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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权臣-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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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济世微笑着向着之前度己来时走的那条小道走去,浅红色的袈裟已经没上次见面时那般新,不过依旧干净,就像他的笑容那般一尘不染。

    本以为有一场好戏可看,最后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看来两人也是还不愿现在做正统之辩。

    徐明远看着济世远去,再看向那不知跪拜到何时才是个尽头的度己,冲着他的背影努了努嘴,轻声道:“打得过他吗?”

    曾清怡看着那个背着土黄色包裹的背影,蹙眉道:“你不是说二塔寺的和尚,乌龟壳都很硬吗,我没有带红雪,多半是破不了他的乌龟壳的。”

    徐明远听着曾清怡的话,也是点了点头,二塔寺僧人最重戒律,这从度己身上便可见一斑。

    而且相比于常乐寺的普济众生,二塔寺更讲究自我修行,以达到解脱,而苦修便是二塔寺的修行方式。

    当年徐先生说二塔寺的和尚不好好念经,不如常乐寺,其实多半有贬斥之意。(。)

第二百七十三章 要不要活动下手脚() 
徐明远和曾清怡没有在大雁塔下多呆,也没有贸然拦下度己交手,之前曾清怡和师月欣交手,在江湖上已是传开了,好在以曾清怡的身份,没有多少江湖人会到长安上门找她交手。

    要是在大慈恩寺里再和二塔寺比丘打个平手,那进来江湖上最有名气的年轻人就非曾清怡莫属了。

    出了西塔院,架不住曾清怡的坚持,两人还是绕到了讲经堂,听济世讲了一个时辰的经。

    宽阔的讲经堂,最中间有一方半丈高的高台,穿着一身浅红色袈裟的济世盘坐在蒲团之上,手中握着一串念珠,声音温润地讲着能净业障分:“复次,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读诵此经,若为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则为消灭,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高台四周围坐着数百名身穿各式僧衣的僧人,看样子上至寺中老一辈和尚,下至小沙弥都有来的。

    而更外围和殿外还围坐着更多的香客和俗家弟子,不少是听说今日有高僧讲经,特意一早赶来的。

    坐在讲经堂角落里的徐明远,虽然觉得济世讲的深入浅出,确实有高僧风范,座下一个个年纪各异的和尚更是听得如痴如醉,不时若有所思的点头。

    不过当他看着靠着自己肩头已经睡着了的曾清怡,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明明是她拉着自己来的,到头来却是自己睡着了。

    讲经结束后,众人起身向济世行礼,以示敬意和感谢。而一些寺中僧人,也是上前与其交谈,提出自己的疑问和不解。济世则是一一细心作答,总能让提问之人满意。

    徐明远和被他叫醒的曾清怡站起身来,本想和济世打个招呼再走,不过见他身旁围了那么多僧人,也只好作罢,随着香客们向着殿外走去。

    一路上不少香客都称赞刚刚那个年轻的小师父经讲得好,浅显易懂,不像以前那些高僧讲的那般高深,云里雾里,愣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从讲经堂里出来,已经是接近中午时间了,本来徐明远想带曾清怡去平康坊的醉仙居吃葫芦鸡的,但是曾清怡说想要吃清淡些,索性就留在大慈恩寺里吃斋饭了。

    拦了个僧人,问了斋堂的方向,徐明远和曾清怡便是直接去了斋堂。

    简单吃了碗素面,两人又是在寺院里逛了一会,便是从正门出了寺院。

    上了马车,徐明远还想着下午该去哪里逛逛,坐进车厢里的曾清怡已是轻声道:“去东市逛逛吧,来长安好几次了,都没有好好逛过。”

    “好,我也没有逛过呢。”徐明远应了一声,一耍马缰,驾着马车驶去。

    东市他去过几次,不过多是夜里去杀人,那时里面的店铺多已关门,路上更是少有行人,所以不曾体会过什么热闹景象。

    路上曾清怡让徐明远把那本心经递给了她,过了一会便是在车厢里轻声念了出来,隔着一道车帘,曾清怡坐在车厢门口的位置,声音清晰可闻。

    徐明远安静听着,虽然不能说有什么体悟,但是心神确实得到一些安宁。曾清怡和他差不多,也属于什么都不信的,现在念经书,多半是因为济世之前的话。

    马车进了东市,徐明远把马车停在了停马车的地方,多给了那看管的人几个通宝他帮忙喂些水和草料,然后便是和曾清怡一起向着东市走去。

    东市占地极广,有平康坊和宣阳坊两坊之地那般大,四条大道呈井字将东市分成了九个方正的地方。

    长安东西两市,分立长安东西城,因为东市周遭多为权贵聚集之地,所以东市所售卖的东西也多为珍奇之物,和一些权贵喜好之物,高档的胭脂水粉店铺,和一些丝绸之物更是不少。

    徐明远和曾清怡沿着宽阔街道走着,看着这座商铺林立的东市,路上行人往来如织,还不时能够看到穿着奇异服装的胡人商人。

    本以为只是进来随便转一圈的徐明远,在跟着曾清怡转了十几个成衣店和饰品店铺,手上拎了五六个盒子后,总算是明白了曾清怡可是来闲逛的。

    “来长安,怕路上带着太麻烦了,所以都得重新买一份。”曾清怡一边指挥着那店里的小厮包着胭脂,一边说道。

    徐明远扬了扬手里的箱子,苦着脸说道:“胭脂你前面两家店都买了两盒了,不必再买第三盒吧。”

    曾清怡回头瞪了徐明远一眼,接过那小厮包好的胭脂挂在了他的手上,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你懂什么,付钱。”

    那年轻小厮微笑着看着徐明远,讨好道:“公子您夫人可真美,我们店里的胭脂可都是上等货,也只有您夫人配得上了。”

    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直接抽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那小厮,提着胭脂向着门外走去,边走便说道:“有眼光,剩下的赏你了。”

    骤然得了十几两银子,那小厮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狂喜之色,冲着徐明远感激道:“谢谢爷,您慢走。”

    徐明远两手提着东西,倒是有些后悔没有把车夫一起叫来了,不然能够省下不少力气。

    东市的东西都颇贵,一份上等胭脂便要几十两银子,零散算着,他手里这些东西已经花了有几百两银子了。

    好在徐明远现在家底颇丰,今早出门的时候也带了不少银子,否则这会就得受着囊中羞涩的尴尬了。

    两人转了一圈,曾清怡又是买了一根玉簪,这才在进了一家茶楼坐了一会。

    喝了两杯茶,歇了歇脚后,徐明远提着诸多盒子,跟在曾清怡的身后,向着东市外走去。

    一路上,一身蓝色衣裙的曾清怡,和穿着蓝白色长衫的徐明远,也是颇引人注目。徐明远相貌本就不赖,到长安换了锦衣后,更像个俊俏公子哥了,便是和曾清怡站在一起,也称得上般配二字。

    出了东市,上了马车,徐明远把买来的东西都放到了车厢里,而曾清怡也是坐进了车厢,准备回去了。

    马车出了东市,向着北面而去,悠悠驾着马车的徐明远突然坐直了身子,侧身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一驾马车,对着车厢里的曾清怡轻声说道:“想不想活动一下手脚?”(。)

第二百七十五章 那一剑() 
出了东市没多久,一辆灰色的马车便是不远不近的缀在了黑色马车之后,驾车的是个表情木讷的方脸中年人,不过那只满是老茧的右手,可不是马缰能够磨得出来的。

    从几个月前的刺杀之事发生之后,徐明远出门都会留意一下是否有人跟随,不过这几个月下来,对方都比较安分他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没想到今日竟是有人跟踪他。

    不过现在马车里坐着曾清怡,徐明远可是没多少担心的,虽然她才刚入二品,不过那日在长安城外和师月欣打成了平手。

    师月欣未入二品之时便能击杀二品小宗师,入二品之后的实力可想而知。可见曾清怡这二品已经不是寻常二品小宗师能比了。

    听着徐明远的话,马车中的曾清怡也是露出了几分意外之色,想了想道:“今天出门没带红雪。”

    “青霜在车厢座位下的暗格里,里面还有另外一把剑,你觉得哪把顺手就用哪一把。”徐明远轻声回道。

    曾清怡听此,微微点头道:“好,那我用青霜,另一把给你吧。”

    徐明远不再说话,驾着马车直接拐进了一旁的宣阳坊,向着击鞠场的方向而去。

    后面的那辆灰色马车也是跟着转进了宣阳坊,不过没多久便是消失了,不再跟在黑色马车后。

    宣阳坊里半坊之地是击鞠场,因为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以各个击鞠场之间有围墙相隔,之间还留着一丈左右宽的道路,因为正门都在大街之上,所以这些道路平日里都没什么人走,显得有些冷清。

    徐明远驾着马车直接进了这样一条小道,像是找不到合适的击鞠场一般乱转着,转过一处围墙的转角,徐明远看着小道前拦在路中间的一辆灰色马车,也是拉住缰绳,在两丈外停了下来。

    那方脸木讷的中年车夫已经下了车,左手握着一把黑色长刀,冷眼看着坐在车辕上的徐明远。

    马车后传来了脚步声,徐明远扭头看去,一个握着一把银色长剑的青衫中年剑客慢步走来,长发被风吹拂飘动那张极为普通的脸带上了几分冷意。

    “你们是何人?为何拦住在下马车?”徐明远看着那站在马车前的木讷刀客,出声问道,声音略带颤音,像是有些害怕。

    就在这时,那辆灰色马车的车帘被一只苍老的手掀开,从车厢里走出了个满脸褶皱的白发老头,看着徐明远,眼睛微眯道:“徐小子,进长安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你就没想过有一日会有报应吗?”

    “报应?”徐明远拉着声音说道,见车厢里已经没有别的人了,微嘲道:“我进长安所做之事皆是该做之事,对于那些死在我剑下的人,我就是他们的报应。”

    “好一口伶牙利嘴,你若是他们的报应,那今天我们就是你的报应。”那白发老头神色一冷,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徐明远却是突然侧身一避,三根银针直接穿过了黑色马车的车厢壁。

    “我一个未入二品的小人物,出动三个二品小宗师,襄王殿下可真是大手笔啊。”徐明远看着车前那两人,似笑非笑道。

    那白发老头眼睛眯地更小了,那木讷刀客沉默无言,迈步向着这边冲来,右手握住黑色长刀,猛然出刀,提刀向着徐明远和马车一齐斩落。

    “车破了,你那些宝贝可也没了。”徐明远轻声说了一声,手一探,从车厢里摸出了一把银色长剑,却是直接闪身避开了那木讷中年人笔直斩落的一刀,落地向着快步冲来的青衫剑客迎去。

    黑色的长刀之上蕴含黑光,木讷刀客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徐明远,手腕微微一转,打算向着徐明远斩去,不过这得先掀掉马车的半边车厢。

    就在这时,黑色马车的车帘,被一阵微风吹起一角,一把青色长剑被一抹红光包裹着,从那一角中飞了出来,刺在了直劈而下的长刀之上。

    只是一瞬,黑色长刀断了,那木讷刀客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愕然,然后他的脑袋也断了,从脖子上滚落到了地上。

    别红光包裹着的青霜长剑从木讷刀客身旁飞过,在空中上下刺了两下,发出两声叮当声,两根被斩断的银针颓然落到了地上,而飞剑也是向着那白发老头刺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像李太白那样用剑!”白发老头看着向着自己飞来的长剑,面色霎时死白,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一尺长的匕首,慌乱向着飞剑刺去。

    然后匕首断了,他握着匕首的右手也断了,飞剑停在了那老头的心脏前,曾清怡掀帘而出,看着他冷声道:“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那老头看着曾清怡,脸上的难以置信之色更浓了几分,不过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狞,竟是直接自己往前一靠,长剑顿时穿心而过,没了气息。

    曾清怡出一剑而瞬杀两人,不光是一旁才出了一剑的青衫剑客面色剧变,就连徐明远也是没有预料到她这般生猛。

    虽然这三人不过是普通二品小宗师,那木讷刀客可能没有预料到车里还有人,而那老头多半是善于用暗器之人,但是被一剑击杀,也实在太过惊人了。

    这边青衫剑客已是战意全无,猛然一剑刺出,将徐明远逼退了一步,直接转身向后跑去,脚下一蹬,想要翻过击鞠场的高墙,不过没等他飞上去,一把青色长剑已是透胸而过,将他钉在了墙上。

    徐明远看了一眼那墙上动弹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的青衫剑客,又是连忙走回车前,看着脸色微微发白,手指也是有些颤抖的曾清怡,缓声安慰道:“没事了,都是该死之人,你先进去吧。”

    曾清怡看着徐明远,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徐明远走到墙边,掠身将青霜长剑拔了出来,将剑上的血迹抹在他的衣服上,又是看了两眼那断了脑袋的木讷刀客和白发老头,将那辆灰色马车牵到一旁,驾着黑色马车离开了这处小巷,驶出了宣阳坊。(。)

第二把七十六章 这对话有点不对味() 
一场不知何人指使的刺杀,因为曾清怡的存在,对于杀手来说本该万无一失的局面最后以死告终。

    马车驶出了宣阳坊,坐在车辕上的徐明远,一只手深入车厢中,握着曾清怡略微颤抖的手,心里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让曾清怡出手,后悔让她杀人。

    曾清怡从未杀过人,第一次杀人,多少总是会有些不适,徐明远也不知该如何开解安慰,只能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颁政坊外,徐明远把马车靠边停下时,钻进了车厢,看着蜷曲着双腿,眉头微蹙的曾清怡,轻声道:“还行吗?快到你家了,要不要再出去转一会。”

    曾清怡抬头看着徐明远,有些迟疑道:“笨明远,你说那三个人都是该死之人吗?”

    徐明远知道,第一次杀人,总是要给自己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否则可能会成为一生的阴影。

    徐明远伸手握住曾清怡有些冰冷的手,神情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点头道:“如果你今天没有在车上,三个二品小宗师,那今天死的可能就是我。如果你不是已经突破了二品,那今天我们两个就算不死,也很难全身而退。这三人杀我而来,不杀他们,就是我死,所以他们都应该死。”

    听着徐明远的话,曾清怡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色虽然还有几分苍白,不过脸上的阴霾已是渐渐散去了。

    “不转了,回家吧,我让曾北辰帮我顶一天,不过估计他也顶不住,回家还是准备听唠叨吧。”曾清怡轻呼了一口气,把手从徐明远的手中抽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在身旁的胭脂盒上轻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那我去驾车。”徐明远见曾清怡的心结解开大半,也是笑着点了点头,走出车厢,驾着马车进了颁政坊,向着曾府的方向驶去。

    曾清怡是偷偷跑出来的,徐明远算半个帮凶,所以回去也不敢直接从大门进去,依旧回到了那条小巷,侧门虚掩着,留了条缝,倒是省了曾清怡翻墙。

    徐明远帮着她把车厢里的那些胭脂水粉和首饰的盒子都提了出来,挂在了曾清怡的手上。

    曾清怡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前扭头看着站在车前的徐明远,扬了扬手里的那些东西,笑着说道:“笨明远,看来在长安赚了不少银子呢,你现在住哪里呢?”

    “永兴坊东十二街第三座院子,尚书家大小姐整天偷偷摸摸跑出门去,这不太好吧。”徐明远笑着应道。

    “就在家里闷着能把我闷死,不过我看你的功夫可没什么长进哦,是不是到了长安就只知道和女人厮混了?”曾清怡眉毛微挑,声音也是提高了几分。

    徐明远尴尬地笑了笑,连连摇头解释道:“来长安事情太多了,而且也不是没点长进,不过我天赋不是一直比你差嘛,所以连二品的线也只看到一点点。”

    “哼,那女魔头的事一会再找你算账。”曾清怡显然是不信徐明远的话,哼了一声,转身开门进了曾府。

    徐明远挠了挠头,怎么觉得刚才的对话有些不对味呢,想到刚刚曾清怡御剑杀二品如切菜,又是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女人太厉害果然就是苦了男人。

    没敢在尚书府外多呆,看着曾清怡进了门之后,徐明远便是上车驾着马车回了齐府。

    回到齐府时天色已经昏暗了,徐明远和齐月茹、小夏一起吃了晚餐,实在经不住两个小姑娘的套话,索性和他们说了今天是和曾清怡上街逛去了。

    吃完饭后,绕着小院走了两圈,徐明远直接回了自己房间,点了油灯,坐在书桌前,看着微微摇晃的灯火,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日之行,若不是出了那三个刺客,可以称得上十分惬意。那三人到底是何来路,徐明远一时间也不好做判断,不过他从宣阳坊出来之时,发出了个暗,最先赶到那里的应该会是云台司的人。

    让死人说话,向来是云台司擅长的,况且二品小宗师可不是白菜,就算是死士也不可能籍籍无名,想来应该是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入长安之后,徐明远确实得罪了不少人,之前他当着那三人的面提到襄王,其实也是想试探一下三人的反应,不过看样子三人并不知道襄王与此事有关。

    不过襄王若想杀个人,也用不着亲自吩咐,以他的权柄和背景,派三个小宗师的死士应该不算难。

    不过之前的刺杀之事,到底是何人在背后主导,襄王有嫌疑,宫中那位出自清河崔氏的皇后也有嫌疑。

    轻呼了口气,徐明远从上抽出了去年冬天收账的那本账本,看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在脑海里回想着那一个一个会倨傲,或谦卑的人,眉头愈发紧锁。

    这本账本可以说记录了长安地下势力,而因为收账,这些人对他或感激,或记恨,不过敢对他出手,和有实力对他出手的基本上已经被灭光了。

    翻看着这账本,翻到了藏芳院那一页,徐明远眼睛一亮,看着那沈如玉的名字,露出了一丝冷笑。

    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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