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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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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还狠狠骂了张超一顿,但只不过是希望张超做事情有个担当,要么收房要么打发走爽爽快快,这不明不白养外宅算怎么回事?倘若此事的由头就是因为她当初多管闲事而来,那她就是好心办坏事了……不对,就算是平倭的时候带回一个女人,顶多是风流罪过,以朱棣的个性顶多是申饬降级或者罚俸,怎么会闹到灭口,莫非此女真的有问题?

“住口!”

朱棣忽然重重一拍扶手,随即站起身来,一脚把地上跪着的那个小太监踢了个跟斗,竟是径直往殿外走去。没走几步,他就转过身,怒不可遏地伸手指着他骂道:“道听途说的事情也敢拿来污朕的耳朵,简直是混帐东西!叉出去杖毙,不要再让朕看见这个狗东西!来人,去把今天去过灵济宫的人全部召来!”

听见前头的措置,朱宁还以为朱棣满心不耐烦预备不管此事,待听到这最后一句吩咐,她立刻明白朱棣远远没有释疑,只是借此发泄心头怒火。眼看那个小太监连连叩头求饶,却是被人在嘴里塞了一团麻布硬拖了出去,她不由沉思片刻,等朱棣走远了就看了看张氏。

“太子妃,咱们这会儿先回东宫?”

纵使是徐皇后抑或是王贵妃在世,也一定会回避此事,更不用提张氏只是儿媳。朱宁开口一问,她自然点了点头。两人出了乾清宫正殿大门,站在高高的汉白玉平台上这么一望,就看见朱棣已经上了天街,仿佛是往东边去,心中几乎同时想到了三个字——内东厂。

随张氏出了乾清门,阵阵寒风一吹,朱宁更是冷静了下来。张超的事情她事后就没怎么去管过,但照她对那位老太太脾气的了解,断然不会做出那么绝的事。况且就算是灭口,一个二房从何而知?隐约嗅出了其中的阴谋气息,她不知不觉皱紧了眉头,却没注意到张氏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此事是真是假父皇自然会派锦衣卫或是东厂查探,阿宁你不用担心。就算真有此事,张家应该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虽说张氏说得轻描淡写,但朱宁却是心中苦笑,想起了昔日清远侯王友坐妾告其夫妇诽谤而被夺爵的往事。原以为张家第二代第三代兄弟几个都和睦得很,远远比她那些个斗得死去活来的兄长强,如今看来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里都难能太平。

揣着这份心思,来到东宫端敬殿的时候,她已经是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暗自琢磨着开封那一封封折腾得父亲心烦意乱几乎爆发的密报。汝南王新安王都已经干脆赖在周王府安营扎寨,她那位世子大哥拿他们半点办法都没有,王府上下鸡飞狗跳,若是父亲朱橚再不回去,恐怕整个开封都要乱套了。而朱橚更是提出,横竖朱棣要北征,又不可能带上她,她索性就跟着回一趟开封,等明年大军班师再过来……

恐怕父亲打的主意还不只是如此,大半年没见她,只怕朱棣就会忘记她这个侄女了。毕竟,堂堂天子面前,奉承的人难道还会少?可是,她的生母已逝,开封那边其实就只有父亲这么一个知心的亲人,她是真舍不得杜绾她们几个,因为这一走极可能就是此生此世不得相见,谁让她是皇室郡主?

“太子殿下。”

正在沉思中的朱宁听到这声音立刻回过神来,见是两个小太监搀扶着头戴翼善冠身穿盘领窄袖金织盘龙赤袍的朱高炽进来,她慌忙行礼,见皇太子夫妇仿佛有话要说,她自是知机地告退,出了大门叫上自己的几个随从之后,她正打算吩咐从东华门出宫,却不料不远处那端本宫的院门处有一个小太监提着袍子下摆一溜烟跑了过来。

“郡主,郡主!张公公让小的捎带一句话给您!”那小太监好容易站稳了,喘了好一阵子气,这才压低了声音,“皇上刚刚传召了今天去灵济宫的所有人,眼下震怒得紧,又杖杀了好几个人,请您最好让人去张家带个信,或是让英国公入宫分说,或是找几位其他的勋贵出面,横竖只是阴私小事,揭过去就好。”

朱宁却没有接话茬,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对方半晌,这才冷笑道:“张公公未免也管得太宽了,我是常常去张家,但那不过是为了会手帕交,不是为了管张家的闲事!他要做好人尽管派人去,我是撒手不管,我这个陈留郡主又不是张家的管家婆!回去告诉张公公,且消停些,别小事折腾成大事,到时候他这个好人就做不成了!”

撂下这话,她带着几个随从头也不回地就走,等到出东华门上了自己的翟车,这才收起了刚刚那副恼怒的脸色。尽管那个小太监确实是御用监的人,可眼下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么多,她哪里敢轻易相信,到头来害了别人不说,连带父亲和自己也一起陷了进去。即使真是张谦,若那小太监回转去告诉了他,他也必定会明白的。

行了不多久,朱宁忽然感到翟车猛地一个停顿,整个人顿时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倾,险些摔倒。情知外头车夫都是王府精挑细选的,等闲绝不至于出错,她不禁一皱眉头,打起车帘发现这儿恰是十字路口,当下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回禀郡主,前头是送八百里加急军报的,看那装束是来自宣府的人。”

宣府紧急军报!朱宁只觉得一颗心猛地一悬,几乎本能地吩咐道:“速去打听,看看究竟宣府那边出了什么事!”

第十一卷 金戈血 第012章 最原始的刺刀

有道是不到长城非好汉,但对于如今的大明而言,寻常百姓恐怕一辈子也没法踏足长城一步,毕竟,每一道长城都是边防重地,绝不是什么供人游览的名胜。为了遏制来去如风的蒙古骑兵,自洪武帝朱元璋就开始修建长城,累计有二道边、外长城和内长城三道。外长城全是砖石建筑,整齐如一,在渤海所以东与内长城交汇。而二道边则是两头用夯土垒成的土墙,形如水槽,两头高起,中间为壕。虽说三道长城如今还有断点,但仍然意义重大。

开平和兴和位于二道边之外,彼此互为犄角。开平城乃是昔日元上都,洪武二年李文忠常遇春拔开平,元顺帝仓皇北窜,此后大明在此设置了开平卫,乃是进逼蒙古的最大桥头堡。相比之下,兴和堡所没有坚城之利,再加上只是千户所,兵力不足,一遇大军,能做的便只有坚守待援,因此在兴和备御平日还好,一有战事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十月末对于南方来说还不至于天寒地冻,但对于北方来说,却极有可能是下了两三场大雪。这一年的天气却古怪得很,天上只一味阴沉沉的,那阵阵寒意直刺骨头,却不像往年这时节已经大雪纷飞。兴和堡的大门口,裹着厚厚棉袢袄,打着绑腿穿着油毡靴子的两个军士正在那儿使劲跳着脚,尽管他们的手上还戴着半旧不新的毛皮手套,却仍然冻得瑟瑟发抖。

“他娘的,最恨的就是这种大冷天,可偏偏这鬼地方一年有一大半的日子是这光景!”

“甭提了,别说咱们,就是郑千户,还不是因为在宣府站不住脚跟这才被赶到了这儿来?说得好听点咱们在这里叫多多建功,说得不好听那就是送死!之前那一趟咱们闭门不出只管防御,弟兄们还是死伤好些,这一次只剩下了六百多号人,怎么防备?”

“这天气太冷,若是手上不绑一层厚布条,恐怕是连兵器都抓不上……可那些鞑子是习惯风雪天出没的,要是真来了,咱们的军器补给都不够,那时候难道真要闭门等死?只希望万全那边不要食言,这两天能够把粮食送上来。”

“至少也要拼他娘的赌一把,等死有什么意思,我还没娶媳妇呢!就是那些成了家的,家眷也已经送到张家口堡了,虽说那里是安全地儿,可万一咱们这儿失守,谁知道那里会不会一并殃及?能撑几天是几天,一心想着死,这活路就真的没了!”

两人年纪才满二十,都是一年前刚刚承袭父职的军户,祖辈父辈都是死在鞑子手里,因此对于一个死字并没有多少惧怕,只是想到不曾娶媳妇,也不曾看过别人口中那花花绿绿的世界,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说了一会话,他们便索性抽出随身兵器活动身体,继而竟是在大门口比试了起来,堡内的人对于这种情形尽皆习以为常,也没人多看上一眼。

小个子军士一刀把同伴劈出了几尺远,正打算乘胜追击,头顶上忽然传来了一个嚷嚷声,他连忙收起了刀,抬眼望去,果然瞥见远处有一个黑点飞也似地疾驰过来。马匹乃是兴和堡中最紧缺的物资之一,只有斥候能够拥有坐骑。这会儿瞭望台上的巡逻军士提醒那是自己人,他这个新丁本就羡慕那些身手敏捷的斥候。此时更是幻想起了自己骑在马背上的英姿。

“快,快点做好准备,万全那边来人了,是钦差!”

那斥候来不及下马便扯起嗓门喝了一声,小个子军士正大吃一惊时,高墙上就传来了巡逻军户的哄笑声,有饶舌的还大声笑道:“魏老二,你就别胡说八道唬人了,上头常常派那些贵人备边不假,但自从上次北征之后,除了几年前宣府那位总兵大人来过一回,这些年谁来过咱们兴和?之前来报信的分明说是来运送粮食补给的,至于钦差……”

“他娘的,我要是和你们开玩笑我就是王八,要不是我口令记得熟溜,差点给人扣下回不来!能把方阵走得那么顺的就只有京营那些大兵,驴车就足足有三四十辆,约摸是粮食补给,此外还有宣府左卫的旌旗,加在一块足足有千把人,如果不是像当初兴安伯那样的钦差,寻常军官能有这架势?赶紧准备起来,误了事情咱们谁都兜不起!”

此话一出,一大帮军户顿时愣住了。等到看见那斥候再不理会他们,重重一抽马鞭就疾驰进了大门,看方向竟是直奔千户所,一众人这才半信半疑,各自准备了起来。约摸一刻钟之后,瞭望台上的哨兵终于看见了远处那浩浩荡荡一行人,慌忙鸣钟示警。

陆丰留在宣府,于谦正随队赶往开平,张越从宣府出发,经张家口堡、万全右卫抵达兴和,继居庸关长城之后再次穿过外长城和二道边两道长城,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大明的边防,同时也被冻了个半死。尽管厚厚的棉袍外头还加了紫貂皮大氅,脚上是棉袜厚毡袜,就连鞋子也是特制的,但丝毫挡不住铺天盖地的寒风,那暖帽甚至得紧紧系在脖子上方才不至于被风吹落。而由于带了不少辎重,这路上仍然走不快。

由于路上经过了张家口堡,因此当王唤对他说那就是兴和堡的时候,他不禁大吃一惊。因为远远望去,那里实在是像一座高高的小土堆。直到渐渐近了,看到那大门处站着不少腰悬佩刀的军士,他方才相信这里真的是大明塞外重镇之一兴和。

张越打量着别人,匆忙迎出来的千户郑平原也在打量着这意料之外的一行人。初听到这回有京营的人过来,他还不信,如今亲眼看到却不得不信。他跟着皇帝两次北征,第一次从一介小兵提拔为百户,第二次则是从百户而千户,自然知道自己这些边兵和京营的区别。他不敢奢望这些拱卫皇帝的卫士这会儿是来这里增援的,但想到此前开平那边的急报,他还是长长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这六百多号人总算能喘息一下子了。

然而,即使郑平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认出王唤的时候仍是大吃一惊。山西行都司都指挥使的品级根本管不了大同和宣府二镇的总兵,可王唤他毕竟还见过两次,深知这位年纪一大把的都帅也曾经是当初勇冠三军的猛将。奈何他这些年最远也只回过宣府,消息闭塞得很,张越自报是兵部武库司郎中,他实在是弄不清楚这一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比起富庶繁华的宣府城,兴和堡中除了军户还是军户,房子都是低矮的土屋,只有郑平原的官所是用石头混合泥土搭建的,灰不溜秋毫不起眼。尽管如此,偌大的兴和堡一下子涌进了一千名士兵百余名民夫倒是并不拥挤,只好些军士在这苦寒之地呆了十数年,寸步不曾离开过,见着外头人不免好奇,倒是有不少扯着民夫问中原情形的。

“十五辆粮车中是三千石粮食,其他的是军器。兴和乃是重地,所以这一次原有的手铳一律汰换成最新的永乐长柄火铳,一共两百把,此外还有三百斤火药,六百把最新产的佩刀,弓箭五千支,强弓两百把。这火铳和原先的有些不同,老彭,你拿出来给郑千户看看。”

因为一大部分车都没往粮库去,而是停在了自己的官所前,郑平原本还有些奇怪,听了这话,他那疑惑顿时变成了狂喜。兴和千户所中所用的火铳都是洪武年间的老货色了,就是那些产自永乐初年的在经历过两次北征大战之后,也不知道凑合修补了多少次,那些火铳兵甚至已经变成了刀牌手弓箭手。如今不但有新的火铳,还补充了充足的火药,甚至连佩刀弓箭强弓一律配齐了,这无疑是久旱甘霖。

自朝廷徙大宁卫,之后又是两次北征以来,兴和的位置变得不尴不尬,有多久没有粮食之外的军器补给郑平原已经记不清了。就是他自己,也曾经想过若是兴和所移防长城内该有多好。此时他忍不住站起身来来回回踱了两步,直到一把手铳递到自己面前,他这才醒悟到眼下还有别人在,连忙定了定神。

“郑千户你看,每把手铳都配有药匙,药室用药匙装火药,如此便不会有多少之分。若是一次充填之后鞑子冲上来,没功夫再装填,那么就用这个枪头。”

彭十三迅速将一截铁质枪头插入手铳上部一个特制的槽口中,旋即又挥舞着手铳比划了两下,这才转身解释道:“虽说原本的手铳也造得很结实,打完了可以抡着用来拒敌,但毕竟太短,不适合对骑兵使用,如今加长了柄,再加上枪头,效果就好得多了。毕竟,这射程最多只有一两百步,铳手在那些鞑子骑兵的冲刺下,一般只能射一轮,就算三段射击也不能长久,这截枪头很有用处。”

说到这里,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越一眼,因笑道:“这一批是试制品,是张大人去年给京营京卫一一换装的时候对工部军器局那些工匠提出的建议,是否管用却得看你们用下来感觉如何。”

张越没料到彭十三忽然画蛇添足加上一句话,见王唤和郑平原都愕然看了过来,他只好笑说道:“其实这是上次去江南遇上倭寇进犯的时候,看到几个护卫一人使两把手铳时生出的念头。毕竟,军中不可能有那么多把备用的,若是一轮之后铳手再无用武之地,遇上紧急情况不免就麻烦了。如今一铳打完了就可以用这个枪头拼刺……白刃,真正打仗时也不必再准备第二把武器。”

这一刻,他不禁深深赞叹起了那些工匠的水平。他只是随口一句话,不但有人当场画出了图纸,更有工匠笑说原本就有这个设想。虽说火铳手从来不是为了和人肉搏的,但要不是为了防备万一,大明的火铳为什么能让人拎着当榔头使?

第十一卷 金戈血 第013章 不进长城非好汉

每三年领一套棉袢袄一双厚底棉鞋,每年两套单衣两双厚底布鞋,这就是正项薪饷粮米之外军户的衣物配给。若是在寻常屯田卫所,这样的待遇虽然微薄,但至少也还凑合,但对于兴和堡这样孤悬于长城外的要塞来说,若是遇上寒潮,哪怕把所有衣服全都穿在身上也抵挡不了那寒冷。于是,尽管兴和堡前头有一大片茂盛的树林,但这些年为了御寒,军户们偷偷摸摸砍了木头来取暖,这片密林渐渐变得稀疏了起来。

郑平原这会儿陪着王唤和张越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心里颇有些忐忑。他刚刚调到这里来的时候也曾严禁砍伐,结果一个晚上站岗的军户活活冻死,他心生悔意之后方才恍然大悟,亲手埋葬了人,从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也不曾管过。果然,才站了片刻,他就看到面前的王唤转过头来狠狠瞪着他。

“你这个千户是怎么当的,这密林乃是兴和堡最大的屏障,怎么成了这样疏疏落落的模样!是不是你手底下的那些兵为了取暖擅自砍伐?”

郑平原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自己担了下来:“王都帅,都是卑职疏忽,卑职知罪。”

之前在野地里露宿了好几次,深切体会到了这边地的苦寒,此时此刻,张越看到郑平原的几个亲兵都露出了愤愤不平的表情,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兴和堡的军户都是固定的,平日里根本不能离开这个边陲要塞,而过往商人更多都是借道开平,可以说这里是最没有油水可捞,补给也最少的地方。这里不可能屯田,不可能生产,能做的除了备御还是备御。

因此,看到王唤冷哼一声就要发火,他便从旁出声劝道:“王都帅,事到如今再追究此事没有什么意义,这砍掉的树也回不来。这兴和堡乃是土墙,城门也有失修的地方,再加上城中兵员不齐,恐怕您带的这五百人也有些少了。”

王唤是暴躁脾气,这会儿闻言不禁冷哼一声,狠狠瞪了郑平原一眼,这若有所思地:“虽说兴和开平位于二道边之外,但宣府之内大小堡寨足有几十个,无处不要紧,就是兴安伯也不能一再分兵,毕竟分兵太多,宣府也就空了。这兴和虽说是土堡,但从内到外一共三道防线,只要燃起烽火然后严守,支撑个一两天至少是没有问题的。”

附和着点了点头,郑平原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历来运粮百石损耗二十,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规矩,所以这一次军粮丝毫未少实在是让他大吃一惊,心想镇守太监府那几个管粮饷转运的家伙这回怎的转了性子。不但如此,竟是连军器也没动什么猫腻,那六百把佩刀赫然是新出库的,上头还泛着油光。也正因为如此,他分外担心自己这儿的帐册。

因着从来没有人到兴和堡视察过粮储,再加上在这种偏远苦寒的地方更是不可能有什么做帐高手,粮库中的存粮和帐册一向对不起来——既有前任留下的老亏空,也有他在任上留下的新亏空——所幸宣府那边的人成天往这上头揩油,也不会在这上头为难,只要他上报缺粮,总会有粮车运来,久而久之,这亏空就大了,大到他这个千户根本没法子填补。

谁会想到,就因为一个月前阿鲁台犯兴和,皇帝竟然如此重视。可是,他被人一脚踢到兴和,实在是不甘心再给别人背这样的黑锅,又不是他中饱私囊!

在瞭望台上看了一会,王唤就和张越一前一后爬了下来。虽说一个年纪大了,另一个是文官,但一个是老当益壮,一个也不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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