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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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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乃是钦命的镇守中官,只要巡抚军务,张越照旧有的是和他打交道的机会!”早就盘算仔细的陆丰懒洋洋地靠在柔软的青花坐垫上,漫不经心地说,“虽说宣府的锦衣卫没几个好东西,但咱家大把银子撒下去,照样能砸出些水花来。要是咱家没弄错,这回张越刚刚到兴和,鞑子大军就忽然围城,这未必是巧合。要真是王冠干的好事,那他就等着和黄俨一个下场好了!张越看着温文和煦,骨子里却是狠角色,不是有句话叫事后算总账么?”

程九心里却不以为然,可是,瞥见陆丰那眼睛里闪动的凶光,他便立刻装起了糊涂。看这样子,这位主儿在宣府这些时日被压制得狠了,恐怕打算即便不是也要硬栽赃。话说回来,谁让那位镇守太监屁股后头不干净?

张越这一次轻车简从打宣府回来,自然比上次押运辎重往那里去快了许多。然而,由于冰天雪地里围城十几天,如今一根弦松下来,马车走了不多久他就觉得有些发热,服过随身带的丸药之后仍是昏昏沉沉。随车的连生连虎见状不妙,都比当初守城那节骨眼上还紧张,连忙去请示了同行的海寿,于是在万全耽搁一晚瞧了大夫,又服侍张越洗了一个热水澡,次日一早方才再次上路。

由于张越平日很少生病,连家兄弟压根没机会伺候病人,在车上只能一遍遍地拧着毛巾,还得顾忌车内烧着脚炉手炉得通风。直到宣府城在望,连生方才松了一口气,遂轻轻推了张越一把:“少爷,您可好些了?宣府已经要到了,不如进城之后别急着见那些大人。”

“顶多就是感染了风寒,哪里就连人都见不得!”

昏昏沉沉睡了一路,张越觉着人精神了些,于是便半坐起了身子,又吩咐道:“回头煮一碗红糖姜汤趁热服下去,捂着被子发一身汗就完了。也就是前些日子紧张太过,如今应景儿全都发作了出来,不碍事。你们都记着,回头不许对人说我病了,没来由为这点小事让别人操心。撑着见完了人,等回了地方一觉睡到明儿个天亮!”

“别说少爷您在兴和遭了那么大的危险,就是昨晚上在万全洗下来的水和黄泥汤似的,要是家里人知道了,少奶奶固然不说,太太到时候肯定要火冒三丈!小的和大哥有几个胆子,回去敢对人说您曾经生过病?”

连虎苦笑着从一旁找出了那件锦袍,张罗着给张越穿上身,又手忙脚乱地梳头结发戴乌纱帽,到最后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声,“要是像上次下江南那样能带丫头就好了,无论是灵犀姐姐还是其他哪位姐姐,总比咱们伺候得周到!”

“都给我闭嘴,这是公务,不是踏青郊游!”

没好气地呵斥了这一对活宝两兄弟,张越就再也不去理会他们,心想幸好昨夜在万全停留了一夜,否则他那副蓬头垢脸的样子简直没法出去见人。整理了一下袍子的下摆,他不由得端详了片刻这件大团花纹的锦袍。不得不说,皇帝在赏赐东西这上头从来不吝惜,偏生在实质性的名义上吝啬得很,这次给一个巡抚的头衔都已经是难得。

由于孟俊公务在身,得和宣府左卫指挥使越嘉远暂时停留在兴和,所以这一行就是周百龄率剩余的京营卫士护送张越和海寿回来,而其他伤员等则是等天气转暖再送往万全。这会儿一行人刚刚抵达宣府北门,就有早就等在这里的人迎了上来。相比总兵衙门的几个军官,陆丰的那一身麒麟服极其扎眼,仿佛在对所有人炫耀我是东厂督公我是天子心腹。

海寿看到一身鲜亮的陆丰,心里头大不是滋味,再加上他只是负责把张越送到宣府,此时甚至连进城停留一会都没兴趣,索性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带着随从风驰电掣径直赶回京师。没了这个碍眼的,陆丰自然更是连避嫌都省事了,笑得连眼睛都眯缝了起来。

“听到你平安回来,咱家特意起了个大早,在这风地里足足等了你一个时辰。知道中午大约武安侯另有安排,咱家晚上还包了个好地方,为你接风洗尘,顺便压惊。自然,还有几句要紧话和你说!”

这前头的都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是最要紧的,因此张越也没多犹豫,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自打从俘虏口中得知什么谍报说兴和堡内有数万石粮食之后,他心里头就有一个大疙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疙瘩更是化成了一股不住往上窜的邪火。

兴和的事情暂时算是完了,若是不算总账,别说他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那些死难的将士!而且,王唤的死难和被人泼脏水之间要说没有关联,他是死也也不相信!

由于新官上任,再加上品阶辈分都在张越之上,武安侯郑亨自然不会矫情地亲自到城门口去接人,只是得知人到了的时候,到总兵府的二门迎了迎。两家原本就是隔壁,他又曾经是后军都督府的都督,和张越是朝会常见下直常见就是出门也常见,可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当下张越一拜,他便立刻将其扶了起来。

“旁的话我也不多说,既然皇上让你巡抚宣府军务,我给你两天时间休整。两天之后,宣府教场要大阅宣府三镇、万全左右卫、怀来卫、怀安卫,大约七万人,这一整天都是站着。之后还有粮储、军备、屯田等等事情,都是和军务有关,怕是你得忙一个倒仰。”

陆丰在旁边插不上话,略一思忖便笑眯眯地找个借口先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朝张越打了个眼色。他这一走,郑亨就更加没了顾忌,于是便端起了长辈的做派:“头一回上战场能有你这样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要不是你绊住了阿鲁台,恐怕瓦剌也不会派使节过来,坏事也不至于变成好事。看你脸色不好,大约是受寒了,待会你先喝上一碗姜汤,中午我让厨子特意做了些暖胃的家常菜,我还另外有事情和你说!”

午饭便摆在总兵府的小花厅。喝下一碗姜汤的张越已经是舒乏了许多,面对厨子做的那大碗大盆的家常菜,他亦是胃口极好大快朵颐。杯盘狼藉之际,郑亨却忽然开口说道:“你既然巡抚宣府,有些事我得和你通个气。前头有人告密,说是王冠暗自将宣府军情送与东宫。”

第十一卷 金戈血 第034章 双重危机

由于大明向来有凿山伐石之禁,因此用煤向来不如用炭多,宫中和达官显贵更是如此。宫中所用柴炭品种最多,专供御用的乃是出自易州的红萝炭,御膳房使用的是马口柴,东宫皇太孙宫及东西六宫妃嫔等所用的乃是银霜炭,也就是俗称的白炭。至于文武百官等等也都是各自采办过冬柴炭,而北镇抚司锦衣卫诏狱中的犯人们是否能有柴炭过冬,这就要看上头的心情和家里是否殷实塞得起钱了。

这天袁方亲自去诏狱中巡视了一圈,发现除了某些要紧犯官有薪炭供给,好些官员顶多只能要些热水灌汤婆子,出北镇抚司的时候就有些踌躇。想起自打北边的准信传来之后,皇帝的心情就相当不错,他不免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当下就转道往宫中去。从东华门入宫,经过端本宫后头的时候,他恰巧撞上了朱瞻基一行迎面行来,连忙退避道旁行礼。而朱瞻基此时心中有事,压根没有注意到,就要径直走过去的时候,旁边的房陵却提醒了一声。

“皇太孙殿下,那是锦衣卫袁指挥使。”

“唔?”朱瞻基侧头一瞧,这才认出是袁方,遂转身走上前去。吩咐了免礼,他就若有所思地问道,“听说锦衣卫要给宣府卫所换人?”

这位皇太孙的耳报神怎么这么快?袁方想起陆丰捎回来的话,不禁存了几分小心,遂赔笑道:“回禀皇太孙殿下,因鞑靼谍者乃是从宣府过境,这宣府卫所又在查访中没发现丝毫端倪,所以臣打算从京师调几个精兵强将过去。毕竟皇上北征必然是打宣府出发,若是有什么危险人物潜伏身侧,到那时候再大动干戈就晚了。”

“你倒是未雨绸缪。”

朱瞻基微微一笑,随即就转身离开。等进了自己的皇太孙宫,屏退了随从和寻常太监宫人,他方才召来了老太监黄润,直截了当地问道:“刘永诚算是什么意思?王冠乃是钦命镇守中官,张越如今巡抚宣府军务,好端端的怎么会找他的茬?张越的脾气我了解得很,决不是作威作福的人。除非王冠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何惧之有?”

黄润发觉朱瞻基这口气不对,差点想直接把事情推在刘永诚身上,最后还是临机转了话头。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他就赔笑道:“殿下,御马监刘公公海公公原本在十二监里头排得不前不后,这些年因为执掌亲军方才往外头拉拢些人。他们一直都是倾向于东宫的,王冠又算是投靠了他们的人,所以有什么事找上了东宫也不奇怪。这下人难道不该找主人撑腰?”

“你的意思是他们恐怕还找过父亲?”

见黄润讪讪的不敢回答,朱瞻基不禁大为恼火,当下就冷哼了一声:“以后这种事情你少牵线搭桥!黄俨那个老货死有余辜,刘永诚和海寿那会儿保住了王冠,但是也别像护犊子那样护着他一辈子!这种见风使舵骑墙头的货色,就算用也得防着!”

“是是是,小的回头一定向刘公公好好说说……”

而袁方此时此刻已经等在了乾清门。虽说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但这会儿得知里头杨荣正在奏事,他就阻止了要派人往里头通报的孙翰,呆在门前等了起来。这乾清门正好是在风地里,入宫又不许戴暖帽,文武都是乌纱帽,因此不一会儿他就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狐皮大氅,只是不敢轻易跺脚,又趁着这机会很是思量了一下最近层出不穷的事情。

“袁大人,小杨学士刚刚奏完了事,我已经让人进去通报,您且等一等。”

直到听见孙翰的提醒,袁方才抬起了头,恰好瞧见身披重裘的杨荣从台阶上下来。那天阁臣廷议的经过他想方设法打听到了,自然知道张越的赏赐是出自杨荣手笔,只可惜他在明面上和张越没有半点交情,否则他还真想代替张越他爹好好感谢一下这位小杨学士。那样的难题能解决得那样自如,不愧在阁臣中宠眷第一。

杨荣过去不多久,就有小太监前来宣召,袁方连忙整理了一下心情。进了乾清宫正殿,领路的小太监又换了一个,而即使没人带路,老马识途的他只从那方向就知道皇帝一如既往在东暖阁接见。到了地头,从那垂着红罗的门进去,低头俯身叩首之后,他就退立到了一旁,先提起预备往宣府调人的事。

“陆丰既然上书要调人过去,你就选几个精干的给他,省得他又和朕说什么无人可用。顺带告诉他,他既然是掌东厂的督公,就该雷厉风行一些,当地卫所要真是那么不中用,直接革除不用,天下想当锦衣卫的人难道还少了?”朱棣最恨的就是下属阳奉阴违,于是连带袁方也训斥了几句,继而才问道,“就为了这么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也来请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此事臣只是想附带奏一奏,其实还另外有事。”

瞧见朱棣扬了扬下巴示意直说,袁方便躬身道:“北方酷寒,到底和南方不同。如今已经快要腊月了,今年天气寒冷非常,锦衣卫诏狱并未有薪炭供应,臣想请示皇上,能否给年老体弱者每日供炭盆……”

听到这么一句话,朱棣顿时沉下了脸。然而,往日很会察言观色的袁方却只是低着头继续说道:“诏狱中的不少人都勤于读书,书稿每天收集起来都有一大摞,都是些用心的人。臣因为担心皇上要看,所以一直都吩咐存放在一间屋子里。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们虽都是重犯,不在大赦之列,若是得沐君恩,他们自己不说,就是家人也一定对皇上感恩戴德。”

朱棣原本极其不悦,但袁方口口声声君恩,他不禁想起了当初一气之下关进去的那几个大臣。夏原吉吴中也就罢了,他们竟然违逆他的心意,留下性命就已经是法外施恩,但杜桢……想到之前给张越发去的旨意,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一些。

且看看张越如何表现再说!

“既如此,年五十以上者日供柴炭一斤,六十以上者日供柴炭两斤,其余的若是家里人有愿意送的,就让他们自己送,大牢里头不是享福的地方!”

尽管没有抬头,但袁方这会儿却能够想象皇帝面上的表情,连忙称是谢恩。待到又奏了几件别的事后告退辞出去,到了没人注意的地方,他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让皇帝想起夏原吉吴中杜桢那几个大臣是一条,另外一条却不可对人说。皇帝真正看不顺眼的人早就杀了,不会搁在锦衣卫大牢里头发霉,那里头如今不是些一时触怒了圣意的倒霉蛋,就是真正的东宫党。皇太子是迟早要登基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那时候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就该到头了,不趁机结一点善缘预备着,难道以后还得让张越养着?

希望张越运气好些,趁早再建几桩功劳,早些把老岳父捞出来。除此之外,他也得好好下手查一查——竟然有人说杜桢当初曾经向建文帝弹劾过燕王,事不成则受命辞官归隐,昔日在开封还曾和周王朱橚有勾连。这建文帝都“死”了多少年,告周王朱橚谋反的人也海了去了,告密的人是不是疯了?

带着几个随从往回赶,到了北镇抚司的时候,他忽然瞧见对面的墙壁上画了一个白色的圆圈,旁边还有些仿佛小孩子涂鸦似的玩意,不由得愣了一愣。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个记号只告诉了张倬,而且那会儿是在南京时约定的,而沐宁林沙乃至于张越都是用的其他方式联络。况且,锦衣卫出没的地方,哪来的调皮顽童?一瞬间,他只觉得心里头翻起了惊涛骇浪。张倬分明还是在南京当着那个闲得发慌的应天府治中,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

他倒是听说过张家那位老太太身体很不好,莫非是张倬回来探望?不对啊,倘若如此,他不会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究竟怎么回事?

怀揣这乱七八糟的心事,打起精神到北镇抚司中吩咐了皇帝的旨意,他却是到签押房坐了一会,出来之后就再次死死盯着那圆圈,好一阵子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个借口径直回了家。一个时辰后,改头换面的他就出现在了一处酒楼的包厢中。当认出了对面那个人,他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疯了么?”

“我没疯。”

张倬的脸色异常憔悴,直截了当地解释道:“因为之前越儿在兴和被困,成国公就以我家老太太病重为由向应天府尹替我请了假,再加上临近岁末还有空闲,所以我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匆匆先赶了回来,还好他福大命大。不过我不单单是为了他和老太太来的。当初你我在开封的时候谁都没想到会有今天,所以并不算太隐秘,也曾经被人看到过,你还记得我那个大舅哥么?我当初好容易做戏吓住了他,结果他之前到南京向我打秋风时,说起有人在开封问过九年前开封发大水时锦衣卫出动的旧事。”

第十一卷 金戈血 第035章 抱病,同盟

武安侯郑亨原本要留张越住在总兵府,但张越却不想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因此便婉言谢绝了,言说自己在宣府期间会借住在孟俊那座八珍街的小院。于是,郑亨也就不再拖泥带水地劝说什么,只是派了人护送了他回去。

尽管肚子里被先前那一碗姜汤和那些家常菜填得饱饱的,路上还昏昏沉沉睡了一路,但一到地头,张越还是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昏,扛不住阵阵睡意,进了屋就直接找到了暖炕,甚至连鞋子都没顾得上脱倒头就睡。跟进来的连生连虎看到这副光景,只好手忙脚乱地搬走了炕桌,又给他脱了靴子,抱来了被子给盖上。又累又困的两人打起最后一点精神拜托向龙和刘豹别忘了酉时叫起,然后就各自找地方睡大头觉去了。

比起张越,他们俩更可怜,在兴和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不说,一路上还得打起精神照应病人,这会儿简直是恨不得连睡三天三夜!

这一觉张越睡得极其安稳,等到被人叫醒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天亮了,睁开眼睛好一阵子方才回过神来,猛地想到今儿个晚上还要赴约。待想要坐起身,他只稍稍挪动了一下就感到浑身肌肉无处不酸痛,喉咙也疼痛难忍,这时候,他立刻明白自己这一回恐怕麻烦大了。即使先前不想兴师动众,他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忙请了彭十三去找大夫,又打发向龙去陆丰那里解释一下,然后就缩回了暖烘烘的炕上。

自从跟着彭十三练武之后,他就摘去了病秧子药罐子的名声,身体一日日好转了起来,纵使有个头疼脑热也好得极快,记得那时候母亲孙氏还高兴得什么似的。这一回大约是真的累过头了,这种浑身力气都被抽光的情形从未有过,大约是之前在重压之下发挥出了所有潜力的缘故。可是,两天之后就是教场大阅,他届时怎么能因病不出?

彭十三毕竟曾经随着英国公张辅在宣府练兵,对于城内的情形熟得很,不多时就用马车载了一位中年大夫回来,说是城内医术最高明的。而这位杨大夫虽不知道病人的身份,但一路被那狂奔的马车给吓着了,等进了屋子诊脉时看见四周站满了随从,他连忙打足了精神。轮流诊了左右手,他心里就有了底。

“如今天气冷,公子大约是连日劳累之后又感染了风寒,虽然病势有些重,但看您的体质健壮得很,并不碍事。只要徐徐调养,煎了汤药服下,在家里休养半个月也就好了,绝不会落下任何病根。”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为了宽四周众人的心,在他看来,这种富贵公子哥,对于性命那是比谁都着紧。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听了这话,周遭人非但没有一个如释重负的,反而全都皱起了眉头,尤其床上那位病人表现最甚。

“半个月休养断然使不得。两天之后我就一定要出门,而且必须精精神神的。我自己的身体底子自己知道,不是那种一点小病就要休养半个月的,杨大夫既然是宣府医术最高明的,麻烦多多费心。”

这一回轮到那杨大夫皱眉头了。他也给宣府的富贵人家看过病,一般只要说一句休养,除了寥寥几个军官之外,那些有钱人都是恨不得成天躺在床上直哼哼,这一位居然说两天之后就要出门?左思量右考虑,他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这病其实算得上是小伤寒,两日之内小愈本就是难了,若还要出门,一吹上冷风恐怕回头还是得调养,这又是何苦?”

连生还没睡饱就被人从床上拖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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