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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啊,今天不是本来就打算说这个的吗。”庄随对天命索也挺感兴趣的,闻言偏头去看陆望知,陆望知便从衣兜里摸出天命索来。
三人走到旁边一个没什么人注意的角落,因为天命索生效需要先消耗灵力,陆望知便施法将路边的一小团尚未成型的邪祟清除掉。
完事之后为了不受庄随影响,他先退开两米再拿起天命索,哪知平时会主动连到手上的细索今天却安静如鸡,一动不动地躺在陆望知手心,就和普通的红绳无异。
“咦?奇怪了。”林欢拎起来看了看,确认是自己特意请人买的那条,“怎么没有反应,你之前都没跟我说它失效了。”
陆望知上一次消耗灵力是在台风登陆那天,当时醒来灵力就已经全部恢复,并没有使用天命索,而再上一次则是在康心医院,那次是直接和庄随靠近就自动恢复,算起来他其实已经有一个星期没用过天命索,他还是现在才发现它居然失效了。
“是不是我身上的煞气已经全部清除了?”陆望知眼睛微微发亮,天命索主要作用是化解他之前被人设计冲撞的煞气,煞气被化解了,他便能自行恢复灵力。而现在它不起效,那很可能意味着他已经摆脱了煞气的影响。
林欢一拍手掌∶“对啊,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你现在有感觉到灵力在恢复吗?”
陆望知凝神感受了一下,随即有些惊喜地抬头∶“虽然很慢,但那种滞涩的感觉没了,确实在恢复。”
林欢道∶“那我回头和龙虎山的客服再确认一下……啊对了,你不是说你们俩能那个……”他绞尽脑汁想了个说法∶“手挽手恢复灵力?”
陆望知∶“……没有手挽手也可以。”
林欢眨了眨眼∶“能示范一下吗?”
陆望知看了庄随一眼,后者表示没意见,于是陆望知靠近过去,两人手心微微浮出一丝亮光,那一瞬间灵力急速恢复产生的微弱震动连林欢都感觉到了。
他惊奇地看着那根光芒微弱的线,不多时恢复完毕,线自动消失不见。
“这……这其实是庄总的能力吧!”林欢一阵激动,忍不住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会不会其他人也能像这样和庄总靠近,就能恢复灵力?”
庄随听林欢居然知道喊他庄总,想到应该是陆望知说的,不由嘴角微微勾起。
林欢摸出一张符纸念咒,趁没人注意,施了个障眼法把路边一棵小树隐藏起来,然后兴致勃勃地站到庄随旁边:“怎么弄?靠近之后还需要别的步骤吗?手要不要伸过去?”
但他都快贴到庄随身上了,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奇怪,难道身体要接触吗?”
林欢伸出手来,察觉到自从他靠近,陆望知的视线便死死黏在他身上,于是想起两人之间的迷之关系,下意识地看了陆望知一眼。
庄随倒是没多想,跟领导接见小职员似的,大方握了握林欢的手,结果仍然什么都没出现。
林欢百思不得其解,眉毛纠结成一团:“到底是为什么?”
陆望知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他拽回来。
庄随道:“原因找不到就先算了吧,反正我自己没什么感觉,如果怕对我产生副作用的话,你们倒不用太担心。”
因为是坐警车到的警局,林欢他们的车还放在富君,于是三人想回去的话只得先叫个车。
等车的功夫林欢始终没放弃思考。“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和庄总五行八字不合?等等,这么说的话,说不定是天命索的原因,回头我请教一下龙虎山的……呃!”他边走边回头和陆望知他们说话,没注意前面的路,拐弯时和路人迎面撞上。
对方踉跄着眼看要摔倒,林欢眼疾手快伸手拉住,就着路灯仔细一看,发现对方他们也认识。
“小瑜?”
正是之前林欢预备好试探庄随的那个女孩,因为扫黄,她也跟着大伙被拉到了警局做笔录。
薛晚瑜回过神来见是林欢,忙和他打招呼。
林欢见她神色有些憔悴,不由道:“你有没有事,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薛晚瑜勉强笑了笑,冲林欢点了点头,然后道别离去。
她走得很快,只远远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没一会便彻底融入夜色之中。
林欢注视了好一会,陆望知奇道:“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这女孩,好像比我上周见她的时候漂亮了不少。”
不过女孩子有化妆这项绝活,林欢想了想便不再在意。
三人回到富君吃了顿晚饭,林欢也不好意思再试探庄随了,填饱肚子之后就各回各家。
**
夜晚的校园中,路灯的光在大树的遮挡下忽明忽暗,小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动着,灯光落在他们身上闪烁不定,每个人都显得行色匆匆。
薛晚瑜有些疲惫地回到租房,她还在读大学,走秀只是兼职,因为作息有些不太规律,她和同宿舍的人玩不到一起,干脆自己在学校教师住宿区租了个房。
她的男友是同校其他系的学生,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盯她盯得很紧,每天都会打几个电话来问她行踪,薛晚瑜回来的路上接了一个,现在手机又响了。
她走了一天秀又跑了趟警局,本来就很累,见状没理电话,径直去洗澡。
洗完澡后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她躺在床上正要回男友的信息,哪知一阵睡意袭来,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手边,小台灯还没关,她居然就睡着了。
房间的窗户没关紧,夜风吹进来卷起她那头漂亮的长发,发丝落在她脖子上,薛晚瑜睡梦中感到喘不过气,眉心紧紧蹙起。
没有化妆的状态下,她的眉目依然秀美如画,昏黄的灯光似乎眷恋她年轻的面容,落在她发梢唇间,平添了三分脆弱的美感。
她做了一个梦,应该说她最近总是会做一样的梦。
梦里有一条小路,路两边都是小贩摊档,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但薛晚瑜站在路中间却感到背脊发凉。远处有钟声响起,当当当三声后,她紧张地回头,果然看见小路尽头有一个男人提着东西拐了出来。
路人匆匆走着,摊贩店主则埋头于生意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的男人。
他嘴里叼着根烟,优哉游哉地一路走过来,手里的东西却一直往路上滴着什么。
一下一下的像是墨点。
薛晚瑜遍体生寒,只有她知道那是什么。
男人越走越近,终于来到她面前,他脸上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抬起手将手里的东西提到薛晚瑜面前。
“这东西你想要吗?”
那东西慢慢转过来,露出参差不整的黑发下一张惨白的脸,那是一个女人的头。
男人揪着黑发胡乱晃了晃,血从齐根砍断的脖子上滴下,甩到薛晚瑜的裙摆上。
她吓得调头就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把小路甩在身后,她才喘着气扶墙歇息。
耳边咔哒一声传来,她惊恐抬头,却见自己扶着的其实是一个快递柜,其中一个快递格子不知为什么自动打开了。
薛晚瑜颤抖着走到那个格子前。
昏暗的柜子里摆着一个圆圆的东西,背后的路灯越过薛晚瑜的肩膀落进柜子里,照在那东西干枯如杂草的头发上。
血从发丝底下渗出来,慢慢流到柜子边缘。
35。撩呀撩()
一周后; 市里例行召开月度会议; 星环广场的事报上去之后; 由于表现出色处理得当; 陆望知也被通知和庄随一同前去开会。
海城灵异这一块林林种种有十多个部门,风水司由于平时重要的任务少; 和文管司、民政司、就业司等成为了难兄难弟; 常年徘徊在灵异队伍的下游。不过从这次例会的排座位来看,风水司最近正得领导心,大有摆脱吊车尾的趋势。
果然,会上公布最近各部门的考评分数,风水司一口气冲到第六名。领导着重提到了丁村和星环两次事件; 点了陆望知的名。
“小陆这位同志不错,以前在行动司我也经常听说他的事迹; 没想到他调到风水司之后也继续保持一颗进取的心; 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帮助单位解决了两件危及海城中轴风水的案件。其他部门的同志要向他学习,多汲取经验做法; 融入到最近的工作中去。”
“尤其是行动司的同志,不能因为小陆调离了就懈怠; 要继续发扬拼搏的精神; 争当排头兵。”
行动司来开会的有好几个人; 闻言脸色都跟打翻了颜料盒似的; 相当好看。
庄随和陆望知都绷着一张脸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表情; 实则憋笑憋得都快要内伤了。
开完会出来; 行动司的人寒霜满面地大步离去,等他们走远了,民政司的人过来和庄随他们打招呼。
灵异这一块的大部分单位都在旧中轴的大院办公,只有民政司和风水司的办公室在新中轴附近,两个单位平时山高皇帝远的,两位领导也算熟络。
大伙一块往大院门口走,经过中心草坪时,旁边一栋建筑门口打开,走出来两个人。
“薛小姐,你这事没头没尾的,我这边现在真的只能给你记录在案。”
听见接待的人这么说,薛晚瑜急道∶“那请问……什么时候能派人来调查?”
工作人员敷衍道∶“这个嘛,很难说,你想啊,你这一来只是个梦,没有在现实里发生对吧?二来你自己也没别的不舒服,这我们很难调出人手来的,毕竟有其他分分钟出人命的案子要前线的同事处理。”
薛晚瑜脸色刷白∶“怎么会……”
“总之我把你说的情况都记录下来了,你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等我们的同事有时间,我会电话通知你。”
工作人员说完就转身回到屋里,留下薛晚瑜站在门口发愣。
民政司的领导见陆望知他们停了下来,好奇道∶“怎么了?这女孩你们认识?”
陆望知点头∶“上个星期见过。”
因为薛晚瑜长得确实好看,气质不同于寻常的漂亮女孩,连陆望知都对她有几分印象。
不过陆望知的关注点显然在别的地方:“这女孩……身上有灵气,奇怪,上周看到她的时候似乎还没有的。”
庄随也感知到了:“会不会是刚觉醒?”
有些人天生带鬼气或者灵气,注定是灵异这一块的料子,但有些人出生时与常人无异,在某个时机里却突然拥有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力量,假如此时有高人指点,那自然不用太愁,但如果任其自生自灭,则很可能适应不了,被不怀好意的邪祟盯上。
民政司的领导也仔细看了看:“瞧着确实像……行动司的人怎么搞的,这眼力也太不行了。”他回头念叨着下属的名字,似乎想要管一管这事,结果下属附耳提醒他时间,他想起还要赶回去处理一桩要事,顿时面露为难,“这……”
陆望知眼神征询庄随意见,后者点了点头:“刚好是我们认识的人,还是我俩去看看吧。”
“那太好了,麻烦两位,回头人才登记这块需要我们部门帮忙的话,庄主任你们尽管说。”民政司的人似乎确实很赶时间,见庄随他们愿意管这事,便招呼一声急匆匆先行离去。
陆望知当先走到薛晚瑜面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方一惊抬头,迷茫几秒后认出他来,诧异道∶“陆先生?”
庄随也迈开步子走近,贴着陆望知的肩膀停下。
薛晚瑜也认出他来,一瞬间想起那晚林欢嘱咐她勾引这位先生的事,顿时有点尴尬。
陆望知轻咳一声引起她的注意。
“你专门过来行动司,是不是碰上灵异事件了?”
薛晚瑜听见他说破了自己的来意,惊奇地看着他∶“陆先生你难道也?”
“我不是。”陆望知指了指庄随,“我是和领导过来开会的,不过我以前在行动司工作过,现在调去了其他部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薛晚瑜眼睛亮起:“真的吗?原来你们是做这一行的?”
陆望知出示证件:“真的,你说说看。”
薛晚瑜定了定神,开始谈起最近经常纠缠自己的噩梦。
陆望知仔细听完:“也就是说,你最近总是会梦见有个男人提着一个人头在街上走,然后逃跑的时候会撞上一个快递柜,柜里也放着一个人头?”
“没错。”薛晚瑜点头,“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了,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最近压力过大,所以才做的噩梦,但我每次醒来都感觉透不过气,昨天照镜子还发现,脖子上多了些红痕。”
她边说边解下脖子上的丝巾,露出白皙的颈项,只见那里有些很细的痕迹,粗看像皮肤自然的褶皱,但细看却又不是。
“我害怕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就问我一个朋友,她以前也曾经中过邪,建议我来这里看看。但我刚才去了行动司,接待的人说没发现我身上有阴邪的东西,觉得这会不会是我做噩梦时挣扎,头发缠在脖子上造成的。”
庄随掏出一张符念咒,符光落在薛晚瑜的脖子上,顷刻便消失不见。
“确实没有脏东西。”
“会不会并不是附在身上。”陆望知想了想,“有些妖物会附在物品上,你是不是最近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放在家里了?”
薛晚瑜一愣,轻轻蹙眉:“应该……没有吧?”
“那你除了做梦,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陌生的力量,或者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鬼?”
薛晚瑜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没有的!”
“只有做梦,其他没什么都没有啊……”陆望知回头看了庄随一眼。
“你怎么看?”
一般人要是觉醒,大多会突然看见灵异现象,身上出现灵力的波动,很少有像薛晚瑜这样只做梦的。前者可以修习天师道,学些法术傍身,后者的情况则要复杂一些,薛晚瑜觉醒的说不定是一个并不常见的能力。
庄随看出来他有主意了,笑着道:“本来开完了就是要放假的,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陆望知莫名听出了对方语声里的三分纵容,视线有些飘忽地避开庄随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看向薛晚瑜:“那这样吧,我们先送你回家,然后看看你家里的布局,说不定只是风水出了点小问题。”
薛晚瑜闻言终于露出一个笑容,连声道谢。
陆望知便直接过去开车,三人按着薛晚瑜给的地址过江,经过一段繁杂路段后拐弯,车驶进了逸南大学的校门,一墙之隔,街道上的噪声好像都消失了一样,校园内飘着桉树的香气,宁静安逸。
陆望知将车停好,出来时忍不住吸了口新鲜空气,他最近总是在闹市工作生活,来到久违的校园,连语气都轻快了一些。
“小瑜你还是学生啊?”
薛晚瑜拢了拢被风吹起的头发,领着他们一路往教师住宿区走:“对,我在宿舍住不惯,自己在教师住宿区租了个小单间,平时走秀都是兼职的。”
三人一路穿过静谧的林荫小道,拐进一栋半新不旧的小楼,薛晚瑜住在五楼,陆望知他们进去一看,房间确实挺小的,但胜在布置得干净温馨,到处都摆满了年轻女孩喜欢的小玩意。因为薛晚瑜还兼职做模特,还能看见不少衣服假发和化妆品,但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两人在房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房间有窗户,窗外就是绿植和老校园的红墙绿瓦,通风透气,并不见有鬼气之类邪祟存在。
听见陆望知说房子也没问题,薛晚瑜多少松了口气,陆望知似乎对她的梦相当感兴趣,又问了她一些梦里的细节。
“你说梦里那条路两边都是小摊贩,是现实中的路吗?”
薛晚瑜道:“那路我记得,就在学校大门出去直走,在第二个路口往右拐就是了,那一带都是布料批发市场,因为人多,就专门有一条路做杂货和饭店的生意。”
陆望知问她:“你平时有去哪里?”
薛晚瑜摇了摇头:“很少,因为挺乱的,我就只去过几次。”
“那个提着头的男人呢?你对他有印象吗?”
说到这个,薛晚瑜头摇得更加坚定:“我确定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大概……大概一米七左右,单眼皮,右边脸上有颗痣,其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时间呢?当时大概是什么时间?”
薛晚瑜极力回想了一下:“好像……好像是下午,啊!应该是快要到傍晚了,因为天有些暗,太阳在西边,隆声饭店里已经有人在吃饭了。”
“行。”陆望知点了点头,对薛晚瑜提到的人头有些好奇,“你说男人手里有一个人头,后来在快递柜里也看到一个,那是同一个吗?”
薛晚瑜大概想起梦中血淋淋的场面,脸色有些煞白:“我不太确定,手里提着的那个勉强能看到五官,但快递柜里那个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脸。”
“那姑且假设梦里有两个‘死者’吧,既然看到第一个的脸,你认识对方吗?”
薛晚瑜连忙摇头:“不认识,也是第一次见。”
见陆望知问得差不多了,庄随好人做到底,干脆给了薛晚瑜几张辟邪符,让她平日折好随身带一张。
“有了这道符,寻常邪祟轻易不能伤害你,晚上睡觉时怕的话也可以带着,要是白天起来符纸化成了灰,那便是有邪祟出没,你到时再通知我们。”陆望知说着给她递了张名片,薛晚瑜小心收起,总算心中大定。
庄随见看不出来什么,便和陆望知离开,出门时正好有个年轻男人上来,两边一打照面,来人瞧见他们身后的薛晚瑜,斯文的脸上顿时怒气腾腾。
“小瑜,他们是谁?!”
他边说着边冲上来,有点粗鲁地推开陆望知,三两步挤到薛晚瑜身边,警惕地看着两人。
陆望知见他神情不太对,眉峰挑起:“这位是?”
薛晚瑜不好意思道:“他是我男友,叫许峰。”她转头安抚过分警惕的男友,连声解释:“这两位是我请来帮我看房子的。”
许峰皱眉:“看房子?你房子有什么好看的?让两个陌生