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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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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挺惨的。

    天晓得他现在想要干什么。

    我换下一直穿在身上的豪华婚纱,把快要被未接电话和短信挤爆的手机关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这时候钱铮通常都会跑过来叽叽歪歪和我胡侃一通,同时吵着要看某个节目,我一般都会无所谓地依她……我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一阵无名火起。

    这么就回来了真的是我的作风?我怎么就这么平静地就回来了?我的愤怒仇恨悲哀痛苦都到哪里去了?我应该拿着刀再去杀他一遍!

    那家伙就像对一个玩偶一样对我,掌控我的生死命运,另一个世界没有满足他,居然还有胆子跑到这里来?拜托这个世界是我的主场!我要做什么天道爸爸都摇旗呐喊,哪怕前主人他是天道化身,不在自己的主场我都够他喝一壶的!

    哪怕他是天道化身……

    我忽然哆嗦了一下,觉得就这么怂着吧,他反正也不能破门而入。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一切,我也不想知道前主人在下什么棋,更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生活。冒险精神和好奇心已经离我很遥远了,我现在是个老年人,老年人就应该躺在睡椅上昏昏欲睡,未尝没有背着旅行包走遍世界的老年人但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妈的烦死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尊重一下老年人的想法?

    我气呼呼地关上所有的窗户然后锁上大门、锁上卧室,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躺上床,再盖上一床被子,决定不到世界末日我就不起床了。

    再然后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

    在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之前我毫无预感。

    虽然没有过“垂死病中”的经历不过“惊坐起”是个什么感受我算是明白了,那个用钥匙开门进来的人并没有掩饰,所以我听到他开门之后又轻轻锁上门,就在门口脱了鞋换上拖鞋,把钥匙串儿随手扔到了鞋柜上。他朝里面走过来,脚步不轻不重,毫无特点,但我听着却怎么都觉得熟悉得惊人。

    就好像在我年幼懵懂的时候一直有这么个人在家里走来走去,哪怕我心智未开,也把这声音记在了心底。

    怎么搞的我的人生是在这一天爆炸了吗?观众老爷终于忍受不了这部混乱的第一视角电影开启快进只看高。潮了吗?虽然我知道电影的最后几分钟基本都是爆点连连高。潮迭起但这根本不是一部商业大片啊!

    这明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观众都会打瞌睡的电影,演到最后之前看不下去的人肯定都会离开,干嘛还要在最后耍我一把!

    这么想着,我一把掀开被子,那个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正在接近我的房门,我掀开被子跳下床才发现我的手在发抖——我居然还有发抖这个功能——我拉开衣柜哆哆嗦嗦地翻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幼稚外套,很嫌弃地把它们甩到一边,慌里慌张地在最底层扯出一条包在塑料袋里的长裙。

    这是我十八岁生日礼物,还有配套的发绳。

    国际快递邮回来的,打开后我把它清洗干净、烈日下晒干,但从来没有穿过一次,甚至没有试过。

    我在里面放过防虫的干花,后来又放了奶奶给我的熏香,现在它闻起来像是夏天和茉莉的结合。裙子上的折痕很清晰,我用力抻了抻,让它像熨斗熨过一样平整。

    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外,来人抬手敲门,我迅速往身上套裙子,一边喊:“马上来马上来!等三秒!”

    裙子一穿好我就拉开门。

    她站在门外,身量很高,神色淡淡,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丽和端庄,柔美和英气以一种微妙的气氛融合在一起,一百个前主人加在一起也远不及她好看,因为她的美丽好像就是世间的真理。

    “英英。”她含着笑说。

    仿佛亿万年前或者更早时候,我蒙昧初诞,徜徉在孕育我的怀里,也曾有那一声轻唤。

    英英。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到这里啦!!!!

第123章() 
她穿着和我同款的长裙,贴身的布料勾勒出纤细的腰,以及她没有胸……她还有一个很小巧的喉结,许多过于纤细的女性也有那样的小喉结。

    我一时间有些糊涂,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但我知道她是我“妈妈”。

    太奇怪了,我确定她是我的妈妈,却不能确定她的性别。我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妈妈就说:“还站着做什么?”语气亲昵极了,“快过来。”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就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话走过去,然后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真的没有胸。

    绝不是发育不良好的胸,而是一点女性特征都没有的、一点也不柔软的、一点弧度也没有的、一点也不会让人误认为是女性的胸。

    “……爸爸?”我迟疑着说,觉得自己快要被古怪的感觉搞疯了,因为无论我再怎么确定这个拥抱我的不是女人,我的潜意识都在固执地告诉我,眼前的这家伙,就是我的“妈妈”。

    说实话我经历的奇奇怪怪的事情是挺多的,我满脑子的谜团也特别多,但在这一刻我真心实意地认为所有的茫然加在一起都没有她,或者说他到底是我爸爸还是我妈妈这件事来得重要。

    “她”轻轻推开我,然后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平淡地说:“错了,要叫妈妈才对——你一直都叫我妈妈,按照你对父母的理解来看,我是你的妈妈。”

    所以你是女的……?

    “是我孕育了你。不过具体来讲,我没有性别。”这个美丽的人这么对我说,“你喜欢叫我妈妈。”

    我还能说什么呢,保持微笑就好。

    然而很快,我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爸爸呢?”

    “他在你没去过的世界轮回。”妈妈不假思索地回答了我,“你想见他吗?还不时候。”

    “哦。”我说。

    我还想问很多问题,可是仔细想一下又觉得那些问题其实没什么可问的。我没有太多对于真相的渴望,也从来不觉得人要活得清楚明白才好,多数时间我只要知道真相的一部分就够了,有时候连一部分都不需要——这种性格好像实在是太弱了,但我认为自欺欺人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处理方式。

    所以我闭上嘴,打算在妈妈面前保持沉默,或许我们应该吃点什么联络感情,聊聊天,由她(用她给我的感觉要好一点)给我讲述一些在战场上的趣事。

    但妈妈说:“你为什么不问你想知道的呢?”

    她的手轻柔地抚过我的头发,然后轻轻将我揽在怀里。她对我来说还很陌生,但不可思议的是,只靠着这个小小的顺毛动作,我就像是被撸顺的猫一样软下来,放松地靠在她的怀里。

    她很高,我可以很合适地把脑袋放在她肩颈的交界处,随即我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母亲的味道。

    就是“母亲的味道”,你一闻就觉得那是你的母亲——难以形容,与其说是味道,这更像是一种高明的心理暗示。

    我有点懵,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戴上手的时候它还很合适,可它的存在感太强了,一点儿也不会给我“习惯”的感觉,做什么我都能感觉到手上有个东西。

    妈妈顺着我的动作看过来,我下意识想要遮住戒指,她却说:“他就是你想的样子,对吗?”

    “……嗯。”

    她笑了一下,我这才发现她的表情不太自然,即使气息是温柔的,神色却很冷淡。说是冷淡好像也不对,更具体一点说,这是一种和前主人相似的平静。

    极端平静。

    不是吧。

    我心里浮现出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太过惊悚,以至于我完全没办法把它抛出脑海。我下意识地往后靠了一下,想要脱离这个怀抱,或者是想要仔细看看她的面庞。

    我的意识往上探,就像以往我试图占卜时一样,去寻找那至高的意识残留在世间的一点痕迹。以往的时候这种探索都十分艰难,那股意识总是在有意识地躲避我的追逐,但是这一次,出乎意料,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的——博大的力量回应了我的探索。

    是母亲的味道。

    并非心理暗示,这就是存在于我的意识之中的、我所认可的来自母亲的味道,就好像每一个孩子都对自己的母亲有着独特的定义,在我的理解里这就是我的母亲,我的妈妈,孕育我,又使我诞生的存在。

    我错了。

    我不该喊天道爸爸的。

    因为天道……是我妈。

    老实说我并不十分吃惊,虽然这个事实还是挺惊悚的,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脑子里塞满了关于他们的问题,比如我爸爸是哪位勇士,比如为什么会诞生我,比如我穿越过去是不是他们的授意。我想了很多问题,但话到了口头我却只问了一个:“谁是我爸?”

    修士之间孕育孩子非常困难,尤其是受孕的一方,基本可以说一胎生了之后就和大道无缘了。

    一方面是因为要孕育一个孩子实在是太损耗心神和修为,一方面也是因为修士生孩子只有往好里继承基因,没有生出歪瓜梨枣的可能,等于说孕育方最好的血肉都给了孩子。

    所以天道要怀我基本上不可能是通过交。合来的,更不可能把我孕育在血肉之躯中。我应当是两种意识各自抽离出一部分,然后在天道的意识里交融,就像星球诞生在宇宙中那样逐渐长成。

    ……我爹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这么压制我妈,让她损耗力量来孕育我?

    “你现在还理解不了他。”妈妈说,“还要过很久你才能理解他。”

    我说:“哦。”

    能让我妈说很久,那到底是要过几个会元啊。

    “不要生气。”她摸了摸我的头,很纵容似的,“我可以大体和你讲一下。人类的传说有很多,按照你了解到的,他是盘古一样的开天辟地的角色,和我的关系类似于相爱相杀。”

    “……妈你的表情和你的身份说相爱相杀太违和了,你看上去是看人不爽直接恁死的类型啊。”

    “不行,人有大气运,他集大气运于一身,当时正处在天地气机逐渐平稳的关键时间,神话时代向凡人我的时代转折,圣人之下的存在都准备拼死一搏,如果没有他的气运镇定天地,世界溃散,我也不复存在。”她很认真地向我解释,“天道之上还有大道,大道混沌一片,只有规则,没有意识;天道是大道的载体,类似法官,立场绝对中立。你爸爸是在系统之外的,他归大道管,我不能插手。”

    我有点懂了,但没全懂。

    “这里面有问题,”我反驳,“你们三者的关系是单箭头,你和我爸爸之间完全没有联系。这种关系很不牢固,如果大道是我理解的那样尽善尽美,那你们之间应该组成一个坚固的三角形才对。”

    “在最初他还弱小的时候,我们没有联系。”妈妈静静地望着我,“后来就有了。”

    我猛然意识到我的存在。

    “但是……但是,”我瞠目结舌,“我以为你们会打起来什么的。”

    “最初我们是打起来了,不过这没有价值,因为无论我们打上多少次,结果只有一个,他赢了,而我没有输。”她说,“我们都不能输,大道不会允许。”

    我还是觉得很荒唐。

    不过好像也说得通,假如我爸爸就是想要孩子呢?数来数去有资格有能力和他生的好像也就我妈了。

    我还是觉得很荒唐。

    但我找不出反驳的话。

    我转而问他们:“所以你们没有恋爱?就是觉得有个联系,然后就有了我?”

    她抚摸我的头顶,为此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答案。而后她说:“假设你可以理解我们的处境,我们之间就像是救生员和溺水者,一片海域一定会有人溺水,救生员必须去救人。而这里只有一个救生员和一个溺水者,我和你爸爸——天道是不允许拥有感情的,但假如你爸爸有此期望,我就会爱他。”

    “听起来像强买强卖。”

    “是等价交换。”

    我呛住了,觉得自己面对的是“铁律”一样的东西,和这种东西不能纠缠于逻辑,因为它的逻辑是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听他的,它就是逻辑。

    “你可以这么想。”妈妈说,“就像你很喜欢的传说,白蛇传。白素贞究竟爱不爱许仙?她为什么要为许仙生儿育女?她为什么表现得和人没什么区别?”

    这说法有点似曾相识。

    “但是为什么,我会穿越?”我终于问出来了。

    她也很快给出了答复:“这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

    我自己的意愿?

    “实际上,你的人生全都出于你自己的意愿。”妈妈还嫌不够刺激我,继续说道,“因为你的地位十分特殊,严格来讲,大道也不会怎么管着你。你爸爸认为小孩子要严格教育,我认为没有必要,最后我们的协商结果是让你在人间成长,结果你……”

    说到这里她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你的脑洞太大了,什么都敢想,而且总是很认真。”

    “……”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没有想过毁灭世界,这很好。”

    “……”

    我无言以对。

    她笑了一下,像是结束了什么一般,说:“好了,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吧。”

    就像是呼应她的话,手上的戒指渐渐传来我无法拒绝的力道。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赶榜!!!!

    居然是一周的榜单!!什么鬼!!!

第124章() 
被戒指拉出空间的时候我还是懵逼的。

    由不得我不懵逼,在和我妈谈话之前我的人生虽然有点扯淡,可还是算得上逼格满满,哪怕是那些分分合合啊让我伤透了心的友情爱情啊都好比男人的疤痕,那都是反派的勋章,是反派的荣耀。

    结果忽然间我妈来了一发大的,几个消息就像炸弹一样轰到我面前来了,告诉我说其实我以前经历的都是小事情,其实我还是个幼儿园小朋友,我难受的程度大约也就跟我和小朋友吵嘴之后的心情没什么两样,而且吵嘴还是我自己作的——事实当然不是那么回事儿,领会精神就行了。

    我有点懵,感觉自己以前就是纯矫情,而且还白矫情了。

    此刻我正被水波包围,那水的触感更像是柔软的凝胶或者流沙,能够想象出它会有多强的粘着力合吸附力,任何被包裹在其中的人不动弹还好,一动弹,就能够享受到那些刚被琥珀包裹住的可怜虫的感受了。

    但我并没有动弹,而是昏昏沉沉地睡在水中。

    那些本来就没有沉睡的记忆躁动起来,侵占了我的全部思绪。

    这一刻就像是很多很多年前,我沉没在无尽海里等死。

    那时候的心情已经不可考了,尽管我能够想起所有让我心灰意冷的前因后果,但当时的心情反而模糊不清,像是一个成年人隔着岁月回忆当年考试失利后空荡荡的教室,心里也知道自己当时特别难受特别痛苦,但就是没办法真正做到设身处地。

    一切都将过去。

    这句话说了成千上万遍,大概从人类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说起,看起来应该还会继续被说下去,一直说到人类灭绝,但很多时候,人们反复去说一句话,只是因为这句话实在太经典了,经典到没有别的句子可以取代它。

    再比如“我爱你”。

    其实我特别理解修士为什么那么冷漠,特别理解修士和凡人迥异的脑回路。我在人间住得越久和凡人混迹的时间越长越能够体会到那种距离,像是地上的人仰着头天上的人弯着腰,彼此对视,都觉得对方很渺小。

    我看着修士,也看着凡人;我既是凡人,又是修士。我站在双方的角度去看双方,多么奇妙,我竟然同时在两个视角觉得对方又伟大又愚蠢。

    是我的错,我太贪心了。作为凡人的时候我仰慕修士的自由自在,作为修士的时候我艳羡凡人的多姿多彩。我没有办法让自己舍弃任何一方,我试图让两者兼容,但影视剧和小说漫画里的无数事实证明了两套人格系统是不可能兼容的,尤其是两者还如此迥异。

    妈妈的话像是揭开了我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我必须承认,最起码也要承认我自始至终的高姿态。

    我没有办法放下身段让自己变得真正卑微,当我卑微的时候,其实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放置在低位,去谋取我从未有过的全新感官。

    天道从来不出错,天道从来都绝对公正。我早就知道了,当我一次又一次安然无恙地渡过心劫,无论我有多么深陷于心魔交织出的痛不欲生,事实给了我最鲜明的答案——当我总是能在想要挣脱的时候挣脱心魔。

    那些我杀死的人,我犯过的罪,从未被我放在心上。

    我天性冷漠。

    只不过我由衷地热爱作为一个人来思考,作为一个人来感伤,就好像我真的被打动一样。我计较于细枝末节,关注每一个细微的角落,就像一个执着的侦探迷孜孜不倦地用放大镜寻找案件现场每一粒不同寻常的飞灰。

    我享受它们。我享受那些喜怒哀乐,乃至于享受所有得到后又失去的过程,像是有些人就是享受把结疤的伤口重新撕开,红褐色的硬质结构把相连接的正常皮肤带离,拉扯得非常薄,裸。露出粉白的皮肤,重新撕裂的伤痕小口一样张开,从皮下挤出殷红的血珠。

    有些人觉得很恶心但有些人就是觉得很美。

    我也没觉得很美,但大概人就是会本能地去追求自己所缺少的东西,我活得太顺风顺水,所以本能地追求伤痕、痛苦和刺激,追求一切激烈的情感和激烈的行为。

    是挺矫情的。

    我泡在水中想,几乎是漠不关己地做出了评价。

    身处的环境不容许神识穿透,我的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又全是水,没有参照物,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在上升还是在下沉,亦或者静止在原处。

    到处都是波光粼粼的青色,多重层次的青色,就好像全天下所有的青色颜料都倾倒进一个巨大的玻璃缸,所有的青色都处于将近融合却又并未融合的状态,一个色系的颜色因为层次太丰富,甚至会给人这其中错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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