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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名捕快持刀立在两旁,将众人隔在外面,李川先面朝众人朗声道:“今日院试文榜已出,上榜十人即为崇州书院此次选取的生员。”
场面安静到只能听到诸生紧张的呼吸声,参加院试的诸生中,自觉有希望上榜之人,此时皆是屏住呼吸,握紧双拳,只等着那李川先贴榜。
而自觉没有希望的学生,还有那些来看热闹人,也是热切的盯着李川先,之前李立新和白墨楼的争论,只要文榜一张贴,立见分晓。
诸生才不相信徐明远真的能够成为榜首,当年的曾尚书在书院可是曾经连续五年月课第一的人。若不是曾院长不让他太早参加科举,恐怕十八岁中探花的曾尚书还要早些进士及第,徐明远又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呢。
李川先也不吊众人胃口,将手中文榜递给那捕头,捕头双手接过文榜,两名捕快已是在白墙上刷好了浆糊。
三尺宽,五尺长的文榜缓缓展开,被两名捕快利落平整地贴在了白墙之上。最上方写着文榜两个大字,大笔所书的十个名字工整不失飘逸,白纸黑字,分外分明。
场中众人又是安静了瞬间,顿时一片哗然,未上榜者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上榜者也有欣喜若狂,嚎啕大哭者,而更多的却是惊呼声和倒吸气的声响。
诸多声音之中,一道杀猪般的声响最为刺耳:“榜首!榜首真的是远哥你!哈!哈……哈,笑死我了!”
徐明远看着文榜之上,排在第一,正是徐明远三个大字,不禁微微一愣。虽然他也想过可能会是自己,不过真正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依旧感觉有些不真实。
而扶着墙笑得浑身肥肉乱颤的周斌杰,看着诸生大笑着说道:“刚刚你们都说谁是榜首来着?说谁睡觉不能睡出个榜首来的?”
文榜之上,第一为徐明远,第二为白墨楼,第三才是王子琪,第四则是郑直。马志萧排在第六,其余几人也都是书院诸生之中的佼佼者。
之前出言嘲讽徐明远的诸生看着那文榜之上的名次,再听着周斌杰的话,脸色都像是吃饭吃到了虫子一般难看。
王子琪看着文榜,脸色煞白,虽然已经排在了第三的高位,但他的面前还有两人,更的是,徐明远竟是榜首。
之前诸生皆是恭贺他为榜首,现在文榜一出,他却只是排在了第三,之前所作所为就如跳梁小丑一般,无疑是被徐明远和白墨楼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那谢宏和钱庆福也是面色难看的看着文榜,又是看看身旁面色煞白的王子琪。若是之前他们二人不将王子琪捧上天,此时掉下来也不至于这么惨,不至于摔得那么难看。
李立新面色难看的看着那文榜,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曾清怡也是微微仰头看着那文榜之上排在第一的名字,脸上的笑意如何也掩不住。
白墨楼看着那文榜之上排在一二的两个名字,竟是极为罕见笑了,不是冷笑,不是讥笑,是真的笑,笑的很开心。
不是第一,依旧笑的开心,因为第一的那个人,他也觉得该得第一。
原本因为诸生的言语,本来已经不将徐明远当做目标的小厮,此时看向徐明远的目光就像饿狼看到了小羊羔,若不是李川先还站着,恐怕就蜂拥而上了。
院试榜首,寒门学生,英俊帅气,这简直完美。
诸生眼中院试的笑柄,二十五年来第一个在院试上睡觉的学生,最不可能得榜首的徐明远,竟然真的成了榜首,不知惊掉了多少下巴,不知羞红了多少人的颜面。
见两个捕快贴完榜单,本来打算离去的李川先,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看着徐明远问道:“你叫徐明远?”
徐明远虽然有些意外这官员和自己搭话,不过还是略一拱手道:“正是学生。”
李川先点了点头,像是点评般说道:“胸襟广阔,前途无限。”
徐明远微微一笑,拱手道:“大人过奖了。”
诸生见那发榜官员都是与徐明远交谈,皆是有些艳羡。王子琪更是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徐明远。
不过既然文榜已发,那徐明远的榜首之位便无可动摇,除非是剑南道提督学政亲自下令,否则便是蜀州刺史也无权干涉院试的名次。但是这文榜可是提督学政亲自过目之后方才发布的,现在又怎么可能下令作废呢。
文榜已发,诸生也是知道上榜之人的名次,虽然这结果出乎了众人所料不少人有些难堪,不过既然结果已出,众人也只能面对。
李川先和徐明远说了两句,正想离去,各富户小厮瞅准机会就要蜂拥而上,诸生也是想要散去之时,一名身着绿袍官服,有些肥硕的官员手里攥着一张纸,提着前襟急匆匆的从书院中走出。两名捕快在前边高喊着让行,众人分开一条小道让三人进来,看着三人走到了李川先身前。
李川先看着那名神色匆匆,额头冒汗的官员,有些疑惑地问道:“赵大人,何故这般匆忙?”
那名肥硕的官员顾不得擦去额头的汗水,将手中的那张盖着红印的递向李川先,喘了口气道:“李大人,孙学政急令,你先看看。”
原本打算离去的诸生,见到这一幕,也是纷纷停住了脚步,皆是看着两位穿着绿袍官服的官员。
听到那肥硕的官员的话,一些心思灵敏的学生已是轻声交谈着。一直面色阴沉的李立新,脸上也是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冲着脸色惨白的王子琪点了点头。
面如死灰的王子琪看到李立新脸上的笑容之后,眼中也是迸发出了一丝火花,再看向徐明远之时,眼中满是怨毒和快意。
李川先伸手就接过那张急令,定眼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徐明远注意到了李立新和王子琪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由一沉。而站在他身旁的白墨楼也是敛了嘴角的笑意,微眯着眼睛看着李川先手上的白纸,不知在想着什么。
曾清怡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子,自然是察觉到了众人的变化,有些担心的看着李川先。周斌杰见此,也是不再憨笑,却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川先放下手,看着面前的肥硕官员沉声质问道:“赵大人,学政大人此令何意?文榜之名,又岂可朝令夕改?”
李川先此言一出,场间顿时一片哗然,虽还不知要改何人之名,但众人的目光还是不由的落在了徐明远的身上。
那肥硕官员显然没想到李川先会有这般大反应,用衣袖拭了拭脸上的汗水,一双小眼睛微微眯着,也是沉声说道:“李大人,此乃学政大人之令,我不过是传达罢了。不过既然急令已下,你我身为下官,也只能依令而行,你可别忘了为官之道。”
李川先听此,额头青筋隐隐暴起,微微侧头看了徐明远一眼,一咬牙,将手中急令递向那肥硕官员,沉声道:“赵大人,此事我做不了,要说,你来说。”
那肥硕的李大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川先一眼,伸手接过那张急令,转身看着众人,朗声道:“今日所放之文榜,有人举报上榜之人中,学生徐明远入院时间过短,不符院试条件,经提督学政大人查验,已确认此事为实,特此革去此人之名,不计入此次院试生员之列。其后名次各前推一名,特补院试第十一名何权峰为第十名。”
赵大人说话之时,场下一片安静,话音刚落,场下顿时一片哗然。原本还因徐明远登上榜首而心有不快的人,就如那谢宏和钱庆福更是直接欢呼出声。那些小厮也是止住了脚步,有些惋惜的看着徐明远。
那原本因没能上榜而痛哭流涕的何权峰,悲极乐来,竟是惊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而一些将目光换成他的小厮,连忙扶住他,争抢着要送他去医馆,一时间竟是从无人搭理的可怜虫变成了赤手可热的香饽饽。
而本来登上榜首,众人艳羡的徐明远,此时却是成了众人可怜的对象。除了一些没有表达立场的学生,其余诸生皆是幸灾乐祸之色。
李川先看着这一幕,回头有些歉意的冲着徐明远点了点头,脸色难看的排开众人向着外走去。那赵大人也是看了徐明远一眼,然后跟着李川先向着外面走去。
李立新走上前来,微微仰着下巴看着徐明远冷笑着说道:“我就说过你不可能拿榜首的,就算你拿了,也能把你拽下来。”
徐明远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神情冰冷的白墨楼,洒然笑道:“听说得乡试拿了第一,才能连中三元?”
白墨楼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要是能拿了院试第一后连中三元,这天下读书人可当第一人。”
本想看李立新羞辱徐明远的众人,听着徐明远和白墨楼的话,不禁都目瞪口呆了。而直接被无视了的李立新也是面色一变,张嘴刚想说话。
不过就在这时,面对众人羞辱一直面色淡然的徐明远却是突然提手一拳砸了出去,笔直砸在了那李立新的脸上。伴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李立新径直倒飞了出去。
“真是聒噪。”徐明远收回拳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众人,笑了笑道:“别担心,不把脸凑上来,我也懒得动手。”
说完便是向外走去,一道握着长刀的人影挡在了徐明远的面前,徐明远冷眼看着面前的沈飞问道:“你确定今天要出刀?”沈飞握着长刀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沉默了一会,还是脸色发白地让开了道路。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众人看着徐明远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惊惧之色,那谢宏和钱庆福等人更是慌忙向着墙边靠去。
“活该。”曾清怡快步跟上徐明远,走到那李立新身边时,脆生生的说了一声。
白墨楼看着捂着眼睛躺在地上哀嚎的李立新,今天的脸上第三次出现了笑容,也是和周斌杰一起跟上了徐明远的脚步。
离人群渐远,徐明远突然出声道:“小白,我觉得那什么李大人当剑南道学政还行。”
白墨楼也是出声道:“姓孙那家伙不懂规矩,换那李大人倒也还算可以。”
“你俩真当自己是当朝宰相了呢。”曾清怡白眼道。
“我觉得他们行呢。”周斌杰嘿嘿笑道。
四人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之上,在众人眼中比天上的烈日还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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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今日的放榜,榜首之位的归属也是让众人诧异不已。白墨楼成了榜首,沉寂了三年之后,他还是展现了当年那个书院天才的真正风采。而原本得了榜首之位,却又被革去的徐明远,则是成了众人惋惜的对象。
徐明远和曾清怡三人在长街之上走了一会,便是告辞径直回了米仓山。今日这般变故,若说徐明远真的一点都不觉难过,那肯定是骗人的。
毕竟只是十八岁的少年,纵使从小面对着纷杂的世界,但在努力之后,已经触碰到那成功的花火,却在最后一瞬间被人浇灭,这种感受无疑是令人抓狂的。
走到山下,徐明远蹲坐在草棚旁,看着老黄絮絮叨叨的讲了大半个时辰,将李立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然后又数落了那孙学政一番,听着老黄像是应和的叫唤声,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徐明远知道是李立新的搞的鬼,却也不能真提把剑把他给杀了,这毕竟不是江湖,而且那李立新身后可是有个剑南道的大世家。徐明远接触过许多世家,所以更清楚世家有着何等恐怖的底蕴。
像白家、李家那样的世家,家中便是有着二品小宗师那样的高手,也不会让徐明远感到惊奇。
徐明远现在还未入三品,虽然他自觉和一般的三品有一战之力,但要是真碰上二品小宗师,那可就真的没戏唱了。
院试名次被革,那只能寄希望于一个月后的乡试了。不过有了这次院试的经验,徐明远对于一个月后的乡试也是颇有信心了。
崇州书院可是剑南道最好的书院,徐明远能够拿了书院的院试第一,一个月后的乡试要是不能上榜,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沿着小道上了山,走进道观,盘腿坐在蒲团上的清玄突然睁开眼来,看了徐明远一眼,笑了笑道:“是不是被人下了绊子了?”
徐明远听着师父的话,眼睛一瞪,有些吃惊道:“师父,你也下山看放榜去了?”
清玄撇了撇嘴道:“还用得着下山,若是你榜上有名,刚进道观少不得跟我自夸,不过若是你没在榜上,那就肯定是被人下绊子了。你再笨,怎么说也是我徒弟对吧,怎么可能连个书院院试都落榜了呢。”
徐明远翻了个白眼,师父说了那么多,还是夸他自己呢。
清玄也意徐明远的白眼,指了指那挂在壁上的青霜长剑,笑着说道:“心里肯定很不畅快吧,要不去练练剑?我听人家说,大悲之下,心境大变,这样的状态之下练剑,说不定有意外之获呢。”
徐明远看着外面炎炎烈日炙烤之下,踩着都烫脚的石坪,摇头道:“师父,什么意外之获,这种天气出去练剑,我看是要走火入魔吧。”
“这天要下雨了呢。”清玄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说完直接伸腿向着徐明远踹来,嘴里还囔囔着道:“让你小子去你就去,墨迹什么呢。”
“这天气下什么雨呢。”徐明远侧身避过清玄踹来的脚,不过还是走到墙壁旁摘下了青霜长剑。冰凉的长剑入手,仿佛真的握着寒冬冰霜一般,透骨的清凉。
“今日不用练李太白那一剑了,就练这些年学到的那些剑招,一式不落的给我使出来,我看着呢。”清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起身直接坐到了门槛之上。
徐明远点了点头,一抹青色寒光乍现,手中长剑已然出鞘,侧身出了道观。
这些年徐明远学了很多剑招,虽然都是一两式不成套的剑招,不过胜在数量多,累积在一起也是颇为恐怖的数量了。
徐明远闪身出了道观,手中长剑由下而上,一记挂青云,长剑再转,如神龙摆尾,龙尾刚甩出,却又是陡然直刺而出,如苍鹰扑兔。徐明远剑招变化之快,变换之诡异,便是坐在门槛上不知从何处摸出个酒葫芦喝着的清玄都不禁点了点头。
徐明远手中长剑仿佛停歇一般,不断变换着招式,剑招之间诡异的衔接,若是被有见识的江湖中人看到,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烈日当空,正是一天最为炎日的时候,徐明远不过练了一会,身上的衣裳已是尽数被汗水浸湿了。几缕长发黏在脸上,汗水顺着脸颊向下滴着,徐明远的眼睛却是愈发明亮。
今日所遇之事徐明远明白了权利的,那孙学政不过一纸急令,便可将他的榜首之名革去,即便是有曾夫子在,也是无力阻拦。
徐明远心中有块垒,虽然跟老黄唠叨了半个时辰消去了不少,但是依旧有些不爽快留在心中。
而此时在这烈日之下练剑,熟悉的剑招在手中不断刺出,就像是刺向心中的块垒,一剑一剑的削去。这种感觉难以明喻,或许正如师父所说的,是意外的收获吧。
练剑之时,时间过得好像都要快上许多,等徐明远将的剑招练了两遍之后,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变黑了。
而且白天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却是乌云压境,黑压压的云朵层层叠叠,云间偶偶闪过的闪电伴着隆隆的雷鸣声。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还真要下雨了呢。”徐明远收了长剑,立在身畔,看了一眼已经靠着门柱睡着了的师父,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身上的衣裳已是不知被汗水浸湿了多少遍了。
正殿中不知何时点着的蜡烛照出了些许微弱的亮光,勉强还能视物。
今日练剑,徐明远也是有了一些微妙的感悟,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不过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那条线,师父口中的那条三品的线。
线就在那里,但徐明远却无法越过去,总是差了一点点,而那一点却让徐明远驻足不得前行。即便是将的剑招都练了第二遍,依旧是差了一点。
徐明远收了剑,打算去冲个凉,换身干净衣裳。
就在这时,天空一道闪电闪过,一声惊雷炸响。
而在这雷声过后,一声清冷的琴声响起,彷如只是随手一拨琴弦,在这惊雷之后,却是格外的清晰。
徐明远微微一愣后,转身看着那苍松旁的小道,双眼微微眯着,手中原本随意拎着的长剑已然握紧。
米仓山可不是蜀州城北的凤鸣街,山上就徐明远师徒二人,又有谁会在这个时间到山上来抚琴呢。
一声惊雷之后,大雨倾盆而落,雨水连成了雨幕。而那琴声渐响,穿过雨幕,清脆如珠落玉盘,一声比一声急促,愈发接近。
徐明远侧头看了一眼依靠着门柱,鼾声依旧的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横剑于身前,紧盯着那小道。
无人的小道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道雷电闪过,能够看清是道瘦削的身影,还有一张苍白的中年面孔,手里拎着把无鞘的长剑,长剑长四尺有余,比起寻常长剑要长了一尺,雨水顺着长剑流下。
那人在踏上山顶,停在了小道口,也在打量着徐明远。
琴声未绝,一道人影自小道之下轻身飘出,从那道黑衣身边飘过,宽大的白色长袍虽被雨水浸湿,在闪电照耀之下,依旧不失潇洒。那琴师落在了石坪边沿,径直盘腿坐下,古琴横于膝前,手指轻拨,琴声携着雨势,气势更盛。
“你们是何人?”徐明远扫了一眼那琴师,看着那持剑的中年人问道。来者似敌非友,绝不是什么半夜上山上香之人。
“受人所托,取你一只右臂。”那持剑中年人冷声说道,声音穿过雨水,愈发寒冷。
“受人所托?”徐明远笑了笑道:“应该是受命于李立新,来取我一臂吧。”
“你倒是心如明镜,既然如此,不如你自断一臂如何?也省得大家动手了。”那琴师轻笑了一声道,声音倒是儒雅动听,琴声亦是未断。
“自断一臂?不如你自断五指可好?”徐明远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个伶牙俐齿的书院榜首,不知你手上本事是不是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