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段日子接触下来,秦兆雨又把齐月茹这个徒弟当宝贝,所以徐明远和秦兆雨倒也亲密了不少,至少心里已经没有太多的戒备和提防。
徐明远看着秦兆雨,沉吟了一会,试探着问道:“秦老,你和我师父是不是很熟悉啊?”
秦兆雨依旧躺在椅子上,微微侧头看着徐明远,笑着道:“怎么,想从我这里听听你师父的那些丢脸的事情?那臭老道就没和你说过他以前的事?”
徐明远点了点头,笑道:“要是你愿意讲,我自然是乐意听的,我师父对以前的事没多提,不如你给我讲讲当年你们在长安的事吧。”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秦兆雨关于他师父的事情,说不定听听他们当年的事情,还能猜出一些东西来。
“当年啊……”秦兆雨轻声说了一句,仰面看着天空,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徐明远倒也没有打搅,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那躺在躺椅上,和他师父差不多年岁的老人。
过了许久,秦兆雨才像是回过神来,扭头看了徐明远一眼,笑道:“你小子想听那一段,要说当年,这一两天的时间都怕说不完。”
“您就说说二十几年前,长安的那些事吧。”徐明远看着秦兆雨,神色虽然平静,却是掩不住声音中的紧张。
秦兆雨深深看了一眼徐明远,收回目光,看着天空,沉默了一会,才是说道:“二十几年前的长安,确实比现在的长安有趣多了。”
“这世上能御剑而行的人不多,却也有那么几个,不过能名动天下的却只有两人。”
“五十年前,李太白御剑入长安,名动天下。”
“二十五年前,谢芸姬御剑入皇城,威震长安。”
“同样的一袭白衣,一样的风流倜傥,那年的江湖和长安风光,被一袭白衣尽占,谁能想到一个女子能够将整座长安和整个江湖猜于脚下。”
“谢家女子,不仅才情过人,一手剑仙手段,更是世间少有,此乃二十年前的长安,抹不去的痕迹。”
徐明远听着秦兆雨的话,微微张着嘴,愣愣无言。
=感谢MaxUoUo、慢慢游k、上官雨亭、米奈希尔三世、好书今何在的打赏,谢谢大家的票。(。)
第二百零九章 爹娘()
徐明远让秦兆雨讲二十年前的长安,他讲的却是当年名震长安长安的那名女子。谢家女子谢芸姬,定然就是让刑六指念念不忘的谢夫人了。
听着秦兆雨简单描述,徐明远却是觉得心情激荡无比,仿佛能够想到那年秋,一个白衣女子御剑入皇城,站在那座太明宫的屋檐之上,俯视整座长安的场景。
秦兆雨看了徐明远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长安乱了一个冬天,死了不少人,不过多是该死之人。”
“有个姓徐的小子,干了不少人想干又不敢干的事情,那一年血染的长安,却比一年的长安都要干净。”
“那时候我们四个老东西还没那么老,都在长安城里厮混着,我闲着无事,开了个医馆,一天怎么说也有个几千两银子入账。
何老头那个臭棋篓子,更是闲着没事,非上那云梦台摆场子,说要会什么天下棋道高手,这老小子明明天下南北都走过了,哪里还有下的过他的人。
陈老鬼就更闲不住了,长安城里的权贵府邸全摸过了,家家拿一样宝贝,塞了两大屋子。后来非要进皇宫,拦也拦不住,没想到还真被他摸进去了,还偷了颗珠子出来,后来就被徐小子撵出了长安。
臭老道就不用多说了,两个徒弟都有大出息,成天就在青楼里厮混着,不想向徒弟伸手要钱,就天天往我这跑,一万两银子也就是那时候借下的。”
徐明远的眼皮跳了跳,如果说之前听到谢夫人和徐先生的事情还只是震惊,不能判断出什么东西来,那么听完秦兆雨后面说的话,徐明远已经有些猜到了。
何老头是谁,可不就是当年在云梦台上大败天下棋道高手,连胜三百场的烂棋何孟吟吗。
而那摸进皇宫,偷了一颗珠子的,自然就是方仲一的师父神偷陈星意了。
江湖四奇人,连上秦兆雨已经有三人了,那最后一个臭老道自然就是疯道顾玄清了。
师傅竟然是江湖四奇人中的疯道顾玄清,这让徐明远不禁有些转不过头脑来。
顾玄清是谁,那可是让当今圣上执弟子礼的,也许还是这二十几年来不曾现过踪迹的太师。按着秦兆雨的说法,可能徐先生也是他的徒弟。
“顾玄清,清玄……”徐明远轻念着,这名字不正是倒过来念的吗。
俗话有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旁人或许早就看出来了,但是徐明远从小就随着师父长大,反倒是被秦兆雨点明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十几年来师父从未讲过往事,带他出门也不讲大道理,多是些如何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的小道理。
不过如此说来,那清玄手上为何会有云机令倒也就不难理解了,只是那徐先生和谢夫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何清玄会将云机令交给他,有何深意?徐明远的心又是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秦兆雨看着徐明远几度变化的脸色,不禁轻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臭老道这样做,是对是错,那东西是在你身上吧?”
徐明远目光微微一凝,看着秦兆雨的眼睛,多了几分戒备之色。秦兆雨没有点明那是什么,不过从之前的话来看,问的多半是那云机令。
秦兆雨见徐明远有些防备,摇头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对那东西没兴趣,这玩意要是真像江湖上传的那般邪乎,岂不是被个傻子得到了,就能凌驾于江湖之上了?”
徐明远看着秦兆雨,虽然他只是猜测,不过现在多半已经确定云机令在他身上了。不过既然师父会让他来找秦兆雨,而且让他挑明师徒身份,应该是不担心秦兆雨会出手抢夺云机令的。
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后,徐明远点了点头道:“那东西是在我身上,不过敢问秦老,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
秦兆雨晃了晃躺椅,悠悠道:“这东西放谁手里都没用,想必你也不会信什么云机一出,云机阁便会再现江湖的鬼话吧。四大门派会这么看重,无非就是想毁掉此物罢了。”
“那此物岂不只是一块引起江湖争端的无用之物?”徐明远不解道。
“这东西放别人手里是没用,可放你手里那就不一样了。”秦兆雨停下摇晃,目光灼灼地看着徐明远说道。
“这又是为何,还望秦老告知。”徐明远心一紧,看着秦兆雨问道。
“想必你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过这东西在你手里到底有什么用处,我也不清楚,此事恐怕只有臭老道知道。
既然此物是那人给你留下的,想来不会比江湖传闻来的差,当年的徐小子可是最喜欢热闹的。”秦兆雨笑着说道,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徐明远整个人如同雷击了一般,只感觉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各种纷杂的情绪涌来,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十八年未解的身世之谜,在今日完全解开了,他爹竟是创立了云台司的那位徐先生,更是当年搅动江湖的云机阁之主云机先生。
而他娘除了出身陈郡谢氏,当年更是御剑入皇城,被秦兆雨提到了和李太白几乎相近的程度。
他不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的爹娘皆是这世间最顶尖的人物,他们的传说,他可以从无数人的口中听到。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徐明远的眼眶不禁红了,连垂在腿边的手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但是,十八年前云机阁为何会一夜之间消失?十八年前不正是他出生的那一年吗?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爹和她娘又是去了哪里?为何会将他嘱托给师父抚养,这十几年来却是了无音讯呢?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徐明远的脑海里,刚刚因为得知父母是谁的激动情绪又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泄了气。
“秦老,您可知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徐明远有些希冀地看着秦兆雨问道。(。)
第二百一十章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小院中,秦兆雨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说出了一段足以震动江湖的话,也是让徐明远心神俱震。≤,
不过听徐明远的问话,秦兆雨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知,其实自他们二人出了长安之后,我便不曾见过了,若非臭老道让你来找我,你又恰巧姓徐,我恐怕也猜不出来。”
徐明远听此,略微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没有问下去。
云机阁于十八年前一夜间消失,江湖上流传着很多种说法,有的说云机先生厌倦了江湖纷乱,解散云机阁,退隐江湖了。还有的说四大门派找到了云机阁老巢,高手尽出,将云机阁灭了。
如果是前一种情况,倒还好,若是真是后一种说法所说的,恐怕事情就不那么乐观了。
徐明远在院子坐了一会,便是先告辞离开了,一路走回齐府,已是慢慢定下心来。
既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何方,甚至不知生死,但是终究是让徐明远有了些盼头和念想。
而且时隔十八年,云台司中对于他爹娘的记载并不多,或者说像是被有意模糊了,所以想要从资料里了解此事,并非什么好办法。
云机令的用处他也想不明白,不过正如秦兆雨所说,既然会留给他,肯定是有用处的,否则四大门派也犯不着这般大动干戈的搜寻。
再加上那庞仲秋,接下来徐明远要做的事情可不少,而且一件比一件棘手。
徐明远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小夏来敲门,说是门外有人找他。
徐明远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裳,出门去。来人正是李牧。
上了马车,李牧掀开车帘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道:“易那小子呢?”
“正是青春年少,你说能干嘛去了。”徐明远笑着摇了摇头道。
李牧一面吩咐车夫出发,一面惜道:“可惜了,今天本来还想带他去见见世面呢。”
“我看他还巴不得你别来烦他呢。”徐明远微微一笑,靠着铺着柔软兽皮的车厢壁闭上了眼睛,一夜未眠,现在倒是有些困了。
李牧本来还想说话。看到徐明远这般模样,也是没有出声。
马车驶出永兴坊,一直到了永康坊的醉香楼才是停了下来。
徐明远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看着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的李牧笑了笑道:“昨晚想了些事情,没有睡觉,今天有点累。”
“是不是想姑娘了?”李牧一脸坏笑,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又是回头道:“今晚咱们就去倚翠楼。想要什么姑娘你随便挑,就是清倌人我也花钱给你办了。”
徐明远整了整衣裳,没有答话,笑着走出了车厢。和李牧一起进了醉香楼,被一个年轻小厮笑着迎了进去,上了三楼的精致包厢。
徐明远约了白墨楼初三出来玩。顺道叫上了一直埋怨他不和他上青楼的李牧,反正易一颗心都在齐月茹身上了。所以徐明远也就没有让易一同前来了。
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徐明远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又是和李牧闲聊了一会。
关于云机令还有自己身世的事情,徐明远并没有和李牧说,也不打算和白墨楼讲。
这两件事可都不是小事,若是被江湖人知道云机先生的儿子就是他,说不定那些积蓄的陈年怒火就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来了。
李牧和徐明远讲了一些前两****入宫参加宫宴时候的趣事,在那宴会之上,大皇子作了一首诗,得到了陛下赞赏,还拉着他在身旁坐了一会。
襄王在宴上倒是表现的极为低调,身旁甚至连敬酒之人都不多,只是和那河西节度使梁谦闲谈着。
徐明远和李牧正聊着,不一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白墨楼便是被一个小厮引进门来。
“小白,要请你吃饭可真不容易,要不是小徐出马,你怕是都不会来吧。”李牧看着白墨楼笑道,冲着那小厮挥了挥手,示意他上菜。
白墨楼径直在桌前坐下,神色依旧清冷,淡然道:“长安冬天甚冷,家里暖和,何必跑出来吹风呢。”
“哈哈,你这说法有意思,不过你身子骨确实弱了些,要不跟我学两手强身健体的武功吧。”李牧笑着说道。
这段日子李牧和白墨楼也是混熟了,反正他又没想着入朝为官,所以也是意白墨楼要当什么铮臣。
而且李牧志在行伍,白墨楼虽然是个书生,但出身将门,性子很对他胃口,所以关系已是不错,之前在宫宴中也是坐在一起。
徐明远知道白墨楼有隐疾,所以无法练功,便是扯开话题道:“吃完午饭,这时间也还早,咱们总不能真的白天进青楼吧,说说下午去哪里逛?平康坊都已经逛了两回了,这次换个去处吧。”
听徐明远这般讲,李牧果然就来了兴趣,想了想之后,讲了一堆平康坊周遭可以游玩的地方,后来由徐明远选定了一处击鞠场,白墨楼也没有意见,便算是定下来了。
不一会酒菜就都上来了,醉香坊最有名的当属醉鸡,块型整齐,色泽淡黄,酒香浓郁,肉质鲜嫩,味美爽口,味道确实上佳。
三人吃了两只醉鸡,倒是没怎么喝酒,吃了半个时辰后,由徐明远付了银子,便是出了酒楼去。
击鞠场在宣阳坊,宣阳坊在平康坊的南边,相较于处处歌坊酒楼的平康坊,宣阳坊就显得冷清了点。
不过宣阳坊青楼酒肆不多,不过在长安城的名气倒也不小,因为那专门辟了三分之坊当做击鞠场,长安城里的贵人都喜欢到那里去击鞠。
击鞠便是打马球,顾名思义便是坐在马背上击球的运动,这在大宛可是极为盛行的一样运动,不光是富商贵人喜欢,就连大宛历代皇帝之中,也有不少极为喜欢击鞠的。
据说当今圣上还只是晋王之时,曾带队与吐蕃使者进行过一场较量,****西进,所向无前,击败了吐蕃使者。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所以大宛的击鞠风气愈发兴盛,甚至连女子也有不少喜欢击鞠之人。
感谢慢慢游k、五庸之才的打赏,谢谢大家的票。(。)
第二百一十一章 看热闹()
击鞠之好,上行下效,不少富贵人家家里还会专门辟一处地方,当做马球场地,可见击鞠在大宛之盛行。
不过家中所辟场地,多为小场,而宣阳坊辟三分之一的坊地做击鞠场,大大小小有十数处场地。
击鞠流传千年,不光是大宛盛行,便是吐蕃和北黎等诸藩贵族也是极为喜欢。
在吐蕃和北黎的时候,徐明远就曾和他们一同玩过几次,因为有武功在身,骑术又不错,所以他的击鞠技术还算不错。
之前李牧所说的那些地方,多是些寺庙道观之类的,远的地方又懒得去了,所以徐明远才会选了击鞠场。
他们只有三人,便是加上李牧的车夫和卫佟,也不过无人,决计是凑不够人数下场的,其实也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马车驶入宣阳坊,一直往南边去,在一处木栏外停了下来。
徐明远等人下了马车,向着木栏空出的那处大门走去,木栏外停了不少马车,拉车的多是神俊的好马,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养的。
徐明远看着周遭的马车,有些意外道:“没想到今天这里都有那么多人,我以为大过年的应该没什么人才是。”
“得了吧,这大过年的才无聊,那些个公子哥,哪个耐得住寂寞的,趁着老子四处参加宴席,还不趁机跑出来晃荡。”李牧翻了个白眼道。
徐明远了然笑道:“难怪你天天让我出来玩,你这天高皇帝远,老子管不着你,可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李牧撇了撇嘴,却也不争论,左右看了看,冲着站在一旁的一个穿着短袄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
那中年男人应该是击鞠场的小厮,虽然有些年纪了,倒也精明,见李牧招手,立马笑着快步走上前来,微微躬身道:“三位爷,有什么吩咐?”
“你这击鞠场里可有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在击鞠的?”李牧看着那中年人问道。
“这个……”中年男人听李牧这么一问,脸上的笑意便是减了几分,听李牧这话就不像是想要包场击鞠的,那他可就拿不到什么银子了,而且场子里面的可都是贵人,有些话他也不敢乱说。
“你不必担心,我们就是闲来无事看看而已,这看击鞠可不就得看打得好的嘛。”李牧知道他在想什么,手一抬,一颗银锭向着那中年男人丢去,笑着说道。
中年男人连忙接住银子,手轻轻一颠,面色一喜,不动声色地把银子收了起来。再看李牧和徐明远还有白墨楼,皆是仪表堂堂之辈,估摸着也是长安城里哪家公子哥,犯不着和银子过不去,便是笑着说道:“要说现在场子里打的好的,倒是有两拨,一拨是征西将军府的蓝公子一伙的,一波是那国舅府的崔公子和他那些从北边带来的击鞠好手。您看去哪边看?”
“蓝先武也在这?”李牧眼珠一转,又是问了一句:“他那个刁蛮的妹妹在?”
那中年男人听李牧直呼蓝先武的名字,又问蓝月婵在否,已经是断定李牧的身份定然不再蓝先武兄妹之下,当下便是更加恭敬了几分,笑着应道:“蓝小姐在击鞠场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今日也来了,现在估计在场上呢。”
“好,那就去看看蓝先武他们的。”李牧回头冲着徐明远和白墨楼点了点头,当先跟着那中年男人向前走去。
那是去看蓝先武,分明是想去看看蓝月婵嘛。徐明远笑着摇了摇头,和白墨楼跟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这击鞠场颇大,分割成十数个击鞠场地,每一个还是十分大。
四处可闻马蹄声,还有那击出一个好球之后,不时响起的欢呼声。
每一个击鞠场都有三面矮墙围着,以防止马球滚远了,一堵堵矮墙也是将各个击鞠场给隔开,免得生出什么争端来。
那中年男人领着三人往里走了一段很长的路,一边殷勤地给众人讲解着一路上走过的那些个击鞠场里的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