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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索间,突然,身下黑马发出一声嘶鸣,余辛夷原本镇定的眸子,瞬间变得冷厉!这嘶鸣绝不同寻常,好像带着一股颤抖,仿佛即将面临最可怕的天敌!
她眸子本能望向某个方向,只见西面突然一头白色的异兽猛的窜出,带着凌烈的血腥之气,一声咆哮之后,张着尖锐獠牙,猛的朝余辛夷这里扑来!
余辛夷眸子瞬间撑大。白虎!竟是那头凶猛的白虎!
为了给这次盛大的春猎盛宴做准备,猎场中的猛兽们都被饿了两天,卸去精神,以便皇族贵胄们围猎,只除了某些凶兽,两天的饥饿非但没让们浑身无力,反而激发出骨子里嗜血的天性,以及疯狂的捕杀!就比如,面前这头白虎!
狰狞的眼球血红,仿若看食物般盯着余辛夷,白色毛发上,甚至还沾着猩红的血!明显是刚捕杀了猎物!一声地动山摇的咆哮之后,那头张着尖锐獠牙,猛的朝余辛夷这里扑来!
余辛夷眸子一缩,第一反应便是策马调转方向,立刻逃脱!
然而那巨虎速度快!速度相当之快!余辛夷只看到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那猛虎已经窜到前方,将前路堵死!
坐下的马越来越不安,面对强大无数倍的天敌,来回颠簸震颤,四条马腿都在发抖。余辛夷死死抓紧缰绳,才让自己不至于被马颠下来。怎么办?!
呼救?舞阳公主既然故意引她到此地,定早已支开旁人。逃跑?更是做梦!猛虎在前,除非她生出两翼,否则便是插翅难逃!
余辛夷咬紧牙关,手中几枚银针随时准备,就算银针无法射死猛虎,她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那猛虎扑来之际,忽的一只飞箭猛地射来:“呔!吃小爷一箭!”
余辛夷蓦地转回头,正见不远处一匹枣红色的小马上,坐着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公子,锦衣华服,可不是昨日那个昂着下巴,叫嚣着“从今天,你就是我师傅”的永宁王世子!
永宁世子一箭,准头倒是不差,然而力量却不足,堪堪射中了猛虎的前爪,白虎发出一声嘶吼,彻底被激怒,赤红了双眼猛地朝永宁世子冲过去!
未妨及此,永宁世子眼睛蓦地瞪大,一鞭子抽在马上想逃,然而马却事先软了腿,将永宁世子扔倒在地上。
“唔!”小世子咬牙忍痛,刚抬头,竟发现那头猛虎咬死马匹后,竟朝着他奔跑而来,一张精致的脸庞刹那雪白。
余辛夷低咒一声“该死!”立刻策马冲上前,将永宁世子从地上捞起,拉上马背,随即立刻扬鞭逃离。
身后,那头猛虎丢失了猎物,再次发出震天怒吼,追捕而来。当猛兽的血性被激起时,什么都无法抵挡!
虎吼声就在身后,马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似乎下一瞬就会被猛虎咬住喉咙,撕成碎片!
余辛夷一双眸子,冷凝似冰。
为今之计,只有赌一把!弃马!
余辛夷下意识的抓住永宁世子,低叱一声:“抓稳了!”眸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冷光,立刻抓着永宁世子跳下马,就势在草地上滚了一下,只听身后一声马儿哀嚎的嘶鸣声,随即便是血肉飞溅的声响,让人心惊肉跳!
落地的瞬间,肩膀处痛得刺骨,但现下已没有时间注意了,余辛夷眸色一凛,立刻道:“快走!”
薛采脸色泛白,却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慌,用力点头,顺势抓起滚落在地上的箭筒,跟了上去。
却没想,原本撕咬着马肉的白虎,竟弃了马追着余辛夷他们跑来!活物永远比死物来得更为有诱惑力!
只在一丈之间!
在余辛夷射出银针的刹那,薛采手中一根箭也同时刺穿猛虎的眼睛。
猛虎如困兽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折断箭羽,逃走。而单膝跪在地上的余辛夷及薛采相视一眼,看到对方额头上布满的冷汗,以及惊慌未定的目光。
刚才只差分毫,便将葬身于虎口,实在太过惊险。余辛夷深深吸一口气,刚站起身,忽然眼尖的发现,散落在地上的马鞍下面,竟好似藏着什么东西?
余辛夷狐疑的走上前,捡起地上的东西,放在手心。
这是……香囊?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马鞍下面?还藏得如此隐蔽,若不是马被咬死,别说别人,就连她都不曾注意到!
握着这只小巧的香囊,余辛夷眸子蓦地眯起。脑中迅速流转,从一开始舞阳公主故意为难,令她陪同,到被引到荒原,再到猛虎突然出现,紧追不放!
今日这一连串,发生得实在太过巧合,巧合得让人不得不怀疑。难道这其中奥妙都在这只香囊之中?
余辛夷拿着香囊轻轻嗅了一口,顿时蹙起柳眉。这味道不同于普通香囊,味道很淡,若不注意很容易便会被忽略,且味道实在特殊!她眸子一闪,突然想到曾听说过,御虎人为了训练老虎,专门制造出一种味道吸引老虎的注意。难道
狠!实在太狠了!竟然要借用老虎,置她于死地!最重要的是,就算她被猛虎咬死,最后调查结果不外乎“意外”二字,更何况原本猎场便是流矢乱飞,猛兽奇袭之地,这招实在太毒辣了!
“有人想害你?”身边稚嫩的少年眼睛在香囊上一落,皱着眉说道。
余辛夷略微惊异的朝他看了一眼。
果然是永宁王世子,前一世他天资聪颖的名声便远播,实在是难得的少年天才,只可惜余辛夷并不想与他多做接触,因为这少年的蛮横之名,与他的聪慧天资,在京城早已并驾齐驱。
眸子微微眯了眯,余辛夷收紧手心,将香囊用力勒入掌心,嘴角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度!无论是谁,想弄死她?也要掂量一下,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见余辛夷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李采瞪着一双大眼睛,皱着一张精致得过分的小脸追上去道:“喂!你等等我!”
余辛夷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世子有何贵干?”
薛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更大,她知道他是永宁王世子,竟然不巴结他,还敢这样跟他说话?!在鎏国,无人不知这么一句谚语“镇北有皇城,镇南永宁王”!鎏国上下,现下最风光的不是任何一位皇子,而是这位年仅十一的永宁世子!毕竟哪个皇子将来成为储君还尚未有定论,但是薛采,却早已注定是将来永宁王府的继承人!
薛采一张小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别扭道:“我准你做我师傅!”
还是昨晚那个要求?余辛夷挑了挑眉骨,道:“可我不愿意。”
小世子气急败坏的吼道:“本世子让你做我的师傅,是抬举你!听到没有!”一张俊秀的小脸,憋得满脸通红。
余辛夷只冷冷笑了下,连回应一声都欠奉,径自往前走。
被直接忽视,小世子立刻冲上前挡在她面前道:“你敢对本世子不敬,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第39章 自掘坟墓()
余辛夷回过头,笑了笑,朝着薛采道:“哦?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在跟谁说话?”她手中银针扬了扬,锋利的针尖发出极细的却让人丝毫不敢轻视的光芒。
薛采瞪大了眼睛,看着银针,虚张声势道:“你敢杀我!”
只是一瞬的时间,三根银针齐齐飞出,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凉风吹过,三缕断发已经晃晃悠悠的飘下来,薛采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下意识的捂住脖子。
余辛夷瞳孔里映着他发白的小脸,笑得无比温良:“有何不敢?最简单就是把你杀了,再扔给白虎,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吗?”
薛采小脸惨白如雪,用力捂住脖子!这女人到底有多可怕,刚才差点真的杀了他!
到底还是个孩子,当日她能把舞阳公主都吓得不战而降,输了十万两黄金,今日对付一个小孩子,实在不在话下!余辛夷收了剩余的银针道:“你的侍卫呢?”
小世子勉强梗了一下喉咙,极不高兴的哼了一声道:“那些人实在太过扫兴,被我甩了。围猎而已,会出什么事?就算出什么事,本世子自己负责。”
余辛夷冷笑一声:“自己负责?世子殿下不妨下次再试试看,是不是还会像此次这般幸运,侥幸虎口脱险。”
薛采原本还得意自己救了她一命,可细细一想,竟是自己反被救了,脸上一下既羞又愧:“你!”
“当你不具备与雄心相匹配的本领时,你的出现非但不会救别人,反而会连累别人!”看着面前怒急涨红的脸,余辛夷冷笑着,继续毫不留情的说道,“若你今日在此出了什么事,要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的,是数十条,甚至上百条人命,这就是你的‘自己负责’?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薛采脸色憋得通红,咬着牙却不能分辨一句。他平日总是自视甚高,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没想到自己在她眼里,其实一钱不值。
不远处,数十名侍卫焦急的呼唤声传来:“世子!世子!”
余辛夷讥讽的扫了薛采一眼,仿佛在看一个还没断奶的孩子,甩了下衣袖,径自离开。
薛采站在原地低着头,浑身紧绷,用力攥紧自己的手心。
走到空地,余辛夷抬头望四周扫了一圈,打了个响指。
只见眼前一道紫色身影飘过,便见寒紫已经单膝跪在自己面前。自己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道:“主子您没事吧,属下护主不力,请您责罚。”身为影卫,若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了,那便是一生的耻辱,下场只有一个自裁!
余辛夷道:“不妨事,作为暗卫,我没让你出来,你就不能擅自行动,我不喜欢擅自行动的暗卫,这一点你做得很好。”刚才因为顾及薛采的存在,哪怕危急关头,她也忍住没有召唤寒紫。
余辛夷眸子一转,从衣袖里取出一件东西,冷眸令道:“你,现在帮我做一件事。”她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人,谁敢害她,千倍奉还!
寒紫毫无疑问,接过东西便身影一闪,消失得毫无踪影。
在几里之外的树林中。
舞阳公主朝着侍从道:“多久过去了?”
侍卫道:“回公主,半个时辰。”
舞阳公主眸子眯了眯,嘴角扬起一抹狠辣的笑容:半个时辰,那余辛夷肯定被猛虎咬死了,说不定连尸体都不剩!只剩一团丑陋的血肉骨架!余辛夷,别怪我心狠手辣,实在是你自找的!谁让你竟敢勾/引八皇子,还害我三番几次脸面尽失,你活该!
不一会儿,另一名侍卫骑马来汇报道:“禀告公主!不远处发现一匹马尸,正是您给余大小姐准备的那匹,旁边地上还有一堆残碎骸骨”
马尸?残碎骸骨?
太好了!她就知道,任凭余辛夷那个贱人一张嘴天大本事,也逃不过虎口!舞阳公主满心满眼尽是兴奋的烈火,连嘴角都盛满了刻毒狠辣,邪佞的眯起眼睛,一鞭子抽在马臀上,道:“来人,随我去看看,那贱人到底死得如何一副惨状,本公主一定要好好看清楚!”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舞阳公主便赶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死尸,她疯狂的大笑起来,跃下马去,手中鞭子疯狂的朝着地上死去的尸体疯狂抽打着,口中尽是恶毒咒骂:“余辛夷,你终于死了!你终于死了!你这样的贱人,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贱人,贱人!贱人!”
每骂一句,她便抽一鞭子,直到将那原本就血肉模糊的尸体,抽成一滩烂泥,有血腥的血肉飞溅,溅在她身上。她兴奋得浑身颤抖,就像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公主!”身旁侍卫突然出声提醒道。
然而舞阳公主已经沉浸在余辛夷被咬死的事里,几欲癫狂,手中的鞭子越抽越狠,脸上全是狰狞的笑,可怖之极!
正在此时,却听远处一声威武的呵斥:“舞阳公主,你在干什么!”
舞阳公主一愣,突然回过神,手中鞭子停下,转过头,却没想到,不知何时文帝竟带着一大批侍从,以及王公贵族围在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看着她堪称疯狂的行为,目光鄙夷。而人群中,更有三皇子、四皇子、八皇子等人。
鎏国尚文,文帝更是推崇“贤德”治国,最鄙夷滥用死刑,更何况是这种死后竟然还鞭尸的行为!
舞阳公主脸色一白,猛地望向八皇子,只见景夙言看都没看她一眼,视线落在那匹死马上,陡然目光一厉,似是看穿什么,整个人迸发出一股无以伦比的杀气。她浑身一寒,再对上文帝的目光,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弭下去,脸色发白,连手中的马鞭都无力的从手心滑落,掉在地上。
鞭打死尸,还被邻国满朝文武看见,她此下,如何交代!
舞阳公主雪白着脸,呆愣愣的看着景夙言策马上前,再从她身边穿过,径自上前验尸,当看清那死尸随身携带特征时,紧皱的眉心终于缓缓舒展开,取了腰牌禀告道:“回禀父皇,这是玉坤宫的一名小宫女。”
什么?!
舞阳公主刹那间撑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一个小宫女?余辛夷呢?死的不该是余辛夷吗?怎么会变成一个小宫女!
那么余辛夷人呢?她人又藏在哪里!
舞阳公主头脑一阵发昏,脸色变白,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又中了什么圈套!
看着宫女身上所佩腰牌,满朝文武皆怒了颜色,这舞阳公主到底什么意思!竟然敢在鎏国杀害宫女!这还把不把鎏国放在眼里!还是整个旬国便以为鎏国好欺,任意为所欲为了!
文帝龙颜大怒道:“舞阳公主,你虽是旬国公主,但是身为使臣,断没有在鎏国随意杀人的道理,你到底把不把朕放在眼里!北楼!明日便带人护送舞阳公主回国,至于两国通商之事,再做计议!”
嗬当舞阳公主听到这句时,猛地倒抽一口气,整张脸都刹那雪白,褪尽所有血色!怎么会,这样!她原本跟着扶苏出使鎏国,最根本的便是商量两国通商之事,可是非但搞砸了此事,还被文帝抓住她杀了宫女,还鞭尸!这样的她,算是名声尽毁!就算回国,父皇会原谅她吗?旬国的子民会原谅她吗?!不会,不会!不会!
舞阳公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忙张开唇准备说话,可是下一瞬便有一名太监策马奔来,满脸惊惶的汇报道:“陛下不好了!沈太妃遇刺!”
文帝赫然一惊,立刻敛了容色,阴沉着脸命銮驾赶回。
一炷香之前。
猎场树下搭建的棚帐下。
余惜月凄凄跪下道:“臣女资质愚钝,什么都不懂,还请太妃娘娘饶了臣女一回。”
沈太妃端着茶盏,扫都不扫跪在面前的余惜月半分,冷笑道:“你这样的女子,本宫见多了,还是老实些在闺房里学学女红,顺便多识几个字吧,别把那套在本宫面前演!”
沈太妃说得毫不留情,哪怕余惜月已经把身子伏到最低处,都不动声色。余惜月脸色难堪至极,长长的广袖之下指甲深深掐起,却迫于无奈将头伏得更深。
若不是为了讨好沈太妃,她才不会如此!她是未来的皇后,这个老太婆算什么东西!等将来她登上后位,一定要将这个老太婆弄死!就跟余辛夷的下场一样!
她微微眯起眼,阴狠的想到:此时,余辛夷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吧!那个香囊是她向制香大师特意寻来,只要一点点,便能将这世上最凶猛的兽引过来!而且没有任何人能抓住半分把柄!
余辛夷,你一定会死!而这荣华富贵,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就在此时,突然不远处一道白色的影子窜出,猛地朝棚帐扑来!煞那间侍卫宫女太监都撑大眼睛,倒抽一口气,惊慌大叫
“啊!老虎!”
“快保护太妃娘娘!”
“来人!救驾!”
……
余辛夷猛地回过头,正看到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血红的眼睛,猛地朝她扑过来她倒抽一口气,下意识的躲开
一炷香后。
明黄色的銮驾赶回,文帝龙袍一甩,满脸怒容的赶回,狠声斥道:“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面无血色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触怒了帝王,当即脑袋搬家!
帘幕掀开,只见帘幕之后,沈太妃盛怒的容颜立刻显现出来,她颈间划伤一道长长的血痕,整个人大惊失色,阴沉的脸孔里满是怒意,太医在一旁胆战心惊的号脉。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一声气不敢出,生怕沈太妃有半分差池,所有人都要拉去陪葬!
天子一怒,满朝皆惊:“查!给朕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虎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并且袭击沈太妃!这点着实万分可疑!或者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上百名侍卫立刻开始彻查,整个猎场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音,直到半个时辰后
一名侍卫捧着一只东西出来,跪下道:“启禀陛下,臣等搜遍了所有事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除了这一件,实在太妃娘娘坐垫下发现的,甚为可疑,请陛下示下。”
什么!
太医证实,满朝皆变了颜色,意外是一回事,但这个东西出现,明显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暗杀太妃娘娘!
不远处,恭敬跪守的余惜月,陡然间脸色发白,眸子不可置信的撑大
怎么会是……这个香囊?!
她不是亲自交给舞阳公主,再由舞阳公主安放在余辛夷的坐骑马鞍下了么?怎么会有第二只?并且出现在沈太妃的坐垫之下!
文帝看着那只香囊,龙眸一眯,沉声道:“这个东西为何人所有?”
当众人望向香囊时,都或多或少的惊异了一下,香囊这种东西,一般而言乃女子所佩戴,而在场名门闺秀甚多,更遑论宫女妃嫔,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用此物害太妃娘娘!
死寂,死寂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沈太妃猛地站起,冷眼扫了跪在地上众人一圈,眸子陡然落在余惜月身上道:“余惜月!刚才除了本宫贴身侍婢外,只有你靠本宫最近,这只香囊,是不是你所有?!”
余惜月猛地抬起头对上沈太妃跟皇帝摄人的目光,脸色陡然一变,忙跪下磕头道:“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