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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未等乌老大YY结束,就听的刀疤老二一声惨叫,粗大的身躯倒退而回,噗通一声仰面栽倒在地上,在他的眼窝处,一支短短的箭杆还在不停颤动。
啊!乌老大惊恐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从衙门里面冲出来一大帮官兵,挡在了黑风寨众土匪的面前。
清一色的青色袍服,头戴挡风的笠帽,手挺着锋锐的长枪,排着整齐的队列涌了出来。官兵队列的前方,站着两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一个身穿绿色官服、头戴乌纱帽,一只手提着一杆长枪,另一只手却拿着一具两尺长的手弩,看来刀疤老二就是死在他的弩箭之下。另一个人身穿青色袍服,袍服下面一看就藏着盔甲,双手挺着一杆长枪,冷峻的脸上布满了杀气。
队列整齐,长枪如林!这肯定是官兵的精锐,看着涌出来的这队官兵,乌老大就知道大事不好,院里的内应多半已经被官兵解决,自己今天算是踢到了铁板上了。
“乌老大,和他们拼了吧!咱们的人数不比他们少,而且赵里长带人正从镇上赶来,咱们两家联合,肯定能够杀光他们。”赵离的管家看出了乌老大的犹豫,在他耳边轻轻的怂恿着。
对面的官军长枪兵不到三十人,自己手下的土匪却有四十多,明显自己人数占优啊,为何还要犹豫?
官兵又怎么样,队列整齐又怎么样?自己手下可都是些杀过人见过血的积年老匪,不是面前这些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崽子能比的。况且赵离正带人从西山镇赶来,此战肯定是有胜无败啊!
盘算了一下之后,勇气又回到了乌老大的身体。
“给老子上,杀光狗官兵!”乌老大自信的向前挥出了钢刀。土匪过的是刀头舔血的勾当,有的是不怕死的悍勇之辈,闻听老大发话,土匪们“嗷”的一声,提着各式武器向前扑了过去。
然而上的快退回的也快,乌老大就觉得只是眨眼的功夫,冲上去的土匪又退了回来,在前方留下了五六具尸体。
这,这。。。。。。乌老大目瞪口呆的看着官兵们手中的长枪,枪锋处滴答的血滴让他心头发颤。
一轮齐刺,刺倒了五六个土匪,包括陈越在内所有人都信心大增,长时间的苦练终于显现了效果,家丁们三人一组向一个敌人同刺,一般的土匪根本难以躲过。
“进步,刺!”激动之余,陈越不再给土匪们喘息的时间。
随着陈越的命令,家丁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快步上前,冲着不断后退的土匪们再次刺出了手中的长枪。
再一轮的齐刺,又倒下了五六个土匪,这一下所有土匪的胆气被这一轮齐刺消磨殆尽,不待乌老大发话,“呼啦”一声掉头就跑,逃跑的速度比冲进来的速度快的更多。
没有发话,根本来不及发号施令,乌老大就被逃跑的土匪们卷出了巡检司大门,心惊胆战的站在了外面的驰道之上。回过头来看着蜂拥而出的官兵,逃跑的命令就要说出口,就在此时,前方驰道上呼啦啦涌过来一队人马,乌老大不由得心中大喜,赵离的人马到了!
“赵。。。。。。”乌老大冲着不远处骑在马上的赵离挥手正要喊叫时,就觉得后心一痛,话语再也喊不出口,艰难的回头看时,就见赵离管家一脸阴险的从自己后心拔出一柄匕首。
第七十九章 狠中更有狠中手()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捅了大当家一刀的赵管家,黑风寨很多土匪都陷入了呆滞,大家不是友军吗,不是相约一起来攻打巡检司,抢银子抢马匹抢粮食吗?怎么竟然自相残杀了起来?
看到赵管家拔出匕首转身就逃时,很多黑风寨土匪这才醒过神来,他妈的这是把黑风寨卖了啊,狗日的赵离不是好东西!
“杀了他给老大报仇!”乌老大的一些心腹怒吼着,冲着逃走的赵管家追了过去。更多的土匪眼看着老大死去,老二也刚被巡检司的官兵杀死,老三更是做内应陷在巡检司院子里不知死活,整个黑风寨已经群龙无首,既然这样又何必再去送死,逃他娘的吧!
前面是巡检司官兵,后面被赵离的庄丁堵住了后路,于是很多黑风寨土匪扔下手中的武器,掉头就往两侧的山林跑去,也有一些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看着冲过来追杀赵管家的几个土匪,赵离冷笑了一下,挥了挥手,他身后立刻涌出来十几个庄丁,挺身挥手,一排短枪呼啸着飞了出去,把追击的几个土匪刺倒在血泊之中。
“做得好!”赵离冲着奔过来的管家笑道。
赵离明面上是里长,有着白道的身份,虽然他想置陈越等人于死地,可明火执仗的和巡检司作战他可不敢,若是不能杀光巡检司的官兵,一旦有人逃将出去把他和土匪勾结杀官的时揭露了出去,即使现在朝廷顾不得理会他这个小人物,可也早晚会和他算账。所以赵离才以马匹粮食为诱饵,诱使黑风寨乌老大前来攻打巡检司,并向乌老大献出派内应的计谋。
派人探得乌老大带人过来之后,赵离又亲自带着大队庄丁赶了过来,打的是乌老大和巡检司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
乌老大人多势众,又在巡检司内有内应,肯定能灭了巡检司众人,赵离再发兵攻打灭了乌老大这伙土匪。
倒是不仅所有的战利品都是自己,而且凭借剿匪之功,足以坐上西山巡检司巡检这个位置!
赵离几乎算尽了一切,就是没有算到巡检司的孩儿兵战力竟然如此强劲,先是消灭了派进去的十多个内应,然后一个照面把黑风寨杀得大败。借黑风寨消灭巡检司的计策落空了,现在唯有洗刷掉和黑风寨的关系,尽力的补救,所以他才夸赞杀了乌老大的管家。
赵离此次足足带了一百五十余个庄丁,可谓是倾巢而出,其中有五十多人部署在各个要道,打的就是不留下任何落网之鱼的主意。跟着他身后的庄丁还有近百人,三十多个庄丁快步前进,冲着跪地投降的黑风寨土匪挥起了屠刀。“啊。。。”惨叫声接连响起,一个个的土匪倒在了血泊之中。
陈越停下来追击的队伍,冷笑着看着不远处赵离,这姓赵的太过阴狠,怪不得能从一介屠夫混到今日的地位。
“哈哈哈,听说有土匪来骚扰巡检司,我立刻带着庄丁赶了过来,万幸陈大人没事。”赵离下了战马,笑眯眯的带人走了过来,双手拱着远远的就向陈越施礼。
“托赵里长的福,本官没事,只是不知道赵里长为何来的如此及时,好像知道土匪来袭击的时间一样。”陈越冷冷一笑,质问道。
“哈哈,草民可是这西山镇的里长,这方圆几十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须瞒不过我,”赵离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说出的话语却绵里藏针,“大人您已经出任了这西山巡检司的巡检,以后和草民打交道的机会多的是,以后有什么用得到草民的时候尽管言语,草民必然赴汤蹈火。”
“别的废话先别说,赵里长还是解释一下为何来的如此凑巧,而且一来就让人杀了所有投降的俘虏,是不是怕他们说出什么对你不利的话语?”陈越逼问道。随着他的话语,紧张的气氛四下弥漫着,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
“陈大人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在下和黑风寨土匪勾结吗?”赵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对面这个年轻的巡检太过咄咄逼人,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雏!赵离偷偷的往身后打了一个手势,他手下的庄丁们立刻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给巡检司干活的工匠和乡民都是赵里长你引荐,可是其中竟然藏着多大十五个黑风寨的土匪,赵里长又怎么解释这件事呢?”仿佛没有看到赵离及手下庄丁的异动,陈越继续逼问道。
“陈大人话里话外都把屎盆子扣在了赵某的头上,赵某还能如何解释?”赵离冷笑了道,“就是不知道陈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赵某呢?”
“勾结土匪攻击官员,乃是谋逆大罪,按照大明律当凌迟处死,直系男丁全部斩首,旁系亲属流放三千里,妻女姐妹发放教坊司为奴!”冰冷的话语从陈越口中说出,令在场的庄丁们全都激灵灵打个冷颤。穿着一身官衣的陈越可是代表着朝廷啊,朝廷的威严又岂是一般人敢冒犯?
感受着手下庄丁们士气为陈越所震慑,赵离心里不由得一急,再也不顾的装作深沉,指着陈越冲口叫道:“想把赵某凌迟处死,你姓陈的也得有这个本事。”
“各位兄弟,既然官兵不给咱们活路,要把咱们斩尽杀绝,咱们就索性反他娘的!”赵离冲着身后的家丁吼叫道。
既然陈越咄咄逼人不肯善了,赵离知道自己已经别无路走,索性就反了吧。这天下的反贼多了去了,说不定自己也能像李自成张献忠等人那样,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对面的巡检司官兵只有三四十人,自己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杀光了他们,再趁势打下房山县,竖起旗帜招纳各路英豪,说不定自己也能闯出一片天!
看着赵离声嘶力竭的样子,陈越冷冷的一笑,扬起手重重的挥了下来,随着手掌的落下,“砰砰砰”爆豆般的火铳声连续响起。
赵离就觉得全身一片剧痛,低下头去,发现身上多了五六个洞孔,鲜血止不住的从洞孔泊泊流出。
第八十章 兵发西山镇()
人都有自己的思维惯性,稍有实力时就会得意忘形,就会自以为掌控了一切。赵离身为西山镇里长,拥有附近上千亩的田地,手下佃户庄丁有近二百人。向上结交官府差役,暗地里又和各路土匪强梁勾结,在这一带称王争霸惯了的,也就不自觉的自高自大了起来。
在赵离看来,朝廷的官员是最好对付的,只要稍稍打点一些银子,别说一个巡检司巡检,就是房山县里的县丞主薄也都和他称兄道弟,而且他身后又有上百名手拿武器的庄丁,区区一个巡检又能拿他奈何?
就算这个年轻的巡检知道自己和黑山寨土匪勾结,可面对自己手下这百十号庄丁,也绝对不敢异动,然后只要自己稍加打点,送上几百两银子,大家马上就会称兄道弟。既然自己无法除去这个年轻的巡检,那么就合作一起发财好了。
可是赵离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巡检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无视自己的百十号庄丁,生生的要把谋反的罪名安到自己身上,难道他就不害怕起了冲突引发民变?自己带了这么多人,人数是他的两倍,他就不害怕吗,不怕死吗?
赵离瞪大着眼睛,身子缓缓摔倒,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是不能理解陈越为何会这么做,真是死不瞑目啊!
其实陈越想的很简单,既然这个赵离和黑山寨土匪勾结,试图灭了自己,那么他就是自己的敌人,对付敌人自然用不着客气,打就是了!
至于赵离身后的百十号庄丁,就更没有放在陈越的眼里,要是连这些庄丁都对付不了,那么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家丁又有何意义?又如何能够抵抗满清,建立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赵离身为西山镇里长,却和黑山寨土匪勾结,试图杀官造反,现已伏诛!尔等意欲何为?”
随着一阵火铳声响,里长赵离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手下蠢蠢欲动的庄丁们立刻就傻了眼。赵离从一介屠夫混到了里长,成为了西山镇一霸,手下自然而然的聚拢了一帮亡命之徒,这些人跟着他明里暗里干了不知道多少坏事,早就唯赵离之命是从,这也是赵离敢于和巡检司硬顶的底气所在。
赵离在时,这些人自然会唯命是从,可是赵离被乱枪打死,俗话说树倒猢孙散,人死恩义消,为一个死人卖命又有什么好处?至于为赵离报仇,那还是算了吧,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
而且最关键的是,对面的可是巡检司的士兵,那代表的可是官府。和官府做对,那就是造反,大明立国近三百年,正统地位早已深入人心,除非一些实在活不下去的人才会铤而走险以外,一般百姓根本不敢生出造反的念头。当然现在已经到了末世,陕西、河南到处都是反贼,可是其中大部分都或者是活不下去,或者是被携裹。而西山这里距离大明的都城不到百里,时刻沐浴大明的威严,一般的百姓是绝对不敢生出造反的心思的。
“你们也要跟着赵离造反吗?”见赵离手下众庄丁犹豫踌躇,陈越上前一步逼问道。众家丁跟在陈越身后向前迈步,明晃晃的长枪指向庄丁们的胸口。杨正平把长枪插在泥土之中,手中挽着一把硬弓,锋锐的箭头指向众庄丁,任何人要想有所异动,都会率先吃他一箭。
众庄丁面面相觑,在陈越和众家丁的威逼之下不住后退,首领已死,乌合之众的他们没胆子和官府硬顶,可是又害怕受到株连,迟迟不敢做出决定。
“放下武器者,一律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当场格杀,家属按照谋逆处置!”眼见庄丁们士气已经降到了极点,陈越又加上了一个砝码。能兵不血刃的降服庄丁们,他也不愿大动干戈,毕竟厮杀起来必有损伤,只有四十多名手下的陈越实在损伤不起。
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随着陈越的话语,“当啷当啷”声音响起,不断有家丁把武器抛落到地上。
“别放下武器,他会杀光咱们的!”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庄丁们中间响起,是那样的焦急而绝望,一些庄丁们听了之后又重新握住了手中的刀枪,看来声音的主人在庄丁中很有威望。
喊话不让庄丁们投降的正是赵离的管家,他因为一直跟在黑风寨乌老大身边,知道自己早被巡检司官兵看在眼里,别的庄丁投降后也许能够活下来,而自己身为赵离心腹,又伙同黑风寨土匪攻打巡检司衙门,被官府放过的可能性实在不大。所以他才竭尽全力的鼓动着庄丁们重新拿起刀枪。而习惯了听从他吩咐的家丁一听到他的话便又犹豫了起来。
“射,射死那个巡检司狗官!”赵管家手舞足蹈,命令几个庄丁弓箭手道。几个弓箭手犹豫着抬起弓箭,正要拉开弓时,“铮”一声弦响,一支羽箭飞来,正插在管家胸口。
“快射。。。。。。”管家嚎叫催促声一下子被堵在胸口,手舞足蹈了一会儿仰面摔倒在地。
“再不放下武器者立杀无赦!”陈越抬起了胳膊,十几个重新装填好火药的火铳兵重新举起了火铳,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众庄丁!
“别射,我投降!”看着指向自己的火铳,想想刚才被打的浑身血窟窿的赵离,一个庄丁一下子崩溃了,扔下了手中的钢刀哭喊道。
“我也投降。”又一个庄丁扔下了钢刀,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个又一个的庄丁把武器扔在了地上,选择了投降。
一百余庄丁,泰半是老实的农民,只有一小撮才是穷凶极恶的悍匪,可是人都有从众心理,当一部分人选择了投降之后,会有更多的人投降,然后所有人都会失去抵抗的勇气。于是,百余家丁全部放下了武器,被勒令坐在了地上。
“下一步怎么办?怎么处理这些人?”杨正平走到了陈越身边,悄悄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兵发西山镇,打下赵离的巢穴了!”陈越笑道。虽然这里的巡检司衙门整修的差不多了,可又哪里比得上赵离的庄园,听说那里可是堪比一座城堡啊。而且赵离在西山镇当地头蛇多年,还不知道积攒了多少财富,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第八十一章 清兵打下房山县()
寒风呼啸席卷着山道,阴沉的天空像坠了铅一般,熟悉天气的人都知道,恐怕要下雪了。下雪好啊,大雪可以滋润干涸的田地,更可以杀死越冬的虫卵,给来年带来一个好年成。然而再大的雪也只能把大地染成一片白,却掩藏不了人间的罪恶。
这样将要下雪的天气,一般人都会止步家门,躲在房屋里避冬,然而对正在劫掠的满人来说,大雪将会让他们更加兴奋。
阿布勒伸出手来,让一片雪花落在手心,感受着那一刻的冰凉,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里下起了小雪,想必关外的家里已经大雪普降了吧,几个小崽子这时肯定已经欢天喜地的在雪地里奔跑,堆雪人打雪仗。走的时候自己盘点过,家中还有五石粮食,百十斤腊肉,这么多粮食足够婆娘和几个小崽子渡过这个寒冬,只要自己这次在大明多抢些钱粮,以后的日子将越来越好过。
嗯,这次要抢上两个年轻漂亮的汉女回去暖床,婆娘虽然是屯子里有名的美人,可是和汉人女子比起来皮肤太粗糙,男人一般健壮的身躯、松垮的肚皮让他完全提不起兴趣。不过这次要小心一些了,不能再把抢来的汉女弄死。
身为正白旗的牛录额真,阿布勒的生活要比一般的旗丁好很多,在冬季一般的旗丁家丁都节衣缩食甚至食不果腹,他家里的食物倒是非常丰富。
生活在关外苦寒之地,满人的生活要比想象中差很多。关外的粮食产量很低,再加上满人并不擅长种地,粮食再加上打猎收获也远不够吃的。所以才一次次的入关强掠,靠着强盗的手段从大明抢得银两粮食牲畜。
“爷,咱们这次去哪里啊,这雪眼看着要下大了。”何禄满脸堆笑的拿起一件披风,披在了阿布勒的肩上,他自己却冻得缩起了身子,嘴唇发青。
“去哪里是你一个尼堪能问的吗?”被打断了思绪的阿布勒勃然变色,一个耳光甩在了何禄脸上,打的他嘴角出血栽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其他旗兵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何禄脸上隐现出一丝厉色,再抬起头时,脸上却依然笑容灿烂,爬起身来,轻轻抽打了一下自己耳光。“奴才多嘴,给主子爷添堵了,实在该打!”
“嗯!”阿布勒点点头,为狗奴才的识趣感到满意,“咱们加快点速度,一个时辰以内赶到房山县,天黑前打下房山,在县城里过夜避雪!”
说着跨上了战马,扬起马鞭重重的抽在马背上,战马稀溜溜一声,窜了出去。
“驾,驾。。。。。。”其他旗兵也催动战马,紧跟在阿布勒之后。
何禄慌忙也爬上了马背,在飘飘雪花中追了下去。被掠到关外为奴三年,从一个清高自傲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书生,到现在能骑劣马吹面自干的奴才,再次踏上大明的土地,何禄也不知道该何以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