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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放到箭楼之间的空地以后再打。这里是民团预设的伏击阵地,里面挖了陷坑、设置了鹿砦、拌马索,还有一种专门对付骑兵使用的大网,这网是用皮条和麻绳混编而成,铺在地上,用浮土盖住,战马踏到网上,马蹄被前后缠住,就会摔倒。
转眼之间,清军前队已经冲到空地上,立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有的掉进陷坑,有的被大网缠住,马失前蹄,摔在地上,加上后续蜂拥而来的骑兵,人马自相践踏,死伤无数。这时候,只听一声号响,三面的箭楼里立即闪现出民团士兵的身影,弓矢弩箭雨点般射下来,空地上的清军成了活靶子。
那螯拜临危不乱,一面挥动大刀拨挡弩箭,一面呼喝指挥士兵清除路障,清军从慌乱中镇定下来,两边士兵举着盾牌防护,有的士兵射箭还击,中间士兵冒着箭雨奋力清除路障。
多尔衮见螯拜已经同明军接仗,怕他有什么闪失,遂命令右军一万人马跟进策应螯拜。过了半晌,前方的道路开通了,清军前锋营和右军一万人马冒着两边箭楼如蝗的弓矢呐喊着杀进特区。
特区的南区是民工的宿舍和民团士兵的民房,街巷纵横,临街是一排排的店铺,在此之前,商人们都已经奉命撤离,并带走了贵重的物品,为了备战,民团还将这些房屋从内部打通,修了地道和暗门。
清军以往一旦破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抢掠财物,所以众清军进入特区以后,立即四散分开,自顾窜到街巷里面去搜寻财物和女人去了,根本收拢不住。民团士兵按照先前的部署,以伍(十人)为单位,分散在大街小巷里面,依托房屋的掩护袭击清军。清军地形不熟,在各条街道到处乱窜,结果在墙头、屋顶到处都是民团的冷箭,等他们下马杀进宅子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遇到小股的清军,民团还会突然从巷子里面杀出来,砍杀一阵,等大队清军赶来,就从地道、暗门撤走了。
清军人数虽多,但地形不熟,失去统一的指挥,面对民团灵活机动的游击战,有劲使不出来,损失惨重,吃了大亏。螯拜领着亲兵转了二条街,发现两边的房子都是空的,没有人,也不见什么金银财宝,而且两边的屋顶上不时的放出冷箭,自己的亲兵转眼间就被射杀了十几个,他发现势头不对,显然明军已经提前做好了巷战游击的准备,这么下去只能白白折损人马,他赶紧吩咐集合队伍,传令兵吹起集合的军号,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清军这才从大街小巷里纷纷退出来在特区中央的空场集合。螯拜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队伍聚拢,发现已经损伤了一小半人马。他远远看到赵强的宅院的敌楼上旌旗招展,有士兵在把守,知道那里是民团的一个据点,是民团主帅藏身之所,估计贵重的物品也藏在那里,于是挥军去攻击赵强的府衙。
赵强的府衙院墙坚厚高大,院外是一圈开阔地,还安放了鹿砦、丝网等障碍物,易守难攻,尚大勇亲率二千民团士兵防守,他们知道这里肯定是清军进攻的重点,所以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清兵将府衙团团围住,一部分清军用弓箭射击,另一部分清军举着盾牌、云梯向府衙进攻,民团士兵站在木架子上,隔着院墙,居高临下的还击,一时箭矢穿梭如雨,杀声震天,双方激战在一处。清兵虽然人多,无奈地形不利,大队人马施展不开,民团将士作战英勇,依托院墙和敌楼,占尽了地利,民团的火枪营也在府衙防守,火枪不住的轰响,加上火药包接二连三的在清军队列里面炸响,搞得清兵胆战心惊。原在特区打游击的各队民团,见府衙被围攻,也纷纷赶来增援,依托民房从清军背后攻击。双方激战了半个时辰,清军损失惨重,在府衙外面的空地上到处都是清军的尸体。清军从早晨一直激战到下午,午饭都是在马上吃的,已经非常的疲惫,现在又久攻不下,士气一下子泻了,攻击也越来越无力。螯拜气的在马上哇哇乱叫,他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俯首认输,猛然间,他发现在左前面的敌楼上,有两个人居然在下棋,其中一个分明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卢象升,卢象升对面是个少年,眉目清秀,一身素袍,手中摇着一把扇子,看情形和年龄应该就是探报里面说的特区的专办大臣,那个太监出身的赵强。螯拜见两人谈笑风生,神态自若,指指点点的只关心面前的棋盘,对双方的激战居然不闻不问,心头火起,心道:“擒贼先擒王,我先把你个小太监射死,看你还在哪里逍遥!”想到这儿他暗暗摘下弓,抽出三支箭,猛的仰身向敌楼连发三箭。螯拜号称满洲第一勇士,武艺高强,箭法精湛,能百步穿杨,他三箭连珠射向敌楼,前面两箭是射向守卫在赵强身侧的两名亲兵,为的是迫他们躲闪,不能救护赵强。而第三箭则是直奔赵强的面门而去。
却说赵强,故作镇定同卢象升下棋,其实心里面一直在打鼓,尤其是清军蜂拥着攻打府衙的时候,更是手摇心颤,说话都打突儿,后见清军损失惨重,就是攻不进来,才心下稍安。卢象升倒是心定神安,认认真真的下棋。赵强棋艺本就不高,加上心神不宁,很快就被杀的一塌糊涂,眼见自己一条大龙就要被杀死,就想着耍赖,他想转移一下卢象升的视线,偷换一颗棋子儿,故意转头向楼下观瞧,口中说道:“有趣!”哪知刚侧过头去,就见一只雕翎箭扑面而来,他吓的“哎呀!”一声,赶忙一仰身从石凳上跌倒,那箭擦着他的下巴嗖的飞了过去,箭尾上的铁楞把他的下巴刮开一道口子,鲜血立马溅在前襟上。卢象升以及旁边的侍卫大惊失色,呼啦过去围在他的身边。
这一箭正是螯拜射的,他见赵强跌倒,以为得手,立在马上高呼:“八旗的勇士们,敌人的主帅已经被我射死了,大伙儿全力冲啊!”清军见明军主帅阵亡,一时士气大振,又呐喊着冲上来。
赵强倒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脑袋,没事儿!一摸下巴,火辣辣的疼,知道自己只是受了皮外伤,他听到螯拜的喊声,火往上撞,气得咬牙切齿,那股三青子二百五的劲头又上来了,他噌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顺手将卢象升放在旁边的尚方宝剑抄在手中,分开众人冲到敌楼边上,冲着底下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螯拜!我你八辈祖宗!刨你们家十代祖坟,把你妈、你姐、你妹、你老婆全都卖到窑子里当妓女,你个大奸臣,只会暗箭伤人,孙子!有本事你丫的上来,老子打的你丫满地找牙!”民团众将士见主帅无恙,都安下心,又听赵强骂人阴损,心里大乎痛快。众清兵却是大感不平,心道:“我们螯将军又没长翅膀,怎么上去呀!有本事你丫下来呀!”士气又是一馁。
赵强还不罢休,挥舞着宝剑大声叫道:“民团的弟兄们!这些靼子兵犯我疆土,残害百姓,掠夺财物,十恶不赦,对他们丫的不能客气,靠!给老子杀呀!”他这些话只是一时气愤,顺口就喊了出来,可尚大勇却以为赵强是下了总攻的命令,他立即上马,挥动大砍刀高呼:“弟兄们,靼子们已经久战力疲,不堪一击了,靠!杀靼子去呀!”
民团士兵听到命令,纷纷上了战马整队,宅院大门打开,先是火器营士兵呼啦一声冲出去就是一通猛射,然后赵大勇高呼一声,带着队伍杀入敌群。在箭楼上的李刚远远看见赵大勇已经带人杀出府衙,以为那里形势危急,立即命令吹号发起总攻。
守卫在特区各处的民团士兵听到号声,纷纷钻出地道和掩体,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藏在贸易市场里面的三千民兵也闻声杀了出来,李刚下令炮兵开火射击清军的大营,阻止清军后续部队增援,然后自己下了箭楼,一马当先带领着民团将士从清军侧后掩杀过去。这李刚也是一员骁将,手中一杆亮银枪,使得出神入化,冲入敌阵如虎入羊群,杀的清兵四散奔逃。在府衙敌楼上观战的卢象升见民团将士杀的英勇,再也坐不住了,他向赵强一拱手,说道:“赵大人,请您在此地指挥,卢某也去杀他一阵。”说完也不等赵强表态,急匆匆下了敌楼,山西营的众将士早已经披挂整齐,跃跃欲试的在下面等候了。卢象升顺手从兵器架子上抄起一杆大铁枪,上了战马,一挥手,山西营的将士呐喊一声从侧门杀了出去。
清军本就士气低落,无心恋战,如今突然遭到几路明军的夹攻,也搞不清楚明军到底有多少人,阵脚大乱,而且这些士兵大多是右军兵马,并不直接归螯拜统领,螯拜一时弹压不住,顿时溃不成军,四散奔逃,螯拜被兵士裹夹着向特区外面逃去,李刚、尚大勇、卢象升分领本部人马兜着清军的屁股后头一路追杀,而那些跑错了路、落了单、负伤或者丢了马匹跑不动的清兵则落到了数千民兵的手里。
赵强情绪亢奋,站在敌楼上挥舞着宝剑,声嘶力竭的喊叫:“杀!弟兄们杀!一个鞑子也别放跑了,给家乡的父老乡亲们报仇啊!”喊得嗓子都哑了,直到清军败走方歇。
在特区外面的清军大营已经是一片火海了,多尔衮做梦也没有想到民团居然会配备有火炮,所以才将大营扎的离特区很近,清军大营完全在民团大炮的射程之内,随着总攻的号令,十几门架在箭楼上的红夷大炮一起怒吼,不停的射击,清军一下子炸了营,士兵狼奔豕突的到处逃窜,战马被炮火惊的四散奔逃,多尔衮被几个亲兵护卫着向后营跑,这时候,螯拜带着攻打特区回来的残兵败将一路溃逃下来和从大营里面逃出来的清军混在一起,失去了建制。此时清军已经是兵败如山倒,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拼了命的逃跑。这时候,其他几路一直在观望的明军勤王兵马看出了便宜,也从各处纷纷杀出来,多尔衮见大势已去,于是下令全军撤退。
李刚他们一直将清军追杀到了遵化城外,才收兵回营。多尔衮此番损兵折将,已经全无斗志,下令清军连夜从遵化撤出,一路向关外退去,满清第四次南侵以失败告终。
第三十二章明哲保身
明军在通州大捷的消息当天晚上就传到京城,崇祯一直悬着的心这才安定,高兴的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卢象升进京亲自向崇祯汇报,这卢象升是个耿直之人,丝毫没有争功掩过,他将自己在遵化兵败,被民团解救,赵强指挥民团打败清军的详细经过一五一十的作了汇报,崇祯大喜过望,心道:“这小多子果然不负朕望,区区几千民团竟被他练成虎狼之师,真是我的弘股之臣,国家栋梁之才呀!不枉了我的一番栽培和信任。”他当即下旨,命赵强进京面圣。
通州大捷,也让赵强喜不自胜,这次民团杀退数倍于己的清军,民团出尽了风头,他自信自己在崇祯眼里的分量又重了一些,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能让他统兵去灭了满清呢。
这次民团端了清军的大营,缴获了无数的金银财宝,这些都是清军沿途劫掠来的,逃跑时来不及带走,倒成了民团的战利品。赵强从缴获的金银中拿出一部分,犒赏民团的将士,对于那些阵亡和负伤的将士更是重赏厚赠,他考虑到山西营此番损失惨重,重建需要银钱,还给了卢象升一笔银子,帮他重整部队,卢象升自然是感激不尽。赵强还将李刚、尚大勇等有功将佐的名字细细的写到奏章里,准备报给崇祯,为他们邀功请赏。当天晚上,赵强在特区大排筵宴,犒赏民团将士,酒席宴前,觥帱交错,众将将赵强吹捧得都快到天上去了。
晚上回到府中,赵强兴奋的睡不着觉,躺在被窝里搂着彩玲儿给他讲今天战斗的经过,这过程经他一学说,自然惊险万分,比之真正的情形还精彩了几分,彩铃儿一会儿吓的缩到他怀里,一会儿又喜的叫出了声。两人正说到兴头上,忽听有人敲门,在外屋值班的丫鬟隔着门说道:“老爷,里院传话儿来说,那个蒋老爷有急事儿要见您。”
蒋老爷就是蒋雨泉,赵强将他从东厂死牢里面救出来,安置在府中将养,希望他能为自己出谋划策,不想这蒋公公知道赵强是崇祯的亲信以后,出于对崇祯的厌憎,所以对赵强也一直没有好脸色,每次赵强去看望他,他都是冷言冷语的,后来赵强也就不怎么去他那里了。倒是彩铃儿三天两头的去关照蒋公公,要家人好生伺候,不得怠慢,蒋公公倒也领情。
赵强听蒋雨泉这么晚了还找自己,料定是有要事,赶忙起身穿戴整齐,赶到里院。赵强进到蒋公公的房间,见他正靠在床塌上闭目养神,遂拱手说道:“蒋公公您一向安好呀,我这些日子太忙,没有过来给您请安,望您老见谅。”说完,自顾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蒋公公见赵强进来,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自然是忙啊,整天练兵酬饷,听说今天还打退了数万清军,真是了不起,这下你赵大人可是声震朝野,名满天下啦。”
赵强被搔到痒处,很是得意,口中假意谦虚的说道:“嗨,这也算不得什么,清军此来本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属下将士用命,才有今日之胜,我屁本事没有,不过运气好些罢了。”
“嘎嘎嘎嘎。”蒋公公发出一阵刺耳的奸笑声,厉声说道:“运气好?你个小崽子死到临头,还在那里洋洋自得,真是不可救药的蠢材!”
赵强心里一惊,急忙问道:“公公何出此言呀?望您老明示。”
蒋公公幽幽的说道:“老夫一生都在宫中度过,那崇祯小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我知他甚深。此人心胸狭隘,猜疑善妒。记得在他八岁那年,一个外藩进贡了几块翠玉如意,分给几个皇子每人一个,他一直疑心其他皇子的如意比他的好,所以千方百计的把其他几个如意找来比对,结果发现三皇子的如意成色比他的稍好,竟然给摔的粉碎,可见其天性如此。他最容不得别人比他强,容不得别人的东西比他的好,就是当了皇帝以后这毛病也改不掉,天性如此吗!”
“所以你观他登基以后,凡是那些本事大、声望高的大臣无不被他杀头或者罢黜,尽重用那些无能贪婪之辈,阿谀奉承之徒,为什么,因为他容不得别人比他能干,怕别人抢了他的皇位,夺了他的江山!那袁崇焕本是抗金名将,屡立奇功,结果被他杀了,才有了今天满清的猖獗;想九千岁为了他们朱家兢兢业业一辈子,还亲手将他扶上皇位,他嫉妒九千岁独揽朝纲,所以将他杀害。你想想,先帝晚年倦政,如果不是九千岁在那里辛勤打理,这朱家的天下恐早就败了。他杀了九千岁,大权独揽,结果却如何?民生凋敝,烽烟四起,内忧外患齐至!江山摇摇欲坠。他既无治国之才,又无容人之量,整天累的半死也是枉然,大明江山迟早毁在他的手里!”
“你小子年少得志,想有一番作为原也不错,可是你搞搞市场,发发国债也就罢了,偏要办什么民团,这就遭了忌讳,你干的越好,恐怕离杀头也就越近。唉!还是洪承畴这老儿奸猾呀,同闯贼拉拉扯扯纠缠了这么多年,一直剿而不灭,你道他真的灭不了闯匪吗?他压根儿就不想那样!一旦闯匪被灭,轻则削了他的兵权,重的就有可能杀头坐牢。所以他和李闯倒是生死相依的一对鸳鸯。摊上这么个主子,有什么办法呀!”
赵强听着蒋公公的话,感到脊背阵阵发凉,他虽然也从各种渠道隐约听说崇祯这人刻忌成性,但象今天蒋公公这样说的如此透彻深刻还是第一次,不由心寒,白天大捷的那点喜气儿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蒋公公无奈说道:“你小子虽然救我出了牢狱,我并不感激,倒是彩铃儿那丫头甚好,我不忍她后半生没了依靠,成了零落之人,所以才提醒你几句,信不信由你,你好自为知吧。”
赵强觉得蒋公公的话很有道理,但又觉得也未必就那么严重吧,想崇祯一直对自己宠信有加,自己此番又是立了大功,怎么也不会公然杀了有功之臣吧?除非这皇帝是有病!但蒋公公提醒的问题也确实需要重视,毕竟自己编练民团是有个人的目的的。他起身对蒋公公深深一躬说道:“小子无知,如今情势,我该如何应对,还望公公教我。”
蒋公公瞄了一眼赵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恩,即如此,看在丫头的面上,我就提点你几句。这一条,要主动释权。”
“释权!”
“恩,你现在手中差使过多,权柄太重,应该主动交出一些去,尤其是那个民团,应该交给别人,这样崇祯才不会疑你谋反。第二条,示弱。”
“示弱!”
“对,示弱就是把你现在取得的诸般功劳统统推到别人身上去,告诉皇上其实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弄臣,全是靠别人的帮助才办下这许多差使,这样崇祯才不会嫉你。这第三是示贪。”
“示贪?”
“对,示贪呢,就是表现出你的贪欲,要让皇帝觉得你是个贪财好色,贪图享乐之徒,大凡这种人都是胸无大志,目光短浅之辈,也只有这样,皇上才能对你真正的放心。”
赵强坐在那里默思着蒋公公的这几条建议,想着如果这么做了,那自己辛辛苦苦创下来的这点根基就荡然无存了,无论如何心有不甘,但他相信蒋公公之所以提醒自己,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左右思量,拿不定主意,于是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出路吗?”
“嘎嘎嘎嘎。”蒋公公一阵冷笑,说道:“办法有,就是起兵造反!你有这个胆量吗?”
“这个?我倒是从没有想过。”赵强犹豫着说道。
“别做梦啦,以你现在的实力,皇帝杀你易如反掌,别看你现在大权在握,皇上一纸诏书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底下那些人现在对你好,你要是反了,他们未必从你,搞不好会先杀了你去邀功。嘿嘿。”蒋公公一脸不屑的说道。
“唉!”赵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多谢您老提点,我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说完,赵强辞别蒋公公,回到自己的卧房,彩铃儿还没有睡觉,见赵强回来,关心的问有什么事,赵强只告诉彩铃儿,今后要好好照料蒋公公,全当是自己的亲爹一般的奉养,然后呆呆的望着房顶思量对策,直到东方破晓。
第二天,赵强奉旨进京朝见。当天下午,赵强到了南书房,崇祯皇帝正在和兵部尚书杨嗣昌、内阁大学士陈绍良、张秉昆几人会议,商讨清军撤退以后的善后料理和对有功将士的封赏事宜,崇祯见赵强来了,高兴的起身迎了上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