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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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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辞槭疲 

瞧见张越一点头,随即扬鞭就疾驰走了,张赳不禁感到心里有些怅然。但紧跟着,他就立刻转过身朝着翰林院大门快步走去。等到了掌院学士的小阁,门前的皂隶瞧他的目光自然极其古怪——刚刚离开,这会儿又贸贸然去求见,哪个翰林庶吉士敢这么没规矩?然而,这会儿的张赳可不是平时那个规规矩矩的世家公子,在掌院学士的小阁前被人拦了一拦,心急火燎的他几乎差点发火,最后还是杨士奇听到动静,他才顺利入内。

过了翰林院和銮驾库,再往前疾驰一箭之地就是长安左门,在此前的一条小巷转弯,第一座衙门就是兵部了。张越紧赶慢赶踩着门前的下马石下马,刚刚站稳,一个门子就一溜小跑迎了上来,跪下磕头之后就开口说:“大人,张尚书刚刚出去了,临走前吩咐衙门上下,若有事则听大人嘱咐。”

得知尚书张本竟然出去了,张越顿时为之一愣,但也没说什么二话,径直进了门。直到一路进了三门,他才招了随侍自己的皂隶上来,直截了当地问道:“张尚书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在大人出去之后不久,听说是礼部尚书胡大人派人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此时此刻,张越便打发了那皂隶出去,心中沉吟了起来。尽管阁臣都已经是封了大学士以及三公三孤,甚至挂上了六部九卿的要职,但在实权上头却还不能完全压制六部,于是内部虽也有彼此不服,在外头大事上则是素来一致。就比如蹇义夏原吉,几十年的尚书当下来,可说是不党而党,自有一群唯他们马首是瞻的人。而犹如胡濙张本这些洪熙宣德方才上台,但也资历颇老的大佬,则是自然而然拢成一团。

张本和胡濙应当是已经听说这会儿北镇抚司那边的情形,于是一块商量去了,既然如此,为何杜桢就会一个人前去,就算杨士奇一早讲学翰林院不在内阁直房,杨荣杨溥金幼孜呢?

外头已经安排下去了两茬,张越也不愿意因为一丁点猜测而废了打算。有些事情是他回京之前就开始谋划的,因为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发动,他更相信,相比自己的预备,面对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别人只会应对得更措手不及。不知道北镇抚司是否还会有其他突发事件,若是有,皇帝恐怕届时也不愿意回宫,兴许会到哪家散散心……

“来人!”

仁寿宫小佛堂。

永乐皇帝朱棣既信道,也信佛,准确地来说,所有能帮助他平缓心绪亦或是战场大胜的,他都愿意信,所以就有了灵济宫,所以又有了一个接一个的西藏活佛法王。而张太后这信佛也是从朱高炽当年那艰难的太子生涯开始的。此时此刻,她一遍遍念诵着多罗密心经,许久才睁开眼睛从蒲团上起身。

“瞻基的性子我是知道的,纵使雷霆大怒,也必定是戴纶不晓事!”

身为国母,张太后对于风骨之类儒臣景仰的东西并不感冒,看了看一旁侍立的范弘金英,以及另一边满脸沉静的朱宁,她这才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了一个不晓事的人便要连累朝廷栋梁,实在不值得!皇帝若是回来了,我自会对他说。金英,陆丰让你一同去查的事情怎样了,可有头绪?”

“回禀太后,确有头绪。”金英趋前一步磕头行礼,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事涉内书堂。”【﹕。qisuu。】

第十六卷 挽狂澜 第049章 石破天惊

六月初正是北京一年四季最热的时候,然而,此时此刻的北镇抚司大院中,一个个服色整齐的锦衣卫军士站在大太阳底下,虽汗流满面却仍是一动不动。青石地上还能看见新鲜的血迹,一旁的角落里,一张苇席下头依稀能看见一个人的轮廓。在廊下站着伺候的几员锦衣卫官看上去目不斜视,眼睛却每每往那刺眼的地方瞟,各人的心思绝不相同。

公堂上,盛怒未消的朱瞻基坐在那里,眼睛却看都不看一旁的蹇夏杜三人,只是用手指轻叩着面前的桌案。他如今尚不满三十,虽治国理政都娴熟,却少不得几分年轻意气,刚刚下令杀人之后还有些后悔,可这么几个大臣突然赶来,又是百般规劝,他反而更加恼将了起来,竟是无论如何不肯松口。听到外头有动静,他便抬起眼睛,也不去瞧堂下长跪的林长懋和于谦,只是往外看去。

“皇上,顾都宪到了。”

三位部阁高官匆忙赶来,并不止是为了一个戴纶。毕竟,戴纶乃是当初朱瞻基还是皇太孙时的赞读官,可称得上是官僚,若因为怨望而明正典刑也就罢了,皇帝亲审决计不妥。让他们更没料到的是,他们进门的那一刻,戴纶刚刚咽气,而皇帝竟是在杀人之后还不足以泄愤,又要迁怒于戴氏族人。当下三人齐齐劝谏,谁知一向从谏如流的皇帝这回竟执拗了起来。

此刻看到顾佐进门,杜桢不由想起刚刚锦衣卫指挥使王节从外头进来,附耳向皇帝禀报了一番,旋即将一沓东西放在案上之后,朱瞻基一下子脸色铁青。他和绰号顾独坐的顾佐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说,顾佐比他更独,在朝在几乎是孤立无援。杨士奇也只是敬重其人心性人品方才举荐。这样的人若是天子信赖还好,可如果失去天子信赖,则结果堪忧。

“顾卿。”

朱瞻基看见顾佐依旧是那副刻板的样子,行礼如仪,声线中自然而然就带出了几分冷意:“朕从杨卿所荐,用了你整肃都察院,又从你之意一举黜落了都察院御史凡二十余人,降八人,罢三人,可以说是事事相从。都说你清正廉明,如今却有人奏你收受隶金私自纵归。”

王瑜宣召时,顾佐一听到北镇抚司,差点以为是之前奏事的那些御史被悉数下监,一路急赶到这里,下马的时候一个踉跄,险些连身子都稳不住。再加上在院中看到戴纶只盖着一条苇席的尸体,他只觉得心中愤怒已极。此时听到这指斥,他反而心头平静了。

“确有此事。”

原以为顾佐必定是矢口否认,朱瞻基拿着面前那沓东西,几乎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狠狠撂在他面前,没想到顾佐竟是坦然承认。他顿时愣在了那里。呆了好半晌,他才冷笑道:“好,好!你说都察院御史贪鄙不能任用,自己却私自收受隶金,如何为言官表率?”

见顾佐并不辩解,骞义和夏原吉不禁心头焦躁,想要开口替他解释,却又怕把那锅盖彻底揭开,伤及朝堂诸大臣的体面。竟是有些为难。就在这时候,杜桢突然开了口。

“皇上息怒,收受隶金之事,并非是顾大人一人所为。”尽管朱瞻基冷峻的目光一下子瞄了过来,杜桢仍是从容不迫地说:“京师居不易,百官除少数赐第的这外,往往是赁屋居住。二三品高官虽按例支米四钞六,但全都是南京仓支米,漕粮损耗由民员自行承担,如果折算下来,禄米到手中又少两成。永乐末夏大人遭籍没时,除赐宝钞之外,惟布衣瓦器。夏大人乃是多年二品高官,家贫至此。更何况在京各部低品司官?于是,从洪武末年起,各衙门皂隶若遇农忙之时,便是出资免役,由是官员得资费,皂隶得归耕。”

这不成文的规矩已经用了许多年,掌管户部的夏原吉自然比杜桢更清楚,见朱瞻基错愕不已,他不禁叹了一口气。杜桢以他举例,他就实在不好附和了。他这一沉默,骞义便不得不开口,“确有此事,宜山学士所言不虚。”

蓄势的一拳犹如打在棉花上,朱瞻基虽有些懊恼,心里却仍是有气。之前召见了钦天监,卜定了黄道吉日,他便已经决定不论百官什么意见,不日之后就宣布册封皇长子。因此,对于都察院那几个御史触及心头大忌的上书,他自然是极其恼怒。

“就算此事乃是旧规,这都察院的言官并不是只要敢言即可!如今的朝官谁不知道,都察院的言官最是好名,以七品末官劾部堂高官,若成则名动天下,若不成则名留青史。纵有黜落,民间也会言说是那些高官的不是,你身为都御史,整肃风纪之外,更得好好治理这等不正之风!一味沽名钓誉,纵使一日三疏,又有何用!”

“皇上此言臣不敢苟同!”一直没有言声的于谦突然朗声言道:“为御史者,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劾。若皇上要深究冒劾高官,日后朝中便是一潭死水,谁敢高声?以下劾上原本就是据理力争,何谓求名?若朝中纲纪大正,自然无御史用武之地,则天下幸甚!”

自从于谦下狱之后,顾佐虽一直辗转托人送东西进去,但却自始至终没能见到人。此刻见自己深为爱重的年轻后辈比起从前消瘦了许多,甚至有些弱不胜衣,本想顾全大局的心思一下子被这番激昂的话给揪了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便撩袍长跪于地。

“御史有言,若是嘉言上策,陛下可以纳;若是虚言妄言,陛下可以申饬;但臣的职司便是教御史清廉持正,敢言敢为,保言路通畅。陛下命臣管束御史不得擅劾大臣,敢问这擅字从何界定?若是其人之恶不显,当世之人全都以其为善,则御史发恶之举也许会一时被人视之为求名,但只要不得治罪,他便能一而再再而三上书,兴许可得诛恶。都察院乃是皇上耳目纲纪之司,所谓不正之风,臣绝不敢苟同!”

骞义和夏原吉瞧见朱瞻基面色愈来愈坏,情知这一回是真正卯上了。掌管吏部和户部的时间长了,他们也不是没遭过御史的弹劾,就是奸臣奸佞也不知道当过多少回了,早就没有最初的义愤。可凭平而论,要说喜欢或是赞赏那些御史,那也绝不是他们的心里话。

“皇上,顾大人……”

夏原吉只是开了一个头,朱瞻基却突然一扬手打断了他的话,又朝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王节努了努嘴:“把这些东西给这个自以为清正的言官看看,给朕的这些肱骨看看!”

几张簿簿的纸片在几个或站或跪的人当中传了一圈,一时间,堂上一片死寂。看到这一幕,锦衣卫指挥使王节不禁极其得意。比起前任,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是最被人忽略的。上头有东厂压着,下头有掌管北镇抚司的房陵挟制着,别人几乎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个指挥使。他的这股火气已经憋得够久了,这一年多以来他几乎是动用了自己所有能动用的人手,这才查到了这么一大堆事情,便是拼着前程性命,趁皇帝最暴怒的时候撕掳开这个大口子!

什么清正廉明,俸禄微薄,那些自以为是的文官全都是些什么玩意!

虽说有一句话叫做欺上瞒下,但在官场上,下头人的声音从来都是不作数的,只要瞒了上头人便算是成功。此时此刻,看着那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纸,杜桢的脸色越来越晦暗,他为人清正,深恨贪得无厌的人。但也知道在一众京官的家乡,那些仗着朝中有人的亲戚们并不消停。就连他自个,若不是三令五申,再加上选廉吏出任松江知府,张越也借由江浙的渠道替他注意动静,所以杜家本家的人好歹没闹出什么大乱子。可这上头都是什么!

自从洪武皇帝朱元璋设缇骑以来,文武百官便处在一张无所不包的天罗地网中。但是,这张网的网眼大小却是有定制例的。眼下王节送到众人面前的这一张张纸片上,几乎罗列着所有朝中四品以上京官,其家族人口在这二十年间新增的田地。哪怕是当年的纪纲,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方式侦缉访查——这无疑是在和全天下最高端的那些士大夫作对。

把打天下的功臣完全剿除,让文官拿着微薄得仅可温饱的俸禄去治理天下,这是洪武帝朱元璋的宗旨;而到了永乐皇帝,这剿除功臣就变成了把功臣高高供起来,文官俸禄依旧微薄。朱瞻基和一众勋贵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所以登基以来虽不曾偏废武事,重用文臣却是事实。身为高高在上的天子,纵使知道底下有弊端政,又怎比得上在他面前赤裸裸揭开?

况且,他还正愁没有借口!

“诸卿都劝朕暂息雷霆之怒,那戴纶的事情就暂且到此为止,但既然这些都已经揭了,朕也希望诸卿能够给朕一个交代!来人,将于谦和林长懋下监候审!”

撂下这最后一句话,朱瞻基便拂袖而去。而直到皇帝已经走出去两三步,王瑾方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疾步跟上。临出门时却忍不住斜睨了锦衣卫指挥使王节一眼,见其脸色变幻不定,仿佛还有些兴奋得意,他更是在心里琢磨这个锦衣卫掌门是不是疯了。

除了太祖皇帝真的以贪污一千贯以上就处死过官员,之后什么时候这般严厉过?纵使是皇帝,恐怕这会儿雷霆暴怒,等冷静思量之后也会生出另一种考量吧?

出了北镇抚司,指挥同知王瑜便收拢了之前散在整条胡同并门外大街上的锦衣卫扈从。然而,当王瑾亲自从一员锦衣卫那儿接过缰绳把马牵过来之后,朱瞻基却没有立刻上马,而是站在那儿望着碧蓝的天空发愣。许久,他才淡淡地吩咐道:“先不回宫,去英国公府!”

王瑾闻言一愣,相劝的话在嘴里转了转又吞了回去。张辅不是杨士奇,此前朱瞻基微服去了杨士奇府上,却被这位首辅几句谏言给劝了回来,虽嘉纳了,可心底终究不痛快。他原想扶着朱瞻基上马,见其二话不说打开了他扶上去的臂膀,一跃上马,他连忙收回了手,随即在底下仰着头问道:“可要小的去送个信?”

朱瞻基今日出来,并未穿着显眼的金线绣团龙袍子,而是一身普通的鸦青色常服。这会儿听王瑾问了这么一句,他知道这个心腹内侍指的不是仁寿宫张太后,于是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你差个妥当人去一趟兵部吧。这些锦衣卫遣散了,让王瑜挑二十个妥当的随朕走就是了。朕又不是没出过宫,没什么好怕的!”

片刻功夫,将北镇抚司守得如同铁桶一般的锦衣卫军士就完全消失不见了,而锦衣卫指挥使王节在石破天惊的一击之后,也不想留在这儿讨人嫌,更不想在房陵的地盘上多留。也很快带着人匆匆离开。心里盘算着皇帝若是把此事交给他,他能捞到多大的权力。

他们这一走,留下来的四个以清正著称的文官即陷入了集体的沉默。一直等到默然退下的房陵再次进来,提醒杨士奇来了,他们才恍然回神。

杨士奇难得有闲去翰林院给庶吉士讲学,没料到转眼工夫就出现了这么大的事。从张赳那儿得信之后他就匆忙赶了过来,此刻见骞夏杜顾四人那脸色异常不好,再想想在门外看到的一滩血迹,他也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然而,当他看了骞义向他递来的东西之后,他立时连那抱怨恼怒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东西……这东西皇上已经看过了?”

见杜桢叹了一口气,同时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杨士奇只觉得有些站立不稳。这里头不但包括了北京官,而且还有南京官,锦衣卫真有那么大的胆子,在没有皇帝默许的情况下查这些?若真是皇帝默许,那这位青年天子想要干什么?难不成只是要借此让他们在接下来的内廷大事上保持缄默?

第十六卷 挽狂澜 第050章 积愤,射艺

张辅虽不收外人财货。但毕竟是多年国公,年俸加上勋田以及诸色买卖,家仆自是一年比一年多。于是,洪熙皇帝朱高炽即位之后,便在铁狮子胡同另外赐宅邸一座。这里靠近什刹海,在他得到赐第营建园林之后,成国公朱勇等一众勋贵也全都得了,一时间,整个后三海便是园林处处,全都住着各式权贵。

然而,张辅虽只朝朔望,往常却住在老宅,但这些天日渐炎热,在王夫人的提议下,一家人这才搬进了号称张园的英国公园。园内建有一座南面临街的高楼,高楼的北面可见绿树成荫,登高远眺,倍觉赏心悦目。

林荫中遍植海棠,如今早已经过了海棠花期,那绚烂的花姿自然是不复得见。花园之中设有临水的亭台和小桥,亭子旁边却有两块元代奇石。乃是建宅的时候就留下的,上刻元年月,下刻元玺。亭北有榆树,又有竹林,再加上台阁堂圃等等建筑,尽显豪门世家深幽气象。

虽说张菁也曾起意要回去,但听王夫人说自己的哥哥忙碌不休,整日里不在家,父母嫂嫂侄儿侄女都没回来,她也只好留下了。她如今已经年满十一岁,平日性子虽跳脱些,可生在朱门绣户,懂事自然早,到了这英国公园之后就整日带着堂弟堂妹习功课练写字,偶尔也做做女红。这一日空闲,她带着天赐和张恬张悦在园子逛了老半天,正叽叽喳喳热闹的时候,一个年长妈妈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小祖宗们,快别玩了!”她上前屈膝行过礼后,连忙解说道,“这前头锦衣卫已经派人守住了铁狮子胡同,皇上已经到了大门口了,老爷夫人忙着换大衣裳出迎,你们也赶紧回去换一身衣裳,指不定皇上会起意召见。”

虽然年纪不大,但既是世家出身,深知这妈妈不是虚言吓人。张菁就赶紧一手一个拉了两个堂妹,疾步跟着天赐出了这园子。

待到各自回房更了衣裳出来,张菁抬眼一看,就只见天赐是一身鸦青色大团宝相花盘领右衽袍子,张恬是一身香色潞绸妆花对襟衫子,张悦是翠蓝色团领雁衔芦花样绉纱衫子,都是收拾得整整齐齐,便笑着上前拉着两人看了又看,随即便在两个妈妈的指引下前去正堂。

由于皇帝微服驾临,随侍锦衣卫又不多,而英国公张辅则是把家丁家奴全都派了出去在外看守,这正堂内外则全是锦衣卫守着。虽则是英国公的子弟,张菁等人还是被拦在外头。别人倒还好,张菁却是个好奇的,虽则是被教导要垂手低目,她却不停地抬眼往里头瞟。影影绰绰瞧见里头仿佛有个陌生的年轻人,她忖度必是皇帝,又加紧瞅了两眼。

须臾,她就看见一个挎着绣春刀的锦衣卫一溜烟地跑到堂前的台阶下头,跪下磕头禀报道:“启禀皇上,张大人来了。”

一听这声张大人。张菁的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果然,她只听堂上吩咐一声,那报信的锦衣卫立刻疾步退下,不一会儿功夫,她就瞧见自己那位只做常服打扮的三哥快步从仪门处进来。由于又是好几天没见,她少不得往那里狠狠剜了一眼,却不防张越走路时也正好把目光投了过来,恰好和她对视了一眼,又给了她一个笑容。

张菁原以为既然张越进去了,自个这边四个人自然是再没什么事情。谁知不过一会儿功夫,内中就有话传来,说是让他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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