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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电影剧作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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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剧所描写的,只不过是抽象的一件从妇女生活、男女平权,一直到由 奋斗而寻求出路,给我们一个有力的启示。
  一
  大都市的一条马路上。
  寒冷寂静的冬夜里,某大都市的一条马路,丁字街口。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值勤的巡警漫步在路边,四处张望。
  两辆有人乘坐的黄包车从远处驶来。
  寥寥可数的行人,穿长袍戴围巾的,穿中式衣衫戴毡帽的,缩着肩膀, 横穿马路,匆匆而过。
  “砰!砰!”
  两声枪响划破午夜的宁静。
  黄包车夫环顾左右,加快步伐奔跑。
  惊慌失措的行人沿街奔跑。
  “嘟—!嘟—嘟—!”警笛声更增加了恐怖的气氛。
  拥挤的人群,仍在拼命逃奔。
  几个行人从左侧马路进入,他们手足无措,你推我撞。
  马路上,万丰地毯公司的门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背着墙,痛苦地 皱着眉头,双手捂着肚子,全身蜷缩一团。
  笛声中,一青年男子同巡警先后来到受伤者的身旁,人们逐渐围过来。
  巡警附身问:“打在什么地方了?你叫什么 ?”
  李铭义痛苦地:“我叫李铭义。”
  巡警:“家住什么地方?”
  李铭义:“第五排路……里五号。”
  巡警边问边往本上记着。
  围观的人们用充满同情的目光望着李铭义。
  观者之一:“他要你的皮包,你就让他拿去,他就不会打你一枪啦。”
  李铭义伤感地:“唉,这些钱不是我的。唉——要是我的,我早就让他 拿去了。这是我替公司里收帐来的款子。”
  人们敬重地点头。
  另一巡警朝人群走来,他分开众人。
  巡警粗暴地:“哎,闪开!闪开!”
  他走到圈子中央看见李铭义:“你干什么?”
  围观者之一:“他被枪打坏了。”
  巡警:“打坏了?喂,你住哪儿呀?嗯?”
  另一巡警:“你快去打个电话给医院,叫他派一部车子来呀。”
  他冲出人群,迅速跑去。
  (字幕)一个忠实的收帐员尽职牺牲。
  二
  医院里。安静的病房。
  一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在病床前失望地沉思。
  他低头凝视着刚刚闭目逝去的李铭义。
  两个年轻的女护士悄悄走向病床,她们一左一右,默默拉起白床单,盖 住了死者的面孔。
  医生缓缓走出病房。
  护士甲面壁悲伤。
  护士乙站在床头不语。
  医生走出门外,护士递上病历本,医生取笔写了几行,签上名,交给护 士。
  护士悄悄返回病房。
  医生略停片刻,转回身取下挂在门口的病人姓名卡片。
  走廊另一端。死者的妹妹翠芬及其妻搀扶着她们的母亲,慢慢走来。李 母五十左右,满带病容。媳妇虽年轻,但是一个苍白瘦弱的女子。唯有妹妹 翠芬美丽健康,红苹果般的双颊,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忧虑和焦急。 他们穿戴朴素,一望而知是社会上的劳动阶层。
  李母左右环顾了一下:“是这里吗?”
  她们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医生,向他走来。
  翠芬焦虑地:“大夫,怎么样啦?”
  大夫无言以对,沉默不语。
  母女三人注视着大夫的表情,从他的沉默中感到了灾难性的残酷的现 实。
  (特写)她们充满绝望、恐惧、悲痛的面部表情。
  她们哀伤的悲泣声。
  她们哭喊着奔到病房里,趴在病床上号哭着。
  护士默默守候在旁。
  (字幕)不生产的她们,怎样维持这无穷的岁月。
  三
  李家。
  一双女人的胖手举着一本房租帐。
  (特写)房租收入明细帐,李铭义名下空着三个月,无收款记录。
  这是李家的二房东在催房钱。她,三十来岁,身材肥胖,门牙凸出,满 脸横肉,两眼露着凶光,戴着一副大耳环,穿一件滚着花边的丝绒旗袍。正 咄咄逼人地站在李家的小屋里指手划脚地骂着。
  二房东:“这上来下去的,我也走够了,三个月了,一个子儿也讨不着, 不如就干脆搬家吧!”
  李家只有一张大床,一张方桌,几把椅子。看来,李母早已卧病在床, 体弱难支。李嫂毕恭毕敬地听着二房东的数落。
  李母想挣扎着坐起来,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李母凄凉地:“我也知道。可他死了之后,该给的冤枉钱,一个子儿也 拿不着。您就可怜可怜吧!”
  二房东盛气凌人地:“可怜?论可怜的,有房产的人不用过日子啦。可 怜的话呀,你是白说!”
  翠芬提着一桶刚洗好的衣服,从外边进来,见如此场面,立刻放下衣服, 在门口的桌上拿起壶倒了一杯水,双手举着,客气地敬上。
  翠芬:“您喝茶呀!”
  二房东故意不理会。
  “啊——嚏!”二房东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说:“没有别的话,限你们一 个礼拜之内搬走!要是不搬哪,哼,别说我们做房东的不客气。那,可要对 不起你们的!”说罢转身走出,一边还不住地打着喷嚏。
  翠芬与嫂子恭顺地送她到房门外。
  这时,翠芬的邻居杨小姐——一个打扮时髦的职业妇女正迎面上楼,她 们一起目送二房东下楼远去。
  杨小姐望着二房东的背影对翠芬:“又是来要钱的吗?”
  翠芬不语,羞涩地点点头。
  杨小姐见翠芬只穿着一件短袖衫,感到惊奇:“哟!这么冷的天,翠姐 姐就穿这么点儿衣裳?我穿着皮的还……”说着同情地抚摸着翠芬的肩头。
  翠芬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赤裸的臂膊,低头不语。
  传来李母剧烈的咳嗽声。
  翠芬应着:“我来,我来!”走到床边扶起咳嗽的母亲。
  李母友善地对杨小姐:“请坐,请坐。”
  李母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杨小姐:“哎呀,老太太咳嗽得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不请个大夫来看一 看呢?”
  翠芬给母亲端来一杯水,扶她坐起。听到杨小姐的话,惭愧地低下头。
  杨小姐热诚地:“翠姐姐现在不念书了,那为什么不出去做点事情呢?”
  李嫂在门边拿起米袋,袋里只有一小碗那么大一丁点儿米啦,她为难地 摇摇头。
  杨小姐接着说:“人长得又漂亮,又聪明……”说着,凝望着翠芬。
  翠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李嫂走过来附和地:“我也这么说呢,象杨小姐您这样,该有多自由啊! 可老太太不愿意,说年纪轻轻的,不能出去做事情。”说完等待李母和翠芬 的反应。
  李母忧虑地:“翠芬她年纪太轻,不懂事。再说,她念书的时候,常犯 小孩子脾气,老受人家欺负。”心疼地望着翠芬,目光中充满着母爱。
  杨小姐理解地点点头,走到窗前。
  华灯初上的大都市,繁华的夜景,霓虹灯组成的各种图案闪烁着五光十 色的光彩。
  杨小姐回转身:“啊,老太太,您躺一会儿吧。这也难怪呢,你这么心 疼她。”对翠芬,“翠姐姐有空来玩啊!”
  翠芬感激地起身相送:“您再坐一会儿。”
  杨小姐:“不坐啦。”(渐隐)
  四
  培德百货公司的包装部。
  职员们沿着柜台有站有坐,各自忙碌着手边的工作。
  翠芬正在练习包装货物,她将商品捆扎起来,用力扯绳子,扯不断,再 用力,仍不断,只好低下头用牙齿咬。
  同事钱国华欲上前帮助,又不好意思,同情地注视着她。
  “哈—哈—哈—!”在一旁观看的女同事王瑞兰,失声笑了起来,脸上 流露出轻蔑和嘲讽的表情。
  钱国华不满地:“王小姐,人家刚来,不会做,你不应该耻笑,要帮助 她才好。”
  王瑞兰转身对钱国华,讽刺地说:“帮!好一个善良公子,你去帮助她 吧,我瞧着!”说完冲钱国华做了一个恶狠狠的鬼脸。
  钱国华果然走到翠芬身旁,把堆放在翠芬面前的商品盒拉到胸前,开始 帮她包装。
  翠芬充满感激地对钱国华微笑。
  钱国华认真包扎商品。
  时钟已经指向下班的时间。
  翠芬整理好自己包扎的商品。(淡出)
  五
  随着下班的铃声,职员们陆续走出大门。他们习惯地竖起衣领,围上围 巾,戴好帽子,把手插进口袋里,走向寒冷的街道。
  翠芬走到门口略停,向左边走去。
  钱国华最后一个出来,朝两边望望,也向左边走去。当他看见走在前面 的翠芬时,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他终于赶上了翠芬。
  翠芬回头对钱国华友好地微笑:“刚才承你帮忙。”
  钱国华谦虚地:“哪儿的话,那是应该的。”略停,“您府上住哪儿?要 雇车子吗?”
  翠芬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啊,不用啦。”
  他们融洽地交谈着,一路并肩而行。
  都市街道上灯火辉煌的夜景。
  六
  李家。
  翠芬兴高采烈地奔上楼梯,她掀帘进屋,走到母亲床头,高兴地:“妈 妈,我回来啦!”
  她脱掉大衣,用手指着胸前的工作证,那是一个印着“二十四号”字样 的卡片。
  翠芬自豪地:“妈!您瞧,我是二十四号,这就是挣钱的牌子啦。”
  李母欣慰地:“好极啦!可是这么晚回来,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翠芬:“有人……”突然意识到差点儿失言,天真地吐了一下舌头,改 口道,“有电车,有公共汽车,什么也不怕!”略停了一下,“不知杨小姐回 来没有?”
  翠芬走到窗前掀开帘子。
  杨小姐的窗口逆光剪影:杨小姐正弯腰和坐在对面的一个男子亲密交 谈,男人拿出烟,杨小姐殷勤地为他点着,他们有说有笑,互相的距离越来 越近了……
  翠芬难为情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下去。
  七
  (字幕)有姿色有风头的女店员,往往会被一班‘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男主顾包围;至于公司的重要职员,更领会‘权利不外溢’的意旨,不肯轻 易放过。
  培德百货公司售货大厅里。
  收音机里播放着轻音乐,轻快的旋律在大厅回荡。
  华丽的大厅里,彩灯点缀其间。明亮的玻璃柜台。整齐的商品。服装部 的立体模特。
  脂粉柜台前围着一群嬉皮笑脸的男顾客,他们正在和女店员姚雪芳调 情。
  八十五号女店员姚雪芳体态丰满,穿着紧身花旗袍,浓妆艳抹妩媚妖娆。
  她口里嚼着口香糖在应酬着生意。
  顾客甲是一个油头粉面不务正业的青年,一只胳膊支在柜台上。
  顾客甲:“有香水吗?”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姚雪芳。
  姚雪芳面带媚笑,扭摆着腰肢走过来,从柜台里拿出香水。写票、按铃, 将款一起交给小伙计。
  另一边,女店员王瑞兰站在柜台外边,靠在一个男顾客身旁卖弄风情地 又说又笑,不时随着音乐的节奏手舞足蹈。
  一群男顾客涌向姚雪芳的柜台。
  顾客甲轻浮地笑着:“再来点儿香粉。”
  姚雪芳娇滴滴地:“今天买香粉,明天买香水,你又不开脂粉铺,要这 么多送给谁呀?”
  顾客甲意味深长地:“谁也不送,我是买着好玩的,嘻嘻!”
  两个衣着一般的普通女顾客挤进柜台,指着玻璃柜中的一样商品:“这 多少钱?”
  姚雪芳用眼一瞟,瞧不起她未理睬。女顾客气愤地离去。
  大厅中间楼梯平台上,站着培德公司的高级职员林监督。他大约三十多 岁,穿一身深色的西装,露出洁白的衣领,戴一副金丝眼镜,居高临下地傲 然环视。
  王瑞兰立即停止了手舞足蹈,规规矩矩走回柜台里去。
  姚雪芳也停止了和顾客调情。
  整个大厅的气氛顿时有所改变。
  顾客甲、乙离开脂粉部,他们走到服装部。
  甲:“喂!你不是要买领带吗?”
  乙:“这里有领带吗?”
  男店员礼貌地:“有。”
  乙:“你拿这条我看看。什么牌子?”
  男店员:“河马牌。”
  乙:“还有好的吗?”
  男店员:“有。”
  甲:“这条不好吗?”
  乙:“我不喜欢。这条什么牌子的?”
  男店员:“灯笼牌,这是不会皱的。”
  甲:“这条不错。”
  乙:“嗯。”
  林监督走下楼梯,悠然地巡视着大厅,慢慢地走近脂粉柜台。他把一只 胳膊支在柜台台面上,心照不宣地审视着姚雪芳。
  姚雪芳假意抱歉地:“昨晚上对不住,你久等了吧?”
  林监督逼视着:“对不住?哼!”他伸出手指比划着,“我在戏院门口等 着,有一个半钟头呢!”
  此时,换班的女店员走进柜台,姚雪芳交待后,打开小粉盒,涂上唇膏, 然后对着林监督娇媚地一笑,轻盈地离去,缓步登上楼梯。
  林监督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她的后面慢慢走去。大厅里众店员望 着他们的背影,交换着会意的微笑。
  王瑞兰又开始活跃起来。
  八
  楼梯上。姚雪芳在前面走,林监督跟在后。
  林监督威胁地:“告诉我,你去哪儿啦?”
  姚雪芳半转身傲慢地:“张少爷有事儿,约我去陪他跳舞,我又不能不 去。”
  林监督酸溜溜地:“恭喜您啦,经理的少爷看上了你,象我们这样的, 当然是够不上做你的朋友喽。”
  姚雪芳故做恼怒:“这么点事儿,你也值得吃醋吗?你也太傻啦。你又 不是我的爱人,我又不是你的妻子。不错,你的职务是一位监督。可是,难 道我的恋爱问题也要你来管?!”
  林监督解嘲地笑了,他伸手去摸姚雪芳的脸蛋。
  此时,翠芬正好从楼上的房间出来,欲下楼,见状不由停步。
  姚雪芳未看见背后的翠芬,一巴掌把林监督的手打下来。
  林监督厚颜无耻地笑着。
  翠芬感到左右为难,小心谨慎地溜边躲着他们下楼了。
  姚雪芳不满地瞪着翠芬。
  林监督被翠芬的美丽所吸引,丢下姚雪芳,尾随翠芬走下楼,并转身对 姚雪芳愤恨地:“哼!哼!”
  九
  
  培德公司包装部。
  翠芬从外边进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将捆好的商品交给搬运的职工。
  林监督来到包装部,不怀好意地直视着翠芬。他点着一支香烟叼在嘴上, 走到翠芬的工作台前故意地:“你是新来的吗?”
  翠芬小心地:“是的。”
  林监督指着包扎好的盒子,没话找话地:“你知道这盒里盛的什么?”
  翠芬客气地:“对不起,我们在包装部,不知道,请您上外头去问吧!”
  林监督仍笑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注视着翠芬。
  王瑞兰从柜台里边走过来,靠在柜台上,凑近林监督。
  王瑞兰:“昨晚上的电影怎么样?‘爱的花’(姚雪芳的外号)表演很不 错吧?”一边说,一边十分随便地把林监督的烟抢到手上,自己抽起来。
  林监督厌烦地:“哎!你这算什么样子,在大家面前。”
  王瑞兰意味深长地:“噢,对啦!带着‘爱的花’上馆子、开房间,那 也不算什么好样子吧?”,略停了一下,“按我说,爱也很容易,那天晚上你 不是亲口说,你要帮我换个工作吗?这包装部的事情,我真不要做了。”
  林监督想单独和翠芬说话,王瑞兰就是不走开,他无可奈何,对另一男 职员:“你过来!有几个职员要调动一下。”
  王瑞兰听了,得意地笑了。
  男职员恭顺地:“是。”跟林监督一起退下。
  下班前。
  男职员手里拿着一张布告回到包装部。
  男职员大声地:“二十四号李小姐是哪位?”
  职员们都停下工作,关注地倾听下文。
  翠芬吃惊地望着男职员。
  众职员的目光集中射向翠芬。
  男职员对翠芬:“噢,帐房通知,从明天起,叫你到脂粉部去工作。”
  王瑞兰:“脂粉部?谁呀?谁调脂粉部工作?”
  男职员冲她把布告一亮:“二十四号李翠芬!看清楚了吗?”说完,走 到墙边把布告贴上。
  翠芬感到惊喜。
  (字幕)出乎意外的迁调,翠芬的确不能了解监督的用意。
  一○
  李家。
  李翠芬,母女三人正围着方桌吃饭。翠芬喜气洋洋地把调动的消息告诉 家人。
  翠芬:“人家都说包装部很辛苦,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明儿个调到脂粉 部哇……”
  李母关切地:“那边钱怎么样呢?还是一样吗?”
  翠芬:“不。听说,活儿很轻,工钱反而多了。”
  李母欣慰地:“噢!”
  李嫂高兴地:“那真是你的运气好。”
  门外传来钱国华的声音。
  钱国华:“李小姐!李小姐在家吗?”
  翠芬欣喜地:“哎!”
  李嫂起身开门,回头对翠芬:“妹妹,还是上次来过的那位钱先生。”
  钱国华微笑着进屋。
  翠芬让座:“噢,这儿请坐吧。”
  钱国华向李母施礼:“伯母。”
  李母指椅子:“这儿请坐吧。”
  钱国华:“好。”
  李母及李嫂收拾桌上的碗筷。
  钱国华欲脱大衣。
  翠芬:“天怪冷的,别宽大衣了。请坐,请。”
  钱国华坐下。
  翠芬兴致勃勃地:“您知道了吧?我明天就调脂粉部啦!”
  钱国华并未因此而高兴,他忧郁地沉思着。
  翠芬:“哟!您为什么不高兴呢?我加了薪水,您应该为我欢喜才对呀!”
  钱国华慢吞吞地:“我正因为你调了工作,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很少 啦……”
  翠芬天真地:“噢,那有什么关系呢?在这儿不是一样可以见面吗?是 吧?”
  钱国华不由转悲为喜。
  饭桌上已收拾好。
  李母指桌边:“请钱先生这边坐吧。”
  翠芬挪椅子:“这边坐。”
  钱国华:“嗯。”
  李母对李嫂:“把桔子端来。”又对钱国华,“您上我们这儿来,什么也 没有。”
  李嫂端来桔子,李母递给钱国华。
  钱国华:“伯母,谢谢。”
  翠芬笑着说:“你们多客气呀!”
  翠芬高高兴兴地为钱国华剥桔子。(淡出)
  一一
  培德公司门口。
  各方顾客,有步行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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