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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侯爷火眼金睛面前做出这等不可饶恕之罪啊。侯爷,侯爷饶命啊。”
“侯爷,婢妾死不足惜啊,可侯爷也听到真相如何了吧?是她,是她串通大夫来陷害我的,若不是她制造出我假孕的事情,怎么会有后面的一出?侯爷,婢妾实在冤枉啊。”王姨娘缓缓跪直了身子,抬头仰望着他,目光里充满期待。
“蔓儿,你如何说?”再次误解顾蔓之后,即使这一次人证物证都有了,侯爷也不愿再妄下结论,他很清楚,一旦这么做了,他可能就要永远失去这个女儿了。
顾蔓心里安慰了下,一脚甩开王大夫,微微弯下腰,身后的长发自然垂到胸前,她笑了。“王大夫是吧,你说我花钱指使你,那我是给了你两百两的银子还是银票呢?”
“银……是一百两的银票。”他识破她话中的诡谲,笑了。
顾蔓亦笑,丝毫没有众人意料之中的紧张感。“哦,我记性不好,你才说过是一百两。那凭证呢?收据呢?”
他冷哼一声:“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你自然怕留下证据了,怎么可能会让我写收据?”
“唔。”顾蔓抬头,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确实是丧尽天良,难怪我出手这么大方,一下子就给了你两百两呢。”
“是一百两。”他继续纠正。
“哦对。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收买你那天是晴天还是下雨?”
“阴天。”他随口道来。
“我那天穿的衣服是粉色的还是绿色的?”
“是……”他瞥了一眼她现在身上穿的白衣,不确定地说道:“白色?”
见她神色无异,他立刻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他记得王姨娘提过,这个四小姐刚死了姨娘正在为她守孝,而守孝的人不能穿别的颜色的衣服。
“我是撑了一把白色的伞还是银色的?”
“……灰色的。”
顾蔓继续不搭边的问着,每一个问题都会抛给他两个不同的答案,但他回答的都是另一个,可是每次答完之后,他心虚便多了一层,怕说的越多便错的越多。
“蔓儿,你到底想问什么?”顾夫人看着有些着急了。
“哦,我就想问问,我到底是给了王大夫一百两还是两百两?”
“三百两。”他下意识地不去选择顾蔓丢出来的答案,然而,说完之后,似乎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
“三百两?我一个庶女,月例不过十几两银子,竟然如此阔绰,一出手就给你三百两?哦,对了,你刚刚不是还说一百两来着?”
王大夫冷汗涔涔,嘴角边的山羊胡也湿哒哒的贴在脸上,“我,我哪记得这么清楚?”
“可你先前一直就记得很清楚啊,还能说出我穿的衣服和打扮,怎么连这么大的事也记得了?”
“我,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比死更可怕了,紧张一点点地嗜咬着他的神经,让他生不如死。
顾蔓冷笑,突然扬声道:“王姨娘多谢你配合,我终于抓到偷我姨娘银子的那个贼了。”
“我什么时候……”
顾蔓及时打断她的话:“我们说好的,不是吗?我姨娘死后不久便被人偷了三百两银子,我就知道,一定是常出我们府里的人偷的,果然,他已经招了。你放心,银子我会分一半给你的。”
“我……”王姨娘简直反应不过来。三百两银子,这是怎么回事?
顾蔓转身,揪住王大夫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我早就注意到你了,自从你来了我们府上之后就发了一笔横财,先是在京郊买了几块良田,在城东买了一间三进的院子,说,银子是不是你偷?”巨帅冬弟。
“嗡…………”王大夫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条线终于断了,他立刻辩解道:“胡说,我的银子都是王姨娘给的,我没有偷……”
顾蔓手疾,突然一把抓住他随身携带的鼓囊囊的药囊,哗啦一声倒出里面的药材,以及藏在最底部的…………金银珠宝。
当永昌侯认出那一条他赏给王姨娘的珍珠项链时,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王淑珍!
王姨娘错愕地看着这一幕,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可一抬头,却看到了侯爷那双阴冷如蛇的眼睛……
第54章 掘祖坟
以怀孕之事将蔓儿赶到画楼让她自生自灭,再以小产陷害于她,让他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被人揭穿了还不知悔改。竟然串通大夫反咬一口,诬赖她……迅速整理清楚所有的事,永昌侯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从不知道,自己枕边竟有如此蛇蝎心肠之人,亏他先前还如此宠她。
“啪…………”
被愚弄几次的永昌侯终于发怒,一掌下去,将王姨娘打得在地上滚了一圈,“噗”的一声,吐出来的血中静静躺着一颗大白牙。
“侯爷,贱妾真的冤枉啊,是这个大夫说他是被四小姐收买的,贱妾才想着给四小姐一个教训,这才犯下大错的啊,不然贱妾怎么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啊?”王姨娘浑身疼得厉害,可一咕噜爬起来,立刻跪着磕头求饶。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敢有,立刻诉说自己的冤情。
“还敢喊冤?”永昌侯怎么可能会听,一脚踢过去,又将她踢得翻了个身,一头撞在了墙上,房间里的人纷纷朝外躲,生怕波及到自己了。
王姨娘“有孕”时,身子娇贵,整个房间里都铺上了一层羊绒地毯,如今白色的地毯上被她的鲜血染成一块一块的。可见侯爷下手有多重了。顾夫人看着王姨娘口中的鲜血就没挺过,吓得急忙拦住永昌侯:“侯爷,不要打了,这番下去将人打死了可如何是好?”
“本侯今天就要活活打死她。”他双眼猩红,理智都快被怒气淹没了。
巧言令色、心如蛇蝎,这种人怎配活在世上?还不如让他亲手打死好了。
“侯爷,真的不是贱妾收买的这人啊,贱妾根本不认识他。贱妾冤枉啊。”王姨娘满口血污,还分不清形式,一直在喊冤。她确实冤枉,在大夫说她有孕之前,她也根本不认识他啊。
顾夫人一边拉着永昌侯,一边道:“淑珍,你还不快说实话,你真要侯爷亲手打死么?当日给你诊脉之前,这大夫不正在你屋子里么?”
王姨娘登时想起来,当日以为茗儿出事,急急吩咐了院子里的小丫鬟去喊大夫,后面自己的小腹莫名其妙疼了。便让这个大夫看诊了……如今她真是百口莫辩啊。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认为这大夫是早就与她串通好了的。
但事情还没有完,就在菊香院一片哀嚎之声时,管家又匆匆赶来,他额上早已是满头大汗,步子匆忙,几乎恨不得瞬移到侯爷面前了。
听见顾管家有急事要报,侯爷这才住手。此时,他双手亦沾满了王姨娘的血,而王姨娘则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半天吐不出一口大气。
顾管家伏在侯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什么?”侯爷暴跳如雷,大吼一声之后即刻离去,管家也匆匆离开了,见状,顾夫人也拧起了眉: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侯爷走之前并没有交代如何处置王姨娘和那个王大夫,知道侯爷脾气的人也不敢越俎代庖,夫人便吩咐人将两人分开关押,一院子的丫鬟,贴身伺候的全部打死,二等的贬做粗使丫鬟,其他的则发卖出府,一时,整个院子是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哀嚎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姨娘所做的都与奴婢无关啊……”春香扯着嗓子大喊,但没人理会她,按着她的那个婆子登时被她吵得不耐烦了,随手扯下系在腰间一块脏兮兮的布,塞进她的口里,这才清净了许多。
“好了,一并打死。”
“呜呜……呜…………”
外面厌艳阳高照,可菊香院的上方却笼罩这一层乌云。扶着顾蔓走出来,听着里面呜呜的声音,疏清还是打了个寒颤。
“看见春香的下场了么?”
疏清咬着唇,点点头。“奴婢知道了,害人终害己,春香帮着王姨娘作恶,意图陷害小姐,这是她应得的。”
“不。”顾蔓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倒下了,她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疏清惊慌地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今天我没有揭穿王姨娘的阴谋,死的人就会是你和我了。以后也会是一样,你要知道,我和你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疏清低着头,半天才抬起来:“小姐,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顾蔓欣慰地笑了。
只是,主仆俩还没回到画楼,就在半路上被仆人截住:“侯爷有话,叫四小姐前往祠堂。”
因为隔得远,顾蔓又是最后一个来的,祠堂门口跪着一排排的下人,每人都低着头,跪得端正严谨,看来确实发生大事了,顾蔓在心里想着。
侯爷和夫人正端正跪在祖宗灵位下方,顾茗跪在稍远的地方,眼眶红得厉害,想必是知道王姨娘的事了。顾蔓继续往别的地方看,却一眼瞄到了堆放在羊绒上的一大堆累累白骨,顿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住。
“四小姐节哀,老祖宗的坟墓都叫那些杀千刀的掘了。”管家红着眼说道。
顾家祖坟被掘?
难怪侯爷连王姨娘都顾不上了。巨帅司圾。
“那我姨娘呢?”
“柳姨娘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他用手指了指白骨后面的一块白布,顾蔓赶紧走过去,一看,登时也红了眼睛。
柳姨娘闭着眼睛,脸色惨白,虽然埋在地底下将近三个月了,但仿佛睡着了一样,尸身半点都没有腐烂发臭的迹象,不过身上的寿衣破烂不堪,全身还沾满了泥土,身上凡是有金玉的地方全被人揪走了,顾蔓抬起她的双手一看,手腕上套着的手镯全没了,却留下不少刮擦的痕迹。
不过,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顾蔓伸手擦了擦她的手上的刮痕,立刻抬起头来,见章姨娘离她最近,忙道:“姨娘,借根银簪子一用。”
章姨娘取下一只银簪递到顾蔓手中,顾蔓握着,狠狠地对准柳姨娘的手臂刺下去,抽出来时,银簪已经变黑了。
“啊?怎么回事?”章姨娘的惊呼声恰到好处地震惊到了侯爷与夫人。
“姨娘的死有蹊跷。”顾蔓道。
侯爷转过头来,恰好听到这句话,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你说什么?”
顾蔓将银簪递给他看,一字一顿地说道:“姨娘不是被侯爷打死的,是被人毒死的。”
望着银簪,侯爷喉结滚动了几下,半响都没能说出话来。
顾夫人攥着手心,淡定地吩咐管家:“去请仵作。”
柳姨娘的尸体被搬到了离祠堂最近的一个小院子里,侯爷茫然地坐在主位上,眼睛空洞无光,今天一连串的打击似乎让他老了不少,两鬓的白发越显。
顾夫人双手揪着帕子,等候着仵作验尸结果出来,不多时,隔壁的帘子掀开,他恭敬地跪下,宣布结果:“姨娘的心肺之中亦有毒发迹象,是毒气攻心而亡,她后臀上的伤口虽重,却不致命。”
简单的几句话将柳姨娘死亡的真相公开来,侯爷缓缓闭上眼,两行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顾夫人大惊,忙站起来抬起手臂准备给他擦,却被他阻止了。
“查,本侯绝不放过那个凶手。”
顾蔓看着他痛彻心扉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抬头望着屋顶,心里默念:“姨娘,你听见了吗?蔓儿即将为你报仇了。”
很快,芳华院的人全被带了上来,除了年事已高早在两个月前就告老还乡的谢嬷嬷。一听说侯爷要彻查柳姨娘死前的事,一个小丫鬟胆战心惊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跪下道:“侯、侯爷,这是谢嬷嬷吩咐的,若侯爷问到这件事时,希望对侯爷有所帮助。”
管家接过来,呈给侯爷,哪知看完信后,侯爷立即拍桌大怒:“贱人王淑珍何在?”
面对暴怒的永昌侯,顾夫人立刻让人将王姨娘带上来。
可怜王姨娘只剩下半条命,听到侯爷传唤时,还以为侯爷回心转意,挣扎着身子坐起来,拂去了满口的鲜血,又理了理自己的发,使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侯爷,婢妾就知道侯爷不会这么忍心杀了婢妾……”
还没等她爬到侯爷身边,侯爷一脚将她踹出老远,王姨娘大哭着不明所以,“侯爷,婢妾做错什么了惹得侯爷生这么大的气?”
顾夫人也劝着递上一杯热茶:“侯爷,身子是自己的,气坏了可不值得,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么?喝杯茶消消气吧。”
“砰”的一声,整个茶杯砸向了王姨娘,又是正中她的额头,顿时,鲜血混合着滚烫的茶水顺着她的脸哗哗流下,王姨娘痛得嗷嗷大叫,却得不到半点的怜悯。
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顾蔓紧抿着唇,看着站在一旁做“好人”的夫人,心里却是无奈与心酸,只可惜,她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夫人也与姨娘之死有关。
“如眉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她的燕窝中下了毒?”永昌侯再次捶桌大怒。
第55章 拔舌取脑
祖坟被掘,简直是永昌侯府的奇耻大辱,却不料又从里面牵扯出一件冤死惨案来,顾侯爷现下恨不得挖了自己的双眼:这么恶毒的女人就睡在他身边十几年了。他居然眼瞎什么也没看出来。
王姨娘没想到三个月前的事也被查了出来,吓得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她不过害了一次人而已,为什么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眼睛扫过在场的众人,先是最值得怀疑的顾夫人,她盯着她,半天都没挪动眼睛。有些事是两人一同做下的,最可能告发她的就是顾夫人了,可顾夫人那双眼睛一点愧色都没有,反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王姨娘渐渐放松。
不是她。
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章兰清。目光又落在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章姨娘身上,一直觉得这个女人深藏不露,可一同生活这么多年,她也没见章姨娘对她下手啊?
再次排除,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顾蔓身上。犹豫了一下,若是以前,首先排除掉的就该是她。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得眼前的人在顾白葭的婚礼上醒过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
她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鲁莽冲动,也不会只围着萧祈玉一个人转,她的脸上开始出现笑意,即使是在逆境也会出现的笑,总让她感觉到心底发毛的笑。
看,她又笑了。
王姨娘从心里升上一股恐惧,只见顾蔓缓缓朝她走近,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她。“姨娘。难道这就是你处心积虑要除掉我的原因,你恨我姨娘,杀了她,还非要杀了我?”
“是你,果然是你。”看着她脸上的笑,王姨娘终于大笑起来,望着顾蔓,整张脸突然变得狰狞。 她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襟,大叫道:“没错。是我在她的燕窝粥里面下毒,也是我在侯爷面前挑拨离间,我不惜假装小产,为的也是除掉你这个贱人。”
“混账。”侯爷吼道。亲口听她说出了真相,心里还是抽痛,错信枕边人,他差点犯下了多少罪孽?
王姨娘又道:“我是混账,我禽兽不如,可是你呢?若不是你偏心,百般袒护这两个贱人,我用得着亲自动手对付她们?侯爷。你太让婢妾失望了,柳如眉的女儿是你的孩子,我的茗儿就不是了吗?茗儿三番四次差点被这两个贱人害死,你是怎么处置她们的?”
“哈哈哈,我要柳如眉这个贱人死无全尸。”她狰狞地狂笑,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火折子,唰的扔在了旁边的帘子上,火势顿起。瞬间淹没了整个布帘,并迅速蹿高。
“来人,快救火!”侯爷额上青筋突兀地厉害,一双眼睛狠狠剜在王淑珍的身上,恨不能将她戳无数个窟窿。刚想前进一步,她突然将顾蔓朝身前一推:“别过来,不然我掐死你和柳如眉的孩子。”
侯爷脚步顿止,咬牙切齿:“王淑珍,你最好留着一口气,别死透了。”
顾茗听得抽噎不止,伸手抓着王姨娘染血的衣角大哭:“姨娘,罢手吧,姐姐真的没有伤害过我。”
“你这个逆子,我百般护你,你却不听我的话,还维护着这两个贱人。”王姨娘怒着甩开他,顾茗没防备,被她推到地上,额头嗑在地上,瞬间青紫。
顾夫人忙大喊:“淑珍,你疯了,快放开蔓儿,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
“闭嘴。”她冲着顾夫人大喊,因为动作太大,脸上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直流:“我所犯下的恶事,你以为你逃得开关系吗?”
顾夫人一急,顺手操起桌上隔着的花瓶,砰的一声砸在王姨娘的头上,王姨娘体力不支,倒在一地的碎瓷片中间,顾夫人忙一把拉开顾蔓,心有余悸地看着瘫倒的王姨娘。
顾蔓冷眼看着夫人,“夫人好心急,眼看着王姨娘就要说出真相了。”
她讪讪一笑,怜爱地拉着顾蔓的手问候:“蔓儿,你没事吧?她没有伤害到你吧?你是我亲手养大的,看到你差点受伤,母亲自然心急了些。”
顾蔓不再多言,顾夫人又转向侯爷道:“侯爷,是妾身管教下面的人不力,才致使柳妹妹含冤而死,侯府鸡犬不宁,求侯爷降罪。”
永昌侯闭上了眼睛:“若说管教不力,我的过错岂非更大?”
章姨娘见此情景,不禁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府宅不灵,必有大冤。柳妹妹含冤而死,又埋在墓地,迟早会生事端。只消让她走的安心,侯府也能安宁了。”
顾侯爷一愣,呆呆地转过头去看着她。章姨娘面色微红,垂头不语。
顾夫人也在一旁抹泪道:“章妹妹说的没错啊,侯爷。自从如眉去后,侯府怪异之事不断,先是丫鬟莫名被天雷劈死,岂不是上天示警?后是家禽莫名其妙失踪,人心惶惶,可惜我们谁都没有在意,以为这些事纯属偶然,如今侯府方才多灾多难。”
顾蔓已经两眼泪汪汪地跪在顾侯爷的面前,哭着说道:“侯爷别太伤心了,近来侯爷为了我姨娘的死,整日自责食不甘味夜不安寝,想必我姨娘在天有灵,必定不愿意见着侯爷日渐消瘦,只好显灵说明自己的冤屈,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