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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能现在的职位是锦衣卫派驻湖广的千户,除非他不要现在身上锦衣卫的官职,否则万万不敢说出自己这几日的行踪。
好在,手下几个兄弟都是跟了很久的心腹,也都是从平南军中跟出来的老人,刘能不虞消息会泄漏。
由于明军和闯军在德安府的连续交战,这一带的溃兵很多,不时有小队的闯军骑兵巡逻。刘能不敢走大道往武昌府,也不敢沿着郧水乘船往南,而是向东疾行百余里,取小道前往武昌府。便看到了田野里农夫们忙着翻耕田地的情形。
见到刘能一行人跨刀携弩,田地里的农夫大惊,纷纷扔掉手中的农具,往村庄狂奔。很快村庄里便响起了锣声,许多手持农具武器的庄丁在寨墙上出现。
连续的交战,这一带的溃兵很多,百姓们畏之如虎,为了避免遭遇洗掠保护家园和亲人,只能结寨自保。
明明是官军的身份,而且还是皇帝的爪牙锦衣卫,可是面对这种情况,刘能等人也只能绕过村庄继续前进。
好在有郝摇旗送的干粮,天气也不算太冷,一路上风餐露宿,倒也不虞饥寒。
这一日出了德安府进入黄州府境内,只要往南再行百十里就是汉阳府,渡过长江则是武昌府。
就在这一日傍晚,一行人经过一片不小的树林,隐约间前方出现一栋房屋来,飞檐青瓦,附近有没有其他村庄建筑,看情形是一座山林间的庙宇。
一行人顿时激动了起来,有了前面的庙宇,今夜终于不用露天而睡了。虽然夜里不冷,露水却浓,每天早上起来,身上都湿漉漉的浑身的不舒服。
处于老夜不收的谨慎,刘能并未直接带领众手下直接向前进入庙里,而是让手下原地待命,他自己则悄悄往庙宇摸去,想先查探一下动静。
在林间悄悄行走了,用林木遮掩着身形,刘能迅速而又悄无声息的向庙宇接近,大概距离百十步的距离时,一下顿住了身形。
因为他听到了庙宇里隐隐传来的马嘶声。
看面前的庙宇,屋顶上到处都是茅草,墙头残破,分明是一座破败的庙宇,根本不可能养得起马,所以庙里肯定有军队,就是不知是明军还是闯贼的骑兵?
既然不知道庙内士兵的身份,刘能更不敢暴露行踪,伏在地上小心的向庙宇移动着,慢慢的靠近了庙墙,侧耳倾听着。
听声音庙内应该有数人,正在烧火做饭,因为有木材燃烧时的爆裂声传出。
可是庙内人的话语让刘能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因为那声音是那么的怪异。
这几年来,刘能跟着大军走南闯北,因为夜不收哨探的身份,免不了要和当地的百姓打探消息,他别看读书不多,脑袋瓜却顶顶聪明,有着不俗的语言天赋。不管是天津话,淮扬方言,乃至江南吴语,湖广方言,都能来上几句,虽然会说不多,可基本的交流还是能懂。
可是,庙内人的话竟然不是他听过的任何一种方言,反而,反而和长城外的蒙古人,关外的满人的话,非常的相似。
想到这里,刘能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难道,难道庙内的竟然是满鞑?
这里可是南方,满鞑不是应该还在北方吗,中间有隔着闯贼,还有河南南直隶很多依然在大明治下的地区,满鞑怎么竟然来到了这里?距离湖广省府武昌只有不到百里远!
这一刻,刘能心里无比的震惊,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
当初在北方,在西山军时,当时还只是巡检兵备道的陈越,带着大伙儿和满鞑打了好些仗,满鞑的凶悍还历历在目。刘能当时身为夜不收队长,带着骑兵也没少和满鞑骑兵接触,却从未战得上风。
而今日,自己身边只有四个兄弟,连战马都没有,庙里竟然有满鞑的骑兵,这一瞬间,刘能很想掉头就走。
可是夜不收的经历锦衣卫的职责,又使得停下了脚步,满鞑既然不远数千里来到这里,必然有着图谋,若是弄不清满鞑的目的,刘能不会甘心。
找了一个僻静而残破的墙角,小心的搬了几块碎砖垫在脚下,刘能攀在墙头,小心的探头往里张望。
庙宇不大,三间的规模,有残破的围墙围着,是一座道观的样式。庙里的空地上,拴着三匹战马,还有一辆马车停在院中。
一个短襟的汉子正提着一桶水饮马,也许是在隐秘的庙宇内,那汉子没有带帽子头巾,赤着的脑袋后一根细细的金钱鼠尾辫子赫然在目。
透过敞开的殿门往里望去,隐约看到殿里还有五六个人,有浓浓的黑烟从殿里冒出,里面的人正在生火做饭。
第435章 范中行()
确认了庙里真是满鞑之后,刘能小心的退回了树林,回到了手下们身边,把消息对他们说了。
“干他娘的!”一个手下握紧了拳头,低声吼道,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响应。
他们都是出身平南军的老兵,当初也没少和满鞑干仗,面对满鞑不像其他明军那样惧怕。
“先别忙着厮杀,满鞑不远千里来到湖广这里,必然有所图谋,咱们应该弄清楚他们到底干什么才行。”刘能想了想,道。
“留下个活口,逼问出来他们的目的不久行了。”那手下道。
“满鞑的人数比咱们还要多,想拿下他们不太容易,咱们必然也会损失惨重。”刘能仔细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否决了立刻攻杀的建议。
听他这么说,其他手下也都闭上了嘴巴。一是刘能是锦衣卫千户是他们的首领,再就是大家都见识过满鞑的强悍,知道就凭自己这些人想杀死抓住人数比己方还要多的满鞑,实在太难!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突然,一个手下怯生生的说道
清晨,范中行霍然醒来,只觉得满身都是大汗。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明军抓住,然后一个明朝官员在大堂上对自己审判,判了自己谋逆之罪凌迟处死。刑场上,观刑的百姓人山人海,无数人往自己身上投掷砖头瓦块烂菜叶子,范中行就觉得火辣辣的疼。
一个红布包头赤着半边身子的刽子手拿着一柄锋利的笑道狰狞的站在自己面前,说要剐自己三千六百刀,一刀都不会少。看着那锋利的小刀向着自己伸了过来,范中行惊恐的厉声惨叫,一下子醒了过来。
“范先生,你做恶梦了?”阿吉嘎操着生硬的大明官话,向范中行问道。
阿吉嘎是正白旗白甲兵,摄政王多尔衮身边的戈什哈,奉摄政王多尔衮的命令,带着几个八旗勇士护送自己来到武昌。
八旗兵中汉八旗人数不少,关外被抓去的汉奴包衣们更是人数众多,和汉人打交到多了,满人们也大都会说些大明官话,只不过说的不太好。而阿吉嘎和其他八旗兵之间更愿意用满语交流,虽然范中行害怕因为这个暴露身份,却也不敢说他们。
范中行是山西范家的旁枝,这些年来,靠着往关外走私大量的物资,范家迅速致富,成为了山西首屈一指的富商,而因为给满清走私了大量急需的军事物质,范家获得了满清的信任,满清占据了北京之后,有多名范家子弟在满清朝廷任职,范中行也是其中一位。
因为早些年走过湖广商路,贩运过粮食和茶叶,范中行熟悉湖广道路和地形,便被满清摄政王多尔衮委以重任,做为使者前往武昌和明将左良玉联系,试图说服左良玉投降归顺大清。
多尔衮带领八旗兵在山海关击败了大顺军,占据了北京,却也见识了顺军的战斗力,已经把大顺当作第一位的强敌,对于在南京的崇祯朝廷,多尔衮反而不太在意,因为通过历年的大战,他知道明军战斗力的孱弱,现在大明九边军队尽失,只要派出一支偏师,就能轻松击败南方那些没有打过什么仗的明军。
不过毕竟大明的土地太过辽阔,满人的人数太少,八旗兵总兵力也就十来万人,靠着这么点的军队要想占据整个大明,实在是太难,所以必须任用汉人治汉才行。
而大明的南方又是水网密布,八旗骑兵可不适应那样的地形作战。
而左良玉数十万大军占据了武昌,屏蔽着长江上游,若是能把他说降,八旗兵渡过长江攻取整个大明将不费吹灰之力,而有了左良玉军在南方的夹击牵制,也会给八旗兵迅速击溃大顺军提供极大的助力。
所以,在经过仔细考虑之后,满清摄政王多尔衮便派出了范中行为首的密使,希望能说服左良玉归降,为此,多尔衮许诺依照三顺王以及吴三桂旧例,可以给左良玉封王。
正是肩负着满清朝廷的使命,范中行才在几个八旗兵的护送下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可是虽然有强大的满清八旗兵为靠山,范中行心中还是忐忑不安,要是左良玉不肯归降,把自己送给朝廷,那等待自己的恐怕就真的和梦中一样,凌迟处死的处罚。
“没什么。”范中行勉强对阿吉嘎露出了一个笑脸。
见范中行没事,阿吉嘎便招呼手下开火煮早饭,吃过造反好继续行路。
一个满脸疲惫打着哈欠的八旗兵走进了殿中,那是派出值夜的暗哨。置身于敌境,对自身的安全阿吉嘎一刻也不敢放松。
早餐是烤饼和肉干,炊饼在篝火上烤的松软,只不过肉干有些硬,就着热腾腾的汤水,早餐还算丰盛。不过范中行满腹的心思,根本食不知味,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停止了进食。
结束了早餐,熄灭了篝火,阿吉嘎便带着人整理行礼货物。为了掩饰身份,一行人扮作从北方而来的客商,有一辆马车,车上装满了皮草鹿茸等北方特产。
检查了一下货物,喂食了战马之后把马套上马车,为了便于作战,拉车的并非驽马,而是真正的战马。一行连着范中行共有六人,有着三匹战马。主要是在大明境内行走,害怕战马太多太过引人注目。
而若是出事,凭着三匹战马阿吉嘎就能护着范中行逃走,而其他人只能自求多福。
一行人出了庙宇,继续往南而去。
“再走二三十里,有一条河名叫聂水,渡过了聂水就是汉阳府了,那里驻扎在左良玉的军队,从汉阳渡过长江,就是武昌府。”
范中行指着前方的道路,对阿吉嘎道。
果然,又行走了半天功夫,前方果然出现了一条河流,宽约百丈,阻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只要渡过河,就到汉阳府了。”范中行指着河边停泊着的一条渡船对阿吉嘎笑道。
ps:周四需要赶个材料,不知道白天能不能完成,先提前发一章,第二章恐怕要到晚上了,应该会有第二章的。另外,感谢叶博士的百元打赏。
第436章 擒获()
只要过了聂水,再行一两个时辰,就会达到汉阳府。
不过河边的这只渡船有些小,若是只渡人的话尽可以运载六个,可在加上一辆马车三品战马,则最少要分两趟才行。
摆渡的船夫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黝黑的皮肤满脸的忠厚。不过让范中行感到意外的是,这船夫竟然说了一口流利的官话,隐隐然还带着北方家乡的味道。
“船家不像这湖广人啊,倒像是从北方来的。”范中行随口问道,
“客官好耳力,俺是保定人,两年前才来到这里。”船夫回到道。
“那咱们可算得上老乡,我是山西祁县人,距离保定不算太远。”范中行欣喜道。常年的经商,让他养成了一个能力,不管到哪里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几句话就能熟悉就能攀上交情。
“原来老乡啊,快上来吧,船资我给您算便宜些。”船夫闻言也很高兴,连忙招呼范中行上船。
范中行笑了笑,当先上了渡船。阿吉嘎想了想,便让三个手下上船保护他,同时上船的还有两匹战马。这样的话还剩下一匹战马一辆马车两个人,一次尽可以装得下。
战马怕水,说什么也不肯上船,几个八旗兵拉的拉推的推,急了便用满语咒骂着。
范中行见船夫脸上露出了异色,暗叫不好,连忙和船夫搭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通过聊天,范中行知道,船夫却是为了躲避战乱,才逃到南方投亲,靠着亲戚的资助买了艘渡船,在这里摆渡为生。
两匹战马终于被推拉上了渡船,船夫稍嫌笨拙的解开拴着的绳索,用一支竹竿把渡船撑离了河岸。
看着船夫笨拙的动作,范中行摇了摇头,不过想到他本是北方人,干这行没有多久,于是也就理解了。毕竟北方人在划船上无论如何也无法和南方人相比。
聂水河面不算太宽阔,也就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渡船就靠近了对岸。然而当船距离对岸还有两三丈时,呼啦一声,从对面站起了四五个人,准确的说是四五个明军,虽然没有穿制式军装,可从其齐刷刷的动作和配置的弩箭长刀等武器来看,确定是官军无疑。因为流寇根本不会有这样精良的配置。
竟然有官军!范中行大惊,而从对方突然出现弩弓对着己方来看,分明是不坏好意!
“官军要杀人了!”那船夫惊叫一声,一个猛子扎进了河水中,只留下渡船在河面上荡漾。
“对面的军爷,不要射箭,我们是北方的行商,要去汉阳府。愿意献出白银百两,以助军姿。”范中行连忙叫道,他还以为是官军私下里劫财来着。
既然是想劫财,应该不会轻易杀人,只要等船只靠了岸,就凭身边这三个八旗兵,也能把对方杀个干干净净!
“铮”“铮”“铮”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弦响,数支弩箭飞射了过来。
两三丈的距离,又是在动荡的船上,船上又有着两匹战马,几个八旗兵想格挡躲闪都做不到,纷纷被弩箭射中。
远距离的跋涉,为了隐藏身份,这些八旗兵都换做了明人服饰,也不敢穿着铠甲,其实就算穿了铠甲,面对近距离的强弩的射击,也绝对无法幸免。
只是片刻的功夫,三个八旗兵就被弩箭射中,摇晃着摔倒在河水中,只剩下范中行那苍白的脸。
“这这这。。。。。。”范中行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就觉得胯下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淌。
不由分说就开弓射击,这哪里是劫财?分明是要把己方全部杀掉。事情泄露了,对面的明军已经知道了己方的身份!这个时候,范中行哪里不知道发生了意外。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跳河,不会水,虽然会些武艺,可想厮杀也够不着别人,唯有等死而已。
然而让范中行意外的是,对面的明人并没有向他射箭,只是把弩弓对准了他。
就在这时,船只一荡,就见那老乡船夫翻身又爬上了渡船,手臂一伸亮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一下子就架在了范中行的脖子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范中行惊骇的问道。
“大明锦衣卫总旗姜梵是也!”老乡冲他灿烂一笑,露出了两颗虎牙。
阿吉嘎牵着战马站在岸边,眼睁睁的看着渡船上的手下一个个被突然出现的明军射倒,只觉得怒火直冲脑门,恨不得一下子过去把对方杀个干干净净。
可是,面前隔着一条宽阔的河流,不习水性的他无论如何也过不去。
阿吉嘎从放在马车的包裹里取出藏着的强弓,弯弓搭箭向对方射去,箭矢飞过了河心却掉在了水中。
就见到那可恶的船夫制住着范中行,好整以暇的用绳索把他捆了起来,然后撑着渡船靠上了对岸。几个明军跳上了船,拖死狗一样把范中行拖上了岸。然后开始打捞掉进河里的八旗兵尸体。阿吉嘎知道明军是要砍了八旗兵的脑袋好回去领功。
阿吉嘎把牙咬的嘎吱吱响,却又完全无可奈何。
“额真大人,咱们怎么办?”唯一的手下仰着脸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摄政王派出的使者范中行都被抓了,文书也都落入了敌方手中,自己不过是一个保镖而已,现在又能怎么办?
回北京?失去了范中行,任务完全失败,摄政王多尔衮如何会饶得了自己。
救范中行,可又如何渡过面前这条大河。即使渡过河,就凭自己这两个人就能救得了范中行吗?
这一刻,八旗白甲兵阿吉嘎陷入了进退维谷之中。
从河水里打捞出三具满鞑的尸体,河水冲掉了尸体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丑陋的金钱鼠尾辫子,刘能不由得喜笑颜开。
凭着这三颗首级,自己此番随着李国英攻打德安府失败就有功无过。更何况还抓捕了一个敌方的首脑!
“千户大人,对岸还有两个满鞑带着一辆马车呢?”立下了大功的姜梵叫道。
“他们?不必理会。”刘能看了一眼对岸的两个满鞑,摇摇头道。
既然抓住了对方的首脑,剩下两个杂鱼就没必要理会了。虽然斩杀了他们也是不小的功劳,可是困兽犹斗,若是强行过河攻击,己方必然有损伤,这是刘能所不愿意的。
ps:今天就这一更了。干了一天活,头昏脑胀,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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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俺们是大明锦衣卫(4000字大章)()
刘能没有选择过河杀掉剩下了两个满鞑,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也不愿手下弟兄遭受损失。
和其他的平南军不同,刘能出身夜不收,现在是锦衣卫,从事的一直是情报工作。不管是夜不收还是锦衣卫,探查敌情都是首要的,杀敌砍首级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做。现在既然满鞑首领已被抓住,就没必要冒着损失去对付剩下的人。
不过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稍事整理一下,一行人押着俘虏继续出发,这次选择的是走水路。聂水直通长江,只要乘船顺流而下,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到达长江。现在有渡船,足以载下所有人,自然是乘船为好。
会划船的锦衣卫总旗姜梵继续干着船夫的工作,操着一支长长的竹竿在河面上走着。刘能往对岸看去,就见那剩下了两个满鞑距离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就剩下两个人,身份又已经泄漏,身处异国他乡,想必他们也不敢跟来,刘能回首张望了一会儿,便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俘虏身上。
身穿青布长袍,头戴四方平定巾,五缕的长髯,一脸的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