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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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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寒风呼啸的外头进了这暖和的正堂就被排揎了这么一通,张越只觉得哭笑不得。见小五一副你不去我就推你出去的表情,他没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好好好,我去打发人。”

“那才对吗!姐夫你可是鬼见愁,你一露面他们准就怕了!”

带着这个小五送的鬼见愁诨号,张越一出仪门,那脸货真价实变得比锅炭还黑。也不知道是谁扯开嗓门叫了一声,前头正在那儿向人解释自家老爷绝不收礼的下人们立刻齐刷刷地转过头来,随即一溜烟全都跑了过来。而那些原本想撂下礼物立刻就走的各府家仆,则是在听到一声大姑爷之后全都本能停住了脚步。

“想不到岳父不在家,竟是有这许多人送礼上门。”

张越话说得客气,但语调却绝不客气,再加上脸上寒霜一般的脸色,再结合他的名声,自然而然就带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威慑力。他缓步走上前去,拿起一份礼单子随眼一扫,旋即轻笑了一声,又用手指弹了弹:“这又是人参又是鹿茸的,我家岳父恐怕是消受不起。若是诸位硬是要留下礼物,那我也只好麻烦一些,下午一家家上门去回礼了。”

一番话说得众家仆面面相觑,其中和张家有往来的少不得上前赔笑解释,没交情的则忖度片刻之后,悄悄带着自己的那份东西从前头溜了。不过小一刻钟功夫,原本喧闹的前院一下子走得精光,而杜家不少下人额头上的汗都还没息。

鸣镝和墨玉跟着杜桢走了,家里虽有管家,但却是管着门房的岳山和管着书房的南伯为大。两人吩咐了其他人各去干活,这才一同上前见过,岳山就笑道:“还是大姑爷能耐,轻飘飘两句话就把人都给弄走了。只刚刚咱们没用,最初那五六份礼都没能拦下来。”

“没关系,既然是送礼的,总还留着名帖,下午我让人一家家送回去。”张越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随即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岳父的性子不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么?”

“我最初也摸不着头脑,后来因他们露了不少口风,方才听说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哪儿传来的讯息,说是日后要任京官,吏部说了不算,必得内阁有人举荐,才可列入廷推,还说又要开荐举,还是让内阁举贤才。”南伯毕竟是久伺候杜桢的人,对于朝中人事制度也颇熟悉,说完这话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最奇怪的却是有人说,皇上喜用壮年,金学士身体不好,杨学士去了云南,我家老爷却正是年富力强。此次北巡回来之后,我家老爷极可能取杨阁老而代之……”

“这都是哪里的鬼话,我整日在朝,怎的没有听说过?”

张越又惊又怒,拿过留下来的那几份礼单一看,这才发现上头的名字都陌生得紧。这当口,他也顾不上什么下午,直接叫来牛敢和张布,让他们按礼单把礼物一份份送回去,又这般那般吩咐了一通。

这风声给内阁六部的大佬听到不要紧,给心知肚明的人听到也不要紧,但风言风语传开却是可恨。他的消息渠道比寻常人都灵通,既不曾听说此事,那就是这些送礼的人在弄鬼!

第十七卷 儿孙福 第028章 夫妻一体,何须让路

对于京师的百姓而言。张越这个名字这些年可以说是如雷贯耳——要说才名,他虽是进士出身,但名次并不显眼,可要说事情,他折腾出来的每一件事都足以引起一阵阵沸腾的热议。于是,有人说他不过占着出身豪门世家的光,有的说他手段凌厉狠辣,有的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某某星辰转世,有的骂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鬼见愁……于是,冬至这天中午,张越派人将把那些送到他岳父家里的礼物全都一一掷还,这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杜桢的冷面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连这位杜大学士上朝或是理事时坐的那辆半旧不新的云头车也是人人都认识,所以,杜桢落户武功胡同不到两年,杜学士胡同便是闻名遐迩,因为那大门每到年节根本送不进礼物去——事实上也没几个人敢送礼。可这一次,杜桢跟着皇帝北巡,竟然闹了这么一出,实在是奇哉怪也。

“就算小张大人再厉害,也不能越俎代庖把人送给他老岳丈的东西丢回去啊!”

“哪有这么简单。我听人说,送礼的都是些六七品的官,甚至还有什么都督府的经历,全都是和杜学士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可毕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小张大人派去把礼物送回去的家人撂下了一句话,说是杜府不收礼的规矩已有多年,这要是他们不收回去,那就休怪他伸手要打笑脸人了!”

杜府门风严谨,虽是之前那些送礼人说的话让家仆大为奇怪,但张越只告诫了两句,这些闲话便一丝一毫都没有传出去,因此次日坊间有传闻的时候,却是丝毫没有涉及到这一茬。而张越连夜写了一份题奏送入宫中,隔日曹吉祥就上了张府传话,说是此事太后已知,必不会听信谣言。可张越心中有了疙瘩,情知锦衣卫东厂顾不上这边,他就吩咐了自己人彻查。

十日假期刚刚过半,他的案头上就已经摆上了一份节略。其中既有那留下礼物的五六户人家这些天的交游状况往来人等,又详述了家人仆役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一条条倒是清楚,但一眼看上去却琐碎得紧,自然是张布做的。而且,说是节略,却也有厚厚的十几张纸。翻阅着这些,张越便抬起头看了看张布,见他脸上满是忐忑。

“大人,这事情……我不甚上手。如果您觉得不好……”

“你已经办得很好了。想必为了这个,下头所有的人手都盯着这一件事去了。既然撒出去的网大,捞上来的东西也多,节略能写清楚,足可说明这些年你长进不小,至于要分辨清楚事情轻重缓急,那就不是你的所能了。”

张布这才心安了些,等他出了书房,张越看着这一系列琐碎的消息,心想袁方毕竟是年纪大了,也该享几年清福,但这位长辈这么一交权撂挑子,他自己选出接手这一摊子的人选就头痛了。父亲也年纪一大把,还得管着产业,总不能拿这些去麻烦他。

胡七原本还算合适,可他已经过了明路得了官身,断然没有让两条线并在一个人手中的道理,张布只能汇总不能分析,连生连虎这些家仆虽是忠心,但从来不接触朝堂大事,哪里分辨得清楚轻重缓急。于是。拿着这厚厚一沓东西,他仔仔细细思量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于是把这些全都折好了放在一个大信封里,拢在袖中便出门往外走。

一路到了自己的院子,他就听到里边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三三背诗的声音,却是白居易的一首卖炭翁。白居易的诗既有如长恨歌这般香艳凄楚皆有的艳情诗,也有琵琶行这般借人喻己的伤怀之作,但唯有一首卖炭翁曾经引起张越深深的共鸣——毕竟,前世里儿时的艰难,他至今仍难以忘怀。于是,他忍不住在门口站了一站。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这诗你既然会背了,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约是三三摇头,里头的杜绾便转向了静官问道:“静官,你和梁先生也已经学了几个月,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娘,这诗是讲的唐朝宦官主持宫中采买,常设宫市,用低价强买百姓的东西。”

“不错,那我再问你,那卖炭翁明明是衣不蔽体,为什么要愿天寒?”

“是为了让炭能卖个好价钱。”

“那你可知道一车炭能卖多少钱?”里头短暂的沉寂之后,杜绾便又开口说,“不止是炭,你可知道一石米多少钱,一袋面多少钱。一车菜蔬多少钱,一匹上好的茧绸多少钱?娘说这些,并不是要让你成日里上市井打听,是想要让你知道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是想要你凡事多多留心。身在朱门绣户,心知天下疾苦,而这个不是你穿两件旧衣服,饮食上裁减用度就行了,这也不是一味读死书就能明白的。”

“是,孩儿明白了。”

在门外听着的张越虽不知道静官是否真的明白了杜绾的心思,但却对妻子这种教育方式大为认同,轻咳了一声便打起门帘进去。他这一进门,杜绾忙站起身,而刚刚还满脸谨受教模样的静官则是拉着三三一溜烟跑上来,笑嘻嘻地叫了声爹爹。

张越向来很难在儿女面前板起脸,脱下外头大衣裳之后,他笑吟吟地揉了揉三三的头,便对静官说:“你母亲说的这些话不要当耳旁风听了。这几天,除了你梁先生布置给你的窗课之外,再加上刚刚你母亲的这道题——一车炭、一石米、一袋面、一车菜蔬、一匹茧绸……不要随随便便找人打听就糊弄过去,时下过年在即,这些东西都是一天一个价,你把每日里的价钱打听清楚再说!”

静官又不是书呆子。一听这话,他就陡然醒悟到这正好是出去玩耍的借口,立刻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见张越摆了摆手,他知道爹娘必定还有话要说,眼珠子一转就仰着脸问道:“那这道题可要让忠叔叔和我一块答了?”

“你倒是不忘带挈上你忠叔叔!”张越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小家伙,略一思忖就点点头道,“也罢,你就去英国公府,拉上他一块好了,不妨再叫上你六叔和昂表哥。但人既然多了,刚刚那题目就太简单了。这样,等到此次冬至假期结束,你给我交一份京师详细的物价单,至于都有些什么东西……那就是家里过年采买的那些,详细单子你去找高管家要。”

原本以为只是街头逛逛,顺便完成这道很简单的作业,可没想到父亲转眼之间就让这份作业变得无比复杂。静官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出自家过年要采办的物品有多庞杂,于是,在眼巴巴看着父亲许久,发现没有改口的意思,他只得哭丧着脸答应了下来,又拉着懵懵懂懂不知道咋回事的三三出了门。

杜绾一直含笑站在旁边,见张越三言两语把小家伙治得服服帖帖,不禁莞尔笑道:“以前我一教训他,他就盼着你来,如今你这么来一下子,以后他见了你也得发怵了。我只是怕孩子落地享富贵,不知民生疾苦,所以提醒他一遭,还是你这法子好。”

“要不是在门外听了你一出教子,我也不会说这些。不过,等过些日子书院那儿办好了,静官他们过去上课,就知道民间疾苦是怎么回事了。听不如看,看不如经历,你说是不是?”

“没错,要不是当初和娘在张堰经历了世态炎凉,亲历了人情冷暖,我也不会觉得这些有多重要。不但是静官,就是三三、端武和小四,以后在读书写字学规矩之外,也得知道这些。由民间饱暖知天下兴衰,这才是咱家的孩子。”

杜绾正说着,就感到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一只手,顿时愣了一愣,扭头一瞧才发现张越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尽管是老夫老妻,可这大白天的自不是亲密的时候。她才要瞪回去,就看到张越拿食指放在嘴唇上,再一看时,就发现刚刚还在屋子里的冯妈妈和两个丫头都已经不见了,想是已经避出了屋子。

“屋里说话。”

“这可是大白天!”

“都说了是说话,我又不打算干别的事。”

看到张越满脸无辜的模样,杜绾不禁气结,只能由着他揽着自己进了里屋。在暖炕上坐下,发现张越撇开东边的空位不坐,偏紧挨着自己,她不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直到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放在炕桌上,又动手从里头抽出一沓纸笺,她这才定了定神。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丈夫卖起了关子,杜绾只得横了他一眼,接过东西一张张翻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她就停住了动作,随即惊讶地看着张越。杜家的事情张越那天回来就对她说了,她也觉得疑惑,只如今没隔几天,张越就送来了这个,她自然能明白其中的意义。又是欣喜他维护娘家,又是担心他这般作为惹人疑忌,她忍不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担心爹爹,可让锦衣卫和东厂帮这种忙,若是出了事,你的名声就全都毁了。不要再查下去了,就是爹爹,也不会在意这种事。”

“这不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内部消息,是我自个的渠道。”

张越见杜绾一下子僵在了那儿,便附在她耳边,将从前那些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大概。由于这是最要紧的秘事,因此他把杜绾紧紧揽在怀里,嘴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单从外头看过来自然仅仅是夫妻温存。他只觉得怀中的人从僵硬到渐渐软化,最后隔着那长长的眼睫毛,他就瞧见那双最初紧紧闭上的眼睛渐渐睁开了。

“你能对我说这些,我很高兴。”杜绾把双手轻轻搭在了张越环绕自己腰肢的双手上,又低声说,“只可惜我不能和你去探望你那位长辈……你拿这些东西给我看,必不是为了那积年的隐秘,是有事让我帮你做?”

“他年纪大了,这些事情总要交给我,而我手中虽有人手,却只能整理出这些琐碎的,关键时刻若有遗漏就麻烦了。夫妻是敌体,也是一体,你心思机敏又通大局,向来是我的贤内助。当初我忙于外务,那些往来信件就是你帮忙处置,这事情自然只能劳烦你了。”

杜绾的一手字本就是跟着沈粲练出来的,而张越是临沈度的字帖,于是杜绾没费多大功夫就能模仿张越的字迹,他当广东布政使那会儿,来往京师的信几乎都是他晚上口授大意,她白天代为拟文。就是如今回到京城,那些写往外地的信也多半都是她代劳。但写信归写信,如今的事情却意义截然不同。品味着他那句夫妻是敌体,也是一体,她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

尽管只是区区一个字,但张越听出其中那种斩钉截铁毫无犹疑的意味,仍是觉得心中滚烫,忍不住更是箍紧了她。夫妻俩虽不能在这大白天真个销魂,但在温暖如春的室内,隔着那轻薄的衣衫紧贴在一起,仍是别有一番火热的感受。

好容易彼此分开了些,杜绾哪里敢再坐在张越身边,起身坐到了他的对面,这才和他隔着一张炕桌一起仔细看起了这十几张纸笺。过了一刻钟,她才抬起头说:“当初英国公是请辞了中军都督府都督,你入兵部方才得以毫无疑义。此次张本尚书回来之后怕也是要吃挂落的,是不是有人担心你就此坐上尚书之位?你若是和爹爹一在部一在阁,则犄角之势牢不可破,有人造那声势,会不会是想让爹爹给你让路?”

让路!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张越顿时沉下了脸,许久才一字一句地说:“大堂伯和爹都曾为我让过路,但他们毕竟心有退意,岳父却不一样,他胸中还有万千沟壑。人家还有父子同朝,这翁婿同朝又算得了什么?”

第十七卷 儿孙福 第029章 小书院

昔日京师还是北平的时候。由于要防备蒙元入侵,因此仓厂等等全都建在城内,单单西城便有阜成竹木厂、广平库、西城坊草场、王恭厂等等。而前三者都在武安侯胡同西边的河漕西坊,其中阜成厂更是紧挨着门楼胡同。但阜成厂的大门开在西边,这边一带都是高墙,门楼胡同附近倒也还安静,更没什么闲杂人等进出。这周边的房子除了几处民居之外,都是当日官府所建,但阜成厂用不了那么多房子,也就归在天财库发卖,张越自是轻松买下了。

买下之后,他就把房契地契一同转赠了方敬。这些天里,方敬趁着顺天府学也同样放假的机会,拎着李国修芮一祥上下忙活,收拾房子印发告示延请塾师,总算成功把这一带全都连成了一片,连修葺房子带家具摆设等等,花出去的钱让他大为咂舌。而遴选学生这一关也让几个老夫子忙得倒仰,但脸上全是乐呵呵的。

这天是冬至假期的倒数第二日,忙得每日回去倒头便睡,几乎没时间往张家跑的方敬终于兴冲冲地登门了。在书斋一见着张越。他就开口嚷嚷道:“三哥,明日书院便正式挂牌了,前几日遴选足足有六七百人,最后收了两百。对了,各家府上也都派人来问过,但还没什么准信,你真打算把静官他们几个全都送到这学里去?”

张越见方敬大冷天一进门就脱了大衣裳,头上还往外直冒汗,连忙让人去打水服侍他洗脸,随即才笑道:“自然是真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现在还不能放他们出去行万里路,可走出家门总是可行的。虽说并不是完全和那些平民子弟在一块读书,但接触到也是好事。”

方敬擦了一把脸,又洗过手后,这才坐了下来。接过张越亲自从紫砂壶里斟出来的茶,他就笑着点了点头:“三哥说得对,我以前以为自个很知道民生疾苦了,可还是在广州你让我多多造访各家书院,还有那些番学书籍,又管了一阵子贡院修葺,这才算真正深入了解了一些民计民生……对了,三哥那时候就吩咐我做这个,莫非是早有心造书院了?”

面对这个问题,张越却是笑而不答,只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方敬,好一阵子才问道:“你从前都是叫我张三哥,如今省了一个张字。可是大伯娘已经对你提过了?”

方敬在外奔走多日,刚刚一进屋子就兴奋地说个不停,这会儿便拿起小茶杯一饮而尽。可那口水还没完全咽下去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他顿时一愣,随即就呛得一口水喷了出来。好在张越躲得快,那口水只是溅在了地上。

“这……这……”方敬好容易才顺过了气来,随即讷讷言道,“我父母早逝,姨母虽是我远亲,却一直多有照应,她既然说了,我自然……自然……”

尽管早知道方敬脸嫩,但见他这会儿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更是犹如蚊子一般,张越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张菁一个姑娘家也只是羞涩了一下就过去了,方敬却倒现在还是这般光景。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便板着脸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没错,但最要紧的是你自己的意思。三妹妹你是见过的,她为人风风火火,性子外向。有时候实在是不像个女孩子……”

“三哥!”

方敬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打断了张越的话:“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妹妹的?风风火火性格外向也没什么不好的,要紧的是心地好……”

他这话还没说完,立时醒悟到自己的口误,忙闭上了嘴,却发现张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脸上一红,心想倘若张越追问,他该如何回答自己怎么知道张菁心地好的?然而,心虚的他等了好一会儿,终究没等到那句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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