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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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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要不是早想着你有这大喜日子,我没事情替你把银子拿出去入股生息干什么?你不比小夏,他家境还殷实,一面当官,家里还有贴补,你毕竟是一个人。我的产业都是我爹帮忙打理的,底下还有那位点子最多的刘师傅,这些年诸样事业都正红火,自然钱生钱利滚利。比起那些曾经行商中盐的勋贵,这钱来得正正当当。”

张越说起这中盐两个字,冷不丁想起如今再次兼署兵部的工部尚书李庆大刀阔斧地扳倒好些勋贵时,就是用的家人子弟在开中盐时与民争利这一条。事实上,与民争利的又何止是开中盐,无论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还是其他勋贵,家人子弟若是没有店铺买卖,那才是咄咄逼人的怪事,官商勾连本就是屡禁不绝,更何况官家子弟家人行商。

因此,他微微一顿,随即又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是朋友就不要再啰啰嗦嗦,做生意你不懂,我也不懂,自有懂行的人帮忙去做。以后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算你这回能升官,俸禄能多那么一大截,但过日子光指着这个可不行。”

“好好好,反正你的情我都记着就是!”

万世节嘀嘀咕咕了一阵子,也就不再揪着此事不放——他先头向兵部尚书赵羾提出了旧兵器的裁汰之策,据说兴许会迁转,可要靠俸禄去干什么事却是痴心妄想。人生在世总不能被几文钱憋死,更何况没理由为自己那丁点自尊而苦了小五。只不过,这一次的田庄他可得好好挑人经营,要说经商他不行,种地的话他早年倒是懂不少门道。

在红厂胡同的几家店铺中挑了两个花样古雅的花瓶、一架做工古拙的屏风、还有一些锦匣捧盒之类的小物件,吩咐了送货的地方,眼见时候不早,生怕耽误下午的事务,张越和万世节立时匆匆往回走。路过詹事府门前时,万世节忽然低声叹了一口气。

“老万,你又在搞什么鬼?”

“元节,你之前在詹事府,不少事情恐怕未必知道。你提出的军务方略,其他几条也就罢了,这军职承袭那一条金学士和杨学士都赞成得很,廷议也最是嘉许此条,原因很简单,武将世世承袭,那个群体实在是太庞大了。你的用意是好的,只不过,此事虽不涉勋贵,得罪的人却很不少,哪怕你原意不是如此,也得提防被人推出来当靶子。要知道,你家里不止只有英国公和阳武伯,你那两位堂叔没有爵位,但因着祖上的荫庇,他们的军职就可能会世袭,而你家不袭爵的兄弟也是如此,有几家勋贵只有唯一一个儿子?我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声,朝中那些老大人们,个个都是心眼极多的。就比如如今咱们那位新上司,也是一位不好对付的老大人。”

第十三卷 山陵崩 第026章 暗影憧憧,千金一诺

五月初五端午节。

一大早朝会过后,照例是赐文武百官宴,同时更赐扇和五彩寿丝缕,若是亲近大臣抑或是勋贵,则往往另有别的赐物,各以品级为第,但一般也就是多上菖蒲和彩丝绦而已。而为了驱毒避邪,从大臣到内眷都换上了五毒艾虎补子衣,不论是家宅还是衙门,门两旁都摆上了菖蒲和盆盒,雄黄酒和菖蒲酒自然成了粽子之外家家户户的必备品。

尽管端午节对于朝官而言并不放假,但这一天若没有紧急事务,却也能休息一下。五军都督府这天下午就早早散衙放假了,从掌事的都督到下头的佥事掌书,几乎都离了衙门,只有几个书吏值守。即便如此也只是做做样子,除非是北边鞑虏犯境,东边倭寇进犯或者是交趾那边又出了什么勾当,若真有事务也都是兵部料理,他们完全不用操心。

这三种情形眼下都还没见端倪,因此比起忙着赈灾的户部,忙着记功的吏部,忙着抽调人手送各国使节回程的礼部……兵部衙门如今还算是稍稍能偷些闲的。只有寥寥数人知道皇帝的一只眼睛仍然盯着塞外,但天子好歹没有把北征两个字继续挂在嘴边,他们总能稍稍松一口气。至于交趾大胜则更是一剂定心丸,也不知道多少人在算计撤军的日子。

杜桢这天正好不当值,便回了一趟翰林院。他当初中进士之后就在翰林院任职,复召入朝又是翰林侍读学士,如今虽说直文渊阁,但他前头毕竟在这里呆了多年,只因为清冷的个性没几个朋友。如今他这一回来就在屋子里翻阅典籍,翰林院中私底下少不得有些议论。

“一个个都挂着咱们翰林院的名头,成天却连影子都瞧不见,这会儿偏回来了!”

“别说杜学士,杨学士和金学士还算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可你们看到过几次人?”

“与其发牢骚,还不如想想,皇上为何简拔杜宜山!你们有些都在翰林院二十多年了,可眼下要出头不是靠资历,而是靠本事,所以,大伙儿还是省省口舌吧!就好比是我,文章学问擅长,经世治国的大沟壑却没有,羡慕嫉妒人家做什么!”

杜桢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出了屋子时,恰好听到那边廊下的议论声,下了几级台阶又听到了另一个嘲笑的声音。他素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原本不以为意,此时却免不了朝那边看了一眼。见说话的乃是一个和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不禁暗自称许,随即和一个前头走来的同僚各行了揖礼打招呼,就缓步往外走去。

今天他回来找的是永乐初年安南内斗的经过记录,因为对于金幼孜所提的交趾撤军之事,他仍有疑虑。和杨荣金幼孜共事时间长了,他自是渐渐摸清了那两个人的心意——无论交趾还是塞外,都并非中原本土,为了这些地方而使得中原民生疲敝乃是因小失大——可是,若因为张氏陆续掌交趾兵权,于是便以交趾安定为由召回张攸,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由于心里有事,走出翰林院的时候,杜桢只顾低着头沉吟,下台阶时脚下不稳,人不禁一个踉跄往前冲了一步,所幸旁边伸出了一只手,稳稳地将他扶住了。这时候,回过神的他方才抬头看了一眼,认出那是张越,他不禁哑然失笑。

“居然这么巧,竟是遇上了你到翰林院来。怎么,是奉命公干,还是来查阅典籍?”

听到杜桢这话,张越顿时苦笑。他一个兵部郎中,没事情来翰林院做什么?只是因为翰林院和詹事府正好是对面,他在詹事府门前下马,结果就看到自己的恩师兼岳父心事重重从门里头出来,于是便上前打个招呼,谁知向来稳重的杜桢竟然会险些一跤绊倒。

“岳父,是詹事府少詹事邹济大人找我有事,不是我特意到翰林院来。”

“看我这记性,人还没老就先糊涂了!”杜桢这才醒悟到对面就是詹事府,当即摇了摇头。想到如今的未决之事,他就对张越吩咐道,“今天是端午节,傍晚散衙应该会早一些,你岳母亲自包了好些粽子,回头你过来带上几串回去,也让你的那些兄弟们尝尝。另外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你。这会儿公事要紧,你先去吧!”

既然杜桢这么说,张越自然点头,等人离去了方才转身进了詹事府。想到皇帝身体欠佳,今日早朝也只是太子代行,朱棣并未出场,而射柳击毬也只是象征性地举行了一场,他心里自是少不了思量。他只依稀记得朱棣是在一次北征返程途中驾崩,具体是哪一次则没有多大印象,更记不得是哪一年。然而,如今已经是永乐二十一年了,料想很可能就是这两年的光景。揣着这心事到了少詹事那间屋子的时候,他就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阵阵咳嗽声。

“邹大人。”

“是张元节?进来吧。”

打起那湘妃竹帘进门,张越就看到书桌后头坐着少詹事邹济。由于詹事府詹事蹇义只是兼任东宫官,平素并不常在此处理事,因此坐镇此地的向来便是这位将近七十的老人。张越当初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因知其人曾教授过朱瞻基经史,杜桢也提过邹济乃是精春秋的学者,因此哪怕是为了敬老尊贤,他对其也素来很恭敬,但这会儿却不明白对方为何召他来。

自从东宫官员如徐善述等人一个个被加罪诛杀,梁潜也只是仅以身免,邹济成日里惶惶难安,身体已经很是不好,这几年一直是强撑着。此时,他抬手示意张越不必多礼,又拿起桌上一沓纸问道:“元节,过来看看这些。”

上前接过那沓纸笺一看,原本心中疑惑的张越顿时大惊失色。那一张张压平的纸上乃是他的字迹,其中赫然有涂改,竟是他在詹事府闲来无事的时候写的一些东西。他这些年虽说出仕为官,但杜桢常常会送些官刻新书给他看,一来二往,他便渐渐萌发了整理一些东西的念头。誊抄好的稿子他都已经带回去了,只是这些因为不是太重要的东西,他就随手丢在了字纸篓中,谁知道竟有人特意一张张整理好了。

“邹大人,这是……”

“你别会错了意思,我自然没有让人窥伺你的举动,是詹事府的一个书吏坏了事,于是从他那间堆放杂物的屋子里找出了这么一些东西。不单单是你,这些年詹事府不少同僚的字纸都堆在那儿。他说是自己想要偷些官员的墨宝换钱,我也没法求证,为了息事宁人,就命人把他逐出了詹事府。其他人的东西我都还给了他们,这是你的。”

得知是这么一回事,张越不禁觉得匪夷所思,险些认为那人是锦衣卫的内线。可想想袁方手底下的人必然不会这么不济事,他也就打消了这念头,但仍是疑虑重重。然而,就当他收好了这一沓东西,预备好好道谢一番时,邹济却又咳嗽了起来,好半晌才再次开了口。

“想当初你缺席翰林院馆选,却又作了一篇绝妙好文,我那时候还惊叹了一阵子,但之后你只是用心时务,再没有这样的文章出世,就是写东西也不过是些札记随笔,我也就只以为你那一次不过是偶然。若不是这几天仔仔细细看了一番,我竟是看错了人。说来也是,杜宜山昔日精于诗词,文笔亦是精到,隐居多年只教导了你这么一个弟子,怎会寻常?只不过,其中几篇文章和你当初的尊经阁记一脉相承,文字固然是好的,可将陆象山与朱子并提总是有碍的,切不可哗众取宠。”

揣着这一番善意提醒,张越回到兵部衙门就立刻处理掉了这些草稿,心里不禁苦笑连连。他自然知道邹济所指的那几篇文章是说自己粗略记得的王阳明名篇,只是自己原想藏着的东西却让人看见了,实在是阴差阳错。只不过邹济已经一把年纪,这些草稿也已经收回,因此他也没有太担心。毕竟,如今这些东西流传出去对于他来说太早了。

这天果然是散衙早,张越去武库司司房找万世节的时候,却愕然发现某人早就没影子了。想起万世节孤身在京,如今不是先去了杜家,就是去了新房准备,他便没往心里去,当下就匆匆出了衙门。等到和家里来接的人会合之后出了胡同,他就听到街头一角有人在叫自己,细细一打量就认出了那个身量极高的少年,连忙一夹马腹赶了上前。

昔日的少年孟韬如今已经窜得老高,看上去颇为英武,此时相见便深深一揖行礼。等到张越跳下马来双手将他扶起,他方才直起腰来。

“张三哥,谢谢你让小五姑娘特意来提醒我们哥俩。我和四姐五弟商量了好些天,最后决定还是听你的,今天我已经去保定侯府见过二婶娘了。”想起昔日大伙儿在一块无忧无虑的情景,孟韬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随即郑重其事地说,“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在照拂咱们家,虽然这回不应该再麻烦你,可是我和五弟若一走,家里就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弟弟算是男丁了,二叔父毕竟事务繁忙……”

孟家兄弟肯听自己的,张越自然松了一口气,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你们哥俩安心在军前立功,这边能照应的我自然会照应,只管放心。”

得到这么一句承诺,孟韬只觉得仅有的一丝担忧也无影无踪,遂再次深深一躬到地。他已经不小了,已经到承担家里大梁的时候,已经打落谷底的孟家能否翻身,便要靠他自己,就是保定侯府也帮不上多大的忙。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事,容不得半点退缩!

张越既然答应了,那便是千金一诺,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第十三卷 山陵崩 第027章 端午节的异样音符

虽说已经年纪大了,但逢年过节,裘氏还是更喜欢亲自动手,这一回更是给张越准备了整整一个三层食盒的粽子。豆沙粽、香菇粽、莲子粽、赤豆粽、绿豆粽、白米粽……一色都是用一片小箬叶包成,不过两个手指头大小,青翠碧绿异常可爱,而且都是全素。张越接下谢过之后,又到书房中见了岳父杜桢。对于杜桢提到的撤军之事,他自然是直言不讳。

“岳父,安南虽说在唐以前一直隶属于中国,但毕竟之后一直因为在边陲而不服王化。皇上派兵之初,因为安南伪王无道,安南百姓不少都是极其高兴的,可因为大明将安南直接变成了交趾布政司,而且派在那儿的镇守太监马骐又胡作非为,那些叛党有了可趁之机,又煽动百姓,所以常常一呼百应。如今黎利虽说被擒,可要知道,英国公之所以在平安南之后三次出镇,正是因为叛乱的土官实在是层出不穷。一朝小安不但要调回大军,而且还要调回黄福尚书,实在是短视了。”

“你说得没错,但我看杨勉仁和金幼孜的意思,这交趾乃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驻军消耗重大,户部连年供给已经吃不消了。”

见张越要说话,杜桢便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更加肃重:“皇上自然是不会想着丢掉这块地方,但难保以后如何。长治久安不能只靠黄福尚书一个人,也不能靠你们张家一门,必须得有一个长远策略。你之前提过交趾的军略,如今不妨再好好想想筹划一下,此地有何用,如何长效安抚,如何派官如何镇守,这一条条再整理一遍,我再和你参详参详,到时候由我替你递给杨勉仁。”

想起自己从前那次越过兵部尚书方宾直接提了交趾之事,方宾因此好些天没给好脸色看,张越哪里不知道老岳父这是一片好意。内阁四人当中,杜桢杨士奇偏文事,杨荣金幼孜偏武事,虽说这只是约定俗成,但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也没必要打破这规矩。

“是,我明白了,回头就去仔细考虑周全。”

“那好,时候不早,你赶紧回去,莫要让家人等急了!”

杜桢知道张家晚上必定是合家团聚,便打发了张越先回去。可人前脚刚走没多久,他忽地想起今天皇帝亲自过问了兵部的事,仿佛是指兵部尚书赵羾一人忙不过来,还要再加一人署理。可是,眼下兵部事务还不算多,难道另有其他意思?想到金幼孜向自己暗示,就连礼部尚书吕震也因为女婿出错倒过霉,如今他在内阁,张越在朝中上升空间有限,而且翁婿同朝容易让言官抓着把柄,不若外放知府磨练几年,他不禁挑了挑眉。

在朝中步履维艰,在外头却是海阔天空,他何尝不知道?眼下皇帝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动辄暴怒发落人,张越远远离开自是可以摆脱这是非圈子。可是,这事情哪里是他说了算!

傍晚时分的街头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一来是宵禁在即,二来则是因为今儿个乃是端午,但凡有条件的家里都是准备了菖蒲酒雄黄酒和粽子,热热闹闹过一个节日,因此少之又少的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张越自然也不例外。在经过西四牌楼前时,他不经意地抬头一看,结果发现那根已经呈现棕黑色的旗杆上悬着几颗人头。

虽说是秋后大辟,但若是遇上刑部都察院和锦衣卫官会决死囚,往往也不挑什么季节。只不过,这旗杆上的脑袋却不属于什么犯了死罪的庶民,而是四个货真价实的朝廷命官。就在两个月前,监察御史王愈和刑部主事、锦衣卫两位百户一块,总共四个人会决死囚,误杀了四个无罪之人,事情捅到了御前,结果四人全部抵命,当日于西四牌楼弃市。如今两个月过去了,那四颗脑袋还是高高悬着,对于朝廷官员都是一个莫大的警示。

“少爷!”

张越正寻思虽说是错杀偿命,但那被错杀的四人家属却已经是无法补偿,恰是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遂回过了神。看见胡七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了出来,他心中一动,连忙下马上前。彭十三知道这两位必定有事要说,就拦住了要跟上前的牛敢四人。

“事情如何?”

“已经看住了,那个方锐如今已经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只要找机会就能拿下他。”

“那就好,找一个最好的机会下手。”

见胡七点头,张越知道这种事情交给专家他完全不用操心,心里也就放下了一桩心事。和这种执迷不悟鬼迷心窍的人没什么话好说,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只能选择造一点假象把人先弄出来,然后直接送走,也省得日后麻烦。至于送到哪里去,他也已经有了主意。

“对了,有件事情你回头让袁大人好好查一查,詹事府的一个书吏悄悄藏下了不少东宫官丢弃不用的草稿,如今人已经让少詹事邹大人赶出去了。邹大人惦记着以前那些人的下场不愿声张,但我觉着此人虽声称是贪图用这些墨宝去换钱,但天知道是否有别的名堂。这也是大事,不可小觑,毕竟詹事府里头都是东宫的人。”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胡七很是警觉,答应之后更是仔仔细细询问了一番。他掌握着袁方手下的一半暗谍,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相应的机缘正式进入锦衣卫,因此对于这件涉及东宫的案子,他自然是极其上心。一面说话,他一面看着四周,见此时路上几乎没人通过,他望了一眼那旗杆上的脑袋,沉吟片刻便决定多啰嗦几句。

“少爷,自打先头你被都察院弹劾过一次之后,那边袁大人就一直让人盯着那头。左都御史刘观深得皇上信赖,太子却不太喜欢他,先头监国的时候还曾经言辞申饬过,可那会儿皇上反而特意从北京下手诏,责太子不该折辱大臣。之后此人虽犯错,但又再次提拔使用,极其好财货。此人虽是文官,却不得不防。先头误杀无罪人而死的监察御史王愈乃是刘观的亲信,误决死囚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这回袁大人瞅准了机会把他和锦衣卫两个碍事的百户一块除了!这事情袁大人不让我说,可我觉着,还是不瞒着您的好。”

听到这话,张越方才恍然大悟,心头愈发沉甸甸的。这么多年来,他也不知道受过袁方多少恩惠,可说是还都还不清。哪怕父亲张倬和袁方真是过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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