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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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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朝廷往塞上开平兴和大宁增兵呢!”

“谁说的?这是皇上派使节去鞑靼,向阿鲁台摊牌,要么归降,要么灭族!”

“胡说八道,那是派去朵颜三卫的,朵颜三卫先头叛了皇上,给打得落花流水,这回要把他们族里的公主献给皇上当皇妃!”

无数的议论声却丝毫没有影响队伍的行进。由于从上到下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这一路行进除了整齐的脚步声、偶尔的马嘶声、风吹旗帜的哗哗声,余下的竟是连一声咳嗽异响也不闻,显得异常肃穆庄严。

从定下人选到启程出发,万世节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因此诸多预备都是急急忙忙。他为人向来达观,只是如今他再也不是一个人,这一回更是抛下新婚妻子前往异域,纵使是以他的个性,刚刚出城的时候脸也是绷得紧紧的。想起昨天晚上小五在肩膀上狠狠咬的那一口,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压了压肩膀,那股仍旧未消的疼痛顿时让他心中一振。

当离城出官道近十里的时候,眼尖的他一下子看见那边供路人歇脚的亭子旁边有一辆马车,马车的边上站着一个人。目光只是在这个身量稍矮的年轻男子身上扫了一眼,他就一下子认出了人来,双手不由得死死攥住了缰绳。

都说了让她不要送,这个倔强的丫头,为什么还是偏要来,难道就不知道这一见更是让人揪心么?

心里这么埋怨着,但万世节的目光还是情不自禁地落在了那张最爱的俏脸上,落在了那晶亮的眼睛上,落在了那死死咬着的双唇上。当他看到小五头上的那支簪子时,忍不住感谢起了上苍赐给自己的利眼。他这个穷小子虽说勉强维持了一个还算体面的婚礼,但真正从自己手里送给她的就只有这根银簪。

他才不觉得布衣荆钗是女子美德,她本就值得更好的,赶明儿自己也一定送她更好的!

尽管有一千种一万种冲动去执着那柔荑再许诺言,但眼下乃是在军中,万世节只能按捺了再按捺,甚至连目光也不能停留过久。他只能不时用眼角余光扫上一眼,只能轻轻蠕动嘴唇,说着她听不见的话。直到完全走过去了,他方才狠了狠心,强迫自己不再回头。

“世节,此次出使名义上是联瓦剌攻鞑靼,但实际上却还有查探瓦剌三部虚实的意思。朝堂上诸位部堂学士都不想打仗,但要拗过皇上的意思,也得看你此行的成果。你且记着,君心未明,需得随机应变,昔日汉苏武守节固然可贵,可人生有几个十九年?元节既然替你选了这么些骁勇精锐,那么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带着他们平安归来!”

想起老岳父这番话,万世节自是挺直了腰杆。从这时候开始,他要做的事情就只是平平安安地回来,带着所有人平平安安地回来!

路旁的黑油马车旁,小五一直等到那长长的队伍中最后一个人从面前过去,旋即立刻一跺脚转身上了车。一放下那方格棉围子,她那眼泪就像珍珠一般一颗颗掉了下来。以前每每看着姐姐把姐夫送走,每每看到姐姐一个人的时候呆呆坐在那儿发愣,她虽说担心,但从来没切身体会过那种滋味。可是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

那不是疼,是一种从心里硬生生剜去一块的失落。倘若这会儿她没有嫁给他,没有尝过他人前的不正经,人后的温存折腾,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患得患失?

“小五。”

听到这个温和的声音,小五顿时醒悟到车厢中还有杜绾,连忙用双手使劲在眼睛上揉了几记,又用袖子擦了擦脸,这才抬起头来。倘若不是张越让杜绾来接她,她自然是不知道人从哪个城门出城,也不能在万世节出门后就上了马车早早候在这儿等。咬着嘴唇对上了杜绾的目光,她忽然轻声问道:“姐姐,他能平安回来么?”

“只要你相信,那就一定能!”

杜绾想都不想就迸出了一句话,见小五使劲抽了抽鼻子,她就挪动了一下身子,将小五揽在了怀中。昨夜张越曾经说过,人在朝中身不由己,哪怕是至高无上的天子,也得受规矩礼法的限制,并非所有事都能随心所欲。好在万世节的随行人等大多都是能够信得过的,凭借他的机敏,应该能像张越一样逢凶化吉。

同一时刻,张越正在职方司司房中仔仔细细地琢磨着手中的军报。这上头乍看上去仿佛是极好的好消息——瓦剌贤义王客列亦惕部太平和瓦剌安乐王辉特部秃孛罗上表,请于正月纳贡。瓦剌三部同分漠西天下,如今这两位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姿态,那么万世节此行应该就多了保障。可是,绰罗斯部的脱欢先前还表示愿意为前锋讨伐阿鲁台,如今怎么没有一同上表?

“张大人,外头有人来寻,说是打青州来的,您当年还在他家里吃过饭!”

各部衙门都是重地,因此无论是堂官还是司官,家人仆役送到门口就得回去,寻常更是少有人到这里找人,兵部衙门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这万一有人来找,皂隶是否通报却得看找的那人是否地位够高,或者是来找的人给的好处是否够多,当然,遇上如张越这般地位不够显赫,但平素对下头和气大方的,皂隶也乐意跑这么一趟。

于是,这会儿他带着张越到了门口,见这位年轻的兵部司官看着拴马柱旁边的两个人直发愣,就知道这回进去禀报算是做对了,于是便笑眯眯地溜了回去。而张越在最初的呆愣过后就三两步下了台阶,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

“杨老伯,我还想是谁打青州来,敢情是你们父子俩来了!如今家里可还好,麦子早该收完了,淄河店村的收成如何?”

老杨头四年前在淄河店村头一回见到张越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和气谦逊,待到后来得知那就是青州府的大官,还曾经惊叹过好一阵子。此次大老远上京城来,他就寻思着来找一找这位昔日最好说话的大人。可京师太大,小张大人四个字固然是人人知道,但住处却是难找得很,倒是有好心人让他到兵部来寻。只他没想到张越竟是一眼认出了自己,这心情顿时极其激动,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杨狗儿扶着他要行礼,却被张越拦住了。

“你们大老远地来京城,论理我该留下你们说话。不过眼下是衙门当值的时间,我不好擅离。这样,狗儿,你扶着你爹跟我来。”

杨狗儿如今已经娶上了媳妇,自然不像当初那么冲动,答应一声就扶着父亲跟在了张越后头。跟着进了一家茶馆,眼看张越交待了掌柜,随即又走过来嘱咐说让两人先在这儿坐着休息喝茶,等到了午间就出来,他连忙点了点头。等人一走,他就冲老杨头咧了咧嘴。

“爹,都四年多了,小张大人还是当年那个样,半点没有大老爷的骄横!”

“那是当然,当年为了这互助会,他亲自下了多少回村里,就是那份谦逊平易,这四乡八邻谁不说他一个好字?咱们家是沾了光了,恳荒多了那么多出产,家境富裕你也娶了媳妇……唉,好容易盼来了好日子,谁也不愿意再摊上什么打仗……”

这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但杨狗儿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于是,尽管那掌柜因为张越的嘱咐极其殷勤周到,送茶之外更是端上了几盘黄金豆之类的小吃,父子俩却是一丁点胃口都没有。一直等到了日上中天,他们才再次看到张越走进了店里。

张越早使皂隶在附近一家可靠的饭庄订了个雅座包厢,此时就带着父子俩往那里去了。进了里间熟门熟路地点了几个菜,他便对仍有些拘束的老杨头扯起了家常。几句旧话旧事一谈,这四年的时光仿佛一下子拉近了,老杨头想到昔日招待张越在家吃饭时的情形,笑得脸上皱纹也不知不觉舒展了开来。

等到菜全都上齐了,伙计托着送菜的大盘子退了下去,老杨头就冲对着满桌子好菜直吞口水的杨狗儿使了个眼色,见其不情不愿地到了门边站着望风,他方才习惯性地搓了搓手,面上露出了些许不安。

“小张大人,小民和儿子这回到京师来,原本是一位重病的亲戚想要将唯一的儿子托付给咱抚养,要变卖家产回祖籍青州,所以咱们起早贪黑坐马车赶路,也花了不少钱……咳,老糊涂了,尽说些没用的话。小民是想说,咱们临行前的时候,却是有些古怪的风声。”

闻听此言,张越立时留心,忙问道:“什么风声?”

“乐安那边有一座道观给汉王府派人烧了,这本不算什么,可村里正好有人在汉王府做事,结果被活活打死了,据说是王妃死了,她在里头有什么牵扯,而且连家人都给牵连上了。王府来拿人的时候,那简直是凄惨得了不得……”

说到这里,老杨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原本就压得极低的声音更变成了蚊子叫那般低沉:“小民心里实在是害怕,偏外甥徐二说,汉王私下里派人在四乡招私兵,那是显见的居心不良!他们都说什么谶语预兆之类的,小民也不懂,只是,听说这些天青州府境内尽闹怪事,吃的盐贵了一成,米面也都短缺了,就连不少有名的大夫都挂牌子歇业,兴许是给征召到军中去了……这要是真打仗,咱们辛辛苦苦开的那些地就毁了!”

听老杨头越说越是语无伦次,最后甚至浑身瑟瑟发抖,脸色白得可怕,张越连忙安慰了他几句。好容易让其平静下来,他便细细琢磨起了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信息。忽然,想起那大夫两字,他只觉得脑际灵光一现,竟是一下子站起身来。

“小张大人……”

“你放心,山东不会打仗,就算有什么事,也牵连不到寻常百姓!”张越见老杨头满脸企盼,少不得给了一剂定心丸,“想当初白莲教的祸乱也不过倏忽间就平定了下去,更不用说如今了。你只放心回去过你的日子,这些消息我既然得了,自然不会坐看着不理。”

“谢谢小张大人,谢谢小张大人!”

老杨头一下子觉得心中高悬的那块石头陡然落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竟是霍地站了起来,只顾着一个劲地道谢。直到原本在门边上看着的杨狗儿走回来提醒了一声,他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在那儿使劲擦眼睛。

知道这位好容易过上了好日子,所以才会有忧心忡忡患得患失,再加上这是极其难得的线索,因此张越哪里会在意老杨头的这些表现,连忙招呼了父子俩坐下一块吃饭。眼见老杨头和杨狗儿大口吃饭那香甜的模样,他又想起了当年在杨家吃的那顿不搁盐的白煮牛肉。

好容易才在山东收拾出了那番太平局面,这些一辈子在地里头刨食的人好容易才过上好日子,若是如今大战再起,昔日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

第十三卷 山陵崩 第050章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自从太祖分封藩王以来,诸藩虽说不得上命不得擅离封地,但三年五载总能到京师朝觐一回,可之后诸藩上京的次数却随着时间逐渐少了下来。自从朱棣定都北京后,进京逗留的藩王也就只有周王——就连这位也不是因为奉旨朝觐,而是因为被人在背后捅了刀子。

汉王失宠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这位亲王一连几年都没得到朝觐的许可,只能窝在封地里,此次总算是好容易求了太子,把第三子济阳王朱瞻垐送到了京师贺中秋。朱瞻垐进京的前一天就是万世节等人离京出使瓦剌,只是相比那边的冷冷清清,这天至通州码头迎接的队伍却是还算气派。年少的朱瞻垐倒是不像父亲和禁锢西内的兄长,却是颇为腼腆害羞。

因皇帝如今病体未愈,此次来京又是太子朱高炽为之恳请求情,因此礼部便议定朱瞻垐从东安门入宫,先行至乾清宫拜谒,再去东宫拜见,而这浩浩荡荡一行人先从崇文门入的城。多年未有藩王入觐,朱瞻垐又在汉王如今这七个儿子中居长,锦衣卫自然是将整条崇文门大街全都戒严了起来,直到人入宫,这才撤了沿途禁卫。

已故懿庄世子深藏不露,之前的寿光王是个草包,而这位济阳王才十三岁,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根本不像天璜贵胄,还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中午回到家中,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位金枝玉叶,袁方忍不住挑了挑眉,随即思量起了张越使人送来的消息。他自然是一直盯着乐安,只是,由于那里乃是汉王府所在,上上下下的人都被王府护卫犹如筛子一般仔细筛查了一遍,锦衣卫的探子几乎没剩下几个,因此即便手中的奏报早就积攒了一大堆,他也没有轻易采取行动。

横竖皇帝已经对汉王完全失望了,先前一忍再忍,如今就算再报上去,也不过是引来天子的暴怒,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再说,皇帝这一病,对太子疑忌更甚,若他这呈报被人误以为他和太子有什么不清不楚,那却是划不来。而且,与其浪费了,还不如算计好出手的时机,让手中的证据成为压垮汉王的最后一根稻草。再者,若是张越送来的消息核实了,那么寻个机会送信给那个白莲教教主,乐安那边一乱,自然有机可乘!

“阿七!”

胡七近来一直扮作袁府家仆跟着袁方,明白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已经在留后路做准备。此时他闻声上前,和在张越身边相比,此时的他赫然是浓密的髭须,瞧着很是雄壮威武:“大人有何吩咐。”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就是昨天你带回来的信。”袁方见胡七脸色丝毫不变,知道张越完全没有对他提过上头的内容,于是便叹了一口气,“张越在信上说,我若是不在其位,你们几个即便是能控制锦衣卫的地下暗谍,也未必能长久。如今他受命重组兵部职方司谍探,恰好有这么一个机会。你若是愿意,便不如把这件事经手起来。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上书皇上,为你们四个求一个出身,总好过眼下这般不明不白。”

尽管昔日便是被袁方当作锦衣卫后备骨干栽培起来的,但自打锦衣卫中不好随意进人,上头又有东厂看着,胡七就绝了那个念头。因此,乍听得袁方的话,他只觉得不可置信,好一会儿想到了另外一回事,他方才按捺住了那股狂喜。

“大人,少爷如此好意,我自然是愿意。可是,若是咱们走了,您……”

“又不是你们四个要一块全部调走,总有个先后,再说,我这里还有人可用,当初叫了你们回来,只是为了让你们熟悉那些事务,手上多掌握一些人。如今既然张越想出了这样的好主意,正好可以安置了你们。再说……这些年你们也辛苦了。”

袁方终究改了后半截的话,他自己也知道锦衣卫这行当很难善始善终,可当初既然入了这一行,他就早已豁出去了。只要太子登基之后看在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还算谨慎的份上,他至少还能做个舒舒服服的田舍翁。

“你回去和你那三个兄弟报个信,手头的事情暂且理一理。对了,待会你把传讯的信鸽放出去,乐安的事情让林沙接手。倘若那位冯大夫真的落在汉王手中,那总得弄清楚他想要干什么。另外,你让人盯紧了济阳王,人不可貌相,这帝王家的小孩子都是心机深沉之辈。”

自立国以来,北边就一直是大明朝廷的心腹大患,因此,但凡从北边来归的部族首领,向来都能得到厚待,昔日朱棣麾下大将火真就是如此。所有归降部族几乎都散落在长城沿线一带,若有其他蒙古部落来犯,他们可以抵挡一二,若抵挡不住时更有卫所援兵,这素来被认为是一大善政。而由于这一条纵深,从这里往草原上,不是蒙人很难立足,所以,兵部职方司在北边的谍探几乎都是蒙古人,而零零碎碎的走私商人畏惧朝廷刑罚,但凡有所得也很少禀报官府。

谍探用蒙古人有好处,却也有坏处,那便是诸多情报往往是自相矛盾,可信度几乎都要靠运气。因此张越既然得了朱棣的首肯,从御马监侍卫亲军中遴选出了一百个身家清白却又机灵敏锐的汉子,简单培训了一番之后,他便打起了锦衣卫的主意。

在他看来,无利不起早,如今蒙古人最在意的便是互市,因此私商出塞虽然风险极大,但却仍有部落愿意提供庇护。通过这条渠道打探情报自然是最为稳妥不过,至于所需经费则完全可以通过挟带的私货赚回来,正可谓一举两得。再加上他记得胡七等人至今都不曾过了明路,便寻思着让这几个秘密战线的高手来经管这个行当。只是,他的奏疏三日前通过通政司递了上去,却是许久没有回音。

这天下午,宫中突然有旨意传来兵部——戒边境各卫所加强戒备;敕蓟州、保定府、真定府、天津三卫等合计选卫所精锐两万人,八月初率至北京,以备扈从。由于征发等事悉数都是职方司统管,因此他虽然惊疑不定,也只能和同样心中不安的诸同僚一块准备征发公文和调兵符信。然而,他才刚刚起草了两份公文,外头就传来了一个皂隶的声音。

“小张大人,宫中御马监的海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宣召您乾清宫觐见。”

这一声嚷嚷顿时在静悄悄的司房中引起了好一阵骚动。虽说都知道上次张越单独值夜的时候遇上了微服私访的皇帝,但这还能归于巧合,可如今这宣召就怎么也不可能是巧合了。包括郎中唐永在内的所有人想到张越这两三年间一直在兵部转悠,等到他收拾好了出去,顿时三三两两交换了眼色。

一身鲜亮江牙海水红袍的海寿瞧见张越过来,便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他虽只是来向张越传旨,却不忘先到大堂走了一遭见了赵羾李庆两位尚书,这会儿厮见之后,听张越说是要去大堂向两位堂官禀告一声,他心中暗叹这位和自己一样精到,自是二话不说点了点头。等到人回来后一同出门上马,他不禁想起了刚刚在乾清宫时,皇帝对朱高炽说的话。

“朕硬生生把他按在五品上头磨砺了三年,就是为了你将来好用!”

虽说最喜欢的是钱,但海寿也明白这年头无权便无钱,倘使他只是一个低等杂役宦官,那么就不可能数次出使朝鲜,更不可能让那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国主给他送上那么多财物,更不可能在京师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因此,从午门入宫这一路上,他自是少不得和张越套套近乎,顺便也把皇帝宣召入宫的用意给透了出去。末了,他又轻声提醒了一句。

“皇上今儿个大为好转,心情很不错,小张大人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说。只有一条,你可千万别学夏原吉那般不领颜色。皇上昨儿个使人给他送了两套冬衣,结果回来的人不知道禀报了什么,皇上那脸足足阴了一个晚上!”

得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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