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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事。霜霜从不相信有人会如此突然的转变,于是根据种种历史事实,想出了当中可能存在的疑点,将他行为的转变合理化。这当中在倾宫阙里牵扯的主要是蕊仪的身世和她与李存勖的过往,以及与李嗣源的爱恨,大家继续看下去,很多谜团都会在后面解开。霜霜的故事里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每个人都有故事。虽然是历史背景,但这次创作的因素很多,大多数人物的命运都值得大家去猜想……。感谢可儿为我做了新封面,字下面的花很漂亮,今天因为要去上一整晚的舞蹈课,所以更新的少一点,大家见谅……本书正在为新书榜努力,欢迎大家的推荐票,鼓励一下霜霜吧~)
正文 第六章 谜团
“子良,快来,放风筝去……”
淡青色的绣帐中,蕊仪闭着眼皱紧了眉头,汗水流了满脸满枕,十指用力扣入了锦被,恨不能将丝缎抓破。子良、子良,是在唤她么?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名字?
“子良,娘说他来了。”
“谁来了?”蕊仪喃喃地低语,说话的女孩和梦中的子良差不多大,都穿着湖绿色的裙衫。
“存勖哥哥呀……”
蕊仪缓缓睁开了眼,揉了揉胀得发疼的额头,怪了,梦里她不但被改了名字,还打小就识得如今的夫君。荒唐,若是这样他们岂不是青梅竹马,他又怎会视她如鬼魅?莫不是她太迫不及待地想要改变眼下的困境,而着了魔风?
“谁?”门口的珠帘动了动,她只看见一片衣角在门槛上一晃而过。她疑惑地蹙眉,是她那见面便冷言冷语的夫君么?
满月听到响声进来,面露喜色地道,“娘娘,王爷方才来看娘娘了。”
还真是她,蕊仪揉了揉额角,越发头痛了,“满月,你说他为何如此?”
“男女情爱,奴婢不懂”满月脸一红,摇摇头,“不过娘娘,人都说柔能克刚。如今娘娘和大将军已经没有可能了,不如把心思放在王爷身上,不然以后三小姐嫁进来就更不好了。奴婢嘴笨,总之奴婢是盼着娘娘好的。”
“日子总要过下去,这些道理我晓得。”吩咐了她为自己更衣,蕊仪望着帐顶笑了笑,他们是兄弟,总该有像的地方,何况那是她的夫君。
存放着军机要务文书义竹斋大门紧闭,仍掩不住里面四溢的墨香。平日这里守卫森严,门前窗下均有侍卫把守,今日却有些不同,侍卫都退到了院外,斋里只剩下李存勖和王顺。
李存勖拿起桌上的折子看了看,都是些恭贺他称帝的溢美之词。他应景地看了几份,随手放在一边。眼前不觉浮现出早上看到的情景,显然她也一夜没有睡好,正如他一般。
其实初见蕊仪时,他只觉得她与可卿眉眼上有些许相似,并没有多加留意。倒是后来有一次在酒楼撞见她与人起了争执,那双沉稳机敏的美眸下隐隐有两团焰火绽放,只淡淡地一笑便让对方熄了气焰,让他忍不住驻足。等到那次她女扮男装冒雨为李嗣源押送军粮,滂沱大雨中嘶哑地喊着号子和军士们一起推粮车,他便决定此生此世一定要拥有这个女人。
他一直观察了她三年,他总是好生奇怪,为何这个叫韩蕊仪的女人既能像可卿一样随性洒脱,又像极了另一个极其世故冷静的女子。他曾经是那么的熟悉那个女子,却在那一夜将她毁灭,那时她还是一个孩子。
“都查清楚了?”李存勖望向一旁低头垂目而立的王顺。
王顺拱手道,“末将前往扬州查探,寻到蕊妃娘娘的乳娘秦氏,秦氏说当年韩夫人生下娘娘便随韩将军离了扬州,娘娘长到九岁才随王妃回到如今的韩府,秦氏自此便没有见过二位娘娘。王爷会不会多虑了?若蕊妃娘娘不是韩将军的亲生女儿,他又如何会越过几个儿子以全副家产相授?”
“送他们回韩府的人可有查问过?”李存勖丝毫不为所动。
“当年二位娘娘的一个粗使丫头正巧嫁了末将手下一个校尉,她说当年蕊妃娘娘在路上大病了一场,醒来时便把从前的事都忘了。”王顺恭顺地答道。
都忘了?李存勖笑了,韩元与女儿分别近十年,恰恰相聚,女儿却陡然病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同样的胎记,同样的年纪,听了王顺的话,他已肯定蕊仪便是她了。只是不知中间究竟因何缘故,发生了这般李代桃僵的事。
“传韩元来王府见我。”李存勖虎眸半眯,若蕊仪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便好,若韩元真的不知情便好,如若不然,他望着贡在佛龛前的三支白羽箭,硬生生折断了手中的羊毫。那个秘密,他不会再让人掀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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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兴阁里弥漫着浓浓的汤药味,侍女们习惯地放轻了脚步忙紧忙出,蕊宁卧在榻上,乌发间只别了一支玉簪,面色惨白,唇色发灰,甚是憔悴。一阵剧烈的咳嗽,碧云连忙拿帕子去接,赫然一抹嫣红弄花了绣帕。
蕊宁摆摆手,让她退下,又朝蕊仪苦笑了一下:“听说你最近和梓娇走得很近?”
蕊仪坐了过去,也不解释,只淡淡地一笑,“过几日姐姐便明白了。”
她自来是有主意的,蕊宁轻叹了一声,“若是能把这些心思都放在王爷身上就好了,一个女人得不到夫君的宠爱,旁的再多也无用。”
“我第一天送去的茶点分毫未动,如今每次王爷都能用上半盘了。”蕊仪为她掖了掖被角,别人都道她没有动静,其实她早已有了打算。
蕊宁一惊,又咳了几声,“不让王爷知道?”
“他早晚会知道的。”蕊仪轻拍着她的背,不让她再说话。她当然会让他知道,只是这个时机,越是无意越好。
“也好,我时日无多,日后你和蕊瑶要相互扶持。蕊瑶这孩子小时候娇宠坏了,遇事只知道一门心思往上撞,以后你要多提点她,多帮她。”蕊宁不顾她的劝阻,不停地说着蕊瑶入府后受到的冷遇。
蕊仪听着有些不自在,蕊瑶入府的第二天李存勖便忽然忙了起来,日日夜宿义竹斋,这本不是她的错,却要让她来解开这个结。更要命的是,这些天她为他做茶点汤羹、新衣新鞋,竟生出些微妙的感觉,这让她听到蕊瑶的名字便有些不舒坦。
“我明白。”蕊仪笑了笑,她这是怎么了?自古天家皆如是,何况那是她的亲妹妹,更何况她还没有把心放在他身上就如此了,以后又当如何是好。想着想着她忽然又想到嗣源,就是因为失去了嗣源,她才变得患得患失,所以她再也不能尝那失去和得不到的痛。
蕊宁握了握她的手,慢慢侧身,额头上的汗滚落,“前些日子王爷见你如见鬼魅,想是你不经意带了不干净的东西进来,得空的时候便去佛堂拜拜,那些琐事就让蕊瑶去做。”
仿佛陡然间被敲了一闷棍,一阵不甘袭上心头,同样是亲姐妹,蕊仪不明白蕊宁近来为何总是厚此薄彼,但见蕊宁满面病容却兀自支撑,也不好当面驳了她,只颔首道,“姐姐好生休息,我这就去和蕊瑶交待一下。”
“去吧。”蕊宁翻了个身,背对她而卧,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她到底不能像信任蕊瑶那样相信蕊仪。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幕,她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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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问言(上)
冬的寒意退去,春的丝丝暖意便渐渐袭来,即使如此,韩元害了风湿的双腿也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他本是文官,随着晋军多年征战实属不易,若不是晋王时常关照,这条老命怕是早已丧了。
韩元弯腰揉了揉酸疼的腿,抬头皱眉望着义竹斋的门,王顺已退了出去,此间便只有他们二人。怕是又要说起那件事了,韩元心里一叹,晋王战功卓著、英武盖世,可就是有那么一件事穷其一生不得放开。可怜他这个做老师的当年为他铸成大错,如今只能再与他一道做出这些个事情,早知如此,当年真还不如引颈自戮。
“王爷。”韩元捶了捶腰,在李存勖指的位子上坐下。
“派去的人都处置干净了?”眼中掠过一丝寒意,李存勖又如往常一般看着他,若韩元背着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件事自然也会出纰漏。
“谨遵王爷旨意,一个不留。”韩元眼中神色老态毕露,人老了,到底心软了。
李存勖不觉勾起嘴角,心放下来一些,他也不想从韩元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那他可有起疑?”
“大将军迎娶郡主时未见异常,郡主的侍婢也说,大将军一切如常。”韩元垂首,就为了那么一件不为人知的事,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命。
李存勖大笑,“我将平都嫁给他,他又岂会再心生疑窦?”他阴晴不定地看着韩元,想要得到他的认同,“本王何尝不想忘了那件事,兄友弟恭于国于家都是好事,可是他身边偏有那些个不省心的人,成日无事生非。”
“老臣自当留意。”韩元赶忙道,他留意总好过别人,他对不起老王爷和挚友,若再让这两兄弟兵戎相见,便是对不起天下苍生了。
李存勖满意地点头,扶起韩元,搀着他未拄拐杖的左手,“蕊仪入府多日,甚是想念老师,不如到她院里用午膳,也好让老师父女团聚。”
“这……如何是好?”韩元心里突地一下,右手紧握住了拐杖,背后冷汗直流,战战兢兢地作势要跪。
“老师。”李存勖拉住他,试探道,“难道老师不想见到蕊仪?”
“王爷即将称帝,蕊仪便将是后@宫妃嫔,非节庆之日,外臣与后@宫妃嫔见面不合规矩。如要探望,老臣也应当回府请其母来。”韩元一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转瞬间便找了这个中规中矩的说法掩饰他的失态。
“那不如在亭中摆宴?本王再遣些歌舞姬做陪便是。”李存勖假意沉吟了一下,韩元如此应答倒是符合平日的做派。
韩元捂着胸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因病痛弯曲的双腿随着咳嗽声一颤一颤的,李存勖心中一揪,韩元已不是那个沉稳干练的老师,如今已是一个垂垂老矣。当年为了他,连那般事情都做了,他又能怀疑他什么?他宁愿相信这是造化弄人下的巧合。
通往义竹斋通往后园的路上修了九曲回廊,一来为了夏时小憩,二来若有人通过,远远地便能瞧得真切。这一回一转本是添了意趣,可对韩元来说却平添了苦楚,他扶着李存勖的手,走得颇为吃力,想起自己年轻时他还是一介幼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后园里忽然传来一阵笑声,继而又有几声夫子不满的沉吟,然后又是一阵哄闹声。韩元停步,诧异地往前望了望,“王爷还请了夫子为女眷讲书?”
李存勖颔首,笑道,“本王的子嗣总不能成日由那些无知妇人照料,不过平日也只是让丫鬟、仆妇听听。”
“就不怕她们日后撺掇了小世子?”韩元笑问。
“本王自有分寸。”李存勖笃定地道,府中一切自有成规,他又岂是会容妇人胡为的人。若非刘妃是个没甚大主意的人,他也不会让茂儿和她这么亲近。
二人慢慢移步,只听那夫子忽而问道,“既然几位都觉得老朽所言荒谬,那敢问几位觉得何为天下之安宁?”
“让我家里几个孩子和那口子吃穿不愁。”奶娘胡氏咂咂嘴,那些个天下太平的大道理她不懂,让他们一家不愁吃穿,就是阎罗王一统了天下她也不管。
一个丫鬟呵呵傻笑了两声,忸怩道,“将来能配个好小子便行了。”
“要我说还是多攒些银钱给家里的爹娘送去,不能让他们再把我妹妹卖了。”又有人叹了一声,众人都附和着称是。听得夫子直摇头,给这些无知妇人讲书真真是对牛弹琴。
“天下之太平,于家为一慈父,于国为一圣君,一忠王,一诤臣。得慈父家可宁,得圣君则能用忠王、诤臣,忠王守卫疆土,诤臣匡复君王之失。天下无奸人作乱,百姓才不会被无辜殃及,圣君行德政,百姓方能安居乐业,如此朝廷也才能强大。而朝廷强大了,百姓说话腰杆才能挺起来。不知夫子觉得我说的可对?”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众人举目看去,蕊仪从荷塘那边绕了过来,此时荷塘中花叶尚未萌发,她一袭藕荷色宫装从旁经过,成了这园中最惹眼的景致。
“好,不知这位是?”夫子显然还没见过这位刚入府的侧妃。
“那是蕊妃娘娘。”有人小声道,夫子连忙跟着众人见礼。
韩元望着女儿,目中湿润,月余不见仿若隔世。他本以为出嫁的是蕊瑶,谁知路上耽搁了几日,回到家中发现蕊瑶还在,蕊仪却进了府,他最不愿看到的事居然成了真。
蕊仪的略微闪避了一下才看向李存勖,眼角微微一动,一抹拘谨不安掠过。韩元暗暗一叹,天命难违,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只能将错就错,再寻补救之法。他又看看自己的学生,目光一沉,若是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倒不失为一对璧人。
“老师和蕊仪多日不见,不妨一起说说体己话,本王稍晚些过来。”说话时,李存勖一直看着蕊仪,不觉中竟移不开眼,可卿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一直知道蕊仪和可卿只是眉眼上有些相似,骨子里可卿是一朵静静开放的青荷,而蕊仪却是怒放的桃花,面上再是端庄恭谨,心头的烈火燃烧起来也足以烧毁世间任何一座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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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问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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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知道蕊仪和可卿只是眉眼上有些相似,骨子里可卿是一朵静静开放的清荷,而蕊仪却是怒放的桃花,面上再是端庄恭谨,心头的烈火燃烧起来也足以烧毁世间任何一座宫殿。
宋可卿走了,连一幅小像、一条丝绢都没有留下……哪怕她们只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相似,哪怕他并不喜欢这种过于精明冷静的女人,他还是决定娶她。原想着将她当幅画像看着,没想到她却是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跑的孩子,令他望而生怯。可是刚才老天又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她竟与当年可卿所言相差无几。
李存勖回头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如果韩元明知道蕊仪真正的身世还装聋作哑,那他便背叛了自己。如果蕊仪并没有忘记过去,一切只是假装的,那他便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悬在了床头。他想了想,终究没有问出来,只让王顺给蕊仪送两个知根知底的家养丫鬟过去。
夫子知趣地告退,众女也都散去,走在最后面的丫鬟替还为他们传了茶点。亭中石凳上铺了软垫,也围上了绸帐,不过想是匆忙收拾出来的,图样花色都不是很应和时节。
蕊仪扶着韩元坐下,体贴地道,“天凉,爹爹腿脚不好,还是多留在府里休息的好。有事让人跟王爷说一声就行了,您是他的老师,他不会在意的。”
“王爷即将为君,不好怠慢,而且爹爹也想见见你。你出嫁的时候爹爹不在你身边,爹爹对不起你……”韩元低下头,不敢面对女儿。
韩元这辈子极重体面,从未如此失态,蕊仪乍一见有些慌了,连忙半跪在他面前,“爹爹没有对不起女儿。”她释然地笑了笑,“如果不是女儿,也会是蕊瑶。女儿生在韩家,理应尽这份责任。”
“你不懂,我倒宁愿嫁进来的是蕊瑶。都怪我没早些把你的婚事定下来,耽误了你。”韩元长叹,他不想让蕊仪和任何一个姓李的有瓜葛,所以当初一直反对她和李嗣源的婚事。可他忘了,这些李姓王公里,李存勖才是最不能和蕊仪扯上关系的人。
“罢了罢了,你跟着他也不会有好下场。”韩元意有所指地道。
“爹爹,别说他了。”蕊仪仍然笑着,眼底的痛却掩不住。
韩元扶起她,让她在身边坐下,“我都听说了,王爷对你不好,你姐姐也是的,对你没有好脸色,还把蕊瑶也接了进来。”他不敢告诉她,蕊瑶不肯回去。
“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她的。”蕊仪苦笑,她凭什么争呢?可是她又必须去争。
韩元暗暗摇头,低声道,“你们是姐妹,应当守望相助,可有些时候你得把握好分寸。姐妹共侍一夫不易,你与蕊瑶相处,比与刘氏、伊氏相处更难。”
“她是我妹妹呀。”蕊仪宽他的心,疼爱她的蕊宁对她尚且动辄则咎,又如何指望任性的蕊瑶?伤害有时并非故意为之,只是怕有意弥补时为时已晚。
这就是蕊仪的好,对人有内有外,外人对她再好,也放在家人之后,家人对她再不妥当,她也不会多加计较。
韩元慈爱地笑了,借着喝茶别开眼,下次相见还不知是何年月、在何情景,他这个年纪见一面少一面了,“本来想给你找一个妥帖的文士招婿入赘,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如今你既然已经做了王妃,他日还要成为妃嫔,木已成舟,你且把以前的事忘了,只管抓住王爷的心。”
蕊仪点头称是,有件事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说,“有件事我和大姐想的有些不同。”
“你是说她一直想保住的那个位置?”韩元了然,后位不同于正妃之位,不是只有宠爱和家世就能坐得稳的。
“是。”蕊仪不知韩元到底有多想做国丈,只不把话说破。
他们韩家终于还有一个看得明白的人,韩元颇为释然,笑道,“那个位置不好坐,没有诞下麟儿之功,又岂能飞升成凤?蕊宁的心太急了,你且做你自己觉得对的,不必担心,到时的形势由不得她不低头。”
“蕊仪谨遵父命。”蕊仪道,总算真正绽开了这些天第一抹笑。她看着父亲的侧影,都说女肖父,他们虽形容上不像,心里想的可是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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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下了春日里第一场雨,淅淅沥沥的雨后有些嫩草冒出头来,凉凉的风卷着清香吹进屋里,令人舒泰了不少。李存勖没有去义竹斋,只让人把几案搬到了房里,他听完王顺的奏报,得知李嗣源已距郓州两百里,微微颔首,问道:“他手下那些人可又滋生事端?”
“大将军三日前处斩了赵铭远,并下令再有敢妄议者,如同此人。”王顺答道。
“洛阳的宫室修整得如何了?”李存勖抬眸。
“回王爷,一切按照王爷的吩咐,再过半月,王爷便可携家眷迁往洛阳。账册也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