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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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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哥儿。”

“咦,是大堂伯?”

张越已经许久没听到这称呼了,一扭头便看到了张辅。想到今天这一位是跟谁一块回来的,他满心的欢快劲头立时潮水般退去,想也不想就四下里一扫找起了人。等看到了那边四个家将打扮的人,他冲张辅点了点头,随即三两步就急匆匆冲了过去。

“您怎么来了?”

情知朱瞻基如今身份不便,张越自然选了个最便当的称呼。而朱瞻基看到别人都没注意自个这边,还在忙着放爆竹笑闹,忍不住横了张越一眼:“为什么我一回来,你就从衙门躲了,生怕朕找你不成?还这么高兴!”

“这是哪的话,实在是……实在是这些天日日憋在衙门里,浑身都快发慌了,再说,我总以为您会在那边陪着,所以想着小年夜就偷个闲。毕竟,这回还有大堂伯陪着您回来。最要紧的是……”张越打了个顿,见朱瞻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就索性直截了当地说,“这些天事情太多了,心里憋闷,所以趁着过小年。亲自放几个爆竹,听听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感觉郁气就少多了。要说高兴,确实是高兴的,毕竟您回来了,太后的病也有了起色,就连国内国外的军情也都稳当,总算是能过个太平年了。”

朱瞻基明知道张越不会直接说出一番臣惶恐臣有罪之类的话,可当张越这么胡七八糟地解释一通时,他仍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但这笑容很快就消失了。毕竟,张太后不过是稍有起色,不知道是否能真的好转;孙贵妃那边是否牵涉在内也没有人能够给他保证;甚至连他去看自己最疼爱的皇太子时,那个小小的孩子第一反应便是大哭一场。那一瞬间,他甚至后悔自己是不是原本就不应该北巡。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随即看着张越说:“找间屋子,陪朕喝酒。”

尽管在朱瞻基还是皇太孙时就与其相交,之后也彼此扶助共过患难,但张越从来就不曾自居为皇帝的朋友——那种自然的意识是很容易要人命的。所以,此时此刻,他露出了极其惊讶的表情,甚至还规劝了两句。眼见皇帝犹如五匹马拉不回来的马车一般执拗,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一面和朱瞻基往外走,他突然想起没和家人打招呼,再看垂花门那边时,许是张辅已经提醒过了,院子里的下人已经散了一多半,其余家人也都在往里头退避,他甚至还看到静官拉着杜绾的手往里头走,趁着母亲不注意向自己招了招手,是否做鬼脸就瞧不见了。

堂堂张侍郎府什么都不缺,自然不缺空屋子和酒。尽管这是大明天子。但张越仍是没有把人往正经几间几架的正厅带,而是引到了自己的书房自省斋,关上大门放下帘子之后,他请朱瞻基在那张杉木扶手圈椅上头坐下,随即就从书架后头搬出了一坛酒,又从另一边的栏架格上取下了一套酒具,将一个白玉斗放在了这位皇帝面前,自己则是一只木樨杯。而王瑾则是知机地守在外间,没进去碍事。

不论白玉斗还是木樨杯,既然都是酒具,分量又都不小,因此三杯下肚,两个人就都多了几分醉意。而这时候,张越就坚决把酒坛搬进了原来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肯让朱瞻基再喝了。这时候,朱瞻基终于是恼了,狠狠一拍扶手说:“张越!”

“借酒消愁愁更愁,皇上在臣家里喝得酩酊大醉容易,可到头来总有酒醒的那一天。”

张越见朱瞻基瞪着自己,暗叹一口气,随即就站起身来:“皇上应当已经见了杨阁老他们,该知道的必定已经知道了。连夜赶路困顿已极,只要信得过臣,不如就在臣的书斋里好好睡一觉。这里虽说简陋了些,但满屋墨香书香,也利于宁神静气。”

“你……”朱瞻基闻言气结,一只手倏地握成了拳头,“你就不愿意陪朕说说话?”

“皇上如果不叫臣再陪您喝酒,臣自然乐意。皇上此次去大宁,那边传来的全都是好消息。臣既然是兵部侍郎,倒是想听听那时的盛况。”

张越怕的就是什么酒后吐真言,要知道,有些事情可谈,有些事情不可谈,要把一切控制在他想要的范围内,一个醉醺醺的皇帝自然不是好选择,因为那时候。他肯定会听见很多不该听的。因此,他收走了白玉斗和木樨杯,这才坐了下来,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朱瞻基狠狠瞪了张越一眼,渐渐起了话头。最初只是说着解解心中烦闷,但渐渐的就说开了,脸上渐渐有了些飞扬之色。

“朕在大宁接见了兀良哈三卫的首领,还赏封了他们三个部族的勇士。只不过,朕最高兴的是,朕的勇士也不比他们差,一个平常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旗军,厮打起来竟是勇猛无比!所以,朕日后还要经常校阅大军,遴选出这样的骁勇之士。就像你说过的那样,大军哪怕没仗可打,也不能就这么闲着,否则养的就是酒囊饭袋。你可知道,此次因为前后照应得当,大军出喜峰口到大宁,直至回来这一路上,冻死的只有十几个人。”

冻死的只有十几个人,这话听着残酷,但相比昔日数次北征冻毙的人数,实质上却已经是极其让人惊叹的成绩。亏得如今朝廷在江南等地大力推行双季稻,再加上棉花种植越来越多,军袍袢袄比从前更厚实,口粮亦是充裕,再加上大宁城用的是黑煤取暖,虽然气味大些,可总算是保着了这个冬天取暖无虞。想起大宁城在二十多年前的坚城气象,张越悠然神往,继而点了点头。

“有了东胜、大宁、开平、兴和,再加上西北的哈密,这北边的边防就越发巩固了。后人称颂时,少不得会加上定边两个字。有了这样的布置,只要日后能一直延续这样的例子,则数十年之内,足可边防无忧。”

“你倒是会顺杆爬,要变成制度,谈何容易!朕原本是这样打算的,这一回巡边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以后还每年如此,休说别人,杨士奇就第一个不答应!”

朱瞻基本意是想到张越这儿散散心,天底下他这个皇帝能纵情一醉的地方决计不多,可张越不让他喝醉,更是一句借酒消愁愁更愁撂了上来,他虽不高兴,可何尝不知道这是实情?既然这话儿没起头就给掐灭了,他也就顺着张越的话头说起。这一趟北巡虽不曾遇敌交战,但收获却是斐然。就在太后重病的消息传来之前,甚至还有阿鲁台麾下的一部分旧部冒着风雪前来谒见,又是请罪又是效忠,他自然是划定了一块草场出去给他们放牧,随行又有几个蒙古贵族子弟跟着回来。于是,感慨了一句之后,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天下人都说他是太平天子,可为什么他这个太平天子要面对眼下这个局面?

瞧出了皇帝脸上的郁色,张越故作不知地又追问了一番大宁的情形,等到朱瞻基有些缓和了过来,他这才把话题转到了兵仗局。隶属内府的兵仗局出了这样大的漏子,范弘和金英只是对皇帝提了个大概,但这些天不时拉上黎澄前往兵仗局的张越却是亲自查出了一桩又一桩的弊病,此前只不过是对杨士奇通了个气,这时候掰着手指头一样样数下来,临到末了,他就加重了语气说:“其实,臣并不是针对内官,武选司之前也是积弊重重,皇上几个月前不是才重定田亩吗?再加上此次的动乱,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制度两个字。”

朱瞻基若有所思地看着张越,低头沉吟着这制度两个字,心中不禁一动。祖宗旧制并不是不可变动的,若不是如此,当初皇爷爷登基之后,也不会逐渐削藩王护卫权柄,将这些原本裂土分封权重一方的重藩全部变成了只有富贵尊荣的闲王。如今,他们既是不想安享富贵尊荣,又怎么用制度两个字把这些野心勃勃的藩王打下去?

梁王好对付,像晋藩那样扎根外头多年的藩王,一个不好才是心腹大患!可是,他不想背负违了孝悌亲亲之谊的名头,天下藩王若群起而反对,事情就难办了。

第十七卷 儿孙福 第067章 宗藩际会

天子法驾卤簿进京。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在这五天当中,英国公张辅回家祭祖,风风光光让张家三代先人们享用了后辈们的香火;张太后的病大有起色,皇太子的哭闹也不知不觉比少多了;而知道皇帝已经微服先回来消息的臣子们谁也不敢泄露出去,于是,当那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从朝阳门进来,满城百姓沿街叩拜时,谁都不知道皇帝早就到了京里。

崇文门大街上,招展的锦旗、雄壮的骏马、骁勇的健儿……等一切从眼前过去许久,百姓们方才从地上爬起身来,揉着僵硬的膝盖和腰腿议论起了刚刚的情形,随即就在顺天府衙役和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下渐渐散去。而干面胡同里,几个刚刚退避其中的人这会儿也一一出了来。为首的那个三十出头的锦衣人轻轻掸了掸身上的衣袍,因笑道:“皇上总算是回来了,只不过看这随从少了许多,毕竟是紧赶慢赶。不过也好,正旦日我们也能赶上朝贺。”

另一个人身着杭绢大袄,比同伴朴素了许多,也显得异常年轻,此时袖着双手道:“王叔,才在公馆里住了两天。你就这么急,怎么,是没见到九姑姑的缘故?这回我代父王前来,一则是奉朝廷命前来谒见,二则也想趁机到京师来逛逛,多逗留几天也好。”

这两位就是几天前奉诏刚刚抵达京师的祥符王朱有爝和鲁王世子朱泰堪。别人不知道梁王因何见罪,但藩王公馆在京师全都是连成一片,自然是消息渠道最为方便,更何况如今梁王公馆前头还是戒备森严。鲁王世子朱泰堪和朱瞻基同辈,而祥符王朱有爝则是更年长一辈,一个是世子,一个是郡王,都是宗室中极有贤名的。更要紧的是,拐弯抹角算起来,鲁王世子朱泰堪和武定侯郭家亦是关系匪浅。毕竟,他的祖父鲁王乃是郭宁妃所出。

但这毕竟是年代久远的事情了。鲁藩在天下亲藩中素来以贤明著称,朱泰堪年纪轻轻,却也是继承了父祖的优点,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祥符王朱有爝也是已故周定王诸子中最有名望的,再加上如今他的兄长周王虽广纳妃妾,偶尔也有喜讯,却不是生了女儿,就是儿子半途夭折,因而朱有爝早就被有心人视为周藩的当然继承者。

两人在辈分上说是叔侄,其实甚至没见过面,只是因为鲁王公馆和周王公馆彼此毗邻,所以他们方才一块出来。这会儿热闹也看过了。也就吩咐随从牵了马来往回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几个衣着寻常的汉子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行踪,直到人拐进了十王府胡同方才作罢。

回到周王公馆,朱有爝由得那个替自己脱去了外头那件狐皮大氅,往太师椅上一坐,抱着铜手炉暖着手,就朝一边侍立的总管问道:“郡主还没消息传来?”

“郡主在仁寿宫,这讯息实在是不好送……”总管赔笑弯了弯腰,觑着朱有爝脸色又说道,“小的这就使人再去东华门那边嘱咐一声。”

“算了!”

朱有爝摆了摆手阻止了他,随即把人屏退了,心里不禁细细思量了起来。他和朱宁年岁相差不小,而且他早早封王纳妃出居封地,和一直养在父亲周定王身边的朱宁算不得情分深厚,而且,朱宁一母同胞的兄长汝南王之所以会夺爵禁锢,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眼下那位周王,还有一部分便是因为他。虽说他是不得不反击,可难免朱宁心中会有些芥蒂。

“殿下,殿下!”

他正在沉思,门外就响起了一个急切的声音。他开口吩咐了一声。立时有一个中官打扮的中年人疾步进来,脚下还没站稳就急急忙忙地说:“稍待,晋藩那边,宁化王朱济焕只带了七八个随从到了京城,据说是告发晋藩种种不法事!还有,郡主已经回了郡主府,请殿下稍待,她下午就过来见您。”

前头一桩事情朱有爝丝毫不在乎,管他宁化王有什么要说,横竖晋藩也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但朱宁既是已经回来了,他便立刻站起身来,沉声吩咐道:“预备一下,去郡主府。”

见那年长中官有些愣神,他便不耐烦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被这么一喝,那中官也不敢说什么朱宁是妹妹,朱有爝是兄长,怎的也不应该是兄长降尊去见妹妹,一阵风似的出去准备了。而朱有爝则是起身到内间,不多时就换了一身打扮出来。刚刚和鲁王世子一块出门,虽是微服,可为了不让人误以为他是存心到外头乱逛,还是特意换了大团花的锦衣,这会儿去见自己妹妹,就不用那么费神了,只是一件家常石青色的绸袄,束着半旧不新的布腰带,除了脚下的皮靴子。瞧着就和寻常文士差不多。

收拾停当了,一行人便出了门,因距离不远,朱有爝也不用车,就这么一路走到了郡主府。既是郡主的嫡亲兄长,门上自是不敢怠慢,一边把人往里头请,一边飞也似地通报了进去,等朱有爝到了二门时,得到讯息的朱宁已经迎了出来。

尽管彼此年龄相差了十五岁,但细细一打量,他们的面貌确实是颇有相似之处,尤其是眼睛和嘴。这会儿两相厮见之后,两人并肩往里走,朱有爝便只是信口说些兄弟姐妹之间的家常闲话,末了才突然问道:“九妹,你是真不想嫁人了?”

“四哥是觉得,我嫁人会比现在过得更好更自在?”

朱有爝本就知道朱宁是主意已定,但她这么直白地回了一句,他不禁脚下一滞,半晌才哑然失笑道:“是我想岔了。不错,郡主出嫁又不是公主下降,一样要侍奉公婆丈夫。再说了。就连昔日养在仁孝皇后身边的宝庆公主也禁绝不了驸马三妻四妾家伎无数,更何况郡主?你如今养着那两个孩子,确实自在得很。对了,那对小家伙在哪,也让我这个叔叔瞧瞧?”

情知朱有爝家中有儿有女,对孩子并不那么热衷,不过是顺着自己的口气就这么一问,但朱宁仍是不觉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她也已经是很久没回家了,可一到家里就立时去看孩子,一男一女这对龙凤胎虽还不会叫人,可一看到她却好似认得似的。竟是腻在她的怀里不肯下来,刚刚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人放回床上。

“当初应妈妈抱着他们出来的时候,四哥大约瞧过,还只是一丁点大,这次你兴许就不认得了。两个都成了胖娃娃不说,成天就是咯吱咯吱地笑,乳母丫头们都喜欢逗他们,就是上回抱进宫给太后瞧的时候,太后也喜欢得了不得,赐下了不少小玩意。至于到我这来的人,没一个不给他们带东西的,从长命锁到手镯脚镯应有尽有。”

见朱宁笑吟吟神采奕奕的模样,朱有爝竟是觉得她比从前少女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美艳,可等到他跟着她来到那座小院子,打起门帘进了屋子,又眼看她抱起了那个小小的孩子时,他方才觉察到,这个曾经依偎在父亲旁边的妹妹,已经完全长大了。直等朱宁笑着把孩子抱过来的时候,他才一下子回过神,忙迎上前去。

“这是如钧,这是如筠。”

朱有爝看着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不知不觉愣住了,瞧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朱宁,面上满是古怪:“虽说是一男一女,可瞧着就是一个样,你怎么分辨得出来?”

“看脑袋啊,一个是左边一个旋儿,一个是右边一个旋儿,还有,如钧比如筠更爱笑些。”朱宁笑着弯下腰,在两个孩子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戳了两下,见他们咯吱咯吱笑出声来,她这才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地说,“有这么一对小人儿陪着,我就知足了。”

知足两个字蕴藏着的深意朱有爝自然清楚。他更知道,早先周王和巩妃也曾经动过朱宁婚事的脑筋。仅凭这两点,朱宁心中失望自是不问可知。于是,他便轻轻咳嗽了一声,一个个抱起孩子逗弄了好一会儿,又摸出了一对白玉环,在一对孩子怀中一人塞了一个:“小玩意儿,算是我这个叔叔送他们玩的。”

兄妹俩在温暖的室内逗了一会孩子,朱宁见素来以严正著称的四哥哈哈大笑的模样,心里也不禁松快了下来。足足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方才出了屋子,径直到了书房说话。只是有了刚刚那温馨愉快的气氛,兄妹之间多年没见面的隔阂自是也消弭了不少。

朱有爝既被人誉为贤王,自不会直截了当问宫中事,而是巧妙转到了先前得知的宁化王抵京的消息。果然,朱宁蹙了蹙眉,就语带双关地说:“我也听说了,晋藩横暴原本就是天下皆知,此前又查出了些事情,再加上宁化王的告发,这就是确凿的事。那又是个素来色厉内荏的人,也不用担心什么。”

“他和咱们周藩不相干,我倒是不担心他,只是近来……之前我和鲁王世子见过几面,你也是知道的。国家大事我等藩王自然是不关心,就担心朝廷因为几个害群之马,对咱们产生什么误解。我来之前,大哥也是颇为关心此事,你也知道,其实兄弟几个都是如此。”

兄长这么直截了当,朱宁倒是踌躇了。可她为了避嫌,皇帝和太后说话的时候就一直避开了,再加上自己也生出过某些想头,因此到最后不得不叹了一口气:“四哥,不是我不给你准信,而是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周藩和鲁藩毕竟不比那些名声在外的亲藩,有些事情不用考虑太多,该独善其身的时候便独善其身好了。”

见朱有爝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点到为止的朱宁自不会再多说什么。兄妹俩又交谈了一阵,定下了明日在周王公馆再一块聚聚,朱有爝便告辞离去。他前脚刚走,朱宁思量了一阵就回到了两个孩子的住处。抱着这两个小小的人儿,她渐渐觉得心平静了下来。

她也不求两人记在宗室名下,更不求他们能出将入相建功立业,只要日后平安富贵过一辈子也就够了。只为了他们能过得安乐,她这段时日还是在府里多盘桓一阵子的好,免得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于是,见应妈妈进来,她就抬起头来吩咐道:“明天去四哥那儿吃过饭之后,你就放出风声去,说是我病了,然后请个太医过来。”

傍晚,张越准时在长安左门接着了出宫来的杜桢,翁婿俩一块上了马车之后,就往不远处小时雍坊的武功胡同行去。因为路程极短,两人在车上也来不及交谈什么,不过是扯些寻常的闲话。杜家还是一如既往的门可罗雀,两人下车之后一路往里走,到了最里头的大上房,裘氏和杜绾就迎了出来,再加上旁边说笑的小五,自是好不热闹。尽管这一日是腊月二十九不是大年夜,五个人仍是吃出了除夕团圆饭的气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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