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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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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朝着三人略一颔首便走了过去,却是没有在正中的位子上坐下,而是就站在那里问道:“我也不想听那些拐弯抹角的解释,今天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城兵马司指挥正六品,顺天府推官从六品,宛平知县正七品。尽管三人的年纪都比张越年长至少一轮,但官阶上的差别却实在是太大,因而这会儿听到那质问,三个人都是面色发白,彼此对视了一眼,那位周指挥才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张大人,今天晋王押到京城,不想有几个王府家奴竟是也跟了过来。兴许是听到了谣言,说是皇上要以谋逆罪诛杀晋王,又是杜大人的建言,所以就冲撞了杜夫人。人已经下了顺天府大牢,您不妨问问严推官。”

这皮球一下子就踢到了顺天府,再想到之前宛平知县带着衙役把人押到了顺天府衙,又是说了一大通话,自己原先还觉得人机敏,严推官不禁满肚子邪火,但也只得附和着周指挥的话,一五一十把顺天府衙得报之后将人下狱等等经过婉转道来,最后才低声说道:“这人已经都在牢中,只是还不曾拷问流言来源,下官回去之后,必定报府尹大人彻查……”

严推官讲完,徐知县也不能一味装聋作哑,少不得也将自己知道的那些都禀报了。最后,三个人才忐忑不安地住了口,等着张越开口发话。

“那些人既是王府家奴,顺天府查问此事便有些不合适了,此事上奏之后,自有刑部和大理寺接手。”

原先张越是不知道事情从何而来,但既然此时已经明白了,他便不会把这单纯当成什么冲撞,抑或是报复。家奴之流不过是听人指使,绝望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都可能,而背黑锅的人也是现成的,横竖晋王都是万劫不复了,再背一个罪名也无妨。只是,若真的激烈处置晋王,则对藩王是震慑,还是另一种挑动?

而张越这么说了,三个地方官全都是松了一口大气。毕竟,张越没有兴师问罪,反而把这么个大包袱轻轻巧巧从他们身上接了过去。南城兵马司的周指挥忙不迭地表示留下人守卫杜府,而徐知县严推官也忙表示会多派人巡查,张越却说不用,随即把人送到了正堂门口。

“虽则年关已过,但近来京师多事,你们三个衙门都有维持京师治安的职责,便多上点心,否则再出这种事情,休说皇上震怒,便是各处人等,你们也不好安抚。”

张越虽没有点透,但三人哪里不知道,要是别家家眷出这样的大事,绝不是在这儿坐一会冷板凳就能把事情抹平的,因而都是连连点头答应,又提出回头再去拜见杜夫人,却被张越婉言谢绝。

“我家岳父的脾气你们都知道,这些俗套都不用,至于补药大夫之类的也不用费心,杜家什么都不缺,你们只顾好自己的职司就是。”

第十七卷 儿孙福 第090章 议大事

杜家使唤的家人并不多。两个女儿出嫁之后,裘氏自己只用了两个丫头,后来一个年长了嫁人,便和丈夫一起管了杜家之后添置的一个两百亩小田庄,她就只用着一个人。如今还是因为小五软磨硬泡,说是母亲年长,总得有人照料,又送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所以,这会儿杜绾匆匆忙忙赶了过来,那个十一二的小丫头顿时手忙脚乱,结果还是小五在旁边搭了一把手帮忙,口中还唠叨个不停。

“我都教你多少回了,娘喜欢喝淡茶,淡茶养身。姐姐如今有身子,空腹的时候不宜饮茶,这时候就该送一些蜜饯之类生津的东西。还有,泡茶的时候……”

见小五唠唠叨叨说着,杜绾原本对母亲受伤的那些担心顿时也淡去了许多,不禁握着裘氏的手轻声说:“娘,小五嫁人之后,可比从前能干多了。”

“还能干呢。刚刚就因为担心我一时情急,把顺天府宛平县南城兵马司的三位都晾在正堂上,要不是元节来了,我还不知道。”裘氏口中埋怨,脸上却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又拍了拍杜绾的手说,“多亏了你,我才能多了这么一个好女儿……话说回来,是小五让人给你报的信?就是一丁点皮肉伤,你是有身子的人,何必这么急。”

“他都来了,我这个做女儿的怎能不来?”

杜绾这时候才卷起母亲的袖子,看到那一大块青紫,脸上顿时露出了深深的恼怒,但深知母亲性情的她很快就掩饰了下去。说了两句闲话,服侍裘氏喝了一盏茶,她就哄着人睡下了,随即又让两个丫头好好看着,自己则是拉了小五出去。得知了今天在外头那番冲突的经过,她便若有所思地蹙紧了眉头,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只见张越挑开帘子进了门。

小五正担心杜绾训斥自个,见到张越顿时如蒙大赦,连忙跑上前去问道:“姐夫,那三个官儿怎么样了,没因为晾着他们抱怨什么吧?”

“你还怕人告状?”张越看了小五一眼,这才笑道。“放心了,我已经嘱咐他们各自办事了。只要岳父不发火,能在这儿坐上一个时辰的冷板凳,他们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怕爹爹?我看他们是怕你才是真的!”小五这才松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就庆幸地说,“幸好今天我没把宝宝带出去,他那么小,非得吓死不可……姐夫,我先出去抓一副药,给娘好好调理调理,毕竟今天才受了惊,你和姐姐有什么事就尽管商量吧!”

眼见小五一笑之后就溜之大吉,杜绾不禁摇了摇头,随即才关切地看着张越,正巧张越也在同一时间看了过来。夫妻俩几乎同时伸手指了指西次间,随即对视一笑,张越便上前扶了杜绾一把,两人一起从正厅到了那边屋子里。坐下之后,张越少不得把刚刚顺天府宛平县和南城兵马司三位官员的话复述了一遍,随即就忍不住轻轻拍了拍扶手。

“这事情来得蹊跷,兵马司人手有限。县衙府衙巡查也是如此,我看还是我从家里多调几个人过来帮忙。你留下说服岳母不要推辞,毕竟这是我一片心意,而且,想来你也不愿意身怀六甲却在家担惊受怕吧?”

杜绾知道张越看似好说话,有些事情上却是说一不二的执拗性子,再说杜家人手确实有限,更不可能在这当口特意去招募什么人,遂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照你这么说,晋王的人是被挑唆了来当替死鬼的?”

“横竖都是一个永世不能翻身的人,支使他的人来闹一闹,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若是皇上一怒之下重处,其他藩王那儿说不定就会有剧烈反弹,到头来,岳父的宗藩袭封新令怎么还推行得下去?”

“爹爹的性子,素来是做一件事便要做到底的,此次娘受伤,他非但不会退,反而更会锐意求成,也是该派些人来看守宅子,就是小五我也得告诫她少往外头跑。”杜绾说完沉思片刻,随即抬起头说,“爹爹那儿你多费些心思,劝是劝不回来,可他少有瞻前顾后,这点你却比他强,别让人暗算了他去。至于其他,你就不用操心了。不过。这次的事情竟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得到,你得留心些,别是有什么疏漏。”

两人计议了一阵,张越把杜绾揽在怀里,又低声嘱咐了两句,这才出了门去。毕竟,他这个兵部侍郎这时间应该是在衙门办公的,要不是前头许廓刚刚走马上任,他连这点空子都难能抽得出来,此时自然该赶回去了。

张越一回到衙门,已经得知消息的许廓自然少不得过问了两句,他才解说着,谁料宫中也派了人来,却是如今已经升了司礼监监丞的曹吉祥。如今内官二十四衙门正在整治,他也是谨守着规矩,等在了二门之外的小厅中,详细问明了事情经过,他便站起身说要回司礼监呈报,又暗示说皇上听说此事大为震怒,这才匆匆走了。等到了傍晚散衙时分,早有小太监等在衙门外头,专候张越进宫。

而等到上了东长安街,他才发现。被召见的单单是他一个,并没有论理比他还高一级的礼部尚书胡濙,吏部尚书郭琎,工部尚书吴中那三个。而前来的年轻宦官只是低声说,内阁的杨士奇杜桢杨溥,还有蹇义夏原吉和英国公张辅都已经早一步入宫了,这会儿众人齐集文华殿,只等着他一个。这时候,张越才知道此时的相召并不是廷议。

不是廷议,却比廷议更高一层。内阁诸臣中,杨士奇杜桢素来深受信赖。金幼孜如今时常病着,因而虽然是永乐老臣,如今的宠信却大不如前,反而是杨溥位虽稍低,却有取而代之的势头。蹇义夏原吉都是卸了部务专心谋划军国大事的,英国公张辅也是同样的名头。这三人往日只朝朔望,但真正遇上大事,天子自然少不得相召。至于他,此时见召,以往的资历功劳现在的官阶品级都是其次,而仅仅因为是天子的信赖。

毕竟,这会儿并不是论官阶,而是论亲疏。

到了文华殿,他方才发现此时已经是济济一堂,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只是朱瞻基尚未现身。就当他准备站班等待的时候,却又有太监来说是陛下赐食,一时间,一众人忙又起身到了偏殿。这并不是经筵或是大节时的正经赐宴,因而礼仪菜食都没那么繁复,桌上除了没有酒之外,倒是样样俱全。然而,无论是张越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进食的心情,不言不语地大略填饱了肚子,就几乎同时放下了筷子。

从出来进食再到进食完回到大殿,张越都丝毫没找到和杜桢说话的机会,只好按捺下了那份心思。又等候了不多久,外间就传来了尖利的通报,他连忙和其他人一块行礼。及至一身便服的朱瞻基在正中宝座上坐下,又直截了当说起了晋王被押解进京一事和杜夫人裘氏遇袭一事,殿上的众人才按照彼此亲疏交情等等交换了一个眼色。

与其说今夜讨论的是晋王如何处置,还不如说讨论的是晋藩如何处置,天下藩王又该如何震慑或是安抚!

“谋逆原本就是不赦大罪,再加上毒弑嫡母,逼凌长兄,软禁兄弟,欺凌子侄。晋王罪大恶极,诸卿以为该如何处置他?”

这自然不单单是简单的征询意见,因而,在一阵子的沉默之后,英国公张辅第一个开口说:“律法森严,若赦免此等十恶不赦的罪人,则无以震慑藩王,应该明正典刑。”

话音刚落,对面的夏原吉就摇摇头道:“虽是十恶不赦,然则从洪武至今,藩王若犯大罪,则召入京切责,之后囚西内或是宗人府,齐王谷王等等皆是如此。如今若是对晋王明正典刑,那么先头几位怎么办?晋王二子尚幼,二子已封王,若他以十恶不赦之罪明正典刑,那么这两位郡王又该如何处置?”

夏原吉虽说清廉自持,对于下属的过错多能宽容,但在朝事上却不是什么善茬,可如今说出这番话,谁都能体会这并不是要维护晋藩,而是考虑长远。只有张越看了张辅一眼,见其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并不在意别人驳了自己的话,他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位大堂伯……抛砖引玉也不用这么显眼吧?

“但若是轻了,恐怕日后一而再再而三。诸位不会不知道,自从永乐年间到现在,亲藩闹出谋逆大罪的,这已经不是第一位了。”杜桢仍是一副冷冷的脸,仿佛刚刚在听到妻子受伤的时候也没变过脸色,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那冷脸下藏着的怒火,“齐王、谷王、汉王、梁王、晋王……若谋逆大罪只是废为庶民,从今往后,那些朝廷供养的宗藩难保还会生出逆心。治此等人需用重典,至于晋王那已经封郡王的两个儿子,他们的郡王俸禄来自朝廷,没有去劝解父亲,也没想着向朝廷上奏,这是为人子之道?”

这话题自然有些微妙。谁都知道,要说亲藩谋逆,头一个便是已故的太宗皇帝朱棣。只不过,自己既然是走这条危险的路上来的,朱棣自然而然对亲藩便是防范森严——于是,从永乐年间至今,亲王护卫几乎是一削再削,就连朱棣一母同胞的弟弟周王朱橚也在永乐末被削三护卫,更不用说别人。而手握护卫的汉王朱高煦造反,则是就在不久之前的事。

“晋王府还搜出了当初里通汉庶人的书信,违禁的天子服饰,而王府官也供述了此前偷运甲胄入京,勾连禁卫等等不法事,既是如此,确属十恶不赦,按律当诛。只是,晋王毕竟是亲藩,若是明正典刑,只怕引起的反弹不小。毕竟,从前尚未有重处亲藩的例子。”

说话的是蹇义。他洪武朝便任中书舍人,建文朝超升吏部右侍郎,到了永乐朝,则是又由左侍郎升吏部尚书,从进士到尚书,总共只用了十余年,如今已算是五朝老臣,因而对那些典故自是知之甚深。

而一旁的张越却是想到,齐王和谷王谋逆虽都只是被废为庶人,可如果不是先头的汉王朱高煦是正巧“暴毙”了,否则为了表示自己的宽容,朱瞻基必定也只是先幽禁了事,就如同此时的梁王——至于之后该如何处置,那就得看天子的心绪了。

大明朝的天子就是如此“仁德”,一面恪守着朱元璋的亲亲之谊,一面却渐渐从护卫封地朝见等等各种事宜上堵塞了亲藩干政的通道,建立起了越来越完备的防范机制,把宗藩们完全当成了猪一样圈养,只是这养猪的费用年年攀升,到最后简直到了不堪重负的地步。真正说起来,皇室制度最好的莫过于唐宋,贤王出现不少不说,也几乎没出现过藩王谋逆。

其余人又争论了几句,张越在这种场合也没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到最后,始终没吭声的杨士奇方才开口说:“晋王如今还得加上一条纵家奴行凶,想来诸王必定会如从前一样,上书言晋王违背祖制,谋不轨,大逆不道,诛无赦。往日也是如此,他们越是如此说,皇上就越是不能重处,于是只能轻轻赦免。如今诸藩的奏表应当在路上,不若再看看他们说什么。”

张越见朱瞻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禁开口问道:“杨阁老的意思是,此次诸藩的上书,会和从前不同?”

“毕竟这一次朝廷正在热议宗藩袭封诸事,从前只是应景上书,这次若是一如从前就不正常了。而且……”杨士奇顿了一顿,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张越,“想来大家也不会认为,晋王如今已经是阶下囚,其下的家奴竟然还会鱼死网破做出这种陷晋王于死地的事。朝廷诛晋王之心愈烈,想来亲藩之中的反弹越大。而且,如今朝堂事多,据我所知,英国公府的门槛最终应当是快被人踏破了吧?多少只想着安享祖上余荫的小军官们,都上那儿去设法了。另外,于谦在江南主持清丈田亩,已经有了好几次险死还生的经历。”

一时间,文华殿中鸦雀无声。

第十七卷 儿孙福 第091章 殷殷长辈语

一个时辰的议事之后。原本已经是下定决心的朱瞻基终究是因为杨士奇的话而再次犹豫了,而即便是杜桢张越这对翁婿,最后也赞成了杨士奇的话,且待各亲藩的奏表都到了再说。至于其他人,也暂时都偃旗息鼓,于是在出了文华殿之后,众人便自然而然分成了好几拨。

张越和杜桢打了个招呼,先去追上了英国公张辅。尽管他在京师眼线众多,有些事情并不是不知道,可毕竟他忙于公务,张辅又是一个劲低调,他在上次祭祖之后,已经是很久没上英国公府去了,杜绾又是身怀六甲,只有母亲孙氏常常去,可也是常走后门,因而那正门的光景,他一直没有太上心。

午门内是禁宫,伯侄俩不能多说什么,不过是就今天的话题稍稍讨论了两句。等到出了午门,领路的小太监退了。张越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搀扶着张辅,这才问起了刚刚杨士奇提到的那个话题,张辅却是沉默片刻才开了口。

“我如今虽说是奉旨专心谋划军国大事,但既然是大事,有些我就不太方便开口,再加上此事是你这个兵部尚书提出的,我便一直没有说什么。若是从一个统兵武将而言,我自然是希望兵强马壮,将校精通武艺,但若是从一个世袭勋贵而言,那些世袭了军职的军官,他们的父辈祖辈有不少都是跟着我血里火里打过仗的,如今他们的子侄却未必能承袭得了军职,甚至还要受穷,我心里自然不好受。”

张越从来看到的都是严肃精干的张辅,少有看到他这样黯然叹气的时候,心里顿时有些沉甸甸的。联想到上回去适景园时,朱勇亦是感慨过类似的言语,他不得不言语几句。

“军官只是其一,其实,我还让兵部的司官们一块在商议军户之事。北宋立禁军厢军,结果军人几乎成了贱役,如今的军户也差不多沦落成了贱民。北宋亡于女真,南宋亡于蒙古,虽说大政上也有不小的谬误,但军制败坏也是一条。并不是完全杜绝军职世袭。不是设立了武学吗?太祖时军职世袭便是大考不合格试授,试授不合格则重处,尽管这确实重了,但不得不说,便是靠着这些严苛规矩,各卫所方才能养出强兵来。”

“我带了那么多年的兵,这些还会不知道?”张辅又摇了摇头,随即方才挣开了张越的手,“你别看我如今出入坐轿,谁都知道我有风湿寒腿等等老毛病,但要真上了马,我拉得弓使得枪用得刀!越哥,当兵的有个坏习惯,你虽然在兴和扛过阿鲁台的兵,又在交阯参赞过军务,在江南防过倭,但那一条你必定不知道,那就是当兵的老子好容易搏回来了一个出身,十个有九个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去战场上挣命!”

张越顿时愣住了。

他所在的那个时代中,军人世家素来常见,有些甚至是儿子不想当兵。老子用皮带抽着也要把儿子送到军校或是军队里去,但张辅却说这年头那些得了世袭军职的老子,多半不希望儿子再上战场厮混!然而细细一想,他又觉得有道理。当兵是一回事,上战场又是另一回事。那年头的军人是光荣,如今的军户却相当于贱民,军户子弟要想为自家拖去军户的名头,按照规矩,需得出仕至兵部尚书方才能改换民籍,民户几乎都不愿和军户结亲。

而且,大明万里河山,大多数内地卫所都是太太平平,不需要上阵血肉搏杀,也不需要多精熟的武艺,只要能管束下头的军户屯田耕种就行了。至于真正打起仗来……那就得把命运交给老天爷了,至于操练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边防重镇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操练。

“大堂伯的提醒,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张辅没有转头去看张越脸上的表情,不是因为天已经黑了,他看不分明,而是因为以他对张越的了解,自然知道这个最看重的侄儿会有什么体会,因而走着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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