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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呵!颜锦瑟的心跳顿了一下,梦幻般的神情在她唇上绽放出一朵微笑,可以幸福一辈子呀……
在她偶尔冒出头的少女梦幻中,也曾偷偷盼望过有个真心疼爱着她的丈夫,可以享受画眉之乐,共谱和谐的琴瑟。
颜锦瑟想着,程大哥啊,如果和他组成家庭,或许无法享受丰富的菜肴,或许无法穿着绫罗丝绸,但是两个人一定能过着很幸福美满的日子。
她的心狂乱地跳着,只要自己跳下轿子,说不定……说不定幸福就在唾手可得之间。
毋需顾忌太多,只要她有足够的勇气,只要勇气呵!
她犹豫着,他近在眼前,一伸手就磁触得到,只要她站起身来,朝着他走去,住淮都无法阻止她得到幸福……
“大胆,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诱拐凌家的人,来人啊,还不快把他拖走。”凌家总管气极地指挥着轿夫,要是再让程正禹胡自乱语下去,搞不好真的把人拐跑,到时候吃不完兜着走的人可就是他自己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重喝将所有的绮想打断,也让颜锦瑟的神智恢复正常。
不该的,那些都是不该有的绮念,这种败坏清誉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出?阿爹的教诲,阿娘的愤怒,正朝她排山到海而来,她们心自问,难道自己愿意过着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吗?
“且慢。”颜锦瑟喝止了众人的行动,“我自己说吧!”
程正禹的希望之火重新捻起,“说吧,锦瑟,把你的意思告诉大家,说你不愿意嫁到凌家,说你也爱我。”
“程大哥,你错了,我对你……”向来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其他。”
“不可能的。”
颜锦瑟困难地吞咽口水。“是真的,请你要相信。”
“锦瑟,你不需要为别人而活,人生只有一次,真爱只有一回,错过彼此,我们都会痛苦。”
“谢谢你的厚爱,但我真的没有同样的感受,请不要逼我,如果你是来道贺的,小妹感激在心底;但若你想破坏我的婚姻,咱们的兄妹之情山只能——恩断义绝。”她说出了重话,怕的是他受到旁人的伤害,也怕自己做出让颜家丢脸的事情。
“你……你真懂得伤害男人的自尊。”程正禹因她的话而受到打击。
“程大哥……”
他一脸挫败,“没想到我会栽在你的手中。锦瑟啊,你看起来像是无害的小东西,肚子里却是如此歹毒的妇人心,是我看错人了。”
“程大哥,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颜锦瑟不知该如何接口。
“别说了。”
“你听我说……”
“不!”
颜锦瑟隔着红中望出去,程正禹大退了两步,脸上哀戚的表情看得不够真切,却足以让她起了微微的心疼。
原来这就是爱!
当他笑着望向她时,她心中狂乱的怦然:当不经意接触时,肌肤泛起酥麻的感受,当他的眼神如野兽般受伤时,她的心亦如刀割。原来,这就是爱情,她只曾耳闻不曾体验的经历呵!
只可惜大迟了,她已是凌家妇,才体会出他的情感,一切都来不及了。
上天捉弄人呵,身为贫苦人家,没有淡情说爱的本钱,为何还会存着奢望在心头?
颜锦瑟的泪夺眶而出,无声地滴落在手、襟上,头一次对跨入凌家大门感到伤心。
“好,算我看错你。”程正禹的眼中满是决绝的神情,“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幸福。”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往前狂奔。
“希望你早日找到合适的妻子,祝你幸福。”
细不可闻的叹息声与祝福传人空气中,一咬牙,颜锦瑟缩回素手,放下轿帘,也关闭了初尝爱情的心房。
这是她选的路,但在未来的任何时刻,程正禹的名字绝对会烙印在她脑海中,永远不被抹去。
这是她今生最美的遗憾,如果不是迫于家境清寒,如果阿爹、阿娘的收成多些,如果大宝、二宝可以帮忙工作,如果他早几天提出亲事,如果上天不那么捉弄,
太多的如果,造成她今生注定无法与程大哥相扶持。
苦涩的眼泪自颜锦瑟的眼眶中滑落,求老天爷暂且原谅她的嗔怨吧,早说过无怨无悔的,但她到底还是普通人,无法完全牺牲奉献一这是最后一次,就让她好好地为早夭的恋情凭吊一番吧!
第二章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人洞房……”
一连串的仪式厂来,颜锦瑟只是任满口吉祥话的媒婆牵着,左转右转,东摇西晃地低头行礼。耳中塞满轰轰的声响,恭贺、庆祝声不绝,但听入她耳中的语凋却是全然的陌生。
一直到她坐在喜床上,所有的喧嚣都抛在九重天外,远远隔离身际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有心思想像未来的生活。
等一会儿,她的丈夫会掀起红帖子,接下来……
颜锦瑟不敢想下去,她的脸已经一片绯红,当初在姑娘们的闲聊中,曾听闻夫妻间的闺房之事,如今,那些事情都将会发生在她身上吗?听说初夜很疼、很难受,甚至会落红……
想到这,她的心开始狂跳,汗湿的双手不停地扭绞着裙角,害怕与紧张充斥在心中,成天滴水未进的腹内也搅扭成闭,五脏六腑咕噜咕噜地,教她快撑不住头顶上的凤冠。
胡思乱想是唯一能分散紧张的方法,但是想到床第之间……她还是怕呀!不不不,还是想想别的吧。她的相公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英俊倜傥还是丑陋吓人?是文采过人还是不识大字……
少女情怀总是诗,对未曾谋面的丈夫,颜锦瑟有太多的幻想。但不管她的相公是何模样,在她最渺小卑微的希望中,还是盼望着相公会宠爱她——不,宠爱听起来像小妾求欢,总之也不用太好啦,只要相公满意她的表现不发怨言,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阿爹、阿娘,还有大宝和二宝,家人的影像在她心中渐渐变得模糊。才一天的光阴,她竟没有力气再想起他们,只觉得眼皮好重好重,像头顶上镶了珠坠的凤冠,也像身上的霞帖,她感到好无力……一更钟声响起,惊动颜锦瑟,她发现头上的红帕子仍在,表示相公仍未回房,她却累得睡着了。
新婚夜独自一人,明明该感到委屈伤心的,但她心中的大石却像落了地。唉,说不出该感到轻松还是难过。她起身走到窗前,桌上的红烛快烧尽,夜已深,露水也重了,她想着,到底相公还要多久的时间才会回喜房呢?
强打起精神,颜绵瑟默默坐回喜床上,直到睡意再也忍不住排山倒海而来。“咚!”的一声,她整个人后倾倒卧在床上。
这一次她实在太累了,再也无法醒过来。
※※※
“起床了,你这懒虫。”清脆的童音打扰了她的睡眠。
天亮了吗?怎么好像才刚刚睡着呢?颜锦瑟嘤咛一声,惺忪地睁开双眸,一时之间接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只觉眼前一片红茫。
一个长相清秀,表情却威严十足的小男童掀起她的红帖子,略带轻视的眼神,笔直地打量她的全身。
“这里是……”她困惑地回想。
“凌府。”小男童答了她的问题,随即加上一句,“你到底起不起来?都已经日上三竿,奶奶可是会生气喔。”
“咧!”她想起来了,昨天是她的大喜之日,丈夫未达房前,她竟自顾自地睡着了。然后今天早上,眼前的小男童则夺走她丈夫的权利,率先掀起了她的红色盖头,天,她没脸见人了。
捧着脸,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小男童见状,脸上显露些许不耐,却仍趋近拍拍她的肩。“你在哭啊?”
“没有。”她的声音从衣袖间逸出。
“那你干么一直捂着脸?”小男童洁问。
“你掀了我的盖头红中,我……我见不得人啦。”顾不得形象,颜锦瑟低低地喊出来。
小男童一击自己额头,拜托,这是哪门子理由。
“小孩子不会懂的,别管我。”
“我为什么不能掀你的盖头?”
“只有我相公才能嘛!”面对他的穷问不舍,颜锦瑟索性翻过身,正视小男童的脸,他认真询问的表情倒令她印象深刻。
“你不必为此伤心难堪。”他的口气有几分狂妄,“反正那个头巾,本来就该由我亲手掀开。”
“为什么?”
“我就是你的丈夫。”
颜锦瑟倏地怔住,“嘎?!”
“要不是昨天晚上太累睡着了,奶奶才不会要我今天再来掀头巾。”
面对小男童无比认真的神情,颜锦瑟知道自己不该笑的,但——
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地自她原本忧愁的脸上漾开,布满了整个面容,也扫除积压在心底的重石,仅为了他简单的一句玩笑话。
“不准笑,我说不准!”小男童板起面孔。
他有仅有样的让颜锦瑟更加忍俊不住笑意,唇角直往上扬。“我没有。”她紧闭着唇,举起手发誓。
“你不相信我是你的丈夫。”
“当然……我是说你的年纪还小,怎么可能当我的丈夫。”
怕伤害小男童幼小的心灵,她小心翼翼的措词。
他撇撇嘴角,“嗟,我最讨厌旁人说我小,特别是你——我的娘子,颜锦瑟。”
“你……”
“我就是凌冠轩。”
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半启樱口,久久未发言语,他说的没错,凌冠车于是她的天、她的夫、她的良人,也是眼前这位一小男童!
这是邻人窃窃私浯的原因吗?
这是父亲说不出口的苦衷吗?
这是程大哥口中的不幸吗?
哈,上天真是会捉弄人,她原本以为下半辈子的依靠有了,不管是老是丑,至少有伴可依。
如今,在眼前的分明是个小孩子,她将陪伴的是个小孩子,一个和大宝、二宝差不多年纪的小男童呵!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说的是不是这种心情?
凌家要的——不是一个媳妇。
凌家要的——只是个确定能全心全力、责无旁贷的保母。
还有什么人比她更合适呢?
但是,拜堂时身边站的明明是个伟岸的男子,而非小男童……罢了,事已至此,她能说什么,反正命是如此嘛!
颜锦瑟再次看一了眼她的丈夫,他是她今后的依归了。
“你不快点起床吗?奶奶要见你耶。”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沉默,凌冠轩语气不耐地推推她的肩催促。
“我要呀。”她叹口气
“那你还杵在床上做哈?”
“你……别压在我的衣服上。”颜锦瑟已经接受了事实,新婚的第一天早上必须拜见公婆的礼数,她还是懂的。
“这倒是。”凌冠轩轻巧地自床上跃起,“小茹,进来吧。”
门咿呀一声地打开,一个年约十二、三岁,梳着两个发辫的小丫头应了声,红着脸推门进来。
“少爷早,少夫人早。”
“快帮少夫人更衣吧。”他指挥若定。
“哎呀,我自己来就好。”敢情名唤小茹的丫头是来服侍她的,颜锦瑟忙阻止着。
“可是……”小茹咬着下唇,为难地望着少爷,哀求的眼神透着求救。
少夫人不满意她吗?完了,才上工第一天,居然就要被解雇,家中大小还欠这份饷银,要是被赶回家,她不但要跪上大半天,爹爹还会生气,说不定更会因此挨鞭子,怎么办?
“你不满意她吗?好,我叫奶奶再换一个人。”
“少夫人,求求你不要赶小茹回去,我会尽心尽力地伺候,不管任何使唤,真的!”小茹急急衰求。
“不是的。”颜锦瑟为难地望着小茹,“我习惯自己动手,用不着……”
小茹扑通地跪下,“我给你磕头,求求你。小茹要是犯了什么错,请少夫人尽管责难,要鞭要打都成,小茹没有半点怨言,下次也决不会再犯,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别赶小茹走。”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生活吗?同样是人,为什么凌冠轩就可以趾高气扬,小茹却卑微至此?颜锦瑟望着泫然饮泣的小茹,急急地制止她的磕头,为难地望向凌冠轩。
眼前的丫头,看起来不过是稚龄的女子,远比自己年轻,也同属穷苦人家出身,自己如何忍心要她帮忙做些琐事。
十五年来,不管是补衣、烧饭,或老是劈柴生火,她早已习惯自己动手,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又怎忍心在此刻落并下石。
“你若不要她,她就会被逐出凌府。”凌冠轩面无表情,这样的场面他早见过多回,不足为奇。“我的娘子若没有仆人照应,对我是很失礼的。要不要留她,你自己看着办。”
幽幽叹口气,颜锦瑟声音有着无力感,“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少夫人,你愿意留我下来?”小茹惊恐的声音中有些许疑虑。
“是的,你就留了帮我……梳头吧!”头一次使唤别人,颜锦瑟还真是不适应。
“谢谢少爷,谢谢少夫人,谢谢!真是谢谢你们,小茹就算做牛|Qī…shu…ωang|做马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大德,真的!”
凌冠轩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好罗唆的丫头,快干活吧。”
“是,是的。小茹定会尽心尽力地服侍少夫人,绝不会犯错。”小茹喜极而泣,不停地磕头感谢,“从今以后,请尽管差遣,小茹绝无半句怨言。少爷,少夫人,你们是小茹的恩人……”
“好啦,哪来这般多嘴的下人。”凌冠轩轻斥,“快帮少夫人换装,以免误了时辰,奶奶又不高兴了。”
他衣袂轻拂,转身离开房间,留下面面相观的主仆两人,兀自静默在空气中,久久不发一语。
※※※
大堂上,凌老夫人看着孙媳妇款款下跪,奉上第一道茶。
凌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紧绷的神情只透出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刚进们的颜锦瑟。
说句实在话,她的长相美则美矣,却稍嫌不足。全身瘦弱的身子骨看来挺不合心意,紧张的神色全展露在脸上,连个笑容都没有,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如何出得了厅堂。
算了,要不是儿子、媳妇早早撒手人寰,偌大的凌家还得靠她这把老骨头撑着,唯一的心肝宝贝孙儿冠轩需要有人全心全力照顾,她也不会急着在此时为他讨个媳妇进门。
听说颜锦瑟的家中还有两个与冠轩年龄相仿的弟弟,想必可以胜任此项工作吧!等到冠轩长大后,一定还会有更完美的姻缘,现下就暂且充数一番,不必太计较。
被凌老夫人锐利的眼神打量,颜锦瑟挥身起了鸡皮疙瘩。
厅堂旁又有众多奴仆睁大眼细瞧,她的每一个动作,莫不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唯恐犯了点小错。
度日如年——不,她此刻的感受,早已如度刻如年般难熬。
凌老夫人忽地冷冷道:“抬起头吧!”
颜锦瑟听话地照办,眼前的老妇人没有慈蔼温和的笑容,威严十足的面容上是不容反驳的肃穆。
她没由来得打个冷颤,明明屋子里早已生起熊熊烈火,偏偏周遭的空气却冻得教人直发抖。
“奶奶。”她怯怯地出了声。
“都下上。”凌老人人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下句命令。留下她与凌冠轩,斥退所打闲杂人等。
她的木杖在地上敲了敲,踩着迟缓的步子行进,每一个落下的声响,都让颜锦瑟的心跟着瑟缩一下。
凌老夫人停在她前方,“冠轩才十一岁,你知道我为何急着替他讨房媳妇吗?”
“锦瑟不知。”
“凌家的最后一脉香烟,不能断送在我手中,否则他日我落上归位,无颜见列祖列宗。”凌老夫人轻喟,“这些年来我一手掌握凌家大小事,难免有些心力不济。为了好生照顾他,我需要一个全心全力投注在冠轩身上的女人。”她爱护的眼光落在孙儿身上,首次有了暖意。
“锦瑟知道了。”这是她的工作、她的责任,也是她一辈子的寄托。颜锦瑟点点头,“奶奶的交代,我会记在心上。”
眉头一皱,凌老夫人不喜欢接受太过亲昵的称呼,特别是出自门不当、户不对的孙媳妇口中。但眼前仍跪在地上的女子,至少算得上是冠轩明媒正娶的对象,她也只有认了。
“你是冠轩的妻,虽然年岁上有些差距,但千万要记得,他是凌家的少爷,不容受到伤害。还有,尽管你已经嫁人凌家,礼不可废。”凌老夫人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摆明不把她当家人看待。
“是。”颜锦瑟顺从的应了一声。
收回视线,凌老夫人再坎将目光投向她,方才的暖意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还是冷漠的眼神。
“总之,我花重金礼聘,为的是无后顾之忧。以前你的交往我不过问,进了我凌家大门后,有关系、没关系的人们,从现在开始不得在我凌家之内出现,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颜锦瑟点点头,心知肚明奶奶是在警告她,从今以后不得与娘家有任何的牵扯。
她苦涩地想,凌家给的聘银可以买人三五个丫头,但却独挑一人,摆明了是宁可要她牺牲一切,也不得有怠慢的情况。
是了,凌冠轩将足她今生唯一需要照顾的人儿。
“昨天那个男人,你该不会跟他有瓜葛吧?”
从总管的口中,凌老夫人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好个大胆的男人,聪敢拦住凌家的轿子,虽然已经事过境迁,花轿也照时辰迎入门,前难保证颜锦瑟和他之间没有私情。
凌家的媳妇必须是清清白白的。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是两人间有所苟且,哼,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凌老夫人盘算着,幸好冠奸现在年纪尚小,不懂得人事。
他日要是他长大成人后,定要另外讨房家世清白的姑娘,才不会让旁人有舌根可嚼。
“他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最好是这样。好了,你下去吧,记得今天我说过的话。”
“是的。”颜锦瑟松了一口气,低着头退出去。
※※※
日子在平淡中度过,随着寸寸光阴的流逝,在无声无息中,三个月过去了。
颜锦瑟慢慢地习惯了凌家的生活,至少食饱衣暖,无后顾之忧。
她每天待在自己的院中,除了照顾凌冠轩的饮食起居,还得注意他是不是凉着,热了,除此之外就是低着头刺绣,生活算起来可说清闲,至少比起从前,她多了很多的时间。
敏感的她感觉得出来,就算已经嫁到凌家,成为其中的一分子,奶奶——不,该称为凌老夫人,并不喜欢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子。也因此,连带地不喜欢见到她的出现。当然,好恶只是针对她一人而言;冠轩是她的宝贝孙儿,不在讨厌的范围内。
颜锦瑟偶而会抽出凌冠轩的书本,偷偷地揣摩其中的意思。和其他女子不同之处,陔是她以宁吧!.
虽然家贫,但打小开始,阿爹倒是会抽中教她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