阔的天地,不自觉就染上了微笑了。
“不是,这里的天地太小了,那里才是,”葡萄往天空一指,原本晴朗的夜空瞬间被乌云盖住。
“你愿意相信我吗?”
葡萄盯着许清荛,他知道许清荛的心防的,就如同他的一般,他注定为她打开,可是她呢……
他扫过许清荛身上的伤口,外面只有短短的六天时间,可是在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她受了很多苦了,苦的不是身体,更多是心灵的吧……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许清荛抬起眸子同样很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足够强,他应该不会因为和她有牵住就有事儿的,还会带给她自由,她想要的自由。
就像她毫不畏死一样,她也可以毫无有原则,毫无预兆地去相信一个人。
“葡萄……”
葡萄勾唇一笑,却是比之前还有僵硬一点儿,他这个样子真心不适合微笑,不过在诡异,也是好看的。
至于他的真名,已经不重要,对许清荛来说是不重要的,他也只能是她的葡萄而已。
“嗯,”许清荛点了点头,也笑了,因为学着葡萄僵硬地微笑,许清荛的笑已经不能称之为笑,是脸上肌肉的不规则抽动吧。
总之两人不会笑的人,气氛却很和谐。
“闭上眼睛,我带你离开……”
许清荛趴在葡萄的背上,听话地闭着眼睛,而天空中不断地出现一道又一道的惊雷,葡萄背着许清荛飞快地闪避着,向着天空而去。
这是一方天地的规则的力量,雷光越来越密集,葡萄和许清荛身上都蒙上了一层紫光,极速地向上飞去。
“噼啪……”葡萄的左翅被打中了,可是马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你还好吗……”
许清荛没有睁开眼睛,强力的失重感,让她很疲惫,可是她却知道葡萄受伤了,她的声音很小,可是葡萄还是听到了。
“听话,别睁开眼睛,只要相信我就好了……”葡萄突然一个反身抱住了许清荛,然后他的黑色肉翅往回收缩,连带着自己和许清荛都被完全地包裹起来。
又是一道天雷下来,可是劈中的却不再是抱着许清荛的葡萄,而是一具黑棺,这具黑棺比许清荛在上古修仙洞府,看到的时候还要大得多。
所有的雷光都对着黑棺而去,可是厚重的黑棺丝毫没有影响,往上飞去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倍。
黑棺越是往前,雷光暴虐的程度就越可怕,又粗又亮的惊雷“噼啪,噼啪,”地不断砸在黑棺身上。
黑棺骤然竖起,向着顶空狠力拍去。
似乎听到了天空破碎的声音,所有的雷云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黑棺消失在天际,而那些破碎的雷云却久久不散,似乎在表达着它无尽的怒气。
许清荛一直听话地不说话,不睁开眼睛,相信葡萄,可是她的心脏从来没有跳过这么快,只能紧紧地搂住葡萄。
可是突然之间,世界清静了,葡萄的温度不见了,换而之是无尽的寂寥和冰冷,虽然她很快就睡过去了,可是她忘不了那种那感觉,就算是在梦里,也还是继续着这种寂寥和冰冷,那种似乎要将天地都冻起来的冰冷。
而在缥缈峰的上空,一道黑光投注下去,立马归于平静,因为是在夜里,所以这道黑光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第二百零七章 面包树屋,粉嫩娃娃()
黑棺静静地立在石林的中央,一股浓重的规则威压蔓延而去,地上的砂石变成了焦土,巨石上隐藏的纹络也在威压中若隐若现。
黑棺上一个白衣女孩同样静静地趴着,眉间微蹙,却是细而绵长的呼吸,双手不自觉紧紧抱住了恢复了正常型号的黑棺。
似乎多了这个少女,本来黑棺随身携带的煞气也消弭了开去,只为不打扰少女的美梦而已。
一道五彩流光不断围绕着少女和黑棺飞着,稍许之后,方圆之内隐匿法阵就成型了,天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时候的许清荛和黑棺都经不起任何的攻击了。
他微微叹着气,又似松了口气,是祸是缘,只能留待日后再说了……
日月交替,风起云过,但这一方的天地依旧是安安静静,如山水墨画,意境悠远。
许清荛是被冻醒的,身下的床实在是太冷了,她怎么捂都捂不热,连她的梦都被冻住了,可不得不说的是,她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了,把所有的疲惫都睡了过去。
所有的力气和朝气都回到了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许清荛翻身而起坐在了黑棺上,睡眼惺忪,有种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为何夕的错觉,可真的是错觉,她才稍稍定神,那些过往的回忆就在脑袋里流了出来。
她目光微沉,看向了黑棺,却是渐渐柔和了下来,黑棺确实是很冷,可是却给她有种不一样的安心,果然还是儿子知道孝顺呢。
“天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许清荛低吟着,她落入异时空绝不是偶然,是谁多少年前就在这里挖好坑。等着她跳了吧……她就不信自己的运气那么背。
天缘出现在了许清荛眼前,左右晃动着脑袋,似乎想说,又似乎不敢说而左右为难。他又他的顾虑和考量,能说的他早就说了。
“我原是不想逼你的……可是你也看到了,这是被当成猴儿一般地戏耍吧……”
许清荛说着,明明没有丝毫的杀气,可是天缘还是感觉到无边的冷,冷到了心底,他知道许清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以前的许清荛多少有点儿游戏人间,置身事外,以为只要她不去招惹。就算是惹上了她,再反抗也不迟。
现在的许清荛则是完全地摒弃了这种不成熟的想法了,这种想法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已经付出了代价,葡萄被打回了原型。而她差点儿就死了吧……
那是她的灵魂,死在了异界,留在这修仙界的身体,会被诅咒占据,成为一具傀儡的,她死了,连自己肉身的处置权都没有啊!
“还……还是不能说……”天缘死死抿住嘴巴。不敢看许清荛的眼睛。
许清荛沉静的目光落在了天缘身上,给他带去无尽的压力,天缘都以为许清荛要使用暴力了,许清荛话锋一转,不再提起他不能说的东西了。
“这到底是什么……”
许清荛的脖子上那个玉佩还在,而且她还取不下来了。
“这也不能说?”玉石冰冰凉凉。摸着很是舒服,里面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神识印记。
“这是一块上古玉石,传说是一位天神入魔时流下的眼泪,又传说它可以打开一个上古秘藏,可是在众神之战中遗落了。现在……出现了,”只怕又是一场杀戮的开始,当时的战争不知道和它有没有关系……
不过从那儿之后就再没有听说,天缘沉思着,他也是偶然听天界的一个老者说起。
“它叫做木落,也叫做泪魂,现在看来你身上有它需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你当世妖徒的气息,作为不为天道所容的玉石,在你的身上是最安全的,就和那个老家伙一样,”就是尹景给她的石头里的那个老家伙。
“也可能是别的,不过没有害处就是了,它和你的气息很温和,对你的功法有助益……”
“为什么它为天道所不容……”许清荛觉得没道理老头还忌惮一个石头吧……
“天神入魔,是叛离仙道正统,是对仙道的蔑视,他流下的眼泪,自然不能容的,不过那个神也是够厉害的,但是一滴眼泪,说不能存,却也是存了下来……”天缘感叹着,远古时候,众神林立,那是怎样的天地啊!
许清荛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她除了多了一个玉佩,她在自己的身上肚脐眼的上方,还多出了一个朱砂痣,是那个关在地牢的男人留下的吧,只怕那个异界并不是单纯的凡人界。
“葡萄他……怎么样了……”许清荛抚摸着黑棺,神识几次沟通都是一片死寂,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是魔器化灵,本就不易,这下子本打回原型,只怕是伤得极重了,若是一般情况千年万年都恢复不了,不过……”天缘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过他还算识相,立马接着说。
“在缥缈峰这个地方,对它来说是一个极其助益地方,众神葬地,你要找到葬脉所在,他应该就能恢复的。”
“葬脉……”许清荛沉吟着,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地方。
“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它知道,”天缘指着黑棺,“能让它有反应的地方就是葬脉了……”
许清荛点了点头,有办法就好,不管多困难,她都会找到的。
她轻轻地笑了,天空也破出一丝光明,笑容随着旭阳的升起一点一点地扩大,灿烂之极,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撼,她经历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