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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远,你怎么会在这里?”燕嗣升倒是还记得徐明远,抬手止住了身后想要进门来的两个太监,看着徐明远有些疑惑地问道,眼里却是有几分莫名地兴奋之色。
“徐明远?”那曾北辰看着徐明远,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在长安城外拦住我姐的那个人,不过我听说前几天有个人在殿上冲撞我爹,好像叫徐什么来着,不会就是你吧。”
“微臣徐明远见过大皇子殿下,奉陛下之令,从今日起,任弘文馆校书郎,负责教授大皇子练字。”徐明远笑着拱了拱手道,又是看着那曾北辰说道:“当然也还有曾少爷。”
“校书郎,那不是弘文馆校订典籍的官员吗?”大皇子听此,眉头微皱道:“前几天我听皇姐说你中了状元,按理来说不该只是当个这样的小官吧,莫非你得罪了什么人?”
徐明远听此,倒也有些意外,看来这燕嗣升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不过其实并不算笨,对朝中的一些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过想想也对,毕竟是这皇位的有力竞争则,只要亦媱公主不蠢,就算是灌也会给他灌些东西进脑子里。
徐明远笑了笑,刚想说话,门外却是传来了一声娇斥:“嗣升,不得无礼。”
徐明远抬眼看去,走进门来的正是那一声白色长裙的亦媱公主,长挽着,斜插一只典致步摇,走进门来,冲着徐明远微微一笑道:“徐大人莫怪,嗣升生性调皮,欠了礼数,以后还望大人多多管教。”
大皇子一听那声音便是面色微变,听亦媱公主这般讲,嗫嗫叫了一声皇姐,却是不敢反驳什么。
徐明远也知道大皇子怕亦媱公主,那日在那狩猎场,亦媱公主挺身挡在大皇子身前,可见两人姐弟情深,甚至有几分母亲般的严厉。
而一旁的曾北辰更是大气不敢出,不过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徐明远身上飘,像是想要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一般。
“亦媱公主客气了,不过大皇子千金之躯,身为臣子又岂敢说管教二字,只能寄希望于大皇子能够诚心好学微臣少受些苦。”徐明远拱手微微摇头道。
要想在这弘文馆的日子不太难过,自然是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然一个皇子,动手打不得,大声说不得,任他有一身功夫,也得被这两小子给玩死。
而这主动权自然就是管教权,现在这权利在亦媱公主的手里,所以他自然是先从亦媱公主下手了。
听着徐明远的话,亦媱公主脸上果然露出了几分歉意,有些严厉地看了大皇子一眼,看着徐明远说道:“徐大人不必多虑,自古严师出高徒,嗣升这惫懒性子,若是没有人管教,日后定然难成大器。今日亦媱在此恳请大人管教管教他,若是他死性不改,便是拿戒尺打上几戒尺也无妨,绝对不会因此让先生受牵连。”(。)8
第三百零六章 此间少年有点皮()
亦媱公主这话一出,大皇子面色变了变,偏生一句反对之言都不敢说出口。≧
亦媱公主说完那话,又是转身看着大皇子说道:“嗣升,你要记住,那日若非徐大人出手相救,你我早已死在贼人之手,这救命之恩一辈子也不敢忘记。
现今徐大人入弘文馆教授你书法,可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新科进士授监察御史这可是数百年来第一遭,跟着徐大人好生学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大皇子听着亦媱公主的话,看了徐明远一眼,也是露出了几分意外之色,显然是知道监察御史是什么官职。
“皇姐,我知道了。”大皇子看着亦媱公主点头应下,然后看着徐明远,执弟子礼躬身一礼,道了一声:“徐先生好。”
一旁的曾北辰虽然讶异于局面的变化,不过看眼色倒是伶俐,也是连忙跟着心里,叫了一声先生。
徐明远还礼,这礼仪就算是完毕了。
亦媱公主见此,也是露出了几分满意之色,看着徐明远微微点头道:“那就劳烦徐大人了。”
“这是微臣本分,亦媱公主不必客气,既然公主有言,微臣自当好生管教二人。”徐明远微微拱手说道,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一旁的燕嗣升和曾北辰面色皆是一垮,对于自己接下去的日子显然已经没了多少幻想了。
亦媱公主离去之后,徐明远先在那主位之上坐下,看着一脸不情愿地坐在两张矮桌前的燕嗣升和曾北辰,笑着说道:“怎么,不乐意了?”
亦媱公主走了之后明显放松了许多的燕嗣升眉头一挑,有些不满道:“徐明远,你别以为皇姐说了你可以惩罚我,我们便怕你了,这两年被我们俩赶走的先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就是,那些老先生可都比你名气来的大多了,最后还不都铩羽而归。”曾北辰出声应和道,面上神情还有几分得意。
“气走先生,你们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徐明远并没有因为两人的挑衅而愤怒,而是看着二人声音微冷地问道。
原本还有些得意的两人,脸上表情同时一窒,互相瞄了一眼,燕嗣升便是强着脖子辩解道:“那些个老先生,明明自己知道的东西也不到,偏生喜欢扯一大堆破道理,听得耳朵都能长茧了,还不许我对一下了?”
“就是,揪胡子画乌龟那都算轻的了,不把他们气走,哪有我们的舒服日子。”曾北辰点头应和道。
徐明远看着两人,眼睛微微眯起,没有急着说话。
两人被徐明远盯着,也是有些虚,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看着徐明远的脸色和一旁放着的戒尺,看来还是有些担心徐明远真拿着那戒尺教训他们二人。
燕嗣升可是见识过徐明远一人独挑六骑羽林军的场面,要是真让他那戒尺打一下,可不是那些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夫子能比的。
“大皇子,看来你对那太子之位并没有什么想法呢,枉费了亦媱公主处心积虑地笼络人心,一心想要让你入主东宫,看来完全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徐明远看着燕嗣升,声音微冷道,嘴角还带着几分嘲讽之意。
燕嗣升听此,面色霎时一白,又是突然涨红,霍然起身,指着徐明远怒气汹汹道:“徐明远,你有和资格这般说本殿下,皇姐之意如何,我又岂会不知。”
一旁的曾北辰见此场面,看看燕嗣升又是看看徐明远,倒是学乖了不说话。
“知又如何?”徐明远冷笑,微嘲道:“你以为百官皆是瞎子、聋子?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可能成为一代明君?一个对师长都毫无尊敬二字可言的人,能指望着他上位之后不会忘了身后之人?
陛下当年曾在曾宽曾夫子门下学习过一段时日,终身对其执弟子礼,此为明君所为。你们今日却以气走先生为荣,捉弄师长沾沾自喜,这可是君子所为?这可是能成才之人所行之事?”
站着的燕嗣升微微张着嘴,指着徐明远的手指却是越放越低,直到垂在了身侧,身体微微颤抖,目光有些复杂,内心像是在经历着激斗一般。
徐明远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燕嗣升,也没着急再说什么,转而看向一旁已经默默站起身来的曾北辰,失笑道:“我是你爷爷的弟子,更你爹在太极殿上红过脸,以后打算娶你姐过门,咱们也不用客气,想来你姐会很高兴我让你安分的。
至于曾尚书的儿子,曾夫子的孙子为何成了这般模样,不是我之过,不过我来矫正一下,好像也是当姐夫的义不容辞的。”
原本只是有些内疚和纠结的曾北辰,听着徐明远的话,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个鸭蛋了,指着徐明远啊啊啊了半天,才是完整地说话出了一句话来:“这段时间,我,我姐跑出府去,不会就是和你幽会去了吧。”
“幽会?”徐明远眉头微挑,轻叹了口气道:“小小年纪,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呢,既然是第一天,那我对你们两个的要求也不高,今日把千字文前五百字写一遍就算结束了。”
刚刚从徐明远的话冲击中缓过劲来的曾北辰,听了这话,面色顿时一垮,就要开口拒绝。
而一旁沉默了好一会的燕嗣升,却是突然弯腰,对着徐明远长揖及地,起身之后,看着徐明远说道:“今日日落之前,定然完成先生所布置的任务。”
曾北辰有些吃惊地看着燕嗣升,像是第一次见他一般,过了一会见已经坐下开始研墨的燕嗣升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才是有些颓然地坐下,有些不情愿地拿起砚台,开始研墨,嘴里还轻声嘟囔着什么。
徐明远看着两人相继动手之后,便是起身从上抽出了那本天仪录,重新落座看了起来。
对于燕嗣升的转变,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虽然说他调皮了些,不过其实也只是年不过十岁的少年。而在他的肩上却是扛着不知多少人的寄托和希望,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不过虽然被他远一顿数落后,暂时转了性子的,但是徐明远可不觉得以后这东一阁就是一副师徒融洽的局面了,这斗争可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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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戏说江湖事()
弘文馆东一阁,两个小太监守在门口,随时候着屋里的主子叫唤。
不过让他们有些吃惊的是,平日里喜欢吵闹的主子,今日却像是转了性子一般,半天都听不到里面传来什么动静,更没有听到什么老夫子气急败坏的声响。
吃惊之余,两人也是松了口气,要是又气走夫子,那他们俩估计也得被管事一顿训斥,虽然这完全不是二人的过错。
东一阁中,徐明远一手拿着那本天仪录,正悠然自在地看着,也不看那正握着毛笔,在纸上认真写着字的两人。
五百个大字,一整天两人都不见得能写完,反正是第一天,徐明远也没想着马上就让两人上道,先磨一磨性子方为上策。
若是按以前,对大皇子这样的调皮偏生身份尊贵的人,徐明远肯定直接让他想干嘛干嘛,只要大家相安无事,大家都开心就好。
不过现在可就有些不同了,大皇子可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少爷,这争皇位虽然就像在争家产,但一个不慎可就是人财两空,而且连带着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一齐遭殃了。
而现在,徐明远已经被绑在了上面,就算这大皇子再不争气,那也得把他折腾出点样子来,至少能够人模人样地站出说自己能担得起这天下。
好在这大皇子也不算真的愚笨,若是能够好生学习,这个年纪倒也为时尚早。
若是实在不行,徐明远也得考虑着换一颗大树了,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扶的起,有着之前的一命之恩,扶大皇子上位倒也不算什么不好的选择。若是确实扶不起,徐明远可不会因为觉得这姐弟情深便是将自己硬绑在两人身上了。
夺嫡多艰险,稍有不慎便是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而且按着上官雨亭的说法,以他现在的身份,做出的选择或许便是云台司的选择,他可不想那座院子因为自己的错误选择而消失。
中午吃饭是有专人送来的,两人写了一个上午,倒也写了不少,虽然脸上有了几分倦意,不过看着一旁摞在一起的一堆字,脸上也是有着几分喜色。
对这两人,徐明远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了,既然大皇子怕亦媱公主,而且对于夺嫡之事也还有几分念想,只要稍加敲打,不怕他不用心。
至于那曾北辰,看他那日在长安城外对曾清怡的畏惧程度,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那日在太极殿上和曾黎景闹翻了,不过怎么说也是曾清怡的弟弟,徐明远还是不会看着他肆意狂野地生长的,就算拿起戒尺,好像也用不着客气。
不过终究是十岁的少年郎,中午又写了一个时辰后,两人便是先后放下了手中笔,转着手腕,都说手腕太痛,写不了。
徐明远看了看两人写的,也写了有三百来个字了,虽然没有完成他要求的半本千字文,不过对于两人来说能够沉下心来一次性写这么多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所以也没有勉强他们写下去,从上拿了两本有些意思的书给二人他们自己随意看着。
原本还以为徐明远要勉强他们写下去的两人,拿着手里的书愣了愣。燕嗣升把书放到了桌上,看着徐明远有些好奇道:“先生武功那么好,是不是从江湖里来的?”
徐明远听着这问法,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合起手中的书,看着燕嗣升说道:“江湖又是何地?”
“长安城外不就是了吗?”燕嗣升听此,瞪着眼睛上说道。
徐明远听着燕嗣升的话,不禁微微一愣,长安城外,这说法倒真是有些意思。
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长安没有江湖,顶多就是几个小帮派。江湖人入了这城便不知在,哪怕是向刘少群和黄润伉俪那样的一品大宗师。
“如果要这样说的话,那就算是吧。”徐明远点了点头道。
“那你能不能给我们讲点江湖里的事呢,以前的老夫子讲的都是四书五经,可没一个懂什么叫江湖的。”燕嗣升听此,有些期待说道。
虽然生在帝王家,不过看来对那长安外的江湖,还是有些期待的。一旁的曾北辰也是有些期待地看着徐明远。
徐明远想了想,这才点头道:“看在你们早上认真写字的份上,那我就给你将一讲这江湖上那些事情吧。”
燕嗣升和曾北辰连连点头,就差开口催促了。
“要说这江湖啊,最有名的莫过于那四大门派了……”徐明远把手里的书轻放到桌上,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书。
当年给曾清怡讲了不少胡编乱造的江湖事,这可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了,要是哪家酒楼缺个说书的,他都不用拿本就能讲个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这些故事里,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都是江湖高手,可比真实的江湖来的有趣多了,听得两个少年那是一愣一愣的,脸上表情更是,时而担忧,时而愉悦,可见徐明远这说书的本事确实厉害。
“话说那刘少群背了一块墨黑石板上了五台山,冷冷斜了那正在论剑的四大门派弟子魁首一眼,就在这时……”徐明远的声音戛然而止,正一脸期待的燕嗣升和曾北辰同时眉毛一挑,有些不满地看着徐明远。
“钟声响了,再不出城门今晚我可就出不去了,预知后事如何,下次你们俩尊师重教,好好写字我再讲给你们听。不过若是再气走哪位先生,那以后可别想从我嘴里听到半句江湖事。”徐明远站起身来,把那本书重新放到了上,冲着两人点了点头,向着门外走去。
两人虽然一脸幽怨和不高兴,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燕嗣升的带领下微微躬身,冲着徐明远的背影说了一声:“恭送先生。”
缓步走出东一阁,徐明远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被他抓住了软肋,不怕这二人以后不听话,要是教出个皇帝来,这事想着都不错呢。(。)
第三百零八章 送离人()
从安上门出了皇城,上了黑色马车,徐明远也是径直回了齐府。
和曾清怡的婚事一时半会也急不来,虽然那天曾清怡说等他打得过她再说,不过此事徐明远才不会当真。
开玩笑,除非来个一品大宗师把全身内力都传给他,不然就算是让李太白来指点他,他也觉得没有超越曾清怡的可能。
虽然说武功比不上一个女子说起来有些不太好听,不过媳妇比自己厉害,徐明远可从来不会觉得抬不起头,毕竟从小被虐到大,他的抵抗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回了齐府,徐明远吃了晚饭,歇了一会便是在前院练起剑来。
现在他身兼数职,好在三个职位都用不着每天都去,白虎房现在还用不着他来管,青龙房已经是步上正轨,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七天去三天便可以。
至于御史台那边,更是七天去点卯一天就行了,摆明了什么事都用不着他做,更是没有让他先从什么小事做起的打算,直接把他晾在一边。
而教授大皇子练字则是七天两次,算起来也还有一天的时间歇息,虽然比以前忙了许多,但都是轻巧的事情,其实也就是换了个地方发呆罢了。
近来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所以空余的时间都用来练剑了,剑法和内力都在稳步提升着,不过离二品还是始终有一段距离。
这几次和曾清怡一同外出,曾清怡也是给他说了不少关于风之力的特性。不过也不知是曾清怡天赋实在太好,还是徐明远着实有些笨,总是不得要领,更别提和曾清怡那般御剑飞行的精妙手段了。
曾清怡以纯粹的风之力入二品,实力之强却师月欣之下,徐明远一开始还以为这也是一条不错的路,不过真的做起来才发现如果他真的只领悟了风之力便踏入二品,或许就是那种最差的二品小宗师,以后再难有寸进。
思来想去,他也是决定领悟了风之力之后,再尽量多领悟几种自然之力,然后再踏入二品,省的到时候真的连一品都没有机会触碰了。
接下去的日子,应该会渐渐安定下来了,方亭延他们经过吏部考核之后,也都是有了官身。
因为之前在长安便是享有四大公子之名,而且家世皆是不凡,所以所授的都是颇有提升空间的官职。
不过百里瑜被授永州通判,不日便要离开长安上任。而得了武状元的李牧和得了第二的蓝先武,也都被授职,而且两人都被任命为安西四镇的校尉,不日也要离开长安前往了。
按着那日李牧醉酒之后的说法,说他老子也不知往长安砸了多少银子,就想让他留在长安兵部衙门里,好在他跑到宫里,去向燕帝说了一通好话,这才同意让他到边境上去。
至于蓝先武,蓝将军本就因征西而闻名天下,他对那里自然向往。而蓝将军也没有阻拦之意,所以两人倒是能够一同前往安西四镇。
……
十日后,长安金光门外,一身蓝色劲装,手里提着银色长枪的李牧,和一身黑色劲装的手里握着偃月刀的蓝先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