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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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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著称,此时更是得理不饶人,“尔等指斥大臣全都是泛泛而论,大功变成无功,小功变成过失,小过变成大过,这是求直言还是为自己求名!”

吕震素来善于察言观色,见金台上的朱棣正在皱眉,遂也上前一步斥道:“口口声声从天命顺民心,先斥吾皇大政,再劾朝中主政大臣,以为别人瞧不出你们退而求其次的心思?居心可诛!何忠,你乃是永乐九年迁的御史,这些年你在何等大政上有过益言?罗通,你是永乐十六年迁的监察御史,除了指斥别人媚言惑上,你可有过其他大事上的条陈?杨复,你刚刚从庶吉士迁礼部官,尚未真正通悉朝政,就敢附和别人胡言乱语……”

他记性极好,竟是干脆一个个地指名说过去,一时间,大臣这一头各感振奋,而那些言官的气焰则是被压下去了几分。有了他这一例,其他大臣也是纷纷指斥妄言,一时间,偌大的广场上但只听文言与俗语齐飞,恰是将天底下最为神圣的议事之所变成了菜市场。

于是,这一辩就是将近半日,偏生此时天公不作美,忽地竟是电闪雷鸣,刹那间白天变成了黑夜。正反两方大臣这会儿全都停止了声音,个个仰着头可劲儿看着那天空,好几个被压制得太狠以至于气急败坏的言官甚至在心里大叫了起来。

赶紧打雷闪电,劈死这群只知道附和皇帝的佞臣!

这一次却不像那一晚三大殿失火时雷电交加却不下雨,在惊雷闪电之后,只听哗地一声,天空中竟是下起了倾盆大雨。由于早上还是大好的晴天,再加上过去一段时日的例子,大臣们谁都没想到这时候竟然真会下起了瓢泼大雨,于是,甭管官职高低服色红绿年纪老少,所有人只过了片刻工夫就都给淋成了落汤鸡。那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的难受劲暂且不提,而且在这样的大雨下,众人竟是连眼睛都睁不开。

奉天门内金台上的朱棣有伞盖遮蔽,再加上周围有锦衣卫环伺,大风带来的雨水全部都被挡在了外围,他竟是连衣衫都没湿。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因大雨而罢了此次质辩的意思,仍是坐在那儿冷冷看着。旁边侍奉的御用监太监张谦几次想要提醒已经过了午时,但都在皇帝冰冷的眼神下退却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去瞧看皇太子皇太孙父子,却发现这两位的目光也只顾着瞧下头。

大雨中的争论仍在继续,只是两边亢奋的热情被大雨浇熄了一多半,大多数人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沙哑。由于各部院大臣多半是以身份相压,言官们渐渐有些势单力孤。

就在这时候,监察御史郑维桓冷不丁看见了末尾的张越,一下子提起了全副精神。想到那会儿是否开海禁争论最激烈的时候,张越却被皇帝派去了江南查什么粮仓,谁料不多时皇帝就大张旗鼓从宁波市舶司试行开海禁,张越更是在江南因抗倭而声名大噪,反而是他们这些御史蓄势已久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想到这里,他便猛地一指张越,高声说道:“吕尚书责我等尚未通悉朝政,那兵部郎中张越呢?凭借家名一跃而得进士,继而更是屡次超迁,他有什么功劳?治理地方却容邪教图谋不轨,最后即使一举剪除,可这是功还是过?以极刑惩处附逆百姓,他居中监斩无一丝一毫怜悯,这是仁官还是酷吏?以异端邪说鼓动皇上破祖制开海禁,谏人君不以德而以利,这是朝廷官员还是市井奸商?受上命带兵防戍皇城,却险些使得奸党暴乱,镇压之后却以发奸功受上赏,此实乃欺世盗名之佞臣也!臣恳请皇上明察秋毫,斥此佞臣以谢天下!”

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越以前没见识过,这回却终于有幸领教了一回。看到周遭各部院大臣的神情各异,就只见除了杨士奇皱眉仿佛准备说话,其余人都是冷眼旁观。想到杜桢迁都开海禁都没参与,这会儿也不在这里,因此他虽没有奥援,却也没什么顾虑。摇摇头甩去湿漉漉乌纱帽上的水珠子,他旋即横跨一步站了出来,冷冷地扫了郑维桓一眼。

“郑大人责我欺世盗名,我倒是还有些话可说。我当初上任青州不足一载,然山东邪教却已流传数载,试问彼等若不是图谋不轨露出破绽,我何以一举剪除?律法不计人情,人情不可害法,以极刑惩处附逆百姓,我若在刑场上大发悲天悯人之叹,置皇上于何地,置那些受牵连的良善黎民于何地,置因讨逆而受伤的官兵于何地,置朝廷法度于何地?至于所谓以异端邪说鼓动皇上破祖制开海禁,我且问你,你可曾细读皇明祖训,可曾细思太祖皇帝禁海之义,可曾通悉如今沿海各地及海外诸国地理人情?”

趁着那郑维桓气势稍挫,张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连珠炮似的说:“所谓谏人君不以德而以利,那我请教郑大人,若有灾情安抚灾民可要用钱?若大河决口兴修水利可要用钱?若要用兵域外转运粮饷可要用钱?若要赏赐中外使节扬我大明天威可要用钱?若要发官员军户禄饷可要钱?户部堂官古有名为计相,何谓计,量入为出则为计,如今朝廷正项开支既然能减的有限,那么不能节流便只能开源!为国言利,吾不觉耻!至于奸党暴乱,在奸党未曾现形之前,谁知道其人忠奸?若是连发奸受赏都不对,难道郑大人想说发奸反应该受责?”

见郑维桓紫胀面皮怒形于色,张越再不理他,徐行几步上前,在丹墀上行礼道:“皇上明鉴,臣以新进末学上书言国事,确有不曾周详之处,所以刚才不得不和郑大人激辩。但言官虽说有言词激烈之处,但一来这是他们的职责,二来乃是应直言诏而上书,恳请皇上明察,赦其罪过。如有降罪,臣为办事官,当受其责。”

刚刚郑维桓那番话已经是激起了朱棣的杀机,因此张越将其驳得面红耳赤,他面上便露出了冷笑。然而,他却没想到张越会转而说出这么一番话,愣了一愣之后,心中忽然恼火了起来。此时此刻,旁边的朱高炽终于逮到了机会,遂低声道:“父皇,张越所言乃是正理。”

自从回朝之后,朱高炽卸下了监国的职责,一直退居端本宫悉心调理身体,于国事上并没有太多建言,但这会儿他却知道,自己这个太子若再保持缄默就要坏事了。然而,让他心惊肉跳的是,朱棣竟是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分分明明流露出四个字。

妇人之仁。

眼见皇帝这回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底下跪在泥水中的张越偷眼看了看那边干着急的朱瞻基,心里却知道这会儿指望皇太孙也是于事无补。就在这气氛异常僵硬的时候,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户部尚书夏原吉忽然挪动步子站了出来,前行几步撩起袍子跪在了泥水中。

“皇上,彼等言官应诏上书无罪,天象既然示警,便是吾等大臣辅政有阙失,罪当在臣等。”

朱棣看了一眼满脸都是雨水的张越,又发觉白发苍苍的夏原吉身上的官袍已经完全湿透,原本铁青的脸色这才渐渐有了些缓转。淡淡地站起身看了看一群落汤鸡似的官员,他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今日到此为止!”

第十卷 燎原火 第017章 溜号,借人

由于才到长安右门就碰到了朱宁派在那儿等的人,得知杜绾竟然在外头等了一上午,直到大雨倾盆才找了地方躲避,张越一惊之下自然是立刻赶了过来。虽说有冯远茗这么一个杏林妙手,还有小五这个未来的女名医,但身怀六甲的孕妇在后世也算是高危人群,更不用说眼下了。好容易确定杜绾没淋着雨,也没什么大碍,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声。

“要不是今天在关键时刻还有人挺身而出,只怕我淋雨淋到天黑也没结果……阿嚏!”

听到这个响亮的喷嚏声,朱宁顿时忍俊不禁,旋即便摇头道:“看看你都快成泥猴了,哪里还有朝廷官员的气派?向绾儿问长问短就罢了,这会儿别忙着解释午门那边什么情形!你要是冻病了,绾儿恐怕得找我算帐……这会儿去成衣铺来不及,我记得我那车以前四哥他们常常借了出去游玩,箱子里仿佛有好几套便服。小五,去车上看看,如果有就拿过来。”

此时外头的雨已经下得小了,几个王府护卫刚刚是直接向这家的掌柜和老板借来的干爽衣服,杜绾原打算也让张越随便换一身,听朱宁这么吩咐,也只得由了她。小五风风火火地撑着油绢伞往外头走了一趟,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水红色绸面的包袱转了回来。朱宁便朝一个护卫努了努嘴,示意他陪着张越进去找间屋子赶紧换上。

拗不过朱宁的好意,张越只得进去,擦干了身上头上的水,换了一身出来。好在这还真是一套寻寻常常的书生便服,天青色绸布直裰,穿在身上倒还合身。他如今虽不惧这么一点风吹雨淋,但是在宫里一耗就是三四个时辰,粒米未进滴水未食,这会儿难免饥肠辘辘,才挨着杜绾坐下,那肚子竟不争气地叫唤了一声。这时候,小五便笑嘻嘻地递上了一个捧盒。

“姐姐就知道姐夫今儿个在宫中会耽搁很久,今天出门的时候特意让厨房里预备的。”

“还好你们想得周到,这会儿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着实是饿了的张越自然不会辜负这片心意,掀开捧盒盖子,见里头四小格都是自己爱吃的点心,他少不得风卷残云吃了个痛快。好容易把肚子填了个半饱,小五又送上一盏热茶来,他一气喝干净了,又拿杜绾递过来的雪白帕子擦了擦手,旋即长长嘘了一口气,这才详详细细说了今日那场雨中的激辩。

朱宁和杜绾虽不曾亲见,但只听张越那番叙述,她们仍是领会到了那会儿唇枪舌剑不肯退让毫分的情景。当张越说到自己按照原先的预备说出那番话,皇帝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太子求情都没用的时候,朱宁更是不好意思地看了杜绾一眼,旋即连忙追问了一句。

“那最后究竟是谁解围?”

“是户部尚书夏原吉夏大人。”

张越想起那时候皇太子皇太孙护送朱棣回宫,那群科道官员悻悻离去之后的情形,不由得深深佩服这位执掌户部十余年的老尚书。见朱宁和杜绾都露出了留神的表情,他便继续说道:“事后,除了杨士奇杨大人和蹇义尚书之外,其他几位大臣很是埋怨夏尚书不该在这时候松口,结果夏尚书却说,他们这些大臣深受皇上信赖,就算承认有疏失,皇上念在他们功劳苦劳也不会加罪。如今已经死了一个礼部主事萧仪,再有言官因此受重责,那么于国于朝廷的损害都极大。就是因为他的话,皇上走后对我怒目以对的那几个人这才消停了。”

“言官们要借着三大殿的火灾让皇上接受他们的意见,大臣们趁着这次言官惹怒了皇上想要排除异己,简简单单的一场火变成了政见之争,紧跟着又成了排除异己的工具,真真是好没意思!要真是看清了那些大人们的面目,末学后进恐怕要失望透顶了!”

朱宁虽说在宫中谨慎,但出门在外旁边又都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她说话自是直截了当。此时一棍子也不知道打翻了多少人,她便站起身道:“好了好了,眼下雨也停了,今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恐怕衙门里头也没多少人能安心办事,张越你不妨去兵部衙门请个假,好好在家里陪陪绾儿,对着她总比对着那些面目可憎的人愉快些。绾儿自有我送回家,你可快去快回,难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可别浪费了!”

面对这么一个深合心意的提议,张越自然没有丝毫意见。然而,他就穿着这么一身天青色直裰来到兵部衙门之后,却被告知兵部尚书方宾淋雨着了凉,这会儿已经告假回家去了。于是,他便用同样的理由向左侍郎请了假,然后回司房交待了公务,在一群属官艳羡的目光中施施然出了门。眼看他出了兵部大院,几个抱着文牍的官员便窃窃私语了起来。

“谁不知道那些科道言官最会耍弄嘴皮子,这回却闹了个灰头土脸。”

“皇上早就有所偏向,这也就罢了。偏偏那个郑维桓被张元节驳得脸都白了,到最后还是人家求皇上不罪言官,此回都察院那帮人可以说是连从脸皮到里子都丢光了!”

“为国言利,吾不觉耻……怪不得夏尚书会站出来替张元节说话。我可是早就听说,先头户部夏尚书和礼部吕尚书都曾经向皇上要过人,结果之后人却到了咱们兵部。张家那么一堆武官,方尚书对这么一个下属大约也头疼得紧。”

春雨贵如油,这么一场春雨把群臣浇得异常狼狈的时候,却把泥路上的花花草草滋润得鲜艳水灵。张越却是没顾得上欣赏这些野花野草给点阳光雨露就灿烂,踏着泥泞的路途,他一路风驰电掣地拐进了武安侯胡同,在西角门下马匆匆入内,却正好撞见了管家高泉。

“三少爷回来了?陈留郡主刚刚才送了少奶奶回来,我吩咐人用滑竿把她送到北院大上房了。今儿个一早英国公张辅和王夫人来探望老太太,于是就留了用过午饭,这会儿大伙儿正在北院大上房陪着说话。说起来五月十五就是老太太六十九岁寿辰,大伙儿都议论着到时候趁老太太七十大寿好好热闹呢!”

“我知道了,呆会就过去。你就先别让人了。”

张越自然知道下个月就是祖母的生日,早就和杜绾商量过该送什么贺礼,因此这会儿不过一笑而已。然而,王夫人固然常来,英国公张辅自从宣府归来之后也只是逢年过节来看看,今天既非节日,也不是家里什么人的大日子,怎么会忽然兴致高昂的夫妻同来?于是,看了看衣裳下摆溅上的泥点子,他知道径直过去见人着实不恭敬,连忙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打起帘子进了正屋,他张口正要叫人,却只见旁边的门帘一动,却是身穿墨绿比甲的灵犀抱着一包袱东西从里头出来。因她被顾氏叫回去之后,平日没事并不上这里来,因此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而灵犀则是愣了一愣之后连忙放下包袱迎了上来。

见过礼之后,灵犀在张越身上觑了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打起帘子让他进了里屋,旋即麻利地在衣柜里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她便抱着两件衣服转过身,因笑道:“琥珀秋痕都让三太太带到北院大上房去了,几个小丫头大约陪着三小姐五少爷去了后花园玩闹,所以这会儿才没人。这衣服仿佛不是少爷早上穿出去的,可是郡主借的那一身?”

听她这么说,张越就知道朱宁把杜绾送回来之后大约还进来见过人,遂笑着点了点头。连里带外全部换了一身干净的,又由灵犀重新梳了头,他便和她一同出了门往北院行去。灵犀抱着那包袱,见张越瞧了两眼,当下就解释道:“老太太刚刚吩咐,这回生日不要大操大办,让各房把那些穿不上的衣服都挑拣出来,到时候送到大庆寿寺,布施出去积些功德。少奶奶恰好说早就收拾出来了在西边屋子里,所以就让奴婢过来取。”

知道自家祖母就是这么个老人家脾性,接下来张越也就没多说什么。等进了北院,他恰好看到上房门帘被一个丫头高高打起,却是几个人从里头出来,为首的正是英国公张辅。见这仿佛是送行的架势,他连忙快步赶上前去行礼,却被张辅亲自扶了起来。

张辅今日不上朝,可他乃是功勋重臣,今日午门的那一幕早就传到了他的耳中。虽说原本正准备走,但张越既然偏巧在这时候回来,他就改了主意,因点点头笑道:“我如今只朝朔望,你又忙,结果好一阵子只在上朝的时候看见你。正好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唔,婶娘,越哥媳妇,我和你们打个商量,把人暂时借我一会儿如何?”

这一说自然引起了周围众人的一阵笑声,顾氏瞥了一眼杜绾,随即就没好气地说:“都已经是国公了,还打趣小孩子。你们夫妻俩难得过来,索性吃过晚饭再走,越哥儿你想借多久都行,你媳妇留着陪我说话!”

第十卷 燎原火 第018章 英国公的隐忧

张越的外书房自省斋位于外院西墙边上的一个单独小跨院,因沿着西边夹道就可以直通西角门,纵使有客也可以直接带入,既不虞惊动家里长辈,也不怕有人打扰,却是顾氏当初特意为他挑选的地方,极其幽静清爽。此时到了地头,见张越推开门让在一旁,张辅也不客气,踏进门之后便四下打量了一眼。

除了靠门的一边之外,其余三面都是顶天立地的紫榆木大书架,上头一层层都摆满了书。东边的书架旁边是黄花梨书案和靠背椅,下头是一溜四张椅子,西边角落中则是摆着一张小几,上头的紫釉花瓶里还插着时鲜花卉。然而,他更留心的却是居中墙上的一幅字。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他轻轻念了一遍,便转头对张越笑道,“看这字的风骨,大约是大沈学士送给你的?你这书斋名字起得贴切,里头的陈设也衬着你这个读书人的身份,不像我那书房徒有其表。”

张越对门外的胡七点了点头,旋即才掩上了房门。见张辅欣然在书案旁边的第一张椅子上坐定,他便不好厚颜去坐主位,干脆上前紧挨了张辅坐下,因笑道:“大堂伯的书房没书,心中有书,那就够了。”

“我又不是那些饱学鸿儒,哪能说心中有书!自从父亲归明之后,我还算是在他的督导下很是读过一些书,但要说学问,和你大伯父相差远了。那些功臣们和我一样,多半只会打仗,成国公倒是喜欢结交文士,可这些人敬他国公,却未必瞧得起他,所以我从来不去结交什么文官。我张辅能得国公的爵位,靠的固然是先人荫庇才有机会,但更重要的却是战功!”

张辅并不是话多的人,此时见张越凝神细听,他便放缓了语气:“自太祖皇帝起便很是忌讳文武合流,所以武官带兵出征,除却自带书吏长随之外,不许擅自号令文官,不许擅自征调文人为幕僚。所以我三下交趾,从来没有用过一个文人赞襄军机,非不愿,而是生怕招惹忌讳。虽说皇上对武官素来大度,但若是恃宠生娇,到头来和隆平侯张信一样闹得没脸,那就没意思了。他和你大伯父同名,你应当听说过。”

这位隆平侯的名声张越自然听说过,朱棣当初能够预先得到北平布政司和都司的情报全靠了此人通风报信。结果朱棣即位之后不但封其为侯爵,还曾经称呼其为恩张,几乎纳了其女为妃,那份宠眷自然不是他那位同名同姓的大伯父能够相提并论的。此时他已经明白张辅刚刚那些话是提醒他不要有什么骄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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