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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出门包里都有伞,拿出来挡挡就行了。或者我还有备选方案,你看,人的心脏在这里,捅进去就行了,不过比起上一个办法要花的力气要大很多,而且不太方便,最好捅进去之后再斜着划开,不然不保险。最后一个方案是捅他太阳穴,不过这个刀大了一点,不太方便操作……你看你选哪一个?”
她瞪着我,勉强发出了清晰的音节:“我那个都不选。”
我说:“那我来吧。”
我蹲下来,一刀□□他的太阳穴,那手感,嘎嘣脆的。
李衿摇着头后退。
我和她商量:“那要不你自己先回去?你看我翘了课过来,这事儿总得办完了是吧?不带就弄一半就不管的啊。你要是不想看就先回去,后面的事情我来做。”
她轻轻扫了地上一眼,不知道她是在看死人,还是在看活人。最后她点了点头,压低脑袋,匆匆离开。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提醒她小巷口停的是齐颖峰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能在一点左右发,小天使看了这一章就睡去吧……
第54章()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紧赶慢赶,出来了。
这么紧急也没有打破,唉。
最近楚家出了点事。
新闻头条、微博头条,到处都是楚家亏损上亿、股份大跌的消息。我不太关心新闻,但是这件事影响太大,到处都有人谈论不说,手机上的推送消息见天地往外弹,不想看也得看几句。
怪不得赵漫沙最近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忙得焦头烂额。我随意想了想,很快把这件事扔到了脑后。
我觉得一定是我的年纪大了,所以才不明白现在的情侣都在搞什么。齐颖峰也就算了,李衿重生回来之前也有三十多岁,按理说依照她的年纪和经历,早该过了谈个恋爱分分合合的阶段。她要谈个恋爱,不是互宠真爱就是利益交换,怎么都不是能吵到分手的,但现在她和齐颖峰闹的什么幺蛾子,我实在是看不明白。
齐颖峰是被改了命的。他原本早该死了。
我大概能看出来,他十二那年有一场大劫,过得去从此以后万事无忧,过不去世上再无此人。他能活下来全靠着李衿,虽然李衿没有实际做什么帮助他,但是这事情是很没道理的,好比有时候一个人本来会死,但另一个人不小心被偷了手机,起床晚了半个小时,于是饿极了的狗自己出门找吃的,阴差阳错救了本该要死的人。他为什么活了下来?因为那个小偷偷走了手机。
所以我一直觉得佛家说的什么因果很扯淡。这种情况功德难道要算是小偷的吗?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学艺不精理解不透,但是管他呢,我就是觉得佛家很多说法都很扯淡,我乐意这么认为,只要释迦牟尼不会现身说法,我就能心安理得地继续这么认为下去。
齐颖峰的命都是被李衿吊着的,他一直都是死期将至的面相,这么简单的相我还是能看出来。所以说这可真的是知识改变命运啊,他但凡稍微了解一点此道都不会和李衿分手,虽然他现在不了解也不想分手,不过还保留着那种五陵英少的自尊,落不得面子,李衿说话做事再狠一点,他就只能和她分手了。
分手就是个死,也是惨。他命还特别轻,我收回了守护符后肯定天天做噩梦,睡也睡不好、吃饭都不香,做什么都没兴趣,提不起精神。
这种真是没有道理,他完全处于被掌控的状态,仅仅是因为李衿让他活下去。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天道的规矩才是最扯淡的,偏人类偏得明目张胆。像是我们看的白蛇传里面的报恩梗,许仙救她一命,白蛇以身为报、以情偿之,很多人都吐槽说给点金银珠宝帮他加官进爵就罢了,何苦赔上自己……然而规矩就是这样啊朋友们,他救了你的命,你就得付出你最宝贵的东西。
白素贞付出了身体、爱情、仙途——成仙那个结局只是人们美好的想象。许仙一介凡人,凡心不改,白素贞法身已破、道心淡薄,两个人都没可能成仙了。
就我个人的理解来说,修行就是一种自我进化,而进化绝无不退化的可能。就好比人类的进化过程中为了智力的发育而一定程度上舍弃了强健的**,修行的过程,也是一个进化和退化并存的过程。
进化的就不说了,退化的也显而易见:感情、躯体上的双重阉割。
人类修士是绝无生儿育女的可能的,有过生育的人要想踏上仙途也是难上加难。妖怪在这方面的限制放松了很多,但一旦他们修行到一定地步,同样会失去繁育后代的能力,这个“地步”则视具体种族而定,我没有观察过,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但这并不意味着人类修士就没有拥有后代的可能了,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没有成功的话后果会相当惨重。修士想要孩子,需要付出的是大量的精血和灵气,长年累月不间断的对于尚在孕育的幼儿的看护,而且往往会功亏一篑,到最后孩子没有不说,修为倒退、心境大损都是轻的,稍不注意就得陷入大难,神魂俱毁,连投胎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我研究过这个,得出的结论是修士所孕育的孩子会是崭新的、未经轮回的神魂,纯粹,强大,几乎注定了踏上仙途,又几乎注定了成为圣人。
但没那么多圣位。天道才不会新增圣位呢,它小气得要死……好吧好吧,这个世界的天道不小气,起码对我不小气。
李衿又是一周没有回来,偶尔在校园里碰见,也只是匆匆说几句话。周末到了,这次宋教授的课没人打扰,我安安分分从头呆到尾,听他讲我以前入门的时候听的东西。
很奇怪,我从来都不喜欢那些,但是又从来都听不腻。
下课之后我回寝室,水杏这次在,见到我游戏都顾不得打了,神神秘秘地邀请我去她家,说要给我看好东西。
我想了想,问她:“你弄到了什么好琴?”
她坦然承认:“对啊,你上次问了嘛,我就问了问我认识的一些比较喜欢这些的熟人,还真被我找到一把。不过那把琴就是因为太好了,生出了灵,所以还没有人能用。”
虽然在小说漫画的情节里,武器、乐器乃至于一幅画很容易就能拥有自己的灵魂,但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无生命的存在要想生出“灵”,顶尖的材质、顶尖的制作者、顶尖的主人,三者缺一不可,而且如果长时间在失去一个主人后没有找到新的主人,生出的灵也会逐渐陷入沉睡,睡得久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们也是没办法自己吸收灵气的,要靠主人供养。
我说:“不要。我就是想要一把普通的琴,不要古琴,不要妖怪,材料也不用太好,不用很有名,就是一般人会用的、少量人民币能买到的那种好琴。”
养一个灵花的灵气不多,但我要养那就是真·用命去养,在这个世界我养不起。
水杏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难讨好?给你最好的你还不肯要?”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水杏又说:“你真不要?”
我说:“不要。”
她冷冷地看着我,数秒后抱着我的腰嚎:“别啊!你不去我会被她打死的!我就是和她说给她找了个她会喜欢的主人她才肯来的!你不去我会挨打的!我一定会挨打的!”
我残忍地撕开她黏在我腰上的手,没理会她,坐回座位打算写作业。宋教授丧心病狂地布置了三本经典书籍的阅读笔记,这门课程、这个作业的活动性很大,但我预感到这门课要是不想重修,最好还是写上几万字给他,再怎么也得半干货半掺水交差……还好宋教授著作等身,翻一翻他的研究,就知道怎么写能让他满意。
水杏搁一边儿安静了一会儿,又过来磨蹭我:“你在干嘛?哎呀作业回来再写也行啊,我们先出去玩玩再说嘛,下周才上这门课,时间多的很。出去玩嘛出去玩嘛,出去玩了再回来写嘛……”
养过猫和狗的人都知道,它们想要你陪它们玩的时候,是绝不会放弃缠着你的,除非你真的生气了。我被水杏缠得没脾气,也实在是生不起气来,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跟着她出了门。
她又把我带去了她家。
小区里还是那么热闹,老虎公然躺在草坪上睡觉,豹子和蚱蜢嬉戏,一位美丽的男子走过来,他的本体是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绿化带里珍贵药材扎堆,人参、灵芝在一块儿玩闹,雪莲躺在池塘上,和一只海虾混在一起,大白天的,街上还放着一只蜡烛,青烟凝聚成隐约的人形。
像是异类的狂欢,这种自由感新奇极了,上次来在外面的没那么多,虽然能感觉到,但在修为不高的时候,感觉远没有看到的来得震撼。
这次没人向我们打招呼,但是无数若有若无的眼神汇聚过来,一眼扫过去大家都在认真做自己的,实际上大家都暗搓搓在瞄我,又不肯好好看,偏要偷偷摸摸地瞟一眼、瞥两眼,我看过去的时候又做贼心虚地更用力做自己的事情。别的就不说了,老虎你那么大块头,换个姿势还要我假装看不出,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水杏目不斜视,只是加快了脚步,急着带我离开这场眼神洗礼。
一进门她就长出一口气,满脸庆幸:“总算是逃出来了,他们就像是能把我们生撕了一样。”
“没有处于眼神风暴中心的你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我说,“琴呢?”
“你不是不要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我没改主意,但是我觉得我知道有人适合这把琴,如果她真的是把好琴。”我说,“一直没有主人对一把琴来说太危险了。”
但不用李衿说,我也看到了她。
这是一把不能说是漂亮的琴,也许她对真正爱琴的人来说很美,但我看不出来,我学音乐就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小爱好,一直被评价匠气太重,我本来也就不是爱琴的雅人。但我能看出这是一把好琴,无论是时光流逝中依然保持最佳状态的琴弦,还是琴身的雕琢和刻字,无一不是上品。
但她已经睡着了,尽管从外表来看尽善尽美,但我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和疲倦。
怪不得水杏死缠烂打要我过来看看,原来如此。但总不至于我一提起琴,就刚好有一把琴因为耗尽了灵气需要尽快找到一个主人吧?
哦,这就是我原本的待遇,我知道,只是太久没有享受过心想事成了,我有点害怕。
我问水杏:“这不是历史上有名的任何一把琴对吧?”
“不是不是,放一百个心,她主人可爱她了,从来不肯拿出去展示。”水杏狗腿地凑过来,“那个……你要把她送给谁啊?确定没有问题?”
“放心,送给爱琴如命的大儒,绝对没有问题。”
收到之后宋教授就不会太为难我了,计划通~
第55章()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区有没有腥风血雨。
作者还没敢看_(:зゝ∠)_
宋教授性情高洁,可是有些礼物他是拒绝不了的,更何况送的人是我。
第二天我就带着琴上门拜访,小区的院子还挺大,元帅正追得三只猫下坡爬树,在普通人看起来,就是这只些猫莫名其妙地上窜下跳,无厘头地做出扑打的动作,时不时地炸毛——好在猫一向是以神经病闻名的动物,坐在警卫室聊天的老人们也不以为意,我抱着琴匣走进去时,还得到了他们善意的微笑。
知道我来了,元帅丢下三只猫,老远就摇着尾巴一颠儿一颠儿地跑过来,围着我哈气吐舌,试图往我身上扑。被他撵上了树的三只小猫见了我,也开始用前爪试探着往下爬,差点滑下去之后赶紧缩回树丫,急得喵喵直叫。
我用身体挡住自己的手,摸了摸元帅人立后到了我胸前的脑袋,小声笑他:“欺负小孩子,不像话。”
他发出几声呜咽,掉头就往树那边冲,在半路上腾空而起,踩着无形的阶梯漫步到三只小猫的身旁,叼起一只小猫的后颈落到地上,然后故计重施,又救下了另两只。做完这些后他低下头,舔。舐小猫的后背安抚它们,结果舌头才放到小猫背上,它们就迫不及待地跑向我,一边发出甜蜜的叫声。
元帅的舌头落了个空,他霍然一抬头,舌头还在外面没收回去,望着挤到我脚下撒娇磨蹭的三只毛球,又望望我,那张狗脸上露出极其人性化的“一脸懵逼”的表情,尾巴都忘记摇晃了。
我把三只猫抱起来,轻声叫他:“元帅,带我去你家看看。”
他收回舌头,又快快乐乐地摇着尾巴小跑过来给我带路。
……傻狗。
宋教授住在一单元三楼,我敲门后他几乎立刻就开了门,元帅在门只开了一条缝儿的时候就挤了进去,宋教授若有所感地松开手,然后看着我此刻的造型,一只手抱琴匣,一只手抱三只猫,连肩膀都被占满了。
“桑如英?你这是?”他有意无意地堵着门不让我进去。
我笑:“老师,我来走后门了。”
“……胡说八道。第一节课你就敢不上课,我看你是不想要这门课的成绩了,还走后门?”
我说:“你的猫还在我手上呢老师。”特意抬了抬抱猫的手臂。
“三个吃里扒外的,你搬回去得了。”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没好气地让开了:“进来!”
宋教授的家里很空,少有什么家具,总体是传统风格,但除了必要的家具,连电视都没有。我们坐在客厅的木椅上,前方是木制茶几,除了一套茶壶茶杯外空无一物。
我放下三只小猫,把琴匣放到茶几上,取出了琴——宋教授的眼睛一下子就黏在了上面,含情脉脉的,专心致志的,一心一意的——那架势,能看到地老天荒。
……果然是同一个配方。
我好像松了口气,又有些想笑,又有些难受。
离开了宋教授家,望着街道上的繁华灯光,有那么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该去哪里。
但很快这种不该存在的想法就被我强制清空。像以前的无数遍那样,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重要。我长年累月都是这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如果不去想,其实也没什么,就像受了伤之后不去想,疼痛也会被遗忘。好多事情就是怕你太去想,在无聊的事情上花费太长时间是我的常态,我不应该去追寻我人生的意义,那会让我的人生毫无意义。
其实我一向以为“人生意义”、“生命价值”之类的东西毫无用处,都是人的物质精神生活都太饱满才会考虑的,到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可我没有把活得太久这个因素也加入进去,毕竟活得太久之后,应该还是需要一个心灵支柱来支撑不知道有没有尽头的时间吧……但我找不到我生命的意义。
能活到今天,对我来说真是值得吃惊。这么一想的话,一直有人来追杀我反而是件好事,疲于奔命之际,我挣扎着活下来,单纯就是不想死在别人手里;等我愿意去死,觉得死了也有意义的时候,又有各种各样的事和人救我出来。
多少次我和死亡擦肩而过,甚至能感受到那不能称之为无情和无常的生命的终结,和即将到来的崭新的起始。但这好像是个魔咒,在我摇摇欲坠的边缘,总有人会用一点微末的力量拉我一把,令我逃脱濒死的心境,心怀庆幸地苟延残喘,好像有什么力量注视着我,既不让我开心,又不让我难过到死。
我正视自己的弱小,并且能心平气和地接受凡与圣、与圣人之上的巨大鸿沟。我也不介意做一枚棋子,是,这让人不愉快,但并非难以忍受。我更没有什么大志向,如果我是个男人,也许我会想尽办法去和最上的意志搏斗,费尽心机,寻求力量和自由——因为男人就是这种东西,强大,并且低级。
如果你去厮杀,总有一天你会感到疲倦;如果你耍心机,总有一天你会意识到自己始终在被耍;如果你贪生怕死,你会意识到你得到的并不比你失去的更珍贵;如果你固执己见,你会发现世间有什么一成不变是最离奇的想法;如果你放弃一切的努力,恭喜你,时间会向你展示一切真相。
但有一点,也许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再在乎真相是什么了。
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自己是谁,自己在想什么,其实我已经不太在乎了,这是一种习惯性的消遣。我还是看故事,但所有的故事在有趣的同时,也令我感到了荒诞——为什么那些穿越的人就能在修真界风生水起?为什么拿到金手指之后他们就能和活了千八百年的原住民斗得旗鼓相当?为什么他们一穿越就能那么习以为常地接受原主人的一切?为什么他们一过去就能看懂那些玄而又玄的心法和绕来绕去的经络?为什么他们就能一心求道、闯过一关又一关?为什么他们一心修道却又能抽出心神谈个恋爱?为什么被欺骗、受了伤,他们就能在几天之内忘记几十年的交情,重新抖擞上路?
那只是故事,不需要太认真。我知道。我其实只是在问我为什么做不到。这让我耿耿于怀,三千年的时间,足够人长大了,但我除了一身武力,好像真的没有成长多少。
又是眨眼而过的一周,我回了家。
钱铮想和我去学校,但是年轻人多的地方火气盛,太消耗灵力,她退而求其次表示那她就在女生宿舍呆着,然而女生宿舍本来阴气就重,再来个鬼修,一栋楼里得有一半发烧感冒生个小病。我们最后说好了,我两周回来看她一次,她只要在我回来的时候在家里或者附近等我就行了。
因为回来的时间是周末的白天,房客都不在,钱铮就在家里等我。屋子里有一股茉莉味,香炉里还有烧完后的香灰,我记得我是把这些东西放在我卧室的柜子里的,签合同的时候,里面也有不许乱动东西的条例。很明显,这一次的房客,有人没有遵守约定。
这种人一直都有,所以我不感到吃惊,只是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钱铮比我更生气,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她叫道:“把他们都赶出去!”
“不能这么说。”我纠正她,“不能用‘赶’这个字。他们违反了协议,所以要马上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