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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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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紧锁,气氛僵硬得骇人。

安远侯柳升虽说掌中军多年,但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遂霍地站起身来:“皇上的病不能耽搁了,要不派人把皇上护送回喜峰口,要不就赶紧派人去找御医……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规劝皇上不要把御医撂在后军,哪怕只剩下一个活着也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谁承担得起?这一路上能瞒过来就已经是不容易了,多亏皇上硬撑着……”

“大夫?刚刚军中大夫已经给皇上瞧过了,只知道面如土色,其余一句有用的话也没有?再说,把皇上送回去的路上要是再遇着蒙元大军怎么办?我早说了,兵部职方司那些谍探不可靠,如今可好,竟然出了这么大纰漏……”陈懋恼火地骂了一阵子,见张辅并不说话,他顿时想起了眼下的处境,遂抬头问道,“英国公,你拿主意吧,咱们都听你的!”

“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派人回去请御医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引起的反应恐怕非同小可。”张辅脸上的轮廓犹如刀刻一般毫不动容,说话声音也是异常平板,“皇上之所以一路硬撑到了大宁,便是不想把事情张扬出去。所以,我之前就已经命人快马向松亭关送信。皇上安然无恙,请随驾的杨学士金学士以及扈从大军立刻赶往大宁!”

听说张辅已经派了人回去,陈懋和柳升都是大吃一惊。陈懋刚刚说是请张辅做主,却是害怕这其中干系太大,自己担不起责任。他和张辅的经历差不多,父亲也是死在靖难之中,朱棣登基后追封泾国公,而他的爵位也是一路依靠军功封上来的。深知权越高险越大,所以他更爱钱,其他的很少理会。此时此刻,他只得轻轻咳嗽了一声。

“英国公这信使倒是派得及时,只不过,何必把那两个人招惹来?杨荣金幼孜不过是会耍嘴皮子的文官,只是因为哄得皇上高兴了,这些年品级不高,恩宠却几乎和咱们这些勋贵平齐,就连上次北征赐宴都是上等,到时候还要对咱们指手画脚!”

柳升平时心眼就不多,这会儿歪头想了想,干脆没有说话。张辅看了看他,旋即淡淡地说:“宁阳侯,不管信使带回去的加急文书上说什么,但只要知道皇上人在大宁,杨荣金幼孜又怎么可能不来?此次恐怕也是皇上严令,他们才不得不和阳武侯一同留在后军。既然总要是来的,额外吩咐一声,别人也不会认为皇上有什么不妥当。”

既然张辅这么说,柳升和陈懋自然是无话可说。又计议了一阵,两人便站起身来。先前两场大战之后,他们率领的五千精骑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但收获的战马却极其可观,这些战利品自然得好好分管。再者,先头朱棣虽说勉强支撑到了大宁,但一路上那种决不好看的脸色却有众多人看到过,要想把这种议论压下去,他们也得花费不少功夫。

就在他们出门下台阶之际,一个亲兵却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甚至来不及向柳升陈懋说话就径直奔进了屋子,大声嚷嚷道:“英国公,皇上宣召!”

已经到了院子里的柳升陈懋听到最后四个字,立刻都停下了步子。瞧见张辅急匆匆地出了屋子,柳升犹豫片刻,却是转身先出了门,陈懋却立刻想都不想地追了上去。

“英国公,可是皇上已经醒了?”

“皇上传召,可见是醒了。宁阳侯不若和我同去。”

陈懋正想说还有安远侯柳升,可一转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到柳升掌京营兵将近十年,虽是很晚才封的侯爵,宠眷却一直在列侯之上,他顿时后背冒汗,到了嘴边的话立刻改成了另一句截然相反的:“{奇}皇上既然醒了就好,{书}既然只是传召英国公,{网}我还是赶紧去整备兵马以备万一,英国公请代我问安致意就是了。”

看到陈懋一溜烟走得飞快,张辅哪里不知道这一位动了什么狡猾心思,只是他却是没处可推搪。带着两个亲兵赶到了故宁王府,他便把人留在了外头,自己单身进去。等踏入了那间屋子,他就一眼看到了那晾在高几上的一纸文书,紧跟着就看到了朱棣投过来的眼神。

第十三卷 山陵崩 第059章 最后的等待

既然如今大宁重驻大军,大宁东边前往开平的四个驿站也纳入了重修驻军的日程,只要东四驿建成,则自开平往西,桓州、威虏、明安、隰宁四驿,一路直达独石水诸堡,再至龙门卫;开平往东则是可经凉亭、沈阿、赛峰、黄崖四驿直达大宁。整个塞外恰是重新连成一线,一如洪武朝之时。

而由于大宁弃置已久,松亭关和喜峰口则成了扼守南北的一条大道,也是兀良哈人朝觐或袭扰的必经之路。松亭关扼守险要,喜峰口则是一马平川,之前虽筑城,驻军仍然比不上松亭关。此次谁也没想到皇帝这一番巡边竟会恰好遇上兀良哈人犯大宁,更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在一怒之下亲自率兵追击。

前一夜朱棣一意孤行连夜率兵北进,落在后队的杨荣金幼孜几乎是一路催促着薛禄赶路,可等到日上中天喜峰口时,便得到松亭关报鞑虏扰边。得到这讯息,薛禄担心皇帝安危,索性留下步卒三百人护卫杨荣金幼孜等,自己则是和兴安伯徐亨匆匆赶往松亭关。

即便是杨荣还算年轻,如今也已经年近五旬,金幼孜更是已经六十出头,两人赶到喜峰口时便被守将死活留了下来,说是阳武侯薛禄留下了话,等前方松亭关战事已定,再请两人过去。于是,即便杨荣金幼孜都是心急如焚,也不得不在喜峰口先行停留。

幽蓟各关之中,既有松亭关古北口之类的险关,也有喜峰口这样的平原大川。前者乃是扼守一地防范虏寇入侵,后者却是为了方便外夷入寇。年初重新修葺的喜峰口道路雄壮宽阔,关城两边可屯重兵,往年兀良哈人尤恭顺时,数百人的入贡队伍往往要劳动数千上万人沿途护送直至京城,最是扬威的地方。而由于有松亭关在前边挡着,此地倒是安全得紧。

喜峰口内都是用附近山上砍下大木建的营房,即使守将的官所也是如此。这会儿杨荣金幼孜正在官所的签押房中,一个站一个坐,心思都压根不在这里。此时此刻,先头劝说金幼孜留在后队的杨荣后悔不已。须知昨夜他没有劝谏皇帝,最大的原因就是兀良哈人已经元气大伤,闹腾不出什么大名堂,可看到如今这种景象,他不得不想到某个最坏的可能。背着手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走了好一会儿,看到金幼孜紧咬牙关坐在那里,他便走了上前。

六十出头的金幼孜这些天在路上颠簸,身体本就有些撑不住,昨夜又是忧惧又是赶路,这会儿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刺痛,忽然抬起了头:“勉仁,不如咱们送信回京?”

仔细想了一想,杨荣就摇摇头说:“每日行在都有例行文书送回京师,这当口无论送信说什么都不妥!咱们不像士奇本就是东宫官,越是这时候就越是不能走错一步,否则不但害己,还会害人。安远侯宁阳侯都是宿将,那五千人也是精锐。”

这些道理金幼孜自然知道,他好歹也是跟着三次北征的人了,深知京营和御马监中才是皇帝真正最信赖的班底。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没底。即便他也辅佐皇帝处理过军务,终究不是领兵打仗的将领,没有任何实权。这会儿皇帝不在,他就是一兵一卒也调动不了,只能在这里眼巴巴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倍感焦虑的两个人一直等到日头落山,外头终于有了动静。一直坐着的金幼孜一下子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到了门口,一把将房门打开。外头那军士这时候正好一路从台阶冲了上来,差点和金幼孜撞了个满怀。晚一步的杨荣没功夫理会这军士的连连赔罪,急忙劈头问道:“外头如何?可有皇上的消息?”

“回禀杨学士金学士,松亭关传来消息,阳武侯兴安伯已经退敌。另外,大宁派人送来军报宣示大捷,皇上先败兀良哈三卫,再败鞑靼大军,如今已经平安抵达大宁!”

金幼孜却不为那大捷二字所动,竟是倒吸一口凉气,使劲定了定神,这才勉强安定下来。瞧见杨荣也一样是脸色苍白,他便涩声问道:“阳武侯兴安伯如今在哪里?”

“阳武侯兴安伯得知大捷,命大军先驻松亭关,遣使往大宁报军情,又命人至喜峰口接杨学士和金学士。来的人还说,大宁英国公让人捎来话,说是皇上不能久离二位学士,请杨学士金学士尽快北上大宁。”

那军士把话说完,见面前的两位学士都没有回答,不禁异常疑惑,抬头一瞧方才发现杨荣金幼孜都是眉头紧锁。他没伺候过文官,此时就有些惶惑,正要开口解释什么,他就看到左边的杨荣冲他点了点头:“你先下去,我和金学士立刻就来!”

一句话打发走了那军士,杨荣便关上了房门,见金幼孜依旧不能展眉,他便劝说道:“幼孜兄,先别想那么多。皇上天赋神勇,前后出塞三次都是无往不利,既然已经平安抵达大宁,那我们尽快赶过去就是了。阳武侯兴安伯都是武官,咱们别因为左顾右盼耽误了事!”

金幼孜见杨荣面色沉肃,遂攥紧拳头用中指掐了掐手心,这才点了点头。他和杨荣两人共事多年,此时自然明白对方为何不敢捅破那一层窗户纸。薛禄徐亨真是一介莽夫,那边报什么他们居然相信什么,这当口哪里需要管什么松亭关,应该赶紧去大宁才是!须知皇帝率领的五千精兵在两次大战后也不知道这损了多少,但大宁原本就有两万兵马驻扎!

不过,英国公张辅既是捎带那种话,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才是……

两人虽说风尘仆仆,但这种节骨眼上根本就没什么好收拾准备的,原本就只是为了收拾整理一下心情。临出门前,杨荣突然一把拽住了金幼孜的袖子,见其回过头来,他就低声道:“这样,我们先去见一见此地守将,让他即刻将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师,不要耽误了。皇太子聪慧,又有杨东里在,该预备的事情总会预备。”

对于这么一个提议,金幼孜自然是心领神会。出了门之后,两人立刻找到喜峰口的守将。果然,这个要求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喜峰口上上下下的将士正因为皇帝亲征大捷欢欣鼓舞,当即派出了人往京师通报。而这边杨荣金幼孜也顾不上什么天黑,带着数百随从步卒连夜赶路,虽然不断催促,却仍是好容易才在半夜里到了松亭关。

松亭关去喜峰口以北一百二十里,乃是昔日大宁的头一道防线。靖难之役时,朱棣引兵救遵化,宁王朱权急命大将退守松亭关。顾虑到松亭关险峻,朱棣特意带兵绕过屯有重兵的这座关卡,直取大宁胁迫了朱权和朵颜三卫南下,继而收编松亭关驻军,一举夺得自己争天下的最大筹码。尽管先头大宁已废,此地仍是驻军六千,如今更是增兵到了一万。

前夜皇帝率军过境之后,天亮之后便出现大批兵马侵扰,松亭关守将虽忧心如焚,却不敢贸然开关退敌。所幸薛禄领兵抵达,两边合兵一处,便由兴安伯徐亨带领神机营,阳武侯薛禄带马步军出战,最后总算是一举退敌。

这大半夜都是骑马缓行,因此杨荣金幼孜到了松亭关后便立刻求见薛禄和徐亨,提出连夜率军赶往大宁。薛禄打仗经验丰富却不懂政事,徐亨更是凡事谨慎小心,先头之所以得到皇帝那边的军报后就暂时驻军不前,就是因为生怕贸然进军却撞上了鞑靼大军的埋伏。

“皇上已经西进大宁,又是大捷,自然是平安。出了松亭关就不安全了,这趁夜行军本就是大忌,再者如今咱们对北边鞑虏的情形一无所知,贸贸然出去,很容易中了埋伏。两位学士都是几次扈从北征的人了,应该知道事情轻重。大宁有英国公坐镇,加上皇上所部,足有两万余军马,挟先前大胜之威,支撑数日决计不会有问题。”

尽管徐亨所言句句在理,但哪怕杨荣金幼孜深通军略,这会儿也仍然没法安心,同时更不敢说出心中的顾虑担忧。他们都清楚,这些勋贵都是随着皇帝打天下的老人了,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们这些在南京城破时出城迎附的文官,打心眼里就把天子看作是与天地同寿的神佛。可即便再焦急,两人谁也没法反驳徐亨的话。

皇帝前夜趁夜赶路是在大明边界之内,出松亭关时恰在清早。可这会儿松亭关外的大片地方却曾经是鞑靼和兀良哈人出没之处,天知道半夜行军会撞上谁?

尽管松亭关守将安排妥当,但这下半夜杨荣金幼孜仍是根本没能合眼。等到清早,和他们一样顶着黑眼圈上路的还有几个留在后队的太监,因各有各的任务使命,这会儿人人心中都是忐忑不安,一路上只恨不能打马飞奔。可由于大军之中马步军兼有,且马军少步卒多,再加上要列阵而行,这速度自然是快不起来。等到最终抵达大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好在路上只有零散牧民,倒是没有遇上什么敌人。

无论是薛禄徐亨还是杨荣金幼孜,抑或是那些个平日随侍御前的太监,谁都顾不得沿路疲劳,入城之后就匆匆前往宁王府行馆觐见天子。然而,一进入行馆,众人便感觉到了这里的肃杀沉闷,于是全都心中一紧。

“皇上宣召中官马云、齐正、鲁胜、王海……”

朱棣亲信宦官虽说人人皆知,但此刻平日最信任的两位内阁学士以及两位勋贵都在外头,却唯独召见宦官,这不由得让文武四人全都呆住了。相比薛禄和徐亨的大惑不解,杨荣和金幼孜却是觉得后背心发凉。继而就有军士来,带着他们到旁边的屋子休息,却又是把两边分到了相隔很远的两间屋子。

“事情恐怕有变。”杨荣这会儿已经维持不住处变不惊的脸色了,对着金幼孜便低声说道,“如今之际,咱们得赶紧合计出一个法子。”

“皇上当初让咱们处理军务时,曾经御赐过特制小印以供钤盖,下头不少军官都看到过。若有万一,倘若能把手书递出去,兴许会有效。”金幼孜咬了咬牙,忍不住捏紧了那椅子的扶手,“我刚刚想了想,那几个宦官被召了去,恐怕也是他们被疑了。尽管这些不是司礼监就是尚宝监出身,可宫里没一个省心的人……而这会儿徐亨薛禄在别处,说不定更有隔绝咱们和他们的意思。”

金幼孜能想到的,杨荣自然不会想不到,可所谓的小印眼下绝对不管用。这样束手无策的情形,他竟还是第一次遇上。沉吟了一会,他正要开口说话,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此时此刻,他瞧了金幼孜一眼,旋即便泰然自若地上前开门。见门外赫然是张越,他立时愣了一愣。

发觉金幼孜满脸戒备,杨荣一呆之下也是淡淡地看着他,张越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便仿若无事地向两人拱手一揖道:“杨学士,金学士,请随我来。”

尽管这话说得含糊不清,但杨荣金幼孜都是知机的人,瞧见张越转身便走,他们也不及多想,连忙跟了上去。转过一道小门,便是一条长长的夹道,两侧站立着衣甲鲜亮的军士,个个手按刀柄,赫然是一副肃杀的架势。走在其中,见多了大阵仗的杨荣金幼孜倒是夷然不怵,但一颗心却渐渐沉了下去。须臾,两人就看到了前头又有一处院门。

过了院门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院子,张越当先走到正中的房门前,打起了那厚厚的棉帘子,见杨荣金幼孜都有些迟疑,他便轻声说道:“皇上和英国公都在里头。”

这无疑是最大的保证,不论心中如何戒惧,杨荣金幼孜立刻加快了脚步。等到从堂屋进了东边那间屋子,两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张青幔帐低垂的床和旁边的英国公张辅。一闪念间,两个老于世故的阁臣连忙上前行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方才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朕总算还见到了你们最后一面……你们倒是来得正好,执笔遗诏吧!”

第十三卷 山陵崩 第060章 见微知著,有备无患

九月的京师已经是好些天没见过阳光,天空一直都是阴沉沉的,连带着人心中也是极其阴冷。由于皇帝率大军巡视在外,里里外外的国事都是皇太子办理,因此朝会固然是暂停,宫里文华殿端本宫各处却是忙忙碌碌。而宫外的各家大臣府邸也是常常有人进出,明面上的平静却掩不住暗地里的波涛汹涌,但更多人家却是过自己的安生日子,自得其乐。

之前的顺天府乡试中,顾彬和张赳毕竟都是国子监中名列前茅的佼佼者,前者更是杨荣的高足,于是,顾彬一举高中次席,张赳的名次也在前二十之列。就连小不点的方敬,这一次的运气也是极佳,恰恰是排在八十名取中举人的最后一名。尽管不太好看,他还是异常欢喜,考完之后少不得和另两人聚在一块庆祝了一番,就连不喝酒的顾彬也喝得酩酊大醉。就是这几天,三人也常常一块会文,都想着一鼓作气去考来年会试。

阳武伯府这些天刚刚收拾一新,因这里如今长辈不在,孙辈又只是刚出了孝,唯一还在实权位子上的张越又不在,倒是还算清静。

祭祀之后除下了身上的齐衰孝服,当初收拾起来的各色陈设摆件等等自然都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上下下也忙着丈量尺寸做今年的冬装。张菁静官张赴这样的小一辈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好好的衣裳往往一年就不能穿了。至于刚刚考中举人的张赳就更不用提了,他这张家长房长孙出了孝,常要出门会客,自然更得备办各色衣裳,毕竟这也是门面。虽说这些都是郑芳菲备办,但生性腼腆的她常常找杜绾参详,妯娌俩自是亲近。

这天恰好张越让人捎的信送到了家里,杜绾接了之后就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地读。尽管看那字里行间描述的意思,应该是在宣府的时候写成的,距离现在少说也有小半个月,但好歹是至少有信回来。看完之后,发现秋痕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她便随手撂了过去,见她眉开眼笑地谢过之后就忙不迭地和琥珀凑在了一块,她不禁心里暗叹,随即就算起了那归期。

“哎哟,我的祖宗爷,您可跑慢点!三小姐,您可别带坏了这小祖宗!”

一声突兀的嚷嚷之后,杜绾立时回过了神,却瞧见那松花色的夹帘子被人撩起了一个角。紧跟着,就只见一个银红色的身影拖着一个矮矮的小人飞快地跑了进来,撒欢似的钻进了她的怀中。听到张菁娇声叫着嫂嫂,静官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娘,她便冲那屈膝行礼的乳母颔首点头,又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揽在怀里。先问了张菁今天的书读得如何,又夸了两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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