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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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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自从夫妻团聚之后每年都会小小庆祝一回生日,但这一年的生辰裘氏过得最是欣喜。杜绾把外孙和外孙女都带了过来拜寿,而杜桢更是对她说万世节数日内就会请杨士奇来提亲,于是她自是自始至终笑得合不拢嘴,越发觉得自己前半生苦得值得。

这寿筵皆是内外有别,今日拜寿之后,杜桢就把张越和万世节两人带到了外头花厅,竟是一改素来滴酒不沾的脾气,拉着他们喝干了两壶汾酒,最后半醉之中竟是击节吟起了李白的《月下独酌》。别说张越跟了他那么多年,从来没瞧见过这么一幕,就是万世节这一年多来常常找借口登门拜访,也没见过杜桢的这一面,于是一对准连襟不免都慌了手脚。

“古来贤者多高足,孔圣人有弟子三千,贤者七十二。我这辈子能得良才美玉,又复得佳婿成双,也算是无憾了!”虽说已经是满面通红,但杜桢脸上仍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随手将张越和万世节的手握在一起,这才低声说,“但是,人生在世,得一知己更不易,我这辈子虽说相交的人不多,但先有民望民则,后有士奇兄相知相得,已经无憾。你们俩相交多年,日后无论境遇如何,都不要忘记最初的情分。”

张越和万世节对视一眼,随即便齐齐答应了下来。然而,虽说是在晚辈面前第一次醉酒,杜桢却仍是酒品极好,等两人把他搀扶进内院的时候,他已经是迷迷糊糊睡着了。正忙着逗弄一双外孙的裘氏从张越口中得知外头的情形,忍不住连连摇头。

张罗着侍候杜桢到里屋躺下,又吩咐一个丫头在旁边守着,裘氏随即便打起帘子出来,又对满脸尴尬的张越和万世节笑道:“老夫聊发少年狂,他这辈子就没放恣过几次,想不到如今一把年纪,还会喝得那么高兴!我记得他年轻的时候,和小沈学士对坐谈文,谈得高兴时就把米酒当成了水,灌了个酩酊大醉。我那会儿隔着一道墙,听他们俩醉酒赋诗比斗,你来我往,直到两人统统醉倒了才算完。对了,我当初那个手抄本绾儿你可记得?”

杜绾没想到母亲忽然提到了这一桩,愣了一愣便恍然大悟,面上的表情甭提多古怪了:“娘说的莫非是小时候教我写字时的那一本?怪道是字里行间都是什么白玉杯,什么明月清风知己之类的酸词,原来是爹和小沈叔叔醉酒吟的?”

“你如今说酸,我当初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全部记下来的。”裘氏莞尔一笑,向来慈和的脸上竟是露出了几分小儿女的狡黠,“那时候你爹已经中举,你小沈叔叔正打算考秀才,两人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些诗居然都让我记了下来……我跟了你爹那么多年,他在翰林院以诗词出名的时候我不在身边,那些诗词如何也都是旁人说的,却是不如那一次醉酒……已经二十多年了,一晃你们都是老大的人,就连小五也要出嫁了!”

“娘!”

看到小五一跺脚,裘氏就笑吟吟地将她揽在怀中,张越不禁扫了一眼面色微红的万世节,却是低声笑道:“想不到岳父也有那般少年意气的时候,赶明儿你我也来个醉酒赋诗?”

“去你的,你这家伙当初没多大就和小大人似的没趣,眼下就更没趣了!”万世节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随即却是满脸憧憬之色,“大沈学士教导了岳父,岳父又教导了小沈学士,这还真是佳话。说起来小方是我和小夏手把手调教出来的,你家小四也得了你不少提点,今年他们几个都要参加乡试了,等到他们金榜题名时,咱们也算是有半师之分呢!到时候我们也能学岳父,说一句遇良才美玉而教之了!”

第十三卷 山陵崩 第022章 胁迫手段不如恩义情意

汉王嫡长子朱瞻坦病故,嫡次子朱瞻圻被禁西苑,自打先头被杖责之后已经只剩下一口气,此事对于汉王朱高煦而言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但对于汉王府上下的属官幕僚以及有心人来说,这却意味着哪怕汉王能够排除万难问鼎大宝,这后继人却是一个未知数。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连枚青也少不得琢磨那几个庶子当中谁最可能是未来的世子。

由于天生的名分劣势,汉王朱高煦麾下护卫中倒是有几个勇将,可却没几个文人。于是,枚青虽说自负智计,但更自豪的却是自己官拜指挥同知,武艺深得朱高煦赞赏。自打他进京主持事务,汉王留在京师的一众人无不是唯他马首是瞻,谁也不敢得罪了朱高煦的这位心腹亲信。

尽管枚青算得上是汉王朱高炽的第一心腹,但在京师行走却毕竟目标太大。顾忌到锦衣卫和东厂如今都几乎难以安插人进去,为免意外,除了不得不亲自出面去做的事情,他自是不在汉王公馆中露面,凡事只由朱高煦派给他的四个护卫去办。而永平公主一出事,他更是不得不加倍小心,一直都躲在什刹海东边的一座民宅中。

然而,好些天不见外客的他这会儿却在书房中见人。盯着那个低眉顺眼的韩太监看了许久,他便冷笑了一声:“眼下永平公主尚且禁锢公主府不许外出,你身为公主府的中使,竟然能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我,倒是手段不小!旧日主人一出事,你就打算另寻靠山?”

韩太监千辛万苦方才利用往日那些人脉关系求得了宽限,可即便他不会因为是公主府中使而受牵连,日后前途也就全都完了。他一个阉人,若没有靠山,以后便是任人踩踏,他又哪里甘心。此时明白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虽说枚青态度极其冷淡,他却仍是毕恭毕敬。

“但凡公主能听进小的半句劝说,小的也绝不会在这时候来见大人。不是小的大逆不道背后指摘旧主,这富阳侯明明是扶不上墙的刘阿斗,公主却为了他而冒险往宫中送信,结果他却连一丁点苦头都不想吃,闹得最后丢掉了性命。先头景国公还有几个庶子在,若公主是做大事的人,这随便找一个为嗣,翌日也一样有依靠。这些都暂且不说,可大人难道就没有想过,公主和汉王赵王交往这么密切,如今那么看重的儿子都死了,自己也可能永不见天日,若是真的疯狂起来,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

枚青脸上表情纹丝不动,心中却是大凛。汉王朱高煦和永平公主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论亲近远远及不上和另外两位徐皇后所出的公主,可那两位公主毕竟是安分守己的人,和太子也亲厚,再加上太过年轻,又比不上永平公主的心计,于是这京中事务有不少都是她经手。以前没关系,但眼下还真的是一个极其可虑的难题。

“永平公主乃是汉王千岁的胞妹,怎会在这当口做出什么糊涂事,你不要危言耸听!”

这么呵斥了一句,看见韩太监仍是一味低着头,他就知道这个阉奴虽是小人,却远远不是寻常内侍那么简单。沉吟良久,他又淡淡地说:“念在你还算是有些心思,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好好回去侍奉公主,皇上一怒之下怪罪过的人多了,事后宽宥的难道还少么?再说了,公主毕竟身份不同……”

听枚青漫不经心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韩太监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终于起作用了。只是,他更清楚这提醒顶多只是微不足道的功劳,只要对方愿意,甚至可以在解决了永平公主的事情后杀人灭口永绝后患,于是,他便咬了咬牙,旋即干脆跪了下来。

“大人,小的还有下情禀奏。公主的机密事除了乳母赵妈妈和其他两位心腹妈妈之外,但凡是牵涉到外头的,全都是小的经手。比方说,前些日子因为皇太孙宫侍读房陵因故被黜,公主特意让小的去见了见他,很是许了一番好处。毕竟,他那件事只要下功夫就能平了,等他再次回到皇太孙身边,东宫动静就能尽知。此人乃是名门庶子,自是渴望飞黄腾达,而且他和张越乃是旧友……”

“你是说此人已经有所动心?”

枚青原本以为韩太监顶多是絮絮叨叨想要些好处,等到听见后头那几句话,他一下子回过神来。他在乎的不是房陵和张越什么关系,他在乎的是那人原本属于东宫!汉王在东宫曾经有那么一些眼线,但由于多年不准入京,眼下那些人大多数都不中用了,仅剩的几个也不再可信。倘若真能多一个在朱瞻基身边的人物,这自然是大大的进展。

权衡利弊,他立刻把早先的打算丢到了一边。答允保下韩太监,并为其谋得一个更好的职司,他就吩咐人将其送出去。等到人一走,他就回到了书桌后头的椅子上坐下,手中虽提着笔,但左手却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一方砚台。

这一回的万寿节虽说四夷朝见百官贺寿,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绝不逊色于朱棣当年的六十大寿,但从那些和汉王府还有些瓜葛的人通风报信说,天子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皇帝活着的时候,汉王没有任何机会,但皇帝若死了……汉王苦苦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大人,方大人来了!”

门外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枚青的思绪,他不满地皱了皱眉,轻蔑地冷笑道:“不过是已故世子给他谋了一个王府官,称什么大人!”本想直截了当说不见,但沉吟片刻,他还是决定拨冗一见,听听此人能说什么,再敲打敲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于是,他便提高声音吩咐了一声,旋即便自顾自地提起笔来,在纸笺上写了几个字。

须臾,书房的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因为室内密不透风,方锐一跨进门槛就觉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原本油光可鉴的脑门此时更潮湿了些。见枚青头也不抬,他只得反手掩上了房门,强忍心头燥热,上前几步行礼。可即便如此,他仍是没等到对方有任何表示,只好干咳了一声。

“大人,如今永平公主坏了事,难保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若早作准备。早年世子殿下就曾经说过,永平公主为人不分轻重,可用却须防,眼下不但要快刀斩乱麻,而且还可以趁机接收她的那些势力……”

“够了,这些事情还不用你教我!”

听到方锐口口声声把朱瞻坦抬出来和自己打擂台,枚青不禁觉得愈发腻味,当即也顾不得什么装腔作势,丢下笔便抬起头来,面上满是嫌恶。

“世子殿下当初就是误入歧途整天算计这些,耗费心力太多,这才英年早逝。你那些弯弯绕绕连世子殿下都不及,休要在我面前卖弄这些阴谋小道!王府官是世子殿下给你求的,但是现在我只要一句话,你就得回去当你的庶民!老老实实回去呆着,要是因为你的莽撞暴露了我的行踪……哼,休怪我不客气!”

自从朱瞻圻夺爵禁锢受责,枚青入京之后,方锐就感觉到了深重的危机,此时听到这毫不客气的一番话,他只觉得心里异常愤怒。然而,休说枚青跟从汉王朱高煦多年,乃是心腹亲信,自己却已经失了靠山,就说枚青手中掌握的人力物力,就不是他这无根浮萍可以匹敌的。忍耐了再忍耐,他只得垂下了头。

“阴谋确实不如阳谋,可如今汉王千岁缺的偏偏是大势,阴谋小道本就是不可或缺!因为塞外局势至今未明,皇上依旧未绝北征之心。之前咱们王府只将心思放在统兵勋贵的身上,这固然是应该的,但我觉得,皇上但凡北征皆由杨荣金幼孜两位学士随行,一应军务甚至都是他们料理,论宠信几乎都要超过了英国公,应该考虑在关键时刻掌握住他们俩,而且,皇上身边的贴身内侍也要下大功夫。”

“我已经说过一次了,不想再说第二次!”枚青此时已经是万分不耐烦,索性直截了当地说,“我忙得很,没功夫听你的高见。大事方针自然有汉王千岁决断,用不着你多插嘴!”

眼见枚青摆出了丝毫不听的态度,方锐心中大恨,竟是连礼都不行就转身往外走。就当他推开大门的一刹那,身后却传来了枚青冷淡的声音。

“我不管以前世子殿下是真的信赖你,还是觉得你那出身可用,但世子殿下是世子殿下,我是我!你是英国公的亲戚,至今幼弟还是别人替你养着照看着,你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就只凭这品性,你凭什么让人信你!你那个弟弟就要参加顺天府乡试了,他能够有今天都是英国公府和张家的恩惠,你要是真有心为汉王千岁出力,倒不如想想如何缓和你和张家的关系。世子殿下临去前安排了那么多,却都是算计,不曾考虑人心。这英国公何等英雄人物,怎么会受困于阴谋小道?做大事者,以情动之以理服之以利引之以威胁之,只知道后头两条忘记了前头两条,这便是舍本逐末!拉拢英国公,胁迫手段没用,恩义情意才是正道!”

第十三卷 山陵崩 第023章 兄弟

万寿节过后,天气就一天天热了起来,炎炎烈日晒得人发昏。北边的天气不比南边,向来就是干旱少雨。而迁都北京之后,柴炭数量用得更是比从前翻了几十倍,顺天府境内也不知道有多少片树林遭了殃。哪怕是如今这夏天,宫中御膳房的马口柴采办仍是丝毫不少,因此几天前难得下三天透雨,却有不少背靠山坡的人家遭了灾,一时间顺天府忙得人仰马翻。

张越这几天主持重绘顺天府境内的舆图,差不多跑遍了境内的所有州县,自是发现如今虽不至于像后世那样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山头,但随处可见肆意砍伐的景象。这也是难怪,京师西山虽说产煤,但朝廷因风水和禁矿的由头,向来忌讳民间采煤开矿,因此如今除了一些寺庙和少数得到官府核准的富户之外,等闲人等都没法开矿,而即便是那些煤矿的黑煤白煤,也很少供京城使用,京城中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用的都是薪炭。

“怪不得后来老是闹水土流失,如今这开荒之外还有伐木烧炭,也不知道毁了多少树。”

“少爷,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听到旁边的这么一个声音,张越这才回过神来,见彭十三看着自己,他便借故遮掩了过去。毕竟,要让如今的人明白什么可持续发展之类的勾当,那实在是对牛弹琴,因此他只是把此事暂时搁在心里。在外头奔波了好几天,就是洗澡也不过对付着冲个凉,这会儿又是烈日当头照,热风扑面来,他几乎感到后背心也凝出了一层盐花,甭提多难受了。

“这几天就是跑腿的勾当,大伯娘还硬是让你跟我出来,其实有牛敢他们四个跟着就足够了。”

“英国公把我撂在北京,就是为了少爷能多个可靠人,再说,我要是不跟,灵犀也必定和我过不去!”彭十三无所谓地一摊手,见牛敢几个都正尽职尽责地注意着大路两旁的动静,又笑着说道,“他们四个原本是孤儿,娶妻有了家口,以后必然会更稳重,到了那时候我就老了没事干了,您想让我跟着也不能够。”

“你正当壮年,好端端的提什么老字?”

张越没好气地回头笑骂了一句,然后才扫了一眼路两边。眼下距离京师只有几里路,路两旁有不少绿油油的菜地农田,但更多的是荒地,有些地还能看出是没有播种造成的人为荒弃。他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去岁的北征调了大批民夫运粮,所以才有眼下这情形。然而,这都是不能拿到面上去提的事,他唯有在心里叹气而已。

“对了,八月就是顺天府乡试,四少爷可曾预备好了?”

“小四在国子监这几年学问日渐扎实,一再升等,只要此次文章能够做得中正和平,字再写得出色一些,乡试那一关应该能过。”

想起自己当初从天上掉下来的举人功名,以及后来顺利拿下的会试殿试,张越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是运气极好。好在张赳这些年也并不是荒废在家,既多了国子监的学问,又多了和人交往的从容,有道是厚积薄发,此次要是再考不中,那只有说天意弄人了。想想此次应考的还有两位熟人,他不禁生出了更多的期待。

“不止是我家四弟,小七哥和小方也要参加考试。小七哥能够以监生被举荐到都察院,又拜入了杨学士门下,大约没有多大问题。倒是小方年纪小,虽说户籍落在英国公府,此前顺利考了秀才,但顺天府乡试毕竟要激烈得多,不过是去试一试水罢了!”

嘴上说得轻松,但张越回兵部交割完差事,得到半天假后就立刻回了家,打算临时抱佛脚过问一下张赳的功课。一进西角门,他就听说方敬来了,正在张赳那里会文,他立时想起了自己参加会试的那一次经历。

那时候和万世节早就熟识了,会试之后还认识了夏吉,一同参加的还有自己的爹爹张倬……要说还真是热热闹闹。只不过,会试时在门口被严密搜检的经历实在不算美妙,那阴湿昏暗几乎比得上监狱号房的贡院也绝对谈不上值得回忆的事情。

只一会儿,他就打发走了这些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因问道:“他来多久了?”

高泉见张越递回了擦汗的毛巾,便笑着答道:“方公子是一早就来了,四少爷还吩咐了留饭,所以大概要晚些回去,这会儿都在四少爷的明性斋商讨什么起承转合之类的,小的已经吩咐下头不许打扰了他们。四少爷这回是憋足了劲,必然要蟾宫折桂的,只希望方公子也能够一样心想事成,到时候也是一段佳话。对了,听说顾少爷也要考,若是大伙能一块温习,岂不是更好?”

“小七哥有杨学士那样一位名师,而且还有都察院的事情要做,恐怕不会轻易请假。希望他们真能不负你这吉言,到时候那就热闹了。”

张越笑着点了点头,原打算先去看看那哥俩,但觉得这一身臭汗进书斋实在是不合适,他便先回了一趟屋子,等换上了一身透气的棉布袍子后,他才匆匆来到了明性斋。由于眼下天气太热,屋子里摆了好几个冰盆,门口又垂着一道隔绝热气的斑竹帘,可那两人身穿严严实实的青布直裰,自然少不了满头大汗。

“咦,三哥今天那么早就回来了?”张赳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纸,又使劲抹了一把汗,随即就走上前去,和张越相见之后就笑道,“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乡试了,我刚刚还在和方小弟说要下决心,绝不能想着还有下次就放松。咱们准备这两个月一同参详破题和做文章,争取这一回全都考中。所以,我想留着他住在家里,三哥你看行不行?”

见方敬在那里使劲点着脑袋,张越自然不会扫兴:“只要小方同意,我怎么会不答应?家里空屋子要多少有多少,小方只要和万大哥那里打声招呼就好……不过他最近忙着婚事,也正好没时间照顾你。我呆会就去嘱咐底下人,不许到明性斋扰了你们,每日再多备一些解暑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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