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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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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形象立刻和脑海中秋痕提到过的某个形象重合了起来,当下张越立刻从炕上跳了起来,飞速地将一系列线索整理了一遍。这看上去仿佛只是一个肤浅少女的小把戏,但若是和早上那一场险些发生的骚乱联系起来,他依稀就能嗅到某种阴谋的味道。如果没有在这张里老家的一顿饭和醉酒,他此时应该在乐安附近,难道是那儿有什么不妥当?

想到这儿,他再也无心理会一个小丫头的私心,立刻接过了胡七递过来的莲青色茧绸面子袷纱里子大氅往身上一披,随即便对张里老道:“紧要关头能悬崖勒马,她至少还懂得廉耻,不要苛责太过。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她一辈子名声就都毁了,就是对你家的名声也不利。记着我之前的吩咐,你先好好查一查那把镰刀是如何扔出来的!”

见张越带着几个随从头也不回地匆匆出门,不一会儿外头就响起了一阵阵马蹄声,张里老这才伸手抹了一把脑门,发现手上赫然是油腻腻湿漉漉的。一想到今儿个好好的机缘忽然变成了这样一通惊吓,再看看呆呆愣愣跪在那儿的孙女,他忽然站起身来疾步上前,扬起巴掌便狠狠甩了出去。

“死丫头,一家人险些都给你害死了!你也不晓得好好照照镜子,那样尊贵的大人物,可是咱们这样庄户人家高攀得起的?滚回去屋子里呆着,做人就得认命!再怎么使劲蹦跶,你也就是庄户人家的女人,成不了太太夫人!”

吃了那个重重的巴掌,喜儿默默地站起身来,临出屋子的时候却回头望了一眼。见爷爷站在那儿压根没朝她看上一眼,拳头敲着巴掌口中念念有词,她不禁嘴角轻轻挑了挑。

做人就得认命……但是凭什么?就凭那些人托生在了高贵人家的女人肚子里?

快马加鞭拐上了官道,然而在又驰出一箭之地后,张越便勒住了马头。不管人家为什么对那个喜儿说了这么一番话,不论对方为什么耍了一个没有必要的小花招,他如今再赶往乐安也已经迟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至少就目前而言,他还没有行险的必要,

“胡七,今天的事情回头你好好查一查,若是不行就向那儿求助。”

在担任护卫之外,这是胡七至今为止接到的第二个非正常任务,但对于这样的吩咐,胡七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然后用极其不善的目光在三个兄弟脸上扫了一眼——今儿个的失误要不是最终没导致什么最坏的结果,他们几个就真的该死了!

回到青州已经是晚上戌时,再晚上半刻城门便要关了。守门的军士都认识张越这常常进进出出的一行,请安的请安问好的问好,都是殷勤到了十分。待到人过去后,几个人分了那一小串赏钱,遂商议起了当完值上哪里喝一盅,少不得又感慨了一番小张大人的大方。

径直回到自己的公廨,到了内院正屋,挑帘子进了门,恰是秋痕迎了上来,张越就随手把大氅解下丢给了她,旋即便上了炕坐下。如今的天气早就不烧火炕了,屋里的火炉子也撤了去,但由于门口挂着厚厚的夹絮棉帘子,这会儿仍旧比外头暖和许多。他才坐了一小会,出去传饭的秋痕便又打帘子进来,却是径直进了里屋,不多时就笑吟吟地拿了一封信出来。

“少爷,这是南京老爷捎来的。”

比起北京的祖母和英国公府,张越自打过年之后就没有收到过南边父亲来的信,此时忙接过来。取出信笺匆匆一扫,他面上的喜色就变得颇有些微妙——虽说家中添丁进口是一件喜事,但怀孕的不是母亲孙氏,却是父亲的侍妾红鸾。一想到再过数月自己就要多上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他不禁轻轻摩挲了一会下巴。

“秋痕,明天你和灵犀琥珀在库房里头找找,若是有什么阿胶之类适合女人用的就一起装盒,尽早送到南京去。”

秋痕先是一愣,随即便又惊又喜地问道:“莫非是太太又有了?”

“是楚姨娘有了身孕。虽说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总得尽尽心意。”

张越正待再吩咐几句,外头忽然响起了崔家的声音,秋痕也顾不上寻思老爷太太素来恩爱,怎得一个失宠的姨娘忽然有了身孕,忙出去看究竟,很快就急匆匆回转了来。

“少爷,是凌大人请您过去,听说是有人在乐安汉王府前头劫人,还出了人命,闹出大事了!”

第六卷 春雷动 第022章 临阵脱逃,触目惊心

召青州府官、山东都司官前往乐安汉王府议事。

时至今日,大明开国时藩王坐拥重兵州县官俯首听命已经成了往事,但昨日傍晚发生的事情如今早就传到了各位官员耳中,此时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为了赶路,文官也不得不骑马,这一路上颠得几乎散了骨架子,待到了乐安县,府衙一群文官方才发现,自城门开始就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竟是看不见一个百姓。

下马一路往汉王府步行而去,几个在青州上任不多久,还没见识过汉王之威的官员还能够边走边轻轻松松地说话。而知府凌华和张越错开半步,两人却是低声商议着。

“之前天策护卫听命去汉王府的田庄上收钱粮,恰遇佃户抗佃,一番冲突之后就抓了十几个人回来。新来的乐安知县为了讨汉王欢心,大笔一挥就批了枷号一个月。原本这等小事就算用枷号,也只是小枷朝枷夜放,谁知汉王大约是铁了心要杀鸡儆猴,竟是连晚上也不放人。昨儿个傍晚恰巧天策护卫已经逐渐撤离,一群人就混进了城中把人给劫了。那帮人据说人人都有兵器,身手相当了得,王府的家丁被打伤了十几人,一个管家当场毙命。”

这是张越今早派人到锦衣卫打听来的第一手资料,比官面上那文书却是详细了许多。此时此刻,凌华一面庆幸自己有一个这般消息灵通的下属,一面哀叹树欲静而风不止——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汉王的天策护卫还哪儿撤得成?这会儿满街满地站着的那些肃杀甲士,那眼睛一瞪就能让他腿肚子抽筋,这可是当初货真价实打过仗的京卫!

“出了这样的事,府衙官员难辞其咎,山东都司也落不得好。对了,张老弟你那位堂叔呢?我听说他自从到乐安宣旨之后就不曾回过青州府,昨儿个的事情他应该清楚吧?”

本想答话的张越忽地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叫唤声。扭头一看,却见是山东都司的一行人竟是追了上来。武夫们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步子,一马当先的刘忠更是脚下飞快,走上前之后他也不理会一众文官,却径直对张越点了点头。

“府衙人手不够,有些事情料想你们也不清楚。昨儿个足足有百多个泥腿子进来,劫得人之后就分头逃窜,就连乐安城门处的守城卒都给他们杀了三个!虽说那些枷号的犯人乃是轻罪重判,说得不好听就是私刑。但这会儿既然杀了人,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凌华是刚刚得了张越的报知,其他官员原本只以为汉王让众人步行入城乃是下马威,哪里能想到事情竟然真的这般严重?而撂下这些话,刘忠也不多说,带上几个属官快步前行,不一会儿就把一群文官甩得没了影踪。

当此之际,张越干脆就拽着身材微胖的凌华加快了脚步。他的身体结实,可是却苦了后头那些人。由于他们所进的城门乃是离汉王府最远的一道城门,这一路疾走足足用去了大半个时辰,众人方才抵达了那金涂铜钉的丹漆大门前。那门楼上尽是青色琉璃瓦,高大的门楣上挂着书有“端礼”二字的牌匾,恰是汉王府的南门。

相比一个个仍旧精神奕奕的武官,几个三十出头的文官已经是气喘吁吁。这时候,天策卫指挥使王斌大步从门口出来,只居高临下地扫了众人一眼便冷哼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暴民公然滋扰亲藩,打死打伤王府中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诸位既分属文武,就该保一地平安,闹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丢人现眼!王爷昨晚已经明折拜发朝廷参奏了此事,如今不想再见你们!十日之内,要是抓不到凶手,诸位府衙官员就等着罢官免职吧!”

话音刚落,王斌就看见了另一边匆匆赶来的一行人,眉头一挑,语气倏然变得更加讥诮:“张大人可是姗姗来迟啊,其他人都是打青州来的,结果还比你早了一步!张大人要削我天策护卫的时候,不是对汉王说得好好的,什么山东都司兵强马壮,什么青州境内治安靖宁,什么大军驻扎乐安骚扰地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可怎么说?”

不等张軏开口说话,他竟是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进了王府,紧跟着,那两扇金涂铜钉的丹漆大门被人推得缓缓合上,竟是让一帮特地赶来的文武官员吃了个闭门羹。张越凌华倒还好,刘忠等几个山东都司的武官也知道汉王的脾气,剩余那些如今还腰酸腿痛的文官就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其中,却要属张軏脸色最难看,毕竟最后那些话都是冲他来的。

气急败坏之下,他便转头狠狠瞪着一众文武官员,怒声喝道:“诸位都是地方父母官,竟然出了这样的纰漏,该当何罪!十日之内要是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别说汉王,就是本官也要参奏你们!”

即便是一群面上还好的文武,心里也都是憋着火气,这会儿吃张軏一喝,面上都是各有各的精彩。张越心中大怒,心想你张軏在乐安一呆十几天一点音信也无,还要害得你那儿子上我这儿求救,这会儿竟然有脸摆架子!然而这场合他不好说话,他只得按捺火气,却不料刚刚紧紧关上的王府南门竟又开了。

这一次出来的却是一个中年太监,他清了清公鸭嗓子,旋即方才不紧不慢地说:“世子殿下说,因着王爷不肯见人,他也不好见各位。昨日傍晚的血案就发生在北门,请诸位大人绕过去好好瞧瞧。那些兵器似乎还有不少是各卫所的制式兵器,都司衙门的各位回去好好清查清查,这失落兵器或是资贼可是大罪一桩!世子殿下还说,事情没解决之前,这天策护卫怕是一时半会裁撤不了,张大人这趟差事如果办不成,何妨亲自回北京去回禀皇上?”

“多谢世子殿下提醒,本官现在就启程回京上奏皇上!”

经那中年太监阴阳怪气这么一说,原本自以为没事的都司衙门诸武官顿时悚然而惊,而张軏却如释重负松了一口大气。他本就是奉命下来专办此事的官员,此时也懒得再敷衍这些很可能要倒霉的便宜同僚,竟是二话不说就带着随从扬长而去。等他走得没影了,一群武官顿时忍不住炸开了锅,冷笑的冷笑嘲讽的嘲讽,竟是一片哗然。

“还以为他总比孟贤好些,谁知遇到大事抽身就躲,什么玩意!”

“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英国公的亲弟弟么?”

“趁早走,不能办事专占地方,这种时候只知道摆脸色,怎么就不知道挑担子!”

张越深知张軏虽说善于掩饰,但骨子里就是那种瞧不起人的性情,此时见他临走时不管不顾,结果把所有人都得罪一通,心里登时冷笑连连。只这一次府衙和都司衙门算得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少不得上前对面色铁青的刘忠说了几句好话。有了横插出来的这么一档子事,一群文武倒是不再如起初那么拉着距离,遂一同往北门那儿行去。

这汉王府几乎占据了大半个乐安县,从南门到北门相当于绕着王府走半圈。一群人平素不是骑马就是坐车,如今只能靠爹娘给的两条腿,这疲累劲就甭提了,就连武官们也都是心生怨言。等众人好容易走到南门时,知府凌华已经是气喘吁吁,要不是有一个张越在旁边搀扶,他怕是就要软倒在地。一想到呆会出城还要走上一段,他只觉胃里一阵阵痉挛。

然而,当这样一群文武聚集在汉王府北门广智门之前,看到地上墙上那些斑驳血迹的时候,一时之间都陷入了失声状态。由于是昨天傍晚新染上去的血迹,夜里到现在又不曾下过雨,因此这些色泽暗红的痕迹显得异常触目惊心,带血的脚印甚至从这条宽达三丈的大街上一直延伸到极远的地方。

北门处也守着一个太监,见两个衙门的主官刘忠和凌华上前询问伤者和死者,他立刻大手一挥,一具浑身刀伤早就冰凉的尸体就被抬了出来,而说到伤者,那太监却死活不肯松口,直到又派了人进去请示,方才允了张越一人进去瞧看。

再次走出北门的时候,张越自是脸色铁青,下了台阶见众人都围了上来,他便沉声道:“重伤七人,轻伤十四人,其中重伤的三人身上刀伤很重,只怕救不活了。”

“那帮暴民呢?总应该留下死尸或是活口吧?”

张越缓缓摇了摇头:“据说那些人训练有素,死伤者都被紧急送出了城。因天策护卫之前已经撤出,城内守备空虚,这才被钻了空子。这伙人又事先作了充足准备,马车运送伤员,人则是分批逃窜,除了先前那十几个被抓的佃户算是有身份可查,其他的没有半点线索。”

一想到那十天期限,众人都是咬碎了银牙。然而此时说这些也没用,一帮人只能依原路步行出城,这才和被拒之于乐安城门外的随从护卫等会合。即便是两条腿犹如灌铅似的,但谁也顾不上这些,就在马背上,一条条命令和公文就十万火急地发了出去。

第六卷 春雷动 第023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一大清早,青州府衙后头的春水街就渐渐热闹了起来。虽说都没有固定的铺面,但长年以来每个小贩都有了固定的摆摊地头,井水不犯河水。这知府衙门中的小吏总比寻常百姓有钱,早上要赶着早堂,大多是紧赶着在外头买些饮食吃了,生意最好的便是卖煎饼和豆浆的摊子。然而,这两个摊子今天的头一笔生意却姗姗来迟,直到日上三竿才来了第一个主顾。

面对那卖煎饼小贩的询问,那小吏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甭提了,这乐安又出事了,一大早府衙的几位大人全都赶去了那儿,剩下的事情全都得由咱们顶上,大伙儿这会还没吃早饭呢!赶紧,一共十二份,喂,那个刘家的,待会跟我把豆浆送到衙门里头去,大伙都快渴死了……唉,就是不消停,人都快折腾得发疯了,这都什么世道……”

两边小贩只管卖东西,闻听此言不过是咂舌感慨一番,一旁馄饨摊上一个正在埋头吃馄饨的女子却是若有所思地听那小贩抱怨,直到那个卖豆浆的挑了木桶跟着那小吏进了府衙后门,她方才扭过了头,又吃了两个馄饨,她便对那抹桌子的老板娘问了一句。

“这馄饨里头可是加了青蒜末,吃着有一种别样的鲜味。”

“可不是,这加了青蒜丝吃着更鲜香,姑娘倒是吃出来了!”

那馄饨摊只有老板夫妇两个人操持,一个管收拾桌子收钱,另一个管包管下,都是手脚利索。此时客人少,四十出头的老板娘便在那女子面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笑呵呵地打量了一番,她倒有些琢磨不准。

那吃馄饨的女子身穿丁香色云紬衫,白绢裙子,满头秀发用一根云纹玉簪绾起。乃是未婚打扮,既不像小家碧玉那般温婉,也不像大家闺秀的雍容。很是打量了几遭,她便丢开了那心思,因笑道:“前几年东西便宜年成好的时候,咱家这馄饨馅里头还得搁上鸡蛋丝,如今实在是讲究不起。这几天肉价涨了半成,再这么下去馄饨只怕也要涨价了。姑娘瞧着面生,是寻亲访友?”

“我是来找人的。”那女子听老板娘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她是爱管闲事的主,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老板娘既然是常在这儿作生意的,可知道一位冯大夫?我曾经向他学过医术,前些天去医馆找他,却听说他被一户姓孟的人家请到了家里,所以才找到了这儿来。”

“咳,原来是孟家。我当然知道!”那老板娘将油腻腻的手在腰前的围裙上轻轻抹了抹,面上便露出了了然的笑容,“这孟家虽说是刚刚搬来,但谁不知道府衙小张大人一直都照应着?我也听说如今有一位大夫住在孟家替那位夫人看病,喏,西边尽头就是了。听说那孟家还是功臣豪门,要不是当家的给锦衣卫……呸呸,这可说不得……总之就在那儿,你只顾寻去就好。听上次买馄饨的那个丫头说,孟家那位大小姐人和气,你必定是能见着的。”

该打听的都打听了,此时吃完馄饨,那女子便付了帐,又谢了一番,这才朝西边尽头的孟家行去。到了地头四下里望了望,她便发现这是一座寻常的小宅院。围墙并不算高,门口甚至没挂家名。那黑漆大门仿佛是刚刚油漆粉刷过的,看上去倒还有些气派。她驻足了片刻,便上前去轻轻叩了叩门环,不多时,大门就被人拉开了一半。

应门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小厮,扫了一眼来人形貌便开口问道:“请问姑娘找谁?”

“请问冯大夫可是在贵府?”

那小厮顿时愣住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慌忙点点头道:“冯大夫确实在我家,只不过他如今要诊治太太。姑娘若是要请他去看病,我得去先去报知我家小姐,你稍等……”

自己还来不及说话,那小厮便一阵风似的跑了,面对这种情景,唐赛儿不禁自失地一笑——她见惯了为富不仁的恶者,倒没想到这趟上门会那么容易。刚刚那个门子难道不应该粗声粗气地说冯大夫正在为我家太太诊治,你趁早走,他决不会去别家看病?等了一小会,那小厮便回转来请她进去,又说冯大夫正在为太太看脉,她得在西厢房等一会儿。

面对这种解释,唐赛儿更觉得匪夷所思——原以为那倔犟老头不过是敷衍,却原来是真的尽心竭力,他什么时候转性子了?

正如她事先预料到的那样,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三进院子,南房三间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不知道是账房还是仆人的居所。那小厮将她送到二门就退了下去,换了一个媳妇在前头引路。一踏进门,她就看到有两个尚在总角之间的童子正在院子里扫地,东厢房那边则是传来琅琅读书声,依稀能听出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那媳妇将她引到了西厢房的正屋里坐了,不多时又捧上茶来,说是让她等一会儿,旋即就退下了。这时候,唐赛儿方才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一应家具都是半旧不新,却擦拭得干干净净,角落的高几上摆着一个花瓶,里头插着几样新鲜花卉,倒也雅致,只正对门口的那堵墙上贴着一幅既不像草书,也不像楷书的字,分明是冯远茗的手笔。

“姑娘是来找冯大夫看病的?”

听到身后这个声音,唐赛儿忙转过身子,见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女,沉香色绉纱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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