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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曾清怡才是说道:“我不去教斋听课了,那些教习的课我都能一字不落地讲下来了。”
“那你岂不是更无聊了?”徐明远笑着说道,他知道曾清怡会去听课也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她又不用科举,就算学的比书院学生都好又有什么用呢。
“可不是嘛,你要去长安了,小白兔也去长安了,小胖子不去书院了,书院可真无聊了。”曾清怡点了点头道,神情间有些落寞。
徐明远听着曾清怡的话,亦是有些不忍,此去长安,和以往远游又是有些不同,不是年年都会回来住上几个月,说不定出去了就是几年、十几年。曾清怡从小就和曾家其他房的兄弟姐妹玩不到一起,关系最好的除了徐明远之外便是白伶萱了。以往还能欺负欺负周斌杰,调戏调戏白墨楼,现在他们俩也走了,倒是真的无趣了许多。
“等我走了,我的那些书你想要多少都给你了。”徐明远给不了什么承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所以只能这样说道。
“真的?”曾清怡眼睛一亮,又是黯淡了下去,“我娘说想我了,可我又放心不下爷爷。”
徐明远张了张嘴,不过这事他更不知如何开解了。曾清怡从小跟着曾夫子在书院长大,而她爹和她娘他们则在长安。曾清怡隔两年就会去长安一次,这样算来,曾清怡也是有两年没有去长安了。
“长安好吗?”那事得曾清怡自己做决定,所以徐明远试着换了个话题。
“长安,也就那样吧,比几十个蜀州城还要大,不过在我心里还是比不上一个蜀州城。那里有不少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物,上次我去长安,我娘给我说了不少,在宴席上也见了不少,所以我有些不想去长安了。”曾清怡摇了摇道,声音略显低沉。
徐明远轻吐了一口气,手却是不觉的攥紧了,看来曾清怡她娘也是在给曾清怡物色婆家了。长安城,天子脚下,多得是王公贵族。以吏部尚书的门第,还有曾清怡的姿色学识,想来曾家的门槛应该都要被说媒的人踏破了吧。
“爷爷说由我去还是不去,若是不想去,没人逼得了我。”曾清怡轻声地说道,却也有些迷惘。
曾夫子对于曾清怡的疼爱徐明远是清楚的,若是曾清怡不愿意,那就是曾尚书拍板的事想来也是算不了数的。
不过曾清怡已经十七岁了,早已是该出阁的年纪了,想来曾尚书和曾夫人也该着急了。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儿女的父母,他们定然会帮她找个门当户对,才貌双全的夫婿。
徐明远不知该说什么,他也没有资格说些什么。
不过真想到背上自己背了十几年的姑娘要嫁为人妇,徐明远的心情还是难免低沉起来。有些堵,很是难受。
两人一直沉默着下了山,快到山脚的时候,曾清怡从徐明远的背上下来了。这可能是徐明远最后一次背曾清怡了,如果曾清怡再入长安,她又怎么可能拒绝爹娘的好意,独守闺阁呢。
驴车向着蜀州城的方向悠悠拭去,曾清怡坐在车厢之中,徐明远坐在车辕上,倚靠着车厢。气氛因为离别而有些感伤,因为曾清怡之前的话更显沉重。
一路无话,驴车停在了书院侧门,看着抱着两本书从马车上下来的曾清怡,徐明远笑了笑道:“下月初我启程去长安,要不要来送送我呢?”
“以前你和道长去云游,防止我跟着去,你们俩从来不要我送,那这次我也不送你了。”曾清怡亦是一扫黯然之色,嘴角微翘道。
徐明远笑着调转了侧头,上了马车,冲着身后摆了摆手,轻轻一拉缰绳,驴车缓缓驶离。
自始至终徐明远都没有说一句承诺,曾清怡亦是不需要丝毫的怜悯。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但现在还不算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若是有缘,或许长安再见。
驴车回到米仓山下,徐明远给老黄割了青草,在一旁坐到了太阳下山才是上山去,心境已是恢复了平和。
回到山上,简单炒了几个菜,徐明远在吃饭的时候将今日遇见那玄觉、济世师徒俩的事情讲给他师父听。这两人给徐明远的感觉十分不同,和以往遇到的那些和尚都有些不同。
清玄吃了半碗米饭便是不再吃了,拿起酒葫芦灌了几口,啧啧称奇道:“玄觉老和尚之前一直都不收徒弟,之前听说他收了个天生菩萨,我还一直不信,没想到还真是让他捡到宝了。”
“天生菩萨?”徐明远有些不解。
“都叫你多看点书了,这下知道自己见识浅薄了吧。”清玄翻了个白眼道,又是灌了一口酒才是说道:“这小和尚天生开悟,心性纯良,能被玄觉老和尚当宝贝,将来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徐明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菩萨又称觉有情,即已经觉悟之人,且以觉悟众生为己任。济世竟是天生觉悟之人,难怪能够被玄觉收为弟子,小小年纪有如此高的辈分。
“常乐寺和二塔寺的大小乘之争历经数百年而不休,常乐寺讲究自觉觉他,欲度世人,是为大乘佛法,二塔寺持戒修身,只求自了,为小乘佛法。这数百年来二塔寺出了数位直入罗汉境的一品高僧,而常乐寺亦是出了数位度世大菩萨,可谓是各有春秋。”清玄笑着说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掌道:“若是这小和尚以后来个顿悟,直入罗汉境,那这两家就有得热闹了。”
对于师父这奇怪的说法,徐明远也只能当耳边风了。罗汉境是二塔寺的僧人修行的最高一境,据说对应着江湖上的一品高手。那济世若是修的是大乘佛法,就算是顿悟又怎么可能入罗汉境呢。
不过要是真如清玄所说,一个修大乘佛法的和尚入了罗汉境,恐怕两个寺庙都有得热闹了。
洗了碗,徐明远也是早早进了房间,先拿出那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细致地看了一遍,虽然没有全部看懂,心境确实平和了不少,有所明悟。接着徐明远又是拿出笔墨抄了两页经书,便是睡下了。
接下去的日子,多数时间徐明远都在山上呆着,偶偶去东城帮人写写家书,而且开始让郭采玲开始着手帮街坊写家书了。
一开始众人还有些不信小姑娘的字能写的怎么样,不过后来见识过之后,皆是说让徐明远放心去长安吧,以后由郭采玲帮忙写就行了。
徐明远也是挑了不少书给郭采玲送去,多是一些碑帖的临摹本,都是他这些年收集的,这对于郭采玲来说就是最书了。
而那赵庆亮和冯瑞倒也争气,凭借着扎实的基础,双双通过了书院的新生入院考试,算是真正了书院。
徐明远没什么好送的,也是从书柜之中挑了几本记录大宛各地的书籍送给二人,亦是让二人欣喜不已。
其间徐明远还与郑直和马志萧一起喝了次酒,说起二人也是院试上榜之人,倒是后到长安还能相见。
这二人和徐明远倒也算不得交情有多深,不过二人的心性倒也不差,至少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囿于家世,他们定然不能像白墨楼和周斌杰一般旗帜鲜明的站在徐明远这一边,所以只能说有些交情而未交心。
白伶萱也是拉着曾清怡来了几趟山上,还是厚着脸皮来搬书,除了几本徐明远自己实在孤本,其他的徐明远也就随她搬了。
毕竟白伶萱是白墨楼的妹妹,又让周斌杰这般痴恋,还是曾清怡最好的闺中密友,徐明远可不好招惹她。
周斌杰的纺织坊和绣坊已经筹备地差不多了,剩下的招工和运行就没那么忙了,所以他也是能够时常来米仓山练练拳,听听清玄唠叨。
那套伏魔拳倒是练得虎虎生风了,不过这把式现在吓吓人倒还行,真要碰上有点真功夫的,也只有跑的份。
不过确实如清玄所说,周斌杰练伏魔拳确实有些天分,按着他现在的进步速度,若是往后不懈怠的话,说不定还真能练出些名堂来。
这日周斌杰又上了米仓山,练了几套伏魔拳之后,脱了汗湿的外衫,冲着坐在树下青石上看书的徐明远笑着说道:“远哥,你之前不是答应人家苏姑娘去听她弹曲子吗?人家伤势早好了,我上次看她有些伤怀呢,莫不是觉得你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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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琴声醉人人更醉()
九月已接近尾声,令人烦躁的蝉鸣终于没了声响,桂花飘香四溢,秋风习习,令人怡然自得。
那日周斌杰的话也是让徐明远觉得是该在去长安之前去一趟苏依梦那里,倒不是他健忘,只是那日之后,他有些不知该如何与那苏依梦相处了。她也是个可怜之人,不过徐明远没能力帮助她,所以心里反而有些想避着他。
不过既然那日都应下了此事,终归还是要去道个别,省得成了人家的一桩心事。徐明远觉得自己还穷着,不愿欠下太多债,人情债尤为重。
徐明远之前便和周斌杰打了声招呼,傍晚方才入蜀州城,与周斌杰和那刚好凑到书院休息日的赵庆亮、冯瑞一同在一家酒楼吃了饭,喝了酒,然后去了忘忧筑。
赵庆亮和冯瑞招架不住周斌杰的盛情邀请,皆是红着脸进了忘忧筑。一看二人便是第一次入青楼的雏,一边抬头挺胸想要展示风骨,目光却是不由地四下转动起来,打量着这生平未曾见过的光景和美人。
周斌杰知道徐明远今日的来意,便是让那灵儿带徐明远去,而他则是搂着那赵庆亮和冯瑞一脸贱笑地说要带他们俩去长长见识。
那日之后徐明远便是没有来过忘忧筑了,所以提着个精致宫灯,走在徐明远身侧的灵儿姑娘一脸幽怨地看着徐明远说道:“徐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忘忧筑了呢,依梦姐姐每日瞅着门口,都要望眼欲穿了呢,我都怕她要化成一颗望夫石了。”
徐明远对这个鬼灵精的小姑娘颇有好感,虽在忘忧筑这样的青楼之中长大,却也没有失了童真和真性情,从那****对苏依梦的关心便可看出。所以他也是笑着看着她说道:“那你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啊!”灵儿姑娘脱口而出,又是有些害羞的吐了吐舌头,笑盈盈道:“我可听说忘忧筑的姐姐们都想见见你这个让依梦姐姐念念不忘的奇男子呢,要是知道你今天来了,那梅园可有的热闹了。”
徐明远微微一愣,哑然失笑道:“那说不定今日我能见到不少佳人了呢。”
“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灵儿感慨道,不过倒也不是真的生气,老气横秋的模样让徐明远也是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沿着蜿蜒的小道向前走着,因为那几日周景帆雷厉风行的处置,丝毫不留情面地杀了几个不守规矩的江湖人,又是强硬地展示了不弱于中等江湖门派的实力,还有背后无人敢于撼动的靠山,终是让那些不知规矩为何物的江湖人懂得了规矩二字。
从那日之后,入凤鸣街的江湖人便是少了大半,剩下的即便是进了青楼,一样乖乖守着规矩,不敢逾矩半步。
少了些粗犷的江湖人,忘忧筑顿时静谧不少,高台之上传来丝竹之声,还有姑娘的莺声燕语,确实是个能让男人忘记忧愁的好地方。
据灵儿所说,那日徐明远救了苏依梦之后,周景帆便是让人腾了一座小院给苏依梦,还派了两名丫鬟给她,以后她只需要在院子接客便可,不必游走于各座高台和小楼。
这在忘忧筑可是只有当家的那几位花魁才有的待遇,以苏依梦的名气和资历原本是远远不够格的。不过后来众人听说徐明远和周斌杰的关系,还有他得了院试、乡试双榜首之事,自然有心思细致的人猜出了其中缘由。
苏依梦的小院名为梅园,是个临着北新湖的小院,门前挂着两盏精致的宫灯,离那些高台小楼有些距离,显得格外清幽。
灵儿到了院前,轻扣了两下院门,冲着里面笑着说道:“依梦姐姐,你瞧瞧今天谁来了。”
只是过了一会,门咯吱一声便打开了,出现的是道婀娜的身影,漂亮的脸蛋在暖红的灯笼照耀下更显娇嫩,眼中满是期待之色,正是苏依梦此女。
她身旁还有两名丫鬟,想来是准备来开门的,不过应该是苏依梦太着急了,反倒是没了两人什么事,此时亦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徐明远。能让平日里一直淡然处世的苏依梦这般失态,多半就是那个文能提笔夺榜首,武能仗剑救美人的徐公子了。
苏依梦也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脸色愈发羞红了几分,嗔怪地瞪了一旁吃吃笑着的灵儿和两个小丫鬟,冲着徐明远微微一福道:“依梦没料到徐公子今日会来,未能提早相迎,失礼了。”
今日的苏依梦穿着一身淡紫色纱裙,外面披了一件暗红色披风,长发挽起,斜插着一根白玉簪,一个多月不见,看上去清瘦了几分,更显楚楚动人。
徐明远看着苏依梦,笑着拱手道:“苏姑娘不必多礼,今日突然登门,是在下唐突了,岂是姑娘之过。我心里记着姑娘这里还有曲子未听,可不舍得去长安呢。”
“徐公子请进。”苏依梦手一摊,面色平静了一些开了道路徐明远进门,脸上的羞红一时还未退去,好在灯笼的光就是红色。
徐明远笑着进了门,和曾清怡一同向着小院里走去,而灵儿应该还要接引客人,所以也是告辞了,临别还特别叮嘱徐明远给他写几个字,不用多,就写她的名字,再留下徐明远的名字就行。
天上的月亮只剩一弯月牙,不过梅园中点了几盏白色的宫灯,倒也不觉昏暗。院子不大,地上铺着半尺长宽的青石板,院子里摆了一张白色石桌,还种着几颗梅树,树叶已经开始发黄,地上的树叶倒是被清扫地十分干净。
“徐公子,入屋还是在这院子里呢?”苏依梦笑吟吟地看着徐明远问道。
“天上虽无明月可赏,不过在这院子里吹吹秋风,听着苏姑娘所弹的曲子,定然是件舒心之事。只可惜这梅花尚未到开放的时节,好在花未开,身畔有佳人赛花。”徐明远看着苏依梦笑着说道。
“那就依公子所言。”苏依梦听着徐明远的话,刚刚褪去一些红润的俏脸之上又是升起了一抹羞红,侧身和那两个丫鬟轻声说道:“翠儿、香儿,你们去帮我把琴拿来,然后拿上次我放着的那坛酒。”
那两个小丫鬟相视一眼,再看向徐明远,眼中皆是有着笑意,俏生生地应了一声,向着小楼里快步走去。
徐明远和苏依梦相对坐下,苏依梦给徐明远倒了一杯凉茶,一时间两人倒是都没了话,不知该从何谈起了。
最后还是徐明远打破了沉默,一手轻轻摩挲着紫砂茶杯,看着苏依梦沉吟了一会才是说道:“我听苏姑娘的口音应该不是剑南道之人,倒像是北地口音,怎会到了此地呢?”
苏依梦听此,眼帘微垂,脸色有些黯然,沉默了一会,刚想开口,那两个丫鬟已是一人抱着古琴,一人提着食盒走出门来,她便是没有说下去了。
翠儿把古琴小心地放到了苏依梦面前,那香儿则是将食盒里的酒壶和几碟精致下酒小菜摆了出来,微笑着给徐明远倒上了一杯酒。
“徐公子今日来想听什么曲子呢?”苏依梦修长白皙的手指虚压在琴上,看着徐明远问道,脸上的黯然之色已是敛去,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柔弱。
徐明远亦是没有追问,笑着说道:“苏姑娘随意便好,那日听姑娘一曲,如闻天籁,今日有幸能再听一曲,想来已是足够让白墨楼他们羡慕地了。”
苏依梦听此,微微一笑,手指在琴弦之上轻轻一带,琴声已如泉水般叮咚响起,悦耳动听。
徐明远把手中的茶杯轻放在石桌上,闭上眼睛听着这令人心神舒畅的琴声,秋风拂面,不知从何处带来桂花的清香,令人迷醉。
此等琴声,比起那日在米仓山上的琴师虽然少了几分气势,不过风韵十足,技艺胜过那人不知几何。若不是从小就练习琴艺,又岂能弹出这般动人之声。
一曲罢了,琴声仿佛还在耳边,过了一会徐明远方才睁开眼睛,不禁拍了拍手掌,感慨道:“苏姑娘之琴艺,在下生平所见可排在第二。”
“依梦姐姐这般琴艺还只能排在第二,敢问徐公子排在第一的又是何人呢?”一旁的翠儿听此,有些疑惑地问道,显然是为苏依梦在鸣不平呢。
苏依梦倒也没有出声阻拦,亦是饶有兴趣地看向徐明远,看来也是想知道徐明远所说比她琴艺更高的又是何人。
听得那翠儿的问话,徐明远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要说出来,三位姑娘可不许笑话,若说我生平所见琴艺排在第一的,当属城东的目盲的王大爷。他的琴声似有鬼神之力,仿佛能够让你见到琴声之中的景象一般,这些年我走过那么多地方,从未听到过那般琴声。当然苏姑娘的琴声也是令人心神迷醉,能称上品。”
翠儿还有些不服气,苏依梦已是开口道:“没想到蜀州城还有此等高人,若是有机会,依梦定要见上一见。”看她神情倒不似作假,隐隐还有几分激动。
第八十二章 谁懂美人泪()
“我可以把王大爷家的地址留给你,若是你去拜访他就报我的名字,一般人他还不愿意弹呢。”徐明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应该是上等的越州花雕,入喉温润舒服。
“那就先谢过公子了。”苏依梦笑着说道,眼中确实有着欣喜之色。
徐明远对于音律不算陌生,不过真让他来弹奏一曲,又是有些为难他了。说起来他真正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从小偶偶会吹上一吹的笛子了。
不过不会吹不代表不会说,要论对音律的了解,徐明远还是敢称自己精通二字的,比起诗赋好了不少。
徐明远和苏依梦讲了一些音律之上的事情,话题渐渐打开,两人的交谈也是畅快舒服了许多。
苏依梦确实是个有涵养的女子,非寻常风尘女子可比,谈吐得体,见识不凡,对于音律更是有着异乎常人的理解。
原本还觉得徐明远吹牛的翠儿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