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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
皇位传弟而未传子,这在大宛立国三百年之中,从未出现过,所以当时在大宛也是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西北的几个道还出现了叛乱之事。
不过当时诏书已出,而且北黎和吐蕃同时兵临大宛国境,大宛处在了岌岌可危之境,正需要一个能够带领大宛摆脱危机的帝王。年轻且素有贤名的晋王,显然比那六岁的太子要符合当下的境况。(。)
第两百章 年夜饭()
诸藩压境,西北数道又以诏书伪造和真宗促死为由,公然起兵反叛,宣称要攻入长安,重扶太子登基。
晋王第二日便登基称帝,也就是当今陛下燕帝,一边为真宗皇帝进行国葬,一边以迅雷之势和铁血手段,镇压了长安城里的那些有小动作的世家和勋贵。
尔后不顾北边和西边已经节节败退的边军,直接将五万禁军和十数万从河南道、江南道征调而来的兵力全部压向西北。将那称三十万大军的叛军一举击败,一个月时间便是收复了西北诸道,数位节度使和大将,尽皆灭族。
接着又以西北诸道降兵,尽数遣往北边和西边,戴罪立功,将北黎和吐蕃的进攻之势挡住,只是最后西北军十不存一。
至此之后,燕帝登基之事已成定局,燕帝在军事和朝政上展示出了不输真宗皇帝的能力。而且在其后几年,北拢诸藩拒北黎,西重新打通陇右道,重设安西四镇,算是将现今的大宛版图定了下来。
原本的太子殿下燕弘,也是册封襄王,在大宛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
而且十几年前因为燕帝膝下无皇子,还有朝臣上谏燕帝立襄王为太子。不过此事一直被搁置,直到后来皇后产下大皇子,才算是堵住了那些人的嘴巴。
不过毕竟当年燕帝继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这些年来对于燕帝传位于谁,在朝野皆是颇有争议。
而且大皇子现已十岁,陛下仍然不顾朝中大臣立太子的谏言,又是让此事更添了一层迷雾。
燕帝到底是想将皇位还于襄王,还是传给大皇子,抑或是现今母仪天下的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呢。
这便是现今大宛朝堂之上,最为尖锐,却又不能拿到明面上讨论的头等大事。
襄王一派,多是前朝遗老,还有那些由前朝遗老提携起来,现在已经成了朝中栋梁的那些大臣。
而曾夫子之所以会在十五年前离开长安,告老还乡,归于崇州书院任院长,据说也是因为当年的一起联名上书,提请立襄王为太子的事情有关。
燕帝拒绝了这次上书,尔后不久,一些参与此事的大臣便因御史弹劾,或外调,或直接被剥为白身。
而曾夫子虽未在此列,但是多久就告病在家,不久便提请还乡了。
据说燕帝还亲自上门三次挽留,当时执掌中书省,已然位极人臣的曾夫子,最终还是乘着马车,于当年秋天离开了长安。
那日罢朝之后,百官相送,燕帝握着曾夫子的手,说他如有再出山的念头,太明宫上便有他一席之地。
不过曾夫子这归乡一归十五年,未曾再踏入长安半步,燕帝在朝堂之上还常常会提起曾夫子,至于那个不知何去何从的国师倒是从未再提起过。
当年曾夫子因册立襄王为太子之事离开官场,所以可想而知现在的位居吏部尚书的曾黎景的态度应该是什么样的。
无崖拿来的资料上没有记载曾黎景与襄王交往过密之事,那本账本上也没有他的名字,可见曾黎景并没有表现出对于襄王一派的。
不过无崖给他的一份这些年,襄王一派官员的升迁,其中勾画出来的几个名字,考评和升迁速度皆是有些快。
不过这些人的升迁是错开的,如果不是无崖将他们勾画出来,还把考评等东西都列在后面,徐明远也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不管曾黎景是否是襄王一派的,他还是有意无意地在帮着襄王。这其中有没有曾夫子的授意,徐明远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总归是让他有些烦恼了。
徐明远把两封信夹到里的一本古籍之中,在房中来回踱步了一会,将这些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好作罢。
这段时间看了不少朱雀房的资料,徐明远也是明白了,朝中派系之争,比他想象的要更加错综复杂。
现在他不过是个入不了大人物严重的小棋子,若不是因为破坏了那场差点改变三足鼎立局面的刺杀,他连被人知晓都难。
说起一个月前的那场狩猎场的刺杀,后来陈乔和他简单讲了一点结果。北衙禁军被清洗,三分之一的羽林军从禁军之中被剔除,出长安,冒雪赶往北方边境。
羽林军一个副统领、四个参将被抄家,男丁尽数杀死,女眷充入教坊。至于那些死于天牢之中的普通羽林军,更是不知有多少。
而因为此事,云台司也受到牵扯,情报和护卫之事虽然多是朱雀房和白虎房来做的,但是因为狩猎场太大,所以玄武房和青龙房也会抽调人手负责一块区域。
那日在哪里负责那处地方的正是玄武房的人,虽然玄武房在那里的人都已死,也无人参与行刺,不过玄武房中还是有几人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后续的事情陈乔就没有和徐明远多说了,但可以想象,因为那件事,悄然死去的人,比起徐明远他们扯出的白狼杀的还要多。
徐明远出了房间,易已经将窗花贴好了,正站在院子里和齐月茹说话,不过多是齐月茹在说,易在听,偶偶还能听到齐月茹银铃般的笑声,比起一个月前已经开朗了许多。
大年三十,辞旧迎新,原本不愿来凑年轻人热闹的秦兆雨,经不住爱徒的撒娇,最后还是被易驾着马车,连着黑猫一起带过来了。
徐明远还叫过无崖和老雷他们,冷烨和楚玥嫌热闹不来,老雷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所以在家里过年,最后就无崖来了。
六个人,加上一只瘸腿的黑猫和一只已经变大了不少的小雪狼,齐府也是变得有些热闹了。
徐明远下厨烧了几个拿手菜,齐月茹也烧了两道,剩下的都由小夏解决了。
徐明远和秦兆雨、无崖三人喝了四坛酒,把秦兆雨和无崖都给灌醉了,徐明远也是有点醉意,不过没有完全醉倒了。
易先把秦兆雨送了回去,徐明远给无崖倒了杯茶,他喝了之后也是清醒了一点,不过还是听徐明远的,等易回来送他回去。
齐月茹已经回房了,小夏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了,徐明远和无崖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茶。
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徐明远才是轻声道:“明天,明天该去做点该做的事了。”
无崖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转而看着徐明远的侧脸,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易过了一会又是回来了,扶着无崖出了门,离去。
徐明远在客厅里做了一会,喝完了那杯茶也是回房了。
感谢上官雨亭、慢慢游k、五庸之才的,谢谢大家的。(。)
第二百零一章 树下有个匠人()
伴随着一声声鼓声,还有长安城里数十个道观寺庙的钟声响起,惊醒了长安城里百万人的美梦,也是唤醒了天宝二年的第一天。
长安城里的雪还没化完,屋顶上,树丫上,都还覆盖着白皑皑的雪。
门前的积雪都被自家清理了,街道上也是有专人清理出了一条能够供车马通行的道路。
至于坊外的大街道,在雪停了的第二天,便已经被京兆府组织人清理干净了,地面干燥地连雪水都看不到丝毫。
新年的第一天,久违的太阳终于从东边扭扭捏捏的升起了,当金色的阳光照在早起的人们眼睛里,像是闪烁着新的一年的希望。
绝大多数的人都喜欢阳光,喜欢温暖,就如一早起来,便躺在躺椅上,享受并不算温暖的阳光的秦兆雨。
不过也有人不喜欢阳光,就如那座阴暗房间之中,仿佛永远站在蓝色窗帘之后,用一只眼睛看世界的老瞎子。
当然,这样的人也不少。
永兴坊东北方角,有条狭隘的小巷,周遭的房屋多是破落的模样,残垣破壁,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锁,有些甚至就用木条随意插着。
黄土夯的墙,被雨水冲刷出了道道痕迹,有些地方已经塌了,能够看到院子里的破落景象。
小巷因为少有人经过,所以连积雪上也只有零散几行脚印,更别提有人来清理了。
往里走去,偶偶能够看到一两家稍稍像样一点的院子,不过有没有什么生机,甚至人的声音都很少听到,显得死气沉沉。
巷子的尽头,临着坊墙有一处小院,有些发黑的房子,透着腐朽的味道,院墙上有修补的痕迹,新泥糊老墙,有些变扭,格外难看。
院墙里栽着一棵老柳,老树皮干枯如皱纹,空荡荡的长枝条兜不住雪,在微风中微微摇晃。
这是个很普通的小院,屋子的墙面已经发黑了,屋顶上的瓦片之上满是青苔,屋檐下的蛛网里连蜘蛛也没了踪迹。院子里除了一颗老柳树,只有零散的枯黄野草,现在全被积雪覆盖了。
一串脚印从房门延伸到老柳树下,树下放了块方正黑石,倚着粗粝的树干靠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银灰枯败的头发稀稀疏疏的,面上灰黑色的斑点死气沉沉。
不算很高的土墙刚好挡住了初升的太阳,眯着眼坐在树下的老人随意地坐在黑石上,藏在土墙和柳树的阴影下。
他左手握着一截半尺长的圆木,苍白的右手握着一把精巧纤薄的小刀,手微微颤动,一层层粉末便是从木头上飘落而下。令人吃惊的是,他拿刀的右手,赫然有着六个手指。
刑炀,云台司黑牢的老人,自云台司那座黑色牢房立起之后,他是第一批出现再那里的人之一。
一般青龙的人都会尊称他一声刑六爷,这二十几年下来,从他手下带出来了不少徒弟,现在黑牢里的那些用各种刑罚的人,小半是他的徒子徒孙。
不过除了青龙的人,云台司的其他人,都称他为刑六指,一来是因为他右手有六个手指,二来更是因为这些年,在云台司流传的那些关于他的传闻。
刑六指没有入云台司之前,是刑部天牢的刽子手。世人皆知千刀万剐这个可怕的刑罚,但是真在人身上割几千刀,而犯人还不死的,这世上能够做到的不超过一手之数,而刑六指正在其中。
据说十年前,他在一个重犯身上割了三千六百刀,将那人身上的肉几乎全部割下,犯人却依旧没有死去。可想而知,他的刀法是该何等可怕和厉害。
不过千刀万剐这刑罚太过惨烈,这些年来也少有被这般行刑之人,所以黑牢里也没有听说哪位继承了刑六指的衣钵的。
除了这骇人听闻的千刀万剐,常年掌管云台司刑罚的刑六指,据说还有一个癖好,那便是生啖心肝。
对于那些必死的犯人,云台司又用不着走刑部的那些繁琐程序,一般都是直接在院子里处置。
云台司里就流传着刑六指破开那些人的胸腔,当着还未死绝的犯人的面,将他们的心肝一片片割下来,就着酒吃下肚的传闻。
不过青龙黑牢里的事,向来不往外说,和那座黑色的石牢相比,青龙房的人一般都脸色苍白,就像常年没有晒过阳光一般。
刑六指手里的刀不紧不慢地抖动着,细腻的木粉落在雪上,比雪沙还要细。他刻的是个人,却没有刻脸,看不出男女,更辨不出是谁。
这把刀破开过很多人的胸膛,也曾一片一片割下过当年的长安第一身上的肉,切过一品国公的心肝。
而现在,它只是一把刻木雕的刀。
不知道正在刻着的这个无脸之人,是当初名动长安的名妓,还是某个死在黑牢之中,被掏了心肝的倒霉鬼。
作为青龙房的老人,被那些年轻一辈视作祖师爷那等人物的刑六指,已经用不着每天都呆在那座暗无天日的石殿里了。
不过在那里呆了二十几年,刑六指每天还是喜欢在天亮前便进黑牢,天黑之后才出来,就像一个行走在黑暗之中的索命老鬼,一身阴气让人敬而远之。
不过刑六指有个习惯,每个月的初一就呆在院子里,不去黑牢,也不出去,就拿着那把小刀刻人。
没有人知道他刻的是谁,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有这喜好,因为敢进这个院子的人没有几个。
安静坐在柳树下的刑六指,要是不知道那些骇人听闻的事,就像一个普通的匠人,精雕细琢地刻着手中的木雕。
衣裙上的花纹渐渐明晰,甚至连脚上那双秀气的鞋子都栩栩如生,贴在衣裙旁的那双纤细小手纤毫毕现,一般木雕匠人哪里有这般手艺。
只是那已经雕好了发髻,甚至还雕上了一支风簪的脑袋上,脸部依旧一片空白,显得有些诡异,又是有些令人遗憾。
薄刀慢慢刮过木雕的衣摆,褶皱的长裙,有些凌乱,却不失优雅。
刑六指手里的刀突然停了下来,数道人影自墙外,自树上落入了小院之中,在雪地上踩出了许多脚印。(。)
二百零二章 我有一刀;无人可拦()
大年初一有客来,不请自来,自然不是上门喝茶的。
三道身影翻墙而入,手执兵刃,围住了树下的刑六指,来人却是徐明远和无崖、冷烨。楚玥抓着柳枝悬停于一丈高处,向后一翻,落到了刑六指的背后,手中出鞘的长剑直指着他的后背。
老雷跨坐在土墙之上,手中牛角弓已然张开,一根羽箭搭在弓上,直指刑六指。易没有现身,应该是在外警戒。
徐明远等人追查齐浩波被害之事,剑南道分司的杨啸已经没了踪迹,而且他平日不与人相交,最后只查到了这刑六指与其关系有些不一般。
刑六指在云台司中资历颇老,而且这段时间他们一行人受收账之事牵扯,腾不出手来找这他。
这段时间玄武和青龙受刺杀之事牵扯,自顾不暇,而收账之事也已告一段落,所以他们才会选了这个时间来此。
这处小院很是偏僻,几乎没有人会经过,永兴坊中也少有这般适合做此事的地方了。
站在中间的徐明远看着除了一开始他们跃入小院时停顿了一下,又是刻着手中木雕的老人,目光在他有着六根手指的右手上顿了顿,露出了几分讶异之色。
“六爷,初一上门叨扰,还望您莫怪,只是有件事想向您老请教一下,还望您能不吝赐教。”无崖看着那刑六指,微微拱手道。
“问个话也要这么多人,现在的朱雀房和白虎房,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刑六指声音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就像两片破锣摩擦发出的声响,有些刺耳。
刑六指说话之时,却是不曾抬头看众人一眼,轻轻吹了吹裙摆上的木粉,薄刀轻轻搁在手中曼妙的木雕还是空白的脸上,顿了顿,抬头看着站在中间的徐明远,微微皱眉道:“问什么?”
徐明远被他看了一眼,就像被毒蛇盯住一般,想到那些关于刑六指的传闻,下意识地握紧了几分手中的剑。定了定心,徐明远看着他说道:“关于杨啸的下落。”
刑六指听此,又是重新低下了头,手中薄刀在那木雕的脸上左右一划,一张精致的脸庞便是出现了。
“找他做什么?”刑六指用薄刀磨着手中木雕的脸,粉屑纷纷扬扬地下落,比起原本刻下面的时候快了许多。
空白的脸上慢慢出现了娇俏的鼻子,和弧线动人的嘴唇,虽然只是木雕,却依旧能够让人觉得雕刻完了之后,会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蛋。
“找他算点帐,也问点话。”徐明远看着刑六指手里以极快的速度颤动着的薄刀,神情有些郑重地说道。
“那小子不是去剑南道了吗?你觉得他藏在我这破院子里吗?”刑六指不紧不慢道,手腕微微一转,倒去面上的粉屑,现在他手里的美人木雕,就只剩下一双眼睛没有雕了。
无崖冷笑一声,看着刑六指说道:“朱雀是干什么的,想来不用我和您多说了,杨啸一个月前在梁州现身过一次,要是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在长安城里的某个地方躲着对吧?”
刑六指在木雕的眼睛处轻轻刮了两横,抬头看着无崖,无声地笑着道:“小乌鸦,当年你师父在我手里可没受什么大罪,算是死得其所,怎么,今天打算新仇旧仇一起算了?”
无崖面色微沉,不知藏在何处的那把黑色匕首出现在了手里,看了一眼剑刃,冷声道:“我没您那手艺,把人割了三千刀还活着,求生不得,求死还得看您心情。不过用毒可能比您要在行些,想来您也知道蚀心散的滋味不好受。”
“是吗?你可知当年的蚀心散的效果,是谁试验出来的?”刑六指轻笑一声,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的笑声,手里的薄刀落在那木雕上,握刀的手依旧稳定,手腕慢慢移动着,一双明月般的眼睛慢慢出现在那张绝美的脸蛋之上。
无崖听此,面色微微一变,冲着徐明远和冷烨他们使了个眼色,手中匕首向着刑六指刺去,同时伸手向着他的手腕抓去。
冷烨将手中长刀一翻,以刀背向着刑六指的手臂斩去。
徐明远见此,却是不着急出手,刑六指的武功并不算什么,可能连三品都未入,有无崖和冷烨出手已经足够了。
而且他们的目的并非杀了刑六指,而是想通过他找到杨啸的下落,否则长安如此之大,又如何能够找到一个刻意躲藏之人。
不过就在这时,原本坐在黑石上,倚靠着老柳树的刑六指突然向着旁边倒了下去,他的手中的木雕已经全部完成了,一双狭长而明亮的眼睛雕刻完成之后,彷如画龙点睛,一个身着剪裁得体的衣裙的貌子让人移不开眼睛。
无崖抢上前去,一把握住刑六指的右手,往外一拉,一把染血的匕首掉落到了雪地上,而刑六指的胸前亦是一片血红。
无崖看着这一幕,额头之上青筋爆起,伸指想要点住刑六指心口的穴道,却是如何也止不住伤口。
“我能三千刀不让别人死,自然能一刀让自己死,就算李太白在此也拦不住我,何况是你。”刑六指看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