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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芬笑着说:“你们多客气呀!”
翠芬高高兴兴地为钱国华剥桔子。(淡出)
一一
培德公司门口。
各方顾客,有步行的,有乘车的,陆续进入培德百货公司。
大厅里。
店员各在其位:有为模特整服装的;有清理柜台内货物的;有用抹布擦 柜台玻璃的。
一片繁忙热闹的景象。
音乐声中,顾客步入大厅。
翠芬和姚雪芳共一柜台。
姚雪芬打扮得花枝招展。和她相比,翠芬虽不浓妆艳抹,却充满青春的 朝气,纯朴而美丽。她不卖弄风情,态度和蔼可亲。
顾客争相请她拿东西,姚雪芳在一旁撇嘴。
翠芬忙碌中应接不暇,姚雪芳受到空前的冷落,心烦气躁,面带怒容。
顾客丙:“拿块香皂,一盒香粉。”
翠芬答应着,低头取货。
林监督悄悄走来,得意地望着忙碌的翠芬,对姚雪芳做个挑衅的鬼脸, 似乎说:“你能怎么样?”姚雪芳不禁怒火中烧。
翠芬向顾客:“还要什么吗?”
顾客丙:“不要什么了,就是这两样。”
林监督走上前来。
林监督和气地:“李小姐,你觉得这儿的工作比包装部怎么样啊?”
翠芬谨慎地:“差不离儿,这儿也没什么。”
姚雪芳听着他们的对话,不满地撇着嘴,强烈的嫉妒之火已经使她不能 再容忍了。
林监督悠然向另一柜台走去。
男职员:“林先生,现在外边的雪下得很大。”向窗外看了一下,“可不 是,现在还下着呢,马路上全都白啦!”
林监督:“噢?!”
男职员重复地:“现在还下着呢!”
林监督走进电话间,摘下听筒:“你给我叫云飞,……给我叫辆车,准 六点钟上我这儿来。……哎,哎?嗳!”
一二
楼梯口。
林监督穿好大衣,戴上礼帽,在楼梯口等候。
翠芬从房间里出来,欲下楼。
林监督笑着,殷勤地:“李小姐,下班回家吗?我们一块儿回去吧?”
翠芬本想在此等钱国华,又不好明说,心神不安地回答着:“是的。不, 我……在等人。”
林监督猜度地:“是等钱国华吗?他早走了呀。”
他们边说边走到大门口。
马路上一片白色,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翠芬忍不住缩缩肩膀,竖起衣领。林监督在旁微笑恭候。翠芬只好同意 了他的要求。
他们向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
二人上车,发动机响起。
钱国华急匆匆由楼里赶出来,焦急地寻找翠芬,忽见她坐在林监督的汽 车里。汽车开动。
钱国华心中一阵痛苦。
一三
汽车里。
林监督轻松自如,不时把眼睛瞟向翠芬。翠芬则显得局促不安。
林监督亲切地:“李小姐,你现在的工作比较过去在学校念书的时候, 实在是辛苦了吧?”
翠芬客气地:“不,一点儿也不辛苦。我很高兴,一点儿也不依赖人家。 况且,您呢,又很照应我的”。
林监督得意地:“嘿嘿……嘿嘿。”
林监督趁势去摸翠芬的手,翠芬惊恐地将手缩回,两手握在一起,放在 胸前。
林监督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偷偷地观察着翠芬的表情。
汽车在翠芬家门前停下。
翠芬下车,对林监督:“谢谢您了。明儿见。”
林监督跟着走下车:“这个……能不能到你们府上去坐一会儿呀?”
翠芬拒绝着:“对不起得很,我们地方又小,房子又脏,而且,我妈她 也不喜欢我交际朋友。”
林监督:“什么?李小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象你这样不依靠人的 新女子,应该有交际自由才对呀!”
翠芬沉思片刻。
翠芬:“可是这种交际自由,我现在还不需要呢。‘古得拜’(再见)!”
翠芬向家门走去。
林监督望着她的背影,呆立在雪地里。
林监督上汽车,对司机:“开到公寓去!”
(字幕)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一四
姚雪芳的公寓里。
失意的姚雪芳独自在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她把报纸丢在地上,又拿起一个苹果在手里摆弄着,她感到心烦意乱……
她丢开苹果换了一个桔子,仍在摆弄着,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态。
敲门声响起。
姚雪芳把桔子放下,赶紧点起一支香烟叼在嘴上,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锁, 又溜回沙发上坐好。
姚雪芳大声地:“卡米!(进来)”
林监督进屋,在门口脱掉大衣,搓着手,走近姚雪芳的身旁,讨好地笑 着。
姚雪芳故意摆出一副待答不理的神态,口吐着白烟。
林监督明知故问:“怎么啦?又跟谁斗气了?”
姚雪芳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着,酸溜溜地:“林先生的眼光,总该是不 错的,也许我是失败啦。可是,你可以到胜利的李小姐那边去呀,那为什么 又到这边来呢?”
林监督无所谓地:“嘿嘿,当然是可以去的啰!”点起一支烟,观察着姚 雪芳的表情说,“可是,眼睁睁地瞧着那‘爱的花’给张家那个小子独占了 去,也就是不服气嘛!”
姚雪芳气恼地:“真笑话,我又不是一盒香粉,一条口红。”
林监督:“对!你是不能给人独占的,可是,比如说有人要给你独占了, 这话又怎么说呢?比方那个张?”
姚雪芳:“哈哈……比方经理的儿子是不是?傻极了!我独占他干什么 呢?”
林监督激动地站起来,用手指着姚雪芳:“哎!那话当真的吗?”
姚雪芳:“谁也不能独占谁;谁也不愿意给谁独占;这一点儿现代人的 自由你都不知道吗?亏你呀!”
林监督调情地:“嘿嘿,那么你打算不独占他了?这话说的算数?!”
姚雪芳渐露笑脸:“对呀!天下可爱的有钱的男人多得很呢!”
林监督开心地:“OK!你这一句话是在今天,圣诞节前的一天说的。嘿 嘿,嘿嘿……”
姚雪芳笑着回头看日历。日历上写着:一九三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地和解了。
姚雪芳伸手撕下了这一页日历。
一五
马路上。
(字幕)茫茫人海,情意相投,方成知己。
节日前夕,马路上,电车、汽车来往穿行。
路人们忙忙碌碌各奔前程,商店里灯火辉煌,霓虹灯光斑烂耀眼。
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在杂乱的足迹之中,有两个紧紧相随、步伐协调的 男女,他们并肩漫步街头,这就是钱国华和李翠芬。钱国华穿着西装大衣, 翠芬身穿一件浅色带花纹的毛衣外套,显得分外精神。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欢 愉,给人以青春、健美的感觉。
一六
钱国华的公寓。
钱国华和李翠芬登上楼梯。
钱国华:“就是狭窄一点,这地方清静极了。”
翠芬环顾四周:“对,这地方好极了。”
钱国华边走边数着门号:“这是八号,九号,十二号,到了!”
他们在“十二”号门前停下。
钱国华取钥匙开门。
翠芬:“到啦?”
钱国华:“哎!”
二人进到屋里。
这是一间小巧、雅致的居室,陈设简单,却整齐、清洁、舒适。翠芬兴 趣盎然地欣赏着。
钱国华脱了大衣去倒水,指着椅子:“请坐!”
翠芬仍在观赏。
钱国华顺手把门关上。
两人都感到拘谨不安。
翠芬欲坐又止,她突然跑去把屋门敞开,这才坐下:“噢,好。”
钱国华不解其意地:“为什么把门打开?今天天气是很冷的。”
翠芬天真地:“我觉得这样好一点儿。”
钱国华:“好?好!您坐一会儿,我到下边去泡点儿开水。”
翠芬:“不要客气啦,我不能多坐了,时候太晚了,我妈要惦记我的。 请您把借给我的那本书……请您……”
钱国华:“噢,好,好。”伸手取书,“书不大好,可是……”
翠芬:“我以为呀,男女平等是我们妇女解放的初步,可是住在我们隔 壁那位杨小姐反对这话,她说,在这种社会里,这种问题呀,是一辈子也解 决不了的。”
钱国华:“嘿嘿,请坐!”
翠芬拿着书:“不啦,我要走了。谢谢您!”
钱国华忽然想起:“噢,有一句话……有一句话我差点儿忘了。三十那 天晚上,有个朋友,送我两张义务戏的票子,李小姐有空的话,咱们一道去 看,好不好?”
翠芬:“听戏吗?”
钱国华:“是啊。”
翠芬:“好极啦,谢谢您!我一定去的。”
钱国华高兴地:“好啊!”
钱国华送翠芬下楼。
一七
(字幕)陪经理少爷戏谑,是林监督胡调之外特殊的职务。
林监督的办公室。
林监督与经理的儿子张有济对桌而坐,正在玩扑克牌。
张有济油头粉面,不学无术,是一个花花公子。
林监督发好牌后,开始翻牌,面露喜色。
林监督:“哈——哈!好极了,开则双全哪,恭喜恭喜!”
翠芬开门进来,满脸委曲的样子。
翠芬:“林先生,请您把我调回包装部去吧!这样的事我受不了!”
张有济见翠芬相貌出众,不禁垂涎三尺,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翠芬不高兴地低着头。
林监督望望翠芬,再看看张有济,已觉察其意。
张有济揉一揉眼睛,对着翠芬傻笑,并向林监督示意。
林监督:“哎,什么事啊,谁叫你受不了呀?”
翠芬:“我自从到脂粉部服务以来,那位八十五号的姚小姐,她老是冷 嘲热骂的,这次公然地在买主面前骂起来啦,呜呜……”说着哭了起来,“我 回了一句,她动手就打人!”
张有济忍不住站起身:“这还了得!在工作的时候打人,这还成什么规 矩呢?”
翠芬仍在哭泣。
林监督用手按了一下张有济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转身对翠芬:“哎, 你去叫八十五号的姚雪芳进来。”
翠芬还未及动作,门开了,姚雪芳已闪身而进,原来她一直在门外偷听 动静的。她双手往背后一靠,嘴一撇,挑战地:“甭去叫了,我来了。”瞪了 翠芬一眼,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翠芬也瞪了她一眼。
姚雪芳轻描淡写地:“一点儿小事,叫李小姐一说,不知说成怎么一回 事了。好,张先生也在这儿。李小姐老是夺我的买卖,纯粹是叫我在大家面 前下不去。”
翠芬:“什么,你自己个儿故意地不做买卖。”
张有济又忍不住站起来:“不用说了,无论怎么样,你总不该动手打人。”
姚雪芳:“打人?哼!好笑极了,我劝她不要生气,只轻轻地在她肩膀 上拍了一下。”
翠芬气愤地:“不是!你刚才不是那么样的。”
林监督故作正经:“你在我们这儿做事很久了,总该知道咱们这儿的规 矩呀?她刚来没多少日子,人又是很老实的,我可不信她会跟你捣蛋。”
姚雪芳颇不以为然地:“哼!你们都是一气儿的。”向翠芬,“得了吧, 得了吧,别生气,算我错了,改天给你赔不是。啊!”说完气愤地转身走出 门去。
张有济离开桌旁走到翠芬身边安慰她:“李小姐,别生气呀,过两天我 把她调到别的部门去。哎?”
翠芬不理睬他的殷勤,向林监督点头退出。
张有济望着翠芬的背影,迫不及待地:“嘿,美极了!老林,你非得给 我介绍不可。哎,那么说,今年的花红啊,我非给她那么多……我……”俩 人转为耳语。
林监督与张有济会意地大笑。
一八
李家。
母女三人围在桌旁,李母坐着,翠芬及李嫂站着。她们正在看一张请柬。
翠芬举着请柬,心里十分为难,望望时钟,犹豫不决。
翠芬:“这可怎么办呢?今晚上钱先生约我去看戏的。”
李嫂亲切地摇着她的肩膀笑着:“这回我的妹妹可红极了,这边请吃年 饭,那边请听戏,那不是很容易决定的吗?钱先生是你的同事,张先生是你 的东家,都很抬举你呢,那该是多么长脸啊!”
李母亲切地拉着女儿的手附和地:“对呀!”
门外传来汽车喇叭声。
李嫂:“妹妹,你听,汽车来了。”
敲门声。
李嫂:“你瞧是不是?哎!来啦。”
李母深思熟虑地:“翠芬哪,你就去一趟吧,这就叫‘在人檐下过,不 得不低头’。况且,人家又是好意请你。”
翠芬无可奈何地坐下,拿出小镜子开始化装。
一九
李家门外。
一辆小汽车停在路口。
林监督、张有济、姚雪芳三人坐在汽车里向翠芬招手。
张有济:“卡米!(进来!)卡米!(进来)。”
林监督:“请上来呀!”
翠芬迟疑地站在车外。
姚雪芳:“上来呀!我们等你好久啦!”
张有济:“来来来!请上来呀!”
翠芬终于上车。汽车驶去。
二○
一家豪华的舞厅。
富丽堂皇的舞厅里,四周是圆桌茶座,中间的舞池是打腊的地板,顶上 是华丽的吊灯,彩条缤纷。这里人们正在举行化装联欢晚会。
厅里挂着一副“一九三二年忘年大会”的横幅。
情绪饱满的小乐队演奏着旋律悠扬、节奏轻快的探戈舞曲。
几对衣着讲究的先生女士正在翩翩起舞。先生们西装领带,头戴各式各 样的花帽子、有尖领的,有锥形的,有圆筒的高礼帽。女士们佩戴项链、耳 环,金光闪闪,有的穿着旗袍,有的穿着长裙,色彩鲜艳,艳美娇柔。
张有济戴一顶方格高筒礼帽,身穿笔挺的西装,和翠芬共坐一桌。
张有济举杯递酒给翠芬。翠芬摇头拒绝。他把酒送到自己嘴边,一饮而 尽。
翠芬翻开张有济的袖口,焦急地看表。她惦记和钱国华的约会,一直心 不在焉。
二一
戏院门口。
钱国华站在戏院门口,手拿戏票,不安地左顾右盼,望眼欲穿。
忽然,他面露喜色,向前急走几步。迎面过来一个身材很象翠芬的女子。 钱国华失望地摇摇头。
行人在他面前匆匆走过。
钱国华仍引颈翘首以待,焦灼地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来呢?真是岂有 此理。”
王瑞兰独自一人朝戏院走来,见钱国华站在门口,她高兴地:“是你吗? 国华?就你一个人来的?我找了几个同事,都不在家。”
王瑞兰热情地拉着钱国华:“好,我们进去吧!”
钱国华迟疑地:“不……我还等等。”
王瑞兰不解地:“你还等谁呀?”
钱国华欲言又止,皱着眉头:“我不等了。也好,我们一块儿去看吧!”
说完挽着王瑞兰的手臂匆匆进入戏院。
二二
豪华的舞厅里。
欢快的音乐声。
一只化了装的大猴子,在舞池里表演节目,随着音乐的节拍跳舞,两手 高举,翘着尾巴,左摇右摆十分有趣。参加舞会的男女在四周观看,他们又 说又笑,鼓掌叫好,兴致勃勃。
又有一只化装的大公鸡进到舞厅中央,和猴子对舞,它们随着音乐的起 伏动作,和谐而优美,引起观者的喝采。人们向他们散飘带、纸花。
大公鸡“咕、咕、咕——”向四周的人啼叫,好象在邀请他们跳舞。它 在舞池中迈着合拍的舞步,不停地跳跃,彩带缠在它的脚上。
人们纷纷下池起舞。
舞会达到欢乐的高潮。
打击乐强烈的节奏。悠扬的乐曲。
人们兴尽而散。
二三
饭店的包房。
姚雪芳挽着林监督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轻浮地笑着。他们向舞厅 旁边的包房走去。翠芬和张有济跟在他们的后面。
翠芬烦恼地愁眉不展。张有济不时地窥探翠芬的脸色。
林监督转身热情地:“请到屋子里喝点儿茶,等会儿用车送你们回去。”
翠芬心神不安地:“不啦,夜深啦,家里人等着呢。”
张有济急切地:“不要紧。”
林监督:“哎,不要紧哪!张先生屋里喝杯茶,等会儿送你们回去。”
姚雪芳走到翠芬面前,友好地:“等会儿我和你一块儿回去好啦。”
张有济:“是啊,现在只有一点半钟呢,要什么紧呐!”
说着四人进入客厅。
侍者摆好食品饮料退出。
姚雪芳随便地:“来,这儿坐一会儿。不要紧的。来!”
张有济几乎是强制地:“来来来!”又讨好地对翠芬,“李小姐,您瞧, 这房间好不好哇?”
翠芬应付着:“嗯……”拉着姚雪芳的手臂拘谨地站着。
张有济递茶给她们。
张有济:“您来喝杯热茶,外边怪冷的。”指着椅子,“请坐吧!”
翠芬小心地坐下,仍然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张有济凑近翠芬的脸,她立即将脸掉开。
张有济伸开双手:“为什么?大家好好玩一会儿不好吗,李小姐?”
此时,林监督与姚雪芳早已坐在近门口的长沙发上亲热起来。
张有济指着他们对翠芬:“你瞧,他们俩多么亲热。”
林监督一只手搂着姚雪芳的肩膀,一只手伸到姚雪芳的脖子里。姚雪芳 放荡地笑着。
翠芬望了他们一眼,反感地扭过脸去。
翠芬严肃地:“张先生,对不起,我可实在要走啦。”说着站起来。
张有济也站起来,他拍着胸脯焦急地:“这是什么话呢?我这点儿面子 都没有吗?”
林监督见二人闹僵了,走过来调解:“李小姐,这又何必呢?既来之则 安之嘛!况且,张先生人品也很好,家财又有好几百万呢!李小姐,人生在 世……嘿嘿”
翠芬见他们居然软硬兼施,公开引诱,终于忍无可忍了。
翠芬:“林先生,您不能说这种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是清白的良 家女子啊!”
林监督嘲弄地:“哈哈,咱们谁不是清清白白的良家男子呢?哈——哈 ——”
姚雪芳过来挎着林监督的胳膊讨好地:“林,咱们走吧,也许因为咱们 在这儿,他们俩人不好意思。他们俩的事,让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